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大审判》故事大纲:
在一个阴雨天,某工地的一辆混凝土搅拌车里竟流出了红色的混凝土。工人们报了案,警察赶到,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年纪在五十到六十岁之间的男尸。尸体已经被破坏,勉强拼成人形。刑警队队长负责这起案件,与他搭挡的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助手。
从尸体上所能获取的信息寥寥无几。正在一筹莫展之机,队长收到了一张包裹。包裹里只有一张光盘,没有寄信人的任何信息。队长将光盘放入影碟机,屏幕上一片漆黑……
六个不同年龄、不同职业、素不相识的男女(三男三女),分别在不同的地点被一个黑影麻醉了。
屏幕渐渐亮起来,原来是一座庞大的电梯内部。随着电梯的上升,六人陆续醒来,恐惧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个沉闷的男声告诉他们,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接受一场严肃的审判,他们能做的只有交待自己的罪行。随后,男声向他们介绍了彼此:光复银行南区分行的副行长张娇小姐(35岁左右)、屡次斩获国际大奖的芭蕾舞新星纪雪小姐(25岁左右)、锦新科技有限公司经理助理时圆小姐(30岁左右)、兰天汽车维修店老板兰天先生(40岁左右)、宇洁集团董事长尹智先生(45岁左右)、市医院外科专家周墉先生(50岁左右)。
六人纷纷以各种方式试图逃离这个封闭的空间,都无功而返,每人的性格初步显现。这时,电梯急速下降,六人绝望地尖叫起来。电梯突然停止,六人汗流夹背,惊魂未定。在男声的警告声中,六人都放弃了逃跑。电梯再次上升。男声给了他们两个小时的时间交待罪行。
六人渐渐冷静,却不知道怎么交待罪行,交待什么罪行——他们都认为自己没有罪。由于尹智一副成功人士的装扮,人们认为他为富不仁,怀疑着他。尹智大怒,讲述起了自己苦痛的历史。
尹智母亲去世早,他打小就开始跟着父亲捡破烂。大一点的时候,和父亲一起推销卫生巾。在那个年代,卫生巾不为人们所接受,父子俩受尽了女人们的嘲笑和奚落。但是,他们坚持了下来。正赶上改革开放,他现在已有了庞大的集团公司。成功了的尹智对当初女人们的侮辱耿耿于怀,开始频繁地玩弄女性的感情。
张娇和纪雪对尹智的行为很鄙视,天真的时圆却很欣赏白手起家的尹智,要出去给他做助理,被尹智因为她的胖而婉拒。张娇也刻薄地嘲笑时圆的胖,引起众人的不满。兰天无决地提到了张娇的母亲。张娇顿时变色,与兰天发生冲突,随即说出了自己惨痛的过去。
张娇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她还不到一岁,父亲就将她和母亲一并抛弃。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把她看成自己唯一的希望,让她过最好的生活,上最好的学校。张娇很争气,学习一直很好。高中毕业原本能被顺利保送到国外留学,但是被另一个家庭好的同学抢了名额。母亲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才为她讨回公道。当她放弃了留在国外的机会归来没多长时间,母亲却得癌症去世了。
张娇的故事引起了人们的同情。兰天觉得不公平,对众人不依不饶,但大家都在敷衍着他。兰天很委屈,讲起了自己的历史。
兰天小时候因为调皮,挨了老师的打,他怀恨在心,用炮仗把老师家的厕所炸了。他怕挨父亲的打,晚上没敢回家,在邻居鸡窝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他才知道昨夜地震了(唐山大地震)。失去双亲的他去了孤儿院,然后被一个货车司机领养。他受不了司机的虐待,偷跑了出来。他漫无目的地流落在一个修车师傅那里学修车,同样受尽了师傅的各种虐待。
兰天讲完故事,众人唏嘘不已。这时,时圆貌似身体有些状况,但众人没有注意,提议让年纪最大的周墉的说说自己的经历。周墉开始拒绝,但受不了众人的央求,也讲了起来。
周墉的母亲是第一批上山下乡的知青。初到农村就被强奸了,然后受了各种挫折,生下了他。长大后的周墉一直对母亲充满敌意,非常看不起她,甚至和别人一起欺负她,批斗她。恢复高考以后,他离开了母亲,而且再没有回去过。成家立业以后,周墉回去找了一次母亲,但是没找到。听人说他母亲已经疯了,而且近些年已经不见了,很可能已经死了。周墉忏悔不已,对照自己的人生,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对生活产生了消极的态度。
这时,时圆被尿憋得满脸通红。在众人的帮助下,时圆在逼仄的空间里解决了问题。时圆以只顾憋尿,没有认真听周墉的故事为由,让他再讲一遍,而周墉再不愿回忆那段痛苦了。为了安慰时圆,纪雪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纪雪原本是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当他的父母又生了一个男孩的时候,她感觉父母把爱都转移到了弟弟身上,对弟弟充满敌意。有一年在农村爷爷家过年,姐弟俩在院子玩的时候,弟弟掉到了井里。母亲以为是她不好好照顾弟弟,才导致了弟弟的死,还把弟弟的死都归罪在她的身上,一见她就要发疯。父亲只好把她送到外地学跳舞。其实她的父母还不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真实情况是她把弟弟推到了井里。
兰天认为纪雪害死了弟弟,那就是罪犯,那么,他们的审判任务也完成了。其他人不以为然,一致认为这事应该和纪雪没关系。时圆说,如果纪雪是因为害死了弟弟才来这里,那她也脱不了干系。众人吃惊地看着时圆,时圆讲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时圆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娇生惯养。七年前的一天,因为无端挨了上司的责骂,心情失落。下午,男友又打来电话,质问她是不是花了他银行卡里的钱。时圆搪塞不过去,只得承认是她花了,买了吃的。下班的时候,她因为男友去接她晚了,在电话里和男友吵了起来。最后,男友的电话就没声音了。时圆气愤至极,独自回了家,等男友道歉。第二天,时圆得知男友已经出车祸死了。
时圆把男友的死归罪于自己,至今痛苦不已。其他人听了时圆的故事,反而不以为凶手是她和纪雪了,但又苦于再没有别的头绪。六人沉默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个人都想着自己的事儿。
倒计时只剩下十多分钟。突然,尹智想起了一件事——他在七年前也发生过车祸。和时圆对质,两起车祸竟然是在同一天,但时间上又肯定不是同一起。
七年前的一天,尹智边开车边应付着女人们的电话和短信,还在安排公司里的秘书面试,心不在焉地撞了车。和他撞车的是一个小伙子。小伙子撞车后万分惊恐,语无伦次。本该负全责的尹智借机逃逸。小伙子车撞碎了一个大灯,他的眼眶也撞出了血。
这时,周墉也想起七年前他给一个眼眶出血的小伙子包扎过伤口。小伙子的伤口本来应该缝针的,但缝合线用完了。药房恰好刚搬到了一座新楼里,新楼还没有装电梯。周墉懒得爬楼梯取线,所以就给小伙子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兰天也想起曾有一个小伙子去他的维修店里换过大灯,车的状况和颜色跟他们描述的一模一样,而且小伙子头上还顶着纱布。兰天没有取得小伙子的同意,就给他的车装了一个价格不菲的大灯。于是,小伙子不得不去银行取钱。取钱回来后,他还是不够支付全部费用。兰天只好无奈地妥协,至今对他耿耿于怀,觉得他是故意不付他钱的。
当时,张娇刚从国外回来,正在银行窗口实习。小伙子去取钱,张娇以取款额度不满两千元为由,让他到自动提款机上取。小伙子因为着急,改取两千,但余额又不足两千。正好下班时间到了,张娇不顾小伙子的哀求,冷酷地离开了。小伙子不得不去提款机前排长队。
时圆已确实他们说的这个小伙子就是她的男友,也正是因为她打电话让买吃的,才导致他和尹智撞车,也是因为她大肆买了各种食物才导致余额不足两千,继而没有能够在柜台上取上钱,并且没能足够支付兰天的维修费。
在五人将事件联系在一起的过程中,纪雪一直在阻止着他们。当时,五人都没有在意。这时,五人都把目光投向纪雪,而纪雪坚持说不认识这个小伙子。五人正打算放弃,纪雪终于开口了。
那年,纪雪的芭蕾舞班有一个出国比赛的名额。她非常重视这个机会,加倍努力。同学们都认为她是出国的不二人选,但是老师却宣布了另一个叫鲍丽丽的女孩。纪雪大为恼怒,对本来是她朋友的鲍丽丽冷嘲热讽。鲍丽丽想把机会让给纪雪,但遭到了纪雪的拒绝和冷眼。鲍丽丽心情失落,独自去他们经常一起去的桥上散心。
小伙子开车即将上桥,接到了女友时圆的电话。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小伙子,面对无理取闹的时圆,更加心烦意乱,撞车、换灯、取钱,一整天的不如意镜头都闪现在眼前。这时,由于情绪过分激动,头上的伤口崩开了,血流到了眼睛里。在他扔掉电话擦血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心神恍惚的鲍丽丽,他已来不及刹车,只能拼命打着方向盘,鲍丽丽也来不及闪避。鲍丽丽被撞上了天,小伙子的车冲突护栏,掉到了河里。
六人已经完全明白了他们来到这座电梯的原因,时间也在一秒一秒地流逝。正在惊恐之际,男声再次响起,宣告审判结束,判决他们死刑。然后,传来金属崩裂的声音,电梯里一片漆黑,六人撕心裂肺地叫着……
第二天,队长和助手在一家电梯生产厂家找到了搅拌车里死者的信息,随即又找到了他的家。在书架上的一本《神曲》里,队长找到一封死者留下的信。信里,死者说明了一切。
死者叫鲍兴旺,是一名电梯工程师,也正是鲍丽丽的父亲。妻子在多年前死于难产,女儿成为他活着的全部理由。鲍丽丽在芭蕾舞方面天赋异禀,却在七年前的一场车祸中死于非命。鲍兴旺调查了七年,发现和女儿一起死去的肇事者并不是真正的罪人,那个小伙子和他的女儿一样,有着诸多美德。看似无关的六个陌生人才最应该为他女儿的死负责,这六人的罪状即为七宗罪里的六宗——淫欲、贪婪、暴食、嫉妒、骄傲、懒惰。鲍兴旺原本打算用教条里的惩罚方式惩罚这六个人,但这六人在电梯里都表现出了忏悔,他改变了意愿,判决了他们简单的死刑。六人死了,鲍兴旺却高兴不起来,他意识到自己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犯了暴怒之罪,于是自己爬到搅拌车里,接受了应有的惩罚。
队条在一座烂尾楼里找到了光盘里的那座电梯,打开电梯,六人的尸体已被烧焦,不成人形。队长和助手走出烂尾楼,一只蝴蝶盘旋在半空中。队长的目光追随着蝴蝶,仿佛看到了改过自新的六人和两名死者,他们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