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9-A-03372】
年代大戏 城乡变革 都市农村 亲情养老
简要梗概:
普通人家50年城乡变革中血缘亲情相爱相杀的样貌。
详细梗概:
(610字) 上世纪六十年代,勤劳开朗的小麦妈嫁给胆小怕事的小麦爸后,穷苦的农村婆家二哥(二大爷)和大哥家的侄子(粪堆)不断地来家里寻求帮助。小麦妈连续生下小麦等五个女儿后,为了能过继过来吃上商品粮,二大爷和粪堆互不相让,粪堆将二大爷的长子腿骨打折,粪堆也被拘留。善良犹柔的小麦爸妈为了维持家族的团结,只得将此事搁置。
因为没有儿子,自卑到极点的小麦妈与生了三个儿子的邻居张震、凤月夫妇也由睦邻到仇敌,几番争执打骂,而这中间所有因无子受到的委屈、产生的抱怨,她全都发泄给自家的女儿。小麦年长,性格倔强,更是成了她泄愤的主要目标。
小麦发愤努力,想证明女儿也能赡养父母,但父母已将养儿防老变成习惯思维。面对青春困惑、校园霸凌、职场变迁、恋爱婚姻,以及后来姊妹们的偏激指责,小麦由直言快语快乐向上的护家女神,变为内向自卑而又孤独绝傲的理性女人。当亲人刺向她的刀枪让她无法招架的时候,她才发现,她们跟她一样,心里都有着难以愈合的伤痛。
而在这城乡变革的几十年中间,二大爷、粪堆与红云(二大爷的女儿)等代表的贫穷农民,也通过各种努力,不屈不挠地改变着自己的生活。
多年后,小麦与张震、凤月的长子援越几经曲折相爱成婚,两个家庭也放弃前嫌,重修旧好。但是,原生家庭留下的沉重阴影,不时地给小麦们的生活造成新的伤痛。
几十年后,当农村已成为城市,人们如此豁达地看待城乡与生育,多少人无尽的感叹。剧终,已是中老年的小麦模拟母亲当年生她时的场景,泪流满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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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集梗概
第一集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
一家社办造纸厂里,身怀六甲的女工改妞(小麦妈,25岁)在车间干活儿,婆家二哥(二大爷,30多岁)来找她要钱——家里生活窘困,每月都需要帮衬。改妞可怜他,将身上带着生孩子的备用钱给了他。他刚走,改妞羊水破裂,自己骑车去医院,生下女儿小麦。此后几年,她又生下小米、招弟、来弟。二大爷见小麦妈没有儿子,想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他一个,过继过来,不仅可以吃上商品粮,将来还可以接班当工人,继承小麦父母的房子。小麦爸大哥家的儿子粪堆(23岁)闻听此事,也争着要过继。胆小怕事没有主意的小麦爸迟迟难下决定,就在国家开始实行计划生育的前期,小麦妈又怀上一胎,每天上班除了干活儿,还要被开会批斗。仅管这样,小麦爸妈依然无怨无悔,他们踌躇满志,认定这次会生下儿子。
第二集
小麦每天除了上学,要帮父母做家务,还要带几个妹妹。小麦的两个好朋友让她非常眼红——邻居小燕与她同班,独生女,家境优越;另一同学赵桂玲有两个哥哥宠溺。
小麦妈生下第五胎,依然是个女儿。
因为没有子嗣,小麦爸妈整天愁苦焦虑,二大爷、粪堆和小麦爸商讨过继一事,难以达成统一。二大爷几番说不动小麦爸,就将最小的儿子瓦片儿送来住下,粪堆也不停地往家里来,明中暗中,他们两家都在较劲。
小麦因为妹妹们累赘,又因反感过继一事,非常讨厌瓦片儿。她经常受到父母的喝斥和拳脚,感到非常委屈。
邻居张震、凤月夫妇与小麦妈交好,小麦妈除了忙碌自己的家务,还帮凤月做鞋,她所有的烦心事,都有了倾诉的对象。
凤月的儿子援越也是小麦同学,他成立了学雷锋小组,经常帮助郊区农民劳动、积肥。小麦也在班上成立了学雷锋小组,他们的活动主要是帮助困难同学和孤寡老人。他们为了争先评优,既相互轻视,又相互合作。
第三集
正当小麦爸妈因为子嗣忧愁不已时,一天深夜,张震下班路上,发现妇产院有被遗弃的男婴。小麦爸妈闻听后,冒着狂风大雨冲出家门。
小麦爸妈赶到妇产院,男婴已被人抱走,他们非常沮丧,回来后拿小麦出气。小麦非常难过,她无意中听说小燕是被抱养的孩子,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
小麦妈与凤月因言语失和,破口大骂并打了起来,张震也加入其中,正巧粪堆赶来,将张震家砸了个稀烂。正当小麦妈感到出了口恶气时,张震从老家叫来一帮亲戚,来到小麦家要拼个你死我活,幸亏被小燕爸给制止。张震逼着小麦妈在全院儿为凤月正名道歉,因为小麦妈骂她破鞋,让他感到倍受污辱。小麦妈坚决不从。
张震得知凤月婚前“作风问题”,两人经常生气打架,小麦妈感到非常痛快。
小麦妈认为抓住了凤月的短处,更是一言不合就开骂殴打。两人都感觉委屈,经常找小燕妈诉说委屈,但小燕妈很会做人,只听讲,不评判。
第四集
粪堆把援越积给郊区生产队的肥料偷走,小麦妈与凤月又一次叫骂撕打。小麦妈骑车带着小麦,凤月骑车带着文革、援越,一起到三十里外的小麦老家找粪堆论理,想把肥料拉回来。他们一路辛苦来到田家庄,天已傍晚。援越本来想叫全队批斗粪堆,又累又饿的凤月母子吃了乡亲们的饭,生产队长承诺忙完收麦去给学校送张表扬信,此事作罢。
张震为了解除对凤月婚前“作风问题”的心结,托小燕爸从中说和,想向小麦妈示好。小麦妈分析利弊,坚决不接受。凤月反目,两家再次争吵后彻底仇视。
因为粪堆偷走援越积肥的事是二大爷泄露的,粪堆与二大爷怨气更深,一次激烈交锋中,两家动手争执,粪堆失手将柱妞的腿骨打折,粪堆也因故意伤人被拘留。
小麦爸妈花钱给柱妞看病,去拘留所探望粪堆,更不敢轻意提过继侄儿的事。
第五集
小麦代表学雷锋小组到区里表彰会上领奖,让赵桂玲非常不爽,她挑拨小燕孤立小麦。小麦很难过,非常想跟小燕和好,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孤独的她去探望孤寡老人包奶奶,发现包奶奶病危在床,她叫来小燕、赵桂玲、援越、建国等人,一起把包奶奶送到医院,但包奶奶还是去世了。小麦由包奶奶联想到父母的将来,伤心号啕,回到家里,却被母亲曲解成仇。
小麦忍受不了母亲辱骂,想一死了之。后虽然接受了小燕爸的调解,与母亲缓和矛盾,但她内心留下伤痛。
小麦妈为了证明自己的理直气壮,经常拿凤月的“人品”说事,教育女儿们不能像凤月那样给人笑话,并多次在小麦跟前警告男女关系的丑恶,小麦的心里被阴影笼罩着。
第六集
春节,小麦和小米回老家过年,田家庄浓浓的人情味儿让小麦暂时忘记了烦恼。
红云辍学了,她渴望能过上小麦那样的生活。
小麦升入初中,和援越同学,和小燕、赵桂玲同班。
进入青春期的学生们得不到性教育上的启迪,孩子们在恐慌、忐忑中压抑着。
情窦初开的赵桂玲爱上了援越,但援越却对小燕情有独钟。
赵桂玲的哥哥赵建国和赵建军是学校高年级的同学,赵建国偷偷地传播着他从“敌台”听来的“靡靡之音”,被很多同学追随。
赵桂玲看不起木讷执扭、家境又不好的小麦,她将“黄色手抄本”《少女之心》偷偷传给小燕看,小燕看完惶恐不已,她忍不住将手抄本传给小麦看,小麦对此十分鄙弃。从此,赵桂玲与小燕不愿与小麦沟通。
小米与文革因故争吵,并将此事告诉母亲。小麦批评她做得不对。
小麦妈怕闺女大了惹是非。经常敲打小麦。
第七集
处于青春期骚动的赵桂玲本就不喜欢小麦,听说小燕将手抄本给过小麦,并被她抵触后,更加排斥抵毁她,三番五次拨弄是非,阻止小燕与她来往。小麦不知如何应对,倍受冷落。
赵桂玲每天传录着从两个哥哥那里学来的港台歌曲,被很多同学拥趸。
援越跟赵建军是校体育队队友,赵桂玲经常跟着哥哥去他家串门。
赵建国非常羡慕人们穿军装戴军帽,因为公安严打,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小燕有了一顶军帽,让援越、赵建军羡慕不已。赵建国也给赵桂玲“借”了一顶军帽。一天,小燕和赵桂玲戴着军帽上学,被社会青年盯上欲抢,赵桂玲机智躲过一劫。
小麦将这件事讲给父母,小麦爸妈借题发挥,严禁女儿在着装上的讲究。小麦总是穿着很过时的衣服,非常自卑。她想用刻苦读书来弥补家境的不足。
学校包场电影,赵建国对电影中女特务们的性感迷人大加赞赏,让人觉得另类。一次,赵建国“调戏”小麦,以至于小麦以为自己会怀孕。她非常恐惧,找到小燕想跟她诉说,被赵桂玲撞见,赵桂玲坚决制止她和小麦来往,小燕不听,赵桂玲当即与小燕闹翻,两人大吵一架,赵桂玲回家咆哮发泄。赵建军迁怒小麦,堵住她寻衅辱骂。
第八集
赵建军欺负小麦,被恰巧路过的援越英雄救美。小麦妈撞见刚刚撵走赵建军的援越和小麦,将援越臭骂一顿,被援越顶撞回去。回到家里,小麦妈对小麦横加指责,要小麦爸家法伺侯。
小麦被母亲喝斥到不知所以,感觉自己被“奸污”,以至于停经,很长时间思想错乱,不思学业。
眼看着援越们长大,小麦妈心有忌惮,不敢再放肆地嘲骂凤月。她更害怕女儿行为闪失被人不耻,经常给小麦灌输男人无耻性丑恶的教条,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内心压抑的小麦苦不堪言,厌倦人世,无处诉说,自杀未遂。
二大爷家的红云辍学后,嫁给一个允诺可以让她当工人的贫困农民张平均,但是,嫁过去后才发现,这是一场骗婚。她毅然回到娘家,执意离婚。张平均心有不甘,三番五次找到小麦家,希望小麦父母能从中说和。但任凭他软硬兼施,任凭小麦妈苦口调解,红云执意不允。
第九集
红云为了躲避张平均的纠缠,住在小麦家里。她很懂得为人之道,不仅帮助小麦爸妈忙活家务,还很主动地帮小燕妈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小麦从红云这里,知晓一二男女之事。她来了例假,才如释重负般跑到无人之地号啕痛哭。
农村实行包产到户,二大爷温饱有望,但依旧是穷。他恨粪堆心黑,说他当了村长后自己发了起来,怀疑他贪污公款。而粪堆则说自己为了给全村寻条出路也在坎坷奔波,他看不起二大爷一家,说他每年都因交不起公粮,拖全村后腿。随着孩子们的长大,二大爷被穷困所逼,满腹牢骚。因为催缴提留,两家再次争执。他们有了矛盾到小麦家诉说,小麦爸妈也很闹心。
小麦懒得跟父母沟通,她每天醉心于收音机里的音乐和文学节目。
哥哥的骄纵,令赵桂玲放任不羁。她非常厌恶小麦的“假正经”,经常寻衅辱骂,小麦躲犹不及。有回放学路上,和赵建军一起欺负来弟和苛烦,被恰好走到这里的小麦看见。小麦势单力微,不敢反抗,为了保护妹妹,她屈辱向赵桂玲讨饶。赵桂玲不肯罢休,追着她们胡闹,被正好赶来的粪堆解围。
第十集
小麦不敢赵桂玲欺负她们的事告诉家人,让红云来家里住一段时间,定时接送两个妹妹。过了几天,小麦设计向小燕借黄色手抄本,并算准时机,向学校检举了赵建国。被教导处主任从书包里搜出黄色手抄本的赵建国,在高中即将毕业时,被学校开除。赵桂玲猜测有人告状,发誓要替哥哥报仇。小麦每天生活在忐忑中,学习成绩直线下降。
援越和小燕情窦初开,在偷偷恋爱。小燕惧怕父母知道,想出了找人当借口的主意。援越担心赵建军对小燕心有不轨,所以,抵触她和赵桂玲来往。小燕以利益加友情诱惑小麦,每次都带着她出去约会,搪塞父母。小麦跟着他们,看电影,逛公园,看杂志,溜旱冰,得舍各半,纠结不已。
赵桂玲不明所以,以为是小麦从中做梗,叫赵建军替自己出气。赵建军借故欺负小麦,小麦将此事通过小燕告诉援越。
第十一集
援越想通过建军化解赵桂玲与小麦的隔阂,但赵桂玲不愿妥协,援越搬出小燕,赵桂玲更加抵触。
援越无奈,只得安慰小麦。小麦苦水咽进肚里,不敢跟人提起。小米无意知道这件事后,抱怨小麦是个惹事精。
赵建国找不到工作,抽烟、跳舞、追女孩子,因一次打群架伤人被劳教判刑。赵建军受牵连,悄然辍学。赵桂玲也一下子没了往日的霸气。
小麦妈看到小麦与援越来往,将小麦一通臭骂,并因凤月而在小麦面前辱没援越。小麦无奈,只得将小燕与援越的事告诉了母亲。
张震、凤月得知援越与小燕恋爱后,认为儿子攀了高枝,非常高兴。小麦妈得知援越与小燕恋爱后,将此事“无意中”透露给小燕父母。小燕父母通过一段努力,并未阻拦两个孩子的交往,索性默认。小麦妈计谋未成,气忿难耐,不敢再对凤月稍有微词。
第十二集
拖了几年后,红云终于离婚成功。加之在小麦家住了一段时间,她更是不愿回到乡下。再有媒人提亲,她万般挑剔,发誓不达自己的进城当工人的期望,坚决不嫁。
转眼间,援越、小麦、小燕和赵桂玲高考落榜走上了不同的工作岗位。
小麦每天在车间劳作,非常不甘心。援越和小燕想上电大补习班,小麦也一直在复习功课。
被穷困折磨的二大爷想承包土地种些棉花,来小麦家借钱。小麦考上了电大,需要钱交学费。小麦爸妈不顾小麦的请求,将自家所有的钱都借给了二大爷。不得已,小麦只好去向小燕求助。
小麦见到了援越和小燕,还有追着小燕来闹事的赵桂玲。赵桂玲不愿丢弃与小燕的友谊,但小燕不这么认为。小燕和赵桂玲在路上打了起来,让小麦非常不理解。
小燕调动单位后,被推荐去外地上了大学。小燕的父母也调到政府机关工作。
小麦和援越上了电大。因为小燕不在身边,他们也很少沟通。
从监狱出来的赵建国找不到工作,白天在自由市场摆地摊儿卖点针线玛瑙,晚上和赵建军等人泡舞厅,赵桂玲被小燕冷落后,也跟着两个哥进出舞厅,摆摊设点做生意。
第十三集
地里闹虫灾,二大爷家种的棉花绝收,血本无归。眼看着借小麦家的钱无望归还,沮丧的二大爷想让小麦爸再借给他点钱,接着种地翻本。深受无钱之苦的小麦严厉责备二大爷,被父母再度喝斥。小麦非常想证明她会为父母养老,但实在是能力有限。她找到小燕,小燕已经厌倦了这些,两人话不投机。
小麦父母不再看好二大爷承包土地,加之家里也实在无钱相借。二大爷无处借钱,欲哭无泪。
恰在这时,小燕爸委婉地托小麦妈想给自家远房侄子周二福介绍个对象,红云听说后,踊跃自荐。周二福在一家福利企业当工人,因小儿麻痹症重度残疾,他家允诺,只要肯嫁过来,先给她安排一份工作。
小麦劝红云不要再盲目嫁人,红云却感觉自己这回是攀定了高枝。她故意拖了一段时间后,又向对方索要了一笔彩礼,喜气洋洋地出嫁了。
二大爷拿着收来的彩礼,再次和全家一起承包土地。
赵建国和狱友合股在自由市场盘了一个摊点卖布料,非常赚钱。赵建军跟着打工忙了一段时间后,也跟人开了一个小卖部。
第十四集
小麦妈至此也不知道将来老向何处,常年抱怨父亲的无能,抱怨农村亲戚带来的负担,抱怨当年为生苛烦在经济上、身体上所受到的亏欠。她一身病痛,终于退休。看着她经常买药住院,二大爷羡慕得很,二大娘常年躺床,无钱医治。承包土地略有节余,二大爷再次种地,却因买到假种子,颗粒无收。
小麦爸妈不敢再对老家有奢望,贫苦的日子已经拖得他们实在无能为力。他们开始考虑招个养老女婿将来托付晚年,小米成为她的首选。
红云出嫁后,在一家企业当合同工,她勤劳能干,也像小麦一样,在家门口种了棵夹竹桃,虽然男人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但能脱离土地劳作,她已经非常知足了。
小米不喜读书,早早地辍学工作。因为挣钱早,她深得父母宠爱。小麦妈有心将晚年委托给她,大事小情一意偏爱,让小麦和招弟非常有意见。小麦爸经常一言不合就理直气壮地给她们算帐,认为父母养大她们花了很多钱,闺女对于家里除了回馈不应有任何怨言。
小米上班后,与文革偷偷恋爱,被小麦无意看到。小麦极力制止不成,只得将此事告诉了母亲。小麦妈与凤月再交度交手相向,一哭二闹,终将两人拆散。
第十五集
小燕大学毕业,调到政府部门工作。援越也因小燕的原因,被调动进行政部门工作。正当凤月沾沾自喜的时候,小燕与援越的恋爱,却突然受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小燕难以接受,极力争取恋爱的自由,争取不成,以死相拼,没想到父母比她更坚决。小燕无奈,来找小麦倾诉。
小麦电大毕业后,一直在车间工作。她讨厌这枯燥的体力劳动,非常羡慕小燕的生活,也想请她帮助调下工作。小燕爸说答应帮忙,教小麦去给有关人员送礼。小麦去跟父亲要钱,被拒绝。小麦非常伤心,找到红云借钱送礼。
张震和小燕爸因孩子的恋情矛盾上升,小燕和援越被生生地分开。小麦找到小燕,不客气地指责她家嫌贫爱富的势利,并因此得罪小燕爸。小燕爸本来说好的要帮小麦调动工作岗位的事因此泡汤。援越感谢小麦的仗义,向她诉说内心的困惑。
赵建国和狱友的生意因故出现裂痕。赵建军的小卖部也因一把火赔得净光。
第十六集
小燕很快谈了个部队的男友,让小麦给她参谋。小麦问她,是不是男人女人一碰着就会怀孕?小燕笑她太傻,说男人和女人至少得亲亲嘴才会生孩子。
小燕把男朋友的战友小王介绍给小麦,但小麦不懂男女之事,对他总是躲躲闪闪。小王回到部队,小麦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渴盼爱情。她写信向小王倾诉,两人书信来往,热恋非常。就在他们准备见面之际,小王因为执行任务殉职。
小麦在小燕的陪同下,去到小王部队,参加了他的葬礼。
回来后,一直无法自拔的她孤苦无依,去参加一个同学单位的舞会,在这里遇见了援越。小麦因为两家长辈的矛盾,不敢与之深交。
小米谈了个对象,对方家里催婚。小麦妈突然意识到,小麦该谈婚论嫁了。
小麦妈一边四处托人给小麦介绍对象,一边强烈施压催婚。小麦相亲多次,心灰意懒。她不甘心自己的处境,更看不起周边人给介绍的对象。小麦妈坚决不肯让小米结婚在先,以至于小米与小麦言语失和。
第十七集
小麦实在无法面对父母与小米,凑和着谈了一个对象,几次反复,无法将就。小米与小麦、小麦与父母言语失和,矛盾升级。
小麦妈只得让小米先行结婚。
赵建国与赵建军生意困顿,一次与援越偶遇,吐露经商的不易。他们听说南方经济开放,很想去看看怎么回事。赵建国让弟弟在家关照父母,自己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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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点
这是一部非常接地气的年代戏,以生育养老为主线,通过平房大院里一户普通人家与亲戚、邻居之间的矛盾纠葛,展现了上世纪60年代以来,中国百姓生育观念、养老观念与城乡变革之间的巨大变化。故事此起彼伏,环环相扣,生动有趣,耐人寻味。
亮点
虽然写的是年代戏,但却是那个年代人们朴实向上的青春剧——主人公小麦那个年代的同龄人的少年烦恼、青春困惑、昂扬激情、不懈努力等。由此展现了当年的时代背景和社会风貌。
市场分析
如果按受众分析该剧的价值,老、中、轻都应该能从中找到它的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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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已是暮色黄昏。
一个家属看着改妞,突然道:咦,大半天了,恁家咋没人来嘞?
改妞:估计是传话的还没找着人嘞。
几个家属纷纷自责:俺都光顾着自己说话了,没注意。叫你搁这儿干等着。
邻床产妇递过几块蛋糕:大姐,你饥了吧?月子里可不敢挨饿。落病根儿嘞。
改妞推让:我不饥。真嘞。不饥,你瞧瞧,啧!
产妇把蛋糕放到改妞空荡荡的床头柜上:先垫垫底儿。你那是客气啥嘞!
其他几个产妇也让家属送些吃的过来。
改妞感动不已:那——叫我说啥好嘞?谢谢恁。麻烦恁给我倒点水吧?
邻床家属递过来的一个大号搪瓷茶缸,改妞接过,“咕咚咕咚”一气把水喝完,要强地:我是自己骑车来嘞,正上班羊水破了。家里人也不知道得住信儿了没有。
门口一个身影闪过。
改妞一眼看见:姐!姐!我搁这儿嘞呀。
改妞姐(30来岁)着个布兜正挨门寻找,闻声慌不迭进来:老天爷!可找着你了。
改妞:你可来了,快把我饿死嘞。
改妞姐从布兜里掏出煮熟的鸡蛋,手忙脚乱地剥着:七点钟我才得住信儿,煮了二十个鸡蛋揣起来赶紧跑,我还当是你去了妇产院嘞,在那楼上楼下找了三四个来回。
改妞一边剥鸡蛋,一边接过姐姐剥好的鸡蛋狼吞虎咽:顺着河堤抄近路,我就来这儿了。半晌午到这会儿还没吃一口东西嘞,可把我饿死了。
改妞姐拿出双层饭盒,倒出鸡蛋面汤端给改妞:不凉不热嘞,正可口。
改妞“呼呼噜噜”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把饭盒递过去:给我倒完。饥。是老刘送的信儿吧?
改妞姐心疼地埋怨:你慢点儿,慢点儿。你都不会叫谁去给你买点啥吃?要是饿个饥饱痨可是一辈子的事,月子里的病可难好。
邻床产妇插话:啧啧,那你还拶指个啥嘞?给你东西都不吃,嫌赖嘞?
改妞:瞧你说嘞!可不是那意思。姐!她指着床头柜上的东西:这都是人家送嘞,这会儿咱有吃嘞,都还给人家吧。谢谢恁了。点着数让姐姐把东西一一奉还道谢。
产妇及家属们推让、客套。
改妞姐一边还东西,一边抽空跟妹妹唠着:老刘去恁家送信儿,咋等不见人。大老远跑俺院儿,打听半下午。说你扛着个肚跑的可快,他都没撵上。
改妞:他那熊样,能撵上我?我想着还得半个月嘞,让他趁调休回趟老家。
产妇及家属们见她们姐俩忙着说话,推让客气一番也就平静下来。
改妞姐这才顾上喘口气,去看床上的孩子:谁说不是?我吃晌午饭时还跟小玲她爸念叨着,说过两天去瞧你嘞。闺女呀小儿?
改妞:是个妞。
改妞姐坐到床沿上沉吟,搬着手指掐算:眼下是六月,今儿个……摇头:几点?
改妞:听医生说,将近十二点。
改妞姐:看好赶到晌午头。日头正毒嘞。唉!大夏天!晌午头生,月份、时辰都不好。这妞呀,脾气要爆出个样嘞。
改妞:可不是,一哭起来,眉头上青筋一道一道嘞。脾气不中。
襁褓中婴儿特写。
改妞姐画外音:往后,可不一定服你管教。
改妞画外音:她敢!怀她时可没少受罪,苦胆都哕出来了!长大喽,能让她骑到我头上拉屎?能生她我就能打她,不扇她个龟孙。
说话间,婴儿憋红了小脸,额上道道青筋,终于大哭起来。
田秀珠画外音:在这个炎热的夏天,烈日当空的中午,我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这个勤劳能干、心直口快的女人,就是给了我生命的母亲。我想,当时的她定是全身心地爱我——这个吮吸着她体内精华成长起来的肉体,而我,注定了此生与这个女人的不离不弃。可是,后来的岁月中,我们的内心有了太多的不同,相爱相杀,直到她的命终……
6.某厂家属院 日 春末
一排家属房前。
门前一只破瓦盆里的门豆丝瓜秧争先恐后地往一根竹杆上攀沿。
小麦姨(改妞姐)坐在门前石桌旁缝纫衣物,两岁的小麦(童年的田秀珠)偎着桌沿儿一动不动地看。与一般女孩子比起来,她似乎黑了点,瘦了点,也丑了点。
远处的操场上,有人在搭银幕。
广播喇叭里播放着激昂的合唱《大海航行靠舵手》
有人拿粉笔、白灰划线,用砖头、板凳占地方。
小麦终于闲耐不住,拍拍针线筐:姨?
小麦姨望着远处:嗯。恁妈要是生个小弟弟,这电影就全当是给你一家演嘞。
小麦专注地看小麦姨手里的衣物:姨!
小麦姨瞅了她一眼,心里暗自好笑:嗯。
又过了一会儿,小麦伸出小手试探着去针线筐里摸。
小麦姨笑了,在筐里取过一枚针穿上线,又捡出一块小布头递给小麦:慢点儿,别扎手。俺小麦长大肯定是个大巧妞。
小麦高兴地接过来,学着她的样子,认真地缝纫小花布。
小麦姨:小麦,你给谁做衣裳嘞?
小麦不假思索地:俺爸。
小麦姨:还有嘞?
小麦头也不抬地:俺妈。
小麦姨:还有嘞?
小麦:俺爸。
小麦姨:还有嘞?
小麦:俺妈。
小麦姨嗔骂:滚恁婆了脚罢。白亲你了。
小麦不谙事,扫兴地耷拉着脸闷头缝纫。好一会儿,她猛然悟出点什么:俺妹妹。
小麦姨吓了一跳:恁妹妹在哪儿嘞?
小麦天真地指了指远处:医院,有妹妹。
小麦姨:净胡说八道。那是个弟弟。
小麦被吓住,嗫嚅:小妹妹。
7.医院产房门外 日 春末
身着劳动布工作服的小麦爸(30岁)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
8.家属院田家门前 日 春末
小麦已经睡到姨的怀里。
小麦姨收回望穿的目光,将针线放进针线筐里,抱起小麦起身要回屋,目光远远地定住。
小麦的二大爷(改妞大伯哥)拉着大粪车向这边走来。
小麦姨又坐下,跟他打招呼:他二大爷,又来拉粪了?
二大爷“嗯嗯”地答应着把粪车远远地放下,来到石桌旁坐下,摸出旱烟袋“叭嗒”着:都还没有下班嘞?
小麦姨:去医院了。也不知道这会儿生了没有。
二大爷:小儿呀妞?
小麦姨:没生出来,谁知道。闺女小儿都是爹娘的心头肉。顿了顿,弦外有音地:小麦妈心宽体胖老实厚道,嘴好说吧,心眼儿可不赖,不是我夸俺妹妹嘞,整天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嘞,扣摸那俩钱儿都帮衬恁了。话又说回来,城里的日子也不容易。上个班,刮风下雨打忽雷,都得按时准点,一个月死巴巴开那俩钱儿,柴米油盐,哪样不花钱?眼下又要生了,别管是男是女吧……
二大爷瓮声瓮气不紧不慢地打断她:工资再少,也是到月就发,再生个孩儿罢,共满才俩。唉,俺都四个了……
小麦姨被噎得半天无话可说,她气咻咻地抱着小麦回屋。临进门撂下一句:恁俩口多有本事嘞。
二大爷:有啥本事?工分低,作难嘞。
9.产房外 日 春末
小麦爸还在那里发呆。
产房里婴儿坠地的哭啼骤然传来。小麦爸急不可待地奔到门口。
小麦妈从里面出来,谢绝护士的搀扶:不用。不用、不碍事。我能走。迎面看见丈夫,心里涌出一丝的欠疚,但依然是一脸的笑意:还是个妞。
小麦爸很失望,言不由衷地:……妞就妞吧。
10.家属院田家门前 夜 春末
远处正在放露天电影《春苗》。
黑压压的观众专注地看着。
二大爷坐在门前空地上,一边闷头抽烟,一边遥望着远处的电影银幕。
小麦姨在门口油毛毡搭起的小厨房里捅火烧饭,从窗口扫了眼小麦的二大爷,不待见地“哼”了一声。
小麦爸拉着架子车回来。他脸色阴沉。
小麦妈抱着孩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地坐在车上。
小麦姨一边捅灶火,一边自言自语:小孩儿嘴里掏实话。
11.田家 夜 春末
这是一间简单的单位住房。
小麦睡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妈!
小麦姨赶忙过去,给她穿鞋:回来了,回来了。来,去看看是个小弟弟不是。
小麦跑出门,嘴里叫着:爸!妈!
小麦姨跟出去,帮小麦妈把孩子、包裹等物抱进屋里安置停妥。
小麦在旁边忙不迭地跑过来跟过去的:小妹妹!小妹妹!
小麦妈陡然心烦,瞪了她一眼不予理睬。
二大爷跟进来,坐在小方凳上,看着小麦爸忙碌,一直等不上搭话的机会,不耐烦,他拽下破旧的油腻腻的白羊肚毛巾狠劲地搔头皮。
小麦妈对小麦姨:还是个妞。
小麦姨:健健康康嘞不比啥强呀,妞也怪好。明年再生个儿,年轻轻怕啥嘞?
小麦妈对厨房里的丈夫:拿毛巾让我擦擦手,掰半拉馍,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