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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弱  除霸  求解放

　　《天女奇传》
　　①主题: 扶弱除霸求解放创富裕。
　　②主角: 天女们基本上是共产党员。
　　③主线: 以五女侠和十一个春女的单独行动、集体行动为红线，有机地贯穿全剧。
　　④主意: 描写并歌颂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的精气神。给读者、观众予美的享受和陶冶情操。
　　
　　第 25 集
　　
　　1、客厅。日内。
　　洪菊花内心发冷，直白：但愿你能成为千古流芳、铁面无私的包文正。
　　洪兴隆：谢小妹祝愿。
　　洪菊花：不过，人既然死了，你还要把尸体留着，不就显得故弄玄虚，聪明成傻，令人贻笑大方吗？
　　洪兴隆：菊花啊！我们华堂镇有这样一首山歌：
　　太阳要落等它落，旁人要说等他说；只要问心没有错，敞开大门睡得着……
　　洪菊花：共产党人、革命志士谴责你政府黑暗，你也等他们说、你也睡得着的话，才有资格引用这首歌。
　　洪兴隆：这……我小心行事，滴水不漏。虽然古怪一点，但是严有严的好处：在任何情况下，也能站住脚，受上方和同僚好评。
　　洪菊花：那，你打算把死尸，再放多久？
　　洪兴隆：到我办案结束之后吧。
　　洪菊花：如果一年半载办不完，停尸房的死尸，每天都在增加，岂不堆积如山，臭遍全城啦！
　　洪兴隆：这……倒也是。这城的天气，不利于保存尸体，还是应该陆续处理。
　　洪菊花：是啊！
　　洪兴隆：可是，万一漏洞……唔！有了！这样吧：凡是有人要求出殡的死尸，都必须脱光衣服，再由我的心腹，用高压电正负极触在胸膛和背心，通电心脏五分钟，验尸检查，鉴定：真死无疑，方能拖出监狱。
　　洪菊花：人都死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哪？
　　洪兴隆：这是为了万无一失。你要提取的死囚，叫什么名字？
　　洪菊花从手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洪兴隆。用心地解释：这报告，本应该一级、一级地呈报给你，但是时间必定很长。我的事很多，很忙，等不及。心想：就是当今，也必定体谅我的。你我兄妹，又不是外人，你只在这报告上，签个名就可以了。
　　洪兴隆:呵？
　　洪菊花:大哥不可能为这点小事，让小妹，大老远的跑一趟国府，麻烦上方。所以我，就把这个报告，拿来了。
　　洪兴隆一看，是《出尸请示报告》，翻看死囚姓名，不禁惊讶地抽起视线，直视洪菊花，急白：大学刚毕业的女生：夏创!
　　洪菊花镇定地以平静的口气：唔。
　　洪兴隆：夏创，并没有死呀！（将报告放在了茶几上。）
　　洪菊花：装在棺材里，怎么没有死啊！我倒是巴望没有死！但是，那样关在死牢里，身在死牢，受酷刑。死人才装入棺材！你竟然说没有死……
　　洪兴隆：装在钢质棺材里，是为了保险不能逃走。她没有死，怎能当死尸发出呢？岂不是放纵逃犯，使我自食恶果？不行！绝对不行！
　　洪菊花：大哥！你不要说‘不行’。我还是希望你理解小妹。我以前，没有求你什么，这次我是祈求你。而且，夏创在棺材里，是死了的人。你事情忙，还不知道。你就签个字，这事就平平顺顺地解决了。
　　洪兴隆：给你说不行！即便死了也不行！绝对不行！
　　洪菊花：大哥！为了一个死人，我来求你。你知道：小妹我的脾气，对敌人，我一向是先礼后兵……
　　洪兴隆：小菊咡！这里是政府重地，不容许你乱来！
　　洪菊花：那么大哥！小妹我就把话说明白了：凭我或者风雅侠的武功，要拯救夏创，还在乎你什么铁笼、保险柜、钢棺材吗？
　　洪兴隆：呵！
　　洪菊花：你纵然把她捏在手心里，我也可以使你不知不觉，就把她救走的；谁知她竟然死了……
　　洪兴隆惊呼：你不要胡来！
　　洪菊花：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和你的政府。谁犯了我的‘四除令’，我就要以牙还牙！
　　洪兴隆：你，你……（暗白）：她小时候就有说得出做得出的德性。（软了口气）：我深信，你和洪金兰，有偷天换日的本领。可是……我们兄妹，这么好的感情，从来都是唇齿相依的。
　　洪菊花：你没有依我，是我依你！
　　洪兴隆：我也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得罪过你和金兰。你，你们，可别因为一个谁的夏创，断送了我苦心经营一辈子的前程呐！
　　洪菊花：你……
　　洪兴隆：我已经五十岁，退休不远了，所以不能再受影响!
　　洪菊花：大哥！大哥！你别着急。小妹我的品格，你是知道的：我决不会对亲朋、正义、善良，釜底抽薪。
　　洪兴隆：唔。
　　洪菊花：除非违反了我的‘四除令’。我今天来，首先确实是看望你，给你提亲、继承香烟；其次是求你签字。
　　洪兴隆心中发茅，犯难。
　　洪菊花：你若是不签，就请你秘书签。你如果不准秘书签，我也要跟你商量：圆满解决此事的方法。实在不行，我就去找你的最高头目，请愿！
　　洪兴隆：最圆满的就是：你打消这个念头！
　　洪菊花：不！我已经得到一个不可否定的事实：夏创真的死了。但是，如何死的，民众要知证据；如何处理，官方要有程序……
　　洪兴隆：这是必然的！
　　洪菊花：我为了尸体不再被污染，要及时安葬，就把这个证据、程序拿来，你签字，问题就解决了。
　　洪兴隆：要将我专案的重要主犯放走，什么证据、程序，都是假的！
　　洪菊花：你看事实呀：经检验，夏创，在狱里，得急病‘心脏三尖瓣闭合’，死了。天气热，为避免遗体在狱中发臭，就和其它尸体一样，抬出去埋葬……
　　洪兴隆：说得轻巧！
　　洪菊花：这报告书上，把一切都写清楚了，经得起任何检验和推敲。你只写个‘同意’，并签字，就行了。
　　洪兴隆断然：不行！我……（欲说）：我要用她作钓饵，诱捕她的同党：旦荣书、钟德俊。还要从她口里，‘拗出’更多的同党分子。但我一想，这样说不妥，（改口）：我不能渎职自毙！
　　洪菊花：大哥！年纪轻轻的夏创，是被冤枉入狱死的啊！
　　洪兴隆：不！没有哪个冤枉她，我就是证人！
　　洪菊花：你！你怎么能当证人？
　　洪兴隆：夏创、旦荣书、钟德俊——其实三人都是化名，其中两个在都市拜访我；说是：到都市旅游，顺便帮你捎了几袋土特产给我……
　　洪菊花暗白：旦荣书、钟德俊，都是李俊霞化名。（针对洪兴隆的话）：是我请她们捎给你的，都是稀有的上乘补心、补肾、补脑药。
　　洪兴隆：可是，你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以及到都市的真正目的吗？
　　洪菊花不屑直白：她们说了：年轻人，为了见见市面，欣赏祖国大好山河；我叫她们：顺便帮我看看商情……
　　洪兴隆：你商人脑袋，就不知道她们的政治目的。三个都是‘皇国大害’，是一个特工小组……
　　洪菊花：什么？
　　洪兴隆：她们在都市，窃取了党国多起重要军事情报，传给她们的上司。造成我军，几次惨遭了重大损失。她三人受到他方隆重嘉奖！（越说越有气）：当今气得咬牙切齿，亲自签令：必须清除她三人！
　　洪菊花惊愕地反驳：天啊！大哥！你是在编造神话，或是造谣不用打稿子……
　　洪兴隆：嗯？恼火地怒白：到处都有捉拿她们的通缉令，你没有见到？怎么是造谣呢？她们将情报传给她们的首脑机关，是调……（洪兴隆本要说）：是调统在他方的内线反馈的。（但一想）不能泄密，（改口）：是我调查到的，她们得到他方表彰，人所共知。怎能说是编造呢？
　　洪菊花一概不信，白：你别怪我指责当朝，虚假的事太多了……
　　洪兴隆：哽！你不要乱说！
　　洪菊花：就说夏创：她十三岁半考上大学，帮助校方搬迁半年，十八岁毕业。四年半时间除了获得每科成绩优等，还学技术，研究植物，学会了五国语言。天天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哪有时间参加啥子特工小组？
　　洪兴隆：坏学生在上课时，也要搞地下活动！
　　洪菊花：夏创是极好学生！
　　洪兴隆：你没有政治眼光，盲说！
　　洪菊花：她们去都市，包括往返时间在内，前前后后不到两个月。你的军事情报，未必是商店里摆的商品，那么容易搞到？
　　洪兴隆：唉！小妹！你有聪明而复杂的经济头脑，以及天下第一流的经营才干。但是你在政治上，却是白痴、近视眼！幼稚得很……
　　洪菊花：大哥！不要扯远了。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冤枉了夏创。我有大量事实证明她：无罪。
　　洪兴隆：你的证明，都是假的。
　　洪菊花：你那监狱上上下下的人，都明明知道夏创，是受了不白之冤；她现在虽然死了，但都希望你们上司，主持公道……
　　洪兴隆：不行！（低声断然说）：上方有规定：宁可误杀三千，不准错放一个。就算她不是异己分子，我也不能开这个先例。
　　洪菊花：难怪政府，人心所背！成都武侯祠有支楹联开导人：要‘能攻心’，不要‘行宽严皆误’。自古‘多行不义必自毙’，乱杀人者遭恶报。
　　洪兴隆：你……
　　洪菊花：你话不要说得太死，事不能做得太绝。你宁可误杀三千，总不能连当今和你，也错在其中杀掉吧？
　　洪兴隆不禁一惊：这……当然，当然，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分寸的……
　　洪菊花：这不就对啦！夏创，是我们的人。这些年来，小妹我没有向你求什么。只有夏创。如果她真是十恶不赦，被处死，我也认了。
　　洪兴隆：谁都得认。
　　洪菊花：问题是她根本没有罪。我来求你，你不看僧面看佛面，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允许我抬走她的尸体。我同洪式门中，对你，必定永远感激。
　　洪兴隆：感激？
　　洪菊花：你也不至于因为‘错杀无辜’、死了还捏着不放；而一世不安遭报应呐！
　　洪兴隆端起盖碗茶杯，一边慢慢揭开杯子盖，喝茶，一边暗白：小菊咡自小就是‘失败也要志长存’的。她平时对我孝敬，也非一般可比。从良心上说，这事我不应使她失望。
　　洪菊花看他在考虑，感觉有望。
　　洪兴隆：但是，菊咡自小就很爱帮助别人。如果夏创跟菊咡，只是别个‘人托人，保托保’，找她出面的人际关系；我们兄妹，何必承担这分凶险呐。（语重心长地规劝）：兴华啊！我俩兄、妹，已经深得上方赏识和器重。我虽然还不能说：我已经红得发紫；但是到此程度，也真不容易。
　　洪菊花点头：那是。人生难得受器重，受了器重要自重。自重就是为正义，不要为邪瞎糊弄！
　　洪兴隆：所以啊！如果我不慎，把上方要杀的、与我们无足轻重的人释放了；上方怪罪下来，我们必定后悔一辈子。没有后悔药可医治！
　　洪菊花：唉！大哥！即使夏创，与我们素不相识，非亲非故，我们主持正义，了结此案，也是一桩义举事嘛。
　　洪兴隆：当然，只要他不犯法，我们都应该成仁之美。若是有损国策大计；小妹，你就要体谅为兄：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洪菊花：上方不是十分欣赏‘忠孝节义，信悌廉耻’吗！你我是唇亡齿寒的兄妹，我能不为你和你的靠山‘作想’吗……
　　洪兴隆：这……
　　洪菊花：我对你的前程和个人生活，一向放在心上。比如说为你备办婚姻大事，这次是第几次了？五次了吧？你可以说我关心不够。但总是担心着的呀！所以这事……
　　洪兴隆：诚然，你对为兄的敬爱和尊重，无可非议：真是炉火纯青！我没有二话……
　　洪菊花：那你和你的上方，听我几句忠告吧：一个政府要有生气和前途，最重要的因素：不在于杀人，而在于容人，在于用人。
　　洪兴隆：我们与共党是不共戴天、水火不容的！
　　洪菊花：这就是说：你党是个黑党！拒绝好言相劝，拒绝容纳好人！那就是污七八遭渣滓在一起，独断专横，谋财害命，当然非垮是可！
　　洪兴隆：你不要胡说八道！
　　洪菊花：古今中外，政治家、军事家能够取得胜利；其主要诀窍，仅仅在于会容人、会用人，人心所向。例如：刘备本身没有多少才华，但他会重用……
　　洪兴隆感到乏味，用手势止：小妹！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上方更是……更是……（心白）：本想用：‘博古通今’，‘包罗万象’之类的词句颂扬上方，但又觉得过于夸张；反而会使才华绝代的三绝女洪菊花讪笑。只得降格。（白）：
　　更是高我一筹。（又急忙补圆）：他对你那么赏识，就是慧眼识才啊！
　　洪菊花趁机：既然上方那么称赞我，大哥如此心疼我；我的心肝宝贝，也就你们的掌上明珠；无论横说竖说，都要释放本来无罪的夏创……
　　洪兴隆：这……
　　洪菊花：但她已经死了，更应该交给我办理。我已经深思熟虑，只要大哥签字就行了。（一边说，一边注意大哥的表情。只见）：
　　洪兴隆的目光，老成地直视着茶几上的铜皮石榴。
　　洪菊花心白：看他那样，仿佛是在倾听，也仿佛是在分析和考虑；或许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木然地发呆；或者正在构思什么阴谋诡计——他小时就爱这样。（由不得暗暗惊讶，心白）：虽然多年没有在一起，但大哥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大哥的性格，很特别、很孤拔。
　　一、要说特别，那是在当朝极为腐败的官场中，他竟然像蚌壳里的白肉那样：不贪财，不好色，不赌博，不抽烟，不喝酒，不吹捧献媚、不溜须拍马，真是一身正气，满腔忠心；谁在他身上都挑不出一个‘孬点’。
　　二、要说孤拔，他是古来稀有的包公似清官，是政府里正统卫道的楷模，人人肃然的标本。他至今没有结婚，原因是怕被妻室拖累和影响升官前途；不料一晃就五十岁了。
　　三、他还深深研究武功，带徒弟。有一大帮武功高手他深知金江‘各派武功’的威力，所以对犯人的管制就与众不同。
　　我因此，一开始就不抱多大希望。只因为女儿不但被手铐、脚镣重重锁死；而且整个身体被‘焊封’在重达两顿多的钢板棺材里；
　　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