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4-J-02037】
事业 理想 爱情 家庭和谐 民族团结
详细梗概:
(1220字) 上世纪九十年代,东北林区景阳镇的经济和居民生活都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变化。国营企业林业局资源匮乏,效益滑坡,开始向第三产业转型,职工纷纷下岗。组织部长马宝林离开多年的政工位置,就任劳动服务公司总经理。有望在林业局就业的职工子弟,不再谋求国企的工作。马宝林的儿子马军和局办主任的女儿白鸽,在林场成立公司经营木材生意。下岗职工陈小秋和外甥女陈晓华经营饭店。陈晓华的男友韩东开出租车。他们和乡镇青年一同活跃在市场上,演绎着新的生活和爱情故事。
与此同时,企业经营管理中乱象丛生。林业局印刷厂厂长郑魁松,在采购印刷机的过程中挪用公款炒股,股票被套住,公款无法归还。林业局的出纳室被盗,丢失大量现金,派出所侦察破案无果。金属材料加工厂厂长王升贪图便宜,订购了一批钢材,不久却发现,卖给他钢材的人原来是个骗子,骗走了公司五十万元。他到处追查吵闹都无济于事。出纳员赵小兰盗用公款向个体商户投资谋利。企业连年亏损,却还在滥发福利。所有这一切,都严重损害了企业形象。人们对工作前途失去信心。
一位韩国公民带着女儿来小镇探亲,原来他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朝鲜族居民、韩东的伯父韩长林。韩长林于1950年参加抗美援朝,四十年后重回故里。家人别后重逢,悲喜交集。韩东父亲韩长波兴奋之余说出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二十二年前他曾经扔过一个孩子。那时正在动乱之中,韩长波一家住在高丽屯。马宝林以“里通外国”的罪名对韩长波和崔顺子夫妇进行批斗,把韩长波打成重伤。他们的孩子出生后不敢保留,丢弃在医院的长椅上。当时马宝林的父亲、林业局前党委书记马洪伟正在住院,马宝林的妻子高秀英在医院照顾他。这天清晨高秀英去医院时,发现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有个婴儿。她四处喊叫无人应答,知道是个弃婴,便抱回家去。
韩长林的女儿韩美玉,来到景阳镇后,与韩东、马军、晓华、白鸽等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他们相约替长波找寻丢弃的孩子。原来,这件事在当时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很快就打听到,马宝林的儿子马军,正是韩长波丢弃在医院的长椅上、被高秀英抱回去扶养长大的那个孩子。真相大白后,两家人彼此深怀感激,历史形成的芥蒂也得以消解。
韩东女友陈晓华,本是马宝林与前妻陈小满的女儿。晓华出生时正逢困难时期,马宝林对陈小满关怀体贴不够,致使小满产后不久即病故。小满的妹妹小秋因而对马宝林怀恨在心。她不让晓华姓马,也不与马家来往。但晓华与马军的关系一向很好,马宝林也一直在暗中帮助小秋。当晓华结婚时,马宝林亲自主持,在景阳饭店为晓华和韩东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印刷厂女工徐丽,生活不检点,与有妇之夫怀有身孕,却还追求韩东,被韩东拒绝后离家出走。她到深圳后大开了叫眼界,重新认识了自己,给韩东晓华来信,鼓励他们到外面去创业。
由韩长林和马宝林共同投资兴建、由崔顺子担任校长的朝鲜族希望小学,在景阳镇高丽屯建成开学了。开学典礼之后,韩东、晓华、马军、白鸽等轻装出发,离开景阳镇到深圳寻求发展。两个民族两个家庭两代人,开始了新的事业和生活。
阅读剧本正文
第一集:1-19
1990年秋,东北林区景阳镇。
景阳镇林业局劳动服务公司成立,在景阳镇最大的饭店“景阳饭店”举行宴会。林业局副局长唐绍增、林业局劳动服务公司总经理马宝林以及镇工商所、税务所、派出所、银行等单位领导均有出席。宴会前在门外燃放鞭炮,引来群众围观。
林业局下岗职工陈小秋的“围城”饭店在营业。马军和他的女友白鸽,还有大学毕业生罗川等,都来饭店帮忙。“围城”的名字,是小秋让马军给取的。因名字与众不同,装修也有特色,饭店的生意很火。傍晚,晓华和罗川外出散步时,罗川说出了小秋要他来帮忙的意图,是要晓华和罗川成婚,遭到晓华的反对,两人不欢而散。晓华回家质问小秋,与之发生争吵,晓华愤然离家出走。
在林业局大储木场的角落有一栋仓库,那是林业局劳动服务公司所属“飞达金属制品公司”的厂房。工厂的牌子挂了,也装修了办公室,但没有开业,机器设备还装在木箱里堆放在厂房。经理王升给各处打电话联系业务。
第二集:20-35
晓华从家里出来,无意间走进了林业工人俱乐部,碰到了分别已久的同学好友韩东。两人从俱乐部出来到了韩东宿舍,相谈甚欢。韩东同情晓华,鼓励她出去散散心,还给了她一百块钱。
个体运输户胡春盛带着两个徒弟来“围城”饭店吃饭。师傅喝酒时向徒弟细说发廊小姐情事还唱小曲儿,见服务员白鸽长得妩媚又骚扰她。白鸽的男友马军以杀狗相威吓将他们赶走。
第三集:35-52
林业局所属的青河林场,在景阳镇北沟,距景阳镇十八公里。马军和女友白鸽在青河林场开办了一个木材运销公司。晓华从哈尔滨回来后,韩东约他们在“贵族”歌厅唱歌。白鸽提议晓华到他们公司去干。晓华欣然同意。
韩东和晓华跳舞时回想起在榆树沟接受再教育的日子,他们的友好交往。那是他们的初恋。
林业局财务科的出纳室深夜被盗。出纳员赵小兰被吓昏。派出所刘所长带民警前来侦察破案。
第四集:52-68
经过初步勘查,进入现场的唯一通道是出纳室的房门。因此,在这里上班的会计员袁德富和出纳员赵小兰,作为第一嫌疑人被隔离审查,并带到派出所问询。但后来又发现了第二个通道,盗窃出纳室的人是从窗户进入的。袁德富和赵小兰的嫌疑被排出,解除审查。
林业局机关人员纷纷议论出纳室被盗之事。唐副局长和派出所长、安保科长分析案情,并布置全局安保大检查。
国庆节临近。林业局在飞达金属制品公司的大厂房分发过节食品。印刷厂女工徐丽前来帮忙。韩东开车来给领导领食品。徐丽求韩东帮忙一起给领导送货。送货回来徐丽到韩东宿舍小坐。为表示感谢,徐丽请韩东晚上在歌厅唱歌。
第五集:68-82
徐丽邀韩东在歌厅唱歌跳舞。徐丽点的歌充满爱意。
青河林场,白鸽指挥工人装车。在他们装车的时候,胡春盛开着拖拉机过来向检尺员询问木材的事,检尺员未加理睬。白鸽知道他不怀好意,故意躲开他。晓华则借机对他讥讽。
装完车之后,白鸽在青河小火车站饭店招待工人们吃饭。她发现胡春盛在请警察吃饭,她点了两个菜给警察送去并向他们敬酒,对胡春盛却不理不睬,故意冷落他。
第六集:82-98
景阳街上有两家个体商店:亚玲的东俄百货商店和刘杰的新潮服装店。这天,亚玲到刘杰的店里来,建议他上绥芬河进一些俄罗斯服装。刘杰也愿意,两人商定一起去。
徐丽到韩东的仓库来领料,借机让韩东带她到外面去学开汽车。她把给男友写的情书夹在料单里,忘在仓库,被保管员小方发现。小方给韩东看,韩东让她撕掉,她却给藏起来了。
飞达金属制品公司的经理王升,在县城明星俱乐部接受小姐按摩服务。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
镇税务所的孙所长和杨税务员在大市场检查,发现了一个年轻人没交费又不听劝阻。孙所长当场撅了他的秤杆子。
第七集99-115
为了和税务所搞好关系,马宝林高规格宴请镇税务所孙所长和杨税务员吃饭。在税务所,白鸽看到了胡春盛检举马军的信,但她装作与马军毫无关联。在宴会上,白鸽的攻关本领表现得淋漓尽致。
亚玲买好了去绥芬河的车票给刘杰送去。亚玲、亚琳姐妹和刘杰三人一起乘火车出发。
第八集115-130
林业局飞达金属制品公司的经理王升,向林业局唐副局长借款购买钢材。他要借250万,购进1000吨。因资金有限,唐副局长只同意借50万,购200吨。
在县城酒店大堂,王升同新亚工贸公司黄经理签定了购货合同,并随同黄经理到县物资局仓库看了货。
王升和徐丽先后到林业局财务科和农业银行办理了钢材的借款和汇款手续。王升对这笔生意十分满意,说款子一到,黄经理就会马上发货,他们就有了第一笔收入。办完事之后,他带着徐丽和司机小宋到县城的饭店去吃饭。
个体商店的亚琳、亚玲和刘杰三人乘火车去绥芬河进货。一到绥芬河车站,看到满眼的俄罗斯商品广告,就像到了境外,令人兴奋异常。
第九集130-146
亚玲、亚琳和刘杰一同在绥芬河边贸市场采购商品。庞大的边贸市场和繁华的边境贸易令刘杰大开眼界。三人满载而归。
王升、徐丽和小宋在县城饭店吃完饭之后,王升又带他们去明星俱乐部打保龄球。
林业局宣传干事兼印刷厂厂长郑魁松向领导提出,利用上年获批的一百万科技贷款买两台彩色印刷机,把“林业工人报”改为彩印报,还可以发行广告。可是印刷厂的工人却不安心工作,因为全局都在大精简,报纸有可能停刊,他们面临下岗。
第十集146-164
刘杰、亚琳和亚玲三人从绥芬河回来的路上,顺便在海林下车游览了杨子荣烈士陵园,还在一起照了像。回到景阳镇,乘胡春盛的拖拉机回家。
刘杰约亚琳、亚玲在歌厅唱歌,看见赵小兰和袁德富也在这里唱歌跳舞。他们的办公室被盗,丢失五万多块钱,本人竟然若无其事。赵小兰还萌生了找机会发财的念头。
自从当上了集体企业的经理以后,王升有了可由自己支配的钱和汽车,消费起来方便多了。县城的明星俱乐部成了他常去的地方。这天他又约了俱乐部的小姐在酒店包房相会。令他尴尬的是,几个电视片的镜头让他想起了过去在山东嫖娼被捉的经历。
第十一集164-181
为了挣外快,赵小兰和东俄服装店刘杰说好借给他一笔钱,以高于银行的利率收利息。这时恰好有一笔山西来的五万元汇款,是一个陌生单位汇来的。赵小兰心生挪用的念头,骗过财务科长将现金取出。
晓华上宿舍去看韩东,他们聊天时徐丽闯了进来。看见韩东和晓华在一起,徐丽心生妒意,出语伤人。口角中韩东说出徐丽给人写情书的事。徐丽老羞成怒,声称她已经怀了韩东的孩子,让晓华死心。徐丽的话引起晓华误解,离韩东而去。想起和韩东在山上的友情,晓华无限伤感。
韩东到小秋的早点部去找晓华,希望向她解释徐丽的事,但晓华不愿见他。小秋和范婷婷安慰韩东,说晓华定能回心转意,让他放心。
第十二集181-197
韩东心中惆怅,乘小火车去青河找晓华。在小火车上,韩东回想起了晓华曾经说过的她自己的身世……
1960年,晓华的母亲陈小满只有十八岁,为了挣钱,她装扮成男孩进木材加工厂干活。加工厂厂长马洪伟的儿子马宝林看上了陈小满,要娶她为妻,托人去提亲。小满本不愿意,但为了家庭生活,又被马宝林强迫失身,不得已和马宝林结了婚,不久即生下了晓华。因生活困难,营养不良,小满在生下晓华后不久死去。
在青河马军的公司,韩东向白鸽说出了自己的苦闷。白鸽答应给韩东帮忙,同时劝他离开劳动服务公司,自己买车开出租。韩东欣然同意。
第十三集197-213
一辆黄色面包车在大锅盔山上爬行,坐在车里的是一个旅游团。女导游向游客作着风景介绍。
一老一少两位日本游客出现在火车站,搭乘韩东的出租车在景阳镇上游览。他们先去看了高丽坝,又上了蚂蚁河大桥。老年游客旧地重游,无限感慨。韩东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他们并不是日本人而是朝鲜人,并且是来过景阳镇的。这使他十分诧异。
赵小兰将挪用来的五万元钱借给刘杰的服装店,并谈好了条件,写了借条,然后存进了银行。
印刷厂厂长郑魁松采购印刷机的建议经领导同意后,他到哈尔滨找他的表弟苗凤山。苗凤山是哈尔滨前进印刷厂的厂长,帮他买了机器,并且派了技师,到景阳林业局帮助安装。
第十四集214-229
那位朝鲜游客通过镇政府找到了景阳镇的老人马洪伟。马洪伟被请到宾馆与客人见面。交谈之后得知,客人名叫韩长林,本是景阳镇的人。早在1950年,马洪伟担任景阳镇木材加工厂厂长的时候,他曾在加工厂当工人,不久参军抗美援朝一去未回。说起四十年的往事,两位老人不胜感慨。马洪伟答应帮他寻找亲人。
韩东对那两个朝鲜客人很好奇,特意到宾馆找他们。当老先生在交谈中得知,韩东的父亲是韩长波、母亲是崔顺子的时候,表现异常。这使韩东很感意外,疑惑不解。
新印刷机安装之后,颜色出不来。李技师说是机器老化。郑魁松听后很不高兴,让他马上回哈尔滨换一个机件。
第十五集229-245
韩东特意去青河,将自己遇到的蹊跷事告诉了马军和白鸽。马军兴奋地说,那一定是两个不寻常的人,肯定和韩东家有特殊关系。他要韩东主动和他们联系。如果他们是归国华侨,争取他们给国内投资。
镇政府了解到,外宾韩长林的家人就是高丽屯的崔顺子和韩长波,派车将顺子接到宾馆与他相见。韩长林和崔顺子相见无言,良久之后终于相互认出了这正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妻子。阔别四十年,不堪回首的往事一齐涌上崔顺子的心头:1950年,他们新婚不久,韩长林就报名参军,入朝后音信全无;1960年,她辛辛苦苦种的庄稼被小学生以“割资本主义尾巴”为名全部砍倒,颗粒无收。1966年,她和韩长波被戴上“里通外国”和“朝修特务”的帽子批斗,长波被打成重伤。这都是因为长林走了。他如果不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积怨让顺子说不出一句话,默默转身离开了宾馆。
李技师从哈尔滨带回了印刷机配件,可是装上机器后仍然调不好颜色。国庆节日渐临近,郑魁松急忙前去处理。
第十六集245-260
韩长波到宾馆去见韩长林。两位兄弟老来相见,无限感慨。韩长波说,他和顺子两人是在长林出走十年杳无音信,顺子大病不起的情况下走到一起的。长林表示充分理解和体谅。生活不易,自己在外面也娶妻生子,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受到马军的鼓励,韩东又到宾馆去找那两位南朝鲜客人。经与女儿韩美玉交谈得知,来的客人正是韩长波的胞兄、韩东的伯父韩长林。顺子作为自己的母亲,却原来是伯母。韩东对此不能理解。经美玉开导,韩东释然,两人愉快地上高丽屯去见顺子。
在崔顺子家里,韩美玉和顺子一见如故。美玉深情地说出了爸爸韩长林生活的不易和对家乡的思念。回想起一家人几十年的悲欢离合,现在的别后重逢,她们转悲为喜。老人们决定在高丽屯顺子家里团聚。
第十七集260-276
新买的印刷机仍然有问题,颜色不正。郑魁松亲到哈尔滨退货。因国庆临近,安装新机器为时已晚,郑魁松和哈尔滨前进印刷厂苗厂长商议决定,国庆特刊在哈尔滨印刷。
被抽调到金属加工厂的印刷女工徐丽又回到印刷厂来。因金属加工厂迟迟不能投产,她不想留在那里。
白鸽带着三个女孩突然来到印刷厂,当面警告徐丽不许勾引韩东,掀了她的工具箱,让她离韩东远点。
韩东到青河告知马军,来宾原来是他的伯父韩长林和表妹韩美玉。他们都很高兴。马军决定请韩美玉吃饭,联络感情,争取投资。
韩东将美玉带到青河,让她参观了大森林和小火车,然后和马军白鸽一起到镇上吃饭。
第十八集276-292
韩东、美玉、马军、白鸽、晓华等五人在景阳饭店吃饭。他们喝酒交谈,相互祝愿,十分欢愉,吃完饭之后,又到歌厅去唱歌。韩东借机用歌声向晓华表示自己的爱和惆怅。晓华不为所动。
郑魁松了解到哈尔滨前进印刷厂是股份制,职工可以给厂里集资,便和厂长苗凤山说好,将买印刷机剩下的钱投到前进印刷厂,以赚取利息。
马军在和美玉跳舞时,说他愿意到南韩去帮助他们打理工厂。美玉表示欢迎,可这需要家里人同意才行。她答应回去跟爸爸商量。
第十九集293-307
在送美玉回宾馆的路上,美玉得知韩东和晓华之间出现了问题,劝韩东赶紧主动向晓华解释,消除误解。之后韩东带晓华来到蚂蚁河大桥上,向她说明自己和徐丽一些交往的经过,所谓怀孕的事是根本不存在的,完全是徐丽的捏造。晓华一时仍未能释怀。
马军和白鸽回到青河,白鸽问起马军要上南韩帮美玉家打理工厂的事,不禁醋劲大发。马军解释那不过说说而已。
林业局特派印刷厂大班长带着报纸清样到哈尔滨去。“林业工人报”的国庆特刊,终于赶在节前在哈尔滨前进印刷厂印出来了。
国庆临近,景阳镇一片节日景象。崔顺子在家忙碌,准备节日期间请长林父女来家团聚。
王升给县城的黄老板打电话,无人接听,知道所订钢材在节前是来不了的,只好等节后再说。
第二十集307-322
国庆节这天,韩东将长林和美玉接到高丽屯家里。顺子做了很多好吃食热情款待。很少喝酒的长波,乘着酒兴说出了自己隐藏了二十二年的秘密:1968年,在遭了那场劫难之后,他和顺子又有了一个孩子。因为害怕遭批斗,顺子不敢要这个孩子,生下后就让长波扔出去。可是长波不忍,私自作主没扔到山上,而是放到医院的长椅上了。他希望有好心人收养起来。这孩子果然没死,被一个好心人捡走了。长波知道这孩子活着,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此话一出,全家震惊,也勾起了顺子强烈的思子之心。
节日期间,郑魁松在表弟苗凤山家里吃饭,第一次听说关于股票的事,很感兴趣,让苗凤山将买印刷机剩下的十余万元钱全部购买股票,指望能赚大钱。
第二十一集322-340
从顺子家回来,韩长林和韩东、美玉商量,要请几个人到宾馆来吃饭,一来表示对乡亲们的谢意,二来请他们帮忙寻找孩子。
韩东到青河把自己家里曾扔过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至今仍然活着的事告诉了马军。马军、白鸽和晓华倍感惊奇,表示一定要把孩子找到。可是这孩子究竟应该跟谁家,一时拿不定主意。
事实上找到这个孩子并不难,这在当时并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都知道,那个从医院长椅上抱回去的孩子就是老书记马洪伟的孙子马军。当时马洪伟在住院。马宝林的爱人高秀英清晨去医院的时候,看见了长椅上的孩子。她高声喊叫无人应答,只得抱回病房,之后也没人来认领,便一直将孩子扶养成人。
几个年青人得知马军的身世,既高兴又发愁。只有美玉最快乐,因为她又有了一个哥哥。
第二十二集340-359
为参加宴会,韩东、美玉带顺子到商店买新衣服,还上了小红山,观赏景阳镇全景。
宾馆的餐厅宾客满堂。当马军和白鸽最后进来,韩东喊了一声“马军”向顺子示意时,顺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天生是我的孩子、韩东的兄弟吗?长波这个蠢货,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看见他,没把他认出来呢?
宴会开始,韩长林向客人敬酒。顺子根本没心思吃饭,一直盯着马军看个没够。这时马宝林进来了,向在座的宾客高声寒暄。而顺子一见,不啻是晴天霹雳。二十四年前,正是他带人来高丽屯抄家抓人,把长波打成重伤。顺子和长波都认出了马宝林。他们再也坐不住了,惊恐地离开座席,在韩东和美玉搀扶下走出宾馆。马军、白鸽和李镇长、王经理等也先后离去了。宴席上只剩下了韩长林和马洪伟、马宝林三个人。韩长林向他们说出了原委。马洪伟、马宝林惊异不已。他们也想起了二十二年前,马洪伟住院,马宝林的爱人高秀英在医院照顾他,那一天清晨,高秀英从走廊的长椅上抱回来的那个孩子。那就是马军,原来就是韩先生家的孩子。
第二十三集359-375
韩长林的宴会不欢而散。送走了马洪伟和马宝林之后,韩长林要找长波和顺子,恰好晓华来找韩东,他俩便一起到了高丽屯。说起顺子扔掉的孩子,今天才知道是被马宝林的妻子抱回去并养大成人的,他们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感激之情。当听说韩东的女友陈晓华并不姓陈而姓马,是马宝林的亲生女的时候,美玉高兴地说,咱们两家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马宝林高秀英一家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们捡来的孩子原来是韩长脖扔下的。他们之所以把孩子扔掉,所以直到今天才说出真相也是事出有因。对这一切,马宝林充分理解。马军说,他天生就该是老马家的儿子。而他的晓华姐即将成为韩家的媳妇,这也是缘分。
韩长林要回国了。临行前他给韩东留下了二万块钱,要他照顾父母的生活。韩东说,他要用这笔钱办一个幼儿园。顺子喜欢孩子,让她老有所乐。
临走这天,长波、顺子、韩东、晓华以及马军、白鸽等上车站送行,双方洒泪而别。
阅读剧本正文
(1)故事性强。人物的命运和全国的政治形势以及企业命运相联系,摆脱了家庭情感剧那种琐碎的、过于简单的形式和情节。
(2)戏剧舞台广阔,时间跨度大,由家庭到企业、到学校、到乡镇;时间从五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大幅度地故事演绎,有看点。
(3)人物性格鲜明,经历迥异。语言简练、流畅,即使不投入拍摄,也可作为文学作品阅读欣赏,具可读性。
阅读剧本正文
晓 华:“就在这里吧!”
[说着就在地上坐下来]
[韩东和马军放下背包向四周看了一下,果然是个极僻静的地方。东西两面是连绵的长满灌木的山岗,构成天然的屏障。北面已经接近深山,距歪头山不远了。只有南面视野开阔,蚂蚁河、储木场、小红山以及景阳镇那一大片房屋尽收眼底,只是相距十分遥远。这里远离了集镇的喧嚣,处在一片静谧之中]
[他们又低头看看脚下,这是一片不大的向阳坡地,长满了青草和路翎花。青草嫩绿柔软,像铺在地上的绿毯。洁白的路翎花点缀其间,香味芬芳四溢,令人沉醉。这是一块没有被人践踏过的草地]
[白鸽在晓华身边坐下来,禁不住赞叹]
白 鸽:“这里真美!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马 军:“太好了!”
晓 华:“其实在山上像这样的地方很多。咱们没来玩过就是了。”
白 鸽:“这里路翎花这么多!我跟你们说,这路翎花最好了,别看它的花瓣很小,可是特别香,采上一把回去插在瓶子里,香气好几天都不散。我以前每年春天都要采一些回去。现在越来越少,看不见了。”
马 军:“今天可以带一把回去,你看这里这么多。”
[说着就动手采摘]
晓 华:“光有路翎花也不行,百花盛开才是春嘛。”
白 鸽:“对,咱们这里就是个百花坛嘛。噯,你们说说这里都有些什么花吧。”
晓 华:“现在还不到开花的季节,只有路翎花开了,别的还没开呢。”
韩 东:“这里有车轱轳菜、婆婆丁、柳蒿芽、猫耳朵菜、高丽果,还有野韭菜。”
白 鸽:“怎么都是菜呀?”
韩 东:“可不都是菜呗。老百姓一到春天就吃野菜,能吃的就都叫菜。”
晓 华:“婆婆丁,柳蒿芽,老太太吃了满炕爬,爬到地上摔掉牙。”
白 鸽:“车轱轳菜叫车前草,那不是菜。婆婆丁叫莆公英,也不是菜。”
韩 东:“不是菜的也叫菜。你没听说吗?洗不净的是灰菜,煮不烂的是生菜,够不着的是云菜,把云彩也叫菜了。”
[说着几个人在一起坐下来]
白 鸽:“韩东,你要给我们看什么东西呀?”
韩 东:“给你们看一封信。”
[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白 鸽:“谁的信,美玉的?”
韩 东:“你看看就知道了。”
白鸽接过信:“深圳?谁呀?徐丽!”
马 军:“徐丽来信了?她在哪儿呢?”
韩 东:“在深圳呢。”
马 军:“这个家伙,把家里都急死了,她还没事儿!跟她家里说了吗?”
白 鸽:“说了。她们家已经知道了。我们去一说,她妈又哭了一通。”
晓 华:“她还写了个离婚协议书,跟韩东的,让把手续办了。”
马 军:“这孩子还不错,还算有责任心。她说了些啥?”
韩 东:“她说深圳好,叫咱们也上深圳去。”
白 鸽:“她没记咱们的仇呀?”
韩 东:“那事也不怪咱们,也不怪我,她记啥仇呀。”
白 鸽:“我去掀了她的工具箱,让她难堪了。”
韩 东:“她咎由自取。”
白 鸽:“徐丽还是挺有心眼儿的。她跟你先把手续办了,是指望你还能回心转意呢。你要是真回心转意那不一切就都简单了吗?”
韩 东:“可惜我是宁死不回头了。”
晓 华:“不过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她给咱们写这封信也是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
韩 东:“这恰好证明了她的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如果是我的,还用费这么大劲儿吗?”
白 鸽:“其实,孩子是谁的她自个儿心里早就有数。”
晓 华:“所以呀,我说这个徐丽挺有心眼儿嘛。”
马 军:“不管怎么样,我看这孩子还是有责任心的。咱们可以把她当个朋友。”
晓 华:“对,我也是这么想。人家真心对咱们,咱们也该真心对她。今天出来就是要跟你们商量这件事。我真不想在景阳镇待下去了,想换个环境生活。这里就像一潭死水。你看吧,工人一下岗满街都是人,都是想挣钱的。徐丽说得也对,在穷人堆儿里你挣谁的钱去?还不如上南方活动活动。树挪死,人挪活嘛。在这里这么待下去真能把人窝囊死。虽然不能说这里就是穷山恶水泼妇刁民吧,咱们也不至于就人穷志短哪。”
[马军接过信看]
马 军:“噯,信还写得不错,我给你们念一段吧……不久以前我们还视如仇敌,差一点对簿公堂。现在我觉得那一切那么可笑,那么幼稚,都是因为景阳镇地方太小了,人的见识太少了,弄得人心胸狭窄,眼界不宽。离开景阳镇我才知道,原来天地有这么广阔,世界有这么精彩。我现在是在中国的大南方深圳,在一个工厂里打工。这里的人几乎全都是从外地来打工的,四川的、湖南的、江西的,也有河南山东的,是真正的五湖四海。人再多,只要你肯干,每个人也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也有选择工作的自由。这里没有游手好闲的人,不做工就混不下去。我现在能理解人穷志短这句话的含义了。我正在利用业余时间学习外语和电脑。我不会总在车间干的,相信有一天我也会坐进公司的写字楼。我想劝你们一句,到这里来吧!你们比我强。在景阳镇那种地方办起“围城”的人,是能扣住时代脉搏的。可是在景阳镇能有什么发展?到这里你们肯定能发起来。顺便告诉你们,我有了一个朋友。他是南方人,表面上斯斯文文,心里是热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我们有着不同的经历,却有许多共同语言。如果你们和他相处,也会成为朋友的。……怎么样,写得不错吧?”
白 鸽:“是不错,出去几个月就有长进了。不过你以为徐丽出去就是为了换一下环境?”
晓 华:“当然她和咱们不一样。她是在景阳镇待不下去了。不过你也不能不承认,她的远走南方也不完全是消极的。以她那样的情况,没自报自弃,破罐子破摔,而是远走高飞,也是有她的道理的。对她来说这完全是一种积极向上的行为。要是没点志气还走不到这一步呢。”
白 鸽:“出去闯荡闯荡也好。这么年轻就开饭店开到啥时候算完?除了开饭店就不能再干点别的?徐丽人家不是还要坐写字楼呢吗?”
马 军:“你们俩拿定主意了吗?”
韩 东:“看了徐丽的信给了我们一些启发,才有了这个想法。在这一点上咱们还得感谢徐丽。是她的行动和这封信给了我们启示,这才想起来出去看看,活动活动,要不还是一天到晚围着锅台转,连出来玩一玩的心思都没有,更别说改变环境了。”
马 军:“看来你们也要给我们某种启示了,来,咱们会餐吧!”
[韩东打开背包,拿出食品,开启酒瓶,一起吃喝起来]
晓 华:“干脆你俩也去得了。徐丽不是说那里东北人太少了吗?咱们四个合伙干,不怕竞争不过他们南方人。”
白 鸽:“我们搞木头还是在林区好。你们去了看看市场情况,要是有销路,我们给你们发两车去。”
韩 东:“恐怕不行,路途太远,运费太贵了。”
白 鸽:“你们走了,小姨咋办?”
晓 华:“还没想好呢。她的事可能不太好办,跟谁也合不来,连婷婷都不想跟她干,还想跟我们上南方呢。”
白 鸽:“那可不行,你们可不能把婷婷带走。”
晓 华:“还没说上南方的事呢!一听说婷婷不干,她就不给人家发工资了,临时户口也扣住不给她。你说人家的户口你扣着干啥?你留着也没用。她就是这样,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谁也不愿跟她合伙。”
韩 东:“让她先跟婷婷两人干着呗,啥时候干不下去了就拉倒,反正我们也养得起她,她跟我们上南方也行。”
马 军:“我有个主意。”
白 鸽:“啥主意?”
马 军:“你俩一走,小姨的饭店肯定是干不成了。就让小姨跟你们上南方,让婷婷到学校去,帮韩东他爸管理学校。”
白 鸽:“谁爸?他不是你爸?”
马 军:“是,也是我爸。前一阵白鸽在那,白鸽一走,他爸肯定管不好,让婷婷帮他一下才行。”
晓 华:“不是帮一下,是得一直帮下去。”
韩 东:“对,是得一直帮下去,我爸是管不了啥事的,他连自己都管不了。”
白 鸽:“这倒是个好主意,就怕婷婷不愿意。”
马 军:“这有啥不愿意的?饭店没了,她也没事干了,给她找个差事还不好?”
白 鸽:“你俩跟她好好谈谈。”
韩 东:“行。”
晓 华:“没问题。”
白 鸽:“饭店干得挺好,扔下还真有点可惜。”
韩 东:“给你们吧。你们在山里搞木材,在镇上开饭店,两边都干着。”
白 鸽:“干不过来。”
韩 东:“雇人呗。”
白 鸽:“这倒也是个办法。”
[白鸽似有所动,转脸看着马军。不料马军却说]
马 军:“我也想走!”
[几个人一下愣住了]
白 鸽:“你怎么又想走了?”
[马军迎着他们几个人疑惑的目光]
马 军:“我可不是想出去挣钱。我就是要离开景阳镇。在那件事出来之前和之后,我都曾经想要出去,先是想到韩美玉她们那里去。但后来我觉得到那里去也不好。
韩 东:“有啥不好?”
马 军:“你们知道吗?我现在得一碗水端平。”
晓 华:“可怜天下父母心呀。所以你决定上深圳去,两个家都不要了。可是你想过没有,两个家都需要你呀?”
马 军:“我想过了。他们都需要我,特别是在出现了这种情况之后,都更加需要我,或者说都更不愿意失去我。我就得想想怎么样才能让他们都不会失望。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谁的家都不去,这就会使他们双方都得到满足。”
晓 华:“不是都得到满足,是都在心理上保持了平衡。这倒也是个办法。你们俩商量了吗?”
马 军:“我们商量不商量不是主要的,主要得跟家里商量,你们不也一样吗?”
韩 东:“主要还是得咱们自己先下定决心。大家都是自由职业者,没有铁饭碗了,在哪干还不都是凭本事,凭力气?如果在南方混得好,家里也不会反对。”
马 军:“韩东说的对。咱们也不是小孩子了,这点事还作不了主?就下决心干吧!人家徐丽一个人说走就走了,无牵无挂,咱们还不如她?山上那个公司不也就是两间房子吗?退了就是。咱们一起走吧!”
[一时间沉默]
白 鸽:“哈!哈哈!徐丽说得对,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好呀,走吧?走啦!走!”
韩 东:“对,走吧!为咱们的新选择干杯!”
白 鸽:“为咱们未来的合作干杯!”
[大家一起干杯]
马 军:“好啦,会餐到此结束。咱们走吧,这是人家的新房,别打扰人家了!”
白 鸽:“你什么意思?”
马 军:“我是说咱们也得好好商量一下咱俩的事儿嘛。”
白 鸽:“噢,对,找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说完两个人手拉手在另一处草丛中消失了]
[韩东把目光从马军他们俩的背影上收回,移动了一下身子坐到晓华的对面注视着她的脸]
韩东旁白:
“这张脸显示着她的执著和倔强,凝结着她独特的经历。我今天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自由自在地,这样悠闲恬静地追随在她的身旁。我这颗一直感到压抑的心,在这样的环境中舒展开了。我的呼吸和心跳在这草地中间也更为自由,更为舒畅了。我明显地感觉到对她的依恋成了我唯一的欲望和最大的幸福。”
[晓华感觉到了韩东灼热的注视]
晓 华:“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