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迷茫

　　耗子：做点小生意。
　　强子：我也想，以后再说吧，现在也挺好。你怎样最近？
　　耗子：老样子，我打算攒些钱，过年回去，明年开个杂货铺，摆个地摊什么的。给别人干太累，我不太适合。
　　强子笑了笑：都是硬骨。
　　
　　73工地 日 外
　　耗子爹在脚手架上忙碌着。
　　
　　74饭馆 日 内
　　客满了，耗子在前前后后的忙碌着。
　　
　　75大街上 日 外
　　老皮在别人的地界上下手，被发现，四五个地痞在追打他。最后还是被追上，一通暴揍，又挣脱，跑，又追。
　　
　　76胡同 日 外
　　强子和耗子抬着满身是伤的老皮往家里赶，正好被出门的丽丽撞见。耗子没注意过去了。
　　
　　77耗子家 日 内
　　哐，门被踢开，老皮被抬了进来，放在床上。耗子在墙角的柜子里翻找着东西。老皮满脸是血，却直喊手疼。强子打了盆水，在给他清洗。
　　耗子：没有药，你看着他，我去买。（往外跑）
　　正好和进来的丽丽撞了个满怀。
　　耗子：你怎么来了？
　　丽丽：来帮忙。（走到老皮面前，把一些止血药酒精棉和绷带放在床上，给老皮处理。
　　半天，处理完了，老皮也不叫了。
　　老皮：谢谢你。
　　丽丽笑了笑：谢什么？互相帮忙吗。别乱动，你的手骨折了，小心点。
　　耗子：谢谢你。
　　丽丽：不用了，好了没事了，我走了。（往外走）
　　耗子：嗯，谢谢。（耗子送到门口）
　　强子：老皮估计得在你这待些日子。
　　耗子：那就待着吧，正好陪我说话。
　　老皮：谢了兄弟。
　　耗子：见外了。行了我走了，（对强子）你在这陪着他，我先回去，晚上给你们带点吃的回来。
　　强子：耗子，那女的谁呀？
　　耗子：一朋友，就住在前边胡同里。（走了）
　　
　　78某宾馆房间 日 内
　　小梦和胖男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小梦醒来，在穿衣服时那人也醒了。
　　胖男人：几点了？
　　小梦：不知道。
　　胖男人：我送你吧。
　　小梦：不用了，我打的走。（穿好衣服）
　　胖男人：小梦，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小梦转身往外走）路上小心点。
　　
　　79饭馆 日 内
　　耗子忙碌着。
　　大街上 日 外
　　小梦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边一个乞丐老太太在行乞，无人问津。小梦停了停，取出一百块钱顺手丢给了老太太。走了。
　　
　　81耗子家 夜 外
　　耗子，强子，老皮，丽丽四个人围在院子里的一张桌子前喝酒聊天。
　　老皮：丽丽姐，谢谢你的帮忙，来我敬你一杯。（向丽丽举起酒杯）
　　丽丽：出门在外，相互帮助，谢什么。（举起酒杯）
　　而让人一饮而尽。
　　耗子：手刚好，被喝太多酒。
　　老皮：没事，今天高兴，一定要痛快。（又倒酒）我呀，能认识哥几个，真是我的福分那，如今的社会人人各顾各的，都是见死不救，有哥几个这样的朋友我知足了。来干一个。（举杯）
　　众人举杯，一碰，一饮而尽。
　　强子：老皮，我看这段日子你就被出去了做活了，避避风头，麻子可不是一般的痞子，你在他的地盘上捞食，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气一时半会也消不了，实在不行干脆回老家算了。
　　老皮：没那么严重吧！我看不至于，强子你想多了。
　　耗子：干这一行，本来就有风险，我看还是趁早别做了，回家干点别的吧。
　　老皮（不耐烦）：行了，都别说了，我的事我有分寸，我知道该怎办，今天别扫兴，来喝酒。
　　过了一会，散了摊，老皮喝多了睡觉了，强子有事回去了。院子里就剩下耗子和丽丽。
　　丽丽：我是四川人，十六岁出来打工，三年里被工厂骗了五次，后来被一个工厂老板喝多了强奸了。我趁他睡着，捅了他两刀跑了，也不知道他死没死，反正是不敢回去了，于是就漫无目的地买了车票，就到了这里，试着找了几份工作，都不行，后来经一个老乡介绍，就做了小姐，自由，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没人强迫，倒也挺好。
　　耗子：现在的人简直就不是人。
　　丽丽：这就是命。都是被逼的，你不做就没钱，没钱你怎么生活，这就是人生，一生就是为了活。
　　耗子：你的话还挺有哲理。
　　丽丽：什么哲理，这都是事实，只要你敢看，它就在哪，你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除非你不想。
　　耗子：我真的不想。
　　丽丽：那你就得有钱，有了花不完的钱，就可以什么也不用看不用想了。
　　耗子：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丽丽：赚够钱，就回老家，做个小买卖，再找个老实人嫁了，一辈子就完了。
　　耗子：我也一样，要先赚钱。
　　丽丽：（对耗子笑了笑）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耗子：可是，向来好人没什么好报。
　　
　　82商场 日 内
　　转眼到了冬天，好在没下雪，只是冷
　　小梦穿着时髦，与胖男人在逛着，突然迎面来了个中年妇女，打扮时尚。
　　妇女怒冲冲：姓王的，她是谁？
　　胖男人不知所措：她……
　　妇女：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不想跟你在这丢人现眼，你要明白你就今天的一切都是谁给的，回去我再跟你算账，走。（妇女向前走去，胖男人小心地随后，只留下小梦一个人，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83，饭馆 日 内
　　耗子依旧在忙碌着，今天店里的人很多，几乎都下不去脚了，耗子在人堆里挤着。
　　几桌子人围着一桌子的菜，高兴地说这话喝着酒，个个激动。耗子忙完，就靠在收银台旁边看电视（里边正放着往年春晚的节目，正播到牛群和冯巩的相声《小偷公司》）
　　
　　84 咖啡店 日 内
　　小梦和胖男人对面坐着。
　　胖男人无奈：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小梦冰冷的：你怕了？
　　胖男人：她是我老婆，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离不开她。
　　小梦：我明白了。
　　胖男人：那就好，（起身）再见。
　　小梦：不用再见了。（胖男人迟疑了一下，无奈地走了）
　　
　　85公交站 日 外
　　老皮原地跺着脚，拼命往手上哈着气。车来了，老皮和一群等车的涌了上去。
　　
　　86公交车内 日 内
　　车子发动了。人很多动都没法动。车一直晃。老皮在寻找下手的对象。
　　
　　87火车站 日 外
　　人流涌动，乌泱泱全是返乡民工。强子四处张望了一下，转身往回走。
　　
　　88通道 日 内
　　强子由车站通道往外走。里边人很多。一阵孩子的呼喊声传来，强子循声望去，挤了半天，终于来到拐角处。一个四五岁衣着光鲜的小女孩在哭。
　　小女孩：妈妈……
　　强子：你妈妈在哪呢？
　　小女孩还是哭喊。
　　强子：你爸爸妈妈往那边走了？知道吗？
　　小女孩还是哭喊。
　　强子将她抱起来，搽了搽眼泪。
　　强子：好了不哭了，哥哥带你去找妈妈，啊。
　　
　　89饭馆 日 内
　　耗子还在看电视，依旧是《小偷公司》
　　
　　90公交车站 日 外
　　车停下了。老皮从车里挤出来，双手揣在衣兜里低着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