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  罪犯

　　丈夫：第一次，下次会买更贵，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没有房没有车，打扮漂亮有什么用？放回去又拿上，你不知道我很穷的？
　　旁边盯着吵嚷的夫妻俩。
　　妻子：够了！
　　女人气冲冲走了。丈夫无辜地看看众人。
　　站在他们后面的大维摆摆手，和马飞交换眼色。
　　大维：妈的，看看这男人样子像什么？
　　马飞：真他妈的抠门，看不下去了。
　　丈夫回过头，瞪着他们。
　　丈夫：你们有钱，有钱就去帮助穷人，去捐款！有钱就有资格在这说风凉话吗？
　　马飞：他妈的，是男人就爽快点，爽快点，没有钱结账吗？
　　丈夫：有，钱要吃饭买房投资教育。高档化妆品奢侈品一律不需要。
　　马飞：爽快点会死人吗？
　　丈夫：爽快是吧，我要是去抢个劫去犯个罪我也爽快。
　　大维把手上的袋子放在前面柜台上。
　　大维：你有这个胆吗？拿起这个袋子跑回家。
　　丈夫一看1000多的皮衣，不敢说话了。大维随手抓住旁边一个大个子。
　　大维：你有这个胆吗？走，我不追你。走呀，它是你的了！
　　那哥们胆子更小，直接摇头并闪开一边。
　　大个子：不要误会，哥们缺钱尽管拿去。
　　大个子不敢过去接售货的找零，维维若若着走了。
　　大维：我会吃了你吗？
　　大维抓起柜台上大个子的钱，放进装皮衣的大袋子。
　　大维：妈的，那些人是不是天生没生胆？
　　马飞：那样子，我宁愿去死了。
　　丈夫鼓鼓腮帮，（惹不起）提着东西灰溜溜地走了。其他人都走了。
　　马飞和大维相对干咳一声，提着东西走出。
　　收银员和后面排队的顾客吃惊地看着这一出，表情复杂。马飞和大维走了，才回过神来继续手上要做的事。
　　
　　35夜，外（内）。赌场内。
　　（1）大街。春节前的北京街上张灯结彩，晶莹剔透。这时街上异常冷清了。
　　（2）赌场内。几个无家可归的伙计聚在一起赌起来。河马是唯一不赌钱的。
　　马飞输红了眼。钱也输光了，各种牌具都玩遍了。
　　马飞双手推一推头发。
　　马飞：太背了。
　　白老板奸诈地笑。
　　白老板：小马哥，你的短裤也拿来抵了算了。不然没机会扳本了。
　　马飞：你要吗？
　　（3）马飞上洗手间，河马靠近他，悄声告诉他一个秘密。
　　河马：你来之前他们串通好的，你不明白？
　　马飞：为什么要告诉我？
　　河马不再说话，洗洗就走了。
　　（4）马飞和小弟们走出去了。白老板在洗手间耽误了一会儿。
　　（5）一双锃亮男式皮鞋从楼梯下一步步走下来，二楼再到一楼。再住上看，他手里提着的把斧头。不错，是马飞已从三楼提着斧头下楼来了。
　　全栋楼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又亮起来了。白老板打开洗手间门，被白亮的斧子挡在眼前，只见一道白光，血喷洒了整个梳妆台。
　　（6）厕所格子间内。河马此时躲在另一间洗手间，吓得不敢动弹。
　　河马门缝里看见，马飞从白老板身上取出斧子，在水龙头下洗掉指纹。
　　（7）马飞走出半卷的店门。
　　马飞走在冰天雪地的街上，大雪还在纷纷扬扬。马飞一高一低走过，雪地上留下一串带血脚印。
　　
　　3 6夜，内。某星级宾馆。
　　安大维回到宾馆，把自己连同公文包扔在床上。他意外发现马飞竟坐在他房间玩网络游戏。他还没说话，马飞把大堂钥匙在眼前一晃。
　　马飞：我说我钥匙掉了。服务员眼力真差劲。
　　安大维坐下来脱换衣和鞋。
　　安大维：今天，我和我爸爸在大会堂开一整天会，思想统一，然后就是热烈鼓掌。思想统一，谁跟谁他妈的思想能一样，思想是个人的东西。真不知道那些呆头呆脑、满嘴仁义道德的达官贵人整天会想些什么？
　　马飞：有文化，真可怕。我想知道，一大帮人面目严肃的男人坐在一起，他们的性趣是什么？
　　安大维走进洗手间。门拉手上有红色血迹。再看垃圾筒里一个鼓鼓的黑色袋子。安大维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安大维：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女人？钱？毒品？
　　马飞：告诉我，你有什么不同吗？
　　安大维：我？你希望呢？
　　安大维神色紧张地收拾着衣物。
　　马飞拍他肩膀。
　　马飞：我要去海南。
　　安大维停下整理衣服的手。
　　安大维：我要先走。
　　
　　37日。酒店内。
　　安厚基坐在餐桌中央，等候他的客人。左右保镖站在不远的后面。
　　门外。安大维、阿萍十指相扣着站手立在门口。
　　阿萍：我还是不进去好了。
　　大维：怕什么。他吃不了你。
　　门开了。大维牵着阿萍落落大方向安厚基走近。在几米外停下。
　　大维：爸爸，她是杜阿萍。
　　安厚基笑笑。
　　安厚基：我儿子相中的人，果然美貌出众。
　　大维：爸爸，开始吃饭吧。
　　服务员把红酒端给安大维看了，斟一小杯让他品尝。尝后，方才给安厚基、大维、阿萍依次倒酒。趁着倒酒的时间，安厚基又打量了一番阿萍。能看见她肩膀上纹了一个指头大的黑蝴蝶。
　　菜肴一一盛上来了。
　　安厚基：我们家大维从小家教很严，社会上的乌烟瘴气从不浸染，是个标准的乖乖仔。不知在哪认识的你这样的女孩子？据我所知，一般人不会纹这种图案，只有某监狱出来的人有过这种记号。
　　大维看一眼爸爸。
　　阿萍不慌不忙。
　　阿萍：在夜店，伯父。
　　安厚基气得想站起来，想想又坐下。保镖也相互笑了。
　　安厚基：大维有没有跟你说我们家的规矩？
　　阿萍：对不起，是我不想听，不能怪他。
　　安厚基终于坐不住了。
　　安厚基：你现在是做什么的？无礼的年轻人！
　　阿萍放下餐巾，略出歉意地示礼。
　　阿萍：对不起，失陪了。
　　阿萍旋即走出大厅。大维跟阿萍走出。
　　安厚基：大维，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许多事？
　　大维没有停步的意思，父亲的话还是听得真切。
　　安厚基：大维，记住，只要我在，别让我见到她！
　　
　　酒店门口。
　　大维追上阿萍。拉阿萍的手。
　　阿萍尽量不让眼泪流下。
　　阿萍：跟我这样的人走在一起，当心人家怎么看你。
　　大维走出她前面，双手插在腰，点点头。
　　阿萍：我坐过牢，不代表我还要去坐牢。我为我的过错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我这样的人就应该被你们瞧不起吗？
　　大维：你这样的人？我又怎么？OK，也许我还干过打架、抢劫，吸粉，豪赌？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阿萍盯着大维，扑入他怀里。大维抚着她头发。
　　大维：你要知道我爱你，就OK了。你不需要跟他过，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是我。
　　
　　38日，外。街边。
　　电视画面。画面中一名男子正在砸门窗。
　　导播声音：现在跟进北京密云惨案的最新消息，从监控看出体型高大的陌生男子敲碎窗户潜入受害人家里，实施了疯狂的抢劫杀人行为。目前，警方封锁了犯罪逃离现场方向的方圆相当一段范围，正在实施抓捕行动……
　　
　　39日，外。首都机场。
　　大型民航客机徐徐降下。长相高大斯文的安大维，简约的打扮表现出沉静优雅的杜阿萍，这对漂亮的青年人随人流下了飞机登机梯，钻进一辆等候的白色大众轿车内。
　　
　　40日，外。某高速路口。
　　全副武装的特警拦路查检过路车辆。路边有意停乱靠的众多警车。白色大众轿车停靠在一边。检查了安大维的证照。放行了。
　　
　　41日，外。某小区门口。
　　（1）北京某电视台的采访车停在这，工作人员在做实况直播。再往前，交通封锁了。一大堆荷枪实弹的特警夹在围观的人群中，指导人们不要踏入封锁线内。
　　（2）一户居民家的窗户冒出浓烟。
　　（3）消防车一路鸣笛驶过来。几名消防警戴着防护头盔不顾一切向空荡荡的小区跑去。特警示意不要上去。消防警直接冲进去。
　　走在最后的高个消防警（安大维）匆匆地对值守的特警喊话。
　　大维：在左边围墙有一名脸上流血很高大男人……
　　未说话完他跟上同伙，特警面面相觑，反应后立即叫上一队人马朝他说的方向去了。
　　（4）消防警飞快上了楼，安大维没有跟着上楼，而是一个一个单元的楼道口找人，满头大汗。
　　（5）一名男子狼狈不堪的男子趴在楼道煤球后面，衣服上沾满血。大维扔给那人一双胶鞋。
　　安大维：龙老三，穿上鞋，跟我走。
　　男子吓得趴在地上。
　　安大维：你他妈的快走，警察马上追来了。
　　（6）安大维带着龙老三巧妙地躲开警力他们终于坐上停在楼房门口的消防车。把消防警灯往车顶一放，鸣笛开出来。
　　此时，特警们才空手折路返回。
　　
　　42日，外。公路上。
　　（1）车内。安大维扔给龙老三一件黄红相间的消防服。
　　安大维：穿上。
　　龙老三穿上仍惊魂未定，只看见开车的女人的光泽亮丽的波浪卷发。
　　龙老三：你们是谁？
　　安大维：救你的人。
　　龙老三：你们知道我是谁？
　　安大维：危险人物。
　　龙老三：你们要利用做什么？买卖器官？贩毒？我要下车……我宁愿被警察抓……
　　他要开车门，安大维拍打他的脑袋。
　　安大维：你他妈杀人灭门还要下车被警察抓？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龙老三很和安大维在后座上打起来。一路警车呼啸而过，杜阿萍不得不大叫他们坐好。
　　杜阿萍：你他妈下车！下去！
　　一个急刹车，龙老三只好安静坐下。
　　“消防车”畅通无阻过了封锁区。
　　（2）柏油公路，无人区。前面一辆宝马，阿萍停下车。他们都脱下消防服，取下警车灯，把车上消防标识的胶带撕掉，车子点燃了，放空档冲向草丛，干燥的草丛引燃，窜到树上，一棵连着一棵，山脚下一下被燃烧起来……
　　安大维从宝马车内取出警灯放在车顶，三人很快坐到车内。
　　阿萍驾着车飞快地离开。
　　路过车辆停下来，观山火。公路交通就这样堵塞了。
　　（3）高速入口。一队的警察检查车辆，龙老三吓得浑身发颤，脸都青了。安大维和杜阿萍迅速交换座位。
　　阿萍：镇定。
　　龙老三：镇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