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三谷清在办公室内踱步，难波经一站立一旁。
有卫兵进来。
卫兵：报告，宪兵队在日新洋行密室发现小野白郎尸体，吞鸦片窒息而死，石本贯木下落不明。
三谷清：难波兄，鸦片专卖这八年，石本贯木为帝国掌管销售却以公夹私，乱了我帝国大计，国际舆论的压力和中国人的反抗意识愈来愈强烈，因此，必须改变策略，否则，帝国的圣战也将面临极大的困难。我建议专卖署改为禁烟总局，归民生厅直辖，专卖公署所管辖的鸦片事务完全移归禁烟总局，改鸦片零卖所为烟管所，让每一分所得统统进入国库，大东亚共荣指日可待。
难波经一：难波有罪，用人不察。机关长高明，禁烟总局之策立即设计尽快实施。
三谷清：杀害原田熊吉就是这个女杀手，他养父就是原东北军的枪械师，大清兵工厂的枪匠罗大贵。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
113、武馆，夜，内
老四、老六表情茫然，关海林踱步，神情焦虑。
关海林：三谷清心黑手辣，罗越恐怕凶多吉少呵。
老四：都怨我，我让老六跟着她就没这事了。
关海林：谁都不怨，这丫头就这性格……天快亮了，去看看老枪匠吧。
114、罗家附近街边，晨，外
老四、老六和关海林走过来
一辆囚车从远处的路口处转出，响起刺耳的笛声。一辆站满日本军警的卡车紧随其后……
他们放慢脚步，盯着囚车看……
关海林（突然）：枪匠？
115、罗家，日，内
关海林在前，老四老六跟后慢慢走进院子。
屋内显然是被搜查过，凌乱不堪。
关海林站在门前向里面看着。
关海林：我们来晚了。
老四走进，地上一片狼藉。
116、宪兵队刑讯室，日，内
日本军警搜枪匠罗身，在黑袄口袋里摸出一扁状金属酒壶，军警打开闻着，嫌弃地扔在墙角，枪匠罗欲捡回被日本军警一拳打坐在椅子上。
枪匠罗的笑声……
三谷清走进来，看见枪匠罗笑着，也笑起来。
三谷清：大清朝的枪械元老，东北军的枪械教头……
枪匠罗：我要见我闺女。
三谷清：你死之前一定会安排见面，这点人情还是要讲的。我关心的是东北军弹药库里的一批燃烧弹不知去向，听说是你发明的，九一八当晚被你藏在了什么地方，八年了，我们一直在追查你的下落。
枪匠罗：不要急嘛，你们总会看到的。
枪匠罗指着墙角的酒壶，三谷清走过去拾起，掀开盖子闻闻。
枪匠罗伸手要，三谷清犹豫一下，递给了枪匠罗。三谷清看着枪匠罗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酒后，把酒壶塞进黑袄的里怀兜里。
枪匠罗：我要见我闺女。
117，鸦片工厂，日，内
两排几十米长的案子对面坐满了清一色的少年女工，小云也坐在其中。
案台是一条流水作业线，轧制成型的鸦片膏在案台上慢慢移动，只见数百只小手机械地抓起一块鸦片膏码在一摞纸上翻动，几次折叠后快速地塞进包装盒子里。
案台中间的过道和两侧，有日本女监工手持皮鞭绕来转去，并时而在动作慢的女工身上戳戳点点。
厂房里另一侧管道林立，水气升腾，马达轰鸣，巨大的球状的机器转动着。
一声哨响，案台流水线停止转动，女工都齐刷刷站立起来。
女监工：上厕所的时间到了，十分钟，三人一组快去快回，不准相互问话，不准东张西望，不准离开这个场区。听清楚了吗？
女工们齐声答道（日语）：是。
小云和两个女工拉着手，小跑似的，跑到厕所门前排队，小云手挡着眼睛小心地向四处查看着。
工厂里面一片被高墙和玻璃窗隔着的厂区。一道大铁门还有日本兵把守，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有白色的蒸气弥漫。
118、医学院，日，内
关海林的解剖室。威尔逊在和关海林说着什么。
威尔逊：在东郊的上木场有一处像监狱一样的大院子，周围的百姓说是军火库，有日本兵在把守，很严密。我看不像，里面机器轰鸣，乌烟瘴气，很有可能就是日本人的鸦片加工厂。
关海林：学生们在做社会调查时也提到这个地方，军火库都在北大营，不会离市区这么近。
威尔逊：我也告诉凯蒂夫了，让他想办法了解真实情况，向国际社会揭露日本人的野心。
关海林：纸里包不住火，真相总要大白于天下。
119，山林，日，外
老四和老六分别靠在山下的树干上，有马仔端着枪看着他们，老五急冲冲从山林中走下来。
老五：四哥，花老大还是不见你，枪匠罗和丫头的事大哥听说了，他说是你惹的祸，你自己想办法吧。
老四：这叫什么话，他还是花子彪吗？
老五抬头看看头上的岗哨，压低声音。
老五：其实他也没什么办法，跟日本人是不能硬拼的。
老四打了老五一脖溜，老五躲开了，仍旧笑着，把两个手雷塞到老四手里。
老五：四哥，这个你拿着……
突然，两颗子弹打在老四不远的石头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老五：（向山上看了看）花子彪打的……他还在吃你的醋呢。回去吧，一旦有办法，我给你送信去。
120、日本宪兵队地牢，日，内
罗越满脸伤痕无力地蜷曲在黑暗的墙角下。
铁门咣当拉开，强光照进地牢，罗越用满是血渍的手遮挡眼睛，毫不理会。
一双布鞋的脚迈下台阶，后面是军警的皮靴。
枪匠罗走近铁珊，看着里面的罗越，激愤地扒着铁珊，强忍着悲痛……
枪匠罗（轻声）：闺女……闺女……
罗越：爹！
罗越如噩梦初醒般地抬起头，吃力地爬向铁珊，
枪匠罗伸着双臂把铁珊里的罗越扶起，两双手紧紧地握着，罗越泪如雨下。
枪匠罗：闺女，这个时候了，笑着看着爹，跟爹的这几年没见你流泪。
枪匠罗抹去罗越脸上的泪水，罗越也微笑着看着爹，
枪匠罗：爹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那地方你和老四不是看过了吗？那东西找到之前日本人不会杀你……爹为你骄傲。
121、宪兵队刑讯室，日，内
枪匠罗坐在刑椅上，两个日本宪兵看守在两旁。
枪匠罗：我要见三谷清！
走廊。三谷清走来，在刑讯室门前站着，在门窗上向里面看了看，慢慢推开门。
三谷清：老枪匠，想好了？
枪匠罗：想喝口酒，（从怀里掏出酒壶）酒壶里空了。
三谷清示意宪兵倒了一杯酒过来，三谷清把酒杯递给枪匠罗。
枪匠罗：用这个喝才有味道（看着三谷清边把酒倒进酒壶里，把酒杯摔在地上）你要的那东西在山上，（单手举壶喝了一口酒）哪天我闺女心情好领你去找吧……你这酒的味道不行，还是奉天烧刀子酒好喝。
枪匠罗说着双手捧壶一饮而尽，一只手抠开酒壶底盖，索环跳出，用力下拉，三谷清见势退后……一声巨响，火光冲出窗外……
122、墓地，日，外
墓碑。“枪匠罗大贵之墓”。
老四、老六、收尸人为枪匠罗发丧。
烧纸，跪拜。
123、鸦片工厂，日，内
上下两层通铺的女工宿舍。女工洗漱后立刻回到铺位上睡觉。
小云在底铺，跟在洗漱回来的女工一起钻入被窝……刁泼的女监工手持皮鞭在过道上走过……
小云睁着眼睛想着什么……楼下传来女孩子的哭泣声。
小云侧头低声问：谁再哭呀？
邻铺女工：给站岗的日本兵洗衣服，没洗干净征受罚呢。
小云想了想，起身穿上衣服……
楼下简易楼梯处。一个女孩正被女监工抽打，发出瘮人的惨叫声……
小云走下来。
女监工冲小云大喊：你，谁让你出来的？
小云：我会洗衣服。我去洗吧。
女监工看着她一脸的勤恳的样子，摆了一下手里的鞭子，小云跟着女监工穿过一道走廊来到了日本兵营房边露天水池。
三个女工各站一面在二米见方大铁槽里卖力地洗着日本军服。小云操起洗衣板在无人的铁槽边上搓动洗起来……
有两个日本兵站在旁边说笑着，示意小云动作麻利，小云抬头向日本兵笑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东厂区里了。
有空马车厂区从角落走出来，显然是给厂里送辅料的，赶车的是当地老汉。
124、麻景山的家，傍晚，外
一幢独立的二层洋楼的院子。黑色轿车停在院门前，麻景山从车里下来……
麻景山走上台阶……
125、麻景山的家，傍晚，内
昏暗的客厅。麻景山推门进来……
麻景山：夫人，怎么不开灯啊？
麻景山随手开灯，惊呆了，老四坐在沙发里看着他……
麻景山：你……你胆子够大，我夫人和孩子？
里屋传来女人堵着嘴发出的支支吾吾的声音。
老四：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们。
麻景山：你想怎么样？
老四：放了罗越，保你一家老小平安。
麻景山：实话跟你说吧，现在谁也救不了她，没有三谷清的命令，她迈不出地牢半步。
老四：你陪我去地牢。
麻景山：我？连警察厅长都进不去，我帮不了你。
老四：你个汉奸，我毙了你。
麻景山：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如果不是我从三谷清的手里把你要过来，你早死他手里了。
老四：是你让扣仔诱我吸大烟？我还得感谢你这个汉奸给我一条生路？告诉我怎么能救出罗越？
麻景山：只有三谷清……可是你也进不了他的三谷公馆。
老四：进去进不去那是我的事，三谷清住那个房间？
126、三谷公馆，夜，外
静谧的三谷公馆楼上亮着灯光。
对面的街边楼角，老四和老六在观察着三谷公馆。
院子里和楼下有卫兵走动，楼门前停着黑色轿车。
老四示意行动，老六点头离开。
127、三谷公馆，夜，内
三谷公馆二楼客厅，两个艺妓在陪三谷清喝花酒……
三谷清酒意微醺，觥筹交错间在古老的日本乐曲中扭动着身子。
128、三谷公馆，夜，外
老四攀上后院围墙，有卫兵过来，老四屏住呼吸，卫兵从墙下走过。
老四顺势跳跃抓住公馆二层的阳台底座边角，轻盈跃上……
129、三谷公馆，夜，内
昏暗的书房兼办公室。窗外路灯灯光透过窗子斜映墙上。
有卫兵进来。
卫兵：报告，宪兵队在日新洋行密室发现小野白郎尸体，吞鸦片窒息而死，石本贯木下落不明。
三谷清：难波兄，鸦片专卖这八年，石本贯木为帝国掌管销售却以公夹私，乱了我帝国大计，国际舆论的压力和中国人的反抗意识愈来愈强烈，因此，必须改变策略，否则，帝国的圣战也将面临极大的困难。我建议专卖署改为禁烟总局，归民生厅直辖，专卖公署所管辖的鸦片事务完全移归禁烟总局，改鸦片零卖所为烟管所，让每一分所得统统进入国库，大东亚共荣指日可待。
难波经一：难波有罪，用人不察。机关长高明，禁烟总局之策立即设计尽快实施。
三谷清：杀害原田熊吉就是这个女杀手，他养父就是原东北军的枪械师，大清兵工厂的枪匠罗大贵。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
113、武馆，夜，内
老四、老六表情茫然，关海林踱步，神情焦虑。
关海林：三谷清心黑手辣，罗越恐怕凶多吉少呵。
老四：都怨我，我让老六跟着她就没这事了。
关海林：谁都不怨，这丫头就这性格……天快亮了，去看看老枪匠吧。
114、罗家附近街边，晨，外
老四、老六和关海林走过来
一辆囚车从远处的路口处转出，响起刺耳的笛声。一辆站满日本军警的卡车紧随其后……
他们放慢脚步，盯着囚车看……
关海林（突然）：枪匠？
115、罗家，日，内
关海林在前，老四老六跟后慢慢走进院子。
屋内显然是被搜查过，凌乱不堪。
关海林站在门前向里面看着。
关海林：我们来晚了。
老四走进，地上一片狼藉。
116、宪兵队刑讯室，日，内
日本军警搜枪匠罗身，在黑袄口袋里摸出一扁状金属酒壶，军警打开闻着，嫌弃地扔在墙角，枪匠罗欲捡回被日本军警一拳打坐在椅子上。
枪匠罗的笑声……
三谷清走进来，看见枪匠罗笑着，也笑起来。
三谷清：大清朝的枪械元老，东北军的枪械教头……
枪匠罗：我要见我闺女。
三谷清：你死之前一定会安排见面，这点人情还是要讲的。我关心的是东北军弹药库里的一批燃烧弹不知去向，听说是你发明的，九一八当晚被你藏在了什么地方，八年了，我们一直在追查你的下落。
枪匠罗：不要急嘛，你们总会看到的。
枪匠罗指着墙角的酒壶，三谷清走过去拾起，掀开盖子闻闻。
枪匠罗伸手要，三谷清犹豫一下，递给了枪匠罗。三谷清看着枪匠罗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酒后，把酒壶塞进黑袄的里怀兜里。
枪匠罗：我要见我闺女。
117，鸦片工厂，日，内
两排几十米长的案子对面坐满了清一色的少年女工，小云也坐在其中。
案台是一条流水作业线，轧制成型的鸦片膏在案台上慢慢移动，只见数百只小手机械地抓起一块鸦片膏码在一摞纸上翻动，几次折叠后快速地塞进包装盒子里。
案台中间的过道和两侧，有日本女监工手持皮鞭绕来转去，并时而在动作慢的女工身上戳戳点点。
厂房里另一侧管道林立，水气升腾，马达轰鸣，巨大的球状的机器转动着。
一声哨响，案台流水线停止转动，女工都齐刷刷站立起来。
女监工：上厕所的时间到了，十分钟，三人一组快去快回，不准相互问话，不准东张西望，不准离开这个场区。听清楚了吗？
女工们齐声答道（日语）：是。
小云和两个女工拉着手，小跑似的，跑到厕所门前排队，小云手挡着眼睛小心地向四处查看着。
工厂里面一片被高墙和玻璃窗隔着的厂区。一道大铁门还有日本兵把守，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有白色的蒸气弥漫。
118、医学院，日，内
关海林的解剖室。威尔逊在和关海林说着什么。
威尔逊：在东郊的上木场有一处像监狱一样的大院子，周围的百姓说是军火库，有日本兵在把守，很严密。我看不像，里面机器轰鸣，乌烟瘴气，很有可能就是日本人的鸦片加工厂。
关海林：学生们在做社会调查时也提到这个地方，军火库都在北大营，不会离市区这么近。
威尔逊：我也告诉凯蒂夫了，让他想办法了解真实情况，向国际社会揭露日本人的野心。
关海林：纸里包不住火，真相总要大白于天下。
119，山林，日，外
老四和老六分别靠在山下的树干上，有马仔端着枪看着他们，老五急冲冲从山林中走下来。
老五：四哥，花老大还是不见你，枪匠罗和丫头的事大哥听说了，他说是你惹的祸，你自己想办法吧。
老四：这叫什么话，他还是花子彪吗？
老五抬头看看头上的岗哨，压低声音。
老五：其实他也没什么办法，跟日本人是不能硬拼的。
老四打了老五一脖溜，老五躲开了，仍旧笑着，把两个手雷塞到老四手里。
老五：四哥，这个你拿着……
突然，两颗子弹打在老四不远的石头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老五：（向山上看了看）花子彪打的……他还在吃你的醋呢。回去吧，一旦有办法，我给你送信去。
120、日本宪兵队地牢，日，内
罗越满脸伤痕无力地蜷曲在黑暗的墙角下。
铁门咣当拉开，强光照进地牢，罗越用满是血渍的手遮挡眼睛，毫不理会。
一双布鞋的脚迈下台阶，后面是军警的皮靴。
枪匠罗走近铁珊，看着里面的罗越，激愤地扒着铁珊，强忍着悲痛……
枪匠罗（轻声）：闺女……闺女……
罗越：爹！
罗越如噩梦初醒般地抬起头，吃力地爬向铁珊，
枪匠罗伸着双臂把铁珊里的罗越扶起，两双手紧紧地握着，罗越泪如雨下。
枪匠罗：闺女，这个时候了，笑着看着爹，跟爹的这几年没见你流泪。
枪匠罗抹去罗越脸上的泪水，罗越也微笑着看着爹，
枪匠罗：爹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那地方你和老四不是看过了吗？那东西找到之前日本人不会杀你……爹为你骄傲。
121、宪兵队刑讯室，日，内
枪匠罗坐在刑椅上，两个日本宪兵看守在两旁。
枪匠罗：我要见三谷清！
走廊。三谷清走来，在刑讯室门前站着，在门窗上向里面看了看，慢慢推开门。
三谷清：老枪匠，想好了？
枪匠罗：想喝口酒，（从怀里掏出酒壶）酒壶里空了。
三谷清示意宪兵倒了一杯酒过来，三谷清把酒杯递给枪匠罗。
枪匠罗：用这个喝才有味道（看着三谷清边把酒倒进酒壶里，把酒杯摔在地上）你要的那东西在山上，（单手举壶喝了一口酒）哪天我闺女心情好领你去找吧……你这酒的味道不行，还是奉天烧刀子酒好喝。
枪匠罗说着双手捧壶一饮而尽，一只手抠开酒壶底盖，索环跳出，用力下拉，三谷清见势退后……一声巨响，火光冲出窗外……
122、墓地，日，外
墓碑。“枪匠罗大贵之墓”。
老四、老六、收尸人为枪匠罗发丧。
烧纸，跪拜。
123、鸦片工厂，日，内
上下两层通铺的女工宿舍。女工洗漱后立刻回到铺位上睡觉。
小云在底铺，跟在洗漱回来的女工一起钻入被窝……刁泼的女监工手持皮鞭在过道上走过……
小云睁着眼睛想着什么……楼下传来女孩子的哭泣声。
小云侧头低声问：谁再哭呀？
邻铺女工：给站岗的日本兵洗衣服，没洗干净征受罚呢。
小云想了想，起身穿上衣服……
楼下简易楼梯处。一个女孩正被女监工抽打，发出瘮人的惨叫声……
小云走下来。
女监工冲小云大喊：你，谁让你出来的？
小云：我会洗衣服。我去洗吧。
女监工看着她一脸的勤恳的样子，摆了一下手里的鞭子，小云跟着女监工穿过一道走廊来到了日本兵营房边露天水池。
三个女工各站一面在二米见方大铁槽里卖力地洗着日本军服。小云操起洗衣板在无人的铁槽边上搓动洗起来……
有两个日本兵站在旁边说笑着，示意小云动作麻利，小云抬头向日本兵笑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东厂区里了。
有空马车厂区从角落走出来，显然是给厂里送辅料的，赶车的是当地老汉。
124、麻景山的家，傍晚，外
一幢独立的二层洋楼的院子。黑色轿车停在院门前，麻景山从车里下来……
麻景山走上台阶……
125、麻景山的家，傍晚，内
昏暗的客厅。麻景山推门进来……
麻景山：夫人，怎么不开灯啊？
麻景山随手开灯，惊呆了，老四坐在沙发里看着他……
麻景山：你……你胆子够大，我夫人和孩子？
里屋传来女人堵着嘴发出的支支吾吾的声音。
老四：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们。
麻景山：你想怎么样？
老四：放了罗越，保你一家老小平安。
麻景山：实话跟你说吧，现在谁也救不了她，没有三谷清的命令，她迈不出地牢半步。
老四：你陪我去地牢。
麻景山：我？连警察厅长都进不去，我帮不了你。
老四：你个汉奸，我毙了你。
麻景山：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如果不是我从三谷清的手里把你要过来，你早死他手里了。
老四：是你让扣仔诱我吸大烟？我还得感谢你这个汉奸给我一条生路？告诉我怎么能救出罗越？
麻景山：只有三谷清……可是你也进不了他的三谷公馆。
老四：进去进不去那是我的事，三谷清住那个房间？
126、三谷公馆，夜，外
静谧的三谷公馆楼上亮着灯光。
对面的街边楼角，老四和老六在观察着三谷公馆。
院子里和楼下有卫兵走动，楼门前停着黑色轿车。
老四示意行动，老六点头离开。
127、三谷公馆，夜，内
三谷公馆二楼客厅，两个艺妓在陪三谷清喝花酒……
三谷清酒意微醺，觥筹交错间在古老的日本乐曲中扭动着身子。
128、三谷公馆，夜，外
老四攀上后院围墙，有卫兵过来，老四屏住呼吸，卫兵从墙下走过。
老四顺势跳跃抓住公馆二层的阳台底座边角，轻盈跃上……
129、三谷公馆，夜，内
昏暗的书房兼办公室。窗外路灯灯光透过窗子斜映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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