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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招

　　10. 回龙镇卫生院外科 日内
　　王院长和蒋天书握手：欢迎蒋医生到我院工作。
　　王院长带领蒋天书走到外科门诊部。
　　王院长：刘主任，医院给你们外科引进技术人才，希望你们密切配合，迅速打开局面。蒋医生，我们还是签份合同吧。
　　蒋天书：签合同以后再说。先试用看看吧。
　　王院长：怎么会试用看看？我没有给你定试用期啊。
　　刘主任和蒋天书握手。
　　有人叫王院长，王院长离开。
　　刘主任：蒋医生，你看看那个骨折病人的片子是怎么回事？看得懂吗？
　　蒋天书拿起片子看着：我当然看得懂。
　　刘主任：蒋医生哪个学校毕业的？
　　蒋天书一边看片子，一边回答：回龙学校毕业。
　　刘主任：回龙学校毕业？网上可以查到毕业证编号吗？
　　蒋天书手机响起，放下片子接听后：刘主任，我要请假回家寻找毕业证。
　　刘主任：请假回家寻找毕业证？回龙学校毕业证有钢印吗？
　　蒋天书起身点头：可能有吧。
　　刘主任：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请假？你太随便了吧？回头把你的祖传秘方也带过来交给我。
　　蒋天书：祖传秘方是我的私有财产。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兵，管得着吗？
　　
　　11. 蒋天书家客厅 日内
　　一个少妇走进蒋天书家。
　　邱大娘上前迎接：唉呀，欢迎王院长夫人杨小菊小姐大驾光临。
　　杨小菊径直走进客厅坐下。
　　邱大娘跟随进客厅陪坐。
　　杨小菊扫视四周：蒋医生到镇卫生院上班了吧？
　　邱大娘连连点头：是的，是的，他到镇卫生院上班去了。感谢王院长。人都老了居然还能够正式上班。
　　杨小菊翘起二郎腿闪着：医生是越老越红，老有所为贡献余热嘛。但是千里马遇不到伯乐也是枉然啊。
　　邱大娘赔笑：我不懂伯乐黑乐。杨小菊找蒋先生有事吗？我打电话叫他了。
　　杨小菊：没事顺路过来玩玩。刚才到小高医生家里退礼物家里没人。
　　邱大娘：退什么礼物？
　　杨小菊：这次评中级职称名额有限，我让王院长优先倾斜了小高医生，谁知小高医生知恩图报硬要送礼物送红包，王院长硬逼我退回去。
　　邱大娘醒悟点头：也请杨小姐在王院长面前帮我们家蒋先生多多美言几句吧。
　　杨小菊点头：没问题。
　　蒋天书从大院里匆忙走进来：空口说空话，不表示一下像话吗？
　　杨小菊起身出门：大家都是老街老邻的，好说，好说。
　　邱大娘送走杨小菊回头：花小钱办大事也值得。
　　蒋天书：王院长有这样的老婆迟早要栽跟头的。
　　邱大娘：人之常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12．蒋天书家大院 日内
　　蒋天书正在打扫大院。
　　中年男人和年轻男人扭打着走进大院。
　　蒋天书停住扫把：你们干什么呢？快松开手！
　　中年男人显示脖子伤痕：这个家伙打麻将玩花招骗钱，被我识破揭露出来就大打出手。
　　年轻男人把流血的后脑勺伸到蒋天书眼前：他连差我的几个大糊一百多块钱。没钱打什么麻将？
　　蒋天书：我这里不是派出所，也不能够排忧解难。你们先到卫生院看伤，再到派出所评理吧。
　　中年男人：蒋先生快点给我消毒上药吧。不管多少钱，他都要付医疗费的。
　　蒋天书：我不能再犯非法行医错误，屡教不改是要重罚的。
　　年轻男人：罚什么款？我让表叔批个条子得了。
　　蒋天书摇头：县卫生监督局罚我一万块钱，镇子上谁人不知不晓？
　　中年男人：他吹牛，他表叔在卫生局是看车棚的。难道蒋先生今后真不行医了？
　　年轻男人：我就要看看，蒋先生以后到底行不行医？
　　中年男人和年轻男人愤愤不平地走出大院。
　　王院长带领刘主任迎面匆忙走进大院。
　　进出大院的四个人在大门口对目端详一会。
　　
　　13. 蒋天书家客厅 日内
　　王院长带领刘主任走进客厅。
　　王院长微笑：蒋先生最近家里很忙吧？
　　蒋天书点头：确实有点忙。
　　刘主任：上次我随便拿文凭开句玩笑，蒋先生误会了吗？
　　蒋天书擦洗熬药用具：有什么好误会的？我实话实说，回龙高小毕业的。
　　王院长严肃地：我们重点要看实操能力，你明天正式上班。把你的祖传秘方带过来，给你配个外科副主任职务怎么样？
　　蒋天书摇头不语。
　　刘主任着急：难道你还想当主任吗？执行规章制度要以身作则，你矿工两天应该惩100块。
　　蒋天书陪笑：那么我更不能上班了。
　　王院长庄重地：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可以灵活安排，每天只要上班8小时够了。
　　蒋天书摇头：我是自由散漫惯了的人，不能坏了你们的规矩。再说我没有医师执业证，怕坏了你们的名声。
　　刘主任：没有医师执业证，那个好办。
　　蒋天书惊奇：没有医师执业证怎么好办？
　　刘主任窃笑：只要你到我们外科上班，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蒋天书疑惑不解，然后摇头：考医师证和考驾照一样人命关天马虎不得，冒名顶替弄虚作假只能害人又害己。我宁可不要那个证也不要上班。
　　王院长：你就忍心荒废自己的绝招秘技？
　　蒋天书：你们可以安排两个年轻人跟我做徒弟。
　　王院长高兴地：那样也好，帮我们带两个徒弟也行。
　　王院长和刘主任起身告辞出门。
　　老伴：你怎么那样死心眼呢？到卫生院上班又体面又实惠。还挂职外科副主任，给你买五险一金。你该知足啦。闷葫芦老头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蒋天书不吭声地擦洗熬药用具瓶瓶罐罐。
　　
　　14. 蒋天书家寝室 夜内
　　外边几声狗叫打破沉寂。
　　随后就是公鸡鸣叫。
　　镇东头一家大院里亮起灯光。
　　灯光下老式木板床上，邱大娘醒来惊奇张望房间四周。
　　邱大娘：老蒋，天书，蒋天书你干啥去了？
　　房间里外一片冷静沉寂。
　　邱大娘起身下床：这老头子深更半夜跑哪儿去了？
　　
　　15. 后边房间熬药房 夜内
　　邱大娘拉亮房间所有电灯。
　　灶台周围没有人影。
　　邱大娘疑惑不解：这闷葫芦老头子没有熬膏药，跑哪儿去了呢？
　　邱大娘看见堂厅大门虚掩着。
　　前面大院的铁门也半开着。
　　
　　16. 院落外月光下 夜外
　　邱大娘打开手电筒，把灯光照进公共厕所里：男厕所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影，没有声音。
　　街道上公鸡再次鸣叫。
　　邱大娘寻思：镇子上有卫生院，不会有人叫他出夜诊吧？
　　邱大娘朝镇子中间走去：太稀奇了，他出夜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莫不是遭到罚款想不开？未必是冤家对头绑架他？都不至于吧？老蒋他向来是好好先生闷葫芦啊。我得到派出所报案去。
　　邱大娘转身锁上大门。
　　
　　17. 大门口 夜外
　　突然，一俩电动三轮车从身后快速驶离开去。
　　一个人被横着身子抛落在邱大娘腿脚边。
　　邱大娘锁好大门回身过来，用手电筒照看，原来正是老伴蒋天书。
　　邱大娘弯腰解开蒙扎在蒋天书头部的黑色布袋。
　　邱大娘莫名其妙：闷葫芦，你这是怎么回事？
　　蒋天书神情痴呆，怎么也不肯开口。
　　邱大娘摇头：你不说算了，我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调查吧。
　　蒋天书站立起来，拦住邱大娘。
　　邱大娘：你说，这深更半夜里，你到底上哪儿去？干什么事了？
　　蒋天书左右为难，欲言又止。
　　邱大娘：我看他们不是好人，是不是拉你上娱乐城了？
　　蒋天书摇头：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你尽管放心好了。
　　邱大娘：要么就是他们拉你上麻将馆了？
　　蒋天书低头：我对麻将一窍不通呢。
　　邱大娘推开阻拦的蒋天书：你就等着和警察说清楚吧。
　　蒋天书拦住邱大娘：对不起，我最近神经衰弱，可能是患夜游症了。
　　邱大娘惊吓地抚摸蒋天书浑身：你患夜游症了？摔倒了受伤了没有？我看看他们打你没有？
　　蒋天书摇头：他们没有打我。幸亏他们救了我，送我回来。
　　邱大娘在蒋天书身上摸出两张百元钞票来：你患夜游症，他们不打你还送你回来？真奇怪，梦游症怎么会梦出两百块钱来呢？患夜游症居然能够梦出两百块钱来，明天晚上你带我一起夜游症，也好得两百块钱。
　　蒋天书愤愤地进门：妇道人家，不可理喻。大男人的事不用你管！
　　
　　18．后边房熬药间 夜内
　　蒋天书急忙奔进房后熬药间。
　　熬药锅灶没有动过。
　　放置熬药工具的木柜被翻动过。
　　木柜下案台上抽屉里翻得乱七八糟。
　　蒋天书看到书桌柜门上的铁锁被撬开。
　　蒋天书把右手伸进门里拉出东西。
　　邱大娘站在蒋天书身后：你寻什么？
　　蒋天书惊慌失措：我的线载本祖传秘方呢？
　　邱大娘：线载本祖传秘方？锁得住君子，锁得住小人吗？我早就拿出来换地方藏了。
　　蒋天书转惊为喜：你又藏什么地方了？
　　邱大娘：我知道你把它当宝贝疙瘩，我压在枕头下面了。
　　蒋天书惊奇：压在枕头下面更不可靠。真奇怪了，我出门时候好像把院门房门都锁得好好的。你是怎么守门的？
　　邱大娘：我也好奇怪呢，平日里我半夜都要醒的，可是今天晚上怎么睡得那么沉呢？
　　蒋天书拉老伴走向寝室：未必有人趁我出门后趁机打劫？我们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偷啊？时间还早睡觉吧，今后还得多加小心。
　　蒋天书关灯：睡觉吧。
　　
　　19. 蒋天书寝室 夜内
　　黑夜里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响了。
　　电灯也亮了。
　　蒋天书起身穿衣。
　　老伴：怎么就到零点了？
　　蒋天书打开客厅电灯：刚才零点闹铃响了。
　　蒋天书往后面熬药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