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何幺幺舀起一汤勺，刚吹出两口气，就忍不住想吐，匆匆跑到浴室。
许静：何幺幺……
随后浴室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许静焦急跑进去，看着何幺幺吐出了血来，鼻腔也开始流出了血来。
许静：（慌了，大喊）幺幺，幺幺你怎么流血了？
许静匆匆取来纸巾，连忙擦拭捂住，拿纸巾的手都带颤，何幺幺依旧血流不止。
许静：（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幺幺，幺幺，赶紧捏住鼻子……我们、我们快去医院……
何幺幺一手捏着鼻子，伸出一手抓住许静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许静霎时顿住了，脸上急出了汗来，怔怔地看着何幺幺。
79、层流病房 日 内
陶乐和陶一声拿着对讲电话。
陶乐：听说我昨晚心脏室颤抢救了？
陶一声：陶乐，你严肃点！你知道你的情况……
陶乐：我的情况我当然知道！真不幸死了的话，那就是我活该！
陶一声：陶乐！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惜命……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昨天就已经死掉了，他们多么想挨过今天，活到明天，而你竟然、竟然现在就想抛弃？
陶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了？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不可救你还在负隅顽抗，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陶一声：谁说你不可救的？谁说的？
陶乐：行了行了，不说了，我困了。
陶乐说着躺下来，背过身去。
陶一声：（拍打着窗，冲着电话喊）陶乐，你记得要多喝水，还要……
陶乐挂了电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陶一声站在窗前，眼角氤氲着泪水。
胡彬O.S.：陶乐现在的肝脏和肾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如果情况再恶化，就会有器官衰竭的可能，一旦发生器官功能衰竭，就很难使病程逆转了。
80、轿车里 下午 内
安东明等着红绿灯，手机通话中。
安东明：什么？你先不要着急，慢点说。
许静O.S.：幺幺的病又复发了，刚刚确诊的……（哭腔）东明，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安东明：你先别慌，在哪个病房？
许静O.S.：还是原来的那个病房。
安东明：行，我在路上，十分钟后到医院。
安东明挂了电话，开车走了。
81、医院消防楼道 日 外
许静双手抱膝蹲坐楼梯，挂掉电话，十分无助的模样。
胡彬O.S.：幺幺这次的复发，我们的化疗只能是暂时的缓解，继续下去意义也不大，这两天我会和医疗小组针对她基本的健康状况，进行全面的评估和考量，看目前的技术是否有合适的治疗方案，你的心里要有个底，尽早做好打算。
82、（闪回）20-21号病房 日 内
何幺幺躺床上面色发白，握着床边许静的手。
何幺幺：静姨不要担心嘛，你不是说这次只是排异吗，像之前那样治疗几天就好了。
许静：（回握何幺幺的手）没错，幺幺说的没错，会好起来的。
何幺幺：（看了眼隔壁的空床）乐乐姐是不是好了，出院了？
许静：（支吾了下）她、她在无菌仓……
何幺幺：（咧嘴笑）太好了，乐乐姐也要移植了，希望她可以早点回家。（闪回完）
83、20-21号病房 日 内
安东明赶到病房，刚进门就看到陶乐坐在床上。
陶乐双眼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安东明放慢脚步走到何幺幺的床边。
何幺幺输着液睡着了。
安东明擦了擦脸上的汗，替何幺幺拉好被子。
许静站在门口，看着安东明的背影，悲从中来。
许静：（轻唤）东明……
安东明转过身，看她颓废的神情，立即走出了门口。
陶乐无血色的脸上没有表情，疲惫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的离去身影。
84、医院消防楼道 日 外
许静虚弱地靠在安东明怀里，淌着泪水。
安东明轻轻抱着她，温和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许静：胡医生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幺幺是不是没救了？
安东明：会有办法的，你要相信现在的医学技术，幺幺那么坚强，一定也能挺过这一关的，你要相信她。而我也会一直支持着你，支持着幺幺，做你们最强大的后援，所以你也要相信我。好吗？
许静：（从他怀里出来，眼里闪烁着泪花）东明，我怕，我怕告诉幺幺，她心里会很难过，我怕她知道真相之后，她会失去生活的动力和希望……
东明：所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是吗？
许静：（摇了摇头）我不想看着她就这样痛苦地耗着，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她，你明白吗？
东明：（扶着她的双肩）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照顾好她，然后等医院这边的治疗方案出来，好吗？
许静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泪水。
85、20-21号病房 日 内
陶乐看着护士给睡中的何幺幺抽血。
陶乐：小姐姐，请问她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
护士：急淋复发，高危。
陶乐：她不是移植了吗？移植后还能复发？
护士：白血病骨髓移植后，有20%-40%左右的复发率。
陶乐凄然一笑，凝视着窗外。
86、血液科内科病区 日 走廊
一阵喧闹声从走廊传出，各个病房内的家属都纷纷探出了头。
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甩了一沓单据在医生脸上，就被其余医护人员拦下来。
中年男人：（怒吼）你他妈的，我花了一大笔钱，把闺女交到你手上，结果你还把我闺女给医死了！（悲愤）你赔我！赔我！你赔我闺女，赔我房子和车子……（蹲坐地上抱头痛哭）
中年男人一顿吵闹，医生始终垂首沉默，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又戴上。
围观的人一顿唏嘘摇头。
直到保卫科的人来了，才将中年男人带走了。
走廊一阵喧哗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87、20-21号病房 日 外
目睹刚刚那一幕的陶一声，往里头望了一眼睡得并不踏实的陶乐，一脸颓势地靠在门边上。
88、血液科办公室 日 内
许静、安东明、胡彬与其余两位医护工作者坐一起。
胡彬：（郑重）我们原来初定的方案是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免疫疗法，也就是CAR-T。这是一个活细胞的免疫疗法，就是从病人体内提取T淋巴细胞，利用基因工程技术将它改造成CAR-T细胞，使其能够特定地识别相应的肿瘤细胞，在体外扩增之后再回输病人体内进行治疗。不过，在治疗的过程中会出现相应的副作用，某些副作用可能是致命的。
胡彬通过电脑向许静展示CAR-T细胞疗法的全过程图。
许静和安东明听得眉头紧皱。
其余两位医护人员做着笔录。
胡彬：但目前何幺幺体内的肿瘤复合物高达91%，也就是说她体内91%的细胞都是白血病细胞，外周血肿瘤负荷太高了，正常淋巴细胞极少，CAR-T细胞培养相当困难，我们只能采集供者的细胞来培养CAR-T细胞，通过何幺幺自身抗原和外来疫苗效应共同杀伤肿瘤细胞，这种方式称之为Super CAR，即CARVac，这是对普通CAR-T的进一步改进。
安东明：那它……是否可以完全治愈？
胡彬：临床试验证明，对比普通CAR-T，CARVac的持续性更强，还可以改变体内的淋巴细胞亚群，减少排异的情况发生。要说能不能完全治愈，现在还不好说。
许静：那治疗期间会发生……副作用吗？
胡彬：会，同样会出现细胞因子风暴等严重并发症，但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治疗方式，所以需要你们郑重考虑清楚，不过，得尽快做决定了。
许静与东明相视一眼，脸色更加沉重了。
89、20-21号病房 日 内
何幺幺和陶乐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
陶乐：呵呵~我俩还真有缘。
何幺幺：乐乐姐，我以为你回家了呢。
陶乐：我是去逛了一趟你待过的地方。
何幺幺：（想了想）是无菌仓吗？
陶乐：答对了。
何幺幺：那怎么又出来了？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陶乐：这个问题我想过，医生不许，那有什么办法。
何幺幺：我看你今天精神不错，给你讲个笑话要不要？
陶乐：算了，管子还插着呢，怕一不小心笑死了。
何幺幺：哈哈哈~乐乐姐，你太好玩了。
陶乐：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作为回报，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怎样？
何幺幺：好啊，我想听。
90、血液科内科病区 夜 长廊
许静和安东明各怀心事缓缓走着。
安东明：你打算告诉幺幺了吗？或许她应该为自己的生命选择一次？
许静停住了脚步。
安东明也停了下来。
91、20-21号病房 夜 内
陶乐被何幺幺的呕吐声惊醒。
许静给何幺幺处理呕吐物。
何幺幺：（闭眼哼着）我疼……
许静扶着何幺幺躺下，擦了她脸上的汗。
许静：（轻声）哪里疼？是关节吗？
何幺幺：胸口、手、脚都疼……（蜷缩起来）
许静：幺幺，你等等，静姨马上去找医生过来。
许静急匆匆跑出去。
何幺幺：妈妈……我疼……
何幺幺呻吟着，泪和汗水湿了枕头。
陶乐侧过眼去，拿起手机又刷起了聊天群来。
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有谁和我一样睡不着的吗？”
随后“唰唰”聊天群里弹出几条消息来。
“还有我，现在发现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邻床哭得我心烦，我现在是亢奋期，烦躁得很”
“我也是，今天还跟病友和护士吵了一架，吵完发现心情很好”
陶乐忍不住笑出了声，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一个要死的人还计较那么多干嘛？祝混账日子滚远点，开开心心走得了”
许静和护士进房来直奔何幺幺病床。
92、20-21号病房 日 内
何幺幺坐在床上和安东明玩着双人翻绳游戏。
何幺幺翻出了个结，解不开了。
何幺幺：（皱眉）这个要怎么解啊？
安东明三两下就翻了出来。
安东明：我们等会再玩这个，叔叔今天还给你带来了另外一样东西。
安东明将手机掏了出来，打开了一段视频给何幺幺看。
许静：何幺幺……
随后浴室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许静焦急跑进去，看着何幺幺吐出了血来，鼻腔也开始流出了血来。
许静：（慌了，大喊）幺幺，幺幺你怎么流血了？
许静匆匆取来纸巾，连忙擦拭捂住，拿纸巾的手都带颤，何幺幺依旧血流不止。
许静：（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幺幺，幺幺，赶紧捏住鼻子……我们、我们快去医院……
何幺幺一手捏着鼻子，伸出一手抓住许静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许静霎时顿住了，脸上急出了汗来，怔怔地看着何幺幺。
79、层流病房 日 内
陶乐和陶一声拿着对讲电话。
陶乐：听说我昨晚心脏室颤抢救了？
陶一声：陶乐，你严肃点！你知道你的情况……
陶乐：我的情况我当然知道！真不幸死了的话，那就是我活该！
陶一声：陶乐！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惜命……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昨天就已经死掉了，他们多么想挨过今天，活到明天，而你竟然、竟然现在就想抛弃？
陶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了？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不可救你还在负隅顽抗，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陶一声：谁说你不可救的？谁说的？
陶乐：行了行了，不说了，我困了。
陶乐说着躺下来，背过身去。
陶一声：（拍打着窗，冲着电话喊）陶乐，你记得要多喝水，还要……
陶乐挂了电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陶一声站在窗前，眼角氤氲着泪水。
胡彬O.S.：陶乐现在的肝脏和肾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如果情况再恶化，就会有器官衰竭的可能，一旦发生器官功能衰竭，就很难使病程逆转了。
80、轿车里 下午 内
安东明等着红绿灯，手机通话中。
安东明：什么？你先不要着急，慢点说。
许静O.S.：幺幺的病又复发了，刚刚确诊的……（哭腔）东明，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安东明：你先别慌，在哪个病房？
许静O.S.：还是原来的那个病房。
安东明：行，我在路上，十分钟后到医院。
安东明挂了电话，开车走了。
81、医院消防楼道 日 外
许静双手抱膝蹲坐楼梯，挂掉电话，十分无助的模样。
胡彬O.S.：幺幺这次的复发，我们的化疗只能是暂时的缓解，继续下去意义也不大，这两天我会和医疗小组针对她基本的健康状况，进行全面的评估和考量，看目前的技术是否有合适的治疗方案，你的心里要有个底，尽早做好打算。
82、（闪回）20-21号病房 日 内
何幺幺躺床上面色发白，握着床边许静的手。
何幺幺：静姨不要担心嘛，你不是说这次只是排异吗，像之前那样治疗几天就好了。
许静：（回握何幺幺的手）没错，幺幺说的没错，会好起来的。
何幺幺：（看了眼隔壁的空床）乐乐姐是不是好了，出院了？
许静：（支吾了下）她、她在无菌仓……
何幺幺：（咧嘴笑）太好了，乐乐姐也要移植了，希望她可以早点回家。（闪回完）
83、20-21号病房 日 内
安东明赶到病房，刚进门就看到陶乐坐在床上。
陶乐双眼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安东明放慢脚步走到何幺幺的床边。
何幺幺输着液睡着了。
安东明擦了擦脸上的汗，替何幺幺拉好被子。
许静站在门口，看着安东明的背影，悲从中来。
许静：（轻唤）东明……
安东明转过身，看她颓废的神情，立即走出了门口。
陶乐无血色的脸上没有表情，疲惫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的离去身影。
84、医院消防楼道 日 外
许静虚弱地靠在安东明怀里，淌着泪水。
安东明轻轻抱着她，温和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许静：胡医生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幺幺是不是没救了？
安东明：会有办法的，你要相信现在的医学技术，幺幺那么坚强，一定也能挺过这一关的，你要相信她。而我也会一直支持着你，支持着幺幺，做你们最强大的后援，所以你也要相信我。好吗？
许静：（从他怀里出来，眼里闪烁着泪花）东明，我怕，我怕告诉幺幺，她心里会很难过，我怕她知道真相之后，她会失去生活的动力和希望……
东明：所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是吗？
许静：（摇了摇头）我不想看着她就这样痛苦地耗着，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她，你明白吗？
东明：（扶着她的双肩）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照顾好她，然后等医院这边的治疗方案出来，好吗？
许静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泪水。
85、20-21号病房 日 内
陶乐看着护士给睡中的何幺幺抽血。
陶乐：小姐姐，请问她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
护士：急淋复发，高危。
陶乐：她不是移植了吗？移植后还能复发？
护士：白血病骨髓移植后，有20%-40%左右的复发率。
陶乐凄然一笑，凝视着窗外。
86、血液科内科病区 日 走廊
一阵喧闹声从走廊传出，各个病房内的家属都纷纷探出了头。
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甩了一沓单据在医生脸上，就被其余医护人员拦下来。
中年男人：（怒吼）你他妈的，我花了一大笔钱，把闺女交到你手上，结果你还把我闺女给医死了！（悲愤）你赔我！赔我！你赔我闺女，赔我房子和车子……（蹲坐地上抱头痛哭）
中年男人一顿吵闹，医生始终垂首沉默，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又戴上。
围观的人一顿唏嘘摇头。
直到保卫科的人来了，才将中年男人带走了。
走廊一阵喧哗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87、20-21号病房 日 外
目睹刚刚那一幕的陶一声，往里头望了一眼睡得并不踏实的陶乐，一脸颓势地靠在门边上。
88、血液科办公室 日 内
许静、安东明、胡彬与其余两位医护工作者坐一起。
胡彬：（郑重）我们原来初定的方案是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免疫疗法，也就是CAR-T。这是一个活细胞的免疫疗法，就是从病人体内提取T淋巴细胞，利用基因工程技术将它改造成CAR-T细胞，使其能够特定地识别相应的肿瘤细胞，在体外扩增之后再回输病人体内进行治疗。不过，在治疗的过程中会出现相应的副作用，某些副作用可能是致命的。
胡彬通过电脑向许静展示CAR-T细胞疗法的全过程图。
许静和安东明听得眉头紧皱。
其余两位医护人员做着笔录。
胡彬：但目前何幺幺体内的肿瘤复合物高达91%，也就是说她体内91%的细胞都是白血病细胞，外周血肿瘤负荷太高了，正常淋巴细胞极少，CAR-T细胞培养相当困难，我们只能采集供者的细胞来培养CAR-T细胞，通过何幺幺自身抗原和外来疫苗效应共同杀伤肿瘤细胞，这种方式称之为Super CAR，即CARVac，这是对普通CAR-T的进一步改进。
安东明：那它……是否可以完全治愈？
胡彬：临床试验证明，对比普通CAR-T，CARVac的持续性更强，还可以改变体内的淋巴细胞亚群，减少排异的情况发生。要说能不能完全治愈，现在还不好说。
许静：那治疗期间会发生……副作用吗？
胡彬：会，同样会出现细胞因子风暴等严重并发症，但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治疗方式，所以需要你们郑重考虑清楚，不过，得尽快做决定了。
许静与东明相视一眼，脸色更加沉重了。
89、20-21号病房 日 内
何幺幺和陶乐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
陶乐：呵呵~我俩还真有缘。
何幺幺：乐乐姐，我以为你回家了呢。
陶乐：我是去逛了一趟你待过的地方。
何幺幺：（想了想）是无菌仓吗？
陶乐：答对了。
何幺幺：那怎么又出来了？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陶乐：这个问题我想过，医生不许，那有什么办法。
何幺幺：我看你今天精神不错，给你讲个笑话要不要？
陶乐：算了，管子还插着呢，怕一不小心笑死了。
何幺幺：哈哈哈~乐乐姐，你太好玩了。
陶乐：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作为回报，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怎样？
何幺幺：好啊，我想听。
90、血液科内科病区 夜 长廊
许静和安东明各怀心事缓缓走着。
安东明：你打算告诉幺幺了吗？或许她应该为自己的生命选择一次？
许静停住了脚步。
安东明也停了下来。
91、20-21号病房 夜 内
陶乐被何幺幺的呕吐声惊醒。
许静给何幺幺处理呕吐物。
何幺幺：（闭眼哼着）我疼……
许静扶着何幺幺躺下，擦了她脸上的汗。
许静：（轻声）哪里疼？是关节吗？
何幺幺：胸口、手、脚都疼……（蜷缩起来）
许静：幺幺，你等等，静姨马上去找医生过来。
许静急匆匆跑出去。
何幺幺：妈妈……我疼……
何幺幺呻吟着，泪和汗水湿了枕头。
陶乐侧过眼去，拿起手机又刷起了聊天群来。
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有谁和我一样睡不着的吗？”
随后“唰唰”聊天群里弹出几条消息来。
“还有我，现在发现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邻床哭得我心烦，我现在是亢奋期，烦躁得很”
“我也是，今天还跟病友和护士吵了一架，吵完发现心情很好”
陶乐忍不住笑出了声，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一个要死的人还计较那么多干嘛？祝混账日子滚远点，开开心心走得了”
许静和护士进房来直奔何幺幺病床。
92、20-21号病房 日 内
何幺幺坐在床上和安东明玩着双人翻绳游戏。
何幺幺翻出了个结，解不开了。
何幺幺：（皱眉）这个要怎么解啊？
安东明三两下就翻了出来。
安东明：我们等会再玩这个，叔叔今天还给你带来了另外一样东西。
安东明将手机掏了出来，打开了一段视频给何幺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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