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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尖对决  险象环生

　　
　　一一五，草地 日 外
　　叶子：走了这么长的路，让人和马都休息一下。
　　叶子拍拍马的脖子，大白马仰起脖子。
　　双枪女侠：嗯，你咋？
　　大白马趴下了，丁秋雨从马上下来。
　　人们坐在地上，丁秋雨精神好了许多。
　　丁秋雨背诵着诗歌：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象我爱你一样。
　　小开：这首诗写的真好，你自己写的吗？
　　丁秋雨摇摇头。
　　一片乌云过来，人们冻得瑟瑟发抖。
　　双枪女侠：怎么这么冷？
　　叶子：唱首歌吧？一起。
　　丁秋雨：好呀。
　　小开：我朗诵首诗歌吧？
　　丁秋雨双手拍掌，表示欢迎。
　　小开：万木霜天红烂漫， 天兵怒气冲霄汉。 雾满龙冈千嶂暗， 齐声唤， 前头捉了张辉瓒。 二十万军重入赣， 风烟滚滚来天半。 唤起工农千百万，
　　同心干， 不周山下红旗乱。
　　叶子：你杀过亲娘舅？
　　小开：民愤极大，不杀不行。
　　
　　一一六，水草地 日 外
　　一条暗河趴在水草下面，一团死水托着几株水草。
　　叶子牵着马，丁秋雨坐在马上，双枪女侠发着烧，拽着马尾巴，小开走在最后，扛着几根竹竿，他们迂回到上游的厚厚的草地上。
　　双枪女侠：你什么时间杀的你亲娘舅？
　　小开：我刚开始，发动农民闹革命的时候。
　　丁秋雨羡慕的：多高涨的革命热情，是什么动机让你挥起大刀？
　　小开：彻底的革命觉悟，马克思主义的布尔什维克觉悟。
　　丁秋雨：应该多向你学习。
　　小开：相互学习。
　　叶子回头看着丁秋雨：要学习就好好地向双枪女侠学习吧？
　　丁秋雨：为什么？
　　叶子：不为什么。
　　叶子边走，边想：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叶子想到了过去。
　　
　　一一七，（闪回）河滩 日 外
　　河边的沙地上，扎起了高高的台子，台子下面，人山人海，台子上面的横幅上写着：打到地主土豪江南虎。
　　叶子举起手，高喊：打到地主土豪江南虎。
　　农民高喊着：打到地主土豪江南虎。
　　老开：把江南虎押上台来。
　　几个青年掀着江南虎的胳膊，江南虎低着头，秃着脑袋，瘫倒在地上。
　　江南虎声音弱弱的：外甥，求求你。
　　老开：行刑。
　　一个青年拿着大刀，走上台来，走到江南虎身边，抡起来，又放下了。
　　农协主任抡起大刀，放下了，走到老开面前。
　　农协主任：还是给他一颗子弹吧？
　　老开从贫协主任手中夺过大刀，大步走到江南虎跟前，抡起大刀，手起刀落，江南虎的人头，滚着，掉到了台子下面。
　　
　　一一八，农会办公室 夜 内
　　蜡烛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冒着耀眼的光芒。
　　老开：我们的农民协会，打击地主土豪，必须有自己的武装。
　　门外突然响起了枪声，嚷嚷的声音传进屋子里。
　　老开吹灭灯，走到门口，通过缝隙，看着人们举着火把，拿着扎枪子，朝着这里来了。
　　老开：赶快从后门走，分开走。
　　叶子走过来，拉着老开一起走。
　　老开：你先走，到武汉，找党组织。
　　外面砸大门的声音越来越响，砸开门，红枪会的人冲进来。
　　有人喊：快追，从后门。
　　红枪会的人举着火把从后门追出。
　　
　　一一九，草地 夜 外
　　夜空上挂着几个星星，一眨一眨的。
　　大白马趴在草地上，叶子、丁秋雨、双枪女侠倚在马身上，小开躺在草地上。
　　丁秋雨：静谧的星空，真想作首小诗。
　　叶子自言自语：这个人是谁呢？肯定不是老开。
　　双枪女侠站起来走近小开，坐下，握着小开的手：你是谁？
　　小开：我是催账的，老开。
　　双枪女侠：你杀过你的亲娘舅？
　　小开：是的。
　　双枪女侠：我走了以后，还是你被捉后。
　　小开：我们从来不认识，我不认识你。
　　双枪女侠：你有个亲娘舅是江南虎？
　　小开：嗯，罪大恶极的地主。
　　双枪女侠：我们只要一走出草地，你的身份就会暴露。
　　小开：我是真的。
　　叶子：夜空的谜底真是猜不透。
　　丁秋雨：你们在说什么？
　　
　　一二零，草地 日 外
　　太阳照在地上，暖煦煦的。
　　叶子牵着马，丁秋雨骑在马上，双枪女侠拽着马尾巴，小开拄着一根竹竿，拿着两根，咳嗽不止。
　　丁秋雨面朝咳嗽的小开：你上来坐一会儿？
　　双枪女侠：让他在后边走吧？
　　丁秋雨：住下，我要下来，让他坐一会儿？
　　叶子：你还是坐在上面吧？
　　丁秋雨：我们不是同甘共苦的红军战士吗？
　　小开：别说了，我是唯一的男同志，我走，应该。
　　双枪女侠：这就对了吗？
　　丁秋雨：我好了，我要下来了。
　　叶子牵着马继续前进。
　　叶子想着：想个什么办法，让他露出原形呢？
　　
　　一二一，草地 日 外
　　叶子牵着马，丁秋雨骑在马上，双枪女侠拽着马尾巴，小开拄着一根竹竿，拿着两根，咳嗽不止，艰难行进。
　　叶子：到什么地方吃饭？
　　丁秋雨回头对着双枪女侠：姐，你说呢？
　　双枪女侠：前面那一片高高的绿草地吧？
　　绿草地到了，叶子拍拍白马的脖子，白马趴下，丁秋雨下来。
　　叶子摸出硬硬的疙瘩：看，我的青稞面，啃不动，我去挖野菜。
　　双枪女侠双手挖着窟窿：我安锅。
　　丁秋雨：我拾柴禾。
　　小开：我也去拾柴禾。
　　丁秋雨和小开，一块远去了。
　　双枪女侠挖完了两个灶坑，放上盆子。
　　双枪女侠大声的：柴禾？
　　小开和丁秋雨抱着柴禾回来了。
　　双枪女侠点火，炊烟袅袅升空。
　　小开：秋雨，这么好的炊烟，作首诗歌吧？
　　丁秋雨摇摇头。
　　叶子拿着一把野菜回来了，叶子把野菜放进一个锅里，拿出硬硬的疙瘩，用牙齿啃着，啃下来一些碎末末，放进锅里。
　　另一个锅里放上了很少的青稞面。
　　双枪女侠站起来：我是老红军，老党员，我吃野菜那一锅的。
　　叶子：我是老红军，老党员，我吃野菜锅的。
　　丁秋雨：我是共青团员，我吃野菜锅的。
　　双枪女侠看着小开：你是站着尿尿的爷们，你呢？
　　小开：我也是老党员。
　　叶子：我和我们队中唯一的男爷们，身体健康，吃野菜锅的，有意见吗？
　　叶子拿着用树枝做成的筷子，夹起锅中的野菜，放进饭盆里，吃起来。
　　小开慢慢地伸进去筷子，夹起一点，刚放进嘴里，嚼着，呕呕地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