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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4/3/4 修改:2024/7/26
30集 爱情,军事 电视剧剧本
《沉睡者计划》第4-6集
1-3
4-6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正文
秘书端了三杯茶递给王宇飞、李小茜、田静雯。
余乐醒:宇飞学员,褚宗平上次来此授课,说小茜是你的堂客。
王宇飞:我与小茜及她表哥梁佑杰,都是褚处推荐受训的。
余乐醒:我知道。一年多来,你率部参加了上海与武汉会战,听说你率部在文须沟、茅草岭、房山、池口西北伏击战及武汉外围医院的阻击战中,打得都非常出色。
王宇飞:都是老师教得好。武汉外围医院的阻击战,是铃木大队前来偷袭。我在池口西北的伏击战中负了伤,后转移到该院治疗。因感武汉外围均被日军攻破,野战医院警卫力量不足,故让表兄将我营官兵开赴到附近山中休整。
余乐醒:战斗是怎么打起来的?
王宇飞:三连长带一名弟兄来医院送吃的,在返回营地途中发现了偷袭的日军铃木大队。医院警卫连连长欧剑锋自大才疏、夸夸其谈,大敌当前居然说‘这里紧靠武汉,我们没有发现日军的迹象……’,还大言不惭地说‘即使有日军来,我们一个加强连也足以保护大家’。
余乐醒:结果你把他毙了。
王宇飞:唯有如此,我的三连长才能指挥得动医院的警卫连。
余乐醒:他伯伯把你告到了戴主任那里。陈诚将军得知此事,认为上梁不正下梁歪,遂撤了他伯伯的师长职务。
王宇飞:我不知道这些。
余乐醒:你们夫妻聚少离多,今日重逢,我给小茜批五天假,静雯与小茜形如姊妹,准你一天假。
李小茜、田静雯:(起立)谢谢余主任。
余乐醒:(挥了挥手)宇飞啊,我想请你来特训班给学员们讲课。
王宇飞:(摇头)班门弄斧,不贻笑大方嘛。
余乐醒:不讲别的,就讲你是如何伏击日军的,谈谈那些战术要领,尤其是日军偷袭野战医院,你们是如何内外夹击对方的。
余乐醒:(略停,继续)目前学校有情报中队、谍参中队和军事中队,这些人不久多数会领兵上战场,课堂与战场境况不一样,教一教他们如何打仗,对鼓舞学员的意志十分有用。
王宇飞:可我……
余乐醒:就这么定了。见过李教官了吗?
王宇飞:去年李教官路过我营驻地,说你邀他来临澧。
余乐醒:是的。宇飞啊,我在城里安了家,到时请你们去我家吃饭。
王宇飞:我家在临澧,还是我尽地主之谊吧。有机会去了澧陵,我再去叨扰。
余乐醒:(高兴地)也好。
31、农舍,内、日
王宇腾、邱正成、甄伟着八路军军装,站在地图前。
甄伟:武汉会战沿长江南北两岸展开,战场遍及晥、豫、赣、鄂四省广大地区。历时四个多月,国府投入了第五、第九战区十四个集团军、五十个军,近两百架战机,三十余艘舰艇,总兵力近一百一十万;日军投入了第二、第十一集团军共九个师团,二十五万余人,第三舰队各型舰艇一百二十艘、各型战机三百架。国府以四点五倍于敌的兵力稀里糊涂地败了,问题出在哪?
邱正成张了张口。
王宇腾:(转过身)我认为国府统帅部在武汉会战中存在下列失误:第一、为实现以空间换时间之目的,政府十四个集团军在武汉外围沿长江南北两岸展开,战场遍及皖、豫、赣、鄂广袤大地,兵力过于分散。第二、逐次使用兵力,缺乏强有力的战略预备兵团,未能主动击敌,致整个会战处于被动应对状态,丧失了逐次歼灭日寇各攻击小兵团之良机。
王宇腾:(继续)第三、部分兵力调配不是以作战需要为据。在指挥体系上,任官按派系及资历作为首要,其职务与其指挥能力不匹配,士兵素质差,军纪涣散。如守安庆、驻防岷山的川军,几乎见敌即溃。第四、命令、报告需层层上报,转达渠道不畅,贻误戎机。
邱正成:中国是农业国,日本是工业国,日军士兵的文化程度比我们的士兵高,装备比我们的先进,训练时间长,素质高,作战技能掌握比我们的好,单兵能力强。兵法云‘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
32、王府,日
A、大院,外
一座高大宽敞的青砖大宅,四周围墙很高,里面有正房和两座偏房。大门八字开,上方一块白玉石,石上刻着两个楷体大字:王府
大门洞开。
王宇飞着黄色中校军服,腰插短枪,李小茜、田静雯穿灰布军装走来。卫兵挎着驳壳枪跟在后边。
李小茜:(惊愕地)宇飞,这是我们的家吗?
田静雯:(惊叹地)好气派哟,没想到姐夫家是个大财主。
B、大院,内
荣姨(佣人)在打扫庭院,王宇飞与卫兵、李小茜、田静雯从外面进来。
荣姨:(盯着王宇飞片刻,惊喜地)二少爷。
王宇飞:荣姨。
荣姨:(大声地)二少爷回来了!(丢了扫帚向内跑去)
C、正厅,内
王父、王母坐在椅子上,荣姨高兴地跑进来。
荣姨:老爷、太太,二少爷回来了。
王母:(抬头)你说什么?
荣姨:二少爷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兵、两个年青女军人。
王父:(站起来)人呢?
王宇飞:(与卫兵、李小茜、田静雯从外面进来)爸、妈。
王母:(高兴地)飞儿。
李小茜:爸、妈,你们好,我叫李小茜,是宇飞的堂客。她是我在校结拜的姊妹田静雯。
王母:(仔细瞧了瞧李小茜)长得多俊哟。快坐,快坐。
王母:(继续)阿荣,二少爷、二少太回来了,还有二少太的结拜的姊妹,你去杀只鸡,吩咐魏叔去鱼塘网两条大鱼上来。
荣姨:(端来三杯热茶摆好)是,太太。
D、正房,外
荣姨:(从里面出来)老魏大哥,二少爷与二少太回来了,太太吩咐你去鱼塘网两条大鱼作菜。
老魏:(放下手中的家什,拿起渔网)这就去。
E、正厅,内
王宇飞:小黄,这是我家,不是战场,放松一下,坐吧。
小黄:是,长官。(坐下)
王母:飞儿,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李小茜:去年六月。
王母:(不满地)娶妻是大事,怎么也不捎个信回来?
王父:你不是去罗霄山脉找你哥了吗?
王宇飞:那里生活太苦,常吃竹笋充饥,红米饭南瓜汤不多,缺油少盐的,受不了就离开了。
王母:你哥呢?
王宇飞:他是红军的师参谋长。
王母:现在他在哪?
王宇飞:他参加长征到了陕北,后去了晋东,现在在豫南率领一支八路军抗日,其他就不清楚了。
王母:与你哥分开多久了?
王宇飞:四年多。
王母:结婚两年了,怎么也没生个伢仔?
李小茜:爸、妈,结婚不久宇飞便去了上海受训,后来一直在外领兵打仗。
王母:你们抓紧时间生个伢仔,我和你爸来带。
王宇飞:小茜在受训,我身上有伤,伤愈后要返回前线指挥作战。
王父:打仗难免有伤亡,你们兄弟都在领兵作战,我们希望你俩都留个后。
王宇飞: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
王母:(看了看田静雯)闺女,多大了?
田静雯:妈,十九岁。
王母:(笑)叫得多甜哟,结婚了吗?
田静雯:(摇头)倭奴侵华,国家与民族处在危亡关头,再说明天与危险不知道哪个先来,没考虑婚事。
王母:闺女啊,如果能活到抗战胜利,你能不能做我腾儿的媳妇?
田静雯:妈,这个……
王宇飞:我妈老糊涂了,逮住那个漂亮的姑娘,就想让她做太子妃呢。
田静雯:妈,只要您的腾儿不嫌弃,我就做他的太子妃。只是小茜姐长我四岁多……
王宇飞:我哥的情况你已略知一二,小心扣上顶红帽子。
田静雯:我不怕。
李小茜:如你真嫁给我哥,我就叫你嫂子。
田静雯:小茜姐,你可不得反悔。
李小茜:君子一言。
田静雯:驷马难追。
王父、王母满心欢喜。
王宇飞:若真是这样,田小姐与我哥无论能否结成伉俪,此事都不能对外人说。
王父:二伢他说得对。
33、临澧县立中学礼堂,内、日
里面聚集了六百多人,王宇飞坐在讲台上,旁边是余乐醒、谢力公、王崇五、陆遂初、王班联、吴景中、李万春等人。
余乐醒:(站起来)在座的都是军事中队的学员与教官,今天我们请王营长来给各位讲一讲敌后战斗的故事,让他向大家传授一些对付鬼子的办法,请大家鼓掌。
掌声四起。
王宇飞:(站起来)各位教官、各位学弟学妹,大家好。这礼堂太少了,容纳不了太多的人,情报中队的学员今天没有来,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中队的学员李小茜是我的堂客。去年六月婚后不久,我赴沪到青浦受训。我是一名军人,不懂舞文弄墨,更不懂做生意。五天前我陪堂客来向余主任请假,余主任过去可能是做生意的,说请假可以,但要来给大家讲课,我只能硬着头皮,关公门前耍大刀了。
众大笑。
王宇飞:讲什么呢?余主任说讲揍日本兵的事,这个我在行,因为我就是干这事的。不过讲得不好,请给点掌声,讲得好,就不要给,好不好?
笑声与掌声如狂风暴雨般响起。
王宇飞:(揶揄地)我知道孔夫子受了我的朝拜,却不肯认我这个学生。这么热烈的掌声,说明我真讲不好了。
34、王府,日
王父:二伢仔去给学员授课,你说他哪懂这些,居然就答应了。对了,他们三个回不回来吃饭?
荣姨:二少爷出门时,说午饭不回家吃。
王母:二伢仔的卫兵在家,午饭就煮我们几个的。
荣姨:是,太太。
35、临澧县立中学礼堂,内、日
王宇飞:(端起杯喝了一口)学弟学妹们,开讲之前说句题外话,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你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后若没人要,我哪里正缺连排长指挥员。
众大笑。
王宇飞:今天来听我授课的全是军事中队的学员,看到你们我真高兴,后继有人哪。
李万春过来给王宇飞续茶。
王宇飞:谢谢李教官。
王宇飞:(继续)青浦结业后,经余主任推荐,我稀里糊涂地成了教导一团的二营长。
众大笑。
王宇飞:讲得不好,是吧?没关系,我这人脸皮还是挺薄的。言归正传,大家往下听。当初我营五百来人,先后在文须沟、茅草岭、房山、池口西北等地伏击战,以及在武汉外围野战医院的阻击战中,累计打死倭兵一千一百一十二名,打伤的没统计,估计应当不少于打死的数字。在历次战斗中,我营官兵伤亡六百多人,其中阵亡两百多。我的指导员是我堂客的表哥,叫梁佑杰。他是复兴社成员,原是汉口警局的一名科长,我们一同进青浦受训的。
学员甲:王长官,你的部队减员是怎么补充的?
王宇飞:打仗减员难免。目前许多地方都有打散的国军部队,战斗减员后,我让表哥派人去收聚这些国军弟兄,整训后补充到各连排。
学员乙:给我们讲一下你是用什么战术打日军的吧。
王宇飞:学弟学妹们,《孙子·虚实篇》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上没有一成不变的战法,合适的就是最好的。毕业后你们多数将会领兵打仗。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家一定要记住日军的几个优势:一、装备比我军的精良;二、士兵的文化程度普遍比我们的士兵高,训练时间比我们的长,士兵中优等射手占比高。除了枪法,他们的拼刺能力也很强;三、士兵长期受武士道精神以及日本政府宣传毒害,在战场上都是拼死作战,投降的不多;四、日军指挥官都是从正规军校毕业的,多数尉级、佐级军官的指挥能力都比较强。另外,日本是工业国,日军消耗的各种械弹补充比我们更容易。自开战以来,历次会战中我统帅部都集中了数倍于敌的兵力,仗还是打得十分被动。
王宇飞:(喝了口茶;继续)刚才那个学弟问我用什么战术打日军的。我不妨告诉诸位,日军利于主力战,我则以伏击、游击战应之。我营官兵五百来人,装备不如日军,所以我从不打消耗战、不打阵地战,我打的是游击战、运动战、伏击战。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多数战斗我集中优势兵力伏击敌人,以突然动作取得先发制人的优势,克服兵力、火器的劣势,嬴得战斗的主动权。
学员丙:王营长,你为何放弃阵地战?
王宇飞:教官应当教授过你们,日军一个满编甲级大队的兵力是一千一百人,有四个步兵中队,每个中队有九挺轻机枪、九具掷弹筒、一百三十九支步枪;一个机枪中队有十二挺九二式重机枪;一个炮兵中队有四至五门山炮、野炮或步兵炮。我们一个营仅相当于日军半个大队的兵力,三门六0炮,轻重机枪少得可怜,弹药也不充裕,火力仅相当于日军一个中队的配置,打阵地战,最多能支撑半天。
36、情报中队,内、日
王静:(走过来)小茜姐,听说你老倌在礼堂给军事中队的学员授课,是真的吗?
李小茜:他是闲得慌,在那儿瞎扯。
王静:这么说真是你老倌了。要不你带我们去听听吧。
李小茜:礼堂太小,容纳不了太多的人。
37、临澧县立中学礼堂,内、日
学员丙:哪怎样才能成功伏击日军呢?
王宇飞:情报准确对打仗至关重要,我们每次伏击,都派出侦察员侦知日军动向,掌握日军的兵力、火器与行进路线,然后选择敌行进路线于我有利的地段设伏。
众人默默地听着。
王宇飞:《吕氏春秋·慎小》中云‘将失一令,军破身死’。作为指挥官,每次设伏前我都会到战场实地勘察地形,掌握第一手战场资料,然后部署兵力构筑工事。为了达成出其不意的效果,工事构筑好后都会进行伪装。如在池口西北的伏击战中,为了全歼单独行动的铃木大队辎重中队,劫掠其全部辎重,我命令只掘单兵坑,坑口、新土及坑沿上用树枝、树叶和野草伪装。敌人进入包围圈后,我们一个营突然开火,没等日军辎重中队反应过来,已被我歼灭了一半人马。这次战斗十分顺利,唯一遗憾的是,我在冲锋时被对方的重机枪击中。
学员乙:王营长,你打过遭遇战吗?
王宇飞: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们的情报工作做得的确不错,所以没与日军打过遭遇仗。阻击战是被迫打的,因为铃木大队偷袭野战医院,当时医院有数百名伤员,几十名医护人员和一个警卫连,我受伤后转至该院治疗,为了那几百名伤员免遭屠杀,所以不得不打。
李万春:宇飞学员,听说你毙了该院的警卫连连长?
王宇飞:慈不掌兵。我的三连长跑来报告,说铃木大队偷袭医院。可该院警卫连连长居然说没发现敌情,大言不惭地吹嘘他一个连能确保医院平安,如此蠢才只能误国误军,所以我毙了他,由我的三连长接替指挥医院的警卫连御敌,并动员轻伤员拿起武器参战,我们成功阻击了铃木大队两个多小时的猛攻,等来了我营官兵的增援。
李万春:王宇飞学员,日军炮兵中队呢?
王宇飞:日军炮兵中队有四门步兵炮,我营炮排排长指挥三门六0炮,成功摧毁了日军的炮兵中队,打乱了日军第四中队的阻击阵地,轰乱了三个日军中队进攻野战医院的队形。由于铃木大是孤军深入,担心我其他部队赶来合击,最终丢下四百余具尸体后仓皇撤逃。
掌声骤起。
38、王宇飞卧室,内、日
余乐醒:宇飞学员,褚宗平上次来此授课,说小茜是你的堂客。
王宇飞:我与小茜及她表哥梁佑杰,都是褚处推荐受训的。
余乐醒:我知道。一年多来,你率部参加了上海与武汉会战,听说你率部在文须沟、茅草岭、房山、池口西北伏击战及武汉外围医院的阻击战中,打得都非常出色。
王宇飞:都是老师教得好。武汉外围医院的阻击战,是铃木大队前来偷袭。我在池口西北的伏击战中负了伤,后转移到该院治疗。因感武汉外围均被日军攻破,野战医院警卫力量不足,故让表兄将我营官兵开赴到附近山中休整。
余乐醒:战斗是怎么打起来的?
王宇飞:三连长带一名弟兄来医院送吃的,在返回营地途中发现了偷袭的日军铃木大队。医院警卫连连长欧剑锋自大才疏、夸夸其谈,大敌当前居然说‘这里紧靠武汉,我们没有发现日军的迹象……’,还大言不惭地说‘即使有日军来,我们一个加强连也足以保护大家’。
余乐醒:结果你把他毙了。
王宇飞:唯有如此,我的三连长才能指挥得动医院的警卫连。
余乐醒:他伯伯把你告到了戴主任那里。陈诚将军得知此事,认为上梁不正下梁歪,遂撤了他伯伯的师长职务。
王宇飞:我不知道这些。
余乐醒:你们夫妻聚少离多,今日重逢,我给小茜批五天假,静雯与小茜形如姊妹,准你一天假。
李小茜、田静雯:(起立)谢谢余主任。
余乐醒:(挥了挥手)宇飞啊,我想请你来特训班给学员们讲课。
王宇飞:(摇头)班门弄斧,不贻笑大方嘛。
余乐醒:不讲别的,就讲你是如何伏击日军的,谈谈那些战术要领,尤其是日军偷袭野战医院,你们是如何内外夹击对方的。
余乐醒:(略停,继续)目前学校有情报中队、谍参中队和军事中队,这些人不久多数会领兵上战场,课堂与战场境况不一样,教一教他们如何打仗,对鼓舞学员的意志十分有用。
王宇飞:可我……
余乐醒:就这么定了。见过李教官了吗?
王宇飞:去年李教官路过我营驻地,说你邀他来临澧。
余乐醒:是的。宇飞啊,我在城里安了家,到时请你们去我家吃饭。
王宇飞:我家在临澧,还是我尽地主之谊吧。有机会去了澧陵,我再去叨扰。
余乐醒:(高兴地)也好。
31、农舍,内、日
王宇腾、邱正成、甄伟着八路军军装,站在地图前。
甄伟:武汉会战沿长江南北两岸展开,战场遍及晥、豫、赣、鄂四省广大地区。历时四个多月,国府投入了第五、第九战区十四个集团军、五十个军,近两百架战机,三十余艘舰艇,总兵力近一百一十万;日军投入了第二、第十一集团军共九个师团,二十五万余人,第三舰队各型舰艇一百二十艘、各型战机三百架。国府以四点五倍于敌的兵力稀里糊涂地败了,问题出在哪?
邱正成张了张口。
王宇腾:(转过身)我认为国府统帅部在武汉会战中存在下列失误:第一、为实现以空间换时间之目的,政府十四个集团军在武汉外围沿长江南北两岸展开,战场遍及皖、豫、赣、鄂广袤大地,兵力过于分散。第二、逐次使用兵力,缺乏强有力的战略预备兵团,未能主动击敌,致整个会战处于被动应对状态,丧失了逐次歼灭日寇各攻击小兵团之良机。
王宇腾:(继续)第三、部分兵力调配不是以作战需要为据。在指挥体系上,任官按派系及资历作为首要,其职务与其指挥能力不匹配,士兵素质差,军纪涣散。如守安庆、驻防岷山的川军,几乎见敌即溃。第四、命令、报告需层层上报,转达渠道不畅,贻误戎机。
邱正成:中国是农业国,日本是工业国,日军士兵的文化程度比我们的士兵高,装备比我们的先进,训练时间长,素质高,作战技能掌握比我们的好,单兵能力强。兵法云‘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
32、王府,日
A、大院,外
一座高大宽敞的青砖大宅,四周围墙很高,里面有正房和两座偏房。大门八字开,上方一块白玉石,石上刻着两个楷体大字:王府
大门洞开。
王宇飞着黄色中校军服,腰插短枪,李小茜、田静雯穿灰布军装走来。卫兵挎着驳壳枪跟在后边。
李小茜:(惊愕地)宇飞,这是我们的家吗?
田静雯:(惊叹地)好气派哟,没想到姐夫家是个大财主。
B、大院,内
荣姨(佣人)在打扫庭院,王宇飞与卫兵、李小茜、田静雯从外面进来。
荣姨:(盯着王宇飞片刻,惊喜地)二少爷。
王宇飞:荣姨。
荣姨:(大声地)二少爷回来了!(丢了扫帚向内跑去)
C、正厅,内
王父、王母坐在椅子上,荣姨高兴地跑进来。
荣姨:老爷、太太,二少爷回来了。
王母:(抬头)你说什么?
荣姨:二少爷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兵、两个年青女军人。
王父:(站起来)人呢?
王宇飞:(与卫兵、李小茜、田静雯从外面进来)爸、妈。
王母:(高兴地)飞儿。
李小茜:爸、妈,你们好,我叫李小茜,是宇飞的堂客。她是我在校结拜的姊妹田静雯。
王母:(仔细瞧了瞧李小茜)长得多俊哟。快坐,快坐。
王母:(继续)阿荣,二少爷、二少太回来了,还有二少太的结拜的姊妹,你去杀只鸡,吩咐魏叔去鱼塘网两条大鱼上来。
荣姨:(端来三杯热茶摆好)是,太太。
D、正房,外
荣姨:(从里面出来)老魏大哥,二少爷与二少太回来了,太太吩咐你去鱼塘网两条大鱼作菜。
老魏:(放下手中的家什,拿起渔网)这就去。
E、正厅,内
王宇飞:小黄,这是我家,不是战场,放松一下,坐吧。
小黄:是,长官。(坐下)
王母:飞儿,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李小茜:去年六月。
王母:(不满地)娶妻是大事,怎么也不捎个信回来?
王父:你不是去罗霄山脉找你哥了吗?
王宇飞:那里生活太苦,常吃竹笋充饥,红米饭南瓜汤不多,缺油少盐的,受不了就离开了。
王母:你哥呢?
王宇飞:他是红军的师参谋长。
王母:现在他在哪?
王宇飞:他参加长征到了陕北,后去了晋东,现在在豫南率领一支八路军抗日,其他就不清楚了。
王母:与你哥分开多久了?
王宇飞:四年多。
王母:结婚两年了,怎么也没生个伢仔?
李小茜:爸、妈,结婚不久宇飞便去了上海受训,后来一直在外领兵打仗。
王母:你们抓紧时间生个伢仔,我和你爸来带。
王宇飞:小茜在受训,我身上有伤,伤愈后要返回前线指挥作战。
王父:打仗难免有伤亡,你们兄弟都在领兵作战,我们希望你俩都留个后。
王宇飞: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
王母:(看了看田静雯)闺女,多大了?
田静雯:妈,十九岁。
王母:(笑)叫得多甜哟,结婚了吗?
田静雯:(摇头)倭奴侵华,国家与民族处在危亡关头,再说明天与危险不知道哪个先来,没考虑婚事。
王母:闺女啊,如果能活到抗战胜利,你能不能做我腾儿的媳妇?
田静雯:妈,这个……
王宇飞:我妈老糊涂了,逮住那个漂亮的姑娘,就想让她做太子妃呢。
田静雯:妈,只要您的腾儿不嫌弃,我就做他的太子妃。只是小茜姐长我四岁多……
王宇飞:我哥的情况你已略知一二,小心扣上顶红帽子。
田静雯:我不怕。
李小茜:如你真嫁给我哥,我就叫你嫂子。
田静雯:小茜姐,你可不得反悔。
李小茜:君子一言。
田静雯:驷马难追。
王父、王母满心欢喜。
王宇飞:若真是这样,田小姐与我哥无论能否结成伉俪,此事都不能对外人说。
王父:二伢他说得对。
33、临澧县立中学礼堂,内、日
里面聚集了六百多人,王宇飞坐在讲台上,旁边是余乐醒、谢力公、王崇五、陆遂初、王班联、吴景中、李万春等人。
余乐醒:(站起来)在座的都是军事中队的学员与教官,今天我们请王营长来给各位讲一讲敌后战斗的故事,让他向大家传授一些对付鬼子的办法,请大家鼓掌。
掌声四起。
王宇飞:(站起来)各位教官、各位学弟学妹,大家好。这礼堂太少了,容纳不了太多的人,情报中队的学员今天没有来,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中队的学员李小茜是我的堂客。去年六月婚后不久,我赴沪到青浦受训。我是一名军人,不懂舞文弄墨,更不懂做生意。五天前我陪堂客来向余主任请假,余主任过去可能是做生意的,说请假可以,但要来给大家讲课,我只能硬着头皮,关公门前耍大刀了。
众大笑。
王宇飞:讲什么呢?余主任说讲揍日本兵的事,这个我在行,因为我就是干这事的。不过讲得不好,请给点掌声,讲得好,就不要给,好不好?
笑声与掌声如狂风暴雨般响起。
王宇飞:(揶揄地)我知道孔夫子受了我的朝拜,却不肯认我这个学生。这么热烈的掌声,说明我真讲不好了。
34、王府,日
王父:二伢仔去给学员授课,你说他哪懂这些,居然就答应了。对了,他们三个回不回来吃饭?
荣姨:二少爷出门时,说午饭不回家吃。
王母:二伢仔的卫兵在家,午饭就煮我们几个的。
荣姨:是,太太。
35、临澧县立中学礼堂,内、日
王宇飞:(端起杯喝了一口)学弟学妹们,开讲之前说句题外话,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你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后若没人要,我哪里正缺连排长指挥员。
众大笑。
王宇飞:今天来听我授课的全是军事中队的学员,看到你们我真高兴,后继有人哪。
李万春过来给王宇飞续茶。
王宇飞:谢谢李教官。
王宇飞:(继续)青浦结业后,经余主任推荐,我稀里糊涂地成了教导一团的二营长。
众大笑。
王宇飞:讲得不好,是吧?没关系,我这人脸皮还是挺薄的。言归正传,大家往下听。当初我营五百来人,先后在文须沟、茅草岭、房山、池口西北等地伏击战,以及在武汉外围野战医院的阻击战中,累计打死倭兵一千一百一十二名,打伤的没统计,估计应当不少于打死的数字。在历次战斗中,我营官兵伤亡六百多人,其中阵亡两百多。我的指导员是我堂客的表哥,叫梁佑杰。他是复兴社成员,原是汉口警局的一名科长,我们一同进青浦受训的。
学员甲:王长官,你的部队减员是怎么补充的?
王宇飞:打仗减员难免。目前许多地方都有打散的国军部队,战斗减员后,我让表哥派人去收聚这些国军弟兄,整训后补充到各连排。
学员乙:给我们讲一下你是用什么战术打日军的吧。
王宇飞:学弟学妹们,《孙子·虚实篇》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上没有一成不变的战法,合适的就是最好的。毕业后你们多数将会领兵打仗。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家一定要记住日军的几个优势:一、装备比我军的精良;二、士兵的文化程度普遍比我们的士兵高,训练时间比我们的长,士兵中优等射手占比高。除了枪法,他们的拼刺能力也很强;三、士兵长期受武士道精神以及日本政府宣传毒害,在战场上都是拼死作战,投降的不多;四、日军指挥官都是从正规军校毕业的,多数尉级、佐级军官的指挥能力都比较强。另外,日本是工业国,日军消耗的各种械弹补充比我们更容易。自开战以来,历次会战中我统帅部都集中了数倍于敌的兵力,仗还是打得十分被动。
王宇飞:(喝了口茶;继续)刚才那个学弟问我用什么战术打日军的。我不妨告诉诸位,日军利于主力战,我则以伏击、游击战应之。我营官兵五百来人,装备不如日军,所以我从不打消耗战、不打阵地战,我打的是游击战、运动战、伏击战。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多数战斗我集中优势兵力伏击敌人,以突然动作取得先发制人的优势,克服兵力、火器的劣势,嬴得战斗的主动权。
学员丙:王营长,你为何放弃阵地战?
王宇飞:教官应当教授过你们,日军一个满编甲级大队的兵力是一千一百人,有四个步兵中队,每个中队有九挺轻机枪、九具掷弹筒、一百三十九支步枪;一个机枪中队有十二挺九二式重机枪;一个炮兵中队有四至五门山炮、野炮或步兵炮。我们一个营仅相当于日军半个大队的兵力,三门六0炮,轻重机枪少得可怜,弹药也不充裕,火力仅相当于日军一个中队的配置,打阵地战,最多能支撑半天。
36、情报中队,内、日
王静:(走过来)小茜姐,听说你老倌在礼堂给军事中队的学员授课,是真的吗?
李小茜:他是闲得慌,在那儿瞎扯。
王静:这么说真是你老倌了。要不你带我们去听听吧。
李小茜:礼堂太小,容纳不了太多的人。
37、临澧县立中学礼堂,内、日
学员丙:哪怎样才能成功伏击日军呢?
王宇飞:情报准确对打仗至关重要,我们每次伏击,都派出侦察员侦知日军动向,掌握日军的兵力、火器与行进路线,然后选择敌行进路线于我有利的地段设伏。
众人默默地听着。
王宇飞:《吕氏春秋·慎小》中云‘将失一令,军破身死’。作为指挥官,每次设伏前我都会到战场实地勘察地形,掌握第一手战场资料,然后部署兵力构筑工事。为了达成出其不意的效果,工事构筑好后都会进行伪装。如在池口西北的伏击战中,为了全歼单独行动的铃木大队辎重中队,劫掠其全部辎重,我命令只掘单兵坑,坑口、新土及坑沿上用树枝、树叶和野草伪装。敌人进入包围圈后,我们一个营突然开火,没等日军辎重中队反应过来,已被我歼灭了一半人马。这次战斗十分顺利,唯一遗憾的是,我在冲锋时被对方的重机枪击中。
学员乙:王营长,你打过遭遇战吗?
王宇飞: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们的情报工作做得的确不错,所以没与日军打过遭遇仗。阻击战是被迫打的,因为铃木大队偷袭野战医院,当时医院有数百名伤员,几十名医护人员和一个警卫连,我受伤后转至该院治疗,为了那几百名伤员免遭屠杀,所以不得不打。
李万春:宇飞学员,听说你毙了该院的警卫连连长?
王宇飞:慈不掌兵。我的三连长跑来报告,说铃木大队偷袭医院。可该院警卫连连长居然说没发现敌情,大言不惭地吹嘘他一个连能确保医院平安,如此蠢才只能误国误军,所以我毙了他,由我的三连长接替指挥医院的警卫连御敌,并动员轻伤员拿起武器参战,我们成功阻击了铃木大队两个多小时的猛攻,等来了我营官兵的增援。
李万春:王宇飞学员,日军炮兵中队呢?
王宇飞:日军炮兵中队有四门步兵炮,我营炮排排长指挥三门六0炮,成功摧毁了日军的炮兵中队,打乱了日军第四中队的阻击阵地,轰乱了三个日军中队进攻野战医院的队形。由于铃木大是孤军深入,担心我其他部队赶来合击,最终丢下四百余具尸体后仓皇撤逃。
掌声骤起。
38、王宇飞卧室,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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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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