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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片时长:每集约5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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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1/1/8 修改:2024/8/16
30集 爱情,谍战,军事 电视剧剧本
《钟山风雨起苍皇》第16-18集
1-3
…
13-15
16-18
19-21
…
28-30
全部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正文
毛人凤:报上怎么说?
魏和明:文中列举了军统南京区成立后,文风率队平滨江路日军宪兵据点、毁南京下关火车站附近日军军用仓库、助江北新四军在黑松林击溃日军第五十一大队、灭日本梅机关川岛的特工队,参与新四军在周庄围歼寿山寅武残部的战斗,灭伪八军大部以及踏平梅机关南洋贸易商行,剿南京共谍窝点等,把文风塑造成一个超级英雄,颇具煽动性。
电话铃声响起。
毛人凤提起听筒,立即立起。
蒋介石(电话画外音):娘希匹。毛人凤,文风是不是捣毁了南京三个共谍窝点?
毛人凤:是的,总裁。是二处侦防科的电讯侦测车锁定的目标,文风率行动处第二中队摧毁的。
蒋介石(电话画外音):缴获属实吗?
毛人凤:报告总裁,属实。共击毙共谍九名,缴电台三部、短枪九支、日造手雷一枚,二中队三死两伤。
蒋介石(电话画外音):娘希匹,你是怎么办事的?
毛人凤:报告总裁,因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线索全断了,我们向文队长了解当时的情况,并非小报记者杜撰的‘功高盖主,英雄被捕’。
蒋介石(电话画外音):文风这人我听顾墨三、何敬之说过,他为党国确实干了不少大事,你要尽快把事态给我平息。
毛人凤:是,总裁。(慢慢地磕上电话,抹了抹脸上的虚汗)
毛人凤:把文风放了,奖黄金二十两,代宁十两,队员每人一两,行动队死者抚恤金加倍。
魏和明:哪九个外勤人员……
毛人凤:(大声地)共谍!
魏和明:(错愕地)共谍……是。
毛人凤:娘希匹,给我查,看是谁把消息捅给报社的。
魏和明:南京、上海十几家报社同时刊登,虽然标题不尽一样,文章内容都是诋毁、谩骂和贬损我们的,一定是共党所为。如果是,那根本就查不出来。
27、临沂城华东情报部,内、日
屋内一盆炭火,王小凤立在窗前望着外面。
室外,地上一层厚雪,寒风刮过屋顶呼呼地响。
莫宜豪:王部长,上海黄科长来电,他与龚雪茹分别给颜、孙、唐、万师长去电,要他们放慢前进速度。目前唐庭轩令一团在距我二师前沿阵地十五里处停止前进,就地构筑工事;万胜麟命令前卫营撤出唐河渡口,滞留在南岸的我军一个团已经过河,颜正卿放慢了前进的速度,但孙乾富没有接受规劝。
王小凤:(转过身)有三个师消极怠战就好,我军就能集中兵力进行鲁南战役,收复枣庄、峄县和台儿庄,巩固鲁南根据地。
莫宜豪:南京站发来‘笼门打开,鸟获自由’的电文。另徐州站发来一封电文。
王小凤:徐州站发来的电文有什么内容?
莫宜豪:说郝鹏举与国民政府暗中勾连,蒋任命其为鲁南绥靖区司令长官、第四十二集团军总司令,有复叛投蒋之虞。
莫宜豪:(继续)‘江豚’发来国民党《鲁南会战计划》,国军将集中三十万兵力,拟从南、北两个方向实施对进。
王小凤:战略目的是什么?
莫宜豪:逐步压缩我军战略回旋空间,寻求与我华野主力在临沂附近决战,进面控制山东全境。
王小凤:将国民党鲁南会战的部署概要讲一下。
莫宜豪:国民党鲁南会战的部署是:北线为第二绥区李仙洲兵团,出动第四十六、第七十三、第十二军约六万人,从胶济路现地向莱芜、新泰地区开进,矛头直指蒙阴;南线为欧震兵团八个整编师,由陇海路南现地向北进击。
王小凤:(高兴地)将徐州站发来的有关郝鹏举动态及‘江豚’发来的《鲁南会战计划》密发中央情报部,我去华东军区司令部,直接呈报司令员。
莫宜豪:是。
28、临沂华野司令部,内、日
王小凤立在旁边。
陈毅:(拿着情报)你们的情报与朱克靖的报告完全一致嘞,目前徐州绥署主任薛岳派人给他送来了委任状。
粟裕:军长,我看以新年团拜名义,请他与朱克靖同志来一趟临沂,争取他手下的两万多官兵站在我们这面。
王小凤:恐怕非常困难。前不久,郝鹏举密派亲信到徐州与陈诚密谈,后又亲赴徐州密洽。现在蒋介石委他为第四十二集团军司令兼鲁南绥区司令。这个投机分子眼中只有利益而无国家民族概念。恐已无可挽留,纵能留下,也必成定时炸弹。
陈毅:六月间,我赴莒县对他晓以大义,陈以利害,规劝他坚定民主和进步立场。后多次函电并派员向他申明‘来则欢迎,去则欢送’。鲁南战役后,蒋介石又搞了个《鲁南会战计划》,北面出博山、淄川、明水等地的三个军,南线出动欧震的八个整编师。如果郝鹏举投蒋,形势就更加严峻了。
粟裕:石门失守,我们又面临几十万精锐国军的进攻,郝鹏举深感前途悲观。军长,要不把朱克靖等人撤回来?
陈毅:(挥了挥手)王小凤,国军以临沂为箭心,这里也不安全了,你们先撤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王小凤:是,陈司令。
29上海,惠民药房二楼房间,内、夜
李文姬:站长,王部长来电。
阎民涛:(接过电报看了一遍,拿起火柴点燃,直到灰烬)通知钟山站,全力查找朱克靖同志的关押地点,设法组织营救。
李文姬:是。
30、太子巷十七号
A、外、夜
路灯灰黄,小巷两边的窗户中透出一束束灯光。
小巷里,地上一层白雪,寒风刮过,雪花在夜幕中旋转、飘洒。
(近景)文风着一身黑色长褂,头戴黑礼帽立在门前敲门。门开了,文风闪了进去。
B、内、夜
罗志武:(惊愕地)你的嫌疑未去,保密局特工对你盯住不放,怎么来此?
文风:放心,没有尾巴。这几天南京的大小报纸都刊登朱克靖同志战败被俘的消息。
罗志武:报上是这样刊登的。
文风:朱克靖同志是华东军区的秘书长兼联络部长,他掌握着我军大量机密。我需要知道他是怎样被俘的?
欧阳如梅:(端了碗热茶过来)郝鹏举在国民党强大的军事力量面前悲观失望,对前途丧失了信心。他秘密逮捕了一师师长乜庭宾、二师师长张奇、副总司令李泽洲和朱克靖、联络人员康宁等,后密将朱押解南京。
文风:郝鹏举怎么样了?
罗志武:二月六日,郝鹏举率部进攻陇海路东段白塔埠、大新集、蒜庄湖地区。华东野战军苏北兵团第二纵队第四、第九旅趁国民党两路大军尚未合拢前,在白塔埠激战两天,全歼郝鹏举部,他本人被捉。
文风:原来如此。朱克靖关押在南京保密局看守所,那里铁牢坚固,戒备森严,没有营救的可能。
罗志武:你们也没办法?
文风:监狱归五处狱管科,我们是二处,没有办法。武装营救只能白白牺牲同志们的性命,而无法达成目的。
罗志武:劫法场呢?
文风:保密局是不会将朱克靖押赴监外刑场行刑的。
罗志武:如梅,把文队长说的话电告华东情报部。
欧阳如梅:是。
罗志武:文风同志,目前国军正疯狂进攻我山东解放区,认为只要消灭了我陈舒部队,其他各解放区的部队就能迎刃而解。
文风:上面有什么指示?
罗志武:现在的战争与过去对日作战的情形不同了。为了战胜国军,上级指示将主要精力放在情报与兵运工作上。要设法分化、瓦解南京的军警宪特,从现在起就要开始布置实施。
31、徐州宜家酒馆,内、日
权亚光要了一壶酒,独自喝着。
孙克旺:(着上尉军服进来,大声地)哟——权老板,好兴致啊,又赚了多少?
权亚光:(得意地)不多,不多。也就两壶酒钱。来,孙长官,坐下。
权亚光:(大声地)店小二,添一套杯筷。
店小二:好嘞。(拿来一套杯筷)
权亚光:一盘牛肉、一盘鸡肉,再加两壶老酒。
店小二:(高声地)一盘牛肉、一盘鸡肉,两壶老酒。
权亚光:大雪飘飘,孙长官风里来雪里去,真辛苦了。
孙克旺:(看了看四周,悄声地)权老板,枪支弹药、大米面粉要不要搞点?
权亚光:你能搞到?
孙克旺:当然。
权亚光:这事若是外泄,会疲砍头的。
孙克旺:怕什么,搞两单我就脱掉这身皮回家去。
权亚光:孙长官不是石门的吗?。
孙克旺:是呀。
权亚光:《中央日报》上刊登,国军已光复石门,你怎么回去?
孙克旺:(失神地)是呀是呀,我能回哪里去呢?
权亚光:若孙长官欠钱用,跟兄弟说一声就是,切莫再打军用物资的主意。上得山多终遇虎哪。
孙克旺:权老弟心思缜密,难怪能赚大钱。
店小二:(左手托着两碟肉,右手提着两个酒壶上来)一盘牛肉、一盘鸡肉,两壶老酒,两位慢用。
权亚光:(拿出一张法币)小二,辛苦了。
店小二:(接过纸币)谢谢权老板,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提起酒壶给两位添酒)
32、徐州中共城工部,内、夜
权亚光在讲述,叶成章认真地听汇报。
叶成章:好,有进展。
权亚光:好什么呀部长,那一百块银元已经用完了。
叶成章:既然是权老板,那就要有点老板的架势。我估计你用完了,这两百你拿去。
权亚光:是。
叶成章:打算怎么办?
权亚光:我计划让他带我进九里山军火库,用定时炸弹引爆弹药库。
叶成章:(沉思良久)不是最好的办法,没人在军火库里配合,你的行动无法完成。我看先从孙克旺那里了解军火库的布局,然后再研究对策,一定要确保一击而中,不然再无机会。
权亚光:是。
33、沂蒙山山径,日
雪花飘飘,大地银白。
骡马驮着木箱,一些男同志挑着担子,一百多人的队伍在弯曲的山道上踏雪前进。
沈如壁:同志们,加强警戒。
佘游国:队长,临沂是我华东司令部所在地,相对安全,为什么要撤出来啊。
沈如壁:队长,往哪儿撤?
王小凤:向东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
34、马台街郑梦龙家,内、日
桌下一盆炭火正红。
文风、贾霏霏、李蔚兰、代宁等人围坐在桌边,上面摆了几道菜,杯中的红酒泛着琥珀色。
郑梦龙:今天是周日,我请你们来家做客,一是感谢各位前几年跟着我抗日锄奸,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为我、为我们区增光添彩;二是庆贺文风平安出来。
郑梦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颓丧地)我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共谍要逃跑,你们去抓他们,他们拒捕,被你们全毙了,你们损失不大,怎么文风反被抓起来关了七八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文风: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毛局一直认为我是共谍,必欲除之而后快,至于我究竟是不是,在他眼中并不重要。过去不是有‘宁可错杀一千,不使一人漏网’吗?草菅人命古今同。
贾霏霏:处长,这事我清楚,我说出来,你可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郑梦龙:说罢。
贾霏霏:据我调查,其实这三个点是毛局授意魏处布置的一个局,那些冒牌的共谍是由魏处从外勤人员中挑选的,经费是张主任批的,电台是国防部二厅六处提供的,上面有编号,我是通过电台上的编号发现问题的。
郑梦龙:(惊愕地)什么?
贾霏霏:处长,他们想除掉文风,剪除你的羽翼。
郑梦龙:不至于吧?
代宁:在重庆的时候,毛主任就曾多次污蔑文风,现在当上了副局,而郑局对局里事务几不过问,保密局实际上是他在当家,大权在握,自然看谁不顺眼就整谁。你是局本部的四处处长,理应授少将衔,是毛副局未向军委会铨叙厅呈送公文,尽管你的资历足够,没有公文呈送,便授不了少将衔。
郑梦龙:文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是一个局?
文风:我没先知先觉的能力,是接替一中队监视那三个点后,发觉对方将电台摆放在外边显眼的桌子上,唯恐天下不知,这违反谍报工作原则,明显就是假的。
郑梦龙:于是你就将那三个点抹掉?
文风:是的。敢对我设局,我绝不会客气!
郑梦龙:报上刊载你被捕的大量消息,是你们捅给媒体的?
代宁:队长被捕,始料未及,为营救队长,我们一直在做段权一中队的工作,怎么捅给记者?再说我们除了弄刀舞棒,哪懂写文章。
35、南京大酒店包间,内、日
桌上几碟精致的菜肴,两瓶酒。徐志道与魏和明在对饮。
徐志道:(惊愕地)什么,奸党?
魏和明:没想到吧,其实不仅是你、我,毛局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总裁一个电话,共党嫌疑人顷刻成反谍英雄,可他们除的谍全是我们外勤组的成员,文风行动队中死伤的弟兄,多数也是原局里特训班毕业后分派到二中队的。
徐志道:我只是没有料到外勤组的九人死了,还被定性为奸谍。真是‘毛局妙计除共谍,赔了弟兄再受辱’。
魏和明:拘捕文风是秘密进行的,诧异的是没过几天南京的大小报刊都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寄材料,披漏了文风被捕的内幕细节,各报刊哪能放弃这奇葩新闻,纷纷作头版头条刊载。文章一出,舆论一边倒地谴责、抨击、谩骂我们,我们成了风筒中的老鼠。
徐志道:(端起酒杯)查到向报界投递材料的人了吗?
魏和明:(摇了摇头)都是直接送到报社门岗的,上面写着‘文风案内幕细节’,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人写的,送件的人要求门岗次日早上交报社的记者或主编。
徐志道:没查到送件人?
魏和明: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对方投送信件时化了装,无人见到对方的真面目。
徐志道:你不是交代外勤人员不要带武器、遇到围捕不要反抗的吗?
魏和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招呼都打了,我也不知那些混蛋从哪里弄来一堆杂七杂八的短枪和日本人的铁弹。经技术鉴定,枪上都有死者的指纹,结论是这九个死鬼使用这些武器拒捕。
魏和明:文中列举了军统南京区成立后,文风率队平滨江路日军宪兵据点、毁南京下关火车站附近日军军用仓库、助江北新四军在黑松林击溃日军第五十一大队、灭日本梅机关川岛的特工队,参与新四军在周庄围歼寿山寅武残部的战斗,灭伪八军大部以及踏平梅机关南洋贸易商行,剿南京共谍窝点等,把文风塑造成一个超级英雄,颇具煽动性。
电话铃声响起。
毛人凤提起听筒,立即立起。
蒋介石(电话画外音):娘希匹。毛人凤,文风是不是捣毁了南京三个共谍窝点?
毛人凤:是的,总裁。是二处侦防科的电讯侦测车锁定的目标,文风率行动处第二中队摧毁的。
蒋介石(电话画外音):缴获属实吗?
毛人凤:报告总裁,属实。共击毙共谍九名,缴电台三部、短枪九支、日造手雷一枚,二中队三死两伤。
蒋介石(电话画外音):娘希匹,你是怎么办事的?
毛人凤:报告总裁,因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线索全断了,我们向文队长了解当时的情况,并非小报记者杜撰的‘功高盖主,英雄被捕’。
蒋介石(电话画外音):文风这人我听顾墨三、何敬之说过,他为党国确实干了不少大事,你要尽快把事态给我平息。
毛人凤:是,总裁。(慢慢地磕上电话,抹了抹脸上的虚汗)
毛人凤:把文风放了,奖黄金二十两,代宁十两,队员每人一两,行动队死者抚恤金加倍。
魏和明:哪九个外勤人员……
毛人凤:(大声地)共谍!
魏和明:(错愕地)共谍……是。
毛人凤:娘希匹,给我查,看是谁把消息捅给报社的。
魏和明:南京、上海十几家报社同时刊登,虽然标题不尽一样,文章内容都是诋毁、谩骂和贬损我们的,一定是共党所为。如果是,那根本就查不出来。
27、临沂城华东情报部,内、日
屋内一盆炭火,王小凤立在窗前望着外面。
室外,地上一层厚雪,寒风刮过屋顶呼呼地响。
莫宜豪:王部长,上海黄科长来电,他与龚雪茹分别给颜、孙、唐、万师长去电,要他们放慢前进速度。目前唐庭轩令一团在距我二师前沿阵地十五里处停止前进,就地构筑工事;万胜麟命令前卫营撤出唐河渡口,滞留在南岸的我军一个团已经过河,颜正卿放慢了前进的速度,但孙乾富没有接受规劝。
王小凤:(转过身)有三个师消极怠战就好,我军就能集中兵力进行鲁南战役,收复枣庄、峄县和台儿庄,巩固鲁南根据地。
莫宜豪:南京站发来‘笼门打开,鸟获自由’的电文。另徐州站发来一封电文。
王小凤:徐州站发来的电文有什么内容?
莫宜豪:说郝鹏举与国民政府暗中勾连,蒋任命其为鲁南绥靖区司令长官、第四十二集团军总司令,有复叛投蒋之虞。
莫宜豪:(继续)‘江豚’发来国民党《鲁南会战计划》,国军将集中三十万兵力,拟从南、北两个方向实施对进。
王小凤:战略目的是什么?
莫宜豪:逐步压缩我军战略回旋空间,寻求与我华野主力在临沂附近决战,进面控制山东全境。
王小凤:将国民党鲁南会战的部署概要讲一下。
莫宜豪:国民党鲁南会战的部署是:北线为第二绥区李仙洲兵团,出动第四十六、第七十三、第十二军约六万人,从胶济路现地向莱芜、新泰地区开进,矛头直指蒙阴;南线为欧震兵团八个整编师,由陇海路南现地向北进击。
王小凤:(高兴地)将徐州站发来的有关郝鹏举动态及‘江豚’发来的《鲁南会战计划》密发中央情报部,我去华东军区司令部,直接呈报司令员。
莫宜豪:是。
28、临沂华野司令部,内、日
王小凤立在旁边。
陈毅:(拿着情报)你们的情报与朱克靖的报告完全一致嘞,目前徐州绥署主任薛岳派人给他送来了委任状。
粟裕:军长,我看以新年团拜名义,请他与朱克靖同志来一趟临沂,争取他手下的两万多官兵站在我们这面。
王小凤:恐怕非常困难。前不久,郝鹏举密派亲信到徐州与陈诚密谈,后又亲赴徐州密洽。现在蒋介石委他为第四十二集团军司令兼鲁南绥区司令。这个投机分子眼中只有利益而无国家民族概念。恐已无可挽留,纵能留下,也必成定时炸弹。
陈毅:六月间,我赴莒县对他晓以大义,陈以利害,规劝他坚定民主和进步立场。后多次函电并派员向他申明‘来则欢迎,去则欢送’。鲁南战役后,蒋介石又搞了个《鲁南会战计划》,北面出博山、淄川、明水等地的三个军,南线出动欧震的八个整编师。如果郝鹏举投蒋,形势就更加严峻了。
粟裕:石门失守,我们又面临几十万精锐国军的进攻,郝鹏举深感前途悲观。军长,要不把朱克靖等人撤回来?
陈毅:(挥了挥手)王小凤,国军以临沂为箭心,这里也不安全了,你们先撤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王小凤:是,陈司令。
29上海,惠民药房二楼房间,内、夜
李文姬:站长,王部长来电。
阎民涛:(接过电报看了一遍,拿起火柴点燃,直到灰烬)通知钟山站,全力查找朱克靖同志的关押地点,设法组织营救。
李文姬:是。
30、太子巷十七号
A、外、夜
路灯灰黄,小巷两边的窗户中透出一束束灯光。
小巷里,地上一层白雪,寒风刮过,雪花在夜幕中旋转、飘洒。
(近景)文风着一身黑色长褂,头戴黑礼帽立在门前敲门。门开了,文风闪了进去。
B、内、夜
罗志武:(惊愕地)你的嫌疑未去,保密局特工对你盯住不放,怎么来此?
文风:放心,没有尾巴。这几天南京的大小报纸都刊登朱克靖同志战败被俘的消息。
罗志武:报上是这样刊登的。
文风:朱克靖同志是华东军区的秘书长兼联络部长,他掌握着我军大量机密。我需要知道他是怎样被俘的?
欧阳如梅:(端了碗热茶过来)郝鹏举在国民党强大的军事力量面前悲观失望,对前途丧失了信心。他秘密逮捕了一师师长乜庭宾、二师师长张奇、副总司令李泽洲和朱克靖、联络人员康宁等,后密将朱押解南京。
文风:郝鹏举怎么样了?
罗志武:二月六日,郝鹏举率部进攻陇海路东段白塔埠、大新集、蒜庄湖地区。华东野战军苏北兵团第二纵队第四、第九旅趁国民党两路大军尚未合拢前,在白塔埠激战两天,全歼郝鹏举部,他本人被捉。
文风:原来如此。朱克靖关押在南京保密局看守所,那里铁牢坚固,戒备森严,没有营救的可能。
罗志武:你们也没办法?
文风:监狱归五处狱管科,我们是二处,没有办法。武装营救只能白白牺牲同志们的性命,而无法达成目的。
罗志武:劫法场呢?
文风:保密局是不会将朱克靖押赴监外刑场行刑的。
罗志武:如梅,把文队长说的话电告华东情报部。
欧阳如梅:是。
罗志武:文风同志,目前国军正疯狂进攻我山东解放区,认为只要消灭了我陈舒部队,其他各解放区的部队就能迎刃而解。
文风:上面有什么指示?
罗志武:现在的战争与过去对日作战的情形不同了。为了战胜国军,上级指示将主要精力放在情报与兵运工作上。要设法分化、瓦解南京的军警宪特,从现在起就要开始布置实施。
31、徐州宜家酒馆,内、日
权亚光要了一壶酒,独自喝着。
孙克旺:(着上尉军服进来,大声地)哟——权老板,好兴致啊,又赚了多少?
权亚光:(得意地)不多,不多。也就两壶酒钱。来,孙长官,坐下。
权亚光:(大声地)店小二,添一套杯筷。
店小二:好嘞。(拿来一套杯筷)
权亚光:一盘牛肉、一盘鸡肉,再加两壶老酒。
店小二:(高声地)一盘牛肉、一盘鸡肉,两壶老酒。
权亚光:大雪飘飘,孙长官风里来雪里去,真辛苦了。
孙克旺:(看了看四周,悄声地)权老板,枪支弹药、大米面粉要不要搞点?
权亚光:你能搞到?
孙克旺:当然。
权亚光:这事若是外泄,会疲砍头的。
孙克旺:怕什么,搞两单我就脱掉这身皮回家去。
权亚光:孙长官不是石门的吗?。
孙克旺:是呀。
权亚光:《中央日报》上刊登,国军已光复石门,你怎么回去?
孙克旺:(失神地)是呀是呀,我能回哪里去呢?
权亚光:若孙长官欠钱用,跟兄弟说一声就是,切莫再打军用物资的主意。上得山多终遇虎哪。
孙克旺:权老弟心思缜密,难怪能赚大钱。
店小二:(左手托着两碟肉,右手提着两个酒壶上来)一盘牛肉、一盘鸡肉,两壶老酒,两位慢用。
权亚光:(拿出一张法币)小二,辛苦了。
店小二:(接过纸币)谢谢权老板,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提起酒壶给两位添酒)
32、徐州中共城工部,内、夜
权亚光在讲述,叶成章认真地听汇报。
叶成章:好,有进展。
权亚光:好什么呀部长,那一百块银元已经用完了。
叶成章:既然是权老板,那就要有点老板的架势。我估计你用完了,这两百你拿去。
权亚光:是。
叶成章:打算怎么办?
权亚光:我计划让他带我进九里山军火库,用定时炸弹引爆弹药库。
叶成章:(沉思良久)不是最好的办法,没人在军火库里配合,你的行动无法完成。我看先从孙克旺那里了解军火库的布局,然后再研究对策,一定要确保一击而中,不然再无机会。
权亚光:是。
33、沂蒙山山径,日
雪花飘飘,大地银白。
骡马驮着木箱,一些男同志挑着担子,一百多人的队伍在弯曲的山道上踏雪前进。
沈如壁:同志们,加强警戒。
佘游国:队长,临沂是我华东司令部所在地,相对安全,为什么要撤出来啊。
沈如壁:队长,往哪儿撤?
王小凤:向东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
34、马台街郑梦龙家,内、日
桌下一盆炭火正红。
文风、贾霏霏、李蔚兰、代宁等人围坐在桌边,上面摆了几道菜,杯中的红酒泛着琥珀色。
郑梦龙:今天是周日,我请你们来家做客,一是感谢各位前几年跟着我抗日锄奸,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为我、为我们区增光添彩;二是庆贺文风平安出来。
郑梦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颓丧地)我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共谍要逃跑,你们去抓他们,他们拒捕,被你们全毙了,你们损失不大,怎么文风反被抓起来关了七八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文风: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毛局一直认为我是共谍,必欲除之而后快,至于我究竟是不是,在他眼中并不重要。过去不是有‘宁可错杀一千,不使一人漏网’吗?草菅人命古今同。
贾霏霏:处长,这事我清楚,我说出来,你可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郑梦龙:说罢。
贾霏霏:据我调查,其实这三个点是毛局授意魏处布置的一个局,那些冒牌的共谍是由魏处从外勤人员中挑选的,经费是张主任批的,电台是国防部二厅六处提供的,上面有编号,我是通过电台上的编号发现问题的。
郑梦龙:(惊愕地)什么?
贾霏霏:处长,他们想除掉文风,剪除你的羽翼。
郑梦龙:不至于吧?
代宁:在重庆的时候,毛主任就曾多次污蔑文风,现在当上了副局,而郑局对局里事务几不过问,保密局实际上是他在当家,大权在握,自然看谁不顺眼就整谁。你是局本部的四处处长,理应授少将衔,是毛副局未向军委会铨叙厅呈送公文,尽管你的资历足够,没有公文呈送,便授不了少将衔。
郑梦龙:文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是一个局?
文风:我没先知先觉的能力,是接替一中队监视那三个点后,发觉对方将电台摆放在外边显眼的桌子上,唯恐天下不知,这违反谍报工作原则,明显就是假的。
郑梦龙:于是你就将那三个点抹掉?
文风:是的。敢对我设局,我绝不会客气!
郑梦龙:报上刊载你被捕的大量消息,是你们捅给媒体的?
代宁:队长被捕,始料未及,为营救队长,我们一直在做段权一中队的工作,怎么捅给记者?再说我们除了弄刀舞棒,哪懂写文章。
35、南京大酒店包间,内、日
桌上几碟精致的菜肴,两瓶酒。徐志道与魏和明在对饮。
徐志道:(惊愕地)什么,奸党?
魏和明:没想到吧,其实不仅是你、我,毛局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总裁一个电话,共党嫌疑人顷刻成反谍英雄,可他们除的谍全是我们外勤组的成员,文风行动队中死伤的弟兄,多数也是原局里特训班毕业后分派到二中队的。
徐志道:我只是没有料到外勤组的九人死了,还被定性为奸谍。真是‘毛局妙计除共谍,赔了弟兄再受辱’。
魏和明:拘捕文风是秘密进行的,诧异的是没过几天南京的大小报刊都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寄材料,披漏了文风被捕的内幕细节,各报刊哪能放弃这奇葩新闻,纷纷作头版头条刊载。文章一出,舆论一边倒地谴责、抨击、谩骂我们,我们成了风筒中的老鼠。
徐志道:(端起酒杯)查到向报界投递材料的人了吗?
魏和明:(摇了摇头)都是直接送到报社门岗的,上面写着‘文风案内幕细节’,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人写的,送件的人要求门岗次日早上交报社的记者或主编。
徐志道:没查到送件人?
魏和明: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对方投送信件时化了装,无人见到对方的真面目。
徐志道:你不是交代外勤人员不要带武器、遇到围捕不要反抗的吗?
魏和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招呼都打了,我也不知那些混蛋从哪里弄来一堆杂七杂八的短枪和日本人的铁弹。经技术鉴定,枪上都有死者的指纹,结论是这九个死鬼使用这些武器拒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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