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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能量  主旋律

　　
　　11.人大办公室内 日 内
　　芳芳与赵东宇亲切交谈。
　　芳芳：（提问地）赵秘书，你与尕布龙副省长一起工作过，你印象中的尕布龙是一个什么样子啊？
　　赵东宇：（沉思了一下）老主任直爽，没有官架子！不认识他的人，绝对不可能想到他是一个部级高官！他生活作风朴实，几乎没有新衣服……只要他一头扎进牧民中，就很难分清楚了。
　　芳芳不停地做记录……
　　赵东宇：（追忆地）老主任公私分得很清楚！谁想见缝插针都是不可能的！记得他还是副省长那会，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想把他的养子尕蒙生从互助调进西宁，结果……
　　
　　12. （闪回）尕布龙办公室 日 内
　　尕布龙正在办公桌上批阅文件，秘书手里拿着一沓资料走到他身边。
　　尕布龙：（抬头）有事吗？
　　秘书：（笑了笑）副省长，您是不是在河南县当县委书记的时候，领养了一个孤儿叫尕蒙生啊？
　　尕布龙：（放下手中的笔）怎么了？
　　秘书：（神秘地）他现在是不是在互助农村当老师啊？
　　尕布龙：（莫名其妙地）他给我闯祸了？
　　秘书：（讨好地）没有！他工作的很出色！我想把他调到西宁来，可以随时随地地照顾您……
　　尕布龙：（一脸疑惑地）这是组织部的意见？还是你个人的意思？尕蒙生找过你？
　　秘书：（嘻嘻一笑）他没有找我，主要考虑到您身边缺少近人嘛！再者说，他工作也很出色啊！调进省城也是应该的，又不犯原则错误！
　　尕布龙：（不悦地）假如他不是我尕布龙的养子，是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员，你们还会考虑他吗？（义正言辞地）这件事就此打住！以后不准再提了！
　　秘书：（尴尬地）这……
　　尕布龙：（叮嘱地）别这了？小胡啊，我们是百姓的衣食父母，心里头要多想着老百姓！别耍小聪明！我们虽然在省委大楼工作，你知道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吗？
　　秘书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13.人大办公室内 日 内
　　赵东宇：（遗憾地）老主任对自己家那可是谨小慎微呀！要求十分严格。全家人的户口一直在海北，他的养女格格丽、还有侄子肖俄力到如今还是牧民……哎，有时间你可以去海北采访采访他们哪！
　　芳芳点点头。
　　赵东宇：（笑了笑）说起来也奇怪！老主任身边养不住司机，前前后后有五六个，对，是六个司机都先后调离了他身边。
　　芳芳：（感兴趣地）为什么？
　　赵东宇：（淡然一笑）还不是嫌他太清贫！得不到实惠，捞不到油水吗！
　　芳芳：（试探地）赵秘书，你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份这些司机的名单和通讯地址啊？
　　赵东宇：（点点头）你等一下？（他走出了办公室）
　　芳芳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赵东宇：（拿着一张纸走进）这些都是以前留下的通讯地址，他们有的还在机关，有的就不知道了，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芳芳：（笑了）太感谢你啦！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不好意思！告辞了。
　　赵东宇起身相送。
　　芳芳挥挥手离开了办公室。
　　
　　14.马路上 日 外
　　芳芳一边走一边看手中的纸条，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她不留神险些撞到停在马路旁边的汽车上。
　　司机：（探出头）你会不会走路啊？想碰瓷吗？
　　芳芳：（道歉地）对不起！对不起！（她走进了人流之中）
　　芳芳的背影渐渐地消失了……
　　
　　15.北山大寺沟工棚 日 外
　　芳芳伸手敲打工棚的门。
　　管理者甲：（开门出来）你找谁？
　　芳芳：（喘着粗气）李玉帆师傅在吗？
　　管理者甲：不在！他和尕布龙一大早就到韵家口苗圃起红柳树苗去了！你去那里找找吧？
　　芳芳：（笑了笑）谢谢！
　　管理者甲点点头，关上了门……
　　
　　16.韵家口苗圃 日 外
　　几十号工人们正在韵家口苗圃热火朝天地起红柳树苗，挖树苗的、打捆的、扛树苗的……
　　芳芳在工人当中穿梭。
　　李玉帆站在丰田吉普车旁边，用抹布擦车……已经陈旧的吉普车有些黯然失色。
　　芳芳（OS）：李师傅，李师傅。
　　李玉帆：（停下手中的活）是找我吗？
　　芳芳：（跑到他面前）嗯，想找你聊一聊尕布龙？
　　李玉帆：（将嘴里的烟蒂吐了出去）聊他什么呀？他有什么好聊的？哼！就是一个不近人情的老顽固！
　　芳芳：（讪讪一笑）他怎么是老顽固了？
　　李玉帆：（长叹一声）唉！前年，也就是90年吧！我刚刚给他当司机。有一天，尕布龙带着海东贫困县的领导去海西考察，我记得那天是周末，我说要不要给格尔木的领导打个电话，尕布龙说不用……等我们赶到格尔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招待所已经没有晚饭了，我们就自己掏钱在外面一人吃了一碗干拌。吃完饭以后，尕布龙找了一个最便宜的招待所住下了，而且还是三个人一个房间，那些局级领导都不满意，想请尕布龙住高档宾馆，尕布龙火了，你们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可以走人！住高档宾馆还不是花公家的钱嘛！共产党的钱也是钱！
　　芳芳：（忍俊不止地）结局怎样？
　　李玉帆：（没好气地）还能怎样？大家伙悄悄了呗！你想想，谁敢和人大副主任较劲哪！
　　芳芳：（哈哈大笑）有意思！太有个性啦！
　　李玉帆：（点燃一支烟）这不算什么？他有意思的事情多！有一次，在海南州召开全省人大工作联席会，会议期间，他就要求饭菜越简单越好，而且一律不准上烟酒饮料……
　　
　　17. （闪回）会议餐厅 日 内
　　李玉帆（OS）：会议最后在贵德结束的，按惯例所有会议结束的时候都会有一次宴会，烟酒更是避免不了的……
　　尕布龙同与会者走进了餐厅。
　　尕布龙看到餐桌上丰盛的佳肴还有高档白酒、高档香烟、红酒、饮料……他脸色骤变。
　　尕布龙：（大声地）会议餐谁负责啊？马上过来！
　　负责人：（连忙跑过来）尕主任，是我……是我负责……
　　尕布龙：（冷酷地）会议标准你不知道吗？我已经三令五申了，是不是又搞顺风搭车的把戏呀？
　　负责人：（尴尬地）这……这个……
　　尕布龙：（示意餐桌）请马上把超标的东西撤掉！必须按会议标准进行。
　　负责人不停地点头。
　　服务员逐桌撤烟酒饮料……
　　尕布龙：（高声地）同志们，我先说两句……
　　与会者甲：（讨好地）大家静一静！下面请尕布龙副主任致词！大家鼓掌欢迎！
　　一阵热烈的掌声。
　　尕布龙：（气愤地）同志们呐，就在此时，因为南方发大水，一些地方有几亿人正在遭受灾荒！他们都是我们的骨肉同胞啊！我们还在这里大吃大喝，你们能吃得心安吗？你们吃得下去吗？（停顿了一下）请马上把餐桌上的烟酒饮料进行价格核对，请会务组的同志们清点折算后，把钱全部捐给南方灾区！
　　餐桌上静悄悄的……
　　
　　18.韵家口苗圃 黄昏 外
　　芳芳已经听得如痴如醉了……
　　李玉帆继续吸烟。
　　芳芳：（若有所思地）李师傅，你恨尕布龙吗？
　　李玉帆：（笑了笑）你这话问的怪怪的！对尕布龙谈不上恨，也谈不上爱！（解释地）这要看站在什么位置上了，如果站在老百姓的立场上看，尕布龙是这个……（他翘起了大拇指）如果是站在他亲属朋友的立场上看，他尕布龙就是这个……（他翘起了小拇指）
　　芳芳：你这种评价很客观！
　　李玉帆：（纠结地）尽管很多人对尕布龙有意见，但是，说话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们了解的尕布龙只是皮毛而已，真正了解他的还是给他做饭的活巴、他的养女格格丽……
　　芳芳点点头。
　　工地负责人（OS）：收工喽！收工喽！
　　芳芳扭头看了看，树苗已经装满了车，工人们正在收拾工具等待回家。
　　李玉帆：（歉意地）说了这么多废话，耽误你的时间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扭头寻找尕布龙）啊，尕布龙咋没回来呢？
　　等待出发的汽车不停地摁喇叭……
　　李玉帆：（朝车上喊）你们看见尕……尕领导了吗？
　　工地负责人（OS）：尕布龙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李玉帆：（惊慌失措地）糟了！尕布龙不见了。（他连忙朝苗圃地里跑去）
　　芳芳也跟着跑去……
　　
　　19.红柳苗圃中 黄昏 外
　　李玉帆在红柳苗圃中奔跑……
　　芳芳尾随着跑了过来……
　　李玉帆的脚步戛然而止，他怔怔地盯着脚下——
　　尕布龙已经躺在苗圃中睡着了，黄土已经把他几乎掩埋了，脸上、耳朵里全是土。
　　芳芳跑过来了，见状大吃一惊。
　　李玉帆蹲下身子，用手抹去尕布龙脸上的黄土……
　　芳芳掏出湿巾给尕布龙擦耳朵。
　　李玉帆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20.尕布龙家住宅楼下 日 外
　　芳芳走到了尕布龙家住宅楼下，地上搭了几处帐篷。
　　几个牧民在帐篷之间穿梭……
　　芳芳绕过帐篷进了这个大楼。
　　
　　21.住宅楼走廊里 日 内
　　芳芳在黑咕隆咚的走廊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拐上了二楼。
　　活巴站在走廊的卫生间旁边等候去厕所……
　　芳芳：（问活巴）这是尕布龙副总指挥的家吗？
　　活巴：（惊讶地）又是来找尕布龙的？他不在……你……你是哪里的……又是求他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