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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45875
成片时长:约148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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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6/1/8
电影剧本
高高的兴安岭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人物简介:
简要梗概:
本剧以大兴安岭鄂伦春民族“玛涅克尔”氏族(生活在呼玛河一带)两个家族——白银纳“乌力楞”头人塔坦达和胭脂沟“乌力楞”头人白蒙德,以及清朝末年黑龙江都统衙门九品“巡检” 苏河山(汉族)“三家两代”近半个世纪恩怨情仇纠葛及反抗异族(沙俄、日寇)残酷殖民统治和资源掠夺为主线,以原生态写实手法,表现了我国56个少数民族最后一个原始部落、东北“三少”民族之一——鄂伦春民族苦难、民族觉醒、民族抗争和解放后在毛主席直接关怀下、在民族大爱的感召下走出深山、走向新生的艰难曲折历程,是一部饱含沧桑血泪的鄂伦春民族历史风情画卷。
详细梗概:(6225字)
处子般清澈静谧的呼玛河畔,世代居住着鄂伦春一支氏族部落,他们身穿兽皮依靠一匹马一杆枪过着原始的渔猎生活,而清廷则每年派“安达”进山一次征取贡貂,并行使管辖。这年猎获丰收季节,满月升起,山林深处燃起篝火,以关金山为首领的鄂伦春部落五大“乌力楞”(子孙们)齐聚“圣地”(风葬点),举行每年一度的“乌门那特恩”(祭祖仪式),答谢天地万物之灵,祭坛上铺满了黄色石头(黄金)。就在老萨满们击鼓请神癫狂起舞娱乐祖灵之际,一场灾难正在逼近他们:由于鄂伦春人拒绝向沙俄殖民当局交纳贡貂(实质是拒绝接受其殖民统治),沙俄殖民当局派兵在黎明时偷袭了营地,抓走了关金山,勒令族人们在三天之内交齐一千张上好的貂皮,否则就处死关金山。
与此同时,虽然大清朝已经灭亡,但由于路途迢遥,新任黑龙江都统衙门“安达”苏青山浑然不知,依旧穿着官服、带着官凭和家眷前去赴任,而且由于苏妻(苏陈氏)身怀六甲,故一路行程很慢。在途经兴安岭下,苏河山得悉关金山一事后勃然大怒,以保护大清朝子民为已责,毅然撇下家眷带着两个亲随就去和沙俄殖民当局交涉。此时三天期限已过,沙俄殖民当局正要处死关金山,苏河山及时赶到,从刽子手刀下救下了关金山,而当苏河山以大清朝“安达”身份和沙俄殖民当局严正交涉时,却遭到对方的奚落和嘲弄,两个亲随被当场惨害,最后他这个堂堂大清朝官员也沦为阶下囚,竟和关金山一起被关进木头兽笼里羞辱。夜半时分,正当苏河山为大清朝灭亡、自己仕途无着痛心疾首嗟叹不已时,关金山却利用看守松懈之间,用最原始的办法,借助一棵大树和树藤,带着苏河山一起逃出了木头兽笼,越树而去,沙俄兵发觉后紧追不舍,他们涉过河,逃进了大山里,依然没有逃脱追捕,最后关金山把沙俄兵引到了部落狩猎场,利用预先下好的捕兽夹、绊绳、网套、树弓等,才逃出沙俄魔掌。当遇到接应的部落山民时,苏河山的官服已褴褛不堪。
回到“撮罗子”营地后,关金山出于对苏河山大仁大义的感激之情,在老萨满见证下,两人歃血为盟,结拜为异姓兄弟,苏河山居长为兄,关金山为弟。其时苏妻(苏陈氏)也被山民接上山林,而关金山的妻子也怀有身孕,两人遂又指腹为婚,如日后双方生一儿一女便结为亲家。苏河山急于下山返回原籍呼玛镇,由于关金山一再挽留,加之苏妻(苏陈氏)惊吓过度,身体不适,便滞留了下来。关金山和族人们为他们搭建了新的“撮罗子”(仙人柱),送来了桦树皮制作的各种日用器皿,每次集体狩猎归来,特别是猎获熊、鹿、犴、野猪等大型猎物,年青勇敢的“阿亚莫列根”们总是象尊敬长辈那样口称“阿亚”(平安)施曲膝请安礼,然后把其中最鲜嫩、最有营养的犴肝等分给他们,还教他们用吊烧即用兽胃煮肉。十年寒窗取得的功名付之东流,几乎催毁了苏河山生存的勇气,他整天蜗居在“撮罗子”里酗酒,关金山便经常陪他喝酒散心,穿着大清官服的人出现在最原始的部落,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反差。不久,为了彻底征服桀骜不驯的鄂伦春部落,沙俄殖民当局不断出兵侵扰,关金山率本“乌力楞”从呼玛河畔向深山密林中迁徙,为阻止沙俄强盗的追击,醉酒未醒的苏河山拿起山民的猎枪,奋起还击,不幸血染官服,死在了关金山怀抱,最后整个部落破例接纳了一个外乡人的灵魂——按照鄂伦春民族丧葬习俗,将苏河山风葬(树葬)在了祖灵“圣地”,让他和祖灵们一起安息。
苏河山死后,关金山对苏妻(苏陈氏)更加照顾。随着分娩的日子临近,苏陈氏强忍内心的悲痛,含泪洗净丈夫遗留下的官服上的血迹(只陪葬了补服),撕成前后两片,然后用兽骨针、兽筋缝合了两身小衣服,一身给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一身给关妻即将出生的孩子。就在苏妻和关妻同时开始临盆阵疼时,族中长辈们却提出了异议,认为把外乡女人留在本族生产不洁,会惹恼山神“白那查”,从此给族人带来噩运,再也不能猎获大型猎物。无奈之下,在祭拜过山神“白那查”后,关金山便用马驮子把一路呻吟的苏妻(苏陈氏)和自己妻子一道安置在了远离部落的高高的山顶上——叫“雅塔安嘎”(产房),并派本族中最有经验的女人照顾她们,好在有惊无险后,她们都顺利生产了,可是从关妻“雅塔安嘎”里抱出的是一个女儿,而从苏妻“雅塔安嘎”里抱出的竟是一对双胞胎男孩——两个小家伙把仅有的一身小衣服撑得鼓鼓的。当把三个孩子并排放进树林间吊篮里(防止野兽吃掉),关金山惊喜过后却为难了——不知如何履行和苏河山生前约定的婚姻,最后他想到唯一的一个解决办法,就是让自己妻子尽快再生一个女儿,可是妻子再也不能生产了。
在林间摇篮(吊篮)和深山密林游猎中,三个孩子渐渐长大了——长到了七八岁。关金山给自己女儿起名叫阿伊吉伦。关金山也非常喜欢疼爱结拜盟兄的两个儿子,分别给他们起了个鄂伦春名叫艾马和穆昆,寄寓他们长大后象山林中骏马一样奔驰、象部落长一样为大家办事,并象亲生父亲那样,在满天星斗的山林之夜,经常让他们坐在膝上或环绕身边,给他们讲述本族神话故事、传说和英雄事迹,教他们学习结绳刻木数数记事、传递信息方法,或用鄂伦春语深情地吟唱古老的民歌: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森林里住着勇敢的鄂伦春,一呀一匹马一呀一杆枪,翻山越岭打猎护呀护山林……此外还用更多的精力教他们骑马狩猎等技艺。由于阿嘎坦的坐骑也叫“艾马”,并常常借此捉弄艾马,艾马对自己的这个“贱名”非常反感,进而对山林生活产生厌恶。尽管如此,关、苏两家三个孩子,加上胭脂沟“乌力楞”头人白蒙德的两个孩子依黑(男孩)和胭脂(女孩),每逢部落聚会或祭祀祖灵、山神等重大节日,山林中便充满了他(她)们童真无邪的笑声。
之后不久,关金山经和苏妻(苏陈氏)商量,将女儿阿伊吉伦许配给了结拜盟兄的长子艾马,并按民族习俗举行了隆重的订亲仪式,艾马也改称关金山为阿爸。可是随着年龄渐长,艾马和穆昆迥然不同的性格渐渐显露出来,艾马生性顽劣、奸诈好胜、外秀内浊,在一次赌赛骑射时不慎摔下左耳撕裂留下一道长疤,又被戏谑为“豁耳马”。而穆昆木讷憨厚、诚实善良却又聪明过人,常常被哥哥艾马欺负。出于女孩的羞涩,阿伊吉伦经常找穆昆玩耍“过家家”,受到冷落的艾马十分妒忌,便和弟弟争抢“妻子”,还把穆昆下套捕获的雪兔及用鹿笛、狍哨诱捕到的较大猎物抢走到母亲面前表功,甚或把母亲上山采摘的野果、药材等故意抛撒在地却嫁祸弟弟穆昆。每当这时候,阿伊吉伦便带受了委屈的穆昆去高山顶上向太阳神敬拜倾诉,以求澄清是非,直到在太阳的温暖下,穆昆破涕为笑为止。
十岁那年冬天,艾马终于从母亲的哭诉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他一刻也不愿再呆在深山密林里,在艾马日夜不安的吵闹中,苏妻(苏陈氏)更勾起浓浓的思乡之情,经常一个人立于雪山顶上向山下、向南方默默遥望、潸然泪下,关金山看在眼里,知道再难留住他们母子,便择一个清好的吉日,在祭告过苏河山的在天之灵,相约十年后履行婚聘之后,用马拉爬犁将他们母子三人送下了山。在分别的时候,阿伊吉伦和穆昆依依惜别,互赠礼物,在两个幼小的心灵中隐约萌生了爱的情愫。
此后,苏妻(苏陈氏)和两个儿子就定居在原籍呼玛镇。呼玛镇是个满、汉、蒙古、俄罗斯多民族混住的繁华集镇,还有几家白俄妓院,这让下山后的艾马大开眼界,也让他从此没了束缚,骄奢淫逸的恶习更加膨胀,小小年纪就逃学学会了偷鸡摸狗、吸食大烟、拉皮条、赌博等,再大点就开始嫖娼宿妓,任母亲怎么管教也无济于事,而且最终抛弃了山里的“贱名”又取名叫苏美龙。而性情憨厚老实的穆昆却十分怀念山林生活,思念山林中的小伙伴们,更思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阿伊吉伦。由于母亲在深山密林中损坏了健康,穆昆每天放学后就帮母亲干活或到附近山野割猪草,顺便用山林中学到的本领捕获野鸡野兔等回家熬汤给母亲补身子,每当这时,他常常望着远方的大山心驰神往,阿伊吉伦甜美的面容和银铃一般的笑声更是频频出现在他的魂梦中。
光阴荏苒,十年转眼过去了,这年初秋(9·18),一群身上涂着膏药旗的“怪鸟”黑压压地南边飞来、飞过兴安岭,就在山民们惊愕不已之际,“怪鸟”却在呼玛镇落下了几粒鸟粪,苏宅被炸了个正中,母亲(苏陈氏)也被炸倒在血泊中,弥留之际,母亲(苏陈氏)深觉以不肖长子难以匹配大山里的爱媳,遂决意为两子分家,家产、妻子各得其一。苏美龙此时正和一白俄妓女打得火热,早把大山里那桩“娃娃亲”忘诸脑后,于是家产尽归其所有。大山里的媳妇另配次子穆昆,并叮嘱穆昆尽快动身进山。于是在安葬母亲后,穆昆遵母命进山成亲。
穆昆走后不久,日本人就占领了呼玛镇。就在穆昆走向大山之际,一群神秘的客人——带着罗盘、探测仪等也闯进了深山密林里,但他们还是迷了路,水、食物都耗光了,还走失了两人,接着又遇到了黑大爷(黑熊)袭击,就在万分危急之时,枪声响起,子弹擦着他们头顶飞过,他们以为中了埋伏,后来才明白是鄂伦春猎民射杀黑熊搭救了他们,但在仓惶逃跑时一个人把他负责保管的图册包丢失了,在领队——(伪装名韩林茂)严厉训斥下,其人嚎叫一声剖腹自杀了,当他们正要返回寻找图册包时,猎民们骑马来到了他们身边,还把拾到的图册包还给了他们,让他们喜出望外——搭救“神秘客人”的正是关金山“乌力楞”,一枪令黑熊毙命正是阿伊吉伦,这时的阿伊吉伦已经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性格直率豪爽,而且练就了百发百中的枪法。关金山经过询问,得知对方也是大清国人,热情好客的鄂伦春猎人们便把这些远来的落难“客人”接回了“撮罗子”营地,献出丰盛的好酒、好肉、奶茶予以招待,其间“客人们”发现鄂伦春小孩们竟拿黄石头(黄金)玩耍,顿时都露出了贪婪、狂喜的眼神,但在韩林茂示意下,又都不动声色了。次日,关金山派本氏族勇士奥伦护送“客人们”下了山,在山脚下正与上山的穆昆擦肩而过。
胭脂沟“乌力楞”头人白蒙德的两个孩子依黑和胭脂也已长大成人。依黑暗恋上了阿伊吉伦,就在关金山刚刚送走落难的“客人们”,依黑就不顾父亲的劝阻,带着礼品亲自上门来求亲了,这让关金山十分为难,尽管苏家母子下山后杳无音信,让他不无担忧,但他还是以女儿已聘定为由婉拒了。正巧这时穆昆已上了山,关金山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依黑只好悻悻而去。一路借酒浇愁的依黑返回路过“圣地”时已经半醉,醉眼迷离中看到两个人正闯入“圣地”,他便下马拦阻,结果被杀,枪和马都被抢走——这两个人正是落难“客人们”走失的同伙。次日,正当关金山为穆昆和女儿阿伊吉伦举行婚礼,依黑父亲带着本“乌力楞”猎人前来兴师问罪了。得知依黑遇害,关金山一时百口难辨,两氏族就此结下怨仇。
奥伦把落难的“客人们”一直送到呼玛镇,突然浑身发烧打起寒颤,“客人”到地方后给他打了一针、吞服了两粒药片,很快就好了,然后打发他回山了。奥伦对这种神奇、有魔力的药片崇敬之至,特意保留了一片,准备拿回山献给他心目中的女神——伦吉善,而伦吉善之前是从来不对他正视一眼的,更让奥伦没有想到的是胭脂却在山口等着他,胭脂对奥伦的“魔药”丝毫不敢兴趣,却以委身他为条件,让这个力大无穷、头脑简单的“勇士”伺机杀死本氏族的阿嘎坦,胭脂决心为哥哥复仇,让奥伦感到害怕,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日本占领东三省后,黑土地上燃起了抗日的烽火,寂静的兴安岭也成了抗联的战场,日本关东军组织了多路“讨伐队”进山清剿。一夜,一个抗联侦察员身负重伤,被关东军“讨伐队”追捕逃进了穆昆和阿伊吉伦新婚不久的“撮罗子”, 抗联侦察员急于把一份十分重要的情报送回指挥部,穆昆就骑马把他连夜送走了,自此一去不回。正当阿伊吉伦为丈夫一去不归万分焦急时,一场可怕的天灾降临到了鄂伦春部落,几乎所有的“乌力楞”都染上了瘟疫,老萨满作法祛鬼也无效,死去的猎民愈来愈多。这时奥伦自告奋勇下山去请魔药,很快经过休整补充的韩林茂等“客人们”又上了山,他们给营地洒石灰粉、消毒、给病人打针吃药,很快便制止住了瘟疫,这使鄂伦春猎民们对他们充满了敬畏和好感。韩林茂还借助鄂伦春人的迷信,有意散布瘟疫魔鬼是抗联带来的,还给鄂族人带来一批“三八式”钢枪,训练他们打抗联。不久,在“客人”的挑唆下,为把抗联驱赶出深山密林,关金山率众袭击了抗联一处营地,杀死杀伤了很多抗联战士,欠下了抗联一笔血债。
此后,关东军“讨伐队”以清剿抗联为名,开始强制驱赶鄂伦春猎民下山,许多“撮罗子”被焚毁,山林中处处是焰火。而这时胭脂依旧一心想为哥哥依黑报仇,一再催促奥伦对阿嘎坦下手。一夜狩猎归来,奥伦把阿嘎坦骗到距“圣地”不远的一个僻静地方,正当他要下手之际,忽然发现那些“客人们”悄悄摸向“圣地”,他和阿嘎坦也象依黑一样出面拦阻,结果阿嘎坦被割掉了舌头,而奥伦和一些被筛选出准备送往日本学习的鄂伦春孩子们一起上了小火车,最后被拉到哈尔滨当了“马路大”——细菌战试验材料。
当关金山找到满口血污、已成哑巴的儿子阿嘎坦,却再也问不出真相,但他怀疑是依黑父亲联合另一个氏族干的。这时其他“乌力楞”下山后,目睹路旁的累累白骨——都是之前下山的各氏族猎民尸骸,就又逃回了深山里。当关金山率众前去火并时,却看到依黑父亲所在的整个氏族都被灭绝了,只救出了被奸污后奄奄一息的胭脂,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日本“讨伐队”干的,其主谋就是他曾搭救过的“贵客”“韩林茂”——真实身份是日本勘探队队长小林君——一个真正的东洋魔鬼!
觉醒的鄂伦春民族开始反抗了,用日本人发给的枪杀日本人。为了对付鄂伦春民族的反抗,日本人在呼玛镇专门成立了“鄂伦春讨伐队”,而认贼作父的苏美龙也参加了“鄂伦春讨伐队”。原来,自母亲去世弟弟走后,苏美龙失去了最后一点拘管,索性以妓院为家,整日赌博鬼混,不久即荡尽家产,被妓院老鸨赶了出来。穷困潦倒之际,望着别人手中黄灿灿的金子,苏美龙蓦然想起小时候在大山里经常玩耍的黄石头原来就是黄金,于是发财梦让他认贼作父,最后在深山里,他前手杀害了曾经叫过的“阿爸”关金山。父亲死后,阿伊吉伦勇敢承担起了部落首领的重任,布勒格萨满被割舌后,不甘为东洋魔鬼带路寻找黄金,最后跳崖而死,之后胭脂便成了部落中的女萨满,并利用萨满身份,为鄂伦春猎民山林队充当起了联络员和情报员,他们在茫茫林海中神出鬼没打击日本强盗,袭击勘探队,破坏他们的勘探计划,隐藏和保护矿苗,利用民族语言机智地为抗联传递情报,护送抗联北撤过江,并亲手处决了苏美龙,为阿爸和族人报了仇……
随着天上一片乌压压涂着红星的“怪鸟”从北边飞来、飞过兴安岭,穆昆也随着隆隆的坦克铁流回到了呼玛镇——原来,穆昆自离开新婚妻子后,就加入了抗联,后来又北撤过江,此次随红军先遣队打回来,肩负的一个重要使命就是截获日本经济强盗的资源勘探图册,最后穆昆胜利地完成了这一任务。
但鄂伦春民族的苦难并没有完全终止,他们依然在深山密林,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解放后,随着匪患的平息,已成为呼玛镇一名领导干部的穆昆在工作间歇常常象小时候那样遥望大山,思念深山密林中的妻子和鄂伦春乡亲们。1953年冬,大雪纷飞,兴安岭气温降到历史最低点,远在北京的毛主席非常惦念深山中的鄂伦春兄弟民族,当听罢传达毛主席的讲话后,穆昆心情沉痛地站了起来,主动率队进山寻找亲人,结果在茫茫林海冻死很多人,最后穆昆通过识辨刻在桦树皮上的记号,经过艰苦跋涉,终于在大山深处找到残余的鄂伦春猎民们、找到了他的妻子阿伊吉伦,但由于历史的误会、民族的隔阂,他们对下山依然抱有很大的恐惧和成见,最后在民族大爱的感召下,经过反复试探和多方说服,阿嘎坦终于脱下萨满服,将之蒙在了山神“白那查”树干上,随着阿伊吉伦等一道下了山,其时整个民族仅幸存200多人。
本剧以大兴安岭鄂伦春民族“玛涅克尔”氏族(生活在呼玛河一带)两个家族——白银纳“乌力楞”头人塔坦达和胭脂沟“乌力楞”头人白蒙德,以及清朝末年黑龙江都统衙门九品“巡检” 苏河山(汉族)“三家两代”近半个世纪恩怨情仇纠葛及反抗异族(沙俄、日寇)残酷殖民统治和资源掠夺为主线,以原生态写实手法,表现了我国56个少数民族最后一个原始部落、东北“三少”民族之一——鄂伦春民族苦难、民族觉醒、民族抗争和解放后在毛主席直接关怀下、在民族大爱的感召下走出深山、走向新生的艰难曲折历程,是一部饱含沧桑血泪的鄂伦春民族历史风情画卷。
详细梗概:(6225字)
处子般清澈静谧的呼玛河畔,世代居住着鄂伦春一支氏族部落,他们身穿兽皮依靠一匹马一杆枪过着原始的渔猎生活,而清廷则每年派“安达”进山一次征取贡貂,并行使管辖。这年猎获丰收季节,满月升起,山林深处燃起篝火,以关金山为首领的鄂伦春部落五大“乌力楞”(子孙们)齐聚“圣地”(风葬点),举行每年一度的“乌门那特恩”(祭祖仪式),答谢天地万物之灵,祭坛上铺满了黄色石头(黄金)。就在老萨满们击鼓请神癫狂起舞娱乐祖灵之际,一场灾难正在逼近他们:由于鄂伦春人拒绝向沙俄殖民当局交纳贡貂(实质是拒绝接受其殖民统治),沙俄殖民当局派兵在黎明时偷袭了营地,抓走了关金山,勒令族人们在三天之内交齐一千张上好的貂皮,否则就处死关金山。
与此同时,虽然大清朝已经灭亡,但由于路途迢遥,新任黑龙江都统衙门“安达”苏青山浑然不知,依旧穿着官服、带着官凭和家眷前去赴任,而且由于苏妻(苏陈氏)身怀六甲,故一路行程很慢。在途经兴安岭下,苏河山得悉关金山一事后勃然大怒,以保护大清朝子民为已责,毅然撇下家眷带着两个亲随就去和沙俄殖民当局交涉。此时三天期限已过,沙俄殖民当局正要处死关金山,苏河山及时赶到,从刽子手刀下救下了关金山,而当苏河山以大清朝“安达”身份和沙俄殖民当局严正交涉时,却遭到对方的奚落和嘲弄,两个亲随被当场惨害,最后他这个堂堂大清朝官员也沦为阶下囚,竟和关金山一起被关进木头兽笼里羞辱。夜半时分,正当苏河山为大清朝灭亡、自己仕途无着痛心疾首嗟叹不已时,关金山却利用看守松懈之间,用最原始的办法,借助一棵大树和树藤,带着苏河山一起逃出了木头兽笼,越树而去,沙俄兵发觉后紧追不舍,他们涉过河,逃进了大山里,依然没有逃脱追捕,最后关金山把沙俄兵引到了部落狩猎场,利用预先下好的捕兽夹、绊绳、网套、树弓等,才逃出沙俄魔掌。当遇到接应的部落山民时,苏河山的官服已褴褛不堪。
回到“撮罗子”营地后,关金山出于对苏河山大仁大义的感激之情,在老萨满见证下,两人歃血为盟,结拜为异姓兄弟,苏河山居长为兄,关金山为弟。其时苏妻(苏陈氏)也被山民接上山林,而关金山的妻子也怀有身孕,两人遂又指腹为婚,如日后双方生一儿一女便结为亲家。苏河山急于下山返回原籍呼玛镇,由于关金山一再挽留,加之苏妻(苏陈氏)惊吓过度,身体不适,便滞留了下来。关金山和族人们为他们搭建了新的“撮罗子”(仙人柱),送来了桦树皮制作的各种日用器皿,每次集体狩猎归来,特别是猎获熊、鹿、犴、野猪等大型猎物,年青勇敢的“阿亚莫列根”们总是象尊敬长辈那样口称“阿亚”(平安)施曲膝请安礼,然后把其中最鲜嫩、最有营养的犴肝等分给他们,还教他们用吊烧即用兽胃煮肉。十年寒窗取得的功名付之东流,几乎催毁了苏河山生存的勇气,他整天蜗居在“撮罗子”里酗酒,关金山便经常陪他喝酒散心,穿着大清官服的人出现在最原始的部落,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反差。不久,为了彻底征服桀骜不驯的鄂伦春部落,沙俄殖民当局不断出兵侵扰,关金山率本“乌力楞”从呼玛河畔向深山密林中迁徙,为阻止沙俄强盗的追击,醉酒未醒的苏河山拿起山民的猎枪,奋起还击,不幸血染官服,死在了关金山怀抱,最后整个部落破例接纳了一个外乡人的灵魂——按照鄂伦春民族丧葬习俗,将苏河山风葬(树葬)在了祖灵“圣地”,让他和祖灵们一起安息。
苏河山死后,关金山对苏妻(苏陈氏)更加照顾。随着分娩的日子临近,苏陈氏强忍内心的悲痛,含泪洗净丈夫遗留下的官服上的血迹(只陪葬了补服),撕成前后两片,然后用兽骨针、兽筋缝合了两身小衣服,一身给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一身给关妻即将出生的孩子。就在苏妻和关妻同时开始临盆阵疼时,族中长辈们却提出了异议,认为把外乡女人留在本族生产不洁,会惹恼山神“白那查”,从此给族人带来噩运,再也不能猎获大型猎物。无奈之下,在祭拜过山神“白那查”后,关金山便用马驮子把一路呻吟的苏妻(苏陈氏)和自己妻子一道安置在了远离部落的高高的山顶上——叫“雅塔安嘎”(产房),并派本族中最有经验的女人照顾她们,好在有惊无险后,她们都顺利生产了,可是从关妻“雅塔安嘎”里抱出的是一个女儿,而从苏妻“雅塔安嘎”里抱出的竟是一对双胞胎男孩——两个小家伙把仅有的一身小衣服撑得鼓鼓的。当把三个孩子并排放进树林间吊篮里(防止野兽吃掉),关金山惊喜过后却为难了——不知如何履行和苏河山生前约定的婚姻,最后他想到唯一的一个解决办法,就是让自己妻子尽快再生一个女儿,可是妻子再也不能生产了。
在林间摇篮(吊篮)和深山密林游猎中,三个孩子渐渐长大了——长到了七八岁。关金山给自己女儿起名叫阿伊吉伦。关金山也非常喜欢疼爱结拜盟兄的两个儿子,分别给他们起了个鄂伦春名叫艾马和穆昆,寄寓他们长大后象山林中骏马一样奔驰、象部落长一样为大家办事,并象亲生父亲那样,在满天星斗的山林之夜,经常让他们坐在膝上或环绕身边,给他们讲述本族神话故事、传说和英雄事迹,教他们学习结绳刻木数数记事、传递信息方法,或用鄂伦春语深情地吟唱古老的民歌: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森林里住着勇敢的鄂伦春,一呀一匹马一呀一杆枪,翻山越岭打猎护呀护山林……此外还用更多的精力教他们骑马狩猎等技艺。由于阿嘎坦的坐骑也叫“艾马”,并常常借此捉弄艾马,艾马对自己的这个“贱名”非常反感,进而对山林生活产生厌恶。尽管如此,关、苏两家三个孩子,加上胭脂沟“乌力楞”头人白蒙德的两个孩子依黑(男孩)和胭脂(女孩),每逢部落聚会或祭祀祖灵、山神等重大节日,山林中便充满了他(她)们童真无邪的笑声。
之后不久,关金山经和苏妻(苏陈氏)商量,将女儿阿伊吉伦许配给了结拜盟兄的长子艾马,并按民族习俗举行了隆重的订亲仪式,艾马也改称关金山为阿爸。可是随着年龄渐长,艾马和穆昆迥然不同的性格渐渐显露出来,艾马生性顽劣、奸诈好胜、外秀内浊,在一次赌赛骑射时不慎摔下左耳撕裂留下一道长疤,又被戏谑为“豁耳马”。而穆昆木讷憨厚、诚实善良却又聪明过人,常常被哥哥艾马欺负。出于女孩的羞涩,阿伊吉伦经常找穆昆玩耍“过家家”,受到冷落的艾马十分妒忌,便和弟弟争抢“妻子”,还把穆昆下套捕获的雪兔及用鹿笛、狍哨诱捕到的较大猎物抢走到母亲面前表功,甚或把母亲上山采摘的野果、药材等故意抛撒在地却嫁祸弟弟穆昆。每当这时候,阿伊吉伦便带受了委屈的穆昆去高山顶上向太阳神敬拜倾诉,以求澄清是非,直到在太阳的温暖下,穆昆破涕为笑为止。
十岁那年冬天,艾马终于从母亲的哭诉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他一刻也不愿再呆在深山密林里,在艾马日夜不安的吵闹中,苏妻(苏陈氏)更勾起浓浓的思乡之情,经常一个人立于雪山顶上向山下、向南方默默遥望、潸然泪下,关金山看在眼里,知道再难留住他们母子,便择一个清好的吉日,在祭告过苏河山的在天之灵,相约十年后履行婚聘之后,用马拉爬犁将他们母子三人送下了山。在分别的时候,阿伊吉伦和穆昆依依惜别,互赠礼物,在两个幼小的心灵中隐约萌生了爱的情愫。
此后,苏妻(苏陈氏)和两个儿子就定居在原籍呼玛镇。呼玛镇是个满、汉、蒙古、俄罗斯多民族混住的繁华集镇,还有几家白俄妓院,这让下山后的艾马大开眼界,也让他从此没了束缚,骄奢淫逸的恶习更加膨胀,小小年纪就逃学学会了偷鸡摸狗、吸食大烟、拉皮条、赌博等,再大点就开始嫖娼宿妓,任母亲怎么管教也无济于事,而且最终抛弃了山里的“贱名”又取名叫苏美龙。而性情憨厚老实的穆昆却十分怀念山林生活,思念山林中的小伙伴们,更思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阿伊吉伦。由于母亲在深山密林中损坏了健康,穆昆每天放学后就帮母亲干活或到附近山野割猪草,顺便用山林中学到的本领捕获野鸡野兔等回家熬汤给母亲补身子,每当这时,他常常望着远方的大山心驰神往,阿伊吉伦甜美的面容和银铃一般的笑声更是频频出现在他的魂梦中。
光阴荏苒,十年转眼过去了,这年初秋(9·18),一群身上涂着膏药旗的“怪鸟”黑压压地南边飞来、飞过兴安岭,就在山民们惊愕不已之际,“怪鸟”却在呼玛镇落下了几粒鸟粪,苏宅被炸了个正中,母亲(苏陈氏)也被炸倒在血泊中,弥留之际,母亲(苏陈氏)深觉以不肖长子难以匹配大山里的爱媳,遂决意为两子分家,家产、妻子各得其一。苏美龙此时正和一白俄妓女打得火热,早把大山里那桩“娃娃亲”忘诸脑后,于是家产尽归其所有。大山里的媳妇另配次子穆昆,并叮嘱穆昆尽快动身进山。于是在安葬母亲后,穆昆遵母命进山成亲。
穆昆走后不久,日本人就占领了呼玛镇。就在穆昆走向大山之际,一群神秘的客人——带着罗盘、探测仪等也闯进了深山密林里,但他们还是迷了路,水、食物都耗光了,还走失了两人,接着又遇到了黑大爷(黑熊)袭击,就在万分危急之时,枪声响起,子弹擦着他们头顶飞过,他们以为中了埋伏,后来才明白是鄂伦春猎民射杀黑熊搭救了他们,但在仓惶逃跑时一个人把他负责保管的图册包丢失了,在领队——(伪装名韩林茂)严厉训斥下,其人嚎叫一声剖腹自杀了,当他们正要返回寻找图册包时,猎民们骑马来到了他们身边,还把拾到的图册包还给了他们,让他们喜出望外——搭救“神秘客人”的正是关金山“乌力楞”,一枪令黑熊毙命正是阿伊吉伦,这时的阿伊吉伦已经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性格直率豪爽,而且练就了百发百中的枪法。关金山经过询问,得知对方也是大清国人,热情好客的鄂伦春猎人们便把这些远来的落难“客人”接回了“撮罗子”营地,献出丰盛的好酒、好肉、奶茶予以招待,其间“客人们”发现鄂伦春小孩们竟拿黄石头(黄金)玩耍,顿时都露出了贪婪、狂喜的眼神,但在韩林茂示意下,又都不动声色了。次日,关金山派本氏族勇士奥伦护送“客人们”下了山,在山脚下正与上山的穆昆擦肩而过。
胭脂沟“乌力楞”头人白蒙德的两个孩子依黑和胭脂也已长大成人。依黑暗恋上了阿伊吉伦,就在关金山刚刚送走落难的“客人们”,依黑就不顾父亲的劝阻,带着礼品亲自上门来求亲了,这让关金山十分为难,尽管苏家母子下山后杳无音信,让他不无担忧,但他还是以女儿已聘定为由婉拒了。正巧这时穆昆已上了山,关金山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依黑只好悻悻而去。一路借酒浇愁的依黑返回路过“圣地”时已经半醉,醉眼迷离中看到两个人正闯入“圣地”,他便下马拦阻,结果被杀,枪和马都被抢走——这两个人正是落难“客人们”走失的同伙。次日,正当关金山为穆昆和女儿阿伊吉伦举行婚礼,依黑父亲带着本“乌力楞”猎人前来兴师问罪了。得知依黑遇害,关金山一时百口难辨,两氏族就此结下怨仇。
奥伦把落难的“客人们”一直送到呼玛镇,突然浑身发烧打起寒颤,“客人”到地方后给他打了一针、吞服了两粒药片,很快就好了,然后打发他回山了。奥伦对这种神奇、有魔力的药片崇敬之至,特意保留了一片,准备拿回山献给他心目中的女神——伦吉善,而伦吉善之前是从来不对他正视一眼的,更让奥伦没有想到的是胭脂却在山口等着他,胭脂对奥伦的“魔药”丝毫不敢兴趣,却以委身他为条件,让这个力大无穷、头脑简单的“勇士”伺机杀死本氏族的阿嘎坦,胭脂决心为哥哥复仇,让奥伦感到害怕,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日本占领东三省后,黑土地上燃起了抗日的烽火,寂静的兴安岭也成了抗联的战场,日本关东军组织了多路“讨伐队”进山清剿。一夜,一个抗联侦察员身负重伤,被关东军“讨伐队”追捕逃进了穆昆和阿伊吉伦新婚不久的“撮罗子”, 抗联侦察员急于把一份十分重要的情报送回指挥部,穆昆就骑马把他连夜送走了,自此一去不回。正当阿伊吉伦为丈夫一去不归万分焦急时,一场可怕的天灾降临到了鄂伦春部落,几乎所有的“乌力楞”都染上了瘟疫,老萨满作法祛鬼也无效,死去的猎民愈来愈多。这时奥伦自告奋勇下山去请魔药,很快经过休整补充的韩林茂等“客人们”又上了山,他们给营地洒石灰粉、消毒、给病人打针吃药,很快便制止住了瘟疫,这使鄂伦春猎民们对他们充满了敬畏和好感。韩林茂还借助鄂伦春人的迷信,有意散布瘟疫魔鬼是抗联带来的,还给鄂族人带来一批“三八式”钢枪,训练他们打抗联。不久,在“客人”的挑唆下,为把抗联驱赶出深山密林,关金山率众袭击了抗联一处营地,杀死杀伤了很多抗联战士,欠下了抗联一笔血债。
此后,关东军“讨伐队”以清剿抗联为名,开始强制驱赶鄂伦春猎民下山,许多“撮罗子”被焚毁,山林中处处是焰火。而这时胭脂依旧一心想为哥哥依黑报仇,一再催促奥伦对阿嘎坦下手。一夜狩猎归来,奥伦把阿嘎坦骗到距“圣地”不远的一个僻静地方,正当他要下手之际,忽然发现那些“客人们”悄悄摸向“圣地”,他和阿嘎坦也象依黑一样出面拦阻,结果阿嘎坦被割掉了舌头,而奥伦和一些被筛选出准备送往日本学习的鄂伦春孩子们一起上了小火车,最后被拉到哈尔滨当了“马路大”——细菌战试验材料。
当关金山找到满口血污、已成哑巴的儿子阿嘎坦,却再也问不出真相,但他怀疑是依黑父亲联合另一个氏族干的。这时其他“乌力楞”下山后,目睹路旁的累累白骨——都是之前下山的各氏族猎民尸骸,就又逃回了深山里。当关金山率众前去火并时,却看到依黑父亲所在的整个氏族都被灭绝了,只救出了被奸污后奄奄一息的胭脂,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日本“讨伐队”干的,其主谋就是他曾搭救过的“贵客”“韩林茂”——真实身份是日本勘探队队长小林君——一个真正的东洋魔鬼!
觉醒的鄂伦春民族开始反抗了,用日本人发给的枪杀日本人。为了对付鄂伦春民族的反抗,日本人在呼玛镇专门成立了“鄂伦春讨伐队”,而认贼作父的苏美龙也参加了“鄂伦春讨伐队”。原来,自母亲去世弟弟走后,苏美龙失去了最后一点拘管,索性以妓院为家,整日赌博鬼混,不久即荡尽家产,被妓院老鸨赶了出来。穷困潦倒之际,望着别人手中黄灿灿的金子,苏美龙蓦然想起小时候在大山里经常玩耍的黄石头原来就是黄金,于是发财梦让他认贼作父,最后在深山里,他前手杀害了曾经叫过的“阿爸”关金山。父亲死后,阿伊吉伦勇敢承担起了部落首领的重任,布勒格萨满被割舌后,不甘为东洋魔鬼带路寻找黄金,最后跳崖而死,之后胭脂便成了部落中的女萨满,并利用萨满身份,为鄂伦春猎民山林队充当起了联络员和情报员,他们在茫茫林海中神出鬼没打击日本强盗,袭击勘探队,破坏他们的勘探计划,隐藏和保护矿苗,利用民族语言机智地为抗联传递情报,护送抗联北撤过江,并亲手处决了苏美龙,为阿爸和族人报了仇……
随着天上一片乌压压涂着红星的“怪鸟”从北边飞来、飞过兴安岭,穆昆也随着隆隆的坦克铁流回到了呼玛镇——原来,穆昆自离开新婚妻子后,就加入了抗联,后来又北撤过江,此次随红军先遣队打回来,肩负的一个重要使命就是截获日本经济强盗的资源勘探图册,最后穆昆胜利地完成了这一任务。
但鄂伦春民族的苦难并没有完全终止,他们依然在深山密林,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解放后,随着匪患的平息,已成为呼玛镇一名领导干部的穆昆在工作间歇常常象小时候那样遥望大山,思念深山密林中的妻子和鄂伦春乡亲们。1953年冬,大雪纷飞,兴安岭气温降到历史最低点,远在北京的毛主席非常惦念深山中的鄂伦春兄弟民族,当听罢传达毛主席的讲话后,穆昆心情沉痛地站了起来,主动率队进山寻找亲人,结果在茫茫林海冻死很多人,最后穆昆通过识辨刻在桦树皮上的记号,经过艰苦跋涉,终于在大山深处找到残余的鄂伦春猎民们、找到了他的妻子阿伊吉伦,但由于历史的误会、民族的隔阂,他们对下山依然抱有很大的恐惧和成见,最后在民族大爱的感召下,经过反复试探和多方说服,阿嘎坦终于脱下萨满服,将之蒙在了山神“白那查”树干上,随着阿伊吉伦等一道下了山,其时整个民族仅幸存2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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