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属:原创 · 普通授权
字数:48112
成片时长:约160分钟
阅读:3074
发表:2023/11/11 修改:2024/7/5
都市,犯罪
电影剧本
博弈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湖南省版权局进行版权登记,登记湘作登字-2023-A-00128783】
众人望向唐斌。
唐斌停止记录抬起头来,指了指手表:我可以发言了吗?
…
唐斌起身站立,齐胜回到座位。
唐斌面色淡定:即便身为死者的亲人,我也必须承认,宋飞他们的确做了很多错事,需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就像即时医疗、即时通讯,还有对方所说的……即时正义。(微微点头)好像有点道理,为证明这一点,我申请法庭传唤一名证人。
…
一位衣着朴素、神色忧郁的苍老女人缓缓走上证人席。
唐斌走到证人席旁。
唐斌:(平静)姓名?
婉侬:(轻声)婉侬。
唐斌:来自哪里。
婉侬嘴唇微颤:泰东市叻朗区。
唐斌:住在哪里?
婉侬:(哽咽)司能老街空都巷。
齐胜一愣。
唐斌:你的职业?
婉侬低着头:纺织工人。
唐斌:你有几个孩子?
婉侬神色痛苦,泪水滑落:一个孩子。
唐斌:(低沉)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婉侬失声痛哭,无法言语。
唐斌面向法官:(严肃)她有一个女儿,叫秋言,17 岁,成绩很好。
为了撑起这个单亲家庭,女孩放学后还做着私人家教。但后来,她不再上学,也没有再做家教…补课的男生,一个纨绔子弟,无耻地强暴了她(气愤)。
齐胜皱起眉头。
唐斌面向大众:女孩要讨回公道,但男生父亲很有权势,甚至对她当面警告,没有人肯帮她,可她并未放弃。但是,她在警局录完口供的当天便意外失踪,直到第三天,人们在河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沉重)。所以,(转向法官)法官大人,我的问题是,如果法律对每个人都一样,就像宋飞他们三个人被杀一样,那么,对这卑鄙的父子二人,不也该立马杀之而后快吗?这里是不是也同样需要……即时正义!
齐胜站起身来。
齐胜:(对法官)冒昧打断,法官大人,对方代理人的职业是老师,似乎没有什么实践经验,他说的这种案例数不胜数,大多都还未盖棺定论。(转望唐斌,神色轻蔑)你所说的案例与这里讨论的案件没有关联,丝毫无关。无非是某位男生爱上了他的家教老师,因一时冲动……
唐斌打断齐胜的讲话。
唐斌:(直视齐胜)他是某个男生吗?你可能不认识站在这里的这个女人,也可能不认识她的女儿,但你肯定认识那个男生。(转向众人)就算别人不认识,那个在法院为他义正辞严百般辩护的齐胜先生一定认识。他叫王轩(转向齐胜),这名字听起来耳熟吗,齐律师?你如果还不记得,我可以说出他父亲的名字,你一定很熟很熟。
齐胜诧异地望着唐斌,恍然想起什么。
齐胜指着唐斌齐胜:(惊讶)你,你是不是做过警察?
唐斌露出一丝冷笑:看来你记性还不错,10 年前我们曾打过交道。(走向婉侬)整整 10 年,让一个 40 多岁的母亲苍老得像 70 岁的阿婆。她一直在求助,恳求法律能还她一个公道,但没人在乎(气愤)!公众不在乎,媒体不在乎,甚至连法院都不在乎,就好像她从未存在过。最精彩的是,这位男生的父亲,却连连赢得选举,成为了一位备受尊敬的地方官员(嘲讽)。我借用齐律师方才引用的那句话,一个国家的尊严,就是它给予女性的尊严。(指着婉侬,望向众人)这里有个女人,这里有个母亲,这里有个请愿人。(转向法官)法官大人,所以我的问题是,如果法律对每个人都一样,就像宋飞被杀一样,那位地方官员是不是也应该被……
法官摆手打断了唐斌的发言。
法官皱起眉头:等一下,你(望向桌上的资料)…唐斌先生,你想表达什么?你是说人们应该自行裁判吗?
齐胜:(激动)法官大人,对方因为狭隘的个人亲情,试图煽动民间暴力,应该受到控诉。他说的那起强奸案,当时只是指控而已,只是指控,法院并未判决,除非被法庭定罪,否则不能认定那名男生有罪。唐斌高声喝问:(对齐胜)宋飞他们上过法庭吗?
众人皆愣。
唐斌:别管庭审了,别管判决了,他们三个人甚至还没被送上法庭,在这之前,(语速转缓)砰!他们被杀了。就这么着急吗?
齐胜:(急切)但…凶手如果逃脱,(指向众人)在座谁会愿意,谁能不急,这是大众的呼声,更是正义使然。
唐斌:齐胜先生,就连二战的甲级战犯都是上到法庭后才被绞死的!(语速转疾)作为一名资深律师,你真的认为众人的呼声就能取代判决?以正义之名就能逾越法律?
齐胜语塞。
唐斌:(望向众人)我也曾为素琳一案发过声,但回头再看,该案根本不值得被关注!正是因为公众的着急,才导致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着急?
…
(莎雅站在证人席上)
唐斌走到莎雅的旁边。
唐斌:(平静)莎雅女士,你是泰东市妇女联合会理事长?
莎雅:(神色倨傲)是的,没错。
唐斌:正义得到了伸张。在宋飞他们被警察击毙后,你面对媒体说出这句话,你…仍然这么认为吗?
莎雅:(不假思索)当然。
唐斌:百分之几?
莎雅有点莫名其妙:当然是百分之百。
唐斌:所以…你坚信警察伸张了正义?
莎雅:(犹豫了一下)是的。
唐斌一字一顿:也就是说,你认为不需要法庭来伸张正义?
莎雅一时尴尬:不…
众人神色一紧。
唐斌:(平静)媒体报道素琳死讯的那天,你说感到震惊,为什么?你为什么震惊?
莎雅:(警惕)你什么意思?所有的人都会震惊,因为她被强奸了!
唐斌:这样,就会震惊?
莎雅:(目光鄙夷)难道你不会吗?听到消息时,我正在接待阿斯拉市外宾团,那些西方的客人也同样为之震惊,这很正常。
唐斌:赌城阿斯拉市?
莎雅点头:对。
唐斌:你带他们去检查过血压吗?
莎雅:(诧异)什么?
唐斌:血压,我想他们的血压应该都非常高。根据官方数据显示,在他们国家,平均每6分钟就会发生一起强奸案,一天就有240起。如果他们每次听到强奸案都会震惊,那阿斯拉市的降压药,一定很紧俏。
莎雅脸色难堪。
唐斌走近莎雅:比起他们,我们要好很多,平均每80分钟发生一起强奸案,但就算这样,你每天也会被震惊18次。(望了下手表)就在今天,你至少已经震惊过7次,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莎雅:(面红耳赤)你…
唐斌:所以,素琳一案并不是过去唯一发生的强奸案。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你只对素琳的死感到震惊?
莎雅无言以对。
齐胜站起身来:(不满)法官大人,对方在刻意淡化素琳一案,这起案件不一样。被害人不仅被奸杀,还惨遭焚尸,凶手毁掉了她的尸体,甚至连她的亲人都无法辨认。面对如此轰动的事件,感到震惊是很正常的。
法官望向唐斌。
唐斌冷笑:轰动?齐律师,请问那一天是谁死了?是伟大的科学泰斗,还是杰出的艺术大师,或是著名的运动健将,能让案件如此轰动?
齐胜一时语噎。
莎雅:(急切)但那是新闻头条,不是吗?
齐胜连忙点头:(附和)对…对。
唐斌:(对莎雅)新闻头条?…(点了点头)对,因为那是头条…(对法官)问题来了,为什么?为什么是新闻头条?
…
(泰东日报新闻主编站在证人席上)
唐斌将一张报纸递给主编。
唐斌:这是当天的泰东日报,你能念一下新闻头条吗?
主编打开报纸:(谨慎)悲伤的殒落…
唐斌打断主编:好,现在请翻到第七版,请读一下左下角的那则新闻。
主编愣了一下,翻查报纸,找到第七版,却因字小看不清楚,只好戴上眼镜。
主编:耶河县三人遇难…
唐斌:请继续。
主编有些不解,望了一眼唐斌后继续读报:昨日,在泰东市耶河县,有两男一女遭虐杀弃尸,警方初步怀疑,死者与在该地区屡禁不绝的求职诈骗案有一定关联。
唐斌:可以了…三名死者遇害身亡,这是泰东日报第七版的边角新闻。所以我想请问主编,对于这两起案件,为什么素琳的案子会成为头条?
主编放下报纸:很明显,素琳不是那些被求职诈骗的无知者,她是大学老师,她有好的职业。
唐斌:所以呢?只要有好的职业就能上头条?因为她是大学老师,就能上头版?
主编:(紧张)不是这意思,而是…她被强奸的原因。
唐斌拿起报纸:(加重语气)验尸报告的出具与这张报纸的发行是在同一天,但验尸报告的出具时间是在当天上午,请问在这份当天早上发行的报纸上,在这份凌晨印刷的报纸上,你是怎么确定她被强奸了?
主编:不…不是在现场还发现了迷药吗?
唐斌直视主编:请问?是那张药盒的碎片亲口告诉你,有人使用了它并实施了强奸吗?
主编支支吾吾:但…都会这么认为啊。
唐斌甩下报纸:(提高音量)凭什么这么认为?(走至自己席位前拿起桌上的验尸报告)就连验尸报告都只是表述了被强奸的可能性,被强奸的可能性!如果不是他杀呢?如果她是自杀呢?
旁听席上,玛纳情绪激动,气愤难耐。
唐斌:一个女人,她烧焦的尸体在马路附近被发现,这是这起案件唯一的新闻价值,本该出现在报纸的最后一版。(语速转疾)但是,媒体的渲染、官方的发声、舆论的放大、民众的愤怒,让一个籍籍无名的女人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我想问,素琳到底是谁?
玛纳愤然站起:(撕心裂肺)她是我的女儿!
西里急忙起身安抚:阿姨!
法官连忙挥手示意:(对玛纳)怎么回事,看这里,请先坐下。
西里:先坐下,阿姨。
玛纳没有理会:(声音颤抖)我是她妈妈!
法官:(对玛纳)冷静,请保持安静。
玛纳:(对唐斌,激动)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杀了她还不够吗?干脆把我也杀了吧。
唐斌木无表情。
玛纳失声痛哭,西里扶她坐下,旁听区一阵骚动。
法官望着玛纳,无可奈何地站起身:现在,暂停听证。
第68场 (画面组合)
(法官办公室)
玛纳满面忧伤,法官对其耐心安抚。
(法庭休息室)
陈涛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法庭内)
唐斌仍在翻阅案卷材料。
齐胜走到唐斌的面前,欲言又止。唐斌没有理会,齐胜悻悻离开。
众人向唐斌投去鄙夷的目光。
(法官办公室)
玛纳的情绪慢慢平复,法官徐徐起身。
第69场 法庭 内 日
法官坐回审判席,听证会继续进行,齐胜站在座位上发言。
唐斌停止记录抬起头来,指了指手表:我可以发言了吗?
…
唐斌起身站立,齐胜回到座位。
唐斌面色淡定:即便身为死者的亲人,我也必须承认,宋飞他们的确做了很多错事,需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就像即时医疗、即时通讯,还有对方所说的……即时正义。(微微点头)好像有点道理,为证明这一点,我申请法庭传唤一名证人。
…
一位衣着朴素、神色忧郁的苍老女人缓缓走上证人席。
唐斌走到证人席旁。
唐斌:(平静)姓名?
婉侬:(轻声)婉侬。
唐斌:来自哪里。
婉侬嘴唇微颤:泰东市叻朗区。
唐斌:住在哪里?
婉侬:(哽咽)司能老街空都巷。
齐胜一愣。
唐斌:你的职业?
婉侬低着头:纺织工人。
唐斌:你有几个孩子?
婉侬神色痛苦,泪水滑落:一个孩子。
唐斌:(低沉)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婉侬失声痛哭,无法言语。
唐斌面向法官:(严肃)她有一个女儿,叫秋言,17 岁,成绩很好。
为了撑起这个单亲家庭,女孩放学后还做着私人家教。但后来,她不再上学,也没有再做家教…补课的男生,一个纨绔子弟,无耻地强暴了她(气愤)。
齐胜皱起眉头。
唐斌面向大众:女孩要讨回公道,但男生父亲很有权势,甚至对她当面警告,没有人肯帮她,可她并未放弃。但是,她在警局录完口供的当天便意外失踪,直到第三天,人们在河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沉重)。所以,(转向法官)法官大人,我的问题是,如果法律对每个人都一样,就像宋飞他们三个人被杀一样,那么,对这卑鄙的父子二人,不也该立马杀之而后快吗?这里是不是也同样需要……即时正义!
齐胜站起身来。
齐胜:(对法官)冒昧打断,法官大人,对方代理人的职业是老师,似乎没有什么实践经验,他说的这种案例数不胜数,大多都还未盖棺定论。(转望唐斌,神色轻蔑)你所说的案例与这里讨论的案件没有关联,丝毫无关。无非是某位男生爱上了他的家教老师,因一时冲动……
唐斌打断齐胜的讲话。
唐斌:(直视齐胜)他是某个男生吗?你可能不认识站在这里的这个女人,也可能不认识她的女儿,但你肯定认识那个男生。(转向众人)就算别人不认识,那个在法院为他义正辞严百般辩护的齐胜先生一定认识。他叫王轩(转向齐胜),这名字听起来耳熟吗,齐律师?你如果还不记得,我可以说出他父亲的名字,你一定很熟很熟。
齐胜诧异地望着唐斌,恍然想起什么。
齐胜指着唐斌齐胜:(惊讶)你,你是不是做过警察?
唐斌露出一丝冷笑:看来你记性还不错,10 年前我们曾打过交道。(走向婉侬)整整 10 年,让一个 40 多岁的母亲苍老得像 70 岁的阿婆。她一直在求助,恳求法律能还她一个公道,但没人在乎(气愤)!公众不在乎,媒体不在乎,甚至连法院都不在乎,就好像她从未存在过。最精彩的是,这位男生的父亲,却连连赢得选举,成为了一位备受尊敬的地方官员(嘲讽)。我借用齐律师方才引用的那句话,一个国家的尊严,就是它给予女性的尊严。(指着婉侬,望向众人)这里有个女人,这里有个母亲,这里有个请愿人。(转向法官)法官大人,所以我的问题是,如果法律对每个人都一样,就像宋飞被杀一样,那位地方官员是不是也应该被……
法官摆手打断了唐斌的发言。
法官皱起眉头:等一下,你(望向桌上的资料)…唐斌先生,你想表达什么?你是说人们应该自行裁判吗?
齐胜:(激动)法官大人,对方因为狭隘的个人亲情,试图煽动民间暴力,应该受到控诉。他说的那起强奸案,当时只是指控而已,只是指控,法院并未判决,除非被法庭定罪,否则不能认定那名男生有罪。唐斌高声喝问:(对齐胜)宋飞他们上过法庭吗?
众人皆愣。
唐斌:别管庭审了,别管判决了,他们三个人甚至还没被送上法庭,在这之前,(语速转缓)砰!他们被杀了。就这么着急吗?
齐胜:(急切)但…凶手如果逃脱,(指向众人)在座谁会愿意,谁能不急,这是大众的呼声,更是正义使然。
唐斌:齐胜先生,就连二战的甲级战犯都是上到法庭后才被绞死的!(语速转疾)作为一名资深律师,你真的认为众人的呼声就能取代判决?以正义之名就能逾越法律?
齐胜语塞。
唐斌:(望向众人)我也曾为素琳一案发过声,但回头再看,该案根本不值得被关注!正是因为公众的着急,才导致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着急?
…
(莎雅站在证人席上)
唐斌走到莎雅的旁边。
唐斌:(平静)莎雅女士,你是泰东市妇女联合会理事长?
莎雅:(神色倨傲)是的,没错。
唐斌:正义得到了伸张。在宋飞他们被警察击毙后,你面对媒体说出这句话,你…仍然这么认为吗?
莎雅:(不假思索)当然。
唐斌:百分之几?
莎雅有点莫名其妙:当然是百分之百。
唐斌:所以…你坚信警察伸张了正义?
莎雅:(犹豫了一下)是的。
唐斌一字一顿:也就是说,你认为不需要法庭来伸张正义?
莎雅一时尴尬:不…
众人神色一紧。
唐斌:(平静)媒体报道素琳死讯的那天,你说感到震惊,为什么?你为什么震惊?
莎雅:(警惕)你什么意思?所有的人都会震惊,因为她被强奸了!
唐斌:这样,就会震惊?
莎雅:(目光鄙夷)难道你不会吗?听到消息时,我正在接待阿斯拉市外宾团,那些西方的客人也同样为之震惊,这很正常。
唐斌:赌城阿斯拉市?
莎雅点头:对。
唐斌:你带他们去检查过血压吗?
莎雅:(诧异)什么?
唐斌:血压,我想他们的血压应该都非常高。根据官方数据显示,在他们国家,平均每6分钟就会发生一起强奸案,一天就有240起。如果他们每次听到强奸案都会震惊,那阿斯拉市的降压药,一定很紧俏。
莎雅脸色难堪。
唐斌走近莎雅:比起他们,我们要好很多,平均每80分钟发生一起强奸案,但就算这样,你每天也会被震惊18次。(望了下手表)就在今天,你至少已经震惊过7次,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莎雅:(面红耳赤)你…
唐斌:所以,素琳一案并不是过去唯一发生的强奸案。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你只对素琳的死感到震惊?
莎雅无言以对。
齐胜站起身来:(不满)法官大人,对方在刻意淡化素琳一案,这起案件不一样。被害人不仅被奸杀,还惨遭焚尸,凶手毁掉了她的尸体,甚至连她的亲人都无法辨认。面对如此轰动的事件,感到震惊是很正常的。
法官望向唐斌。
唐斌冷笑:轰动?齐律师,请问那一天是谁死了?是伟大的科学泰斗,还是杰出的艺术大师,或是著名的运动健将,能让案件如此轰动?
齐胜一时语噎。
莎雅:(急切)但那是新闻头条,不是吗?
齐胜连忙点头:(附和)对…对。
唐斌:(对莎雅)新闻头条?…(点了点头)对,因为那是头条…(对法官)问题来了,为什么?为什么是新闻头条?
…
(泰东日报新闻主编站在证人席上)
唐斌将一张报纸递给主编。
唐斌:这是当天的泰东日报,你能念一下新闻头条吗?
主编打开报纸:(谨慎)悲伤的殒落…
唐斌打断主编:好,现在请翻到第七版,请读一下左下角的那则新闻。
主编愣了一下,翻查报纸,找到第七版,却因字小看不清楚,只好戴上眼镜。
主编:耶河县三人遇难…
唐斌:请继续。
主编有些不解,望了一眼唐斌后继续读报:昨日,在泰东市耶河县,有两男一女遭虐杀弃尸,警方初步怀疑,死者与在该地区屡禁不绝的求职诈骗案有一定关联。
唐斌:可以了…三名死者遇害身亡,这是泰东日报第七版的边角新闻。所以我想请问主编,对于这两起案件,为什么素琳的案子会成为头条?
主编放下报纸:很明显,素琳不是那些被求职诈骗的无知者,她是大学老师,她有好的职业。
唐斌:所以呢?只要有好的职业就能上头条?因为她是大学老师,就能上头版?
主编:(紧张)不是这意思,而是…她被强奸的原因。
唐斌拿起报纸:(加重语气)验尸报告的出具与这张报纸的发行是在同一天,但验尸报告的出具时间是在当天上午,请问在这份当天早上发行的报纸上,在这份凌晨印刷的报纸上,你是怎么确定她被强奸了?
主编:不…不是在现场还发现了迷药吗?
唐斌直视主编:请问?是那张药盒的碎片亲口告诉你,有人使用了它并实施了强奸吗?
主编支支吾吾:但…都会这么认为啊。
唐斌甩下报纸:(提高音量)凭什么这么认为?(走至自己席位前拿起桌上的验尸报告)就连验尸报告都只是表述了被强奸的可能性,被强奸的可能性!如果不是他杀呢?如果她是自杀呢?
旁听席上,玛纳情绪激动,气愤难耐。
唐斌:一个女人,她烧焦的尸体在马路附近被发现,这是这起案件唯一的新闻价值,本该出现在报纸的最后一版。(语速转疾)但是,媒体的渲染、官方的发声、舆论的放大、民众的愤怒,让一个籍籍无名的女人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我想问,素琳到底是谁?
玛纳愤然站起:(撕心裂肺)她是我的女儿!
西里急忙起身安抚:阿姨!
法官连忙挥手示意:(对玛纳)怎么回事,看这里,请先坐下。
西里:先坐下,阿姨。
玛纳没有理会:(声音颤抖)我是她妈妈!
法官:(对玛纳)冷静,请保持安静。
玛纳:(对唐斌,激动)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杀了她还不够吗?干脆把我也杀了吧。
唐斌木无表情。
玛纳失声痛哭,西里扶她坐下,旁听区一阵骚动。
法官望着玛纳,无可奈何地站起身:现在,暂停听证。
第68场 (画面组合)
(法官办公室)
玛纳满面忧伤,法官对其耐心安抚。
(法庭休息室)
陈涛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法庭内)
唐斌仍在翻阅案卷材料。
齐胜走到唐斌的面前,欲言又止。唐斌没有理会,齐胜悻悻离开。
众人向唐斌投去鄙夷的目光。
(法官办公室)
玛纳的情绪慢慢平复,法官徐徐起身。
第69场 法庭 内 日
法官坐回审判席,听证会继续进行,齐胜站在座位上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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