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生存

　　在影视剧方面，该题材是一片从来没人涉足的处女地，神秘且充满诱惑……
　　老实说，作者在创作该剧本时，情绪不定，致使剧本一些地方弥漫着颓丧的气息。不过，只要略作处理，即可转化成轻喜剧，或励志向上的正能量作品。

　　鲁逸：“让你妹妹去帮我裱画吧——”
　　小戴：“我回去跟她说说。”
　　鲁逸：“行的话让她明天中午来，跟我一起去认门。”
　　小戴答应。
　　鲁逸数出800块钱，让小戴帮他去缴押金。
　　小戴：“缴这么多干吗？”
　　鲁逸：“大夫让缴的。”
　　小戴给鲁逸退回300，小声说：“缴多了他给你乱开药，有提成呢。明天一上班你就和大夫说只缴了500，没钱了。”
　　鲁逸答应着。
　　小戴出。
　　
　　五 城郊的偏僻小街 夜
　　小街两边几乎全是下等的歌舞厅，偶尔有一两家饭馆、录像馆和诊所。噪音一样的歌声充斥了这里。
　　钱莉与二龙在街边鬼头鬼脑地商量什么。
　　二龙：“快去。（往旁边的录像馆一指）我在那个录像馆里等你。”
　　钱莉畏畏缩缩地望着二龙，眼中是乞求饶恕的神色。
　　二龙低沉的怒声：“快去！”
　　钱莉迟迟疑疑地往一家歌舞厅走去。
　　
　　六 歌舞厅内
　　这是一间十多平方米的屋子，有前后门，四壁、屋顶贴着和地上一样的低贱地
　　毯，象一个大箱子。屋里除一个酒柜外，还有三、四个小而低贱的破沙发，以及一
　　台电视机。屋里有一对近40岁的男女，和一位20岁左右的小姐，小姐正对着电
　　视机唱歌。
　　钱莉进，打量屋里的人。屋里的人也在打量她，没人理采她。
　　钱莉下贱地：“请问，哪位是老板？”
　　中年女人冷声：“干什么？”
　　钱莉：“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要不要小姐。”
　　三个人一起打量她。
　　中年女人一指身边的破沙发，轻蔑中夹着些微亲切：“坐下吧。”
　　钱莉过去坐下，十分拘谨，等着别人问话。
　　小姐继续唱歌，中年男女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门被粗暴地推开，进来两位中年男子，神情傲慢。
　　唱歌的小姐扔了话筒，跳起来扑上去，嗲声：“大哥怎么好几天没来呀，想死人了。”抱住身强力壮的一位的胳膊。
　　壮汉冷声：“想我的钱了吧。”径直往后门走。
　　中年女人一戳钱莉，立起招呼客人。
　　钱莉也慌忙立起，不知所措地站着。
　　男主人不满而轻蔑地仰脸盯着钱莉。
　　两位客人与小姐出后门。
　　中年女人在后门站住，扭身招呼钱莉：“快去陪客人。”
　　钱莉急去，神情却似上战场一般。
　　中年女人携着钱莉出后门，在地道般的过道中走了两步，进入另一间大箱子一
　　样的屋中，屋中除电视机和破沙发外，还有一个玻璃茶几。
　　两位客人坐在沙发上，小姐抱着壮汉哼哼唧唧、喋喋不休。
　　壮汉没好声地：“你去陪他，（对钱莉）你过来。”
　　小姐哼哼着不情愿地站起来，到另一男人身边时马上又兴奋而殷勤地往他腿上坐。
　　钱莉到壮汉身边坐下，保持着一点距离。
　　壮汉一伸手将钱莉揽在怀中：“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钱莉早已身心发麻，这时又不知何以应对，畏畏缩缩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站在门边的女人。
　　中年女人向前两步，笑脸对壮汉：“她今天才来，有不周到的地方您别生气。”
　　小姐对她搂抱的男子：“大哥，咱们跳个舞吧。”起身把男子往起拉。
　　壮汉扬手给小姐屁股上一巴掌：“跳个屁！爷们大老远地是跳舞来了。快去，快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小姐哼哼几声，挽着另一位男子出。
　　中年女人往门口走。
　　壮汉：“拿两瓶啤酒。”
　　中年女人应声，出。
　　壮汉与钱莉耳鬓厮摩，钱莉缩头缩脑。
　　中年女人拿着啤酒的塑料杯进，钱莉：“我给您倒酒。”摆脱壮汉，倒酒。
　　中年女人出去时拉上了门。
　　壮汉一条胳膊又搂住了钱莉。
　　钱莉忙端酒杯：“大叔，我陪您喝酒吧。”
　　壮汉微微一皱眉，端酒杯。
　　两人同喝一口。
　　壮汉把钱莉紧紧揽在怀中：“不许叫我大叔。”另一只手揉捏钱莉乳房。
　　钱莉挣扎。
　　壮汉紧紧搂着钱莉，给她脱衣服。
　　钱莉尽力挣脱，往旁边挪挪，厌恨地望大汉。
　　大汉正要发火，又忍住了，温和却不无嘲弄地：“你到这干什么来了？你以为钱就那么容易挣？真要那么容易，我让我老婆也来了。实话跟你说，我兜里的钱也来之不易。”伸手将钱莉扳倒，掀起她的衣服，双手齐下，粗暴地揉搓她坦露的乳房。
　　钱莉失声一叫，连踢带打。
　　壮汉不得不放开钱莉，恼怒地呆呆望着她。
　　钱莉已跳到屋子中央，虎视眈眈地与壮汉对视。
　　壮汉轻蔑地一笑，起身绕过钱莉到门边，拉开门喊：“老板！”
　　中年女人闻声来：“怎么了？”望钱莉。
　　壮汉怒气冲冲地指钱莉：“这算什么小姐！你们从哪弄来这些良家妇女？不调教就放出来蒙人了。爷们花钱是来买高兴的，不是来受气的！”到沙发边坐下。
　　中年女人轻轻拉钱莉一把：“你怎么得罪了客人？”
　　钱莉眼泪欲滴。
　　中年女人：“还不快去向客人陪礼道歉。”
　　壮汉：“不用了，快滚！”
　　中年女人看一眼壮汉，拉钱莉走。
　　钱莉突然扭向壮汉，声音小而坚定地：“你还没给我小费呢。”
　　壮汉霍然立起，把手中的啤酒往钱莉脸上一泼：“给你！”
　　钱莉打一激灵，落汤鸡一样被老板娘扯到了前面的屋子。
　　中年女人对一个刚刚送走客人的小姐：“快去陪2号的客人。”
　　小姐瞥一眼钱莉，理着头发出后门。
　　中年女人轻轻把钱莉往门外推：“快回去吧。”
　　
　　七 小街上 夜
　　二龙早已等在街边暗处，见钱莉出来，急不可待地迎上：“钱呢？”
　　钱莉哭诉所受的耻辱。
　　二龙不耐烦地打断她：“钱呢？”
　　钱莉止了声：“他没给。”
　　二龙扬手给钱莉一巴掌，恶声骂了一句，扬长而去。
　　钱莉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二龙的背影在黑暗中消失，忙尾随而去。
　　
　　八 医院走廊 日
　　鲁逸抱着一堆衣物和日用品坐在轮椅中被何奇从病房推出，一路不断有医护人员与他打招呼，说些安慰的话，小戴姐妹提着鼓鼓囊囊的大小塑料袋跟在后面。
　　一行人到电梯门前等候。
　　电梯门开，四人进。
　　
　　九 楼下 日
　　鲁逸被推到出租车边，上。
　　何奇、戴婕上车。
　　小戴扶着轮椅与鲁逸再见。
　　车开。
　　小戴推轮椅回。
　　
　　十 鲁逸住处
　　（这是一栋几乎可以称作破败的建筑）
　　何奇背着鲁逸艰难地上楼。
　　先上来的戴婕在大开的屋门口迎接。
　　何奇背着鲁逸进，戴婕跟进，关门。
　　
　　室内有张光板床、一个破旧的柜子和一张同样破旧的园桌。床上、地上放着鲁逸原先的用品。
　　何奇放鲁逸在床边坐下，擦汗：“没想到你还这么重呢。”
　　鲁逸笑。
　　戴婕铺床，何奇摆放物品。
　　当一切收拾妥当、戴婕正往热水瓶中灌开水时，何奇告辞。
　　鲁逸：“明天中午你把程老师带来。”
　　何奇答应。
　　鲁逸：“让他顺便把要裱的字画带上。另外，从你店里给我拿一套裱画工具，还有宣纸、绫子……反正就是那些东西——先记上账。”
　　何奇笑说：“就算我的赞助吧。”
　　鲁逸：“不能、不能。对了，再找点报纸，糊墙用。”
　　何奇不住地答应。
　　鲁逸对戴婕：“你跟他一起走吧。”
　　戴婕：“我走了你怎么办？”
　　鲁逸凄凉地一笑：“活着。”
　　戴婕：“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鲁逸：“不用了，我这儿还有方便面。明天早上你来的时候……明天再说吧。”
　　戴婕、何奇告辞，离开。
　　
　　鲁逸坐着发呆，一脸愁苦，不时叹气。
　　鲁逸拄着双拐下床，十分艰难地移动着参观各屋，包括阳台、厕所。
　　在阳台上，他除了看到外面的境况外，还看到自己的脚紫胀得象是要破裂。
　　他忙回到床上。靠着墙喘气。
　　
　　黄昏。
　　小收录机里放着哀伤的流行歌曲。
　　呆坐的鲁逸动了一下，然后拖着断腿到窗前，看外面的景致——视线被十几米外另一栋同样破败的楼挡住。楼顶上有半死不活的炊烟，一离开烟囱就被风吹散；有废弃而零乱不齐的电视天线。楼下面也有风，有杂乱不堪的煤房和被人收集起的一堆堆枯枝，有陈年的塑料膜片或塑料袋挂在各处，在风中颤抖……
　　鲁逸找出从医院带回来的花生米（大约有50颗）和半瓶酒，嘴对瓶口喝一口、吃一颗花生米。
　　
　　十 鲁逸住处
　　（这是一栋几乎可以称作破败的建筑）
　　何奇背着鲁逸艰难地上楼。
　　先上来的戴婕在大开的屋门口迎接。
　　何奇背着鲁逸进，戴婕跟进，关门。
　　
　　室内有张光板床、一个破旧的柜子和一张同样破旧的园桌。床上、地上放着鲁逸原先的用品。
　　何奇放鲁逸在床边坐下，擦汗：“没想到你还这么重呢。”
　　鲁逸笑。
　　戴婕铺床，何奇摆放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