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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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1-5集)
白韦昌
主要人物:
老刘:男,五十四岁。
刘婶:老刘老伴,五十二岁。
卫华:老刘女儿,二十四岁。
卫民:老刘长子。二十二岁。
卫东:老刘小儿子。十七岁。
孟玲:女,二十四岁。
郭春:卫华男友,二十三岁。
蝈蝈:郭伟,卫东朋友。
余小六:卫东朋友。
林晓露:女,卫东前女友,二十岁左右。
范丽莉:卫东女友,二十岁左右。
范父:范丽莉父亲,五十岁左右。
范母:范丽莉母亲,四十八岁左右。
孟父:孟玲父亲,五十岁左右。
孟母:孟玲母亲,五十岁左右。
美美:女,二十岁左右。
婷婷:女,二十岁左右。
苏红:女,二十二岁左右,武术队队员。
郭子清:郭春舅舅,五十岁左右。
郭冬梅:郭春母亲。五十三岁。
陈三炮:男,五十八岁左右。
陈大力:陈三炮儿子,二十六岁左右。
金刚:男,三十六岁左右。
尖子:男,二十岁左右。
扩扩:男,二十岁左右。
老焦:男,三十岁左右。
兔子:男,十五岁左右。
廖三:男,二十二岁左右。
黑玫瑰:女,二十岁左右。
小凤:女,二十岁左右。
鲍老头:六十岁左右。
玉秀:女,二十三岁左右,卫华同事。
大王:王光立,男,二十二岁左右,卫华同事。
李鱼:男,三十岁左右。小摊贩。
白韦昌
主要人物:
老刘:男,五十四岁。
刘婶:老刘老伴,五十二岁。
卫华:老刘女儿,二十四岁。
卫民:老刘长子。二十二岁。
卫东:老刘小儿子。十七岁。
孟玲:女,二十四岁。
郭春:卫华男友,二十三岁。
蝈蝈:郭伟,卫东朋友。
余小六:卫东朋友。
林晓露:女,卫东前女友,二十岁左右。
范丽莉:卫东女友,二十岁左右。
范父:范丽莉父亲,五十岁左右。
范母:范丽莉母亲,四十八岁左右。
孟父:孟玲父亲,五十岁左右。
孟母:孟玲母亲,五十岁左右。
美美:女,二十岁左右。
婷婷:女,二十岁左右。
苏红:女,二十二岁左右,武术队队员。
郭子清:郭春舅舅,五十岁左右。
郭冬梅:郭春母亲。五十三岁。
陈三炮:男,五十八岁左右。
陈大力:陈三炮儿子,二十六岁左右。
金刚:男,三十六岁左右。
尖子:男,二十岁左右。
扩扩:男,二十岁左右。
老焦:男,三十岁左右。
兔子:男,十五岁左右。
廖三:男,二十二岁左右。
黑玫瑰:女,二十岁左右。
小凤:女,二十岁左右。
鲍老头:六十岁左右。
玉秀:女,二十三岁左右,卫华同事。
大王:王光立,男,二十二岁左右,卫华同事。
李鱼:男,三十岁左右。小摊贩。
详细梗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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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7字)
家庭伦理剧
儿女
大纲
这是一个老爹和儿女的“战争”戏。某一天,机械厂钳工老刘把三个儿女紧急召回,召开家庭会议,宣布对他们的安排:
卫华准备和陈大力结婚;
卫民去车站摆烟摊;
卫东好好复习考大学。
三个儿女都感到突然,但是无力反对。
卫民遵命出摊,遇到了金刚为首的帮派,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随后为了救弱女子小芹,和帮派发生冲突;
卫华果断退了亲,令老刘在工友陈三炮面前丢脸。虽然暂时被父亲责骂,但可谓解除了后患。卫华又借势提出自己中意的恋人郭春,把郭春带回家。老刘一心要挑刺,后来发现他会画画是文化人,动心点了头。但卫华隐瞒了——郭春父亲犯过生活作风错误、名声坏的事实,埋下祸根;
老刘发现儿子的困境,试图给卫民解围,但金刚不买他的账。老刘让卫民软一点度过难关,卫民却正面和金刚冲突。金刚很赏识卫民,想收服他。他发现卫民很在乎小芹,就利用小芹来胁迫卫民,卫民被怕让步,答应和他们一起干。卫民第一次瞒过了父亲。
卫华试探老刘口风,对郑克明(郭春生父)的看法,想慢慢软化父亲,谁知老刘一下子就火冒三丈,认定那是流氓!老刘让卫华请郭春父母,要商量亲事。卫华猝不及防,想出了让郭春舅舅郭子清假冒郭父的办法。亲家见面会充满戏剧性,几次差点暴露,又被卫华和郭春母亲郭冬梅掩盖过去。
金刚要考验卫民是不是真心,带他去和水厂廖三一伙打架。卫民很仗义地断后,赢得信任。老刘轻易发现儿子头上的伤,意识到他的事没了。他跟踪儿子,发现他参加团伙和水厂的斗殴。老刘看出儿子其实迷恋这些,很痛心地教训儿子。他自己跑过江湖,深知这是不归路。卫民很受震动,答应和团伙断绝来往。
老刘决定和看不起自己的郭子清较量一把。他请郭子清来订婚。席间一通明争暗斗。为打击郭子清的嚣张气焰,老刘突然提出要郭家准备三大件。为了准备钱,卫华开始卖血筹钱。
卫民断交激怒了金刚,但“军师”小魏制止了他。小魏使出一计,用“金刚出事”试探卫民,果然卫民上当赶来。激于义气,他和众人结拜了。
卫民不和金刚一伙同流合污干坏事,金刚使出美人计,逼小芹和他过夜。卫民悄悄躲开了。金刚看出卫民的弱点,又用酒诱惑卫民,酒后乱性的卫民和他们一起“欺负”路人。醒后卫民用烟头烫自己惩罚。老刘看到这一幕,意识到卫民深深陷入。
为挽救卫民,老刘亲自出马和金刚一伙断交。虽然他挨了打,但心里却很美。眼见父亲被打伤的卫民终于和金刚一伙决裂。
去医院拿药的老刘发现卫华在卖血,很震惊。意识到卫华开始和自己离心。他跟踪郭子清,很快发现真相——郭春的父亲正是郑克明——那个臭名昭著的流氓!老刘揭穿了女儿,逼她和郭家断绝来往。
卫民这边也出了事。金刚和东城的帮派酝酿一场血战,眼见一起结拜的老焦被打成残废,置身事外的卫民很为难。他刚答应和金刚一伙并肩战斗,随后老刘就发现他还和金刚一伙有来往,气得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老刘想用这种决绝的方式逼儿子回头。
卫民在金刚这边也落下个叛徒的名声。走投无路的他决定去寻死,和东城帮决斗。
卫华想偷户口本,悄悄和郭春去登记,被老刘擒了个正着。一贯顺从的卫华和父亲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老刘犯了心脏病,卫华吓傻了。
卫民在决斗中受重伤,被金刚送进医院后一直昏迷。卫华闻讯赶来,和卫东一起呼唤他。她两头跑,照看父亲和卫民,心力交瘁。
这是父子战争的激烈阶段。双方都很累,但都不想退。
卫民终于醒了。金刚骗他,说他和女流氓黑玫瑰上了床,卫民觉得自己脏了,自暴自弃。他回了家,看着虚弱的父亲,表面上答应听父亲的话,其实开始阳奉阴违。
卫华也屈从了父亲,答应和郭春分手,其实暗暗动了自杀的念头。
以为天下太平的老刘随后发现了卫民和东城帮拼命的事情,加上卫华这时开了炉盖自杀,他心灰意冷。老刘决定放手,让儿女们自奔前程,他不管了。卫华嫁给了郭春,卫民因和帮派牵连进了监狱。
这是父子战争的第一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主要是老刘和卫东的战争。对卫民,主要是帮儿子和女大学生孟玲谈对象。
卫东在外边泡女孩子,老刘发现了,鉴于卫民的教训,他决定严加管教。老刘揍深夜归来的卫东,卫东说他没证据,老刘决心抓住他现行。
老刘暗中跟踪卫东,差点当场抓住他调戏女孩子。
卫东慑于老刘的出手狠辣,觉得这是老子对儿子发动的战争,决定采取“诱敌深入”的策略。
卫东假意和女孩子厮混,吸引老刘到了军分区大院,被假冒军人的朋友蝈蝈“抓”回大院,当特务审讯了一顿。卫东暂时占了上风。
受挫的老刘假意一蹶不振,其实暗中窥伺卫东动静。终于抓住机会擒住了要干坏事的卫东,狠狠揍了他一顿。
卫东感到了老江湖父亲的厉害,密谋了更大的一计——美人计。老刘追踪卫东和女孩樱子,结果被樱子反咬一口说他耍流氓,逼他当众多居委会大妈面写下保证书。老刘这个跟头栽大了。
老刘在家里卧了两天,缓过劲撬开卫东抽屉翻出日记,才发现儿子早就用兵法对付自己。他也随之提升了斗争策略。
卫民这边在工地干活,突然出现的女大学生孟玲引起他注意。他颇有心计地接近孟玲。老刘发现了儿子的恋爱动向,起初认为不般配,但随后决定帮儿子。
卫东在勾搭艺校的女孩子林晓露,也表现出交女朋友的势头。老刘觉得两个儿子要上套了,积极帮助。这是父子战争暂时熄火的阶段,表现出良好的事态。
两个儿子的个人大事都出现波折。老刘积极帮卫民出主意,终于打败了一直反对的孟母,促成了两人。而原本十拿九稳的卫东和林晓露,却因为卫东听闻林晓露怀孕而退缩,最终分手。这让老刘极为愤怒,他和卫东战争重又启动。
老刘开家庭会议,要赶卫东出门。结果卫东拿出了老刘干坏事的证据——他写的保证书。老刘没有得逞。
老刘蔫了两天,趁卫东放松警惕,藏在屋里,抓住了他和美美鬼混的现行。美美被吓傻了。
老刘把卫东赶出去了,但遭到居委会的干预。美美妈也闹上门,逼他为疯了的女儿负责。老刘无法,只好接收了卫东,但逼他写下了保证书。
卫东在家里憋了没几天就呆不住了,又去勾引体校的散打冠军苏红,被打得抱头鼠窜。老刘正要下手,目睹这一切又有了新思路:他认为如果卫东和苏红谈对象,也许将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苏红虽然没答应,但答应做卫东的师父,帮忙管教。
苏红把卫东带到乡下,收拾得够呛。卫东听说美美妈还带着人到处找自己算账,有了主意。他和苏红回城,故意陪苏红逛街,被美美妈等人发现。卫东把火引到苏红身上,自己跑一边看热闹。苏红发现他的事很麻烦,也退却了。
卫东一举解脱了父亲给自己戴的枷锁,悠闲了。老刘又生出主意——让卫东当兵。
卫东通过好友蝈蝈,弄了蛋白尿体检没过关,躲过了。卫东说自己可能发展成尿毒症,不久于人世。老刘和老伴一下子心软,对他格外好。还发动全家捐钱,给卫东治病。
然而很快卫东就暴露了,连带他以前种种设局整父亲的罪行一并被揭露。卫东引起公愤,被全家一致赶出家门。
这一阶段以老刘对儿子的彻底胜利结束。
走投无路的卫东开始想辙。他从卖衣服上发现自己的天赋,当上了倒爷。卫东发达了,回家露富,带全家人去吃西餐。
老刘心里不痛快,冷嘲热讽,卫东一概报以宽容尊敬。全家人都称赞卫东变了。老刘发作了,把卫东买的彩电扔出了门,全家都不满,都批评老刘不对。
老刘指望政府管管卫东,谁料卫东被评为青年企业家,还上电视。
老刘气闷,为了破坏卫东和女人的约会,就做了个弹弓暗暗打他,起初很解气,哪料很快被卫东报警抓个正着。倒过来了,以前是老刘开家庭会审判卫东,这次全家开会审判老刘。
老刘窘迫不已之际,卫东反而为他说话,指出父亲都是为自己好。
老刘气得把弹丸吞了。
这一阶段父子战争以老刘彻底失败告终。
老刘从牌友那里得到指点——给儿子找个媳妇。
卫东勾引范丽莉,老刘发现,这个女的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正是降服卫东的。卫东被范丽莉追得紧,指望父亲帮自己顶住,谁知老刘明帮卫东暗助范家。
卫东发现父亲是“内奸”后,假意答应结婚,三十六计走为上,跑了。剩下老刘一家被范母等人打上门,闹得鸡犬不宁。老刘自认上了当,只好出门找儿子。
老刘发挥过去走江湖卖艺的特长,终于找到了卫东,他押着儿子回家,和范丽莉结了婚。
搬出刘家院的卫东很快发现,自己被父亲甩包袱一样甩了!大叫中计。而范丽莉这次是真怀孕了,他眼看要被套住了!卫东赶紧又搬回刘家院,父子战争的新一轮又开始了!
儿女
大纲
这是一个老爹和儿女的“战争”戏。某一天,机械厂钳工老刘把三个儿女紧急召回,召开家庭会议,宣布对他们的安排:
卫华准备和陈大力结婚;
卫民去车站摆烟摊;
卫东好好复习考大学。
三个儿女都感到突然,但是无力反对。
卫民遵命出摊,遇到了金刚为首的帮派,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随后为了救弱女子小芹,和帮派发生冲突;
卫华果断退了亲,令老刘在工友陈三炮面前丢脸。虽然暂时被父亲责骂,但可谓解除了后患。卫华又借势提出自己中意的恋人郭春,把郭春带回家。老刘一心要挑刺,后来发现他会画画是文化人,动心点了头。但卫华隐瞒了——郭春父亲犯过生活作风错误、名声坏的事实,埋下祸根;
老刘发现儿子的困境,试图给卫民解围,但金刚不买他的账。老刘让卫民软一点度过难关,卫民却正面和金刚冲突。金刚很赏识卫民,想收服他。他发现卫民很在乎小芹,就利用小芹来胁迫卫民,卫民被怕让步,答应和他们一起干。卫民第一次瞒过了父亲。
卫华试探老刘口风,对郑克明(郭春生父)的看法,想慢慢软化父亲,谁知老刘一下子就火冒三丈,认定那是流氓!老刘让卫华请郭春父母,要商量亲事。卫华猝不及防,想出了让郭春舅舅郭子清假冒郭父的办法。亲家见面会充满戏剧性,几次差点暴露,又被卫华和郭春母亲郭冬梅掩盖过去。
金刚要考验卫民是不是真心,带他去和水厂廖三一伙打架。卫民很仗义地断后,赢得信任。老刘轻易发现儿子头上的伤,意识到他的事没了。他跟踪儿子,发现他参加团伙和水厂的斗殴。老刘看出儿子其实迷恋这些,很痛心地教训儿子。他自己跑过江湖,深知这是不归路。卫民很受震动,答应和团伙断绝来往。
老刘决定和看不起自己的郭子清较量一把。他请郭子清来订婚。席间一通明争暗斗。为打击郭子清的嚣张气焰,老刘突然提出要郭家准备三大件。为了准备钱,卫华开始卖血筹钱。
卫民断交激怒了金刚,但“军师”小魏制止了他。小魏使出一计,用“金刚出事”试探卫民,果然卫民上当赶来。激于义气,他和众人结拜了。
卫民不和金刚一伙同流合污干坏事,金刚使出美人计,逼小芹和他过夜。卫民悄悄躲开了。金刚看出卫民的弱点,又用酒诱惑卫民,酒后乱性的卫民和他们一起“欺负”路人。醒后卫民用烟头烫自己惩罚。老刘看到这一幕,意识到卫民深深陷入。
为挽救卫民,老刘亲自出马和金刚一伙断交。虽然他挨了打,但心里却很美。眼见父亲被打伤的卫民终于和金刚一伙决裂。
去医院拿药的老刘发现卫华在卖血,很震惊。意识到卫华开始和自己离心。他跟踪郭子清,很快发现真相——郭春的父亲正是郑克明——那个臭名昭著的流氓!老刘揭穿了女儿,逼她和郭家断绝来往。
卫民这边也出了事。金刚和东城的帮派酝酿一场血战,眼见一起结拜的老焦被打成残废,置身事外的卫民很为难。他刚答应和金刚一伙并肩战斗,随后老刘就发现他还和金刚一伙有来往,气得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老刘想用这种决绝的方式逼儿子回头。
卫民在金刚这边也落下个叛徒的名声。走投无路的他决定去寻死,和东城帮决斗。
卫华想偷户口本,悄悄和郭春去登记,被老刘擒了个正着。一贯顺从的卫华和父亲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老刘犯了心脏病,卫华吓傻了。
卫民在决斗中受重伤,被金刚送进医院后一直昏迷。卫华闻讯赶来,和卫东一起呼唤他。她两头跑,照看父亲和卫民,心力交瘁。
这是父子战争的激烈阶段。双方都很累,但都不想退。
卫民终于醒了。金刚骗他,说他和女流氓黑玫瑰上了床,卫民觉得自己脏了,自暴自弃。他回了家,看着虚弱的父亲,表面上答应听父亲的话,其实开始阳奉阴违。
卫华也屈从了父亲,答应和郭春分手,其实暗暗动了自杀的念头。
以为天下太平的老刘随后发现了卫民和东城帮拼命的事情,加上卫华这时开了炉盖自杀,他心灰意冷。老刘决定放手,让儿女们自奔前程,他不管了。卫华嫁给了郭春,卫民因和帮派牵连进了监狱。
这是父子战争的第一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主要是老刘和卫东的战争。对卫民,主要是帮儿子和女大学生孟玲谈对象。
卫东在外边泡女孩子,老刘发现了,鉴于卫民的教训,他决定严加管教。老刘揍深夜归来的卫东,卫东说他没证据,老刘决心抓住他现行。
老刘暗中跟踪卫东,差点当场抓住他调戏女孩子。
卫东慑于老刘的出手狠辣,觉得这是老子对儿子发动的战争,决定采取“诱敌深入”的策略。
卫东假意和女孩子厮混,吸引老刘到了军分区大院,被假冒军人的朋友蝈蝈“抓”回大院,当特务审讯了一顿。卫东暂时占了上风。
受挫的老刘假意一蹶不振,其实暗中窥伺卫东动静。终于抓住机会擒住了要干坏事的卫东,狠狠揍了他一顿。
卫东感到了老江湖父亲的厉害,密谋了更大的一计——美人计。老刘追踪卫东和女孩樱子,结果被樱子反咬一口说他耍流氓,逼他当众多居委会大妈面写下保证书。老刘这个跟头栽大了。
老刘在家里卧了两天,缓过劲撬开卫东抽屉翻出日记,才发现儿子早就用兵法对付自己。他也随之提升了斗争策略。
卫民这边在工地干活,突然出现的女大学生孟玲引起他注意。他颇有心计地接近孟玲。老刘发现了儿子的恋爱动向,起初认为不般配,但随后决定帮儿子。
卫东在勾搭艺校的女孩子林晓露,也表现出交女朋友的势头。老刘觉得两个儿子要上套了,积极帮助。这是父子战争暂时熄火的阶段,表现出良好的事态。
两个儿子的个人大事都出现波折。老刘积极帮卫民出主意,终于打败了一直反对的孟母,促成了两人。而原本十拿九稳的卫东和林晓露,却因为卫东听闻林晓露怀孕而退缩,最终分手。这让老刘极为愤怒,他和卫东战争重又启动。
老刘开家庭会议,要赶卫东出门。结果卫东拿出了老刘干坏事的证据——他写的保证书。老刘没有得逞。
老刘蔫了两天,趁卫东放松警惕,藏在屋里,抓住了他和美美鬼混的现行。美美被吓傻了。
老刘把卫东赶出去了,但遭到居委会的干预。美美妈也闹上门,逼他为疯了的女儿负责。老刘无法,只好接收了卫东,但逼他写下了保证书。
卫东在家里憋了没几天就呆不住了,又去勾引体校的散打冠军苏红,被打得抱头鼠窜。老刘正要下手,目睹这一切又有了新思路:他认为如果卫东和苏红谈对象,也许将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苏红虽然没答应,但答应做卫东的师父,帮忙管教。
苏红把卫东带到乡下,收拾得够呛。卫东听说美美妈还带着人到处找自己算账,有了主意。他和苏红回城,故意陪苏红逛街,被美美妈等人发现。卫东把火引到苏红身上,自己跑一边看热闹。苏红发现他的事很麻烦,也退却了。
卫东一举解脱了父亲给自己戴的枷锁,悠闲了。老刘又生出主意——让卫东当兵。
卫东通过好友蝈蝈,弄了蛋白尿体检没过关,躲过了。卫东说自己可能发展成尿毒症,不久于人世。老刘和老伴一下子心软,对他格外好。还发动全家捐钱,给卫东治病。
然而很快卫东就暴露了,连带他以前种种设局整父亲的罪行一并被揭露。卫东引起公愤,被全家一致赶出家门。
这一阶段以老刘对儿子的彻底胜利结束。
走投无路的卫东开始想辙。他从卖衣服上发现自己的天赋,当上了倒爷。卫东发达了,回家露富,带全家人去吃西餐。
老刘心里不痛快,冷嘲热讽,卫东一概报以宽容尊敬。全家人都称赞卫东变了。老刘发作了,把卫东买的彩电扔出了门,全家都不满,都批评老刘不对。
老刘指望政府管管卫东,谁料卫东被评为青年企业家,还上电视。
老刘气闷,为了破坏卫东和女人的约会,就做了个弹弓暗暗打他,起初很解气,哪料很快被卫东报警抓个正着。倒过来了,以前是老刘开家庭会审判卫东,这次全家开会审判老刘。
老刘窘迫不已之际,卫东反而为他说话,指出父亲都是为自己好。
老刘气得把弹丸吞了。
这一阶段父子战争以老刘彻底失败告终。
老刘从牌友那里得到指点——给儿子找个媳妇。
卫东勾引范丽莉,老刘发现,这个女的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正是降服卫东的。卫东被范丽莉追得紧,指望父亲帮自己顶住,谁知老刘明帮卫东暗助范家。
卫东发现父亲是“内奸”后,假意答应结婚,三十六计走为上,跑了。剩下老刘一家被范母等人打上门,闹得鸡犬不宁。老刘自认上了当,只好出门找儿子。
老刘发挥过去走江湖卖艺的特长,终于找到了卫东,他押着儿子回家,和范丽莉结了婚。
搬出刘家院的卫东很快发现,自己被父亲甩包袱一样甩了!大叫中计。而范丽莉这次是真怀孕了,他眼看要被套住了!卫东赶紧又搬回刘家院,父子战争的新一轮又开始了!
分集提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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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18字)
1、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个秋天。北方某省会城市。这天,机械厂钳工老刘把乡下师父家住的长子卫民、纺织厂工作的大女儿卫华和正和朋友混着的小儿子卫东紧急召回,召开家庭会议。
会议宣布三项。三个儿女一听都急了。
老刘给卫华和同事陈三炮儿子陈大力订了亲,打算十五天后结婚。
要卫民第二天去火车站摆烟摊。摊位摆哪里,如何定价,都自己想法子。
卫东不许再在外面鬼混,晚上必须在家复习功课考大学。
三个儿女都有意见,但都不敢反抗,老实应允。
吃饭时,卫华小心问父亲,听说过郑克明这个人没有?没想到老刘脱口而出:那是个流氓!吓得卫华再不敢问。
卫民第一天出摊。两个地痞老焦和兔子凶神恶煞般进了车站,对摊贩又打又赶。卫民还在傻呵呵看热闹,幸亏旁边的鲍老头一把把他按在摊位下,才躲过老焦的黑手。鲍老头告诉卫民,摆摊要交保护费。否则根本摆不下去。
卫民回来,吞吞吐吐问老刘,有人欺负怎么办?
老刘气势十足地说:揍!揍他小样的!咱们老刘家就没让人欺负过!俗话说,人善受人欺!马善受人骑!你刚出来混江湖,这头三脚要踢不出,以后别想干了!一开始就得把他打松了!他动你一拳,你踢他十脚!
第二天,卫民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给了老焦钱。鲍老头的周旋下,老焦放过了他。
老刘听说了,很失望。觉得卫民太软弱了。
卫华和陈大力约好在百货商店前见,准备结婚的东西。
陈大力对未来的描绘令卫华失望。那是一成不变的生活。
老刘去了厂里,才知道女儿卫华把亲事退了。
卫华回来,老刘把她叫到跟前,怒吼一声,一烟锅子就朝她砸去!
吓得卫华赶紧躲进自己房间。
刘婶本来就不看好陈大力,认为和老刘一样,都是只知道干活的粗人。刘婶问了半天,才知道女儿虽然和陈大力从小长大,也很感激他的一直照顾,但对他并没有爱。
刘婶支持女儿,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老刘很失望,自认这是好亲事,结果卫华不接受。更气愤自己在厂里陈三炮面前跌了份。
2、
卫华早有了恋爱对象,叫郭春。郭春的父亲就是因作风问题被批斗的郑克明。郭春为此受了牵连,后来改了母姓。卫华偷偷和郭春来往,不慎被老刘看见。老刘直追到一家居民楼,吓得卫华和郭春躲在角落才逃脱。
晚上,胆战心惊的卫华不等父亲点明,就向父亲承认,恋爱了。对象叫郭春,在单位搞宣传工作。
卫华带郭春上门给父母看。老刘对郭春很冷淡,话语中暗藏机锋,郭春紧张得失态。眼看老刘已否定郭春,卫华提出让郭春给躺柜上画一画,显示才艺。郭春画了,老刘面色稍稍好看一点。接着郭春又在卫华撺掇下给老刘画了张素描。老刘看着这张素描,越看越觉得画出自己冷峻正派的神韵。郭春作为艺术家一下子赢得了老刘的尊敬。卫华宣扬郭春家都是知识分子,母亲是教师。老刘肃然起敬,认可了这个女婿。形势逆转。
老刘款待郭春,不料郭春酒后差点露馅,说出自己受父亲牵连的苦衷,亏得卫华帮着转圜,圆了场。
同在火车站摆摊的小芹是个孤女子,火车站地痞的头子金刚威胁要她和自己好,小芹一直不答应。金刚的手下老焦来了,把小芹的摊子掀了,威胁要她去陪金刚。
卫民本来已经站稳脚跟,此时看不惯,出来帮小芹收拾摊子,结果得罪老焦。老焦威胁,要他等着。
晚上,卫民犹豫着告诉老刘,自己惹了地痞。老刘起初不在意,听说是火车站的帮派,老大叫金刚。手下百多号人——老刘变了脸色。老刘沉思片刻,要卫民小心。卫民说,你不是说,人善被人欺?老刘说,光棍不斗势力!这是帮派!你一个人跟人家一个帮派作对?
老刘要他服软,先歇摊。
老刘去找金刚,摆出江湖人口吻,要他放过自己儿子。金刚没有答应。
卫民没歇摊。金刚领人来了,把他带到桥洞下。金刚手下把他按住,手摆在一张桌子上。金刚要尖子废了卫民的一只手。尖子猛地一菜刀劈下,差点劈中。尖子摸卫民裤裆,没有尿。众人大笑。
老刘不放心,到了卫民摊。卫民已经被带走了。老刘追寻过去。
金刚看中了卫民,要他跟自己干。卫民犹豫,说父亲不许。金刚恶狠狠地走了。
3、金刚知道卫民对小芹很关心,就吩咐老焦对小芹下手。
老焦回到车站,拉着小芹就要走。卫民意识到他们的威胁不是假的,他救下小芹,答应还金刚这个人情。
卫民告诉随后跟来的老刘,金刚没为难自己。但是没说进帮派的事。
卫华试探着跟父亲说起郑克明。老刘讲起郑克明如何勾引女人,如何被大会批斗。老刘认为即使郑克明的儿子不一定是坏蛋,但是名声一败坏,以后就殃及子女。所以谁嫁了郑克明,那一家就抬不起头。
还没等卫华转过弯,老刘忽然提出,要卫华请郭春父母来见一面,商量定亲的事。
卫华本来说郭春父亲回了老家,但这时意识到不让父亲见可能会更糟,就和郭春商量对策。
郭春、卫华和郭春母亲郭冬梅商量了半天,郭冬梅提出,让郭春舅舅郭子清顶替郭春父亲出面。
郭子清因为郑克明受了影响,仕途不顺至今只是个科长,两家已经好多年不来往了。他一口回绝郭春的请求,还对他大肆嘲讽。郭春羞愤而走。这时郭冬梅来了,跪下求弟弟帮儿子一把。郭子清无奈答应。
为了使这场戏演得像,郭冬梅和卫华紧张地把像框里相片换了,把郭子清的换上去。
两家人见面了,一切看上去很顺利,然而郭子清见老刘只是个钳工,而刘婶是家庭妇女,不觉露出倨傲的神情。这极大地刺激了老刘。
老刘见墙上挂着书法,很敬畏,让郭春给他念。郭春念着,脸色发白。
那书法作品署名正是郑克明!
偏偏老刘盯着落款,一定要问。好容易才岔开。
吃饭时,郭子清忽然开始致辞,完了就自顾吃起来。老刘刚想说两句,被晾在那里,只好尴尬地收回酒杯。
郭子清喝高了,顺嘴说出郭春——要不是因为他爹,本来成就更大。引得众人一惊。
老刘随后和郭子清喝酒,又说出一句,我觉得你不是郭春的爹!
语惊四座!卫华等人以为老刘已经看破了。
其实老刘只是想报复郭子清的傲慢。他历数郭子清对儿子郭春的婚事不关心,郭子清和郭冬梅及儿子连合影都没有,所以不像郭春的爹。郭子清脸涨得通红,眼看要发作,而老刘还在进一步“灭”他。刘婶忽然打断老刘,把他叫出去。一会儿两人回来,老刘神态复归恭谨。总算没有当场闹翻。
金刚派兔子叫来卫民,要他参加自己和水厂廖三的战斗。他们只有六个人,却要去水厂打廖三。金刚要考验卫民。
卫民很木,但眼看对方大批人反攻过来,为了保护金刚一伙撤,就很仗义地断后,头上受了伤,得到金刚赞扬。
4、老刘轻易发现卫民头上的伤。卫民老实说自己打架了,而且打输了。老刘告诫他不要参加团伙。卫民唯唯诺诺。
老刘偷偷来到火车站,观察卫民摆摊。就在他打算离开时,发现卫民跟着兔子走了。
老刘悄悄跟上。
金刚探知廖三在水厂附近一家饭馆喝酒,带了一卡车人去堵截。廖三派人找人,自己从后门逃跑,被守在那儿的卫民和尖子逮个正着。廖三的人大批赶来,卫民断后,掩护尖子把廖三带上卡车。卫民随后也跑了。这一幕被暗处的老刘看在眼里。
卫民很晚回家,老刘还等着他。老刘带他到外面,说自己都看见了。卫民神情惶恐。老刘看儿子打架的干脆利落劲,知道他从骨子里爱上这个了。他沉痛地告诉儿子,上了这条路,就很难回头。他怕就怕卫民沾上团伙,可卫民偏偏就跟团伙沾上了。人在世上走,不能没朋友!可最后害你的也是朋友!
卫民很受震动,说自己知道了。
老刘说你知道个屁!你以为朋友坏心了才害你?害你的就是你的好朋友!他害你时候还是为了帮你!
老刘接着说,越好的朋友,就越跟你牵连在一起!他做的事,都有你一份子!他干的坏事,就是你干的!
老刘走过江湖。说起团伙,从骨头里往外冷,没想到儿子也走上这条道。
卫民告诉自己,为了帮一个女的,自己欠金刚一个人情。现在不欠了,明天就跟他们断。
老刘一听女的更皱眉。他说一沾女人就坏事!听说卫民明天就和他们断,更是冷笑。他告诉卫民,对方心狠手辣,如果现在翻脸,他以后没好日子过。老刘说这是个软活,很怕卫民把持不住。
金刚派兔子来叫卫民。卫民写了条告诉他,自己不和他们一块混。这条激怒了金刚和众人,准备立刻给卫民一个教训。但小魏制止了金刚。他认为卫民是大将之材,要慢慢收服。金刚同意了,给卫民写条,抚慰了他。
老刘问刘婶,卫华和郭春到底谁恋着谁?刘婶说郭春恋卫华,眼巴巴的,像孩子恋着娘一样。
老刘大受鼓舞,又生出打击郭家特别是郭子清傲气的想法。
他找到卫华,提出要给卫华订婚。卫华很高兴,但接着老刘提出,要卫华找个介绍人。这个介绍人必须能镇住郭子清。是代表组织的。
卫华为难了半晌,提起自己车间的毛主任。她和毛主任说了,订婚只是走过场,老刘已同意了。特意要毛主任一定隐瞒郭春父亲是郑克明的事实。毛主任一口答应。
兔子紧急来找卫民,说金刚和东城的武赖子一伙赌命。金刚吃钉子武赖子吃滚珠,吃得金刚进了医院,又被武赖子一伙从医院劫走,最后扔在家门口。医生说肠子断了,没救了。
卫民心急火燎赶过去,却发现金刚和众人正嘻嘻哈哈打闹。原来是小魏突发奇想,看看金刚死了这伙人会怎么样。被耍的众人一齐“镇压”兔子。闹了一通。
随后小魏主持了喝血酒结拜的仪式。卫民被气氛感染,毫不犹豫割破胳膊,把血滴到七个碗里,众人喊着有福同享的口号,一饮而尽。
原来这都是小魏的计谋,凭着这样一场似乎是恶作剧的游戏,顺利完成和卫民的结拜。
但一场痛饮后,卫民发现尖子和扩扩调戏女孩子,他很恼火,赶走了女孩子。郁闷地回家。
5、郭冬梅怕郭子清再出事,和卫华商量这次订婚就不请他参加了。谁知郭子清主动打来电话,认为不能失礼,一定要参加。放下电话,他颇有深意地笑了。
卫民发现扩扩和尖子在自己家附近砸店。原来这家没交保护费。卫民大怒,打了尖子和扩扩,又逼他们掏钱给人家补偿。
这事捅了马蜂窝,尖子和扩扩要求处罚卫民,不然他们就走人。小魏又一次劝住金刚,他出了主意,让金刚给卫民找个女人……。金刚索性安排,让卫民一直喜欢的小芹去。
郭家就要上门,老刘如临大敌,对两个儿子连夜培训,要他们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言辞谈吐都要不俗。卫民严格执行,训练过关。卫东故意捣乱,夸张搞笑,气得老刘让他到时只管看门,喊“客人来啦”!
卫华领着郭家人登门了。老刘家人举止得体,合乎礼仪。正当老刘得意之际,成心找茬的郭子清考卫民,郭春在给老刘的素描上写了什么?卫民不认识,老刘很尴尬。
接着卫东的夸张表现令郭子清大笑。老刘很气愤。
毛主任问双方还是什么要求没有。这本来是个过场话,没想到老刘大声说——有!
老刘提出要男方置办三大件,还有组合家具。卫华和郭家人都呆了。老刘事前可说什么也不要的!
老刘还说,郭科长是物资局的,这点东西还弄不到?
郭子清反击,说自己还能弄摩托车的票,让老刘给卫华赔一辆摩托车。
双方眼看要闹翻,气得毛主任拍了桌子。
这时郭冬梅站起,说自己答应刘家的条件。
吃饭时,坐在里面的郭子清要出去方便,众人都得站起给他让路。一直“关注”他的卫民过去帮忙,一把就把他举起举出去。老刘嘴里骂卫民,心里开心极了。
晚上,老刘跟气恼的卫华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郭家因为在物资局当官,就很傲慢,这股傲气一定得打下去,否则卫华过了门要吃亏。老刘说,你要不要得狠一点,他要不疼,他多会儿能尊重你?!你们以为这结婚就是你们俩的事?
老刘说结婚其实是两个门第在那里计较,是较量。
卫东喝彩,认为老爷子说出婚姻是交易这样的本质,谁知老刘又转头骂他,嫌他说得难听。
金刚叫来小芹,要她陪男人一个晚上,以后就不骚扰她。小芹听说是卫民,默许了。
晚上,金刚带小芹来找卫民,让小芹留下了。众人看着灯熄了,嬉笑着离开。
谁知第二天一问,卫民晚上悄悄离开了,没有碰小芹。
金刚生了疑忌。他认为卫民不近女色,是心里谋划大的呢。
迫于卫华出嫁后可能的经济压力,老刘只好让卫民的摊继续摆下去。他让卫民每天调息打坐来练习定力,拒绝诱惑。
郭春告诉卫华,郭冬梅在卖血。卫华赶到郭家,才知道是为了凑钱买三大件。卫华很难过。郭冬梅反而责备他们不懂事。原来她一心要迅速解决儿子婚事,只怕中途节外生枝。儿子父亲这个事毕竟随时可能露馅。卫华理解了她,但还是坚决反对她继续卖血。
6、金刚又生一计。他安排扩扩他们拉卫民出去喝酒。酒后一干人兴高采烈,在马路上纵声高歌,和路人对骂。卫民也感到放纵的快乐。扩扩和尖子拦住一对恋爱的男女,变着法子要他们出洋相。卫民酒后乱性,也在边上起哄,末了上去踢了两脚。
卫民醒来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事以后,痛心疾首。他狠狠捶打自己的脸,末了又躲在屋里,用烟头狠狠烫自己的手臂。
没料到这一幕被老刘看到。
老刘感到儿子心里闹腾得厉害,和儿子打坐,卫民把结拜喝血酒的事都说了。
老刘看着金刚当初给卫民的回信——烟盒纸上的,深感对方是个高人。
老刘想对儿子说很多,但最后只是问儿子:你混社会,最后身不由己,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干了好多自己不想干的事,欠下一堆债,人情的良心的,你在里头绕住了!陷住了,拔不出腿!恩恩怨怨你没法了结了,这会儿怎么办?
卫民茫然。
老刘告诉他,还有一条路——命!以命搏命,以血还血!
老刘浑身装束,来见金刚。他代表儿子和金刚一伙断交。金刚大怒,老刘血债血偿,割破自己手臂,留了一碗血。金刚把纱布胶布扔给他,老刘不屑地扔开,走了。
老刘走近胡同,尖子等人忽然跳出,把他狠揍一顿扬长而去。
老刘爬起,艰难地走开。
卫民忽然感到不安,出来找父亲。正好遇见浑身是伤的老刘。
包扎完回家的老刘美美地喝稀粥。他告诉卫民,遇见劫道的了。
卫民看着父亲手臂的伤,却知道了。老刘告诫他不要妄动,否则自己的血就白流了。
卫民没听父亲的。他找到尖子一伙,把他们狠揍一顿。随后和金刚一伙在操场见面。两人终于翻脸,恶狠狠打了一架,各自头破血流走开。
老刘气得令卫民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狠狠抽他。
卫民走时说,爸,我知道你心思。但是儿子不能让人家这么动你,决不能!不管他是谁!不这么着,儿子心上过不去!
老刘眼圈一下子红了。
老刘去医院看病取药,发现卫华在那里卖血。老刘震惊了!
老刘把卫华带回家,摔了烟锅,要卫华离开刘家。
卫华哭着认错。
老刘问了半天,才问出是郭冬梅卖血引起。他立刻起了疑心,拐弯抹角问卫华,是谁发现的郭冬梅卖血?听说是郭春,疑心大盛。
老刘意识到这是争夺女儿的关键,他老辣地来了一出戏。
老刘说,这个郭老师真厉害,我养你这么多年,她两个小时就给你洗了脑。
老刘动情地说自己要三大件是为了女儿,说得卫华又哭了。
他转而话头一变,说郭家给卫华演了一出戏。这老娘们厉害,软刀子杀人!自己不吃这个亏,要去会会她。
卫华竭力劝阻,但老刘不听。
东城武赖子的表弟来西城得瑟,被金刚带人打倒。兔子把这一仗描绘给卫民,卫民听得不由得入了神。虽然他已经脱离帮派,但心里却迷恋着那一切。
7、车间干活时候,陈三炮听说卫华又有了对象,不由得嫉妒,打听出对方父母都姓郭,一下子仿佛抓住了破绽。他大肆攻击对方肯定有鬼,别是门风不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陈三炮见老刘果然脸色变了,心里痛快极了。
哪知道他顺嘴这么一说,几乎断送了老刘一家!
卫华回家听说父亲没回来,意识到他可能是找郭冬梅算账去了,急得赶紧去找郭冬梅。谁知郭冬梅却说没有见。
此时老刘正在物资局外等着郭子清下班。郭子清下班了,老刘一路跟踪他。
卫华这边也醒悟过来,父亲可能是找郭子清了,但已经晚了。
老刘跟踪郭子清到了他的家,这并不是郭冬梅的家。老刘问了邻居,才知道郭子清的老婆在家里。他终于弄明白,郭子清和郭冬梅是姐弟。
老刘回家一言不发,间或看一眼卫华。刘家酝酿一场风暴。
做事谨慎的老刘隐忍了一夜,第二天又去问纺织厂的门房。门房说,郭春的父亲就是郑克明啊!这事都知道!
老刘回家。卫华和母亲正去商场看了要采购的结婚用品。老刘慢悠悠地凑着兴头,说,给你陪送的毛毯皮箱,你也自己看看……买好了再把他妈、他舅舅请过来也参考参考……
卫华连连点头答应。
老刘又说新房也该刷刷,也请郭春他妈和他舅舅去看看……
卫华忽然明白,说漏嘴了。
老刘盯着卫华,自己的女儿——精心策划骗自己的女儿,凄凉地笑着。
老刘说,卫华,差点你就混过去了……
说完捂住胸口晕倒。
老刘心脏病也犯了,总算救过来,没事。
老焦带着女友到东城逛商场,被武赖子打成残废。卫民闻讯去医院探视,那惨状令他心惊。金刚发誓要和东城血拼,卫民迫于压力,决定参战。金刚冷冷地说,你和我们早就没关系了。卫民说和团伙无关,是自己个人的事。
病好一些的老刘去买菜,中途和两个痞子黄毛、小狼冲突。小狼问出老刘的儿子叫刘卫民,吓呆了。两人拼命讨好老刘。老刘顺势打听卫民的所作所为。两人为了渲染卫民的厉害,大肆吹嘘。老刘听到卫民还和金刚一伙有勾连,劣迹斑斑,更和一个叫“小芹”的女人有染,气得差点犯病。
老刘明白,再纵容下去,卫民真会惹出塌天大祸!
晚上,卫民和尖子一伙醉酒高歌回来,发现老刘在那里给他守摊。
老刘病了。卫民回来看他,老刘说感谢他。感谢他让自己知道——自己是一个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卫民难过地走了。
刘婶说你这么说多伤人心呐!
老刘说,真不知道谁的心在滴血呢!
卫民来见金刚,说自己不参加打东城了。众人本来正为他激于义气参战而兴奋,闻言立时跳起来。卫民“怕死”的举动激起众人一致的蔑视。卫民灰溜溜离开。
凄凉的卫民回家看父亲。他说,我现在明白你说的意思了。恩恩怨怨没法了结了,还有最后一条路——命!以命搏命,以血还血!
老刘则说,他一直以为卫民和卫华是最听话的,保证了一定用力去做,没想到他转脸就骗自己。老刘喊,你是卫民吗?你是我儿子卫民吗?
卫民被喊得身子抖了一下,如同刀扎。他没得到父亲的原谅,离开。
广场。卫民支开一直守着他的兔子,用烟盒纸给父母留了遗书,又和一直暗恋的小芹用力握手,随后离开,再不回头。
卫民只身来到东城。大摇大摆吃喝。武赖子带了一百多人赶来,才发现只有他一个。卫民冲出饭馆,和他们血战在一处。
8、卫民不要命的打法震慑了东城帮,一直到武赖子倒下,卫民才倒在血泊中。随后金刚一伙赶来,把他送进医院。
卫民在医院抢救时候,老刘正在喝汤药。两个儿女都不听话,令他伤神。
他梦见卫民浑身是血站在他面前。这个梦令老刘不安。刘婶读出他的意思,要卫东快去车站找卫民。
车站。鲍老头告诉卫东,卫民和一个叫兔子的熟。他叫他直接去找金刚。
卫东在医院找到金刚也看见了昏迷的卫民。
卫东回家瞒过父母,但忍不住告诉了姐姐。卫华赶到医院看卫民,医生告诉她,卫民还没醒过来,很可能成为植物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亲人的呼唤。两天内没效果,就很难说了。
为了唤醒卫民,卫华和卫东做最后一丝努力,轮流在卫民耳朵前喊他。喊得筋疲力尽。
可是老刘在家,见女儿没有在床前伺候,立刻怀疑她又去郭家了,大怒,逼着刘婶立刻找卫华回来。卫华回家,老刘又骂她要她滚。卫华搬进厂里住宿舍。老刘忽然醒悟,这样她和那小子更容易见面了!他立刻下床,拿着绳子去纺织厂,要亲自捆卫华回来。
刘婶急得赶紧要卫东去通知卫华。
卫东骑车,抢先进厂。卫华躲在女友宿舍,躲过老刘。
老刘不甘心失败,又打听着去了郭春宿舍。他和郭春吵起来,招来一批围观者。
卫华怕两人真的打起来,找同事大王帮忙。因大王很会模仿张书记。于是大王冒充厂里的张书记,进郭春宿舍把老刘训了一顿。老刘最怕组织, 被书记训得哑口无言,乖乖认错回家。
9、老刘回家就犯了病,点名要卫华伺候他,否则不吃药。刘婶只好让卫东去纺织厂,让卫华回家。
卫华伺候父亲,意识到父亲态度很难改变了。
晚上,一个黑影摸进西屋,从刘婶的衣裤上摸索什么,被刘婶发现。原来是卫华,她哀求刘婶给她钥匙,开柜子取户口本。刘婶心软,给了她。
第二天卫华要上班,老刘逼她请假照顾自己。揣着户口本准备悄悄登记的卫华只好留下。
晚上,郭冬梅亲自上门求情,卫华眼见父亲客气地拒绝了她。两人交换一个绝望的眼神。
老刘突然跟刘婶要户口本。卫华迫不得已,交出。她突然给父亲跪下,央求父亲成全自己和郭春。
老刘猛地扬手,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
卫华被打得一下子栽在地上。愣愣地望着父亲。
老刘说:除非我死了!
老刘咬牙说,三条路,要么我死,要么你死,要么我们一起死!全死了也别想!
卫华忽然激动起来,坐起身,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瞪着父亲。
卫华说,要我和郭春分开——除非我死!
老刘吼,你死!你现在就死!你死在我面前也别想!
卫华如同暴怒的狮子,立刻跳起身,一头就向锅台撞去!虽然刘婶情急中扯了一把,但还是在锅台上撞得头破血流!
卫华这边还在昏迷,老刘那边气得犯了心脏病!
这惨状吓得刘婶浑身发软使不出力气,要卫东赶快叫救护车。才把两人送进医院。
卫华醒来,看着床前的父亲,喃喃自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忽然想起仍然昏迷的卫民就在同一家医院,于是悄悄转到卫民床前。
卫华悲哀地望着一动不动的卫民。她已经喊了三天,而卫民一点反应都没。
卫华要卫东骑车带自己回厂。她找到郭春宿舍,提出分手。绝望的郭春把她赶出去。
卫华把自己和郭春分手的消息告诉老刘。老刘当天就要求出院。
回家的老刘开始想念卫民。
清晨,卫华和卫东已经喊了卫民一夜,正双双跪在床前睡着了。
卫民睁开眼。
卫民的醒来令卫华悲喜交集。她抱着弟弟痛哭。
卫民被金刚接走出院。整个西城的青少年等在酒店,希望一睹这个“一人打遍东城”的英雄。卫民从此被称为“盖东城”。
酒店为卫民接风的还有叫黑玫瑰和小凤的两个女混混。黑玫瑰本来和金刚好过,可此时她一心爱上卫民。金刚鼓动她施展手段把卫民拿下。
10、晚上,黑玫瑰陪着卫民来到金刚给他安排的住处。可卫民把门关紧,黑玫瑰敲不开,气得她使劲捶门。
黑玫瑰在金刚的帮助下灌醉了他,晚上偷偷钻进卫民被窝。但是卫民醉得一塌糊涂,还是没有碰她。
金刚又生出一计,让黑玫瑰骗他说自己已经失身于他。
卫民很忌讳这种事,觉得自己从此脏了。和黑玫瑰混在一起。
卫民回了家,和老刘认错。老刘以为自己改造儿女成功了,哪知道卫民从此对他阳奉阴违。
卫华自和郭春分手后一直神不守舍,老刘和刘婶商量,打算给卫华介绍新对象。
卫华思念郭春,无法派遣。晚上,留下一封遗书后,在自己小屋打开炉子盖。
幸亏深夜归来的卫东找她借钱,闻到浓浓的碳烟味才发现。卫华被紧急送到医院救下。
机械厂,工人们纷纷议论老刘女儿自杀的事。陈三炮听说自己一句戏言弄得刘家差点家破人亡,也呆了。赶紧到医院看望卫华。
老刘痛感卫华再也不是那个懂事听话的女儿了,主动答应她的婚事。
老刘说,这个事弄到现在,爸,认栽了。你不愧是爸的女儿,硬碰硬,爸不敢了,爸不敢让你拿命去磕。你想跟那小子过,就过去吧。
但是他坚持,姓郭的不许登刘家的门。
卫华和郭春结婚。老刘背对着墙坐着,郭春和卫华向他敬酒,老刘不接。但是听到迎亲的车走了以后,忍不住回头,流下眼泪。
黑玫瑰深深爱着卫民,一心想和他过日子,而卫民认为自己堕落都是她导致,时不时对她拳打脚踢。
卫民一边放纵,放纵后就用烟头烫自己,惩罚自己。
11、陈三炮为了弥补自己过失,打算给老刘介绍一个神官,来刘家作法。他说,你看,你闺女出事,你儿子又跟人家打架差点送命,是不是该弄一弄?
老刘这才知道卫民独斗东城帮险些丧命的事。回家检查,卫民一身的伤疤。老刘浑身颤抖,继而泪如泉涌。
老刘离开家,一个人到野地里呜呜痛哭。
哭完回家,老刘觉得心里畅快了点。饿了。夜深了,但他要卫民去买肉。
卫民跑了半夜,才买回来一块肉。刘婶给老刘炖了,老刘一个人大口吃着。
卫东馋得直流口水,过去想分享。
卫东说,爸,这么多,您一个人能吃得了吗?要不,我帮您消化消化?
老刘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吃啊?
卫东说,我是您儿子啊!
老刘说,我为什么要给儿子吃哪?给儿子吃有什么用?我自己吃我自己香哪!
老刘的心性大变令卫东吃惊。
转天,老刘召集全家人开会。他说,我想把你们拢住,把这驾大车拉好,让它顺顺当当跑,你们呢,都想挣脱笼头,自个儿撒开蹄子奔前程,都觉着那么着痛快。你们说,这个车我还怎么驾?!累死我也驾不了呀!我也撂挑子了!
老刘决定放任自流,不管儿女了。
陈三炮的话在老刘心中激起回响。老刘想自己从来不做亏心事,家里怎么会接二连三出事?可能是冲犯了什么。于是请陈三炮帮忙,从乡下请了个赵神官来给做法辟邪。
12、赵神官来了。老刘警诫全家,要虔诚恭敬。赵神官在各个屋转着,神神秘秘,卫东忍不住学着他样子,气得老刘一个劲瞪他。等到了卫民和卫东住的东屋,卫东趁众人不注意,朝闭着眼的赵神官腿上用力刺了一针!赵神官大叫一声,退出。
赵神官紧张地说,东屋邪气很大,刚才他忽然觉得腿上针刺一样!
赵神官察看时看见了卫东朝他做鬼脸,为报复,就说邪气已附着在卫东身上,驱邪时必须打。门外的卫东偷听到了,脸变色。
老刘和刘婶给卫东做工作,要他为家里驱邪做贡献。卫东不愿意,老刘瞪眼吓唬他。
卫东出来,卫民和卫华打趣,卫东气愤地表示,姓赵的装神弄鬼骗钱,我要为民除害!
作法当天。赵神官舞着桃木剑,朝卫东砍来。卫东逃进卫华住的小屋,等赵神官追进来,他操起早准备好的擀面杖,一仗把赵神官打蒙。
老刘和刘婶紧张地凑到门上听,只听见里面卫东一声声惨叫。求饶。
老刘和刘婶又是心疼又是宽慰,鼓励卫东挺住。
其实这时卫东正在狠狠打赵神官。
门开了,只见卫东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众人救起他和赵神官。赵神官看看卫东刚想说什么,卫东抢着说,赵神官,您昏倒在作法现场了!
赵神官似乎明白了,但没敢说破。
因为卫东为全家驱邪挨了打,刘婶特意给卫东单做了一碗肉吃。
卫东故意当着父亲的面吃得吧唧吧唧响。
卫东说,老爷子,我能体会您那天的心情了!这肉一个人吃别人看着,那才香呢!
又说,这肉嘛,干嘛要让老爹吃呢?儿子吃着,自己香啊!
卫东意犹未尽地打听啥时候家里再驱邪。老刘忽然醒悟过来,扒下卫东衣服验伤。什么也没有。卫东说是内伤。老刘用烟锅点点他。
小魏和金刚野心勃勃,打算吞并其它团伙“干事业”,卫民眼看着他们自寻死路,忍不住叹息。他这时才想起父亲的话:害你的,就是你的朋友!他自觉已是罪孽深重,无法回头。
兔子才十六岁,也跟着卫民混。他很羡慕卫民的威风和英雄气概,一心模仿卫民。跟着卫民狐假虎威。卫民很喜欢他,老取笑作弄他。
这天兔子和卫民分手,回家路上被一对双胞胎无缘无故刺死。
13、兔子的猝死给了卫东沉重一击。卫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并未作恶的兔子就死了,自己打过架和女人睡过却没有死?
他想不通。临死前雪地上挣扎爬行的兔子不断进入他的梦乡。卫民又开始用烟头烫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缓解痛苦。
金刚没想到打起架那么英雄的卫民会因为一个人的死而堕落。
他叹气说,卫民垮了。
军师小魏说,匹夫之勇。没一点心劲。真做事的人要的是心里的狠。
卫民越来越深地陷入兔子的梦魇。为了减轻痛苦,他去兔子死的地方给他烧纸,求他不要找自己了。卫民不断用烟头烫自己,不巧被老刘看见。
老刘预感卫民这样下去要出事,拿出家里仅有的二百元钱,要卫民远远离开。
卫民去车站买票,发现卫东和朋友蝈蝈、余小六正在抢一个小痞子的钱。他打着哥哥的“盖东城”名号,耀武扬威。卫民立即过去,逼着卫东把钱退给人家。
卫民在饭馆和卫东吃饭,告诉卫东,比他还小一岁的兔子,自己都没罩住,已经死了。自己仇家多,想打倒自己扬名立万的更多。他这么做会有麻烦。但是卫东满不在乎。卫民听说他朋友余小六扎了一个叫小松的一刀,而小松扬言一定报这一刀之仇。卫民脸色微微一变。
卫民带着卫东去找小松。在小松家等着,他看见小松唯一的亲人奶奶卧病在床,就把自己兜里的钱留下一沓给老太太。卫东问为什么留那么多,卫民说,为你买命!
他们在路口堵住小松。卫民带着他到了饭馆。卫民声称捅他是自己指使的,让小松动手。小松毫不犹豫把攮子捅进卫民肩窝。卫民带着卫东头也不回地走了。
卫民给卫东讲故事,想让卫东明白,他并不是自己想的一头狼,而是一只羊。这只羊以为和狼沾亲,就想在狼群里称霸,结果是什么?
这时,街上传来警笛声。
金刚和小魏的吞并计划进展顺利时,公安也盯住了他们。突然发起严打行动,团伙被秋风扫落叶般连锅端。卫民因为卫东的事耽搁,走不了了。
卫民想要逃,深夜偷偷回家拿钱。老刘万想不到儿子还没走。刘婶把钱给了卫民,顺嘴说出,派出所来过人,要他们催刘卫民自首。卫民呆了。明白自己逃走会牵连家里。老刘说,如今铺天盖地,都是抓你们的,往哪里走?以后永远过不上安生日子了!有了罪,那就得赎;赎了罪,再重做人!不管是多少年,认吧!
老刘亲自把卫民送到派出所。回来的路上他不由得失声痛哭,边哭边说,我把自己儿子送进局子里了!
卫民被判刑五年。
卫东常不着家,老刘倍觉孤单。刘婶趁机动员卫华和郭春回娘家看看,缓解和老刘的关系。卫华和郭春回来,老刘板着脸坐着,不和郭春说一句话。郭春和卫东在东屋喝酒,忘乎所以地说着,声音传到西屋老刘耳朵里,气得老刘手直抖。刘婶进来,告诉他卫华怀孕了,老刘要当姥爷了。这个好消息一下子打消了老刘的怒气,他喜笑颜开。
14、半年后,卫华生下一个女儿,取名晓雨。
五年后。
卫民刑满释放。卫东的朋友——部队高干子弟蝈蝈找了辆车,把他接回家。
一家人再次团圆。卫民抱着卫华的女儿晓雨,看着家人的笑脸,倍感亲切。老刘劝卫民重新振作。
为了避免卫民重新沦落江湖,老刘赶快给他找工作。很快就有人上门要卫民去当保镖,被老刘拒绝了。老刘设法托人找了个偏僻的工地,让卫民去当小工。他还为他改名叫刘二。
卫民一去就遇上麻烦。他不巧看见了工人偷建材和水泥,从墙上扔过去。领头的老满打算收买卫民,卫民悄悄把他给的十元钱又塞回去。老满和大龙于是找茬,和几个工人揍他。
卫民抱头躲着,从地上起来正打算反击,忽然听到一个女声喊:谁让你们打架的?!
从面包车上下来的孟玲制止了工人欺负卫民,又到他工棚里给他包扎。孟玲说这是旅游局的工程,自己就是旅游局来监督他们的,要卫民以后受欺负就告诉她,她给他撑腰。
果然孟玲出来就告了郝队长。郝队长狠狠抽了大龙一个嘴巴子。
晚上,卫民拿着孟玲给他包扎的手绢绣着,美美地回忆着孟玲的一颦一笑。
老刘在大街被美美妈和美美爸、美美哥堵住。原来为了卫东在学校堵他们女儿美美。美美妈抽了老刘一个耳光。老刘大怒,但他不和女人动手,就转手抽了美美哥。老刘和他们打了一架,怒冲冲离开。
卫东没有考上大学,现在每天和蝈蝈、余小六混在一起。他们喜欢听蝈蝈父亲带回来的西洋唱片,吃西洋饼干看美国画报。晚上在餐厅下馆子,然后就到舞厅勾搭女孩子。
这天卫东盯上一个洋妞,他用蹩脚的英语加汉语,居然勾搭上了,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老刘看在眼里。老刘正在找这个“逆子”,赶紧追过去,可是他没有票进不了舞厅。眼看着儿子搂着洋妞骑摩托车扬长而去。
老刘回家,搜查卫东屋子,搜出外国画报等罪证。他气愤地告诉刘婶,这小子流氓活动都搞到国外去了!
刘婶说这你情我愿的事,也不能怪咱们卫东吧?
老刘说,不怪你怪谁?这就叫国际问题!你待人家好还成,你要把人家玩完了甩了,人家一生气,向我们提抗议怎么办?!只好拿他出来开刀!国内耍流氓也不允许,何况你耍到国外去!肯定严肃处理!
老刘做梦梦见卫东让警察带走了,吓出一身冷汗。基于卫民的教训,他觉得卫东的事必须解决了。
15、卫民在工地干活,忽然听见工友们嘻嘻哈哈笑话他。他抬头一看,血液都涌上头顶!原来大龙正拿着孟玲的手绢挥舞!卫民冲过去抢过手绢,顺手推倒大龙。
大龙不干了,和老满带工人围住卫民。卫民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攥紧拳头等着。正这时他听见孟玲的喊声:人都到哪儿去了?
卫民立刻突围,他狠狠给了大龙腰眼一下,故意朝孟玲的方向跑,引得老满和大龙追过来。卫民假装抱头鼠窜很狼狈。孟玲见他们又欺负卫民,大怒,操起一张铁锹就冲过去,打得大龙等人四散奔逃。
于是卫民在工棚里,又美滋滋地接受孟玲的包扎。孟玲看了卫民的日记,直说他字难看。
孟玲是大学生,因为爱旅游学了这个专业,没想到分到旅游局还是坐班。为了散心她就借考察工地机会跑出来。她拉着卫民跑到河边,聊了一通,倍儿投机。
工人们轰动了。老满讽刺卫民想攀高枝,卫民窘得脸通红。
晚上,卫东哼着流行歌曲回自己屋,发现父亲一尊神一样坐在他床头。没等他明白过来,老刘已经操起火钩子,没头没脑打过来!
卫东惨叫,爸!虎毒不食子!爸!爸!
刘婶过来,制止了老刘。
老刘抖出从卫东屋里搜出的罪证。卫东认为老刘说他和外国女人睡觉纯属杜撰。他说,你看见了?老刘气得又要抽他。
卫东口口声声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屈打成招。
老刘决心抓住他干坏事。
卫民开始买字帖练字。打牌的工人们对他冷嘲热讽。
卫民在野地逮了好多蝈蝈、蛐蛐的虫子,还用高粱秸编了笼子。
孟玲来了,拿着笼子玩得高兴,听说这些都是送给她的,更是乐开了花。孟玲觉得欠卫民一个人情,就问他爱干什么?听说卫民平时不唱歌也不跳舞,觉得他生活太枯燥了。孟玲自己是个舞迷。卫民听说,就告诉她可以给她搞舞票。孟玲高兴极了。
外面,大龙等一干工人正在偷听。听到孟玲唱歌,都憋不住笑出声。
卫民出来,大龙等人故意学着孟玲唱起来。
舞厅里,卫东搂着一个叫美美的姑娘跳舞,他很快就勾搭上了。他们和蝈蝈、余小六从舞厅出来,一边商量去哪儿一边打闹。老刘在暗处做好抓捕的准备,正要动手,忽然美美妈三个从暗处冲出,揪住卫东就打!
卫东挨了耳光,老刘暗叫活该。可随后他被人痛打惨叫,老刘听不下去,冲出去挡住美美一家。
老刘拍着胸脯喊,我们老刘家的儿子,没轮上别人来管教!有什么冲我来!
美美妈三个围住他,又是一场混战。卫东趁机跑了。老刘头破血流地回去了。
老刘的出击令卫东心有余悸,差点惨遭父亲毒手的他认为,这是老一辈有预谋有组织的一次镇压,当儿子的得互相支援,打破老子们的封锁。他进一步认为,对形势估计的不足只能带来被动。必须提到战争的高度来认识!这是老子对儿子发动的战争!必须掌握战争的主动性!
卫东翻看着一本《三十六计》,皱眉苦思。
他认为老爷子最怕组织出面!决定给老刘来个“诱敌深入”。
晚上,卫东假装心怀鬼胎地出门,老刘跟上了他。卫东和美美纠缠一会儿,搂住她就走。
老刘紧紧跟上。
卫东流进蝈蝈家——军区大院。
老刘在外面守着。
一会儿,蝈蝈穿着卫东衣服出来,和自己女友樱子会合,两人溜了一圈,又把老刘引回军区大院。
老刘还是等着,他不信卫东不出来。
突然蝈蝈和余小六穿着军装出来,把老刘带进大院。
审讯室,对老刘的审讯开始。蝈蝈伪装成情报部门干部,一口咬定老刘是特务,是来刺探情报的,威胁要把他交给安全局,又威胁要通知他单位。老刘被吓住了。
过了一晚上,卫东该上场演戏了。卫东好说歹说,把父亲保出来。
大门外,卫东假装气愤地说,爸您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干出这种事?你说让我说你啥好?!你说你让我这张不那么老的脸往哪儿搁?
老刘气愤地说,还不是为你个兔崽子?
说着就要动手抽卫东。卫东立刻喊余参谋。说老刘还没认识错误,还想复辟。余小六立刻作势要对老刘重新逮捕,老刘一下子老实了。
16、工地,孟玲来看卫民。工友们到处喊,刘二媳妇来了!
孟玲给卫民带来一个半头砖一样的录音机,按下键,立刻响起程琳的歌声《妈妈的吻》。
晚上,卫民躺在工棚里听着录音机。成方圆、程琳、张行一首首歌令他心荡神驰。这些美妙的旋律把打牌的工友们都吸引过来了。
老刘受挫,躺在床上盖着毛巾,哼哼着。卫东回来,假装慰问后就放肆地出去鬼混。他没料到他一出门,老刘就掀掉毛巾下了地。
这当年的老江湖腿脚利索,神不知鬼不觉跟上了他。
卫东勾搭一个姑娘,姑娘吓得逃跑,卫东和蝈蝈一伙紧紧追赶。忽然从暗处闪出老刘,让过姑娘猛虎般扑向卫东,同时大吼一声:来了!
卫东被震得心胆俱裂,尖叫一声回头就跑,结果被老刘稳稳擒住!
老刘把卫东推回家,关在屋里一顿狠揍!
卫东越叫,老刘揍得越凶。
老刘恨恨地骂他,我打你,不只为你干坏事!还因为你干了不敢认!男爷们,泡妞就泡妞,泡完了就要认账!刀子捅过来也不含糊!老刘家就没出你这号竦包!让老娘们堵住打得直叫唤!你把老子脸都丢尽了!
卫东躲在蝈蝈家,和蝈蝈等人商量对策。
卫东哀叹上次对老头过于手软,轻易把他放了。自己家老爸,下不去手呀!
最后还是商量下一次狠手,让老爷子不敢再跟踪他。
卫东指出,老一辈最大的缺点就是虚伪。表面上高大正义,不可侵犯,其实这也就是他们最软弱的地方!越爱脸面,就越怕丢脸!
卫东酝酿出了——三十六计里最犀利的——美人计!
胡同里,卫东故意来回溜达,等老刘跟上来,他上去调戏蝈蝈的女友樱子,在她手臂上捏了一下,樱子痛骂——流氓!
老刘赶紧跟上,准备樱子一投诉就抓卫东现行,不料樱子和他迎面一撞,正好倒地。
老刘去扶樱子,樱子抓住他手一扯,把衣领扯开。
樱子抓住老刘,骂他耍流氓。惊动了墙根下的老头老太太。很快,居委会大妈来了。
居委会大妈一眼就认定老刘是老流氓。大白天戴口罩戴墨镜,一看就鬼祟,而且在这里来回几次。老刘百口莫辩。
大妈要把老刘扭送公安局。危急时,卫东挤进人群,着急地喊,爸,你怎么了?
大妈说老刘当街猥亵少女。卫东假装不信,众人纷纷指证。老刘不承认,大妈愤怒地立即要押送公安局。
卫东沉痛地劝告老刘,爸!这么多人都说你——猥亵了,你就认了吧。认个错,咱们好回家,要不,你可就麻烦了,弄不好就是郑克明的下场……
老刘浑身一震。
卫东以儿子身份,痛切陈词求情,众人看他那么“悲痛”,都可怜这个孝顺儿子,答应了。于是卫东代父亲写下保证书,又让老刘按了手印,这才脱身。
老刘回家,木木的。这令卫东都有些不忍,感到自己手段太也彪悍了。
卫民回家探望父亲。卫东发现他捯饬了一遍,浑身上下散发“恋爱的味道”。卫东逼他交代,卫民不好意思地要他帮忙弄舞票。卫东断定他恋爱了,给他传授泡女孩子的经验。
卫民拿着舞票和孟玲去跳舞。孟玲教他跳。卫民过了幸福的一晚上,充满憧憬。
老刘在家,反省这次追踪卫东的惨败,越想越觉得对方很有谋略。他干脆进了卫东小屋,用大号螺丝刀撬开抽屉,翻出一本日记看起来。
卫东在日记中,总结了自己和父亲斗争的策略。他认为对付父亲这样的老江湖,一定要用兵法才能取得胜利!
老刘读着,深以为然。暗暗警醒自己的麻痹大意。他拿起抽屉里的三十六计,翻着。忍不住感叹,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够奸!滑头!
老刘到了乡下,苦练套马杆技术。
卫民去给孟玲还录音机,孟玲正好单位分了大米,要找人往回扛。卫民兴冲冲接受了任务。
到了孟玲家,卫民惊讶地发现,孟玲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家里书摆满了墙。
回到家,老刘正好要讯问卫民的“恋爱”动态。卫民老实告诉父亲,对方的家庭和孟玲的情况。老于门第的老刘立刻告诉儿子,他们不般配。对方太高。
卫东三个去艺校寻找新猎物。他们一致认为林晓露最漂亮。卫东等林晓露出来就去堵她。他们得意忘形,拿出外国奶糖诱惑她,满以为这次手到擒来。
却不知老刘早在暗处等着,手里套马杆已对准卫东的头,只等林晓露一喊就出手。
更没想到林晓露假装驯顺地接过奶糖,却一把都砸在卫东脸上,转身就跑。
卫东惨叫。追了两步放弃。蝈蝈和余小六耻笑他。蝈蝈扬言,只要卫东在十五天内拿下林晓露,就输给他一块雷达表;否则卫东就给他和余小六洗一月衣服,包括内衣内裤袜子。
卫东慨然应允。
躲在暗处的老刘也忘了下手,来了兴趣,看这小子怎么拿下林晓露。
卫东和林晓露搭讪,终于逗得林晓露笑出声。但他并没有趁机轻薄她,而是放她走了。
17、卫民这边,孟玲来给卫民送舞票。她们旅游局也办舞会了。旁观的工友大受刺激。大龙和老满打赌,为卫民能否追到孟玲。赌了一条烟。
卫民来到旅游局礼堂,孟玲把自己男友黄凯介绍给他。
舞会上,卫民看着孟玲望着黄凯的甜蜜幸福样,很不是滋味。
卫民找借口走了。
卫民回到工地默默干活。大龙偏偏缠着他问得手没?大龙关心自己那一条烟。卫民当场找到老满,辞了工。
林晓露从学校出来,卫东吹一声口哨,跳出来堵住他。
他装出可怜的样子,要晓露教他们仨学跳舞。晓露很怀疑。于是卫东即兴把蝈蝈叫过来,说他因为跳舞不好被女友两次抛弃,蝈蝈就当场表现出愁苦样。
卫东又叫过来余小六,要他说说自己的辛酸史。余小六张口结舌,说不出。
卫东又即兴替他编造,说余小六从小运动神经障碍,为了治这个就学跳舞,结果因为没老师指点瞎练,练得还不如以前!
余小六也被迫当场示范走路忽然哆嗦的样子。
林晓露当真了,很同情。问卫东的苦处是什么?
卫东说自己从看过《天鹅湖》就迷上芭蕾……
蝈蝈和余小六看着他那胖腰,差点笑出声。
卫东说自己为练芭蕾把脚趾都练骨折了,可还是梦想找一个老师教自己。
林晓露忽然发现蝈蝈等人挤眉弄眼,一下子明白,当场揭露卫东是骗自己。
卫东转得真快,立刻承认晓露真聪明!他承认自己全是编的。因为自己和蝈蝈两个打了赌,要请林晓露跳舞,否则就给他们洗一个月衣服。卫东哀求晓露帮自己,不要让自己洗衣服。晓露扑哧乐了。卫东赶紧要蝈蝈把舞票奉献上来,晓露动心了,答应和他们去跳舞。
老刘在暗处跟着,听着,不由得服气。这么快就贴上去了!
他听着蝈蝈和余小六的声音很耳熟,竭力想,谁呢?
卫民一个人在饭馆喝酒,不断想起孟玲和黄凯的甜蜜样子。他憋得慌,忍不住长啸一声,跳出饭馆打起拳来。
三个痞子——平头、疤脸和胖子过来,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上来找茬,卫民抵挡两下,遭到他们毒打。卫民遮护着自己,由着他们打。
孟玲和黄凯逛过来,孟玲要看热闹,一看是卫民,忍不住上前拦阻。平头骚扰她,孟玲抽了他一个耳光。平头一伙要借机寻衅,躺在地上的卫民忽然跳起来,拉起孟玲就跑。
他们躲在角落里,躲过了平头一伙的追击。
晚上卫民回家,还是无法忘掉孟玲。他的手颤抖着,终于把烟头按在自己手臂上。压抑扭曲的叫声被老刘听见了。老刘看着儿子手臂上的新伤疤。
卫东拦住出来逛街的林晓露,做出为难的样子,要林晓露给他当媳妇。
林晓露气得要抽他,卫东反而把脸迎上去。
卫东说,父亲要把他赶出门,因为自从他高考失败,老爸就对他怀恨在心。只有带回一个媳妇,才能让老爸看到抱孙子的曙光,这样可能对他网开一面,苟延残喘。
卫东一番巧舌如簧,竟然说动了林晓露,答应扮演他女友,上门。
为了逼真,卫东和晓露排练。卫东趁机搂着晓露走来走去,拉近了两人距离。他要蝈蝈给晓露买上门的新衣服,要蝈蝈提供晓露给老刘提的礼物——茅台。蝈蝈说茅台有几瓶父亲很清楚。卫东就用二锅头灌进空瓶冒充。
老刘知道卫民心里又在翻腾。这是危险的征兆。他赶快在厂里办了病退手续,让卫民顶替进了厂。
18、卫东得意洋洋领着晓露回家。刘婶又惊又喜,老刘则早知底细,在揣摩他玩什么新花招。看上去一切顺利,老刘喝出茅台是二锅头也没揭穿,但他忽然提出,既然关系已经确定,就该双方父母见面,确定结婚日期。卫东一听,暗自惊叹父亲和自己心意相通。
晓露出来就翻了脸,说什么也不再和卫东演戏。卫东答应找人代替她父母,就像当初卫华找人顶替郭春父亲一样。晓露勉强答应。
卫民从机械厂下班,无目的地骑车游逛,却停在旅游局门前。他不由得偷偷跟着下了班的林晓露。
卫东没想到的是,老刘不放心他,悄悄去厂里看他,却看见了他跟踪孟玲。
孟玲车子脚蹬子坏了,沮丧地推着走,停在车棚里。卫民悄悄过去,趁着没人拿出工具给她修好了。
早上,躲在暗处的卫民看着孟玲惊奇的神情,满足不已。他哼着歌,走了。
蝈蝈家。卫东正得意洋洋地要蝈蝈早点准备好那块雷达表,忽然晓露找上门来。晓露后悔了,觉得继续骗老人是不道德的,拒绝和卫东演戏。
卫东呆了。蝈蝈和余小六幸灾乐祸,假装指责晓露不厚道,这时候撤,不是让卫东惨遭父亲毒手吗?
晓露很不安。
谁知卫东喝止他们。他大度地原谅了晓露,并且赞扬晓露是个正派姑娘,自己没看错。表示一切后果由自己承当。
这番表白赢得蝈蝈和余小六喝彩。
其实卫东根本没放弃,他这么表现,只是为了有机会扳回。蝈蝈和余小六不信他还有机会,纷纷表示现在起就不洗衣服了。
孟玲在夜校学英语,晚上出来被人抢了包。跟着她的卫民果断跟上那个抢包贼,打倒他夺回孟玲的包。
孟玲早上下楼,发现包搁在车筐里,惊呆了。
躲在暗处的卫民无比满足地看着这一幕。
卫民回家。老刘告诫他,命里没有莫强求。
卫东正在绝食。甚至连水都不喝。他希望自己两天内憔悴下去。蝈蝈和余小六故意用美食诱惑他。
蝈蝈出主意,吃巴豆见效快。没想到卫东真的吃了巴豆。这种泡妞的决心和意志令蝈蝈和余小六自叹不如。
卫东一遍遍跑卫生间,直至爬着出来。
蝈蝈和余小六按计划请来林晓露。晓露惊讶地看着卫东憔悴的样子。张医生正在给他检查。他说,病人身体太虚弱,很可能引起各种并发症,引发脏器功能衰竭并丧命。
卫东凄惨地告诉晓露,因为把戏败露,父母将他痛打一顿。关起来饿了两天,结果吃了变质食物,中毒。卫东问晓露,要是我能好起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晓露含泪点头。
卫东立刻晕了过去。
晓露走后,卫东立刻开始大吃,并要蝈蝈履约拿出雷达表。蝈蝈认为他还没有赢,因为到最后期限前晓露可能反悔。卫东提出,如果他和晓露“那样”了,算不算赢?
蝈蝈点头。
他们认为卫东太无耻了,让他们很没有安全感,忍不住上去把他“揍”了一顿。
孟玲找来黄凯,说有人在监视自己。两人设局,故意让孟玲车子坏了,卫民又悄悄去修,结果被黄凯和孟玲当场抓住。
黄凯说卫民不怀好意,要押送公安局。孟玲把卫民拉到一边,严肃地要他保证以后不这样干。两人走了。
卫民沮丧地离开。
卫东和蝈蝈三个约了晓露、晓露好友小梅还有蝈蝈女友樱子一起去郊游。卫东发挥自己长处,哄得晓露和他在草地上亲热。正要得逞时,蝈蝈和余小六想起卫东一定趁机打晓露主意,赶紧喊着寻来。卫东没得逞。
他们回到艺校,卫东恋恋不舍,要晓露和他走。晓露正在意乱情迷之际,听见一声咳嗽。一惊,推开了卫东。卫东失望,要明天来约她。
晓露进了校门,才想起手里的录音机是蝈蝈的,她出来喊卫东,卫东已经走了。
老刘迎上来。
老刘把卫东和蝈蝈打赌的事告诉晓露,揭穿卫东的所有谎言。他希望晓露和卫东好,但这样下去长不了,所以提醒晓露。
晓露呆了。
黄凯来找卫民,警告他少玩阴的。走了。
晚上,卫民在夜校外路上等着。
估计差不多了,他从兜里摸出一块黑布,把自己脸蒙上。
孟玲和黄凯过来。
卫民跨出去,拦住他们去路。
他野蛮拉过孟玲,说要借对方女友玩玩。黄凯大怒,但被卫民轻巧地用一只手拎起。
卫民把黄凯倒拎着。黄凯手在地上爬着,很狼狈。卫民把他衣服一件件扒了,刀子在他心窝处比划。黄凯吓得尿了裤子。
卫民得意大笑。一边发抖的孟玲忽然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
卫民转身就跑。
19、卫民一路自责,狠狠抽自己耳光。他来到路边摊上,稍微平静一下心情。卫民要了馄饨,没等他吃,孟玲扶着黄凯过来。
卫民背对他们坐下。但孟玲认出他,过来抓起他的馄饨就倒在他头上。
孟玲若无其事地坐下吃馄饨。
平头和疤脸、胖子这三个家伙也过来吃馄饨。认出孟玲和黄凯。
平头要带孟玲走,黄凯央求,被三人打倒。
平头正要带孟玲走,忽然卫民过来,扳住他肩膀。
痞子把卫民一次次打倒在地。卫民一次次起来扳住他肩膀。孟玲哭了,叫卫民别动了。
满脸是血的卫民突然狞笑着,咆哮一声跃起,一拳就把平头打得飞出去,当场休克。他顺势抓起疤脸和胖子,一手一个拎起摔在地上!那两个跪下连声求饶。
卫民气出不去,一拳把桌子打得散架!
孟玲尖叫一声。
卫民冲她咧嘴一笑,栽倒了。
疤脸和胖子发现这就是“盖东城”,吓得魂不附体。他们和孟玲把卫民送进医院,还眼巴巴等卫民答应饶了他们才敢走。
孟玲问卫民为什么要欺负黄凯,卫民不语。
卫东来艺校找林晓露,晓露问他,你的雷达表赢了吧?
卫东这才知道,父亲已经把底细都透露了。卫东不由得倒吸一口气。真狠哪老爷子,致命一击!
蝈蝈和余小六不停羞辱卫东。但卫东还是不认输,因还有最后一天。余小六为了再打击他一次,就提出愿意帮他去请晓露来,可以给他一个痛哭流涕辩白的机会。他们认为卫东唯一的出路不过是下跪求情。
卫东同意了。
林晓露被蝈蝈动员来了。卫东倒了半瓶酒,假装已经喝高。可他酝酿半天,愣是哭不出来。余小六和蝈蝈取笑他,做嚎啕大哭状。晓露全明白了。
卫东索性不装了。他坦率地对晓露说,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坏种!为什么我愿意赌呢?因为我爱你。
卫东说,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个人。看见漂亮的女孩,我就是喜欢,就是想和她套近乎,就是想和她亲热上床!我就是这么个人。
卫东认为老一辈最大的缺点就是虚伪。他认为父亲没权利评判他。他问晓露是否对父母撒过谎,晓露低下头。
卫东说,没人能评价我,刘卫东。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流氓还是君子。我就知道按着我本性活着。这是我的权利!
连蝈蝈和余小六都被卫东的话感染了。余小六不由得想鼓掌。
卫东说,露露,你是我见过最纯洁的女孩子。也最聪明,可你为什么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呢?他问晓露,爱不爱自己?晓露迟疑着点头。
卫东说,那就对了!你爱我我爱你,就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因为别人给我贴了个流氓的标签,你就吓得不敢坚持了呢?你怎么就成了被诱骗的无知少女了呢?你怎么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听过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吗?
卫东辩解,说自己喜欢美女,说明自己多情,自己人性健康积极。这番话说得众人撇嘴。
卫东说自己把自己彻底袒露在晓露面前,不加掩饰。问晓露是否愿意爱他。晓露犹豫着。
卫东和晓露一起喝酒,越说越投机。两人搂抱着和蝈蝈两人分手。
蝈蝈和余小六眼看着这样的绝境卫东都能翻盘,呆了。
卫东带晓露去了旅馆。他搂着晓露要求欢,晓露推他,骂他流氓本性。卫东直说自己想赢那块雷达表,晓露羞答答地同意了。
第二天,卫东找到蝈蝈,趾高气扬地跟他要表。蝈蝈听说连晓露都愿意作证,呆了。
卫民不愿继续住院,绑着石膏纱布就回了家。
老刘大怒,命令卫民站着。问他为什么打架?责令卫民跪下。卫民扶着腰,痛苦地跪着,可就是不说。
老刘愈发恼怒,不说你就给我一直跪着!
正在这时,孟玲来找卫民,进来一见此情景,吃了一惊。老刘看他面上,让卫民起来了。
孟玲说清楚事情经过,老刘饶了卫民。
可卫民很不待见孟玲。孟玲给他熬了鸡汤,要给他喂,卫民非要自己喝,而且背对着她。
老刘和刘婶送孟玲出来,意味深长地告诉刘婶,卫民这一架打得真值!
孟玲的到来其实又给卫民带来烦恼。他眼前不断出现自己“兽性大发”吓唬黄凯的情景,还有自己一拳打飞平头的情形。卫民狠狠用烟头烫自己。
机灵的孟玲感到卫民一定还有秘密,杀了个回马枪!她悄悄回来,在东屋窗户朝里看,结果看见卫民用烟头烫自己。
孟玲尖叫一声跑进去,抓住卫民问为什么?卫民背对着她,不肯说。
卫东哼着歌回来,向老刘胜利地展示自己赢得的雷达表,对老刘的失败极尽嘲讽之能事。老刘奇怪地没有揍他。他叹息,真能耐,可惜派错了用场。
孟玲来厂里找卫民。卫民一看是她,赶紧躲起。
老刘发现卫民对孟玲躲躲闪闪,觉得有必要谈谈了。他首先认可卫民打那一架,认为这一架打得好,给刘家打回一个媳妇。卫民愕然。
20、
老刘说,这是你这辈子能找到最好的媳妇了!以前人家的“气”比你大,你矮着一头;如今你“气”比她大,你能压住她!
他一一打消卫民的顾虑,要他大胆去追孟玲。
卫民接受孟玲邀请,陪她去看录像,然后又送她回家。孟玲不由得问起他和东城帮打架的情形。
卫民很烦,不愿说,后来干脆吼起来。他的手不自觉颤抖。
孟玲也生气了,骂他是懦夫,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
又开导他,要他说出来就解脱了。在孟玲的引导下,卫民说起了那次打架。
卫民说着说着,不由得豪气顿生神采飞扬。孟玲完全被他迷住了,眼睛里含着泪水。
告别时,她忽然跑过去搂住卫民,用力亲了他一下。
卫民幸福地看着她跑开。
卫民美滋滋地回来。老刘告诫他不要光顾着美,孟玲犯迷糊人家爹妈可不犯迷糊,要速战速决。
老刘对儿子面授机宜后,也舒心地对刘婶说,看来两个今年都搞定了,到时候给他们娶媳妇打发出门,咱们好好过清净日子。
晓露和卫东正在热恋。晓露憧憬着结婚过日子的甜蜜,而卫东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晓露考上了省歌舞团,给了她一间宿舍。晓露高兴地和卫东同居了。她畅想有孩子以后的生活令卫东恐惧。
卫民下班就去接孟玲。孟玲和他拥抱着,正在亲热,黄凯出现了。
黄凯和孟玲到冷饮店里谈判。黄凯希望孟玲回到自己身边,他充满感情地回忆了他们的甜蜜过去。孟玲也很伤感,但坚决地拒绝了他。
为什么?黄凯忍不住吼起来,为什么我会输给一个流氓?
孟玲说起卫民打架那一刻给自己的震撼。从卫民身体里爆发出的野蛮的力量令她震惊,她感到自己一点也不熟悉他。神奇和伟大就在自己身边,但自己茫然不知。孟玲觉得自己内心被点燃了,充满了活力。她现在只想快点嫁给卫民,从他身上汲取这种力量。
黄凯听得目瞪口呆。
孟母来机械厂找卫民,提出一千块钱给他做补偿。孟母含蓄暗示他和孟玲之间的差距,说孟玲和黄凯冬天就要结婚。
卫民回家,情绪低落。老刘问明情况,连说老娘们厉害!
老刘给卫民打气,说,对付老娘们,你不行;对付小姑娘,我不行!咱俩来个分工,你那头紧着孟玲,别让气松了,每天去接送她。我这边对付你丈母娘!明天,咱俩去一趟她家,先踩踩盘子!
老刘带着卫民,满怀信心去孟家登门谈亲事。没想到没几句,就让孟母撅出来。
孟母说,你不赞成干涉女儿的选择,那你当初为什么干涉你女儿的婚事呢?
一句话问得老刘哑口无言。
孟玲回家,孟母告诉她,已经回绝刘家,让她死心。谁知孟玲断然表示,一定要嫁给刘卫民。孟母气得抽了她一个嘴巴。孟玲跑了。
孟玲连夜跑到卫民这里。刘家都被惊动了。老刘忽然明白这是转机,立刻安排把卫东的小屋腾出,让孟玲住。
21、正当晓露为如何让卫东和自己结婚伤神之际,老刘找到她,暗示她,卫东是个软骨头,一吓唬就成。
晚上,晓露按老刘指点,用绳子把卫东捆在床上,她拿着菜刀,颤抖着逼迫卫东。卫东签下结婚保证书。可被解开绳子的卫东几句话,就让晓露把那团纸揉了。没了爱,守着这张纸有什么用。
孟玲忽然回家,拎了自己用品就走。孟母又要过去撕扯女儿,被孟父拦住了。孟父下来送女儿,孟玲忍不住扑在父亲怀里哭了。孟父坚持把她送到刘家才走。
第二天,孟玲父母包括弟弟孟杰忽然来到刘家,从屋里拉起孟玲就跑。孟玲挣扎求救,老刘和卫民赶紧阻拦。孟母扔下孟玲,狠狠抓了老刘脸上一把,卫民一下子急了,抓住孟母就要动粗,被老刘厉声喝止。
闹了一通直到大街上,引来好些路人围观,孟玲还是趁机跑了。
夜里老刘总结,暗叫好险。若是让他们抢走孟玲,以后就失了主动。若是卫民打了孟母,也糟糕了。
孟玲由卫民陪着,回自己家要户口本,要和卫民去登记。孟母又要闹,被孟父喝止。孟父把户口本交给女儿,眼看着她走了。
老刘立刻安顿卫民,第二天就去登记。他害怕夜长梦多。
孟玲早早来到机械厂,等卫民下班去登记。这时一个女人也来找卫民。她就是黑玫瑰。卫民很尴尬,孟玲很大度地说,人家这么远找来,你跟她去吧。卫民以为她真不在乎,就跟黑玫瑰走了。
酒馆里,两人不由得回忆起以前的事,都喝了不少。
黑玫瑰故意刺激卫民,说他床上是野兽,新女友可有得受了。卫民受不了,忍不住打了黑玫瑰。而黑玫瑰却说,你脏我也脏!你是流氓我是女流氓!我们俩才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她扑进卫民怀里。卫民忍不住抱紧她,但忽然醒悟,又推开她。
卫民晚上回来,老刘痛骂他是个蠢货,好好的形势让他一天就断送了!老刘说,女人从来都是小心眼,女人最容不下的就是别的女人!
老刘告诉他,孟玲今天回来,拎着自己东西走了。卫民这才意识到不妙。
他想跟孟玲坦白过去,谁知老刘又骂他愚蠢。老刘给他出主意,要他避重就轻,能不交代就不交代。还让他把黑玫瑰说成战友。
安顿完卫民,卫东回来了。要喝粥。刘婶给他端来了。
刚喝一半,老刘果断出手制止他。
老刘给他指了一条路——和林晓露结婚,这样家里替他养家。如果不从,从今天这碗粥起就停了,以后再也别指望家里接济。
老刘诱惑下,狐疑的卫东签了和林晓露结婚的保证书。他叹息两天不到按了两个手印。
卫东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哪知道老刘限他十天内拿着结婚证来家,否则一样断粮。
22、孟玲摸黑进了家门,随即被孟母发现。孟父立即赶过来,握住孟母的手。孟母会意,对孟玲特别温柔。
听说还没登记,孟母更加高兴。在孟父说服下,孟玲交出了户口本。
卫民来找孟玲,按父亲安排避重就轻说了和黑玫瑰的事。孟玲冷笑着指出他还不会撒谎。孟玲说自己一眼就看出卫民和黑玫瑰的事不一般。
她要卫民什么时候想说实话再来。
卫民回家,抱怨父亲策略有误。老刘这才承认孟玲比他想象得厉害。但他还是不承认自己错了,又给卫民出主意,要他给孟玲下跪。还说,娶回来再专政嘛。
孟家这边,孟父趁热打铁,要孟玲再考验卫民一段时间。孟玲犹豫着认可了。
卫民去找孟玲,孟玲说要双方都冷静冷静再说。
卫民回来和老刘一说,老刘大惊,一冷静事情就可能黄。他要卫民每天去接孟玲,以诚心打动她。
谁知卫民当晚去了,却发现孟父已经等在那里接女儿。孟玲坐在父亲的车后座走了。
卫东这边倒是一切顺利。他毫不犹豫地在歌舞团大门给晓露跪下向她求婚。晓露激动地答应了。两人一起去登记,晓露幸福地告诉卫东,自己已经怀孕,卫东要当爸爸了。
卫东一惊,赶紧借上厕所溜了。他惊呼,差点中了老爷子的毒计!
晓露怀孕的事让卫东头疼,他竭力劝说晓露去打胎,焦虑不已。
而老刘却偷听到晓露怀孕,高兴了。晚上卫东回来,老刘对他冷嘲热讽,要他从此负起责来。说得卫东急了,猛地一拍桌子!
老刘哈哈大笑,哼着京剧走了。
卫东下决心和晓露分手,他想出一个办法,让晓露甩了自己,这样父亲就没法怪罪自己,赶自己出门了。
卫东诱惑晓露做人流,答应做完就结婚。可晓露最终不忍心杀死肚里的孩子,走了。
卫东彻底失望,决定抛弃晓露。
卫民几次接孟玲都接不住。这时黑玫瑰来到他身边。情绪低落的卫民和黑玫瑰喝了好多,但是还是拒绝了去她家的邀请。
黑玫瑰每天都来机械厂找卫民,她的计划渐渐实现。而孟玲也发现卫民连着几天没来接自己,她心里也乱了。孟玲要父亲不用来接自己了。孟父以为卫民已经死心,就答应了。
玫瑰想和卫民结婚,卫民不接茬。玫瑰气愤地撕开自己衣领,露出被他烫的伤疤。说自己从跟了他就没找别的男人。卫民被打动了,承认自己和玫瑰才是一对,和孟玲是高攀。
两人来到玫瑰宿舍,正要上床亲热之际,老刘闯进来,拎起卫民就是两个嘴巴!
原来老刘听说卫民换了下午班,很奇怪这样怎么接孟玲?他赶到机械厂,正好发现黑玫瑰接走卫民。老刘一直跟到玫瑰宿舍,才动手。
这当口,孟玲来到卫民厂里,托工友把一张舞票交给卫民。
卫民回来,把舞票给老刘看。老刘这才醒悟,也许正是这两天晾着孟玲,才使事情又有了转机。
卫民下班去旅游局大门接了孟玲。黑玫瑰在马路对面目睹,痛苦不堪。
23、舞厅里,上演了戏剧性一幕。
卫东和蝈蝈、余小六还有林晓露也来了。他盯上了一个人独舞的孟玲,上前调戏,被孟玲抽了个嘴巴。
卫东又盯上寂寞的黑玫瑰,上去调情。黑玫瑰因为目睹孟玲和卫民在跳舞和痛苦,和卫东耳鬓厮磨起来。
黑玫瑰盯着卫民,孟玲感觉到了,打趣卫民。卫民很不自在。
而卫东的本意是刺激晓露,迫使她主动和自己分手。晓露走到卫东和黑玫瑰身边,呆呆看着他们调情,忍不住抽了卫东一个耳光,走了。
孟玲忽然找到黑玫瑰,要和她谈一谈。玫瑰答应了。
饭店。卫民送孟玲来到这里,忽然发现黑玫瑰也进了饭店,和孟玲坐了面对面。他意识到两人要谈他的事,紧张在窗玻璃外看着。
另一边,卫东和林晓露在吃散伙饭。卫东无耻地为自己做了辩解。
玫瑰大谈卫民在床上像一条疯狗。孟玲窘迫不已。但她忽然问玫瑰,难道你们一点感情交流都没有?
这句话深深刺痛玫瑰。
玫瑰冷冷指出,孟玲表面上优雅,其实骨子里很骚。会为了争夺男人不择手段。
玫瑰忽然发作,现在该你了!讲讲你和他床上的事!
孟玲坚称自己没和卫民做过,但玫瑰不信。她扑过去,猛地扯开孟玲衣领。
玫瑰呆住了,孟玲身上雪白,一点伤痕都没。
玫瑰悲愤地喊,王八蛋!拿我当下水道,把你当菩萨供着!她撕开自己领口,露出累累伤疤,痛苦地喊,我是一个脏女人,还能变回干净吗?!
玫瑰失声痛哭。
孟玲盯着那些伤疤,目瞪口呆。
另一边的卫东面无表情地鼓掌,连声称赞这哭得好,像下大暴雨一样,痛快!
孟玲给玫瑰递了纸巾,同时冷峻地告诫她,她和卫民快要结婚了。不希望看到玫瑰再来找卫民!
卫民送孟玲来到孟家楼下,孟玲忽然对他说,我们结婚吧。
卫民高兴地拥抱她。但是孟玲忽然举起拳头,疯了一样捶打卫民。
孟玲喊,刘卫民!我为了你,和我母亲都闹翻了!跟家里闹翻!你这样对我!畜生!
大声哭起来。卫民手足无措。
孟玲要卫民跪下对天发誓。卫民照做了。孟玲进了楼门。
孟父听孟玲说要领证结婚,哀叹就松懈了几天!
卫民领回结婚证,老刘两口子乐开了花。随后回来的卫东报告的是坏消息,由于他没出息,林晓露已经把他蹬了。
老刘知道里面有猫腻,第二天跟踪卫东,发现他却和黑玫瑰混在一起。他听出卫东抛弃了林晓露,气坏了。
卫东回来,老刘抽了他。第二天逼着他带路去找林晓露。
然而那间宿舍已经换人。林晓露因为未婚先孕,被团里开除了。
第二天,老刘召集全家人开家庭会议,叫来还睡觉的卫东,通知三天内限他搬离刘家。
卫东赶紧开始讨好父亲,但老刘不为所动,到了第三天,立刻开始赶他。
卫东大声喊冤,要老刘拿出自己干坏事的证据。
老刘没有。
卫东狡猾地说,自己倒有父亲干坏事的证据。
卫东拿出老刘在小米胡同“猥亵”妇女写的保证书。原来他早已去居委会印了一份。卫华、卫民都看了。刘婶不识字,卫东给她念了一遍。
老刘蔫了。
刘婶狠狠训了老刘。老刘无法,只好暂时不赶卫东出门,但他发誓要找到卫东的证据。
卫东发现父亲在看《孙子兵法》,嘲笑他说,您该看《老子兵法》。
卫东紧张起来,赶紧看《三十六计》。老刘也嘲笑他,三十六计也救不了你!
24、卫民和孟玲结婚了。新婚之夜,卫民正要和孟玲亲热,脑海里却闪出他蹂躏黑玫瑰的情景。
卫民手抖起来,不敢碰孟玲了。他怕自己伤害孟玲。
孟玲鼓励他。要他像对待黑玫瑰一样对待自己。她不想自己丈夫一直活在另一个女人阴影下。
卫民粗鲁地搂住孟玲,孟玲竭力忍受着。
卫东疑神疑鬼,老担心父亲在暗中跟踪自己。他和蝈蝈、余小六搞配合,让他们暗中注意,但是什么也没发现。
他们哪里知道,老刘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着他们。老刘盯着蝈蝈的面孔,终于想起那次被抓特务的情景。蝈蝈就是那个审讯他的、冒充军官的人。
老刘声称要去乡下住几天,故意警告卫东随时可能回来,要他老实点。卫东表面唯唯诺诺,心里乐开花。
晚上,卫东带着美美回来,进了自己屋,一按开关竟然没电。卫东也没在意,和美美脱衣上床睡了。
黑暗中忽然响起打火机的声音,一个火苗点着蜡烛,照出老刘那阴森森的脸。
老刘坐在椅子上望着床上的卫东,发出扭曲得意的笑声。
卫东惊叫一声坐起。而美美吓得尖叫一声,昏过去。老刘森然地说,东子,咱们的账该算一算了!
老刘终于准确抓住卫东作恶的罪证。但是美美被吓得神经失常。
刘家又一次召开家庭会议。卫东做了检讨,承认自己犯错,愿意接受处罚,希望父亲饶他一次。
老刘说,愿意接受处罚就行了。他招呼卫华给卫东收拾行李,卫民搭把手。两人架着卫东,喊一二扔出了院门外。
老刘自以为终于摆脱了这个孽子,没想到还没等他把饭吃完,美美妈已经押着卫东打上门。她口口声声女儿是被老刘吓坏了,要老刘负责。老刘跟她争辩,要她找卫东去。吵着吵着厮打起,居委会老太太上了门。
老太太指责老刘儿子做错事就往外推,不敢负责。
老刘说,我儿子怎么祸害我,你们知道吗?他外头干了多少坏事你们知道吗?如今把人家姑娘领回我家里睡,这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么个祸害,我赶他出门怎么了?我这叫清理门户!
老太太反驳他说,你这话就不对!你清理门户,合着你们家干净了,把脏水泼到社会上了?那不是危害社会吗?还是关在家里,起码只危害家里呀!
另一老太太也反驳说,这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如果大家都照你这样,好儿子自己留着用,坏儿女就推给社会,那社会成什么了?垃圾桶?
老刘气得喊起来,说那你说我怎么办?我眼看我儿子他在外干坏事,我管他他骂我;我不管他出事人家找我!我把他推出门,你们不让,合着我就眼看着他给我惹祸?我生这么个儿子我就该背着?
老太太说,你生了他就得教育好他,教育不好就是你的责任!
另一老太太说,谁叫你是他老子!
老刘说,我是他老子我理短了?
老太太说,那他怎么不管别人叫爸呢?
老刘气得手哆嗦,说,我已经赶他出门了!他不叫我爸了!
美美妈不愿听她们辩论,只要老刘负责。两边打起来,王公安闻讯赶到,把他们都招到派出所。王公安要他们找法院自己解决。
虽然老刘一心要撇清卫东和自己,但法院还是判处他负连带责任,他和卫东共同赔偿美美家。卫东一分钱没,美美妈全跟老刘要,气得老刘直骂街,我养了儿子我没理了?这哪是儿子,分明是敌人!
闹到这一步,家里人都劝老刘,把卫东收回来。在外面逼急了再惹下事更不好收拾。
最后还是孟玲的劝告打动了老刘,同意了。
被美美妈逼迫得走投无路的卫东回来了,形容憔悴,呜呜哭起来。
老刘要他写下保证书。内容:刘卫东严肃保证,无条件接受父亲的管教,如有违犯,愿接受任何处罚,并永远脱离刘家。第一,保证不和父母顶嘴,不做引起父母情绪不好的事情;二,保证不在外头鬼混和结交不三不四的朋友,只要父亲命令,立刻和他们断交;三,按时回家,按时作息,父母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四,保证做父母要求的任何保证!
卫东惊呼这保证书太霸道,老刘立刻要他滚蛋。他气愤地说,谁规定当老子就得替儿子扛着!谁规定得这么霸道!
卫东签字按手印,还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了,谁知老刘要他到居委会派出所,把他们的章全盖上。卫东呆了!
果然派出所和居委会都不答应,说公家的章哪能随便盖?卫东威胁没饭吃就去他们家吃。两家这才同意,不过盖的都不是大印。又分别作为见证人签字。
老刘认可了,卫东总算又可以呆在刘家。
老刘严令卫东呆在家里。卫东每天就老实呆在自己的东屋,跟着录音机学英语。
老刘呆不住,出去溜达。然而他突然听到了卫东的说话声,老刘惊讶地望过去,果然是卫东。
原来卫东在录音机里录上自己念英语的声音,在屋里空放,蒙混过关。
老刘正想下手擒拿,却发现卫东他们盯上了新目标——一个穿运动衣的叫苏红的女孩子。老刘来了兴趣,想看看这次这小子怎么上手。
三人上前挑逗,苏红转身就跑。卫东等人得意地追上去。
进了胡同,苏红出现了。一通斗嘴,三人都不是对手。卫东急了,下手去调戏,哪知道动手更不是对手,苏红施展拳脚,打得他们仨抱头鼠窜。
25、卫东被擒住了,叫着姐姐求饶。爬起来就骂,小丫头片子你等着!苏红追上去,直把他追进男厕所。
老刘本来打算狠狠收拾卫东,此时却改变了主意。他觉得苏红正是卫东的克星。
老刘去体校找苏红,希望她和卫东谈恋爱,借以管教卫东。苏红哭笑不得。她拒绝和卫东谈恋爱,但是答应协助管教卫东。
卫东回家,发现苏红赫然坐在炕上,吓了一跳。
原来老刘竟然要他拜苏红为师习武做人!
苏红对恭恭敬敬弯腰站在他面前的卫东说,我管教的办法就一个,打!不勤快,不听话,没有眼力价都得打!
卫东借口上厕所,赶紧去卫民那里搬救兵。他说自己因为是卫民弟弟而挨打,对方挑明,打得就是你!
卫民不想打架,卫东对他进行多方刺激。卫民答应帮他谈谈。
卫民和苏红在体校操场这场决斗吸引很多人。可卫民没几个回合就被苏红摔倒在地。他赶紧离开,路上还告诉卫东,他师父很厉害,要他乖一点。
卫东被迫和苏红去了乡下。这是苏红的老家,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
满不在乎的卫东第一天就吃尽苦头。除了扎马步等基本功训练外,他还得帮着收秋挣出自己口粮。晚上,卫东偷偷逃跑。
不料在野地迷路,早上正好被晨练的苏红碰上。
卫东病了,说腿疼。苏红给他找了个老中医针灸。老中医说不疼,卫东嚎叫半天,忽然觉得真不疼。老中医开始捻针,卫东疼得直叫,这才知道什么时候才疼。卫东再也不敢装病了。
快一个月时候,蝈蝈和余小六来看他,只见卫东不仅黑瘦,而且神情呆滞。见了他俩半天才反应过来,把一只烧鸡啃得骨头都不剩。一听见苏红的声音像耗子见了猫。
26、蝈蝈给卫东带来一个消息,美美妈满大街找他,说美美被卫东毁了,要卫东娶美美。蝈蝈说你这边呆着也安全。可卫东却暗暗寻思开了。
卫东和苏红央求,回城住几天。苏红答应了。两人回了城。
苏红给卫东放假两天,谁知卫东主动提出要陪苏红逛街。
卫东故意带着苏红就在美美家附近逛。逛了几圈都不见美美妈带人来抓自己,急得找了个熟人光子去通知。果然美美妈带着人冲下来抓卫东。卫东躲在苏红后面。美美妈急了,对苏红下手,结果一干人被苏红打个人仰马翻。
卫东乐得拍手直笑,眼看警察来了,他赶紧跑了。
美美妈和苏红被带到派出所。随后卫东也被带来了。他在两拨人当中挑拨离间。对美美妈说苏红这个母老虎不好惹,自己本来想和美美结婚,可苏红盯得很紧。又叫出来苏红,故意要她脱身远离是非,说自己现在想起师父的好,不忍心师父跟着受牵连。决定认命。
苏红一听他这么说,反倒不走了,说自己是师父,不把他交给刘家怎么好撒手?
苏红护送卫东回刘家,美美妈带着人跟着。苏红把卫东交给老刘,声明自己不再是卫东师父了,不趟这浑水,走了。
美美妈上门闹,老刘拙于应付。一会儿王公安又来了,眼见又是美美妈,气得把美美妈拘到派出所。
美美妈被教育一通,知道没法逼卫东成亲,哭着走了。
卫东一下子解决两个难题,心情畅快,哼起歌来。老刘醒悟,又让这小子得逞了!
征兵开始了,老刘拿回报名表,逼着卫东填表。卫东好日子没几天,又开始发愁。
老刘找了陈三炮,陈三炮和李参谋是乡亲。李参谋保证能让卫东当兵成功。
老刘警告卫东,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如果没当上兵,他在刘家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卫东和蝈蝈商量,这次很难,又要过关还要不被老刘赶出家门。他们还是想出了办法。蝈蝈找了熟人医生弄了病人的蛋白尿。体检那天卫东没有过关。
老刘拿着化验单去问医生,医生说这种病很麻烦,有可能发展成尿毒症。透析一次就要上千元。
老刘和刘婶被吓呆了,回来小心安慰卫东,更不用提赶他出门的事了。
卫东只想让父母对自己好一点,没料到戏过头了。父母以为他将不久于人世,对他格外温情。卫东也不得不做出一个垂危病人的样子,很累,还老得哭。
卫东悲痛地说,儿子一点贡献也没给家里做,如今倒要拖累家里,我怎么忍心?!
卫东的高姿态让老两口更悲痛。老刘下狠心要给卫东治病,每天给卫东吃各种腰子做的菜。卫东勉强吃着,老刘和刘婶则在一边喝稀粥。
27、老刘召集全家人开会。商议给卫东治病的事。卫民和卫华都不吭声。老刘和卫东演了戏,卫东说拖累哥姐不忍心,不治了。老刘咬牙说自己倾家荡产也要给他治。卫民和卫华都坐不住了,卫民答应去借两千,卫华答应借三千五。
戏越演越深入,卫东开始担心了,知道这么下去很难收场。另外每天吃腰子让他憋得够呛。蝈蝈和余小六陪他去舞厅散心。
老刘买腰子回来遇上陈三炮,陈三炮很奇怪,得了蛋白尿的怎么这么活蹦乱跳?老刘也起了疑。
随后老刘在舞厅看见卫东勾搭女孩子。
第二天早上,老刘要卫东和他走走。这一走就到了医院。卫东发现不妙已来不及。他连忙说要去撒尿,老刘说正好,那里正要你尿!
检查结果出来,卫东一切健康。
老刘拎着卫东回家,正好刘婶把腰花炒上来,老刘大口吃起来。
刘家又召开家庭会议。卫东念自己的悔过书。他承认自己犯了三大不可饶恕错误。一是装病欺骗全家,二是制造父亲猥亵少女的冤案,三是抛弃林晓露和甩掉师父苏红,辜负父亲的良苦用心。
虽然他显得很真诚并流下泪水,但这次没用老刘说,卫华主动给他收拾了行李,卫民主动帮父亲架着他,扔到了院门外。
卫东在蝈蝈家住下了。咬牙要跟老爷子耗。这叫论持久战。
没想到蝈蝈父亲回来了,把他们赶出来。
卫东去卫华家。郭春以只有一间房为由,客气地送他出来,给了他一把零钱。
卫东去卫民家,吃到一顿饱饭。他赖在卫民家住了几天,也住不下去了。卫民和孟玲要亲热,嫌他碍眼,委婉地让他回家向老爷子认错。
卫东来找蝈蝈,才知道蝈蝈被父亲逼着去当兵,同时给他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卫东一心想帮蝈蝈应对危机,还拿出自己对付老爸的绝招传授蝈蝈。他和余小六下死力破坏这起政治联姻。
哪知道一切具备以后,才发现是蝈蝈心思已变!蝈蝈兴冲冲踏上父亲为他安排的飞黄腾达之路。
卫东这才醒悟:混日子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人组合风流云散。
卫东在街上流浪,晚上在公园睡觉,没两天就被公园管理方作为流浪汉赶出来。
卫东在大街上游逛,遇到樱子。樱子已经嫁人,可怜他,管了他一顿饭。卫东感谢之余,顺势就想住在樱子家里,樱子见势不妙赶紧冷嘲热讽。卫东灰溜溜走了。
卫东饿得走路打晃,不由自主走到家门。听到母亲喊吃饭的声音,忽然来了情绪,进了家,抱起一碗饭不由分说就吃。
老刘冷笑着看他,一把抢过了饭碗。
卫东气得哭了。
卫东看着父亲吃饭,想出借口。他跟老刘要遣散费。他说部队赶人还要给复员费呢。机关赶人还要给遣散费呢。
老刘不给。卫东说不给就不走,顺势抢过饭吃起来。卫东以等遣散费为名留在家里。
卫东晚上回来,等着吃晚饭。哪知道老刘安排,只吃两顿,早吃了。第二天卫东按两顿饭点回来等着,谁知家里又改成三顿,又错过去了。
卫东气得喊,美帝国主义封锁我国也没这么厉害哪!
老刘来看饿着肚子睡觉的卫东,讽刺他是少爷。卫东气急,当场发誓再不吃刘家的饭!老刘眼睛一亮,问他这次是当真?卫东发誓是真的!
卫东在自由市场闲逛找出路,不由得就想下手偷窃,结果被摊主李鱼逮住。李鱼本打算教训卫东,卫东软语央求,答应给他卖衣服一件。
28、卫东嘴巴很溜,拉住路过一个胖女人卖了一件风衣。而女性顾客,很容易让卫东花言巧语说动。李鱼看中了他的才能,雇他看摊。
卫东嫌一个个拉顾客累,干脆雇了几个女孩子,冒充模特走秀。这一手很绝,行人都被吸引过来。卫东故意让她们开始穿得破破烂烂灰头土脸,而一穿上李鱼的衣服立刻光鲜靓丽。为了刺激观众,他还故意用棍子挑起走秀的模特的衣服下摆走漏春光,引得人们越聚越多。
很快李鱼的衣服就卖光了。
可是卫东对搞模特这一套也很快失去兴趣,他准备发挥自己好色的才能,卖女性内衣。
李鱼又一次提出反对。
卫东对李鱼的短浅目光不耐烦了,打算自己干。
卫东回家,问老刘,我姐出嫁你给了多少?
老刘说八百。卫东问卫民结婚给了多少,老刘说三千。
卫东伸出手,要自己那一份。
老刘说没有。卫东说他对儿子不一视同仁。
老刘说不能给钱让儿子吃喝嫖赌。卫东说美美妈找自己逼债。老刘冷笑。
卫东被逼急了,说自己要卖衣服,卖女性内衣。
谁知老刘倒认可了,承认这他有才。老刘答应给他借两千。卫东又央求老爸帮忙,召开家庭会议。
家庭筹款会上,不出所料,卫华卫民听说卫东要借一万,纷纷说他好高骛远,还提起他装病的事,没一个认为靠谱。眼看要冷场,老刘拿出两千摆在桌上,骂卫东自作自受!从来不干正事,就是兄弟姊妹也不肯信你!
卫民卫华坐不住了,每人答应出两千。卫东打了借条。
卫东边收拾钱边琢磨,为什么这次能胜?卫东忽然明白了,原来是兵法上的“哀兵必胜”。
卫东带着钱去了广州。在这里他遇见了李鱼。
卫东把内衣看好订了货,说好第二天交钱提货。但是当天晚上一伙人开着面包车抢走了他的钱,把他暴打一顿扔到郊外。
卫东挣扎着到了一家农户家里,报了案。
他想起那伙人上来就搜他腰包,显然是知根知底。
卫东要派出所的警察帮自己找李鱼,找到了,在惠民旅社。卫东出来,买了把剪刀,直奔惠民旅社。
卫东拦住正要离开的李鱼,和李鱼喝酒,诈他说,那伙劫匪说出李鱼的名字。本来心虚的李鱼闻讯矢口否认,但卫东已经认定他知情。
卫东用剪刀逼住他,刃口划破了李鱼的喉部。卫东咬牙告诉他,自己哥哥是名震当地的“盖东城”刘卫民,他要想继续在当地做生意,就老实点。李鱼吓坏了,说出劫匪的名字。原来那是当地地痞,认识李鱼。看见李鱼和卫东打招呼,就猜到是和李鱼一样来进货的摊主,腰上一定缠着进货款。李鱼没有否认,他也想卫东栽个跟头。
卫东通知派出所,很快就抓住了劫匪追回款项。
李鱼为了讨好卫东,一路照顾他回来,还找关系给卫东办执照。
卫东的内衣摊开张,大冷天卖得很火。李鱼自认走了眼,他的衣服卖不动。但是卫东很快就不满足了。
李鱼投奔了卫东。卫东要他和银行联系,要贷款。卫东打通了关节,和银行信贷员老楚拉上关系,贷了三十万。接着和铁路货运处沈处长交上朋友,弄到了车皮。这样他就从南方大批贩运服装,成了大批发商。
29、卫东趾高气扬地回了家,召开家庭会议。他给全家都带了礼物,又双倍返还当初的借款,刘家一片欢声笑语。
中午,卫东带全家去吃西餐。殷勤地给老爸夹菜,表达自己对老爸的感谢。
老刘听来,每一句都暗含讥讽。
大家纷纷称赞卫东现在谦和有礼,还特别有人情味。
卫东喝高了,即兴发表了演讲。演讲中他盛赞钱是好东西,还说他之所以发财是因为他特别理解钱,把钱当成有生命的东西,而大家只把钱当工具,都不是真爱钱。
卫东的激情打动了孟玲,主动敬了他一杯酒。说他和卫民一样,都是心里特有劲儿的人。卫东受宠若惊。
就在卫东感到自己形象特别高大时,老刘发言了。老刘从自己过去卖艺耍猴的经验看,猴子一出来演得好,大家都要捧场,可是猴子一高兴就忘乎所以,常常去抓女观众,抢观众帽子,这时耍猴人就该抽他了!
全家人都听出老爷子在讽刺卫东。卫东却越发恭谨,说老爸正在告诫他要谦虚谨慎。他知道老爸是为他好。
卫东给家里搬来彩电、冰箱、洗衣机等大件电器。刘婶连声夸赞这电器好用。众人围着彩电笑语欢声,纷纷赞颂卫东有出息。
卫东把家里按时兴模式装修一遍。老刘气得骂,东子东子,全是东子!刘婶现在也站在卫东一边挤兑他。老刘说他不是不吃咱们家饭了吗?刘婶说现在是咱们吃东子的饭!肉蛋油全是东子买的!老刘要刮胡子,电动剃须刀是卫东买的;老刘不看卫东买的彩电,可那声音直往他耳朵里钻;老刘气得下地,刘婶说地是东子铺的,老刘气得说房是我自己的吧?刘婶说房子潮了卫东正说要翻盖呢!
老刘被卫东“包围了”。这时卫东贴着门正在偷听,听着刘婶的话,偷偷乐了。
老刘过来,看见卫东正在看“孙子兵法”。卫东故意说,还是孙子兵法深厚,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厉害!
老刘说,我已经领教了!我看你不是“孙子兵法”,是“装孙子兵法”!
全家人围着看彩电,盛赞卫东为家里的现代化做出了贡献。卫东意气风发。缩在炕上一角的老刘忽然发作,抓起彩电就扔出门外。众人都惊呆了!
刘婶愤愤地数落老刘。而卫东却在一边为老刘辩解,同时声明老刘依旧是一家之主,自己绝没有“篡权”的想法。
30、卫东被评为“青年企业家”,电视台来家里拍摄了。导演要老刘和刘婶配合,问他们卫东从小的经商天赋,还有如何转念做服装生意,家里如何支持等问题。老刘说了一通,导演很满意。
实拍了,老刘忽然抓住话筒说起实话:我告诉你们吧!这小子他是个啥玩意儿!整个就一流氓!还青年企业家,屁!刚刚卖裤衩卖得有了点钱,就得瑟!让老子好一顿臭骂!得瑟也得瑟不了几天,总有一天让政府关起来!
气得刘婶夺过话筒,喊,刘振刚说得全是胡话!他干不过他儿子,他气得不行,他就上来乱说!刘振刚老糊涂了!
现场大乱。
晚上看电视,播出了对卫东的采访专题。老刘满以为卫东要出丑,哪知道播出的是前面的采访。后面他说的那一段根本就没。
老刘气得一拳砸在炕上。
刘婶领头,狠狠批判了他。说他成心败坏东子,说他是全家的敌人。
老刘气闷得不行,出去散步,可又看见卫东在咖啡厅泡一个叫婷婷的女孩子,眼看婷婷就被卫东带走了。老刘真想揍他——他忽然想出个主意。老刘回了家,做了个弹弓。
老刘弄来胶泥做了弹丸,悄悄练习弹弓技艺。晚上他就出门盯着卫东。酒吧外,卫东刚刚和婷婷约会,屁股上就着了老刘的弹子!看着那小子又疼又气的样子,老刘露出得意的笑容。
晚上哼着歌回来,老刘躺在炕上,拿起书。卫东凑过来一看,是“三十六计”!卫东惊讶地问,您不是钻研“孙子兵法”吗?老刘说,孙子兵法治不住那孙子,就只好用“三十六计”了!
从此,卫东不管是在咖啡馆还是酒吧还是夜总会电影院,只要和婷婷亲热,就要被弹子打。两人有了心理障碍。
卫东向王公安报案。王公安和他设计,躲在酒吧外“诱捕”。卫东故意和婷婷在酒吧外亲热,果然勾得老刘发射弹子,被王公安抓个正着。
刘家又召开家庭会议。这次在卫东的屋——东屋召开。老刘灰溜溜进来,桌上摆着他作案的工具——弹弓。
一家人又好气又好笑,都发言埋怨老刘。刘婶发言最激烈。老刘被逼急了,喊,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你那烧包样!看不惯你老泡女孩子还老得手!看不惯满大街的男男女女搂搂抱抱,还有那听着腻味的流行歌曲!老子就打了!老子打得就是你那流氓成性!你怎么着?有种你告公安局去!把老子关大狱去!
卫东悠闲地拿起弹弓,拉开射了一下,脸上露出调皮的神情。
卫东说,我得感谢我爸!它让我想起美好的童年。
卫东说他理解父亲,既然玩就玩个痛快!他要父亲照当年样子也写一封保证书。他还拿出自己当年写的保证书样板念了一遍。
卫东念完,深情地望着父亲。他说很怀念当年那个严厉的父亲,吓得自己尿裤子的父亲。自己就是在父亲的管教中才成长起来的。如今没想到要父亲写保证书了,而且是给自己保证,保证不拿弹弓打自己。这真是——人世沧桑变幻莫测哪!
老刘瞪着他,怒吼,东子!你休想!你永远也别指望!
他扑向茶几,抓起上面的弹丸,一把塞进嘴里。众人慌忙上前,卡住他脖子往外抠。
老刘躺在了床上,不喝药。卫东亲自过来给他喂。
卫东说,喝药吧。我知道你不会被打垮的。您要是这么容易让我打趴下,那我也太失望了!
老刘喝药了。
卫东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一个问题。我和您斗法,最后总是输。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爸呀!
老刘嘲弄地说,打开始我就明白,我和你斗,最后只有输。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儿子!
卫东给老刘放下一摞兵书和谋略的书。要父亲好好学习。
从屋里出来,卫东叹气,跟刘婶说,我爸老多了……
老刘不跟踪卫东。卫东约会时不由得朝角落看一眼,感到有些失落。卫东觉得和婷婷的约会没劲了,甩了她。
病后的老刘来到公园,和几个牌友聊天。老朱说,他和儿子的战争失败是必然的,是大势所趋。因为现在是儿子的时代。儿子纷纷造反。要战胜儿子只有用谋略。老朱出的主意是,赶紧给儿子找一个能降得住他的媳妇。
老刘琢磨着。
31、卫东不断想起林晓露。他来歌舞团晓露曾经的宿舍缅怀,出来遇见了范丽莉。卫东请范丽莉去咖啡馆。范丽莉对油嘴滑舌的卫东不感冒,要他拿真章。卫东于是领她到大商场露了一手。出手阔绰的卫东深得范丽莉欢心,两人当天就上了床。
范丽莉母亲精明世故,闻听女儿搭上这么个有钱的主儿,立刻要她带卫东上门考察。范母和范父对上门的卫东四面敲打。卫东起初被轰懵了,然而随即反应过来,末了冷嘲热讽的全还了回去。
范家考察的结果是:卫东是个风流放荡货!但是范丽莉已经是卫东的人了,为了不让卫东占便宜,只有把他牢牢抓住!
为此,范母制定了对付卫东的策略:
首先要范丽莉泼辣大胆,行动迅速,用范父的话说,叫动如脱兔!
然后是和刘家人搞好关系,争取他们的支持。
第三是清理外围。把和卫东有关系和可能有关系的女孩子都清理掉。为此范母可以亲自出手。
范母传授了一个字:贴!她要范丽莉“贴”住卫东。范丽莉仔细体会着这个字。
执行母亲的战略,范丽莉缠着卫东,晚上要去刘家过夜。东屋里范丽莉故意折腾出动静,第二天,老刘和刘婶很快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范丽莉留下,又是做家务又是炒菜,给周日回家的卫民、卫华两家人留下很好的印象。
32、老刘盯着范丽莉,恍然感到,这可能是新的降服卫东的希望出现了!他在路上拦住范丽莉,故意说两家结亲不合适,范丽莉被激怒了,表达了一定拿下卫东的决心。老刘满意而去。
遵循“贴”的策略,范丽莉缠上卫东,连他出去谈生意都跟着。卫东烦了,悄悄去酒吧散心。本性难移的他开始勾搭女孩子,被随后赶到的范丽莉抓个正着。范丽莉把卫东押回家,故意脱得只剩下三点式,诱惑不成又扑上去,把卫东按在床上……
卫东受不了了,向李鱼诉苦,希望他接收范丽莉。李鱼赶紧推脱。
卫东的动向引起范母关注。她认为,虽然范丽莉已经初步“贴”住卫东,但从种种迹象判断,卫东已经开始烦了范丽莉。
范丽莉打算对卫东进行更紧密封锁,范母却要她网开一面。
卫东和婷婷鸳梦重温,两人在宾馆开房,被悄悄跟来的范丽莉抓个正着!范丽莉和婷婷一番暴打。
这还不算,范母带着范丽莉寻到婷婷家,把婷婷家闹了个天翻地覆,得胜而归。
事儿还没完,范母带着范丽莉来到刘家,把卫东堵在被窝里。
范母威胁卫东,自己女儿一心对他,如果男人敢辜负,她会玩命的!接着,她命令范丽莉,收了卫东的存折和车钥匙。
卫东目瞪口呆。赶紧求助于父亲。他要老刘拿出当年的强硬作风,把范母顶回去。就说老刘家的事老刘家管,不许外人指手画脚!
老刘答应了。
中午,范母在刘家吃饭。席上剑拔弩张。范母气焰十分嚣张。老刘故意说老刘家的事该老刘家管,范母说有我女儿在里头我就不能不管!老刘故意说卫东不听话,难道你还敢打?范母态度强硬,说他这身板根本经不起打!老刘说他可有钱,能勾搭女孩子;范母说钱收了。老刘说还有车,范母说车也收了!老刘说他们还没订婚呢,你这么管教——这正好提醒了范母,于是提出订婚的时间。老刘说了一个月。
旁边的卫东这才醒悟过来,老刘明着帮他,其实是暗助范母,一点一点给他上套!
范母走了,气得卫东骂,说老刘是丧权辱国,是内奸!老刘乐呵呵告诉他,这叫“隔岸观火”。
33、李鱼帮卫东出了一招。拍摄范丽莉“不贞”的照片,以此为证据摆脱她。
宾馆,卫东把掺了安眠药的水给范丽莉喝。随后安排两个人进来给范丽莉脱衣服拍照。哪知范丽莉突然惊醒,把两个男人打得抱头鼠窜。其中一个裤裆被捏住,差点被擒住。
晚上,心惊胆战的卫东回来,范丽莉很温柔地对他。然而突然提起“害”她的事。卫东乖乖认错。如今他对范丽莉已是闻风丧胆。范丽莉告诉他,那水根本就没喝,全倒了。
范母听了范丽莉的情况汇报,认为卫东已经被控制,只剩下对这小子的“最后一战”。她指点了范丽莉。晚上,范丽莉告诉了卫东,怀孕了。卫东心惊胆战。
卫东苦口婆心劝告范丽莉做掉孩子。范丽莉大谈如何胎教和保持营养。卫东灰心了。范丽莉逼他第二天去领证。
卫东站在范母面前,一点反抗没有,老实答应回家拿户口本。
卫东回到刘家,指望在父亲那里得到支援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老刘明确告诉他,不能再造孽,乖乖和范丽莉结婚是他唯一出路。
清晨,卫东上了长途客车,又顺势转乘一农民的三轮,来到乡下。这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让范母和老刘去碰撞吧!
卫东的逃走果然令两家大乱。范丽莉骑着摩托四处搜寻卫东下落。未果后回家哭诉。范母紧张思索后认为,老刘家肯定有鬼!不管是不是老刘主使,一定要盯住他。
34、卫东的设计实现了。范母带着范丽莉住进刘家。每天折腾老刘和刘婶,搞得鸡犬不宁。还到处跟人诉苦,讲老刘家不负责任。老刘头大了,这时才知道卫东这一招的厉害!
老刘和刘婶躲了。一个去卫民家一个去卫华家。范丽莉看着空空的刘家,熬不住了。范母严厉地训斥了她——这么一会儿就挺不住了?这还怎么拿下刘卫东?!
她说,这是决心和意志的较量!谁能坚持住最后三分钟,谁就能争取最后的胜利!
范母带范丽莉找到卫华的单位纺织厂和卫民的单位机械厂,要求组织干预。老刘和刘婶绷不住了,灰溜溜回家,接受折腾。
老刘受不了了,收拾过去跑江湖的行头。刘婶说你这是干啥?老刘说,干啥,找东子去!他自嘲地说,我还“隔岸观火”呢,我这火烧眉毛了!
老刘扮成打把式卖艺的样子重出江湖寻找卫东。他盯住李鱼,知道卫东没钱呆不住。
果然卫东在乡下苦不堪言,很快就打电话要李鱼汇钱。老刘跟踪李鱼到了邮局,从废纸篓找到地址——里面有“旺才乡”三个字。
旺才乡集市。老刘在这里打把式卖艺,旁边放着大幅的卫东照片。以五十元为诱饵,从两个孩子嘴里知道了卫东的下落。
老刘来到贾家村,擒住了卫东。
卫东跟老爹回家。卫东进东屋,一眼看见范母坐在床上虎视眈眈,吓得大叫一声逃出。
卫东希望父亲和自己联手赶走“侵略者”。老刘推了个干净。
范母杀气腾腾进来,只说两句:明天领证,本月结婚。
卫东看老刘,老刘故意刺激他,让他认命!
卫东被逼到绝路,他拍案而起——我的终身大事,我连意见也不能提了?!你包办了?!
老刘暗暗点头,对他表示鼓励。卫东更来了勇气,对着范母吼:我欺负了她怎么地?大不了我去坐牢!判我几年!老子我还就不要她了!
范母怔住。范丽莉气馁了,对东子软语央求。老刘见时机已到,说,还是我和他内部解决吧。你说了没用。
范母被范丽莉拉走了。
老刘和卫东谈话,告诉他,该成人了,除非躲到月亮上去,否则就得负责。过日子都一样,我和你妈这么多年,原来也互相看不对眼,不也过来了?
经老刘描绘,卫东明白自己已无路可走。颓然低下头。
卫东和范丽莉结了婚。他如释重负地搬出刘家院,感到自己终于摆脱了父亲的“魔爪”,老刘也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害人虫”,可以清净过日子了。父子战争似乎告一段落。
然而很快卫东就感到没有父亲的冷清,更实际的是没有了依靠,也难以应对范丽莉的严格管控。还有以后看孩子等实际事宜。于是他赶快搬回了刘家院。
老刘正要把卫东空下的房子租出去,见此情景目瞪口呆。
卫东小心伺候着不能被刺激的媳妇。几个月过去,范丽莉正式宣布自己怀孕了。卫东这才明白,前一次是假的。卫东惨叫了一声“中计了”倒在床上。
备注:34集剧本已完成。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个秋天。北方某省会城市。这天,机械厂钳工老刘把乡下师父家住的长子卫民、纺织厂工作的大女儿卫华和正和朋友混着的小儿子卫东紧急召回,召开家庭会议。
会议宣布三项。三个儿女一听都急了。
老刘给卫华和同事陈三炮儿子陈大力订了亲,打算十五天后结婚。
要卫民第二天去火车站摆烟摊。摊位摆哪里,如何定价,都自己想法子。
卫东不许再在外面鬼混,晚上必须在家复习功课考大学。
三个儿女都有意见,但都不敢反抗,老实应允。
吃饭时,卫华小心问父亲,听说过郑克明这个人没有?没想到老刘脱口而出:那是个流氓!吓得卫华再不敢问。
卫民第一天出摊。两个地痞老焦和兔子凶神恶煞般进了车站,对摊贩又打又赶。卫民还在傻呵呵看热闹,幸亏旁边的鲍老头一把把他按在摊位下,才躲过老焦的黑手。鲍老头告诉卫民,摆摊要交保护费。否则根本摆不下去。
卫民回来,吞吞吐吐问老刘,有人欺负怎么办?
老刘气势十足地说:揍!揍他小样的!咱们老刘家就没让人欺负过!俗话说,人善受人欺!马善受人骑!你刚出来混江湖,这头三脚要踢不出,以后别想干了!一开始就得把他打松了!他动你一拳,你踢他十脚!
第二天,卫民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给了老焦钱。鲍老头的周旋下,老焦放过了他。
老刘听说了,很失望。觉得卫民太软弱了。
卫华和陈大力约好在百货商店前见,准备结婚的东西。
陈大力对未来的描绘令卫华失望。那是一成不变的生活。
老刘去了厂里,才知道女儿卫华把亲事退了。
卫华回来,老刘把她叫到跟前,怒吼一声,一烟锅子就朝她砸去!
吓得卫华赶紧躲进自己房间。
刘婶本来就不看好陈大力,认为和老刘一样,都是只知道干活的粗人。刘婶问了半天,才知道女儿虽然和陈大力从小长大,也很感激他的一直照顾,但对他并没有爱。
刘婶支持女儿,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老刘很失望,自认这是好亲事,结果卫华不接受。更气愤自己在厂里陈三炮面前跌了份。
2、
卫华早有了恋爱对象,叫郭春。郭春的父亲就是因作风问题被批斗的郑克明。郭春为此受了牵连,后来改了母姓。卫华偷偷和郭春来往,不慎被老刘看见。老刘直追到一家居民楼,吓得卫华和郭春躲在角落才逃脱。
晚上,胆战心惊的卫华不等父亲点明,就向父亲承认,恋爱了。对象叫郭春,在单位搞宣传工作。
卫华带郭春上门给父母看。老刘对郭春很冷淡,话语中暗藏机锋,郭春紧张得失态。眼看老刘已否定郭春,卫华提出让郭春给躺柜上画一画,显示才艺。郭春画了,老刘面色稍稍好看一点。接着郭春又在卫华撺掇下给老刘画了张素描。老刘看着这张素描,越看越觉得画出自己冷峻正派的神韵。郭春作为艺术家一下子赢得了老刘的尊敬。卫华宣扬郭春家都是知识分子,母亲是教师。老刘肃然起敬,认可了这个女婿。形势逆转。
老刘款待郭春,不料郭春酒后差点露馅,说出自己受父亲牵连的苦衷,亏得卫华帮着转圜,圆了场。
同在火车站摆摊的小芹是个孤女子,火车站地痞的头子金刚威胁要她和自己好,小芹一直不答应。金刚的手下老焦来了,把小芹的摊子掀了,威胁要她去陪金刚。
卫民本来已经站稳脚跟,此时看不惯,出来帮小芹收拾摊子,结果得罪老焦。老焦威胁,要他等着。
晚上,卫民犹豫着告诉老刘,自己惹了地痞。老刘起初不在意,听说是火车站的帮派,老大叫金刚。手下百多号人——老刘变了脸色。老刘沉思片刻,要卫民小心。卫民说,你不是说,人善被人欺?老刘说,光棍不斗势力!这是帮派!你一个人跟人家一个帮派作对?
老刘要他服软,先歇摊。
老刘去找金刚,摆出江湖人口吻,要他放过自己儿子。金刚没有答应。
卫民没歇摊。金刚领人来了,把他带到桥洞下。金刚手下把他按住,手摆在一张桌子上。金刚要尖子废了卫民的一只手。尖子猛地一菜刀劈下,差点劈中。尖子摸卫民裤裆,没有尿。众人大笑。
老刘不放心,到了卫民摊。卫民已经被带走了。老刘追寻过去。
金刚看中了卫民,要他跟自己干。卫民犹豫,说父亲不许。金刚恶狠狠地走了。
3、金刚知道卫民对小芹很关心,就吩咐老焦对小芹下手。
老焦回到车站,拉着小芹就要走。卫民意识到他们的威胁不是假的,他救下小芹,答应还金刚这个人情。
卫民告诉随后跟来的老刘,金刚没为难自己。但是没说进帮派的事。
卫华试探着跟父亲说起郑克明。老刘讲起郑克明如何勾引女人,如何被大会批斗。老刘认为即使郑克明的儿子不一定是坏蛋,但是名声一败坏,以后就殃及子女。所以谁嫁了郑克明,那一家就抬不起头。
还没等卫华转过弯,老刘忽然提出,要卫华请郭春父母来见一面,商量定亲的事。
卫华本来说郭春父亲回了老家,但这时意识到不让父亲见可能会更糟,就和郭春商量对策。
郭春、卫华和郭春母亲郭冬梅商量了半天,郭冬梅提出,让郭春舅舅郭子清顶替郭春父亲出面。
郭子清因为郑克明受了影响,仕途不顺至今只是个科长,两家已经好多年不来往了。他一口回绝郭春的请求,还对他大肆嘲讽。郭春羞愤而走。这时郭冬梅来了,跪下求弟弟帮儿子一把。郭子清无奈答应。
为了使这场戏演得像,郭冬梅和卫华紧张地把像框里相片换了,把郭子清的换上去。
两家人见面了,一切看上去很顺利,然而郭子清见老刘只是个钳工,而刘婶是家庭妇女,不觉露出倨傲的神情。这极大地刺激了老刘。
老刘见墙上挂着书法,很敬畏,让郭春给他念。郭春念着,脸色发白。
那书法作品署名正是郑克明!
偏偏老刘盯着落款,一定要问。好容易才岔开。
吃饭时,郭子清忽然开始致辞,完了就自顾吃起来。老刘刚想说两句,被晾在那里,只好尴尬地收回酒杯。
郭子清喝高了,顺嘴说出郭春——要不是因为他爹,本来成就更大。引得众人一惊。
老刘随后和郭子清喝酒,又说出一句,我觉得你不是郭春的爹!
语惊四座!卫华等人以为老刘已经看破了。
其实老刘只是想报复郭子清的傲慢。他历数郭子清对儿子郭春的婚事不关心,郭子清和郭冬梅及儿子连合影都没有,所以不像郭春的爹。郭子清脸涨得通红,眼看要发作,而老刘还在进一步“灭”他。刘婶忽然打断老刘,把他叫出去。一会儿两人回来,老刘神态复归恭谨。总算没有当场闹翻。
金刚派兔子叫来卫民,要他参加自己和水厂廖三的战斗。他们只有六个人,却要去水厂打廖三。金刚要考验卫民。
卫民很木,但眼看对方大批人反攻过来,为了保护金刚一伙撤,就很仗义地断后,头上受了伤,得到金刚赞扬。
4、老刘轻易发现卫民头上的伤。卫民老实说自己打架了,而且打输了。老刘告诫他不要参加团伙。卫民唯唯诺诺。
老刘偷偷来到火车站,观察卫民摆摊。就在他打算离开时,发现卫民跟着兔子走了。
老刘悄悄跟上。
金刚探知廖三在水厂附近一家饭馆喝酒,带了一卡车人去堵截。廖三派人找人,自己从后门逃跑,被守在那儿的卫民和尖子逮个正着。廖三的人大批赶来,卫民断后,掩护尖子把廖三带上卡车。卫民随后也跑了。这一幕被暗处的老刘看在眼里。
卫民很晚回家,老刘还等着他。老刘带他到外面,说自己都看见了。卫民神情惶恐。老刘看儿子打架的干脆利落劲,知道他从骨子里爱上这个了。他沉痛地告诉儿子,上了这条路,就很难回头。他怕就怕卫民沾上团伙,可卫民偏偏就跟团伙沾上了。人在世上走,不能没朋友!可最后害你的也是朋友!
卫民很受震动,说自己知道了。
老刘说你知道个屁!你以为朋友坏心了才害你?害你的就是你的好朋友!他害你时候还是为了帮你!
老刘接着说,越好的朋友,就越跟你牵连在一起!他做的事,都有你一份子!他干的坏事,就是你干的!
老刘走过江湖。说起团伙,从骨头里往外冷,没想到儿子也走上这条道。
卫民告诉自己,为了帮一个女的,自己欠金刚一个人情。现在不欠了,明天就跟他们断。
老刘一听女的更皱眉。他说一沾女人就坏事!听说卫民明天就和他们断,更是冷笑。他告诉卫民,对方心狠手辣,如果现在翻脸,他以后没好日子过。老刘说这是个软活,很怕卫民把持不住。
金刚派兔子来叫卫民。卫民写了条告诉他,自己不和他们一块混。这条激怒了金刚和众人,准备立刻给卫民一个教训。但小魏制止了金刚。他认为卫民是大将之材,要慢慢收服。金刚同意了,给卫民写条,抚慰了他。
老刘问刘婶,卫华和郭春到底谁恋着谁?刘婶说郭春恋卫华,眼巴巴的,像孩子恋着娘一样。
老刘大受鼓舞,又生出打击郭家特别是郭子清傲气的想法。
他找到卫华,提出要给卫华订婚。卫华很高兴,但接着老刘提出,要卫华找个介绍人。这个介绍人必须能镇住郭子清。是代表组织的。
卫华为难了半晌,提起自己车间的毛主任。她和毛主任说了,订婚只是走过场,老刘已同意了。特意要毛主任一定隐瞒郭春父亲是郑克明的事实。毛主任一口答应。
兔子紧急来找卫民,说金刚和东城的武赖子一伙赌命。金刚吃钉子武赖子吃滚珠,吃得金刚进了医院,又被武赖子一伙从医院劫走,最后扔在家门口。医生说肠子断了,没救了。
卫民心急火燎赶过去,却发现金刚和众人正嘻嘻哈哈打闹。原来是小魏突发奇想,看看金刚死了这伙人会怎么样。被耍的众人一齐“镇压”兔子。闹了一通。
随后小魏主持了喝血酒结拜的仪式。卫民被气氛感染,毫不犹豫割破胳膊,把血滴到七个碗里,众人喊着有福同享的口号,一饮而尽。
原来这都是小魏的计谋,凭着这样一场似乎是恶作剧的游戏,顺利完成和卫民的结拜。
但一场痛饮后,卫民发现尖子和扩扩调戏女孩子,他很恼火,赶走了女孩子。郁闷地回家。
5、郭冬梅怕郭子清再出事,和卫华商量这次订婚就不请他参加了。谁知郭子清主动打来电话,认为不能失礼,一定要参加。放下电话,他颇有深意地笑了。
卫民发现扩扩和尖子在自己家附近砸店。原来这家没交保护费。卫民大怒,打了尖子和扩扩,又逼他们掏钱给人家补偿。
这事捅了马蜂窝,尖子和扩扩要求处罚卫民,不然他们就走人。小魏又一次劝住金刚,他出了主意,让金刚给卫民找个女人……。金刚索性安排,让卫民一直喜欢的小芹去。
郭家就要上门,老刘如临大敌,对两个儿子连夜培训,要他们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言辞谈吐都要不俗。卫民严格执行,训练过关。卫东故意捣乱,夸张搞笑,气得老刘让他到时只管看门,喊“客人来啦”!
卫华领着郭家人登门了。老刘家人举止得体,合乎礼仪。正当老刘得意之际,成心找茬的郭子清考卫民,郭春在给老刘的素描上写了什么?卫民不认识,老刘很尴尬。
接着卫东的夸张表现令郭子清大笑。老刘很气愤。
毛主任问双方还是什么要求没有。这本来是个过场话,没想到老刘大声说——有!
老刘提出要男方置办三大件,还有组合家具。卫华和郭家人都呆了。老刘事前可说什么也不要的!
老刘还说,郭科长是物资局的,这点东西还弄不到?
郭子清反击,说自己还能弄摩托车的票,让老刘给卫华赔一辆摩托车。
双方眼看要闹翻,气得毛主任拍了桌子。
这时郭冬梅站起,说自己答应刘家的条件。
吃饭时,坐在里面的郭子清要出去方便,众人都得站起给他让路。一直“关注”他的卫民过去帮忙,一把就把他举起举出去。老刘嘴里骂卫民,心里开心极了。
晚上,老刘跟气恼的卫华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郭家因为在物资局当官,就很傲慢,这股傲气一定得打下去,否则卫华过了门要吃亏。老刘说,你要不要得狠一点,他要不疼,他多会儿能尊重你?!你们以为这结婚就是你们俩的事?
老刘说结婚其实是两个门第在那里计较,是较量。
卫东喝彩,认为老爷子说出婚姻是交易这样的本质,谁知老刘又转头骂他,嫌他说得难听。
金刚叫来小芹,要她陪男人一个晚上,以后就不骚扰她。小芹听说是卫民,默许了。
晚上,金刚带小芹来找卫民,让小芹留下了。众人看着灯熄了,嬉笑着离开。
谁知第二天一问,卫民晚上悄悄离开了,没有碰小芹。
金刚生了疑忌。他认为卫民不近女色,是心里谋划大的呢。
迫于卫华出嫁后可能的经济压力,老刘只好让卫民的摊继续摆下去。他让卫民每天调息打坐来练习定力,拒绝诱惑。
郭春告诉卫华,郭冬梅在卖血。卫华赶到郭家,才知道是为了凑钱买三大件。卫华很难过。郭冬梅反而责备他们不懂事。原来她一心要迅速解决儿子婚事,只怕中途节外生枝。儿子父亲这个事毕竟随时可能露馅。卫华理解了她,但还是坚决反对她继续卖血。
6、金刚又生一计。他安排扩扩他们拉卫民出去喝酒。酒后一干人兴高采烈,在马路上纵声高歌,和路人对骂。卫民也感到放纵的快乐。扩扩和尖子拦住一对恋爱的男女,变着法子要他们出洋相。卫民酒后乱性,也在边上起哄,末了上去踢了两脚。
卫民醒来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事以后,痛心疾首。他狠狠捶打自己的脸,末了又躲在屋里,用烟头狠狠烫自己的手臂。
没料到这一幕被老刘看到。
老刘感到儿子心里闹腾得厉害,和儿子打坐,卫民把结拜喝血酒的事都说了。
老刘看着金刚当初给卫民的回信——烟盒纸上的,深感对方是个高人。
老刘想对儿子说很多,但最后只是问儿子:你混社会,最后身不由己,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干了好多自己不想干的事,欠下一堆债,人情的良心的,你在里头绕住了!陷住了,拔不出腿!恩恩怨怨你没法了结了,这会儿怎么办?
卫民茫然。
老刘告诉他,还有一条路——命!以命搏命,以血还血!
老刘浑身装束,来见金刚。他代表儿子和金刚一伙断交。金刚大怒,老刘血债血偿,割破自己手臂,留了一碗血。金刚把纱布胶布扔给他,老刘不屑地扔开,走了。
老刘走近胡同,尖子等人忽然跳出,把他狠揍一顿扬长而去。
老刘爬起,艰难地走开。
卫民忽然感到不安,出来找父亲。正好遇见浑身是伤的老刘。
包扎完回家的老刘美美地喝稀粥。他告诉卫民,遇见劫道的了。
卫民看着父亲手臂的伤,却知道了。老刘告诫他不要妄动,否则自己的血就白流了。
卫民没听父亲的。他找到尖子一伙,把他们狠揍一顿。随后和金刚一伙在操场见面。两人终于翻脸,恶狠狠打了一架,各自头破血流走开。
老刘气得令卫民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狠狠抽他。
卫民走时说,爸,我知道你心思。但是儿子不能让人家这么动你,决不能!不管他是谁!不这么着,儿子心上过不去!
老刘眼圈一下子红了。
老刘去医院看病取药,发现卫华在那里卖血。老刘震惊了!
老刘把卫华带回家,摔了烟锅,要卫华离开刘家。
卫华哭着认错。
老刘问了半天,才问出是郭冬梅卖血引起。他立刻起了疑心,拐弯抹角问卫华,是谁发现的郭冬梅卖血?听说是郭春,疑心大盛。
老刘意识到这是争夺女儿的关键,他老辣地来了一出戏。
老刘说,这个郭老师真厉害,我养你这么多年,她两个小时就给你洗了脑。
老刘动情地说自己要三大件是为了女儿,说得卫华又哭了。
他转而话头一变,说郭家给卫华演了一出戏。这老娘们厉害,软刀子杀人!自己不吃这个亏,要去会会她。
卫华竭力劝阻,但老刘不听。
东城武赖子的表弟来西城得瑟,被金刚带人打倒。兔子把这一仗描绘给卫民,卫民听得不由得入了神。虽然他已经脱离帮派,但心里却迷恋着那一切。
7、车间干活时候,陈三炮听说卫华又有了对象,不由得嫉妒,打听出对方父母都姓郭,一下子仿佛抓住了破绽。他大肆攻击对方肯定有鬼,别是门风不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陈三炮见老刘果然脸色变了,心里痛快极了。
哪知道他顺嘴这么一说,几乎断送了老刘一家!
卫华回家听说父亲没回来,意识到他可能是找郭冬梅算账去了,急得赶紧去找郭冬梅。谁知郭冬梅却说没有见。
此时老刘正在物资局外等着郭子清下班。郭子清下班了,老刘一路跟踪他。
卫华这边也醒悟过来,父亲可能是找郭子清了,但已经晚了。
老刘跟踪郭子清到了他的家,这并不是郭冬梅的家。老刘问了邻居,才知道郭子清的老婆在家里。他终于弄明白,郭子清和郭冬梅是姐弟。
老刘回家一言不发,间或看一眼卫华。刘家酝酿一场风暴。
做事谨慎的老刘隐忍了一夜,第二天又去问纺织厂的门房。门房说,郭春的父亲就是郑克明啊!这事都知道!
老刘回家。卫华和母亲正去商场看了要采购的结婚用品。老刘慢悠悠地凑着兴头,说,给你陪送的毛毯皮箱,你也自己看看……买好了再把他妈、他舅舅请过来也参考参考……
卫华连连点头答应。
老刘又说新房也该刷刷,也请郭春他妈和他舅舅去看看……
卫华忽然明白,说漏嘴了。
老刘盯着卫华,自己的女儿——精心策划骗自己的女儿,凄凉地笑着。
老刘说,卫华,差点你就混过去了……
说完捂住胸口晕倒。
老刘心脏病也犯了,总算救过来,没事。
老焦带着女友到东城逛商场,被武赖子打成残废。卫民闻讯去医院探视,那惨状令他心惊。金刚发誓要和东城血拼,卫民迫于压力,决定参战。金刚冷冷地说,你和我们早就没关系了。卫民说和团伙无关,是自己个人的事。
病好一些的老刘去买菜,中途和两个痞子黄毛、小狼冲突。小狼问出老刘的儿子叫刘卫民,吓呆了。两人拼命讨好老刘。老刘顺势打听卫民的所作所为。两人为了渲染卫民的厉害,大肆吹嘘。老刘听到卫民还和金刚一伙有勾连,劣迹斑斑,更和一个叫“小芹”的女人有染,气得差点犯病。
老刘明白,再纵容下去,卫民真会惹出塌天大祸!
晚上,卫民和尖子一伙醉酒高歌回来,发现老刘在那里给他守摊。
老刘病了。卫民回来看他,老刘说感谢他。感谢他让自己知道——自己是一个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卫民难过地走了。
刘婶说你这么说多伤人心呐!
老刘说,真不知道谁的心在滴血呢!
卫民来见金刚,说自己不参加打东城了。众人本来正为他激于义气参战而兴奋,闻言立时跳起来。卫民“怕死”的举动激起众人一致的蔑视。卫民灰溜溜离开。
凄凉的卫民回家看父亲。他说,我现在明白你说的意思了。恩恩怨怨没法了结了,还有最后一条路——命!以命搏命,以血还血!
老刘则说,他一直以为卫民和卫华是最听话的,保证了一定用力去做,没想到他转脸就骗自己。老刘喊,你是卫民吗?你是我儿子卫民吗?
卫民被喊得身子抖了一下,如同刀扎。他没得到父亲的原谅,离开。
广场。卫民支开一直守着他的兔子,用烟盒纸给父母留了遗书,又和一直暗恋的小芹用力握手,随后离开,再不回头。
卫民只身来到东城。大摇大摆吃喝。武赖子带了一百多人赶来,才发现只有他一个。卫民冲出饭馆,和他们血战在一处。
8、卫民不要命的打法震慑了东城帮,一直到武赖子倒下,卫民才倒在血泊中。随后金刚一伙赶来,把他送进医院。
卫民在医院抢救时候,老刘正在喝汤药。两个儿女都不听话,令他伤神。
他梦见卫民浑身是血站在他面前。这个梦令老刘不安。刘婶读出他的意思,要卫东快去车站找卫民。
车站。鲍老头告诉卫东,卫民和一个叫兔子的熟。他叫他直接去找金刚。
卫东在医院找到金刚也看见了昏迷的卫民。
卫东回家瞒过父母,但忍不住告诉了姐姐。卫华赶到医院看卫民,医生告诉她,卫民还没醒过来,很可能成为植物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亲人的呼唤。两天内没效果,就很难说了。
为了唤醒卫民,卫华和卫东做最后一丝努力,轮流在卫民耳朵前喊他。喊得筋疲力尽。
可是老刘在家,见女儿没有在床前伺候,立刻怀疑她又去郭家了,大怒,逼着刘婶立刻找卫华回来。卫华回家,老刘又骂她要她滚。卫华搬进厂里住宿舍。老刘忽然醒悟,这样她和那小子更容易见面了!他立刻下床,拿着绳子去纺织厂,要亲自捆卫华回来。
刘婶急得赶紧要卫东去通知卫华。
卫东骑车,抢先进厂。卫华躲在女友宿舍,躲过老刘。
老刘不甘心失败,又打听着去了郭春宿舍。他和郭春吵起来,招来一批围观者。
卫华怕两人真的打起来,找同事大王帮忙。因大王很会模仿张书记。于是大王冒充厂里的张书记,进郭春宿舍把老刘训了一顿。老刘最怕组织, 被书记训得哑口无言,乖乖认错回家。
9、老刘回家就犯了病,点名要卫华伺候他,否则不吃药。刘婶只好让卫东去纺织厂,让卫华回家。
卫华伺候父亲,意识到父亲态度很难改变了。
晚上,一个黑影摸进西屋,从刘婶的衣裤上摸索什么,被刘婶发现。原来是卫华,她哀求刘婶给她钥匙,开柜子取户口本。刘婶心软,给了她。
第二天卫华要上班,老刘逼她请假照顾自己。揣着户口本准备悄悄登记的卫华只好留下。
晚上,郭冬梅亲自上门求情,卫华眼见父亲客气地拒绝了她。两人交换一个绝望的眼神。
老刘突然跟刘婶要户口本。卫华迫不得已,交出。她突然给父亲跪下,央求父亲成全自己和郭春。
老刘猛地扬手,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
卫华被打得一下子栽在地上。愣愣地望着父亲。
老刘说:除非我死了!
老刘咬牙说,三条路,要么我死,要么你死,要么我们一起死!全死了也别想!
卫华忽然激动起来,坐起身,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瞪着父亲。
卫华说,要我和郭春分开——除非我死!
老刘吼,你死!你现在就死!你死在我面前也别想!
卫华如同暴怒的狮子,立刻跳起身,一头就向锅台撞去!虽然刘婶情急中扯了一把,但还是在锅台上撞得头破血流!
卫华这边还在昏迷,老刘那边气得犯了心脏病!
这惨状吓得刘婶浑身发软使不出力气,要卫东赶快叫救护车。才把两人送进医院。
卫华醒来,看着床前的父亲,喃喃自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忽然想起仍然昏迷的卫民就在同一家医院,于是悄悄转到卫民床前。
卫华悲哀地望着一动不动的卫民。她已经喊了三天,而卫民一点反应都没。
卫华要卫东骑车带自己回厂。她找到郭春宿舍,提出分手。绝望的郭春把她赶出去。
卫华把自己和郭春分手的消息告诉老刘。老刘当天就要求出院。
回家的老刘开始想念卫民。
清晨,卫华和卫东已经喊了卫民一夜,正双双跪在床前睡着了。
卫民睁开眼。
卫民的醒来令卫华悲喜交集。她抱着弟弟痛哭。
卫民被金刚接走出院。整个西城的青少年等在酒店,希望一睹这个“一人打遍东城”的英雄。卫民从此被称为“盖东城”。
酒店为卫民接风的还有叫黑玫瑰和小凤的两个女混混。黑玫瑰本来和金刚好过,可此时她一心爱上卫民。金刚鼓动她施展手段把卫民拿下。
10、晚上,黑玫瑰陪着卫民来到金刚给他安排的住处。可卫民把门关紧,黑玫瑰敲不开,气得她使劲捶门。
黑玫瑰在金刚的帮助下灌醉了他,晚上偷偷钻进卫民被窝。但是卫民醉得一塌糊涂,还是没有碰她。
金刚又生出一计,让黑玫瑰骗他说自己已经失身于他。
卫民很忌讳这种事,觉得自己从此脏了。和黑玫瑰混在一起。
卫民回了家,和老刘认错。老刘以为自己改造儿女成功了,哪知道卫民从此对他阳奉阴违。
卫华自和郭春分手后一直神不守舍,老刘和刘婶商量,打算给卫华介绍新对象。
卫华思念郭春,无法派遣。晚上,留下一封遗书后,在自己小屋打开炉子盖。
幸亏深夜归来的卫东找她借钱,闻到浓浓的碳烟味才发现。卫华被紧急送到医院救下。
机械厂,工人们纷纷议论老刘女儿自杀的事。陈三炮听说自己一句戏言弄得刘家差点家破人亡,也呆了。赶紧到医院看望卫华。
老刘痛感卫华再也不是那个懂事听话的女儿了,主动答应她的婚事。
老刘说,这个事弄到现在,爸,认栽了。你不愧是爸的女儿,硬碰硬,爸不敢了,爸不敢让你拿命去磕。你想跟那小子过,就过去吧。
但是他坚持,姓郭的不许登刘家的门。
卫华和郭春结婚。老刘背对着墙坐着,郭春和卫华向他敬酒,老刘不接。但是听到迎亲的车走了以后,忍不住回头,流下眼泪。
黑玫瑰深深爱着卫民,一心想和他过日子,而卫民认为自己堕落都是她导致,时不时对她拳打脚踢。
卫民一边放纵,放纵后就用烟头烫自己,惩罚自己。
11、陈三炮为了弥补自己过失,打算给老刘介绍一个神官,来刘家作法。他说,你看,你闺女出事,你儿子又跟人家打架差点送命,是不是该弄一弄?
老刘这才知道卫民独斗东城帮险些丧命的事。回家检查,卫民一身的伤疤。老刘浑身颤抖,继而泪如泉涌。
老刘离开家,一个人到野地里呜呜痛哭。
哭完回家,老刘觉得心里畅快了点。饿了。夜深了,但他要卫民去买肉。
卫民跑了半夜,才买回来一块肉。刘婶给老刘炖了,老刘一个人大口吃着。
卫东馋得直流口水,过去想分享。
卫东说,爸,这么多,您一个人能吃得了吗?要不,我帮您消化消化?
老刘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吃啊?
卫东说,我是您儿子啊!
老刘说,我为什么要给儿子吃哪?给儿子吃有什么用?我自己吃我自己香哪!
老刘的心性大变令卫东吃惊。
转天,老刘召集全家人开会。他说,我想把你们拢住,把这驾大车拉好,让它顺顺当当跑,你们呢,都想挣脱笼头,自个儿撒开蹄子奔前程,都觉着那么着痛快。你们说,这个车我还怎么驾?!累死我也驾不了呀!我也撂挑子了!
老刘决定放任自流,不管儿女了。
陈三炮的话在老刘心中激起回响。老刘想自己从来不做亏心事,家里怎么会接二连三出事?可能是冲犯了什么。于是请陈三炮帮忙,从乡下请了个赵神官来给做法辟邪。
12、赵神官来了。老刘警诫全家,要虔诚恭敬。赵神官在各个屋转着,神神秘秘,卫东忍不住学着他样子,气得老刘一个劲瞪他。等到了卫民和卫东住的东屋,卫东趁众人不注意,朝闭着眼的赵神官腿上用力刺了一针!赵神官大叫一声,退出。
赵神官紧张地说,东屋邪气很大,刚才他忽然觉得腿上针刺一样!
赵神官察看时看见了卫东朝他做鬼脸,为报复,就说邪气已附着在卫东身上,驱邪时必须打。门外的卫东偷听到了,脸变色。
老刘和刘婶给卫东做工作,要他为家里驱邪做贡献。卫东不愿意,老刘瞪眼吓唬他。
卫东出来,卫民和卫华打趣,卫东气愤地表示,姓赵的装神弄鬼骗钱,我要为民除害!
作法当天。赵神官舞着桃木剑,朝卫东砍来。卫东逃进卫华住的小屋,等赵神官追进来,他操起早准备好的擀面杖,一仗把赵神官打蒙。
老刘和刘婶紧张地凑到门上听,只听见里面卫东一声声惨叫。求饶。
老刘和刘婶又是心疼又是宽慰,鼓励卫东挺住。
其实这时卫东正在狠狠打赵神官。
门开了,只见卫东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众人救起他和赵神官。赵神官看看卫东刚想说什么,卫东抢着说,赵神官,您昏倒在作法现场了!
赵神官似乎明白了,但没敢说破。
因为卫东为全家驱邪挨了打,刘婶特意给卫东单做了一碗肉吃。
卫东故意当着父亲的面吃得吧唧吧唧响。
卫东说,老爷子,我能体会您那天的心情了!这肉一个人吃别人看着,那才香呢!
又说,这肉嘛,干嘛要让老爹吃呢?儿子吃着,自己香啊!
卫东意犹未尽地打听啥时候家里再驱邪。老刘忽然醒悟过来,扒下卫东衣服验伤。什么也没有。卫东说是内伤。老刘用烟锅点点他。
小魏和金刚野心勃勃,打算吞并其它团伙“干事业”,卫民眼看着他们自寻死路,忍不住叹息。他这时才想起父亲的话:害你的,就是你的朋友!他自觉已是罪孽深重,无法回头。
兔子才十六岁,也跟着卫民混。他很羡慕卫民的威风和英雄气概,一心模仿卫民。跟着卫民狐假虎威。卫民很喜欢他,老取笑作弄他。
这天兔子和卫民分手,回家路上被一对双胞胎无缘无故刺死。
13、兔子的猝死给了卫东沉重一击。卫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并未作恶的兔子就死了,自己打过架和女人睡过却没有死?
他想不通。临死前雪地上挣扎爬行的兔子不断进入他的梦乡。卫民又开始用烟头烫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缓解痛苦。
金刚没想到打起架那么英雄的卫民会因为一个人的死而堕落。
他叹气说,卫民垮了。
军师小魏说,匹夫之勇。没一点心劲。真做事的人要的是心里的狠。
卫民越来越深地陷入兔子的梦魇。为了减轻痛苦,他去兔子死的地方给他烧纸,求他不要找自己了。卫民不断用烟头烫自己,不巧被老刘看见。
老刘预感卫民这样下去要出事,拿出家里仅有的二百元钱,要卫民远远离开。
卫民去车站买票,发现卫东和朋友蝈蝈、余小六正在抢一个小痞子的钱。他打着哥哥的“盖东城”名号,耀武扬威。卫民立即过去,逼着卫东把钱退给人家。
卫民在饭馆和卫东吃饭,告诉卫东,比他还小一岁的兔子,自己都没罩住,已经死了。自己仇家多,想打倒自己扬名立万的更多。他这么做会有麻烦。但是卫东满不在乎。卫民听说他朋友余小六扎了一个叫小松的一刀,而小松扬言一定报这一刀之仇。卫民脸色微微一变。
卫民带着卫东去找小松。在小松家等着,他看见小松唯一的亲人奶奶卧病在床,就把自己兜里的钱留下一沓给老太太。卫东问为什么留那么多,卫民说,为你买命!
他们在路口堵住小松。卫民带着他到了饭馆。卫民声称捅他是自己指使的,让小松动手。小松毫不犹豫把攮子捅进卫民肩窝。卫民带着卫东头也不回地走了。
卫民给卫东讲故事,想让卫东明白,他并不是自己想的一头狼,而是一只羊。这只羊以为和狼沾亲,就想在狼群里称霸,结果是什么?
这时,街上传来警笛声。
金刚和小魏的吞并计划进展顺利时,公安也盯住了他们。突然发起严打行动,团伙被秋风扫落叶般连锅端。卫民因为卫东的事耽搁,走不了了。
卫民想要逃,深夜偷偷回家拿钱。老刘万想不到儿子还没走。刘婶把钱给了卫民,顺嘴说出,派出所来过人,要他们催刘卫民自首。卫民呆了。明白自己逃走会牵连家里。老刘说,如今铺天盖地,都是抓你们的,往哪里走?以后永远过不上安生日子了!有了罪,那就得赎;赎了罪,再重做人!不管是多少年,认吧!
老刘亲自把卫民送到派出所。回来的路上他不由得失声痛哭,边哭边说,我把自己儿子送进局子里了!
卫民被判刑五年。
卫东常不着家,老刘倍觉孤单。刘婶趁机动员卫华和郭春回娘家看看,缓解和老刘的关系。卫华和郭春回来,老刘板着脸坐着,不和郭春说一句话。郭春和卫东在东屋喝酒,忘乎所以地说着,声音传到西屋老刘耳朵里,气得老刘手直抖。刘婶进来,告诉他卫华怀孕了,老刘要当姥爷了。这个好消息一下子打消了老刘的怒气,他喜笑颜开。
14、半年后,卫华生下一个女儿,取名晓雨。
五年后。
卫民刑满释放。卫东的朋友——部队高干子弟蝈蝈找了辆车,把他接回家。
一家人再次团圆。卫民抱着卫华的女儿晓雨,看着家人的笑脸,倍感亲切。老刘劝卫民重新振作。
为了避免卫民重新沦落江湖,老刘赶快给他找工作。很快就有人上门要卫民去当保镖,被老刘拒绝了。老刘设法托人找了个偏僻的工地,让卫民去当小工。他还为他改名叫刘二。
卫民一去就遇上麻烦。他不巧看见了工人偷建材和水泥,从墙上扔过去。领头的老满打算收买卫民,卫民悄悄把他给的十元钱又塞回去。老满和大龙于是找茬,和几个工人揍他。
卫民抱头躲着,从地上起来正打算反击,忽然听到一个女声喊:谁让你们打架的?!
从面包车上下来的孟玲制止了工人欺负卫民,又到他工棚里给他包扎。孟玲说这是旅游局的工程,自己就是旅游局来监督他们的,要卫民以后受欺负就告诉她,她给他撑腰。
果然孟玲出来就告了郝队长。郝队长狠狠抽了大龙一个嘴巴子。
晚上,卫民拿着孟玲给他包扎的手绢绣着,美美地回忆着孟玲的一颦一笑。
老刘在大街被美美妈和美美爸、美美哥堵住。原来为了卫东在学校堵他们女儿美美。美美妈抽了老刘一个耳光。老刘大怒,但他不和女人动手,就转手抽了美美哥。老刘和他们打了一架,怒冲冲离开。
卫东没有考上大学,现在每天和蝈蝈、余小六混在一起。他们喜欢听蝈蝈父亲带回来的西洋唱片,吃西洋饼干看美国画报。晚上在餐厅下馆子,然后就到舞厅勾搭女孩子。
这天卫东盯上一个洋妞,他用蹩脚的英语加汉语,居然勾搭上了,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老刘看在眼里。老刘正在找这个“逆子”,赶紧追过去,可是他没有票进不了舞厅。眼看着儿子搂着洋妞骑摩托车扬长而去。
老刘回家,搜查卫东屋子,搜出外国画报等罪证。他气愤地告诉刘婶,这小子流氓活动都搞到国外去了!
刘婶说这你情我愿的事,也不能怪咱们卫东吧?
老刘说,不怪你怪谁?这就叫国际问题!你待人家好还成,你要把人家玩完了甩了,人家一生气,向我们提抗议怎么办?!只好拿他出来开刀!国内耍流氓也不允许,何况你耍到国外去!肯定严肃处理!
老刘做梦梦见卫东让警察带走了,吓出一身冷汗。基于卫民的教训,他觉得卫东的事必须解决了。
15、卫民在工地干活,忽然听见工友们嘻嘻哈哈笑话他。他抬头一看,血液都涌上头顶!原来大龙正拿着孟玲的手绢挥舞!卫民冲过去抢过手绢,顺手推倒大龙。
大龙不干了,和老满带工人围住卫民。卫民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攥紧拳头等着。正这时他听见孟玲的喊声:人都到哪儿去了?
卫民立刻突围,他狠狠给了大龙腰眼一下,故意朝孟玲的方向跑,引得老满和大龙追过来。卫民假装抱头鼠窜很狼狈。孟玲见他们又欺负卫民,大怒,操起一张铁锹就冲过去,打得大龙等人四散奔逃。
于是卫民在工棚里,又美滋滋地接受孟玲的包扎。孟玲看了卫民的日记,直说他字难看。
孟玲是大学生,因为爱旅游学了这个专业,没想到分到旅游局还是坐班。为了散心她就借考察工地机会跑出来。她拉着卫民跑到河边,聊了一通,倍儿投机。
工人们轰动了。老满讽刺卫民想攀高枝,卫民窘得脸通红。
晚上,卫东哼着流行歌曲回自己屋,发现父亲一尊神一样坐在他床头。没等他明白过来,老刘已经操起火钩子,没头没脑打过来!
卫东惨叫,爸!虎毒不食子!爸!爸!
刘婶过来,制止了老刘。
老刘抖出从卫东屋里搜出的罪证。卫东认为老刘说他和外国女人睡觉纯属杜撰。他说,你看见了?老刘气得又要抽他。
卫东口口声声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屈打成招。
老刘决心抓住他干坏事。
卫民开始买字帖练字。打牌的工人们对他冷嘲热讽。
卫民在野地逮了好多蝈蝈、蛐蛐的虫子,还用高粱秸编了笼子。
孟玲来了,拿着笼子玩得高兴,听说这些都是送给她的,更是乐开了花。孟玲觉得欠卫民一个人情,就问他爱干什么?听说卫民平时不唱歌也不跳舞,觉得他生活太枯燥了。孟玲自己是个舞迷。卫民听说,就告诉她可以给她搞舞票。孟玲高兴极了。
外面,大龙等一干工人正在偷听。听到孟玲唱歌,都憋不住笑出声。
卫民出来,大龙等人故意学着孟玲唱起来。
舞厅里,卫东搂着一个叫美美的姑娘跳舞,他很快就勾搭上了。他们和蝈蝈、余小六从舞厅出来,一边商量去哪儿一边打闹。老刘在暗处做好抓捕的准备,正要动手,忽然美美妈三个从暗处冲出,揪住卫东就打!
卫东挨了耳光,老刘暗叫活该。可随后他被人痛打惨叫,老刘听不下去,冲出去挡住美美一家。
老刘拍着胸脯喊,我们老刘家的儿子,没轮上别人来管教!有什么冲我来!
美美妈三个围住他,又是一场混战。卫东趁机跑了。老刘头破血流地回去了。
老刘的出击令卫东心有余悸,差点惨遭父亲毒手的他认为,这是老一辈有预谋有组织的一次镇压,当儿子的得互相支援,打破老子们的封锁。他进一步认为,对形势估计的不足只能带来被动。必须提到战争的高度来认识!这是老子对儿子发动的战争!必须掌握战争的主动性!
卫东翻看着一本《三十六计》,皱眉苦思。
他认为老爷子最怕组织出面!决定给老刘来个“诱敌深入”。
晚上,卫东假装心怀鬼胎地出门,老刘跟上了他。卫东和美美纠缠一会儿,搂住她就走。
老刘紧紧跟上。
卫东流进蝈蝈家——军区大院。
老刘在外面守着。
一会儿,蝈蝈穿着卫东衣服出来,和自己女友樱子会合,两人溜了一圈,又把老刘引回军区大院。
老刘还是等着,他不信卫东不出来。
突然蝈蝈和余小六穿着军装出来,把老刘带进大院。
审讯室,对老刘的审讯开始。蝈蝈伪装成情报部门干部,一口咬定老刘是特务,是来刺探情报的,威胁要把他交给安全局,又威胁要通知他单位。老刘被吓住了。
过了一晚上,卫东该上场演戏了。卫东好说歹说,把父亲保出来。
大门外,卫东假装气愤地说,爸您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干出这种事?你说让我说你啥好?!你说你让我这张不那么老的脸往哪儿搁?
老刘气愤地说,还不是为你个兔崽子?
说着就要动手抽卫东。卫东立刻喊余参谋。说老刘还没认识错误,还想复辟。余小六立刻作势要对老刘重新逮捕,老刘一下子老实了。
16、工地,孟玲来看卫民。工友们到处喊,刘二媳妇来了!
孟玲给卫民带来一个半头砖一样的录音机,按下键,立刻响起程琳的歌声《妈妈的吻》。
晚上,卫民躺在工棚里听着录音机。成方圆、程琳、张行一首首歌令他心荡神驰。这些美妙的旋律把打牌的工友们都吸引过来了。
老刘受挫,躺在床上盖着毛巾,哼哼着。卫东回来,假装慰问后就放肆地出去鬼混。他没料到他一出门,老刘就掀掉毛巾下了地。
这当年的老江湖腿脚利索,神不知鬼不觉跟上了他。
卫东勾搭一个姑娘,姑娘吓得逃跑,卫东和蝈蝈一伙紧紧追赶。忽然从暗处闪出老刘,让过姑娘猛虎般扑向卫东,同时大吼一声:来了!
卫东被震得心胆俱裂,尖叫一声回头就跑,结果被老刘稳稳擒住!
老刘把卫东推回家,关在屋里一顿狠揍!
卫东越叫,老刘揍得越凶。
老刘恨恨地骂他,我打你,不只为你干坏事!还因为你干了不敢认!男爷们,泡妞就泡妞,泡完了就要认账!刀子捅过来也不含糊!老刘家就没出你这号竦包!让老娘们堵住打得直叫唤!你把老子脸都丢尽了!
卫东躲在蝈蝈家,和蝈蝈等人商量对策。
卫东哀叹上次对老头过于手软,轻易把他放了。自己家老爸,下不去手呀!
最后还是商量下一次狠手,让老爷子不敢再跟踪他。
卫东指出,老一辈最大的缺点就是虚伪。表面上高大正义,不可侵犯,其实这也就是他们最软弱的地方!越爱脸面,就越怕丢脸!
卫东酝酿出了——三十六计里最犀利的——美人计!
胡同里,卫东故意来回溜达,等老刘跟上来,他上去调戏蝈蝈的女友樱子,在她手臂上捏了一下,樱子痛骂——流氓!
老刘赶紧跟上,准备樱子一投诉就抓卫东现行,不料樱子和他迎面一撞,正好倒地。
老刘去扶樱子,樱子抓住他手一扯,把衣领扯开。
樱子抓住老刘,骂他耍流氓。惊动了墙根下的老头老太太。很快,居委会大妈来了。
居委会大妈一眼就认定老刘是老流氓。大白天戴口罩戴墨镜,一看就鬼祟,而且在这里来回几次。老刘百口莫辩。
大妈要把老刘扭送公安局。危急时,卫东挤进人群,着急地喊,爸,你怎么了?
大妈说老刘当街猥亵少女。卫东假装不信,众人纷纷指证。老刘不承认,大妈愤怒地立即要押送公安局。
卫东沉痛地劝告老刘,爸!这么多人都说你——猥亵了,你就认了吧。认个错,咱们好回家,要不,你可就麻烦了,弄不好就是郑克明的下场……
老刘浑身一震。
卫东以儿子身份,痛切陈词求情,众人看他那么“悲痛”,都可怜这个孝顺儿子,答应了。于是卫东代父亲写下保证书,又让老刘按了手印,这才脱身。
老刘回家,木木的。这令卫东都有些不忍,感到自己手段太也彪悍了。
卫民回家探望父亲。卫东发现他捯饬了一遍,浑身上下散发“恋爱的味道”。卫东逼他交代,卫民不好意思地要他帮忙弄舞票。卫东断定他恋爱了,给他传授泡女孩子的经验。
卫民拿着舞票和孟玲去跳舞。孟玲教他跳。卫民过了幸福的一晚上,充满憧憬。
老刘在家,反省这次追踪卫东的惨败,越想越觉得对方很有谋略。他干脆进了卫东小屋,用大号螺丝刀撬开抽屉,翻出一本日记看起来。
卫东在日记中,总结了自己和父亲斗争的策略。他认为对付父亲这样的老江湖,一定要用兵法才能取得胜利!
老刘读着,深以为然。暗暗警醒自己的麻痹大意。他拿起抽屉里的三十六计,翻着。忍不住感叹,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够奸!滑头!
老刘到了乡下,苦练套马杆技术。
卫民去给孟玲还录音机,孟玲正好单位分了大米,要找人往回扛。卫民兴冲冲接受了任务。
到了孟玲家,卫民惊讶地发现,孟玲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家里书摆满了墙。
回到家,老刘正好要讯问卫民的“恋爱”动态。卫民老实告诉父亲,对方的家庭和孟玲的情况。老于门第的老刘立刻告诉儿子,他们不般配。对方太高。
卫东三个去艺校寻找新猎物。他们一致认为林晓露最漂亮。卫东等林晓露出来就去堵她。他们得意忘形,拿出外国奶糖诱惑她,满以为这次手到擒来。
却不知老刘早在暗处等着,手里套马杆已对准卫东的头,只等林晓露一喊就出手。
更没想到林晓露假装驯顺地接过奶糖,却一把都砸在卫东脸上,转身就跑。
卫东惨叫。追了两步放弃。蝈蝈和余小六耻笑他。蝈蝈扬言,只要卫东在十五天内拿下林晓露,就输给他一块雷达表;否则卫东就给他和余小六洗一月衣服,包括内衣内裤袜子。
卫东慨然应允。
躲在暗处的老刘也忘了下手,来了兴趣,看这小子怎么拿下林晓露。
卫东和林晓露搭讪,终于逗得林晓露笑出声。但他并没有趁机轻薄她,而是放她走了。
17、卫民这边,孟玲来给卫民送舞票。她们旅游局也办舞会了。旁观的工友大受刺激。大龙和老满打赌,为卫民能否追到孟玲。赌了一条烟。
卫民来到旅游局礼堂,孟玲把自己男友黄凯介绍给他。
舞会上,卫民看着孟玲望着黄凯的甜蜜幸福样,很不是滋味。
卫民找借口走了。
卫民回到工地默默干活。大龙偏偏缠着他问得手没?大龙关心自己那一条烟。卫民当场找到老满,辞了工。
林晓露从学校出来,卫东吹一声口哨,跳出来堵住他。
他装出可怜的样子,要晓露教他们仨学跳舞。晓露很怀疑。于是卫东即兴把蝈蝈叫过来,说他因为跳舞不好被女友两次抛弃,蝈蝈就当场表现出愁苦样。
卫东又叫过来余小六,要他说说自己的辛酸史。余小六张口结舌,说不出。
卫东又即兴替他编造,说余小六从小运动神经障碍,为了治这个就学跳舞,结果因为没老师指点瞎练,练得还不如以前!
余小六也被迫当场示范走路忽然哆嗦的样子。
林晓露当真了,很同情。问卫东的苦处是什么?
卫东说自己从看过《天鹅湖》就迷上芭蕾……
蝈蝈和余小六看着他那胖腰,差点笑出声。
卫东说自己为练芭蕾把脚趾都练骨折了,可还是梦想找一个老师教自己。
林晓露忽然发现蝈蝈等人挤眉弄眼,一下子明白,当场揭露卫东是骗自己。
卫东转得真快,立刻承认晓露真聪明!他承认自己全是编的。因为自己和蝈蝈两个打了赌,要请林晓露跳舞,否则就给他们洗一个月衣服。卫东哀求晓露帮自己,不要让自己洗衣服。晓露扑哧乐了。卫东赶紧要蝈蝈把舞票奉献上来,晓露动心了,答应和他们去跳舞。
老刘在暗处跟着,听着,不由得服气。这么快就贴上去了!
他听着蝈蝈和余小六的声音很耳熟,竭力想,谁呢?
卫民一个人在饭馆喝酒,不断想起孟玲和黄凯的甜蜜样子。他憋得慌,忍不住长啸一声,跳出饭馆打起拳来。
三个痞子——平头、疤脸和胖子过来,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上来找茬,卫民抵挡两下,遭到他们毒打。卫民遮护着自己,由着他们打。
孟玲和黄凯逛过来,孟玲要看热闹,一看是卫民,忍不住上前拦阻。平头骚扰她,孟玲抽了他一个耳光。平头一伙要借机寻衅,躺在地上的卫民忽然跳起来,拉起孟玲就跑。
他们躲在角落里,躲过了平头一伙的追击。
晚上卫民回家,还是无法忘掉孟玲。他的手颤抖着,终于把烟头按在自己手臂上。压抑扭曲的叫声被老刘听见了。老刘看着儿子手臂上的新伤疤。
卫东拦住出来逛街的林晓露,做出为难的样子,要林晓露给他当媳妇。
林晓露气得要抽他,卫东反而把脸迎上去。
卫东说,父亲要把他赶出门,因为自从他高考失败,老爸就对他怀恨在心。只有带回一个媳妇,才能让老爸看到抱孙子的曙光,这样可能对他网开一面,苟延残喘。
卫东一番巧舌如簧,竟然说动了林晓露,答应扮演他女友,上门。
为了逼真,卫东和晓露排练。卫东趁机搂着晓露走来走去,拉近了两人距离。他要蝈蝈给晓露买上门的新衣服,要蝈蝈提供晓露给老刘提的礼物——茅台。蝈蝈说茅台有几瓶父亲很清楚。卫东就用二锅头灌进空瓶冒充。
老刘知道卫民心里又在翻腾。这是危险的征兆。他赶快在厂里办了病退手续,让卫民顶替进了厂。
18、卫东得意洋洋领着晓露回家。刘婶又惊又喜,老刘则早知底细,在揣摩他玩什么新花招。看上去一切顺利,老刘喝出茅台是二锅头也没揭穿,但他忽然提出,既然关系已经确定,就该双方父母见面,确定结婚日期。卫东一听,暗自惊叹父亲和自己心意相通。
晓露出来就翻了脸,说什么也不再和卫东演戏。卫东答应找人代替她父母,就像当初卫华找人顶替郭春父亲一样。晓露勉强答应。
卫民从机械厂下班,无目的地骑车游逛,却停在旅游局门前。他不由得偷偷跟着下了班的林晓露。
卫东没想到的是,老刘不放心他,悄悄去厂里看他,却看见了他跟踪孟玲。
孟玲车子脚蹬子坏了,沮丧地推着走,停在车棚里。卫民悄悄过去,趁着没人拿出工具给她修好了。
早上,躲在暗处的卫民看着孟玲惊奇的神情,满足不已。他哼着歌,走了。
蝈蝈家。卫东正得意洋洋地要蝈蝈早点准备好那块雷达表,忽然晓露找上门来。晓露后悔了,觉得继续骗老人是不道德的,拒绝和卫东演戏。
卫东呆了。蝈蝈和余小六幸灾乐祸,假装指责晓露不厚道,这时候撤,不是让卫东惨遭父亲毒手吗?
晓露很不安。
谁知卫东喝止他们。他大度地原谅了晓露,并且赞扬晓露是个正派姑娘,自己没看错。表示一切后果由自己承当。
这番表白赢得蝈蝈和余小六喝彩。
其实卫东根本没放弃,他这么表现,只是为了有机会扳回。蝈蝈和余小六不信他还有机会,纷纷表示现在起就不洗衣服了。
孟玲在夜校学英语,晚上出来被人抢了包。跟着她的卫民果断跟上那个抢包贼,打倒他夺回孟玲的包。
孟玲早上下楼,发现包搁在车筐里,惊呆了。
躲在暗处的卫民无比满足地看着这一幕。
卫民回家。老刘告诫他,命里没有莫强求。
卫东正在绝食。甚至连水都不喝。他希望自己两天内憔悴下去。蝈蝈和余小六故意用美食诱惑他。
蝈蝈出主意,吃巴豆见效快。没想到卫东真的吃了巴豆。这种泡妞的决心和意志令蝈蝈和余小六自叹不如。
卫东一遍遍跑卫生间,直至爬着出来。
蝈蝈和余小六按计划请来林晓露。晓露惊讶地看着卫东憔悴的样子。张医生正在给他检查。他说,病人身体太虚弱,很可能引起各种并发症,引发脏器功能衰竭并丧命。
卫东凄惨地告诉晓露,因为把戏败露,父母将他痛打一顿。关起来饿了两天,结果吃了变质食物,中毒。卫东问晓露,要是我能好起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晓露含泪点头。
卫东立刻晕了过去。
晓露走后,卫东立刻开始大吃,并要蝈蝈履约拿出雷达表。蝈蝈认为他还没有赢,因为到最后期限前晓露可能反悔。卫东提出,如果他和晓露“那样”了,算不算赢?
蝈蝈点头。
他们认为卫东太无耻了,让他们很没有安全感,忍不住上去把他“揍”了一顿。
孟玲找来黄凯,说有人在监视自己。两人设局,故意让孟玲车子坏了,卫民又悄悄去修,结果被黄凯和孟玲当场抓住。
黄凯说卫民不怀好意,要押送公安局。孟玲把卫民拉到一边,严肃地要他保证以后不这样干。两人走了。
卫民沮丧地离开。
卫东和蝈蝈三个约了晓露、晓露好友小梅还有蝈蝈女友樱子一起去郊游。卫东发挥自己长处,哄得晓露和他在草地上亲热。正要得逞时,蝈蝈和余小六想起卫东一定趁机打晓露主意,赶紧喊着寻来。卫东没得逞。
他们回到艺校,卫东恋恋不舍,要晓露和他走。晓露正在意乱情迷之际,听见一声咳嗽。一惊,推开了卫东。卫东失望,要明天来约她。
晓露进了校门,才想起手里的录音机是蝈蝈的,她出来喊卫东,卫东已经走了。
老刘迎上来。
老刘把卫东和蝈蝈打赌的事告诉晓露,揭穿卫东的所有谎言。他希望晓露和卫东好,但这样下去长不了,所以提醒晓露。
晓露呆了。
黄凯来找卫民,警告他少玩阴的。走了。
晚上,卫民在夜校外路上等着。
估计差不多了,他从兜里摸出一块黑布,把自己脸蒙上。
孟玲和黄凯过来。
卫民跨出去,拦住他们去路。
他野蛮拉过孟玲,说要借对方女友玩玩。黄凯大怒,但被卫民轻巧地用一只手拎起。
卫民把黄凯倒拎着。黄凯手在地上爬着,很狼狈。卫民把他衣服一件件扒了,刀子在他心窝处比划。黄凯吓得尿了裤子。
卫民得意大笑。一边发抖的孟玲忽然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
卫民转身就跑。
19、卫民一路自责,狠狠抽自己耳光。他来到路边摊上,稍微平静一下心情。卫民要了馄饨,没等他吃,孟玲扶着黄凯过来。
卫民背对他们坐下。但孟玲认出他,过来抓起他的馄饨就倒在他头上。
孟玲若无其事地坐下吃馄饨。
平头和疤脸、胖子这三个家伙也过来吃馄饨。认出孟玲和黄凯。
平头要带孟玲走,黄凯央求,被三人打倒。
平头正要带孟玲走,忽然卫民过来,扳住他肩膀。
痞子把卫民一次次打倒在地。卫民一次次起来扳住他肩膀。孟玲哭了,叫卫民别动了。
满脸是血的卫民突然狞笑着,咆哮一声跃起,一拳就把平头打得飞出去,当场休克。他顺势抓起疤脸和胖子,一手一个拎起摔在地上!那两个跪下连声求饶。
卫民气出不去,一拳把桌子打得散架!
孟玲尖叫一声。
卫民冲她咧嘴一笑,栽倒了。
疤脸和胖子发现这就是“盖东城”,吓得魂不附体。他们和孟玲把卫民送进医院,还眼巴巴等卫民答应饶了他们才敢走。
孟玲问卫民为什么要欺负黄凯,卫民不语。
卫东来艺校找林晓露,晓露问他,你的雷达表赢了吧?
卫东这才知道,父亲已经把底细都透露了。卫东不由得倒吸一口气。真狠哪老爷子,致命一击!
蝈蝈和余小六不停羞辱卫东。但卫东还是不认输,因还有最后一天。余小六为了再打击他一次,就提出愿意帮他去请晓露来,可以给他一个痛哭流涕辩白的机会。他们认为卫东唯一的出路不过是下跪求情。
卫东同意了。
林晓露被蝈蝈动员来了。卫东倒了半瓶酒,假装已经喝高。可他酝酿半天,愣是哭不出来。余小六和蝈蝈取笑他,做嚎啕大哭状。晓露全明白了。
卫东索性不装了。他坦率地对晓露说,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坏种!为什么我愿意赌呢?因为我爱你。
卫东说,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个人。看见漂亮的女孩,我就是喜欢,就是想和她套近乎,就是想和她亲热上床!我就是这么个人。
卫东认为老一辈最大的缺点就是虚伪。他认为父亲没权利评判他。他问晓露是否对父母撒过谎,晓露低下头。
卫东说,没人能评价我,刘卫东。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流氓还是君子。我就知道按着我本性活着。这是我的权利!
连蝈蝈和余小六都被卫东的话感染了。余小六不由得想鼓掌。
卫东说,露露,你是我见过最纯洁的女孩子。也最聪明,可你为什么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呢?他问晓露,爱不爱自己?晓露迟疑着点头。
卫东说,那就对了!你爱我我爱你,就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因为别人给我贴了个流氓的标签,你就吓得不敢坚持了呢?你怎么就成了被诱骗的无知少女了呢?你怎么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听过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吗?
卫东辩解,说自己喜欢美女,说明自己多情,自己人性健康积极。这番话说得众人撇嘴。
卫东说自己把自己彻底袒露在晓露面前,不加掩饰。问晓露是否愿意爱他。晓露犹豫着。
卫东和晓露一起喝酒,越说越投机。两人搂抱着和蝈蝈两人分手。
蝈蝈和余小六眼看着这样的绝境卫东都能翻盘,呆了。
卫东带晓露去了旅馆。他搂着晓露要求欢,晓露推他,骂他流氓本性。卫东直说自己想赢那块雷达表,晓露羞答答地同意了。
第二天,卫东找到蝈蝈,趾高气扬地跟他要表。蝈蝈听说连晓露都愿意作证,呆了。
卫民不愿继续住院,绑着石膏纱布就回了家。
老刘大怒,命令卫民站着。问他为什么打架?责令卫民跪下。卫民扶着腰,痛苦地跪着,可就是不说。
老刘愈发恼怒,不说你就给我一直跪着!
正在这时,孟玲来找卫民,进来一见此情景,吃了一惊。老刘看他面上,让卫民起来了。
孟玲说清楚事情经过,老刘饶了卫民。
可卫民很不待见孟玲。孟玲给他熬了鸡汤,要给他喂,卫民非要自己喝,而且背对着她。
老刘和刘婶送孟玲出来,意味深长地告诉刘婶,卫民这一架打得真值!
孟玲的到来其实又给卫民带来烦恼。他眼前不断出现自己“兽性大发”吓唬黄凯的情景,还有自己一拳打飞平头的情形。卫民狠狠用烟头烫自己。
机灵的孟玲感到卫民一定还有秘密,杀了个回马枪!她悄悄回来,在东屋窗户朝里看,结果看见卫民用烟头烫自己。
孟玲尖叫一声跑进去,抓住卫民问为什么?卫民背对着她,不肯说。
卫东哼着歌回来,向老刘胜利地展示自己赢得的雷达表,对老刘的失败极尽嘲讽之能事。老刘奇怪地没有揍他。他叹息,真能耐,可惜派错了用场。
孟玲来厂里找卫民。卫民一看是她,赶紧躲起。
老刘发现卫民对孟玲躲躲闪闪,觉得有必要谈谈了。他首先认可卫民打那一架,认为这一架打得好,给刘家打回一个媳妇。卫民愕然。
20、
老刘说,这是你这辈子能找到最好的媳妇了!以前人家的“气”比你大,你矮着一头;如今你“气”比她大,你能压住她!
他一一打消卫民的顾虑,要他大胆去追孟玲。
卫民接受孟玲邀请,陪她去看录像,然后又送她回家。孟玲不由得问起他和东城帮打架的情形。
卫民很烦,不愿说,后来干脆吼起来。他的手不自觉颤抖。
孟玲也生气了,骂他是懦夫,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
又开导他,要他说出来就解脱了。在孟玲的引导下,卫民说起了那次打架。
卫民说着说着,不由得豪气顿生神采飞扬。孟玲完全被他迷住了,眼睛里含着泪水。
告别时,她忽然跑过去搂住卫民,用力亲了他一下。
卫民幸福地看着她跑开。
卫民美滋滋地回来。老刘告诫他不要光顾着美,孟玲犯迷糊人家爹妈可不犯迷糊,要速战速决。
老刘对儿子面授机宜后,也舒心地对刘婶说,看来两个今年都搞定了,到时候给他们娶媳妇打发出门,咱们好好过清净日子。
晓露和卫东正在热恋。晓露憧憬着结婚过日子的甜蜜,而卫东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晓露考上了省歌舞团,给了她一间宿舍。晓露高兴地和卫东同居了。她畅想有孩子以后的生活令卫东恐惧。
卫民下班就去接孟玲。孟玲和他拥抱着,正在亲热,黄凯出现了。
黄凯和孟玲到冷饮店里谈判。黄凯希望孟玲回到自己身边,他充满感情地回忆了他们的甜蜜过去。孟玲也很伤感,但坚决地拒绝了他。
为什么?黄凯忍不住吼起来,为什么我会输给一个流氓?
孟玲说起卫民打架那一刻给自己的震撼。从卫民身体里爆发出的野蛮的力量令她震惊,她感到自己一点也不熟悉他。神奇和伟大就在自己身边,但自己茫然不知。孟玲觉得自己内心被点燃了,充满了活力。她现在只想快点嫁给卫民,从他身上汲取这种力量。
黄凯听得目瞪口呆。
孟母来机械厂找卫民,提出一千块钱给他做补偿。孟母含蓄暗示他和孟玲之间的差距,说孟玲和黄凯冬天就要结婚。
卫民回家,情绪低落。老刘问明情况,连说老娘们厉害!
老刘给卫民打气,说,对付老娘们,你不行;对付小姑娘,我不行!咱俩来个分工,你那头紧着孟玲,别让气松了,每天去接送她。我这边对付你丈母娘!明天,咱俩去一趟她家,先踩踩盘子!
老刘带着卫民,满怀信心去孟家登门谈亲事。没想到没几句,就让孟母撅出来。
孟母说,你不赞成干涉女儿的选择,那你当初为什么干涉你女儿的婚事呢?
一句话问得老刘哑口无言。
孟玲回家,孟母告诉她,已经回绝刘家,让她死心。谁知孟玲断然表示,一定要嫁给刘卫民。孟母气得抽了她一个嘴巴。孟玲跑了。
孟玲连夜跑到卫民这里。刘家都被惊动了。老刘忽然明白这是转机,立刻安排把卫东的小屋腾出,让孟玲住。
21、正当晓露为如何让卫东和自己结婚伤神之际,老刘找到她,暗示她,卫东是个软骨头,一吓唬就成。
晚上,晓露按老刘指点,用绳子把卫东捆在床上,她拿着菜刀,颤抖着逼迫卫东。卫东签下结婚保证书。可被解开绳子的卫东几句话,就让晓露把那团纸揉了。没了爱,守着这张纸有什么用。
孟玲忽然回家,拎了自己用品就走。孟母又要过去撕扯女儿,被孟父拦住了。孟父下来送女儿,孟玲忍不住扑在父亲怀里哭了。孟父坚持把她送到刘家才走。
第二天,孟玲父母包括弟弟孟杰忽然来到刘家,从屋里拉起孟玲就跑。孟玲挣扎求救,老刘和卫民赶紧阻拦。孟母扔下孟玲,狠狠抓了老刘脸上一把,卫民一下子急了,抓住孟母就要动粗,被老刘厉声喝止。
闹了一通直到大街上,引来好些路人围观,孟玲还是趁机跑了。
夜里老刘总结,暗叫好险。若是让他们抢走孟玲,以后就失了主动。若是卫民打了孟母,也糟糕了。
孟玲由卫民陪着,回自己家要户口本,要和卫民去登记。孟母又要闹,被孟父喝止。孟父把户口本交给女儿,眼看着她走了。
老刘立刻安顿卫民,第二天就去登记。他害怕夜长梦多。
孟玲早早来到机械厂,等卫民下班去登记。这时一个女人也来找卫民。她就是黑玫瑰。卫民很尴尬,孟玲很大度地说,人家这么远找来,你跟她去吧。卫民以为她真不在乎,就跟黑玫瑰走了。
酒馆里,两人不由得回忆起以前的事,都喝了不少。
黑玫瑰故意刺激卫民,说他床上是野兽,新女友可有得受了。卫民受不了,忍不住打了黑玫瑰。而黑玫瑰却说,你脏我也脏!你是流氓我是女流氓!我们俩才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她扑进卫民怀里。卫民忍不住抱紧她,但忽然醒悟,又推开她。
卫民晚上回来,老刘痛骂他是个蠢货,好好的形势让他一天就断送了!老刘说,女人从来都是小心眼,女人最容不下的就是别的女人!
老刘告诉他,孟玲今天回来,拎着自己东西走了。卫民这才意识到不妙。
他想跟孟玲坦白过去,谁知老刘又骂他愚蠢。老刘给他出主意,要他避重就轻,能不交代就不交代。还让他把黑玫瑰说成战友。
安顿完卫民,卫东回来了。要喝粥。刘婶给他端来了。
刚喝一半,老刘果断出手制止他。
老刘给他指了一条路——和林晓露结婚,这样家里替他养家。如果不从,从今天这碗粥起就停了,以后再也别指望家里接济。
老刘诱惑下,狐疑的卫东签了和林晓露结婚的保证书。他叹息两天不到按了两个手印。
卫东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哪知道老刘限他十天内拿着结婚证来家,否则一样断粮。
22、孟玲摸黑进了家门,随即被孟母发现。孟父立即赶过来,握住孟母的手。孟母会意,对孟玲特别温柔。
听说还没登记,孟母更加高兴。在孟父说服下,孟玲交出了户口本。
卫民来找孟玲,按父亲安排避重就轻说了和黑玫瑰的事。孟玲冷笑着指出他还不会撒谎。孟玲说自己一眼就看出卫民和黑玫瑰的事不一般。
她要卫民什么时候想说实话再来。
卫民回家,抱怨父亲策略有误。老刘这才承认孟玲比他想象得厉害。但他还是不承认自己错了,又给卫民出主意,要他给孟玲下跪。还说,娶回来再专政嘛。
孟家这边,孟父趁热打铁,要孟玲再考验卫民一段时间。孟玲犹豫着认可了。
卫民去找孟玲,孟玲说要双方都冷静冷静再说。
卫民回来和老刘一说,老刘大惊,一冷静事情就可能黄。他要卫民每天去接孟玲,以诚心打动她。
谁知卫民当晚去了,却发现孟父已经等在那里接女儿。孟玲坐在父亲的车后座走了。
卫东这边倒是一切顺利。他毫不犹豫地在歌舞团大门给晓露跪下向她求婚。晓露激动地答应了。两人一起去登记,晓露幸福地告诉卫东,自己已经怀孕,卫东要当爸爸了。
卫东一惊,赶紧借上厕所溜了。他惊呼,差点中了老爷子的毒计!
晓露怀孕的事让卫东头疼,他竭力劝说晓露去打胎,焦虑不已。
而老刘却偷听到晓露怀孕,高兴了。晚上卫东回来,老刘对他冷嘲热讽,要他从此负起责来。说得卫东急了,猛地一拍桌子!
老刘哈哈大笑,哼着京剧走了。
卫东下决心和晓露分手,他想出一个办法,让晓露甩了自己,这样父亲就没法怪罪自己,赶自己出门了。
卫东诱惑晓露做人流,答应做完就结婚。可晓露最终不忍心杀死肚里的孩子,走了。
卫东彻底失望,决定抛弃晓露。
卫民几次接孟玲都接不住。这时黑玫瑰来到他身边。情绪低落的卫民和黑玫瑰喝了好多,但是还是拒绝了去她家的邀请。
黑玫瑰每天都来机械厂找卫民,她的计划渐渐实现。而孟玲也发现卫民连着几天没来接自己,她心里也乱了。孟玲要父亲不用来接自己了。孟父以为卫民已经死心,就答应了。
玫瑰想和卫民结婚,卫民不接茬。玫瑰气愤地撕开自己衣领,露出被他烫的伤疤。说自己从跟了他就没找别的男人。卫民被打动了,承认自己和玫瑰才是一对,和孟玲是高攀。
两人来到玫瑰宿舍,正要上床亲热之际,老刘闯进来,拎起卫民就是两个嘴巴!
原来老刘听说卫民换了下午班,很奇怪这样怎么接孟玲?他赶到机械厂,正好发现黑玫瑰接走卫民。老刘一直跟到玫瑰宿舍,才动手。
这当口,孟玲来到卫民厂里,托工友把一张舞票交给卫民。
卫民回来,把舞票给老刘看。老刘这才醒悟,也许正是这两天晾着孟玲,才使事情又有了转机。
卫民下班去旅游局大门接了孟玲。黑玫瑰在马路对面目睹,痛苦不堪。
23、舞厅里,上演了戏剧性一幕。
卫东和蝈蝈、余小六还有林晓露也来了。他盯上了一个人独舞的孟玲,上前调戏,被孟玲抽了个嘴巴。
卫东又盯上寂寞的黑玫瑰,上去调情。黑玫瑰因为目睹孟玲和卫民在跳舞和痛苦,和卫东耳鬓厮磨起来。
黑玫瑰盯着卫民,孟玲感觉到了,打趣卫民。卫民很不自在。
而卫东的本意是刺激晓露,迫使她主动和自己分手。晓露走到卫东和黑玫瑰身边,呆呆看着他们调情,忍不住抽了卫东一个耳光,走了。
孟玲忽然找到黑玫瑰,要和她谈一谈。玫瑰答应了。
饭店。卫民送孟玲来到这里,忽然发现黑玫瑰也进了饭店,和孟玲坐了面对面。他意识到两人要谈他的事,紧张在窗玻璃外看着。
另一边,卫东和林晓露在吃散伙饭。卫东无耻地为自己做了辩解。
玫瑰大谈卫民在床上像一条疯狗。孟玲窘迫不已。但她忽然问玫瑰,难道你们一点感情交流都没有?
这句话深深刺痛玫瑰。
玫瑰冷冷指出,孟玲表面上优雅,其实骨子里很骚。会为了争夺男人不择手段。
玫瑰忽然发作,现在该你了!讲讲你和他床上的事!
孟玲坚称自己没和卫民做过,但玫瑰不信。她扑过去,猛地扯开孟玲衣领。
玫瑰呆住了,孟玲身上雪白,一点伤痕都没。
玫瑰悲愤地喊,王八蛋!拿我当下水道,把你当菩萨供着!她撕开自己领口,露出累累伤疤,痛苦地喊,我是一个脏女人,还能变回干净吗?!
玫瑰失声痛哭。
孟玲盯着那些伤疤,目瞪口呆。
另一边的卫东面无表情地鼓掌,连声称赞这哭得好,像下大暴雨一样,痛快!
孟玲给玫瑰递了纸巾,同时冷峻地告诫她,她和卫民快要结婚了。不希望看到玫瑰再来找卫民!
卫民送孟玲来到孟家楼下,孟玲忽然对他说,我们结婚吧。
卫民高兴地拥抱她。但是孟玲忽然举起拳头,疯了一样捶打卫民。
孟玲喊,刘卫民!我为了你,和我母亲都闹翻了!跟家里闹翻!你这样对我!畜生!
大声哭起来。卫民手足无措。
孟玲要卫民跪下对天发誓。卫民照做了。孟玲进了楼门。
孟父听孟玲说要领证结婚,哀叹就松懈了几天!
卫民领回结婚证,老刘两口子乐开了花。随后回来的卫东报告的是坏消息,由于他没出息,林晓露已经把他蹬了。
老刘知道里面有猫腻,第二天跟踪卫东,发现他却和黑玫瑰混在一起。他听出卫东抛弃了林晓露,气坏了。
卫东回来,老刘抽了他。第二天逼着他带路去找林晓露。
然而那间宿舍已经换人。林晓露因为未婚先孕,被团里开除了。
第二天,老刘召集全家人开家庭会议,叫来还睡觉的卫东,通知三天内限他搬离刘家。
卫东赶紧开始讨好父亲,但老刘不为所动,到了第三天,立刻开始赶他。
卫东大声喊冤,要老刘拿出自己干坏事的证据。
老刘没有。
卫东狡猾地说,自己倒有父亲干坏事的证据。
卫东拿出老刘在小米胡同“猥亵”妇女写的保证书。原来他早已去居委会印了一份。卫华、卫民都看了。刘婶不识字,卫东给她念了一遍。
老刘蔫了。
刘婶狠狠训了老刘。老刘无法,只好暂时不赶卫东出门,但他发誓要找到卫东的证据。
卫东发现父亲在看《孙子兵法》,嘲笑他说,您该看《老子兵法》。
卫东紧张起来,赶紧看《三十六计》。老刘也嘲笑他,三十六计也救不了你!
24、卫民和孟玲结婚了。新婚之夜,卫民正要和孟玲亲热,脑海里却闪出他蹂躏黑玫瑰的情景。
卫民手抖起来,不敢碰孟玲了。他怕自己伤害孟玲。
孟玲鼓励他。要他像对待黑玫瑰一样对待自己。她不想自己丈夫一直活在另一个女人阴影下。
卫民粗鲁地搂住孟玲,孟玲竭力忍受着。
卫东疑神疑鬼,老担心父亲在暗中跟踪自己。他和蝈蝈、余小六搞配合,让他们暗中注意,但是什么也没发现。
他们哪里知道,老刘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着他们。老刘盯着蝈蝈的面孔,终于想起那次被抓特务的情景。蝈蝈就是那个审讯他的、冒充军官的人。
老刘声称要去乡下住几天,故意警告卫东随时可能回来,要他老实点。卫东表面唯唯诺诺,心里乐开花。
晚上,卫东带着美美回来,进了自己屋,一按开关竟然没电。卫东也没在意,和美美脱衣上床睡了。
黑暗中忽然响起打火机的声音,一个火苗点着蜡烛,照出老刘那阴森森的脸。
老刘坐在椅子上望着床上的卫东,发出扭曲得意的笑声。
卫东惊叫一声坐起。而美美吓得尖叫一声,昏过去。老刘森然地说,东子,咱们的账该算一算了!
老刘终于准确抓住卫东作恶的罪证。但是美美被吓得神经失常。
刘家又一次召开家庭会议。卫东做了检讨,承认自己犯错,愿意接受处罚,希望父亲饶他一次。
老刘说,愿意接受处罚就行了。他招呼卫华给卫东收拾行李,卫民搭把手。两人架着卫东,喊一二扔出了院门外。
老刘自以为终于摆脱了这个孽子,没想到还没等他把饭吃完,美美妈已经押着卫东打上门。她口口声声女儿是被老刘吓坏了,要老刘负责。老刘跟她争辩,要她找卫东去。吵着吵着厮打起,居委会老太太上了门。
老太太指责老刘儿子做错事就往外推,不敢负责。
老刘说,我儿子怎么祸害我,你们知道吗?他外头干了多少坏事你们知道吗?如今把人家姑娘领回我家里睡,这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么个祸害,我赶他出门怎么了?我这叫清理门户!
老太太反驳他说,你这话就不对!你清理门户,合着你们家干净了,把脏水泼到社会上了?那不是危害社会吗?还是关在家里,起码只危害家里呀!
另一老太太也反驳说,这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如果大家都照你这样,好儿子自己留着用,坏儿女就推给社会,那社会成什么了?垃圾桶?
老刘气得喊起来,说那你说我怎么办?我眼看我儿子他在外干坏事,我管他他骂我;我不管他出事人家找我!我把他推出门,你们不让,合着我就眼看着他给我惹祸?我生这么个儿子我就该背着?
老太太说,你生了他就得教育好他,教育不好就是你的责任!
另一老太太说,谁叫你是他老子!
老刘说,我是他老子我理短了?
老太太说,那他怎么不管别人叫爸呢?
老刘气得手哆嗦,说,我已经赶他出门了!他不叫我爸了!
美美妈不愿听她们辩论,只要老刘负责。两边打起来,王公安闻讯赶到,把他们都招到派出所。王公安要他们找法院自己解决。
虽然老刘一心要撇清卫东和自己,但法院还是判处他负连带责任,他和卫东共同赔偿美美家。卫东一分钱没,美美妈全跟老刘要,气得老刘直骂街,我养了儿子我没理了?这哪是儿子,分明是敌人!
闹到这一步,家里人都劝老刘,把卫东收回来。在外面逼急了再惹下事更不好收拾。
最后还是孟玲的劝告打动了老刘,同意了。
被美美妈逼迫得走投无路的卫东回来了,形容憔悴,呜呜哭起来。
老刘要他写下保证书。内容:刘卫东严肃保证,无条件接受父亲的管教,如有违犯,愿接受任何处罚,并永远脱离刘家。第一,保证不和父母顶嘴,不做引起父母情绪不好的事情;二,保证不在外头鬼混和结交不三不四的朋友,只要父亲命令,立刻和他们断交;三,按时回家,按时作息,父母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四,保证做父母要求的任何保证!
卫东惊呼这保证书太霸道,老刘立刻要他滚蛋。他气愤地说,谁规定当老子就得替儿子扛着!谁规定得这么霸道!
卫东签字按手印,还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了,谁知老刘要他到居委会派出所,把他们的章全盖上。卫东呆了!
果然派出所和居委会都不答应,说公家的章哪能随便盖?卫东威胁没饭吃就去他们家吃。两家这才同意,不过盖的都不是大印。又分别作为见证人签字。
老刘认可了,卫东总算又可以呆在刘家。
老刘严令卫东呆在家里。卫东每天就老实呆在自己的东屋,跟着录音机学英语。
老刘呆不住,出去溜达。然而他突然听到了卫东的说话声,老刘惊讶地望过去,果然是卫东。
原来卫东在录音机里录上自己念英语的声音,在屋里空放,蒙混过关。
老刘正想下手擒拿,却发现卫东他们盯上了新目标——一个穿运动衣的叫苏红的女孩子。老刘来了兴趣,想看看这次这小子怎么上手。
三人上前挑逗,苏红转身就跑。卫东等人得意地追上去。
进了胡同,苏红出现了。一通斗嘴,三人都不是对手。卫东急了,下手去调戏,哪知道动手更不是对手,苏红施展拳脚,打得他们仨抱头鼠窜。
25、卫东被擒住了,叫着姐姐求饶。爬起来就骂,小丫头片子你等着!苏红追上去,直把他追进男厕所。
老刘本来打算狠狠收拾卫东,此时却改变了主意。他觉得苏红正是卫东的克星。
老刘去体校找苏红,希望她和卫东谈恋爱,借以管教卫东。苏红哭笑不得。她拒绝和卫东谈恋爱,但是答应协助管教卫东。
卫东回家,发现苏红赫然坐在炕上,吓了一跳。
原来老刘竟然要他拜苏红为师习武做人!
苏红对恭恭敬敬弯腰站在他面前的卫东说,我管教的办法就一个,打!不勤快,不听话,没有眼力价都得打!
卫东借口上厕所,赶紧去卫民那里搬救兵。他说自己因为是卫民弟弟而挨打,对方挑明,打得就是你!
卫民不想打架,卫东对他进行多方刺激。卫民答应帮他谈谈。
卫民和苏红在体校操场这场决斗吸引很多人。可卫民没几个回合就被苏红摔倒在地。他赶紧离开,路上还告诉卫东,他师父很厉害,要他乖一点。
卫东被迫和苏红去了乡下。这是苏红的老家,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
满不在乎的卫东第一天就吃尽苦头。除了扎马步等基本功训练外,他还得帮着收秋挣出自己口粮。晚上,卫东偷偷逃跑。
不料在野地迷路,早上正好被晨练的苏红碰上。
卫东病了,说腿疼。苏红给他找了个老中医针灸。老中医说不疼,卫东嚎叫半天,忽然觉得真不疼。老中医开始捻针,卫东疼得直叫,这才知道什么时候才疼。卫东再也不敢装病了。
快一个月时候,蝈蝈和余小六来看他,只见卫东不仅黑瘦,而且神情呆滞。见了他俩半天才反应过来,把一只烧鸡啃得骨头都不剩。一听见苏红的声音像耗子见了猫。
26、蝈蝈给卫东带来一个消息,美美妈满大街找他,说美美被卫东毁了,要卫东娶美美。蝈蝈说你这边呆着也安全。可卫东却暗暗寻思开了。
卫东和苏红央求,回城住几天。苏红答应了。两人回了城。
苏红给卫东放假两天,谁知卫东主动提出要陪苏红逛街。
卫东故意带着苏红就在美美家附近逛。逛了几圈都不见美美妈带人来抓自己,急得找了个熟人光子去通知。果然美美妈带着人冲下来抓卫东。卫东躲在苏红后面。美美妈急了,对苏红下手,结果一干人被苏红打个人仰马翻。
卫东乐得拍手直笑,眼看警察来了,他赶紧跑了。
美美妈和苏红被带到派出所。随后卫东也被带来了。他在两拨人当中挑拨离间。对美美妈说苏红这个母老虎不好惹,自己本来想和美美结婚,可苏红盯得很紧。又叫出来苏红,故意要她脱身远离是非,说自己现在想起师父的好,不忍心师父跟着受牵连。决定认命。
苏红一听他这么说,反倒不走了,说自己是师父,不把他交给刘家怎么好撒手?
苏红护送卫东回刘家,美美妈带着人跟着。苏红把卫东交给老刘,声明自己不再是卫东师父了,不趟这浑水,走了。
美美妈上门闹,老刘拙于应付。一会儿王公安又来了,眼见又是美美妈,气得把美美妈拘到派出所。
美美妈被教育一通,知道没法逼卫东成亲,哭着走了。
卫东一下子解决两个难题,心情畅快,哼起歌来。老刘醒悟,又让这小子得逞了!
征兵开始了,老刘拿回报名表,逼着卫东填表。卫东好日子没几天,又开始发愁。
老刘找了陈三炮,陈三炮和李参谋是乡亲。李参谋保证能让卫东当兵成功。
老刘警告卫东,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如果没当上兵,他在刘家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卫东和蝈蝈商量,这次很难,又要过关还要不被老刘赶出家门。他们还是想出了办法。蝈蝈找了熟人医生弄了病人的蛋白尿。体检那天卫东没有过关。
老刘拿着化验单去问医生,医生说这种病很麻烦,有可能发展成尿毒症。透析一次就要上千元。
老刘和刘婶被吓呆了,回来小心安慰卫东,更不用提赶他出门的事了。
卫东只想让父母对自己好一点,没料到戏过头了。父母以为他将不久于人世,对他格外温情。卫东也不得不做出一个垂危病人的样子,很累,还老得哭。
卫东悲痛地说,儿子一点贡献也没给家里做,如今倒要拖累家里,我怎么忍心?!
卫东的高姿态让老两口更悲痛。老刘下狠心要给卫东治病,每天给卫东吃各种腰子做的菜。卫东勉强吃着,老刘和刘婶则在一边喝稀粥。
27、老刘召集全家人开会。商议给卫东治病的事。卫民和卫华都不吭声。老刘和卫东演了戏,卫东说拖累哥姐不忍心,不治了。老刘咬牙说自己倾家荡产也要给他治。卫民和卫华都坐不住了,卫民答应去借两千,卫华答应借三千五。
戏越演越深入,卫东开始担心了,知道这么下去很难收场。另外每天吃腰子让他憋得够呛。蝈蝈和余小六陪他去舞厅散心。
老刘买腰子回来遇上陈三炮,陈三炮很奇怪,得了蛋白尿的怎么这么活蹦乱跳?老刘也起了疑。
随后老刘在舞厅看见卫东勾搭女孩子。
第二天早上,老刘要卫东和他走走。这一走就到了医院。卫东发现不妙已来不及。他连忙说要去撒尿,老刘说正好,那里正要你尿!
检查结果出来,卫东一切健康。
老刘拎着卫东回家,正好刘婶把腰花炒上来,老刘大口吃起来。
刘家又召开家庭会议。卫东念自己的悔过书。他承认自己犯了三大不可饶恕错误。一是装病欺骗全家,二是制造父亲猥亵少女的冤案,三是抛弃林晓露和甩掉师父苏红,辜负父亲的良苦用心。
虽然他显得很真诚并流下泪水,但这次没用老刘说,卫华主动给他收拾了行李,卫民主动帮父亲架着他,扔到了院门外。
卫东在蝈蝈家住下了。咬牙要跟老爷子耗。这叫论持久战。
没想到蝈蝈父亲回来了,把他们赶出来。
卫东去卫华家。郭春以只有一间房为由,客气地送他出来,给了他一把零钱。
卫东去卫民家,吃到一顿饱饭。他赖在卫民家住了几天,也住不下去了。卫民和孟玲要亲热,嫌他碍眼,委婉地让他回家向老爷子认错。
卫东来找蝈蝈,才知道蝈蝈被父亲逼着去当兵,同时给他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卫东一心想帮蝈蝈应对危机,还拿出自己对付老爸的绝招传授蝈蝈。他和余小六下死力破坏这起政治联姻。
哪知道一切具备以后,才发现是蝈蝈心思已变!蝈蝈兴冲冲踏上父亲为他安排的飞黄腾达之路。
卫东这才醒悟:混日子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人组合风流云散。
卫东在街上流浪,晚上在公园睡觉,没两天就被公园管理方作为流浪汉赶出来。
卫东在大街上游逛,遇到樱子。樱子已经嫁人,可怜他,管了他一顿饭。卫东感谢之余,顺势就想住在樱子家里,樱子见势不妙赶紧冷嘲热讽。卫东灰溜溜走了。
卫东饿得走路打晃,不由自主走到家门。听到母亲喊吃饭的声音,忽然来了情绪,进了家,抱起一碗饭不由分说就吃。
老刘冷笑着看他,一把抢过了饭碗。
卫东气得哭了。
卫东看着父亲吃饭,想出借口。他跟老刘要遣散费。他说部队赶人还要给复员费呢。机关赶人还要给遣散费呢。
老刘不给。卫东说不给就不走,顺势抢过饭吃起来。卫东以等遣散费为名留在家里。
卫东晚上回来,等着吃晚饭。哪知道老刘安排,只吃两顿,早吃了。第二天卫东按两顿饭点回来等着,谁知家里又改成三顿,又错过去了。
卫东气得喊,美帝国主义封锁我国也没这么厉害哪!
老刘来看饿着肚子睡觉的卫东,讽刺他是少爷。卫东气急,当场发誓再不吃刘家的饭!老刘眼睛一亮,问他这次是当真?卫东发誓是真的!
卫东在自由市场闲逛找出路,不由得就想下手偷窃,结果被摊主李鱼逮住。李鱼本打算教训卫东,卫东软语央求,答应给他卖衣服一件。
28、卫东嘴巴很溜,拉住路过一个胖女人卖了一件风衣。而女性顾客,很容易让卫东花言巧语说动。李鱼看中了他的才能,雇他看摊。
卫东嫌一个个拉顾客累,干脆雇了几个女孩子,冒充模特走秀。这一手很绝,行人都被吸引过来。卫东故意让她们开始穿得破破烂烂灰头土脸,而一穿上李鱼的衣服立刻光鲜靓丽。为了刺激观众,他还故意用棍子挑起走秀的模特的衣服下摆走漏春光,引得人们越聚越多。
很快李鱼的衣服就卖光了。
可是卫东对搞模特这一套也很快失去兴趣,他准备发挥自己好色的才能,卖女性内衣。
李鱼又一次提出反对。
卫东对李鱼的短浅目光不耐烦了,打算自己干。
卫东回家,问老刘,我姐出嫁你给了多少?
老刘说八百。卫东问卫民结婚给了多少,老刘说三千。
卫东伸出手,要自己那一份。
老刘说没有。卫东说他对儿子不一视同仁。
老刘说不能给钱让儿子吃喝嫖赌。卫东说美美妈找自己逼债。老刘冷笑。
卫东被逼急了,说自己要卖衣服,卖女性内衣。
谁知老刘倒认可了,承认这他有才。老刘答应给他借两千。卫东又央求老爸帮忙,召开家庭会议。
家庭筹款会上,不出所料,卫华卫民听说卫东要借一万,纷纷说他好高骛远,还提起他装病的事,没一个认为靠谱。眼看要冷场,老刘拿出两千摆在桌上,骂卫东自作自受!从来不干正事,就是兄弟姊妹也不肯信你!
卫民卫华坐不住了,每人答应出两千。卫东打了借条。
卫东边收拾钱边琢磨,为什么这次能胜?卫东忽然明白了,原来是兵法上的“哀兵必胜”。
卫东带着钱去了广州。在这里他遇见了李鱼。
卫东把内衣看好订了货,说好第二天交钱提货。但是当天晚上一伙人开着面包车抢走了他的钱,把他暴打一顿扔到郊外。
卫东挣扎着到了一家农户家里,报了案。
他想起那伙人上来就搜他腰包,显然是知根知底。
卫东要派出所的警察帮自己找李鱼,找到了,在惠民旅社。卫东出来,买了把剪刀,直奔惠民旅社。
卫东拦住正要离开的李鱼,和李鱼喝酒,诈他说,那伙劫匪说出李鱼的名字。本来心虚的李鱼闻讯矢口否认,但卫东已经认定他知情。
卫东用剪刀逼住他,刃口划破了李鱼的喉部。卫东咬牙告诉他,自己哥哥是名震当地的“盖东城”刘卫民,他要想继续在当地做生意,就老实点。李鱼吓坏了,说出劫匪的名字。原来那是当地地痞,认识李鱼。看见李鱼和卫东打招呼,就猜到是和李鱼一样来进货的摊主,腰上一定缠着进货款。李鱼没有否认,他也想卫东栽个跟头。
卫东通知派出所,很快就抓住了劫匪追回款项。
李鱼为了讨好卫东,一路照顾他回来,还找关系给卫东办执照。
卫东的内衣摊开张,大冷天卖得很火。李鱼自认走了眼,他的衣服卖不动。但是卫东很快就不满足了。
李鱼投奔了卫东。卫东要他和银行联系,要贷款。卫东打通了关节,和银行信贷员老楚拉上关系,贷了三十万。接着和铁路货运处沈处长交上朋友,弄到了车皮。这样他就从南方大批贩运服装,成了大批发商。
29、卫东趾高气扬地回了家,召开家庭会议。他给全家都带了礼物,又双倍返还当初的借款,刘家一片欢声笑语。
中午,卫东带全家去吃西餐。殷勤地给老爸夹菜,表达自己对老爸的感谢。
老刘听来,每一句都暗含讥讽。
大家纷纷称赞卫东现在谦和有礼,还特别有人情味。
卫东喝高了,即兴发表了演讲。演讲中他盛赞钱是好东西,还说他之所以发财是因为他特别理解钱,把钱当成有生命的东西,而大家只把钱当工具,都不是真爱钱。
卫东的激情打动了孟玲,主动敬了他一杯酒。说他和卫民一样,都是心里特有劲儿的人。卫东受宠若惊。
就在卫东感到自己形象特别高大时,老刘发言了。老刘从自己过去卖艺耍猴的经验看,猴子一出来演得好,大家都要捧场,可是猴子一高兴就忘乎所以,常常去抓女观众,抢观众帽子,这时耍猴人就该抽他了!
全家人都听出老爷子在讽刺卫东。卫东却越发恭谨,说老爸正在告诫他要谦虚谨慎。他知道老爸是为他好。
卫东给家里搬来彩电、冰箱、洗衣机等大件电器。刘婶连声夸赞这电器好用。众人围着彩电笑语欢声,纷纷赞颂卫东有出息。
卫东把家里按时兴模式装修一遍。老刘气得骂,东子东子,全是东子!刘婶现在也站在卫东一边挤兑他。老刘说他不是不吃咱们家饭了吗?刘婶说现在是咱们吃东子的饭!肉蛋油全是东子买的!老刘要刮胡子,电动剃须刀是卫东买的;老刘不看卫东买的彩电,可那声音直往他耳朵里钻;老刘气得下地,刘婶说地是东子铺的,老刘气得说房是我自己的吧?刘婶说房子潮了卫东正说要翻盖呢!
老刘被卫东“包围了”。这时卫东贴着门正在偷听,听着刘婶的话,偷偷乐了。
老刘过来,看见卫东正在看“孙子兵法”。卫东故意说,还是孙子兵法深厚,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厉害!
老刘说,我已经领教了!我看你不是“孙子兵法”,是“装孙子兵法”!
全家人围着看彩电,盛赞卫东为家里的现代化做出了贡献。卫东意气风发。缩在炕上一角的老刘忽然发作,抓起彩电就扔出门外。众人都惊呆了!
刘婶愤愤地数落老刘。而卫东却在一边为老刘辩解,同时声明老刘依旧是一家之主,自己绝没有“篡权”的想法。
30、卫东被评为“青年企业家”,电视台来家里拍摄了。导演要老刘和刘婶配合,问他们卫东从小的经商天赋,还有如何转念做服装生意,家里如何支持等问题。老刘说了一通,导演很满意。
实拍了,老刘忽然抓住话筒说起实话:我告诉你们吧!这小子他是个啥玩意儿!整个就一流氓!还青年企业家,屁!刚刚卖裤衩卖得有了点钱,就得瑟!让老子好一顿臭骂!得瑟也得瑟不了几天,总有一天让政府关起来!
气得刘婶夺过话筒,喊,刘振刚说得全是胡话!他干不过他儿子,他气得不行,他就上来乱说!刘振刚老糊涂了!
现场大乱。
晚上看电视,播出了对卫东的采访专题。老刘满以为卫东要出丑,哪知道播出的是前面的采访。后面他说的那一段根本就没。
老刘气得一拳砸在炕上。
刘婶领头,狠狠批判了他。说他成心败坏东子,说他是全家的敌人。
老刘气闷得不行,出去散步,可又看见卫东在咖啡厅泡一个叫婷婷的女孩子,眼看婷婷就被卫东带走了。老刘真想揍他——他忽然想出个主意。老刘回了家,做了个弹弓。
老刘弄来胶泥做了弹丸,悄悄练习弹弓技艺。晚上他就出门盯着卫东。酒吧外,卫东刚刚和婷婷约会,屁股上就着了老刘的弹子!看着那小子又疼又气的样子,老刘露出得意的笑容。
晚上哼着歌回来,老刘躺在炕上,拿起书。卫东凑过来一看,是“三十六计”!卫东惊讶地问,您不是钻研“孙子兵法”吗?老刘说,孙子兵法治不住那孙子,就只好用“三十六计”了!
从此,卫东不管是在咖啡馆还是酒吧还是夜总会电影院,只要和婷婷亲热,就要被弹子打。两人有了心理障碍。
卫东向王公安报案。王公安和他设计,躲在酒吧外“诱捕”。卫东故意和婷婷在酒吧外亲热,果然勾得老刘发射弹子,被王公安抓个正着。
刘家又召开家庭会议。这次在卫东的屋——东屋召开。老刘灰溜溜进来,桌上摆着他作案的工具——弹弓。
一家人又好气又好笑,都发言埋怨老刘。刘婶发言最激烈。老刘被逼急了,喊,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你那烧包样!看不惯你老泡女孩子还老得手!看不惯满大街的男男女女搂搂抱抱,还有那听着腻味的流行歌曲!老子就打了!老子打得就是你那流氓成性!你怎么着?有种你告公安局去!把老子关大狱去!
卫东悠闲地拿起弹弓,拉开射了一下,脸上露出调皮的神情。
卫东说,我得感谢我爸!它让我想起美好的童年。
卫东说他理解父亲,既然玩就玩个痛快!他要父亲照当年样子也写一封保证书。他还拿出自己当年写的保证书样板念了一遍。
卫东念完,深情地望着父亲。他说很怀念当年那个严厉的父亲,吓得自己尿裤子的父亲。自己就是在父亲的管教中才成长起来的。如今没想到要父亲写保证书了,而且是给自己保证,保证不拿弹弓打自己。这真是——人世沧桑变幻莫测哪!
老刘瞪着他,怒吼,东子!你休想!你永远也别指望!
他扑向茶几,抓起上面的弹丸,一把塞进嘴里。众人慌忙上前,卡住他脖子往外抠。
老刘躺在了床上,不喝药。卫东亲自过来给他喂。
卫东说,喝药吧。我知道你不会被打垮的。您要是这么容易让我打趴下,那我也太失望了!
老刘喝药了。
卫东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一个问题。我和您斗法,最后总是输。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爸呀!
老刘嘲弄地说,打开始我就明白,我和你斗,最后只有输。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儿子!
卫东给老刘放下一摞兵书和谋略的书。要父亲好好学习。
从屋里出来,卫东叹气,跟刘婶说,我爸老多了……
老刘不跟踪卫东。卫东约会时不由得朝角落看一眼,感到有些失落。卫东觉得和婷婷的约会没劲了,甩了她。
病后的老刘来到公园,和几个牌友聊天。老朱说,他和儿子的战争失败是必然的,是大势所趋。因为现在是儿子的时代。儿子纷纷造反。要战胜儿子只有用谋略。老朱出的主意是,赶紧给儿子找一个能降得住他的媳妇。
老刘琢磨着。
31、卫东不断想起林晓露。他来歌舞团晓露曾经的宿舍缅怀,出来遇见了范丽莉。卫东请范丽莉去咖啡馆。范丽莉对油嘴滑舌的卫东不感冒,要他拿真章。卫东于是领她到大商场露了一手。出手阔绰的卫东深得范丽莉欢心,两人当天就上了床。
范丽莉母亲精明世故,闻听女儿搭上这么个有钱的主儿,立刻要她带卫东上门考察。范母和范父对上门的卫东四面敲打。卫东起初被轰懵了,然而随即反应过来,末了冷嘲热讽的全还了回去。
范家考察的结果是:卫东是个风流放荡货!但是范丽莉已经是卫东的人了,为了不让卫东占便宜,只有把他牢牢抓住!
为此,范母制定了对付卫东的策略:
首先要范丽莉泼辣大胆,行动迅速,用范父的话说,叫动如脱兔!
然后是和刘家人搞好关系,争取他们的支持。
第三是清理外围。把和卫东有关系和可能有关系的女孩子都清理掉。为此范母可以亲自出手。
范母传授了一个字:贴!她要范丽莉“贴”住卫东。范丽莉仔细体会着这个字。
执行母亲的战略,范丽莉缠着卫东,晚上要去刘家过夜。东屋里范丽莉故意折腾出动静,第二天,老刘和刘婶很快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范丽莉留下,又是做家务又是炒菜,给周日回家的卫民、卫华两家人留下很好的印象。
32、老刘盯着范丽莉,恍然感到,这可能是新的降服卫东的希望出现了!他在路上拦住范丽莉,故意说两家结亲不合适,范丽莉被激怒了,表达了一定拿下卫东的决心。老刘满意而去。
遵循“贴”的策略,范丽莉缠上卫东,连他出去谈生意都跟着。卫东烦了,悄悄去酒吧散心。本性难移的他开始勾搭女孩子,被随后赶到的范丽莉抓个正着。范丽莉把卫东押回家,故意脱得只剩下三点式,诱惑不成又扑上去,把卫东按在床上……
卫东受不了了,向李鱼诉苦,希望他接收范丽莉。李鱼赶紧推脱。
卫东的动向引起范母关注。她认为,虽然范丽莉已经初步“贴”住卫东,但从种种迹象判断,卫东已经开始烦了范丽莉。
范丽莉打算对卫东进行更紧密封锁,范母却要她网开一面。
卫东和婷婷鸳梦重温,两人在宾馆开房,被悄悄跟来的范丽莉抓个正着!范丽莉和婷婷一番暴打。
这还不算,范母带着范丽莉寻到婷婷家,把婷婷家闹了个天翻地覆,得胜而归。
事儿还没完,范母带着范丽莉来到刘家,把卫东堵在被窝里。
范母威胁卫东,自己女儿一心对他,如果男人敢辜负,她会玩命的!接着,她命令范丽莉,收了卫东的存折和车钥匙。
卫东目瞪口呆。赶紧求助于父亲。他要老刘拿出当年的强硬作风,把范母顶回去。就说老刘家的事老刘家管,不许外人指手画脚!
老刘答应了。
中午,范母在刘家吃饭。席上剑拔弩张。范母气焰十分嚣张。老刘故意说老刘家的事该老刘家管,范母说有我女儿在里头我就不能不管!老刘故意说卫东不听话,难道你还敢打?范母态度强硬,说他这身板根本经不起打!老刘说他可有钱,能勾搭女孩子;范母说钱收了。老刘说还有车,范母说车也收了!老刘说他们还没订婚呢,你这么管教——这正好提醒了范母,于是提出订婚的时间。老刘说了一个月。
旁边的卫东这才醒悟过来,老刘明着帮他,其实是暗助范母,一点一点给他上套!
范母走了,气得卫东骂,说老刘是丧权辱国,是内奸!老刘乐呵呵告诉他,这叫“隔岸观火”。
33、李鱼帮卫东出了一招。拍摄范丽莉“不贞”的照片,以此为证据摆脱她。
宾馆,卫东把掺了安眠药的水给范丽莉喝。随后安排两个人进来给范丽莉脱衣服拍照。哪知范丽莉突然惊醒,把两个男人打得抱头鼠窜。其中一个裤裆被捏住,差点被擒住。
晚上,心惊胆战的卫东回来,范丽莉很温柔地对他。然而突然提起“害”她的事。卫东乖乖认错。如今他对范丽莉已是闻风丧胆。范丽莉告诉他,那水根本就没喝,全倒了。
范母听了范丽莉的情况汇报,认为卫东已经被控制,只剩下对这小子的“最后一战”。她指点了范丽莉。晚上,范丽莉告诉了卫东,怀孕了。卫东心惊胆战。
卫东苦口婆心劝告范丽莉做掉孩子。范丽莉大谈如何胎教和保持营养。卫东灰心了。范丽莉逼他第二天去领证。
卫东站在范母面前,一点反抗没有,老实答应回家拿户口本。
卫东回到刘家,指望在父亲那里得到支援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老刘明确告诉他,不能再造孽,乖乖和范丽莉结婚是他唯一出路。
清晨,卫东上了长途客车,又顺势转乘一农民的三轮,来到乡下。这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让范母和老刘去碰撞吧!
卫东的逃走果然令两家大乱。范丽莉骑着摩托四处搜寻卫东下落。未果后回家哭诉。范母紧张思索后认为,老刘家肯定有鬼!不管是不是老刘主使,一定要盯住他。
34、卫东的设计实现了。范母带着范丽莉住进刘家。每天折腾老刘和刘婶,搞得鸡犬不宁。还到处跟人诉苦,讲老刘家不负责任。老刘头大了,这时才知道卫东这一招的厉害!
老刘和刘婶躲了。一个去卫民家一个去卫华家。范丽莉看着空空的刘家,熬不住了。范母严厉地训斥了她——这么一会儿就挺不住了?这还怎么拿下刘卫东?!
她说,这是决心和意志的较量!谁能坚持住最后三分钟,谁就能争取最后的胜利!
范母带范丽莉找到卫华的单位纺织厂和卫民的单位机械厂,要求组织干预。老刘和刘婶绷不住了,灰溜溜回家,接受折腾。
老刘受不了了,收拾过去跑江湖的行头。刘婶说你这是干啥?老刘说,干啥,找东子去!他自嘲地说,我还“隔岸观火”呢,我这火烧眉毛了!
老刘扮成打把式卖艺的样子重出江湖寻找卫东。他盯住李鱼,知道卫东没钱呆不住。
果然卫东在乡下苦不堪言,很快就打电话要李鱼汇钱。老刘跟踪李鱼到了邮局,从废纸篓找到地址——里面有“旺才乡”三个字。
旺才乡集市。老刘在这里打把式卖艺,旁边放着大幅的卫东照片。以五十元为诱饵,从两个孩子嘴里知道了卫东的下落。
老刘来到贾家村,擒住了卫东。
卫东跟老爹回家。卫东进东屋,一眼看见范母坐在床上虎视眈眈,吓得大叫一声逃出。
卫东希望父亲和自己联手赶走“侵略者”。老刘推了个干净。
范母杀气腾腾进来,只说两句:明天领证,本月结婚。
卫东看老刘,老刘故意刺激他,让他认命!
卫东被逼到绝路,他拍案而起——我的终身大事,我连意见也不能提了?!你包办了?!
老刘暗暗点头,对他表示鼓励。卫东更来了勇气,对着范母吼:我欺负了她怎么地?大不了我去坐牢!判我几年!老子我还就不要她了!
范母怔住。范丽莉气馁了,对东子软语央求。老刘见时机已到,说,还是我和他内部解决吧。你说了没用。
范母被范丽莉拉走了。
老刘和卫东谈话,告诉他,该成人了,除非躲到月亮上去,否则就得负责。过日子都一样,我和你妈这么多年,原来也互相看不对眼,不也过来了?
经老刘描绘,卫东明白自己已无路可走。颓然低下头。
卫东和范丽莉结了婚。他如释重负地搬出刘家院,感到自己终于摆脱了父亲的“魔爪”,老刘也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害人虫”,可以清净过日子了。父子战争似乎告一段落。
然而很快卫东就感到没有父亲的冷清,更实际的是没有了依靠,也难以应对范丽莉的严格管控。还有以后看孩子等实际事宜。于是他赶快搬回了刘家院。
老刘正要把卫东空下的房子租出去,见此情景目瞪口呆。
卫东小心伺候着不能被刺激的媳妇。几个月过去,范丽莉正式宣布自己怀孕了。卫东这才明白,前一次是假的。卫东惨叫了一声“中计了”倒在床上。
备注:34集剧本已完成。
作品卖点:
[展开]
(1341字)
《儿女》主题及其它
一、主题:
父亲管教儿女的故事。
二、类型:
诙谐型家庭伦理剧。伦理与智斗。
三、定位:
父子战争+父子之情
卖点
这个戏简单说,就是一个“老江湖”父亲管教三个“极品”儿女的故事。机智诙谐,又感人至深。
1、情境——纠结。
一部电视剧靠什么抓人?首先靠情境。情境要一下子抓住人心!然后才是铺展。这部戏从一开始就直指家庭中父子矛盾,而且把它写深写透!刘师傅给三个儿女都安排好了路,可最后他们都自作主张,随之引出一系列的父子冲突——这是切中要害的。而今家庭分裂是最牵动人心的,每家几乎都有很深的体会,有很多的故事。父子是什么?是亲人也是“敌人”,总在互相伤害,又互相关心。我们要写出普天下儿女和父母之间的这种抛不开化不掉的纠结!父母希望儿女在自己身边,和谐相处于一个大家庭;而儿女都想走自己的路,闹独立。这种冲突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尤为明显。刘师傅和他的子女从始至终都在“管”与“不服管”之间折腾,这种斗法愈演愈烈,最后直到双方都筋疲力尽——这是贯穿全剧的主线。因为刘师傅强悍的性格,子女又各有出格特异之处,导致这种冲突相当曲折和剧烈,可谓好戏迭出。
2、喜剧。
虽然父子间冲突不断,最后到很极端的地步,但本剧的处理却不是沉重的。因为本质上,中国人特有的智慧在家庭问题处理上体现得十足,这是本剧又一引人之处。悲喜交融,厚实而不悲伤,最后归于释然。这种轻喜剧氛围不是滥施幽默,而是在穿透了父子之争的纠结深重之后的一种幽默,是一种看透后的淡定。在近乎决裂之际,亲情最终使父子回归家庭,而各自对人生的感悟也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3、味道。
这部戏起初想叫“父子战争”,很有商业味,也算贴切,但我认为全戏更动人的不是外在的斗法,而是一种情绪,一种以老刘为观照角度,对儿女的一种情感。儿女两个字,蕴含了多少复杂感受!真是其中滋味,只有父母知晓!我想传达一种父母对儿女的特殊情感,像曲子一样缭绕在全剧中。这部戏最感染人的就是其中的人生味道,家庭戏如果只追求传奇而失去味道,那是舍本逐末。所以最后定名为儿女,相信如果观众能看到,是有体会的。不过宣传时候,可以作为卖点宣传“父子战争”。
4、结尾
这部戏最后还要交代一点,结尾双方都很累,似乎松了口气,但我特意让战争并未结束,只是暂时的休战,告一段落。但双方对处理关系都有了智慧。我觉得好的戏不要收拢得太快,似乎矛盾很轻松解决,一下子大团圆。这一点在好多戏上都犯了,被观众诟病。
5、比照《家常菜》
这部剧风格接近家常菜,所以可以参照着看一下。
《家常菜》从戏上说很松散。就是男主角进入这个家庭,替岳母家顶门户的故事。到处起火到处灭火,一个个摆平小舅子小姨子,最后赢得他们信任。靠细节取胜,但整体是个流水账。家庭戏最重要的不是多么出奇,而是人物。《家常菜》的男主角很有个性,仅这一点就使全剧很耐看。
《儿女》比较紧凑,是老刘和三个儿女的冲突尤其是小儿子卫东的战争。从紧张程度看超过《家常菜》,生出的戏份也好看独特。从人物形象说,老刘和卫民、卫东三个都有光彩,很生动。卫民的对象孟玲以及一些次要人物也很有特点。感染力应该很强。
六、关于名字
《儿女》这个名字里面,含着一种情绪。如果为了突出这种纠结,可以叫《我的儿女我的冤家》,或者《儿女冤家》。前者比后者情绪更浓一点。这个可以斟酌。
一、主题:
父亲管教儿女的故事。
二、类型:
诙谐型家庭伦理剧。伦理与智斗。
三、定位:
父子战争+父子之情
卖点
这个戏简单说,就是一个“老江湖”父亲管教三个“极品”儿女的故事。机智诙谐,又感人至深。
1、情境——纠结。
一部电视剧靠什么抓人?首先靠情境。情境要一下子抓住人心!然后才是铺展。这部戏从一开始就直指家庭中父子矛盾,而且把它写深写透!刘师傅给三个儿女都安排好了路,可最后他们都自作主张,随之引出一系列的父子冲突——这是切中要害的。而今家庭分裂是最牵动人心的,每家几乎都有很深的体会,有很多的故事。父子是什么?是亲人也是“敌人”,总在互相伤害,又互相关心。我们要写出普天下儿女和父母之间的这种抛不开化不掉的纠结!父母希望儿女在自己身边,和谐相处于一个大家庭;而儿女都想走自己的路,闹独立。这种冲突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尤为明显。刘师傅和他的子女从始至终都在“管”与“不服管”之间折腾,这种斗法愈演愈烈,最后直到双方都筋疲力尽——这是贯穿全剧的主线。因为刘师傅强悍的性格,子女又各有出格特异之处,导致这种冲突相当曲折和剧烈,可谓好戏迭出。
2、喜剧。
虽然父子间冲突不断,最后到很极端的地步,但本剧的处理却不是沉重的。因为本质上,中国人特有的智慧在家庭问题处理上体现得十足,这是本剧又一引人之处。悲喜交融,厚实而不悲伤,最后归于释然。这种轻喜剧氛围不是滥施幽默,而是在穿透了父子之争的纠结深重之后的一种幽默,是一种看透后的淡定。在近乎决裂之际,亲情最终使父子回归家庭,而各自对人生的感悟也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3、味道。
这部戏起初想叫“父子战争”,很有商业味,也算贴切,但我认为全戏更动人的不是外在的斗法,而是一种情绪,一种以老刘为观照角度,对儿女的一种情感。儿女两个字,蕴含了多少复杂感受!真是其中滋味,只有父母知晓!我想传达一种父母对儿女的特殊情感,像曲子一样缭绕在全剧中。这部戏最感染人的就是其中的人生味道,家庭戏如果只追求传奇而失去味道,那是舍本逐末。所以最后定名为儿女,相信如果观众能看到,是有体会的。不过宣传时候,可以作为卖点宣传“父子战争”。
4、结尾
这部戏最后还要交代一点,结尾双方都很累,似乎松了口气,但我特意让战争并未结束,只是暂时的休战,告一段落。但双方对处理关系都有了智慧。我觉得好的戏不要收拢得太快,似乎矛盾很轻松解决,一下子大团圆。这一点在好多戏上都犯了,被观众诟病。
5、比照《家常菜》
这部剧风格接近家常菜,所以可以参照着看一下。
《家常菜》从戏上说很松散。就是男主角进入这个家庭,替岳母家顶门户的故事。到处起火到处灭火,一个个摆平小舅子小姨子,最后赢得他们信任。靠细节取胜,但整体是个流水账。家庭戏最重要的不是多么出奇,而是人物。《家常菜》的男主角很有个性,仅这一点就使全剧很耐看。
《儿女》比较紧凑,是老刘和三个儿女的冲突尤其是小儿子卫东的战争。从紧张程度看超过《家常菜》,生出的戏份也好看独特。从人物形象说,老刘和卫民、卫东三个都有光彩,很生动。卫民的对象孟玲以及一些次要人物也很有特点。感染力应该很强。
六、关于名字
《儿女》这个名字里面,含着一种情绪。如果为了突出这种纠结,可以叫《我的儿女我的冤家》,或者《儿女冤家》。前者比后者情绪更浓一点。这个可以斟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