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第一集
1、空镜 日 外
八十年代中期的黑龙江某煤矿小镇，春寒料峭。
小镇不大，十字形街道两边，散布着低矮的居民住房，街道、房屋有未融的白雪，树木枯枝在寒风里摆动。
街道上行人寥寥，偶尔有车辆驶过。
年轻的傻子穿着一件又脏又破的，几处露出棉花的棉袄，双手插在油光锃亮的袖子里，东张西望地走在街上，偶尔发出几声开心的笑声。
2、卫学文家 日 内
这是一间砖房，外间是厨房，里间是客厅兼卧室。墙上、棚顶糊着报纸，南北两铺火炕，墙边摆着张桌子，屋子简陋，但却十分整洁。
南炕，十七岁卫学文和韩鹏都双腿盘膝对坐，两人中间摆着一张落满棋子的木棋盘，棋盘旁边是两盒简陋的黑白玻璃棋子。
卫学文双手扶在双腿之上，双目微闭，表情淡然，竭力装出一副围棋大师的样子来。
韩鹏捡出几颗被吃掉的黑子放入棋盒，嘴唇轻动，飞快地点目，然后手指落在最后一颗棋子上，发现自己输了，有些沮丧。
卫学文：（睁开眼睛调侃）有进步嘛，才输半目。
韩鹏：（想打击他信心）少跟我装大师，一目！
卫学文：不可能！
韩鹏：不信？那你重数。
卫学文重数，韩鹏忍不住坏笑。
卫学文察觉，抬头，韩鹏赶紧收敛笑容，但卫学文已经看到了。
卫学文气愤地向韩鹏扑去，两人打闹。
3、卫学文家 日 外
衣衫上缝着补丁、脏兮兮的姜涛兴奋地大步走来，快到卫学文家附近，他停下脚步，闭目思索（回忆定势），嘴唇微动，嘟囔着什么。
姜涛眉头一皱，睁眼，从怀里掏出一本当月最新的《围棋天地》打开。寒风吹过来，书页哗哗翻过。
姜涛来到墙根背对风向，翻到一页棋谱看了几眼，然后合上书，再次闭目思索。
姜涛把书揣进怀里，深吸一口气，推开卫学文家房门，小跑着进去。
4、卫学文家 日 内
姜涛开门，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卫学文把韩鹏骑在身下，挥拳作势假打。
卫学文：我让你骗我、我让你骗我——
韩鹏：（配合他的拳头左右晃头）啊、啊——
姜涛赶紧冲进屋，卫学文正举着拳头，他一把抓住卫学文的手腕。
姜涛：多大的事儿呀？至于吗？给我个面子，别打了别打了。
卫学文意识到姜涛以为他们真打，顺势恶作剧骗他。
卫学文：（对韩鹏）今天给涛子面子，我就不打死你了，给我记着，没下次。
卫学文坐下，韩鹏起身配合卫学文。
韩鹏：打死我？我先打死你。
韩鹏装作要扑上去，姜涛赶紧拦他，卫学文也要扑过去，姜涛左拦右拦拦不住，火了。
姜涛：不给我面子是吧？打，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卫学文：（坐回原位）你说打就打？不打了。
韩鹏：（也坐回原位）有些人呐，闹着玩儿都看不出来。
姜涛：（意识到了不对劲）你俩，玩我？
卫学文：你又来干嘛？
姜涛：（强忍怒气）说正事儿。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一决雄雌——
卫学文：（讽刺）是一决雌雄，不是一决雄雌。
姜涛：你们输了，（指棋盘）棋盘归我，我输了，（掏出两颗云子）这俩归你们，公平吗？
卫学文：（眼睛一亮）云子？
卫学文和韩鹏一人拿起一颗云子看，爱不释手，两人默契地对了个眼神，韩鹏欲起身将座位让给姜涛，姜涛却一把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来。
姜涛伸手抓起一把棋子握在手里。
卫学文：双。
姜涛张开手，是三颗棋子，他抓起一颗黑子下在右侧三三位。
5、山路 日 外
这是一段连续多弯的山路，俗称十八拐。山路边缘是陡峭的山崖，路况十分险峻。
一辆车厢空空的运煤车行驶在山路上，速度极快。
驾驶室里，卫金银坐在驾驶位上，熟练地换档转弯。
副驾驶位坐着韩松林，身子随着转弯倾斜，他有些害怕。
韩松林：慢点、慢点！赶着投胎去呀你。
卫金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开油门，减速。
卫金银：嘿嘿，这不……惦记着看我爸嘛。我慢点儿开、慢点开。
卫金银：你爸？出来了？
卫金银点点头。
6、卫学文家 日 内
布局即将结束，卫学文紧盯着棋盘思考，姜涛掩饰不住紧张之意，时而偷看卫学文。
韩鹏观战。
卫学文终于落子，姜涛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将一枚黑子拍在棋盘上。
姜涛：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下，你完蛋了。
卫学文抬头看了看姜涛。
姜涛：没看过聂卫平跟加藤今年的对局吧？（掏出杂志试图瓦解卫学文斗志）“大雪崩”最新定势，你中计了！现在我实地领先，你外势看似厚重，实则无根之土无水之源，哈哈，回天乏术喽。
韩鹏：（愤怒）你——
卫学文：（阻拦韩鹏）棋不是还没下完呢吗？
韩鹏恨恨不语。
姜鹏翻到那一页放在一边诱惑两人。
姜鹏：看看看看，加藤也是这么下的。
韩鹏：（看都不看）蚊子不是加藤，你更不是聂卫平。
姜涛：还不服？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卫学文陷入思索之中。
外面响起开门声，韩鹏和姜涛抬头，卫学文却充耳不闻。
（os）卫瘸子：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随着说话声，卫瘸子一瘸一拐地走进屋里，摘下头上的狗皮帽子扔在北炕。
韩鹏兴奋地站起来。
韩鹏：爷爷，你可回来了！昨晚我特意住这儿等您呢。
卫瘸子：老三呐，今天没上学？
韩鹏：今天礼拜天。（转头见卫学文仍然沉浸在长考当中，推了他一下）蚊子，爷爷回来了。
卫学文如梦初醒，扭头看见卫瘸子，有些激动，想起身说什么，却想起了母亲之死，恨意顿生，转头重新面对棋盘。
卫瘸子：（对卫学文）嘿，你个鳖犊子，看不见我是吧？我是你爷，你亲爷。
姜涛：（乖巧地）卫爷爷。
韩鹏：蚊子、蚊子，你——对了。
韩鹏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下炕来到厨房拿了碗筷，又掀开锅盖，从里面拿出热气腾腾的两个馒头和一盘蒸肉，进屋放在桌上。
韩鹏：（对卫瘸子）爷爷，这是他一大早给你做的。你先吃着，等他下完了再跟你说。
卫瘸子：（眼睛一亮）这还差不多，酒呢？
卫学文：没有！
卫瘸子大怒，刚要说话，韩鹏抢先开口。
韩鹏：爷爷、爷爷你听我说，没钱了，就没买酒。
卫瘸子：你卫叔呢？
7、某村某户人家 日 外
晁颖的小姨送十三岁的晁颖和卫金银、韩松林出来，卫金银拎着两只冻鸡来到车前，打开车门放进去，然后自己坐进驾驶位
晁颖：再见，小姨。
晁颖小姨：没事了就过来，反正车也方便，（对韩松林）你们慢点开啊。
韩松林：放心吧，保证安安全全把小颖送回家。
韩松林和晁颖来到车前，打开车门，将晁颖托入车后座。
韩松林：慢点、别磕着。
韩松林上车关上车门，摇下车窗向晁颖小姨挥手。
卫金银启动车辆向前驶去。
8、卫学文家 日 内
棋入中盘，撕杀激烈，卫学文大势将去，却不肯放弃，苦苦思索。
姜涛得意地哼着小曲。
卫瘸子提着瓶酒回来，取了只大碗坐在桌前，将酒倒满金属暖壶盖，再将热水倒入大碗，把暖壶盖放入碗中烫酒，然后看卫学文他们。
卫学文长考。
姜涛：（嘟囔）怎么还没完了，再俩小时都下不完。
韩鹏：怎么地，长考一下都不行啊？
姜涛：怎么地，嘟囔两句都不行啊？
韩鹏生气地瞪姜涛，姜涛不甘示弱，反瞪回去。
卫学文落子，姜涛赶紧把目光挪回棋盘，思考。
卫瘸子奇怪地看了几人一眼，感觉酒热得太慢，小心翼翼地把酒又倒回酒瓶，暖壶盖里只留了薄薄一层，再放进热碗里，晃了晃，抓起暖壶盖将酒一饮而尽，满足地一声叹息。
9、江面 日 外
卫金银车辆前方，有一辆货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来到路口，直走是松花江，转弯是通往江桥的道路。货车拐了个弯，向江桥驶去。卫金银尾随，准备取道江桥。
晁颖：你往哪儿走啊？我来的时候从江上来的。
卫金银：冰快化了，不安全，咱们走江桥。
晁颖：那啥时候能到家呀？从江上走——韩叔，你让他从江上走。
韩松林：老卫，瞅你那小胆儿吧，离开江早着呢，再说你这是空车，走江面。
卫金银：老韩你——
韩松林：你什么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晁区长都想他姑娘了。
卫金银无奈调头。
江面辽阔，冰层反映着微弱的阳光，杳无人迹。
卫金银驾车驶过，眼看着就快来到对岸。
韩松林：你看，这不就到家了吗？老卫，不是我说你——
话音未落，已经融化的冰层不堪车辆重压，冰层突地炸裂开来。
卫金银大惊，猛踩油门，试图在冰层彻底塌陷前冲出这片区域。
韩松林面如土色，晁颖失声尖叫。
车后的冰层相继塌陷，车尾猛地沉入江中。
晁颖脑袋被甩得磕在车门上，晕了过去。
韩松林打开车门，跳下去连滚带爬，一边看着脚下冰层，一边向岸上狂奔。
卫金银也跳下车，却摔倒了，爬起来刚想跑，想起了晁颖，又转回身。
冰层继续断裂，车辆即将全部沉入水中。
卫金银扑上车驾驶门想拉出晁颖，但急切间拉不出来，他一边拽晁颖一边回头喊 。
卫金银：孩子、老韩孩子——
韩松林停下脚步，回头，犹豫。
车辆即将沉入水中，卫金银无奈跳回冰面，摔倒。
卫金银回头，车辆已经沉入水中。他一咬牙，扯掉上衣扔在一边，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
韩松林犹豫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哆嗦着身子，盯着脚下冰面，一步一步挪向沉车之处。
10、卫学文家 日 内
卫瘸子美美地喝了一口酒，咂咂嘴，又挟了块肥肉送入嘴中。
卫瘸子：小文、小文——
1、空镜 日 外
八十年代中期的黑龙江某煤矿小镇，春寒料峭。
小镇不大，十字形街道两边，散布着低矮的居民住房，街道、房屋有未融的白雪，树木枯枝在寒风里摆动。
街道上行人寥寥，偶尔有车辆驶过。
年轻的傻子穿着一件又脏又破的，几处露出棉花的棉袄，双手插在油光锃亮的袖子里，东张西望地走在街上，偶尔发出几声开心的笑声。
2、卫学文家 日 内
这是一间砖房，外间是厨房，里间是客厅兼卧室。墙上、棚顶糊着报纸，南北两铺火炕，墙边摆着张桌子，屋子简陋，但却十分整洁。
南炕，十七岁卫学文和韩鹏都双腿盘膝对坐，两人中间摆着一张落满棋子的木棋盘，棋盘旁边是两盒简陋的黑白玻璃棋子。
卫学文双手扶在双腿之上，双目微闭，表情淡然，竭力装出一副围棋大师的样子来。
韩鹏捡出几颗被吃掉的黑子放入棋盒，嘴唇轻动，飞快地点目，然后手指落在最后一颗棋子上，发现自己输了，有些沮丧。
卫学文：（睁开眼睛调侃）有进步嘛，才输半目。
韩鹏：（想打击他信心）少跟我装大师，一目！
卫学文：不可能！
韩鹏：不信？那你重数。
卫学文重数，韩鹏忍不住坏笑。
卫学文察觉，抬头，韩鹏赶紧收敛笑容，但卫学文已经看到了。
卫学文气愤地向韩鹏扑去，两人打闹。
3、卫学文家 日 外
衣衫上缝着补丁、脏兮兮的姜涛兴奋地大步走来，快到卫学文家附近，他停下脚步，闭目思索（回忆定势），嘴唇微动，嘟囔着什么。
姜涛眉头一皱，睁眼，从怀里掏出一本当月最新的《围棋天地》打开。寒风吹过来，书页哗哗翻过。
姜涛来到墙根背对风向，翻到一页棋谱看了几眼，然后合上书，再次闭目思索。
姜涛把书揣进怀里，深吸一口气，推开卫学文家房门，小跑着进去。
4、卫学文家 日 内
姜涛开门，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卫学文把韩鹏骑在身下，挥拳作势假打。
卫学文：我让你骗我、我让你骗我——
韩鹏：（配合他的拳头左右晃头）啊、啊——
姜涛赶紧冲进屋，卫学文正举着拳头，他一把抓住卫学文的手腕。
姜涛：多大的事儿呀？至于吗？给我个面子，别打了别打了。
卫学文意识到姜涛以为他们真打，顺势恶作剧骗他。
卫学文：（对韩鹏）今天给涛子面子，我就不打死你了，给我记着，没下次。
卫学文坐下，韩鹏起身配合卫学文。
韩鹏：打死我？我先打死你。
韩鹏装作要扑上去，姜涛赶紧拦他，卫学文也要扑过去，姜涛左拦右拦拦不住，火了。
姜涛：不给我面子是吧？打，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卫学文：（坐回原位）你说打就打？不打了。
韩鹏：（也坐回原位）有些人呐，闹着玩儿都看不出来。
姜涛：（意识到了不对劲）你俩，玩我？
卫学文：你又来干嘛？
姜涛：（强忍怒气）说正事儿。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一决雄雌——
卫学文：（讽刺）是一决雌雄，不是一决雄雌。
姜涛：你们输了，（指棋盘）棋盘归我，我输了，（掏出两颗云子）这俩归你们，公平吗？
卫学文：（眼睛一亮）云子？
卫学文和韩鹏一人拿起一颗云子看，爱不释手，两人默契地对了个眼神，韩鹏欲起身将座位让给姜涛，姜涛却一把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来。
姜涛伸手抓起一把棋子握在手里。
卫学文：双。
姜涛张开手，是三颗棋子，他抓起一颗黑子下在右侧三三位。
5、山路 日 外
这是一段连续多弯的山路，俗称十八拐。山路边缘是陡峭的山崖，路况十分险峻。
一辆车厢空空的运煤车行驶在山路上，速度极快。
驾驶室里，卫金银坐在驾驶位上，熟练地换档转弯。
副驾驶位坐着韩松林，身子随着转弯倾斜，他有些害怕。
韩松林：慢点、慢点！赶着投胎去呀你。
卫金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开油门，减速。
卫金银：嘿嘿，这不……惦记着看我爸嘛。我慢点儿开、慢点开。
卫金银：你爸？出来了？
卫金银点点头。
6、卫学文家 日 内
布局即将结束，卫学文紧盯着棋盘思考，姜涛掩饰不住紧张之意，时而偷看卫学文。
韩鹏观战。
卫学文终于落子，姜涛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将一枚黑子拍在棋盘上。
姜涛：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下，你完蛋了。
卫学文抬头看了看姜涛。
姜涛：没看过聂卫平跟加藤今年的对局吧？（掏出杂志试图瓦解卫学文斗志）“大雪崩”最新定势，你中计了！现在我实地领先，你外势看似厚重，实则无根之土无水之源，哈哈，回天乏术喽。
韩鹏：（愤怒）你——
卫学文：（阻拦韩鹏）棋不是还没下完呢吗？
韩鹏恨恨不语。
姜鹏翻到那一页放在一边诱惑两人。
姜鹏：看看看看，加藤也是这么下的。
韩鹏：（看都不看）蚊子不是加藤，你更不是聂卫平。
姜涛：还不服？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卫学文陷入思索之中。
外面响起开门声，韩鹏和姜涛抬头，卫学文却充耳不闻。
（os）卫瘸子：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随着说话声，卫瘸子一瘸一拐地走进屋里，摘下头上的狗皮帽子扔在北炕。
韩鹏兴奋地站起来。
韩鹏：爷爷，你可回来了！昨晚我特意住这儿等您呢。
卫瘸子：老三呐，今天没上学？
韩鹏：今天礼拜天。（转头见卫学文仍然沉浸在长考当中，推了他一下）蚊子，爷爷回来了。
卫学文如梦初醒，扭头看见卫瘸子，有些激动，想起身说什么，却想起了母亲之死，恨意顿生，转头重新面对棋盘。
卫瘸子：（对卫学文）嘿，你个鳖犊子，看不见我是吧？我是你爷，你亲爷。
姜涛：（乖巧地）卫爷爷。
韩鹏：蚊子、蚊子，你——对了。
韩鹏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下炕来到厨房拿了碗筷，又掀开锅盖，从里面拿出热气腾腾的两个馒头和一盘蒸肉，进屋放在桌上。
韩鹏：（对卫瘸子）爷爷，这是他一大早给你做的。你先吃着，等他下完了再跟你说。
卫瘸子：（眼睛一亮）这还差不多，酒呢？
卫学文：没有！
卫瘸子大怒，刚要说话，韩鹏抢先开口。
韩鹏：爷爷、爷爷你听我说，没钱了，就没买酒。
卫瘸子：你卫叔呢？
7、某村某户人家 日 外
晁颖的小姨送十三岁的晁颖和卫金银、韩松林出来，卫金银拎着两只冻鸡来到车前，打开车门放进去，然后自己坐进驾驶位
晁颖：再见，小姨。
晁颖小姨：没事了就过来，反正车也方便，（对韩松林）你们慢点开啊。
韩松林：放心吧，保证安安全全把小颖送回家。
韩松林和晁颖来到车前，打开车门，将晁颖托入车后座。
韩松林：慢点、别磕着。
韩松林上车关上车门，摇下车窗向晁颖小姨挥手。
卫金银启动车辆向前驶去。
8、卫学文家 日 内
棋入中盘，撕杀激烈，卫学文大势将去，却不肯放弃，苦苦思索。
姜涛得意地哼着小曲。
卫瘸子提着瓶酒回来，取了只大碗坐在桌前，将酒倒满金属暖壶盖，再将热水倒入大碗，把暖壶盖放入碗中烫酒，然后看卫学文他们。
卫学文长考。
姜涛：（嘟囔）怎么还没完了，再俩小时都下不完。
韩鹏：怎么地，长考一下都不行啊？
姜涛：怎么地，嘟囔两句都不行啊？
韩鹏生气地瞪姜涛，姜涛不甘示弱，反瞪回去。
卫学文落子，姜涛赶紧把目光挪回棋盘，思考。
卫瘸子奇怪地看了几人一眼，感觉酒热得太慢，小心翼翼地把酒又倒回酒瓶，暖壶盖里只留了薄薄一层，再放进热碗里，晃了晃，抓起暖壶盖将酒一饮而尽，满足地一声叹息。
9、江面 日 外
卫金银车辆前方，有一辆货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来到路口，直走是松花江，转弯是通往江桥的道路。货车拐了个弯，向江桥驶去。卫金银尾随，准备取道江桥。
晁颖：你往哪儿走啊？我来的时候从江上来的。
卫金银：冰快化了，不安全，咱们走江桥。
晁颖：那啥时候能到家呀？从江上走——韩叔，你让他从江上走。
韩松林：老卫，瞅你那小胆儿吧，离开江早着呢，再说你这是空车，走江面。
卫金银：老韩你——
韩松林：你什么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晁区长都想他姑娘了。
卫金银无奈调头。
江面辽阔，冰层反映着微弱的阳光，杳无人迹。
卫金银驾车驶过，眼看着就快来到对岸。
韩松林：你看，这不就到家了吗？老卫，不是我说你——
话音未落，已经融化的冰层不堪车辆重压，冰层突地炸裂开来。
卫金银大惊，猛踩油门，试图在冰层彻底塌陷前冲出这片区域。
韩松林面如土色，晁颖失声尖叫。
车后的冰层相继塌陷，车尾猛地沉入江中。
晁颖脑袋被甩得磕在车门上，晕了过去。
韩松林打开车门，跳下去连滚带爬，一边看着脚下冰层，一边向岸上狂奔。
卫金银也跳下车，却摔倒了，爬起来刚想跑，想起了晁颖，又转回身。
冰层继续断裂，车辆即将全部沉入水中。
卫金银扑上车驾驶门想拉出晁颖，但急切间拉不出来，他一边拽晁颖一边回头喊 。
卫金银：孩子、老韩孩子——
韩松林停下脚步，回头，犹豫。
车辆即将沉入水中，卫金银无奈跳回冰面，摔倒。
卫金银回头，车辆已经沉入水中。他一咬牙，扯掉上衣扔在一边，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
韩松林犹豫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哆嗦着身子，盯着脚下冰面，一步一步挪向沉车之处。
10、卫学文家 日 内
卫瘸子美美地喝了一口酒，咂咂嘴，又挟了块肥肉送入嘴中。
卫瘸子：小文、小文——
到头了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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