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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励志  怀旧  庐山

　　
　　199 汽车上 红绿灯 夜
　　小欣看着窗外，不说话。
　　吴老师： 人家关心你，你还不领情，怎么不说话？
　　小欣： 你怎么来了，绕这么远路！这门生理课我学过，下次不用来接我了。反正公车很方便！
　　吴老师： 今天有空，反正顺路，我就来接你。你不用打多份工了，我再借点钱给你。明天我女儿过来，你就别上学了。总是不在也不好。
　　小欣： 我会怕你女儿吗？我也是后妈的。
　　小欣（激动地）继续： 叫我避一避也是你，这是我的家好不好？明天我约了老师打球！
　　吴老师： 你护理工也是收入不少……
　　小欣： 我借你的钱可是算利息的，什么时候不是还？
　　吴老师： 我没有催你还？你急什么！
　　
　　200 内景 舞厅里 夜
　　四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坐在一个包间。舞厅里灯光闪烁，乐曲悠扬。
　　陈太太： 这是李太太，阿美。阿美是我老乡。
　　小欣： 我叫薄小欣。第一次来啊。
　　舞曲音乐声响起，小欣被一个个陌生男孩请去跳舞。
　　阿美（对陈太太）：这个小欣挺斯文的，看上去脑子挺笨的。
　　陈太太： 就你聪明，鬼精。
　　回到女更衣室，李太太同陈太太说着什么，阿美很兴奋，笑出声来。
　　阿美：我老公也这样，这个年纪都不行。有一次，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搞得我浑身都散了。老娘我就天天搞他，一个月下来，他都不敢回家了。
　　小欣： 你也太狠了吧。现在就回家！
　　小欣作出跳舞的姿势，几个人哈哈笑着。
　　
　　201 家里 床上 夜
　　亲热完后，吴老师从小欣身上下来，手上拿着避孕套，观察一番。
　　吴老师： 这不会漏出来吧，没孔吧？
　　小欣推了他一下，卷过被子去睡觉。
　　
　　202 大学教室 夜晚 内
　　教室里正在上课，小欣从后面走近教室，彼得在课堂占着位，用手示意小欣坐过来。彼得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帅气小伙子。彼得把占位的书包拿开，小欣坐下来。
　　彼得： 怎么这么晚？
　　小欣： 坐错公车了。
　　彼得： 上次接你的是你的父亲吧？
　　小欣听了，楞了一下，噗嗤笑了。
　　彼得继续： 你笑得真好看……
　　小欣： 别开小差……上课了，上课！
　　小欣拿出课本听讲，彼得朝她做个鬼脸。
　　
　　203 外景 街道 夜
　　彼得和小欣在等着公车。公车过来了，出门打开，小欣正要上车。彼得拉住她的手，小欣笑着回过头来。公车走了，周围无人，彼得抱住小欣，小欣推了一下。
　　彼得不松手，小欣挣扎不动，慢慢抱紧他。
　　
　　204 内景 美容厅 日
　　几个人涂着面膜，像带着面具，抽着烟。
　　阿美： 最近我看了一本书深受启发。什么爱不能持久啊， 爱是自私排他的，但性爱却相反，性能恒久，而且不排他，爱和性结合，真是人类的悲剧……
　　小欣： 你怎么什么书都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的让人毁三观啊。
　　阿美： 我忠于爱情！难道我不是一个热情奔放的女人？
　　小欣： 你这也是爱情？这是放荡！
　　阿美： 你更是个贱人。
　　小欣气得站起来，过一会又坐下。
　　阿美继续： 怎么？踩着你尾巴了？你不是想生个孩子吗？回国去啊？跟谁生不行……虚伪！
　　小欣： 你就是个可爱的贱人！
　　
　　205 内景 家里 早上
　　电视机开着，吴老师看着电视，嘴里嘟哝着，吃着早餐。小欣在镜子前做面膜，手里拿着一根香烟，走动着找打火机。
　　吴老师： 鸡蛋有点老了……你别在房间里抽烟，好不好？
　　小欣： 你不是喜欢老点吗，老一点和有点老有区别吗？……这个月我卖了股票多交点房租。你知道我多少价位卖的？
　　吴老师： 我没兴趣……都叫你别在房间里抽烟呐……
　　这时电话铃响。吴老师拿起电话，一个男人的声音。
　　电话画外音：请问薄小欣在吗？我是他老同学杨威。请问你是？
　　吴老师： 我是她先生。哦，你等一下。
　　吴老师捂住话筒，警觉地看着小欣。
　　吴老师：说， 谁是杨--威？
　　小欣接过电话，还在找打火机。
　　杨威： 你是薄小欣吗？我是杨威啊。老家来的。
　　小欣： 杨威？
　　吴老师（小声地）： 别是骗子，这不像……好人。
　　杨威：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中学成绩倒数第二差的那个……最差的……还不行？长得挺潇洒的那个？
　　小欣： 中学的，是吗？我想起来了，太高兴了。好久不见 啊？你在哪儿呀？香港……给我地址……
　　小欣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新打火机，在手里点燃一根香烟。挂了电话，小欣一边换衣服，一边拿出手袋，照着镜子。
　　小欣：我老家同学。来香港出差，我现在就去他旅馆，你要不要一起去？
　　小欣拿过记录条。
　　小欣继续：这哪儿？
　　吴老师看了看，找地图查了查，给小欣地图。
　　吴老师： 是个小旅馆，离这儿很近。我今天约了人打麻将，你自己去吧，我送你吧。
　　小欣用眉笔画了一下眉，对着镜子看了看，又走到吴老师面前。
　　小欣：不用了，我自己去行了。看看我眉毛歪了吗？我赶时间，走了……
　　吴老师摇头看着小欣出门。
　　
　　206 内景 车内 下午
　　（背景音乐：張雨生 一天到晚游泳的魚， 间奏，鱼儿鱼儿鱼儿水中游）
　　李老师，嘴里哼着 女儿女儿女儿水中游，女儿女儿女儿水中游……
　　李太太： 是鱼儿鱼儿水中游，老色鬼。等会儿接我哦！
　　李太太开车门出去。李老师不满地切了一声。
　　李老师（自言自语）： 你告诉我，什么猫儿不吃腥！
　　
　　207 小旅馆 歌舞厅卡拉OK房 下午
　　小欣和穿着西装的杨威刚唱完一曲合唱。两人说着话，不时笑一笑。
　　杨威： 江州变化可大了。我们都很挂念你哦，不时都提起你。你过得好吗？
　　小欣：凑合吧，就是有时候寂寞得心凉。
　　杨威： 阮大成结婚了，升主任了。阳红棉成了名人画家 了。我哥升医院副院长……好像大家都成栋梁 了，就我没什么出息。我搞外贸，房地产，都 搞。
　　小欣： 你不来香港吸引外资吗，考察了？房地产项目大老板了。
　　杨威按着点歌机。
　　杨威：《我的祖国》，这首好。我们一起唱。
　　小欣拿着话筒，一起唱。
　　歌曲画外音：这是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
　　小欣用手抹开泪水，唱不下去了，停下来。过一会，又忍不住低下头，过一会，转头看着窗外。杨威有点迷茫，手足无措。
　　杨威： 啊，我上一下洗手间。
　　
　　208 内景 洗手间 黑暗 日
　　杨威捂着肚子来到洗手间，开灯，进来一间坐便器，不一会灯熄了。杨威吼一声，灯又亮了。过一会又熄了，杨威用脚跺一下，灯又亮了。
　　门口进来一个人，正要推门进去，被砰一声，吓一哆嗦。抬头门背后一个贴条：OUT OF SERVICE（故障检修）……
　　
　　209 内景 小旅馆 歌舞厅 日
　　两人走出卡拉ok房，杨威笑了起来。小欣不解，也勉强笑着。杨威继续笑，后来笑得捂住肚子。
　　杨威： 香港人真他妈抠门，厕所都装声控灯。对了，给你带了本阮大成诗集，我还没来得及看，写得非常好。还有，我哥说，你爸的病挺严重的，回去看看吧。
　　
　　210 内景 课堂里 夜
　　下课铃声响了，老师还没有出去。吴老师突然进来，看见小欣和彼得手拉着手亲热地说话，小欣看见吴老师，尴尬地刷开彼得的手。
　　吴老师： 真开心啊，说什么呢？
　　吴老师坐到边上，看着彼得。彼得有些诧异看着吴老师。
　　小欣（跟彼得）： 再见，彼得！
　　彼得疑惑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住，又往回看。小欣非常紧张地朝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彼得却走了回来。吴老师站起来，拉着彼得在教室外面耳语。彼得瞪着眼睛看着小欣。
　　彼得低下头沉默一阵，走到小欣面前。
　　彼得（愤怒地）： 你说他是你父亲？
　　小欣： 我没说过，你自己说的。他是我老公。
　　彼得：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小欣： 你有问过吗？
　　彼得： 我问过的！我问过……
　　小欣： 你没有！
　　彼得： 你原来是个骗子！
　　彼得扬起手愤怒地要打小欣，小欣瞪着他。彼得手越扬越高，吴老师见状要阻止，彼得一巴掌狠狠打在自己的脸上。课堂里，大家都很吃惊地看着。小欣低下头离开教室。
　　
　　211 外景 街道 夜
　　小欣飞快走出教室，吴老师后面追上她，拉住她的手。
　　吴老师：你这个贱人。想起你这些破事就像吃苍蝇的感觉。你还有理？
　　小欣： 你不也一样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
　　小欣甩开他的手跑出去。
　　吴老师在后边叫道：我车在那边……
　　小欣在路边停下招手，吴老师又追上来拉住她。这时，一辆计程车在身边停下，小欣甩开吴老师的手，坐进车内。司机按下里程碑。
　　司机：去哪里？
　　小欣： 随便，先离开这里。
　　吴老师在外面无奈地摊开两手。
　　
　　212 内景 陈老师家 日
　　四个人打麻将，吴老师嘴里嘟哝着给钱。码好牌，吴老师摸出一张九筒，犹豫着。
　　李老师（嘴里哼着）：女儿女儿女儿水中游……又胡了。
　　吴老师： 你不是打过九筒吗。
　　李老师： 没办法，吃回张。只有这一绝张，绝张啊，加五番！（嘴里哼着）女儿女儿女儿水中游。
　　吴老师： 打牌就打牌，不能唱黄色歌曲啊。
　　陈老师伸手喝水打翻了杯子，裤子湿了。就拿件裤子来换，李老师瞄了一眼。
　　陈老师：看什么，你个老玻璃。赢不少吧。
　　李老师： 你这里就这么点地，你不能有点尊严啊。输不起！ 泰国老婆跑了拿我出气……谁受得了？
　　陈老师： 你不是玻璃是什么？你两面通吃吧？
　　吴老师： 少说一句，少说一句……谁没一点混账事？
　　吴老师一面说着，一面码牌。李老师看了看手表，连忙起身。
　　李老师：对不起了，各位，我今天有点急事，要走先了。结帐结帐！
　　李老师走了，三个人继续打牌。大家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