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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匪  爱情  虐心

　　吕建军：“她是谭姐。”
　　邢菲又向谭梅点了点头。
　　谭梅（抱歉地）：“建军，小琴来例假了，她说什么都不让我给她擦洗，非要等你回来。”
　　吕建军（微笑）：“没事，姐，你先回去吧！”
　　谭梅：“那，我先走了。”
　　她拿起自己的包，又看了邢菲一眼，往门口走去。
　　吕建军：“姐，你脸怎么啦？”
　　特写：谭梅眼角的淤青。
　　谭梅（有一丝惊慌地笑）：“没、没事，我自己不小心碰了一下。”
　　她说完又往外走，吕建军拽住了她的胳膊。
　　吕建军：“他又来找你了？”
　　邢菲看向两人。
　　特写：吕建军的手拽在谭梅的胳膊上。
　　谭梅：“没有，真没有……”
　　吕建军：“你有事就跟我说。”
　　谭梅（微笑）：“我知道……你还有朋友呢！我走了。”
　　吕建军（松开了谭梅的胳膊）：“嗯，路上当心。”
　　谭梅对他一笑。
　　
　　66、卧室 日 内
　　吕小琴半躺在床上，她看到吕建军后开心地笑了。
　　吕小琴：“哥，你总算回来啦！”
　　吕建军（看向邢菲）：“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小情人。”
　　邢菲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吕小琴（笑）：“哥，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的小情人啦？我以前这么说，你还不许。”
　　邢菲的目光从吕小琴身上收回来，看向吕建军。
　　邢菲：“她是你妹妹？”
　　吕建军（点了点头，对吕小琴说）：“小琴，这是我朋友，叫姐姐。”
　　吕小琴：“姐姐好！”
　　邢菲：“你好！”
　　吕建军（走到床边坐下，轻抚吕小琴的脸蛋，柔声）：“为什么不让谭姨帮你？”
　　吕小琴（难为情地）：“我……我那个来了很多，也很脏，不想麻烦她嘛！”
　　吕建军：“所以就麻烦哥哥啰？”
　　吕小琴（嘿嘿笑）：“谁叫我是你的小情人呢？”
　　吕建军：“我去打水。”
　　
　　67、厨房 日 内
　　吕建军正往盆里兑水。
　　邢菲：“你这是……打算亲自给你妹擦身？”
　　吕建军：“不然呢？”
　　邢菲（惊讶）：“她都是大姑娘了，你个大男人，不方便吧？”
　　吕建军：“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别说擦身了，连每次洗澡、大小便都是我帮她……我们兄妹俩早就习惯了。”
　　邢菲（眼中涌上了泪水）：“要不，我来吧？”
　　吕建军（看了邢菲一眼）：“我妹妹的自尊心很强，她刚才都不愿意麻烦照顾她的谭姐，又怎会让你这个初次见面的人为她做这些事呢？”
　　吕建军（稍一沉默，继续说）：“现在你明白了吧？为什么那天你抓我的时候，用枪指着我，我还要拼命反抗？因为我不能进去，我进去了，我妹咋办？”
　　邢菲擦了一下眼泪。
　　
　　68、卧室 日 内
　　吕建军动手脱吕小琴的裤子，吕小琴连忙捉住了他的手，害羞地看了旁边的邢菲一眼。
　　吕小琴：“哥，姐姐还在呢？”
　　邢菲（对吕小琴笑）：“小琴，你连哥哥都不避，何必躲着姐姐呢？姐姐也是女人。再说，姐姐在这儿，还可以帮哥哥一起照顾你，你觉得呢？”
　　吕小琴“嗯”了一声，点了下头。吕建军背对镜头脱掉了吕小琴的裤子，在盆里绞了一把毛巾，开始为吕小琴擦洗起来。
　　吕小琴：“哥，是不是很脏啊？”
　　吕建军：“还好啦！”
　　吕建军（抬头看向妹妹）：“小琴，以后不可以这样了。谭姨是我专门请来照顾你的，她帮你做这些事，是应该的，而且她也愿意为你做这些。所以，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明白吗？”
　　吕小琴：“嗯！”
　　邢菲流下了泪水。
　　吕小琴（看向邢菲）：“姐姐，你怎么啦？”
　　邢菲（赶紧擦掉眼泪）：“没、没事……”
　　吕建军也回头看向她。
　　邢菲（掩饰地）：“水脏了，我去换一盆。”
　　
　　69、厨房 日 内
　　邢菲接水的时候，不禁泪流满面，她捂住自己的嘴，使劲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70、卧室 日 内
　　邢菲（端着水）：“小琴，姐姐来帮你洗，好不好？”
　　吕小琴看向她哥哥，吕建军点了一下头。
　　吕小琴：“谢谢姐姐。”
　　邢菲坐到吕建军腾出来的位置上，开始为吕小琴擦洗。吕建军呆呆地看着她，眼神变得异样。
　　邢菲（对吕建军）：“哎呀！你出去吧？别杵这儿了。”
　　
　　71、阳台 日 外
　　吕建军点燃了一支烟，眉头微锁。
　　
　　72、卧室 日 内
　　吕小琴：“姐，你好漂亮，身材也好好！”
　　邢菲（一边擦洗一边笑）：“你也很漂亮哦！”
　　吕小琴：“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邢菲：“可以啊！”
　　吕小琴：“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吗？”
　　邢菲（微笑摇头）：“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吕小琴嫣然一笑。
　　
　　73、阳台 日 外
　　吕建军仍在抽烟，地上已经丢了两个烟头了。邢菲来到了阳台上，把她帮吕小琴洗干净的内裤撑到晾衣架上。
　　吕建军（皱眉）：“你洗它干嘛？放那儿我不会洗吗？”
　　邢菲：“没事，顺手就洗了呗！”
　　吕建军：“你第一次来我家，又是帮我妹擦身，又是帮她洗内裤，你叫我怎么好意思？”
　　邢菲（用叉棍将晾衣架叉到了晾衣杆上）：“我乐意，你别有负担。”
　　她做完这些后，向吕建军伸出了手。
　　邢菲：“老板，赏根烟抽呗？人家刚伺候完你妹妹”
　　吕建军笑了笑，从兰州牌香烟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递给了邢菲，又用打火机替她点上。邢菲吸了一口，吐出一缕烟雾。
　　吕建军：“没想到你还会抽烟？”
　　邢菲（又吐出一缕烟雾，淡然一笑）：“成天在警队跟一帮大老爷们呆在一起，抽烟、喝酒啥都学会了，连说脏话都学会了。不过我没瘾，偶尔抽抽。”
　　短暂的沉默。
　　邢菲：“小琴是怎么瘫痪的？”
　　吕建军（叹息，看向远方）：“十年前遭遇了车祸，就成这样了，那时她才八岁。”
　　邢菲：“那……肇事司机呢？”
　　吕建军：“警方查看了监控录像，人家那车根本没有碰到小琴，也就象征性地陪了点钱。医生说，小琴是因为受到惊吓所致，属于心因性瘫痪，有可能治好，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
　　邢菲：“建军，你爸妈呢？”
　　吕建军：“我爸在小琴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八年前我妈也去世了。那会儿我刚二十三岁，就从部队复员回家，后来为了给小琴治病，就带她从老家来了这里。”
　　邢菲：“所以你跟着那些人混，为他们卖命，都是为了小琴？”
　　吕建军（点了点头）：“其实小琴的开销蛮大的。她这样的情况，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去上学，我只能给她请家教，还有，她每个月的护理费、复健费，都需要花钱。更重要的是，我必须存够钱，给她治腿，国内治不好，我就带她去国外治。就算她这辈子都不能再站起来，我也要给她挣到足够多的钱，等我将来死了，她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吕建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继续说）：“我没有学历，也没有一技之长，只有这一身功夫，我不干这个，还能干啥？”
　　邢菲（流泪）：“建军，这些年，你一定很苦吧？”
　　吕建军（笑了笑）：“你错了，我并不苦。表面来看，是小琴在依赖我，其实我何尝不是在依赖她？”
　　吕建军（有点哽咽，捏了捏鼻子）：“每当我在外面忙完事情，一想到家里有个需要我照顾的妹妹等着我，我就归心似箭。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其实蛮好的，没有让我感到无所事事，很充实。所以，我很感谢上天给了我这个妹妹。”
　　邢菲含泪看着他。
　　吕建军（看向远方）：“这些年我和她相依为命，我伺候她吃、伺候她穿，帮她洗澡，帮她拉屎拉尿，从她十岁起一直到现在……”
　　吕建军（又哽咽了一下）：“我亲眼目睹她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了一个大姑娘，目睹了她身体的每一点变化，亲眼看到她的胸部一天天变大……对于我来说，作为一个哥哥，能够见证和陪伴妹妹的每一点成长，其实蛮开心的，并不是每一个哥哥都可以这么幸运……”
　　邢菲双手搁在吕建军的肩上，头也倚在了他的肩上，哭成了泪人。
　　邢菲（抽泣）：“吕建军，你他妈就是个混蛋，偷看了自己妹妹的身体，还跟别人说……”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吕建军怔了怔，转过身握住了邢菲的手。她推开他，蹲到地上，脸埋进了臂弯，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吕建军也蹲了下来，轻抚邢菲的肩头。
　　吕建军：“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今天在你面前忍不住说了出来，没想到把你给惹哭了？”
　　邢菲（擦了下眼泪，笑）：“妈的，老娘什么时候这么脆弱过？中了邪了。”
　　邢菲（站了起来）：“不早了，我给你们兄妹俩做晚饭吧？”
　　吕建军（看着她，笑）：“好，尝尝你的手艺。”
　　邢菲：“这儿附近哪有菜市场？我去买点菜。”
　　吕建军：“不用了，谭姐早买好了，本来今天该她做饭的，你一来，倒把她给解放了。”
　　两人相视而笑。
　　
　　74、吕建军家的客厅 夜 内
　　三个人坐在桌旁吃晚饭。
　　邢菲：“建军，谭姐照顾小琴多久了？”
　　吕建军：“两年多了。之前的几任保姆都因为嫌脏、嫌累干不长，但谭姐把小琴照顾得很好。”
　　邢菲：“你们，很熟吗？”
　　吕建军（给吕小琴拈了一筷子菜）：“嗯，她对我挺好的，拿我当她弟弟，我也拿她当自己的姐姐。”
　　邢菲：“她脸上的伤，一定是让人打的。”
　　吕建军（点头）：“她有个前夫，常找她要钱，不给就打。”
　　邢菲：“建军，你帮谭姐可以，但别伤人。”
　　邢菲（看了一眼吕小琴，又转向吕建军）：“上次崔老大的事，你在我们那儿已经有记录了。”
　　吕建军（点头）：“嗯，我知道。”
　　
　　75、楼下 夜 外
　　吕建军送邢菲下楼来到车旁。
　　吕建军：“邢菲，谢谢你。”
　　邢菲（笑）：“嗨！不就帮你们兄妹做了点事吗？至于这么感激涕零的吗？”
　　吕建军：“不是，我是说，你陪小琴说了很多话，她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了。”
　　邢菲（想了想）：“说真的，我总觉得你跟你妹不像。”
　　吕建军：“其实，小琴不是我的亲妹妹。”
　　邢菲惊讶地看着他。
　　吕建军：“她是我爸妈当年收养的弃婴。”
　　邢菲（怔了一下）：“你就为了一个不是你亲妹妹的人，甘愿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吕建军（笑了下）：“她几个月大的时候就成了我妹妹了，跟亲的有什么区别？对了，这事小琴不知道，你千万别在她面前说漏嘴了。”
　　邢菲（眼神温柔地）：“建军，我师父真没看错你。”
　　
　　76、公路 日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