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于朝晖：“昨天夜里就发给您邮箱了。”
主编一边查着邮件，一边惊讶：“真的？我看你工作是越来越顺手了，不像原来似的，不到最后一刻不交。”
于朝晖有些调侃地：“主要还是您领导得好！没啥事我就回去了。“ 说着转身就走。
主编：“等等！还没说完呢。”然后上下打量着于朝晖，略带关切地：”我看你最近情绪有点不对头呀？和女朋友分手不是都好几个月了么？怎么还没过去呀？你说说你们年轻人，失个恋就跟没魂儿似的，工作还是应该放在第一位的嘛。分手了还可以再找嘛，你要是有需求，我让你阿姨给你再找一个。”
于朝晖赶忙摆手，立刻堆笑：“主编，我挺好的，不用麻烦阿姨了，您让阿姨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别瞎操心。”
主编：“什么？”
于朝晖：“我是说，别太操劳……哪天我有空看看她去。”
主编：“那不是这个原因，是什么原因呀？我们做领导的，不光是抓业务搞好管理，还要了解大家的思想动态，生活方面也要考虑到，容易嘛？……来来来，快说说！”
于朝晖：“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对北京女排的成绩有些困惑。今年北京女排的动作真是不小，有国际名帅还有强有力的外援，北京汽车也是大力赞助，但是感觉每一个举措劲道都很足，但是却没有形成合力，最终只得到了联赛第七名，我其实也很想不通。”
主编正色：“因为每个运动，甚至可以推广到任何的事情，都不是简单的要素叠加，都不仅仅是物理作用，而是化学反应。而这种反应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催化剂，那就是球队的传统和经验的传承。北京队的那种化学反应还没有找到，另外球队也没有太多联赛前几名的经验，也无法加快这种反应。你看中国女排这个集体就不一样，她的传承非常重要，使得有利的条件可以被捕捉到，被放大，从而可以很快地回弹。”
主编说到这儿，看着愣在那里的于朝晖：“所以，年轻人，要有耐心，体育和生活是一样的，不要想着买彩票一夜暴富，还是要踏踏实实一天一点进步，那么成绩肯定会越来越好……”
于朝晖钦佩地：“主编，您最后一句话，跟郎导说的一模一样。”
主编佯装怒：“臭小子，就会拍马屁，还不赶快走？”
于朝晖转身要走。
主编：“等等！瞧你把我给气的，好消息都忘了跟你说了。鉴于你这几个月排球报道工作非常出色，读者反应也非常积极，因此呢，组织上决定……”
于朝晖兴奋：“主编，您终于要给我涨工资啦？”
主编：“庸俗！组织上决定让你去上海南京出差一段时间，追踪报道上海女排和江苏女排的联赛半决赛情况。”
于朝晖大喊：“什么？主编，您这是什么福利呀，还不是要剥削我干活？”
主编：“嗯？前几天惠若琪联赛刚刚上场，大家都非常关心她的情况，让你去采访你的女神，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于朝晖恍然大悟点点头。
主编：“听我说完，其实最重要的呢，田佳呢过几天也要去上海报道新版《大气污染防治法》方面的一个研讨会，以及长三角区域在这方面的有效经验。你们正好可以结伴嘛！有空周末什么的可以逛逛豫园呀，秦淮河呀什么的，还不是给你的福利？你看看我们做领导的，不光要管你们业务，还要管你们生活，我们容易么？”
于朝晖苦笑：“我和田佳就是普通朋友，您老不用为我们操心。对了，她今天怎么没来呀？”
主编：“她说今天要考什么试。请假了。总之，给你制造机会，你小子要抓住呦。”然后命令：“一月一号早上和田佳一起坐高铁去上海，二等座，去找小吴给你们订票。”
于朝晖嘟囔：“什么？一月一日都不让休息？要不您让我们31日走呗，还能休息一天。”
主编返回办公桌前：“可以，你自己出一天旅馆费用。”然后向他摆摆手，示意出去。
于朝晖：“您可真抠门，那我找小吴订票把。”说着退了出来。
于朝晖拿起手机，拨打了田佳的手机，但是手机没有开机。他自己嘟囔：“这是考什么试呢……天天加班还有时间考试？”
59.周益军家里 晚 内 12月30日
三个人在默默地吃饭。
周益军一边吃着一边举起可乐：“来，干杯，新年快乐！祝朗朗学习进步，考上个好大学，祝咱们全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新年发大财！今天咱们就算新年聚会了啊。明后两天是新年最忙的两天，我争取多拉点儿活儿，回家应该没点儿，吃饭睡觉都不用等我。” 说完大家一饮而尽。
任春玲：“哎，我们商场是到了年关人也不多了呦，都是被什么双十一双十二给闹得，大家都网上购物了。我就奇了怪了，你说衣服料子你没看，茶叶香味你没闻，怎么就能买？这工资也是越发越少……唉……”
周益军：“我们出租更是呀，被专车抢了多少生意。虽说这几个月安了那个软件活儿抢到了点儿，但……”
周宏朗不耐烦地站起来：“爸妈，我吃完了，我先回屋子里复习了。“说完转身离去。
任春玲：“行，好好学，儿子。爸妈就指着你争气呢啊！”又回头对周益军：”你看楼下老孙，他拉专车没日没夜的，这一年赚大发了。你怎么就非要那面子，干什么出租车？你学学人家。”
任春玲见周益军没搭话，又：“儿子高三寒假补习班，肯定要上的！我去那个机构打听了一下，十天的补习班，一万二！”
周拿着碗：“他们抢钱呐？”
任春玲嘲笑着：“你打听打听去，现在都这个价。我跟你说啊，这几个月咱们家就没存下什么钱，存的那点儿国债还没到期，我手里就几千块了，剩下的你想想办法。”
周快速地把碗里的饭吃完：“想啥办法？我出车去了。”说完就站起来穿上衣服出门了。
他下了楼，进到车里，发动车辆，收音机也随之打开了。收音机里放着歌曲：“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之后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串场画面
大学校园里的元旦联欢晚会
周益军在夜店门口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等客的画面。收音机里播音员：“北京市气象台发布蓝色预警，预计2016年1月1日至3日，北京地区将有中到重度霾，请大家做好防护，尽量减少室外活动。”周益军收到一条来自于朝晖的微信：“周师傅，预祝您及全家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黄晓芸打开儿子的房间，打扫着卫生，擦拭着相框……张玉良在书房里钻研着排球书籍。
60.体育馆内 1月1日上午8：00
室外是寒冷雾霾天气，室内温暖如春。
张玉良身穿运动服，一边看表一边踱步……
队员们陆陆续续到来，一边交谈着一边叫着“张教练”，然后脱下羽绒服活动着身体，叽叽喳喳地：“这场馆真暖和！”
等大家全部到来后，张玉良让大家站好队，然后微笑着：“队员们，新年好！”
大家异口同声：“张教练，新年好！”
张玉良接着严肃地：“新年第一天，咱们第一次在这个训练场地训练，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之前也跟大家说过，学校和体育教研组领导对咱们很支持，但是学校场馆使用也紧张，还是要保障各项目校队的训练和使用，所以只能安排咱们每周三次早上的训练，希望大家理解。在场馆的训练我们将以技战术为主，而体能训练那些咱们可以在室外操场进行。”
张教练又：“说完场馆，我想说一下目标和纪律。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就是在今年4-6月份的全市业余排球联赛上取得较好成绩。基于这个目标和咱们当前的情况，我大致地了一个训练计划。但要完成这个目标并不轻松，需要大家克服困难，按时并保质保量地完成训练任务才可以！”
栗红小声地对旁边的符强：“张教练看来是要来真格的了。”
张接着：“我知道大家都是真心地热爱排球，我也知道咱们都是业余选手，还有很多的课业要完成。但我想跟大家：让我们坚持这几个月，给自己喜爱的排球一点儿时间，努力训练，看看我们能拼搏到什么程度。大家说好不好？”
“好！”大家异口同声。
张接着：“好，有困难的也可以跟我和林涛提出来，但一旦投入，我希望你们能在训练时间里全身心地投入。今天是休息日，咱们开始得晚了一点。平日里训练，请大家6点准时在场馆集合，8点训练完后按时去上第一节课。”
李晓理：“啊？这么早？”然后吐吐舌头。
林涛举手：“张教练我想说两句。”张玉良点点头。
林涛站到了前面，对大家：“我说的这番话是代表了我们大四的几个队员的心声。我们从大一在学长的带领下加入到排球协会，努力训练，努力学习。但由于种种原因吧，北京业余联赛一直成绩不佳。其实我们几个原来还想通过自己的表现，加入到校队里面去，但看来我们的身体条件，技术素养确实还不够。我们马上面临毕业了，不知道未来是否还能与排球有缘，因此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在今年的联赛上更进一步。感谢学弟学妹们帮我们实现这个愿望。我们几个也是队中的主力队员了把，我们想春节也不回家了，我们一起在学校这里训练，把技战术再提升一个台阶。”
符强也举起手，小声：“队长，张教练，我寒假也不回家，我可以加入你们么？”
张玉良惊讶地：“欢迎呀，但是春节这么重要的节日不回家团聚一下么？”符强没有说什么。
张玉良也就没有再追：“好，队长已经把今年的目标说了，这是最好的动员，那今天的训练就正式开始。队长带队围场地慢跑十圈，然后做拉伸。”
串场画面
排球场上，大家进行基本功训练，然后技战术练习等。
于朝晖和田佳坐在高铁上聊着天。
高铁上电视新闻：“欢迎大家收看整点新闻。首先祝大家2016年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迎来了新的挑战，也迎来了新的希望。例如今天，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大气污染防治法》今日正式开始实施。新版大气污染防治法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举措。蓝天白云是广大人民群众对生态文明最质朴的理解。天空没有蓝天白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设生态文明的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中国梦就无从谈起。必须通过大气污染综合治理这个突破口，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61.校园路上 日 外 中度霾
符强和李晓理训练完，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李晓理跟符强：“符强，你寒假真的不回家呀？”
符强：“嗯，不回了。我家太远了，回去一趟坐火车很长时间，火车之后还有汽车。而且我也想在校园里做做勤工俭学，减少一下家里的压力。前些日子我就已经申请了寒假勤工俭学，昨天通知我批准了，就是还不知道分配在哪个岗位……”
李晓理同情地看看他：“那我也参加寒假的训练，到了春节前几天我再回家，反正我家也近……”
说着说着他们走到宿舍楼门口。符强：“晓理你先上去，我打个电话。”
互道再见后，符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妈，您好！新年好！最近身体还好么？生意忙么？您别太累了。我一切都挺好的，期末考试在1月中旬，有老师帮我复习英语呢，最近英语成绩提高了一大块。妈跟您说个事，我寒假不回家了，我申请了学校的勤工俭学，我还想做做家教什么的……”
电话那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很长时间才：“那好吧。那你要好好注意身体，假期还是要好好休息，别太累着了，不用打那么多工，妈妈这里有钱。”
符强：“好的，您放心，学校里大家都很照顾我，我也会自己注意的。倒是您，要注意安全，晚上关门了要锁好门，记住啊……那我挂电话了，下周再打。”
符强挂了电话，转眼看着宿舍门前的小河，小河都已结冰。长久才转身上楼。
62.张玉良家 日 内
黄晓芸默默地将张勇的遗物，包括书籍、摆件、相框等向一个纸箱子里放，一边放着，一边抚摸着。
张玉良推门进来，喊着：“黄老师，今天训练效果不错，还是室内场馆条件好，大家都练的很投入。”
张玉良见没有回答，走到房间门口，看到黄晓芸正在收拾，他走过去扶住她肩膀，轻声：“你没事儿吧？”
黄晓芸抽泣：“我想把小勇的东西收拾收拾……想给你腾出点地方来放你的东西……快一年了……小勇就是去年元月出事儿的，他说春节前了，聚会比较多……也是一个雾霾天…… “
张玉良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过些日子，咱们就去看看小勇，你去跟他说说话……”
63.出租车内 日 内
外面雾霾越来越重，周益军在开着车，头发有些凌乱，一幅休息不是很好的样子。
收音机里：“北京市气象台发布橙色预警，预计2016年1月2日至3日，北京地区将有重度霾，请大家做好防护，尽量减少室外活动。”
突然一辆小汽车从右边撞来，撞在出租车的正左侧。周益军头撞向左侧玻璃，立刻昏了过去，血从头部沿着玻璃流下来。
64.陵园里 日 外
镜头掠过一个个墓碑，落在一个墓碑后方。是个非常普通的墓碑，和周边的别无二致。
远方黄晓芸和张玉良拉着一个拖车来到墓碑前，墓碑上写着“爱儿张勇之墓”。
张玉良打开包裹，拿出抹布开始给墓碑擦拭起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儿子，爸爸妈妈来看你啦，你在那边还好么？”
黄晓芸把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然后又掏出水果、糕点和啤酒，点着了三根香，放在墓碑前。两个人忙完就坐在墓碑前的台阶上。
黄晓芸：“孩子，你走了一年了。妈妈很想你，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牛舌饼和桔子……我们都挺好的，你爸又开始带学生训练了。不过这次带的是个排球队，像原来一样也是每天忙里忙外，孩子你不要怪我，我前几天把你的房间收拾了收拾，变成一个书房了。你爸有时候钻研战术要用，我现在经常给排球队的孩子们补补课，用起来也方便……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东西都给你保存得好好的……”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张玉良：“儿子，我想说的话，你妈差不多都说啦。我就想让你安安心心的。爸爸妈妈都挺好的，我们照顾得了自己，你安心。我们就你这一个儿子，原来也没指着你给我们养老送终，只是不知道未来的日子怎么过……”
黄晓芸：“还好在学校里总有那么多年轻人，帮助我们一点点儿熬过来……我们也陪着他们往前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就好像你在我们身边一样……”
张玉良：“其实呀，想跟你妈去旅游甚至去别的国家看看，散散心，你原来也老跟我们说，想去这儿想去哪儿的。我们以后也会去看看……”
65.周益军家 晚 内
周益军和周宏朗坐在桌子前，周益军的头上还包着一小块纱布。任春玲端着一盆汤过来：“鸡汤来了，来吧，开始吃吧吃吧。”
周益军：“嘿，这鸡汤真香呀，是不是，儿子？”
周宏朗：“嗯，自从您受伤后，咱家这伙食真是改善不少。看来您还得多受伤几次。”
任春玲：“嘿，呸呸呸，怎么说话呢？”
周宏朗吐了吐舌头：“这个烧茄子也做得不错。”
任春玲：“好吃就多吃点儿，你们俩都需要好好补补。来来，老周，喝鸡汤。儿子，你们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么？考得怎么样？”
周宏朗：“还行把，中等。”
周益军：“中等挺好，儿子，你爸妈我们俩也帮不了你啥，你知道自己努力就好！”
周宏朗：“您放心吧，我懂。我吃完了，回去复习了。”
任春玲看着儿子走回去，叹了口气：“苦了这孩子了，好在他懂事，知道努力。其实想想也不用那么逼他，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最好。那天你们车队给我电话说你出事儿了，真把我吓坏了……”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还摩擦着胸脯……
周益军感激地看着她：“也怪我，那几天净顾着拉活儿了……”
任春玲：“怎么能怪你？主要是那个司机开车不长眼，警察都判他全责。幸好你没什么大事儿，要不然非跟他没完！”
任接着：“不过通过这事儿，我觉得你们公司还挺好的。知道你出事儿之后，赶快来医院看你，先给你垫了医药费，之后医保报销，跟那个司机索赔，帮你维修车辆，倒是真省心。”
周益军：“那当然，毕竟是正规公司！”
任春玲：“所以说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最重要！只是也心疼这孩子，他挺努力，可咱们俩又帮不了他什么。这寒假补习班都没给他报……我们商场也是不景气，好多售货员都走了……”
周益军：“哎，怎么办，努力干呗！明天我上午再去医院复查下，没啥事，下午就接着拉活儿去了。”
主编一边查着邮件，一边惊讶：“真的？我看你工作是越来越顺手了，不像原来似的，不到最后一刻不交。”
于朝晖有些调侃地：“主要还是您领导得好！没啥事我就回去了。“ 说着转身就走。
主编：“等等！还没说完呢。”然后上下打量着于朝晖，略带关切地：”我看你最近情绪有点不对头呀？和女朋友分手不是都好几个月了么？怎么还没过去呀？你说说你们年轻人，失个恋就跟没魂儿似的，工作还是应该放在第一位的嘛。分手了还可以再找嘛，你要是有需求，我让你阿姨给你再找一个。”
于朝晖赶忙摆手，立刻堆笑：“主编，我挺好的，不用麻烦阿姨了，您让阿姨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别瞎操心。”
主编：“什么？”
于朝晖：“我是说，别太操劳……哪天我有空看看她去。”
主编：“那不是这个原因，是什么原因呀？我们做领导的，不光是抓业务搞好管理，还要了解大家的思想动态，生活方面也要考虑到，容易嘛？……来来来，快说说！”
于朝晖：“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对北京女排的成绩有些困惑。今年北京女排的动作真是不小，有国际名帅还有强有力的外援，北京汽车也是大力赞助，但是感觉每一个举措劲道都很足，但是却没有形成合力，最终只得到了联赛第七名，我其实也很想不通。”
主编正色：“因为每个运动，甚至可以推广到任何的事情，都不是简单的要素叠加，都不仅仅是物理作用，而是化学反应。而这种反应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催化剂，那就是球队的传统和经验的传承。北京队的那种化学反应还没有找到，另外球队也没有太多联赛前几名的经验，也无法加快这种反应。你看中国女排这个集体就不一样，她的传承非常重要，使得有利的条件可以被捕捉到，被放大，从而可以很快地回弹。”
主编说到这儿，看着愣在那里的于朝晖：“所以，年轻人，要有耐心，体育和生活是一样的，不要想着买彩票一夜暴富，还是要踏踏实实一天一点进步，那么成绩肯定会越来越好……”
于朝晖钦佩地：“主编，您最后一句话，跟郎导说的一模一样。”
主编佯装怒：“臭小子，就会拍马屁，还不赶快走？”
于朝晖转身要走。
主编：“等等！瞧你把我给气的，好消息都忘了跟你说了。鉴于你这几个月排球报道工作非常出色，读者反应也非常积极，因此呢，组织上决定……”
于朝晖兴奋：“主编，您终于要给我涨工资啦？”
主编：“庸俗！组织上决定让你去上海南京出差一段时间，追踪报道上海女排和江苏女排的联赛半决赛情况。”
于朝晖大喊：“什么？主编，您这是什么福利呀，还不是要剥削我干活？”
主编：“嗯？前几天惠若琪联赛刚刚上场，大家都非常关心她的情况，让你去采访你的女神，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于朝晖恍然大悟点点头。
主编：“听我说完，其实最重要的呢，田佳呢过几天也要去上海报道新版《大气污染防治法》方面的一个研讨会，以及长三角区域在这方面的有效经验。你们正好可以结伴嘛！有空周末什么的可以逛逛豫园呀，秦淮河呀什么的，还不是给你的福利？你看看我们做领导的，不光要管你们业务，还要管你们生活，我们容易么？”
于朝晖苦笑：“我和田佳就是普通朋友，您老不用为我们操心。对了，她今天怎么没来呀？”
主编：“她说今天要考什么试。请假了。总之，给你制造机会，你小子要抓住呦。”然后命令：“一月一号早上和田佳一起坐高铁去上海，二等座，去找小吴给你们订票。”
于朝晖嘟囔：“什么？一月一日都不让休息？要不您让我们31日走呗，还能休息一天。”
主编返回办公桌前：“可以，你自己出一天旅馆费用。”然后向他摆摆手，示意出去。
于朝晖：“您可真抠门，那我找小吴订票把。”说着退了出来。
于朝晖拿起手机，拨打了田佳的手机，但是手机没有开机。他自己嘟囔：“这是考什么试呢……天天加班还有时间考试？”
59.周益军家里 晚 内 12月30日
三个人在默默地吃饭。
周益军一边吃着一边举起可乐：“来，干杯，新年快乐！祝朗朗学习进步，考上个好大学，祝咱们全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新年发大财！今天咱们就算新年聚会了啊。明后两天是新年最忙的两天，我争取多拉点儿活儿，回家应该没点儿，吃饭睡觉都不用等我。” 说完大家一饮而尽。
任春玲：“哎，我们商场是到了年关人也不多了呦，都是被什么双十一双十二给闹得，大家都网上购物了。我就奇了怪了，你说衣服料子你没看，茶叶香味你没闻，怎么就能买？这工资也是越发越少……唉……”
周益军：“我们出租更是呀，被专车抢了多少生意。虽说这几个月安了那个软件活儿抢到了点儿，但……”
周宏朗不耐烦地站起来：“爸妈，我吃完了，我先回屋子里复习了。“说完转身离去。
任春玲：“行，好好学，儿子。爸妈就指着你争气呢啊！”又回头对周益军：”你看楼下老孙，他拉专车没日没夜的，这一年赚大发了。你怎么就非要那面子，干什么出租车？你学学人家。”
任春玲见周益军没搭话，又：“儿子高三寒假补习班，肯定要上的！我去那个机构打听了一下，十天的补习班，一万二！”
周拿着碗：“他们抢钱呐？”
任春玲嘲笑着：“你打听打听去，现在都这个价。我跟你说啊，这几个月咱们家就没存下什么钱，存的那点儿国债还没到期，我手里就几千块了，剩下的你想想办法。”
周快速地把碗里的饭吃完：“想啥办法？我出车去了。”说完就站起来穿上衣服出门了。
他下了楼，进到车里，发动车辆，收音机也随之打开了。收音机里放着歌曲：“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之后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串场画面
大学校园里的元旦联欢晚会
周益军在夜店门口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等客的画面。收音机里播音员：“北京市气象台发布蓝色预警，预计2016年1月1日至3日，北京地区将有中到重度霾，请大家做好防护，尽量减少室外活动。”周益军收到一条来自于朝晖的微信：“周师傅，预祝您及全家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黄晓芸打开儿子的房间，打扫着卫生，擦拭着相框……张玉良在书房里钻研着排球书籍。
60.体育馆内 1月1日上午8：00
室外是寒冷雾霾天气，室内温暖如春。
张玉良身穿运动服，一边看表一边踱步……
队员们陆陆续续到来，一边交谈着一边叫着“张教练”，然后脱下羽绒服活动着身体，叽叽喳喳地：“这场馆真暖和！”
等大家全部到来后，张玉良让大家站好队，然后微笑着：“队员们，新年好！”
大家异口同声：“张教练，新年好！”
张玉良接着严肃地：“新年第一天，咱们第一次在这个训练场地训练，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之前也跟大家说过，学校和体育教研组领导对咱们很支持，但是学校场馆使用也紧张，还是要保障各项目校队的训练和使用，所以只能安排咱们每周三次早上的训练，希望大家理解。在场馆的训练我们将以技战术为主，而体能训练那些咱们可以在室外操场进行。”
张教练又：“说完场馆，我想说一下目标和纪律。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就是在今年4-6月份的全市业余排球联赛上取得较好成绩。基于这个目标和咱们当前的情况，我大致地了一个训练计划。但要完成这个目标并不轻松，需要大家克服困难，按时并保质保量地完成训练任务才可以！”
栗红小声地对旁边的符强：“张教练看来是要来真格的了。”
张接着：“我知道大家都是真心地热爱排球，我也知道咱们都是业余选手，还有很多的课业要完成。但我想跟大家：让我们坚持这几个月，给自己喜爱的排球一点儿时间，努力训练，看看我们能拼搏到什么程度。大家说好不好？”
“好！”大家异口同声。
张接着：“好，有困难的也可以跟我和林涛提出来，但一旦投入，我希望你们能在训练时间里全身心地投入。今天是休息日，咱们开始得晚了一点。平日里训练，请大家6点准时在场馆集合，8点训练完后按时去上第一节课。”
李晓理：“啊？这么早？”然后吐吐舌头。
林涛举手：“张教练我想说两句。”张玉良点点头。
林涛站到了前面，对大家：“我说的这番话是代表了我们大四的几个队员的心声。我们从大一在学长的带领下加入到排球协会，努力训练，努力学习。但由于种种原因吧，北京业余联赛一直成绩不佳。其实我们几个原来还想通过自己的表现，加入到校队里面去，但看来我们的身体条件，技术素养确实还不够。我们马上面临毕业了，不知道未来是否还能与排球有缘，因此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在今年的联赛上更进一步。感谢学弟学妹们帮我们实现这个愿望。我们几个也是队中的主力队员了把，我们想春节也不回家了，我们一起在学校这里训练，把技战术再提升一个台阶。”
符强也举起手，小声：“队长，张教练，我寒假也不回家，我可以加入你们么？”
张玉良惊讶地：“欢迎呀，但是春节这么重要的节日不回家团聚一下么？”符强没有说什么。
张玉良也就没有再追：“好，队长已经把今年的目标说了，这是最好的动员，那今天的训练就正式开始。队长带队围场地慢跑十圈，然后做拉伸。”
串场画面
排球场上，大家进行基本功训练，然后技战术练习等。
于朝晖和田佳坐在高铁上聊着天。
高铁上电视新闻：“欢迎大家收看整点新闻。首先祝大家2016年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迎来了新的挑战，也迎来了新的希望。例如今天，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大气污染防治法》今日正式开始实施。新版大气污染防治法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举措。蓝天白云是广大人民群众对生态文明最质朴的理解。天空没有蓝天白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设生态文明的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中国梦就无从谈起。必须通过大气污染综合治理这个突破口，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61.校园路上 日 外 中度霾
符强和李晓理训练完，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李晓理跟符强：“符强，你寒假真的不回家呀？”
符强：“嗯，不回了。我家太远了，回去一趟坐火车很长时间，火车之后还有汽车。而且我也想在校园里做做勤工俭学，减少一下家里的压力。前些日子我就已经申请了寒假勤工俭学，昨天通知我批准了，就是还不知道分配在哪个岗位……”
李晓理同情地看看他：“那我也参加寒假的训练，到了春节前几天我再回家，反正我家也近……”
说着说着他们走到宿舍楼门口。符强：“晓理你先上去，我打个电话。”
互道再见后，符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妈，您好！新年好！最近身体还好么？生意忙么？您别太累了。我一切都挺好的，期末考试在1月中旬，有老师帮我复习英语呢，最近英语成绩提高了一大块。妈跟您说个事，我寒假不回家了，我申请了学校的勤工俭学，我还想做做家教什么的……”
电话那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很长时间才：“那好吧。那你要好好注意身体，假期还是要好好休息，别太累着了，不用打那么多工，妈妈这里有钱。”
符强：“好的，您放心，学校里大家都很照顾我，我也会自己注意的。倒是您，要注意安全，晚上关门了要锁好门，记住啊……那我挂电话了，下周再打。”
符强挂了电话，转眼看着宿舍门前的小河，小河都已结冰。长久才转身上楼。
62.张玉良家 日 内
黄晓芸默默地将张勇的遗物，包括书籍、摆件、相框等向一个纸箱子里放，一边放着，一边抚摸着。
张玉良推门进来，喊着：“黄老师，今天训练效果不错，还是室内场馆条件好，大家都练的很投入。”
张玉良见没有回答，走到房间门口，看到黄晓芸正在收拾，他走过去扶住她肩膀，轻声：“你没事儿吧？”
黄晓芸抽泣：“我想把小勇的东西收拾收拾……想给你腾出点地方来放你的东西……快一年了……小勇就是去年元月出事儿的，他说春节前了，聚会比较多……也是一个雾霾天…… “
张玉良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过些日子，咱们就去看看小勇，你去跟他说说话……”
63.出租车内 日 内
外面雾霾越来越重，周益军在开着车，头发有些凌乱，一幅休息不是很好的样子。
收音机里：“北京市气象台发布橙色预警，预计2016年1月2日至3日，北京地区将有重度霾，请大家做好防护，尽量减少室外活动。”
突然一辆小汽车从右边撞来，撞在出租车的正左侧。周益军头撞向左侧玻璃，立刻昏了过去，血从头部沿着玻璃流下来。
64.陵园里 日 外
镜头掠过一个个墓碑，落在一个墓碑后方。是个非常普通的墓碑，和周边的别无二致。
远方黄晓芸和张玉良拉着一个拖车来到墓碑前，墓碑上写着“爱儿张勇之墓”。
张玉良打开包裹，拿出抹布开始给墓碑擦拭起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儿子，爸爸妈妈来看你啦，你在那边还好么？”
黄晓芸把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然后又掏出水果、糕点和啤酒，点着了三根香，放在墓碑前。两个人忙完就坐在墓碑前的台阶上。
黄晓芸：“孩子，你走了一年了。妈妈很想你，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牛舌饼和桔子……我们都挺好的，你爸又开始带学生训练了。不过这次带的是个排球队，像原来一样也是每天忙里忙外，孩子你不要怪我，我前几天把你的房间收拾了收拾，变成一个书房了。你爸有时候钻研战术要用，我现在经常给排球队的孩子们补补课，用起来也方便……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东西都给你保存得好好的……”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张玉良：“儿子，我想说的话，你妈差不多都说啦。我就想让你安安心心的。爸爸妈妈都挺好的，我们照顾得了自己，你安心。我们就你这一个儿子，原来也没指着你给我们养老送终，只是不知道未来的日子怎么过……”
黄晓芸：“还好在学校里总有那么多年轻人，帮助我们一点点儿熬过来……我们也陪着他们往前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就好像你在我们身边一样……”
张玉良：“其实呀，想跟你妈去旅游甚至去别的国家看看，散散心，你原来也老跟我们说，想去这儿想去哪儿的。我们以后也会去看看……”
65.周益军家 晚 内
周益军和周宏朗坐在桌子前，周益军的头上还包着一小块纱布。任春玲端着一盆汤过来：“鸡汤来了，来吧，开始吃吧吃吧。”
周益军：“嘿，这鸡汤真香呀，是不是，儿子？”
周宏朗：“嗯，自从您受伤后，咱家这伙食真是改善不少。看来您还得多受伤几次。”
任春玲：“嘿，呸呸呸，怎么说话呢？”
周宏朗吐了吐舌头：“这个烧茄子也做得不错。”
任春玲：“好吃就多吃点儿，你们俩都需要好好补补。来来，老周，喝鸡汤。儿子，你们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么？考得怎么样？”
周宏朗：“还行把，中等。”
周益军：“中等挺好，儿子，你爸妈我们俩也帮不了你啥，你知道自己努力就好！”
周宏朗：“您放心吧，我懂。我吃完了，回去复习了。”
任春玲看着儿子走回去，叹了口气：“苦了这孩子了，好在他懂事，知道努力。其实想想也不用那么逼他，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最好。那天你们车队给我电话说你出事儿了，真把我吓坏了……”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还摩擦着胸脯……
周益军感激地看着她：“也怪我，那几天净顾着拉活儿了……”
任春玲：“怎么能怪你？主要是那个司机开车不长眼，警察都判他全责。幸好你没什么大事儿，要不然非跟他没完！”
任接着：“不过通过这事儿，我觉得你们公司还挺好的。知道你出事儿之后，赶快来医院看你，先给你垫了医药费，之后医保报销，跟那个司机索赔，帮你维修车辆，倒是真省心。”
周益军：“那当然，毕竟是正规公司！”
任春玲：“所以说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最重要！只是也心疼这孩子，他挺努力，可咱们俩又帮不了他什么。这寒假补习班都没给他报……我们商场也是不景气，好多售货员都走了……”
周益军：“哎，怎么办，努力干呗！明天我上午再去医院复查下，没啥事，下午就接着拉活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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