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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分子控制病毒  灾难一触即发

　　老头倔强地一笑，伸出双手：你铐哇。
　　荆剑示意王威退后，自己靠近老头，递支烟并为他点着，想缓解一下气氛。荆剑：老人家，您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法律终归是法律，雷惊蛰目前只是犯罪嫌疑人，我们必须先叫他到案，至于是否犯罪，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要等到到法院最终判决。再说，他毕竟重伤了人，逃跑就是藐视政法机关，本身就可以治安裁决。您说是不是？
　　雷惊蛰表叔：他那是正当防卫！
　　荆剑顺竿爬：对呀，就算是正当防卫更应该到政法部门去解决问题呀！您相信我，只要他投案自首，会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公正办案的。能告诉我他到哪里去了吗？
　　老头吹了一下烟灰，不紧不慢地：脚长在他身上，他去哪里我怎么知道？
　　王威有些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告诉你，投案自首和被我们抓住是两个性质，法院判罪量刑是不一样的？
　　老头仰望着天花板：自古道，“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惊蛰从小是孤儿，现在手里没钱，上面没人，被抓进去判个十年八年，被刘老幺那伙人抓到不死也要断手断脚，横竖是死，跑一天多活一天。
　　倔强的老头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王威还要问，荆剑摇头意思是算了。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局里李丽打来的，告诉他他母亲摔伤进医院了。
　　18、市某医院，夜，内。
　　荆剑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母亲已经做过处理，坐在观察室里打吊针了。
　　荆剑忙问：妈，您怎么样？没伤到骨头吧？谢天谢地没伤到就好，一路上担心死我了！
　　荆母：还谢天谢地哪，要谢就谢救我的那个小伙子，人家为了救我差一点儿连命都给搭上了！当时真悬哪，我正过马路呢，地上雪很滑，我突然摔倒在路中间，这时一辆大卡车迎就开过来，眼看就撞上了，多亏跑过来一个小伙子把我抱开了，他自己还被车撞了一下。
　　荆剑：是吗？现在他人呢？
　　母亲一努嘴：那儿，在对面治疗室包伤口哪。还不快过去谢谢人家？
　　治疗室就在观察室的对面，荆剑一眼就看见有一位穿旧军装的壮实小伙子在包扎腿上的伤口。
　　O.S荆剑：这人有些面熟。（低头往内口袋一对相片）果然是他。真是踏破铁屣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习惯性地紧走几步后，他又放慢了脚步。平定了一下心情，松弛了脸上的肌肉，换成微笑，走过去，一把拉住雷惊蛰的手。
　　荆剑：谢谢你呀，小伙子！（扭过头问医生）怎么样？医生，他没伤到筋骨吧？
　　雷惊蛰见到警察先是一惊，但很快变成笑脸：没事，搽破点皮。你去照顾你妈吧，我还有事，马上要走。
　　荆剑大声地：你不能走！（突然把声音变柔和，拉对方的手稍微轻了一些，笑着）你不要走，你救了我妈妈，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这样吧，我请你出去吃顿饭。雷惊蛰想挣脱：不必了，举手之劳；我真的还有要紧的事要做。
　　说着，就挣脱手往外跑去，荆剑立即追了出去，追到医院门口，荆剑又双手拉住了雷惊蛰。
　　荆剑喘着气：你跑什么呀，做了好事请吃饭是应该的。现在雷锋可不多。
　　雷惊蛰 ：以后吧，大哥，今天我真的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着还笑，笑着笑着脸上就僵硬了，因为他的一只手已经被戴上了手铐。而荆剑仍旧笑，只是笑得有些怪。
　　荆剑：现在可以跟我去吃饭吧？
　　荆母也出来了，叫道：阿剑，干什么呢？请人吃饭不会好好说，总这么粗鲁！
　　雷惊蛰很配合地把手铐藏起来：大婶，没事的。（又低声）好，为了不惊动大婶，我跟你走。
　　于是，警察与逃犯一起把老太太送回家，又一起来到一家小酒店，面对面吃饭。
　　荆剑先敬了逃犯一杯啤酒，说：作为儿子，你救了我母亲我非常感谢你；但是作为警察，你是在逃的犯罪嫌疑人，我必须抓你归案，这是我的职责。情归情，法归法，法不容情，我这个人一向分得很清楚，请你理解。（说着先自己一饮而尽）。
　　雷惊蛰：我犯了法，理当被抓，这不怪你。不过，我真的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要办，人命关天，必须去办！你能不能再给我两天，两天天之后我保证向你投案自首。（说着也一饮而尽）。
　　荆剑：不行，绝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是能办的我会尽力而为。
　　逃犯似乎早有准备，猛然一把掀翻桌子，撞倒警察，极其敏捷地从二楼跳到一辆货车上跑了。
　　荆剑：站住，我要开枪了！
　　荆剑举起了手枪，瞄准雷惊蛰了，但终究没有抠动板机。
　　
　　19.地下实验室。夜。内
　　人杰医药集团公司的秘密的地下实验室，这是郑峰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实验室不算大，但各种世界一流的实验设备一应俱全，特别是用于病毒分析的尖端设备，实验用的各种资料、人体病变组织切片标本、实验用小白鼠等等……
　　实验室有个秘密通道，一头延伸到南湖边，一头就在郑峰办公室的椅子下面。现在是午夜1点多， 让黄莺代替自己继续陪省卫生局魏文奇副局长和市人大吴新法副主任打麻将，自己穿上白大褂，来到地下实验室……
　　正在实验室工作的还有一老一小两个科学家，老的是过去非博士，年青的是硕士研究生于晓白，他们两人已经在这里连续工作了三十几天。现在，师生两正在观察隔离罩中被新型病毒感染的病人，这病人正是太平间丢失的那具“尸体”。（倒叙，小螳螂和另外两个大汉到泰康医院拖尸体，原来，这是个因喝酒醉“死”的体格健壮的中年男人，在他还处在假死状态时急急忙忙拖进太平间，接着让小螳螂等人“偷”到实验室，郑峰注射代号为十七世纪SARX的病毒……病人高烧高热，上吐下泻，头疼欲裂，最后呼吸困难的惨状，过教授和助手给她注射，慢慢使其回复。）
　　郑峰笑容可掬：二位教授辛苦了，这么晚还在工作真是过意不去，吃宵夜了吗？
　　于晓白：没关系，我们都习惯了，教授是个工作狂，何况我们签了协议的，不完成任务我们不会休息。
　　过去非：好在问题全部解决了，实验成功比吃一顿年夜饭更高兴啊。（如释重负的样子，转头对助手于晓白）晓白，你把情况详细向郑总汇报一下。
　　于晓白：教授您喝点水，休息一下。郑总您请看。
　　于晓白对着电脑，结合图文，前面三个感染者已经死亡两个的画面，详细讲解号为十七世纪SARX的病毒的分子结构，从呼吸道进入人体后直接从血液进入大脑，形成急性脑膜炎，最多28小时患者就会死亡，传染率极强，一旦扩散会一起的灾难性后果等等。
　　OS于晓白:我们已经查处这种新病毒其实是300多年前就出现过，但应该早已消亡，至于如何又出现了来源不得而知。但这种病毒似乎已经变异了，人感染之后1小时即可发病，病毒进入人体后攻击人的血液，重点是大脑血液，症状是急性脑膜炎，目前所有抗生素都无法有效控制。SARX病毒可以通过食物、皮肤接触、呼吸道等多种渠道传播，其传播速度前所未有，一旦传播出去，死亡人数绝对超过一战期间的流感，人类将面临一场灾难！
　　郑峰：真有这么严重？相比前几年流行过的萨斯病毒、禽流感、霍乱等病毒呢？
　　于晓白：远远超过这些病毒。
　　郑峰：那么一旦发现，世界上的病毒研究机构对快多长时间可以研制出有效抗生素，换句话说医疗机构最快多长时间可以有效控制疾病扩散？
　　于晓白：过教授是国内这方面的顶尖专家，我们从接触病毒起到第一例患者，至今已经一个多月，我想从研究病毒结构到制造有效的抗生素，最少需要30天。
　　过去非：好在现在问题总算解决了，我们已经研制出有效的抗生素。只可惜还是晚了三天，不然前面那两个感染者就不会死了。SARX要是大面积扩散，而我们又找不到有效的控制办法，必将造成一场比霍乱、鼠疫还厉害上百倍的瘟疫流行，将对我国乃至全人类都是一场不可想象的灾难！想起来我都后怕！
　　郑风还不放心，指着隔离罩里的酒鬼说：那他怎么还不醒呢？
　　于晓白一笑说：他身上的病毒已经不起作用了，起作用的是乙醇。
　　郑峰：这么说病毒原理和抗生素你们都研究出来了，完全没问题？
　　于晓白：肯定没问题！过教授治学以严谨著称，为了证实抗生素疗效，他昨天在自己身上做了实验，故意感染病毒，结果效果很好，现在已经恢复健康了。
　　郑峰：Viruses and bacteria might approach perfection ， but we humans are at best a very rough first draft
　　于晓白（翻译郑峰的话）：病毒和细菌也许接近完美，但我们人类充其量只是一个非常粗略的初稿。
　　郑峰：太好了，你们完成了合同约定的任务，我已经把200万打入你们的银行卡，这个新年红包还不错吧？我们该庆祝一下了。（打开音响，响起萨克斯音乐《回家》美妙音乐，接着拿出一瓶XO打开，分别倒上三杯。自己先饮一杯，过教授和于晓白也跟着喝干了。）
　　喝完，郑风脸上露出怪异的笑：感谢二位为我研制成功抗SARX病毒特效药物，非常钦佩你们为人类献身的精神。为了SARX病毒成为永远的秘密，我希望二位牺牲到底。
　　于晓白正色道：你什么意思？（说着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感到头重脚轻，踉跄起来）。你给我们喝了什么？你想害死我们？）
　　郑峰：坐下，深呼吸。这是安乐死的药，十几分钟以后，一切都结束了，不会痛苦的，而且会有非常美妙的幻觉，你们将看见天堂的光。
　　老教授挣扎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郑峰笑得很诡秘：不会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一个月来你们很好的履行了合同约定的保密条款。医院、医疗鉴定、解剖室、法医等等都是我集团的下属机构，他们会出具实验感染病毒不治的证明，给你们开个隆重的追悼会，请媒体宣传一下你们的科学精神，结果会很完美！哦，还有个事情拜托二位，到了上面代我向上帝解释一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现在竞争何等激烈呀，这也是上帝创造的马太效应啊。你们一定没法理解，像我这样有钱、有势、有名、有利，还图什么？不错，我可以用手下打手控制黑社会，用金钱美女控制官员，甚至用特制毒品控制手下。但我用什么控制世界？精神？我成不了弗洛伊德；武力？我成不了希特勒；但我手里有病毒，有解药，到时候，全世界都会向我乞求！呵呵呵。二位老师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你们的家人，他们得到钱一辈字都花不完。安息吧先生们，愿上帝与你们同在。阿门。
　　郑峰说完，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深深鞠上一躬，然后关上电控门，上楼继续陪魏副厅长、吴副主任打麻将去了。
　　20.地下实验室。夜。内。
　　地下实验室里，过去非老教授和他的助手于晓白在痛苦地挣扎，同时寻找这出路。
　　老教授吃力地：晓白，不能就这样死去。快，趁你还能动，快想办法把SARX病毒的所有资料送出去。不然，人类将面临一场巨大灾难！
　　于晓白忍着痛苦，打开电脑，把有关SARX病毒的全部资料拷贝到一张U盘上，四处寻找出口。然而，仅有的两道门都被封死了，也没有电话和互联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教授已经停止了呼吸，于晓白也自知支撑不了几分钟。怎么办？不能就这样死了。终于，于晓白发现了一个通风口，试着往上爬，但几次都摔了下来，最后，他放弃了。突然，他看到了隔离罩里的酒鬼。
　　于晓白吃力地：醒醒，快醒醒！
　　酒鬼翻了翻身，打了一个哈欠，又睡着了。“
　　于晓白：醒醒。（于晓白呼吸出现困难，声音越来越微弱，瞳孔开始放大）
　　终于，酒鬼睁开眼睛，醒了。
　　于晓白：快，拿着这个U盘从通风口爬出去，上面有地址、电话，一定要交给她。非、非常重要，快逃，这是、是个地狱。
　　于晓白说完就断气了，酒鬼挣扎着顺着通风口往上爬，几次爬到半道又掉下来，但还是往上爬……
　　21.郑峰办公室。夜。内。
　　郑峰按电铃叫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是大牯牛，矮的是小螳螂，他们出来时哈欠连天、无精打采，郑风每人给了他们一粒红色药丸后，很快有了精神。
　　郑峰：地下室有三个标本，你们快去处理掉，干得干净利落点！
　　做完这些事，郑峰又来到麻将室，正好一局麻将打完了。
　　郑峰：谁赢了？
　　吴新法：三归一，黄莺小姐通吃。
　　郑峰：是吗？一母三公，荷包掏空，她嬴就对了，财色不同路嘛，呵呵呵。
　　魏文采一脸的不高兴：还得感谢你吴大主任，上下级关系搞得好，象个奶妈，每次都喂她吃得饱饱的。她还有不和牌的道理？
　　郑峰：真的？这就是吴主任的不是了，重色轻友啊，和黄小姐抬轿子？围棋高手马晓春说得好：日本人喜欢下围棋，讲究大局观念；美国人喜欢打桥牌，讲究配合默契；我们中国人喜欢打麻将，讲究的是盯上家、卡下家、防对家，自己和不了，也不让别人和。
　　吴新法不好意思地解嘲道：牌逢新手，黄小姐手气好，是不是？
　　黄莺见吴副市长对她挤眼，也回应了一个眉眼。这一切自然逃不过郑峰的眼。
　　郑峰对魏文奇：楚小姐呢？我不是让她好好陪你的吗？
　　魏文奇：楚小姐身体不舒服，我让她先休息去了。
　　郑峰手机响了，OS电话中小螳螂：老板，少了一个。
　　郑峰：赶紧找，一个也不能少！
　　22.人杰集团董事长办公楼。夜。内。
　　雷惊蛰在寻找楚韵儿的宿舍。突然，他脚下被绊了一下，低头一看，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人用手抱住了他的一条腿，是酒鬼，刚爬出通风口，就被大牯牛赶上捅了几刀，从屋顶摔下来。
　　酒鬼：请你把这个东西送出去，人命关天，求你……（说完，死了）
　　雷惊蛰接过酒鬼给的纸包，看见上面的地址。刚装进兜里，大牯牛和小螳螂就追过来了，又是一场激烈的打斗。雷惊蛰无心恋战，且打且退，敏捷地翻上三楼，朝楚韵儿房间跑来。
　　大牯牛：有强盗，开灯！抓住他！
　　整个大院的灯全亮了，十几个保安和郑峰的贴身手下在四处追查。
　　23.楚韵儿房间。拂晓。内。
　　楚韵儿坐在电脑前，写着什么。看上去现在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突然，她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楚韵儿一惊，刚要开口喊叫，被一只有力的手拦腰抱住，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迅速关上房门。
　　雷惊蛰压低声音：楚韵儿小姐，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的。（随手同时关掉了电灯，外面一群人已经朝这边追过来……）
　　楚韵儿的房间里，雷惊蛰已经松开了手，两人开始心平气和地谈话。
　　楚韵儿：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雷惊蛰憨憨一笑：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呀！
　　楚韵儿：我自己？我们见过面？（楚韵儿一拍脑袋）哦，想起来了，你是飞仙陵园的人！为什么深更半夜跑到我们公司来偷东西？
　　雷惊蛰：我不是贼，只是为了找你呀！
　　楚韵儿：为了我？你跟我萍水相逢，找我干什么？
　　雷惊蛰：为了救你！
　　楚韵儿：救我？笑话。现在谁来救你呀？
　　雷惊蛰顿了顿：楚小姐。你昨天给我一张字条让我刻碑后，我心里一直不安。恕我冒昧，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为什么把死的日期都定下来了？就在后天。
　　楚韵儿：谁说我要死？（说着有点激动了，从桌上拿过一包烟，自己点一支，猛吸几口，也递一支给雷惊蛰，缓了口气）：好心的先生，我的事不用你管。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不想死就赶紧想办法逃出去。
　　雷惊蛰：我倒无所谓，我砍掉了别人一只手，是个通缉犯，迟早都会被抓进去坐牢的。但我就是对你放不下心。
　　楚韵儿难得一笑：你这人真怪，自己的死活都保不住，还有心思管别人。
　　雷惊蛰用力吸几口烟：因为，因为我的女朋友也是被人逼的，我想你肯定也是被人逼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打听你的隐私，但我要奉劝你一句：坚强地活下去，一切都会过去，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走了，你多保重。
　　说着，雷惊蛰就要开门，但外面又有人走过来，楚韵儿一把拉住了他。
　　楚韵儿：你是不是叫雷惊蛰？
　　雷惊蛰：你怎么知道的？
　　楚韵儿：我当然知道了。老实说，昨天葬墓时我就对你有好感，觉得你这样的人实在不多。你砍的那个人是我们公司老板郑峰的表弟，现在和两个手下就在这里养伤。我们老板比他表弟更阴险更狠毒，刘老幺最多只是一个地头蛇，而郑峰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雷惊蛰从怀里掏出一个带血的纸包：难怪有一个人被杀了。那个人临死的时候叫我一定要把这东西送出去。
　　楚韵儿接过来一看，是张U盘，上面还草草写着：交医学院病毒研究中心徐芳。她随即把软盘放进电脑，但被设置的密码锁定，看不到里面的内容，但在一个盘里做了保存（特写另存为F，本处是伏笔）。
　　楚韵儿：文件加密了，打不开，可能只有这个徐芳才能打开。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事关重大，你千万千万要送给那个徐芳！
　　正说着，外面一阵吵嚷，小螳螂叫：韵儿姐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