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斩  伏法

　　“百人斩”之恶魔被擒
　　
　　47．东京国际调查科办公室，日，内
　　翻拍的向井敏明和野田毅的照片、中国政府的函件、盟军总部的批件摊放在桌上。
　　国际调查科科长美国人理查德．沃森在阅读文件。
　　沃森看着看着，猛得站起，一拳擂在桌上。
　　沃森：原来是这两个猪㑩！
　　沃森走到窗前注视着楼下，楼下的东京一片破败，只有公路上的美国军用车辆在穿梭行驰……
　　沃森陷入深深的回忆。
　　
　　48．美国芝加哥某地理查德．沃森的居所，日，内
　　沃森正在桌前阅读一本书。
　　沃森内心独白：这本巜鲍威尔对华回忆录》是一个美国人眼中的南京大屠杀。鲍威尔1917年曾到中国，1943年作为日本俘虏交换回国。在中国南京他曾担任过巜密勒氏评论报》的主编，并曾为巜芝加哥论坛报》工作。一个美国人眼中的南京大屠杀回忆录深深地震撼了我……
　　沃森专注地阅读着回忆录。
　　回忆录上的文字，鲍威尔声音，译成中文。
　　两个军官在中国首都相遇，居然成为吸引公众注意的新闻，还得归功于日本东京的主要报纸——《日日新闻》，该报不仅详细报道了这两个人的“赫赫战功”，而且还附有照片。
　　一天，我的一位译员把这两个日本军官在中国首都相遇的情景简要地翻译给我听，同时把那份报纸也拿给我看。“在正式地相互一躹躬后，这两名军官各自拔出他们的军刀，骄傲地指着那长长的刀刃上的缺口，野田少尉说：“我已经杀了105人，你杀了多少？”向井回答说：“啊哈！我己经杀了106人，真是对不起！”显然，向井少尉因多杀了一个人而赢得了这场比赛。但是《日日新闻》的记者却进一步解释说，尽管向井少尉比野田少尉多杀了一个中国人，可是还是无法证明谁先突破了100人的目标。因此谁胜谁负，难分伯仲。于是，两人商定这次杀人比赛只能算做平手，接下去重新比赛，看谁能够先杀死150个中国人，超出150人的大关。
　　沃森内心独白：先是“百人斩”，现在又是“150人斩”！
　　回忆录，鲍威尔声音，译成中文。
　　……东京《日日新闻》报上的这篇报道接着说：“比赛从1937年12月11日重新开始，双方鼓起勇气，目标是杀满150名中国人！”说起来，这两个日本军官的第一次相遇还是在上海的一家夜总会，当时的约定是举行杀人比赛，看谁能够首先杀死100名中国人。但是，在报道中并没有特别提到被杀的全是中国士兵。
　　事实上，在上海、南京相继失守后，中国政府的军队几乎从沪宁铁路间200英里的沿线大小城市中全部撤走了，而日本兵也就从上海出发，沿着铁路，长驱直入，攻占南京。所以，这两个日本军官所杀的中国人，很可能都是平民百姓。
　　沃森内心独白：借战争屠戳平民百姓是不能容忍的！
　　回忆录，鲍威尔声音，译成中文。
　　……这两个日本军官在南京比赛的杀人报道 ，明白无误地透露了日军侵占南京后的大肆劫掠，滥杀无辜以及奸淫妇女等无恶不作的暴行。当然，败退中的中国军队在撤退时也曾乘机抢掠一番。因此，南京城的居民经历了一次空前的浩劫……
　　
　　49．美国芝加哥某地理查德．沃森居室，日，内
　　沃森又坐到书桌前。
　　沃森翻看到回忆录中的一组照片：
　　此图片上日军一脸笑意，手上还提着人头……
　　被日军奸淫后杀死的中国妇女乱卧在地的裸体影像……
　　被日寇“点天灯”烧死的悬挂在杆的中国人焦黑的尸体……
　　日军把砍下的人头放在横木上做成路标，人头的嘴里还插上香烟……
　　日军在举刀砍杀中国平民时，日本兵在旁拍照留念……
　　被割去整个大腿上的血肉而痛苦死去的中国平民的尸体……
　　……
　　沃森内心独白：这真是惨绝人寰！
　　沃森不忍卒读，直接掀过几页往下看。
　　回忆录，鲍威尔声音，译成中文。
　　……我还看过许多日本兵自己抢拍的照片，大都是在砍去中国人头颅的瞬间拍摄的。后来，我得到过许多日本兵自己抢拍的照片，照片上的中国女人显然是被奸淫后杀死的，而两个日本兵竟然昂首挺胸地站在她们身旁留影！日本人有相互拍照的癖好，甚至是他们自己的暴行，也乐于被人拍摄！
　　沃森内心独白：日本兵竟有这样的癖好，不是兽兵是什么？
　　回忆录，鲍威尔声音，译成中文。
　　……我是从上海的一家朝鲜人所开的照相馆中得到这些照片的，因为底片被送到这儿来冲印。由此可见，日本兵希望把这些照片都印出来，寄回日本，让家乡的朋友们观看。对于他们不人道的暴行，这些日本兵似乎一点也沒有觉得那是一种违反现代战争的规则，是违背人类起码道德的行为……
　　
　　50．东京国际调查科办公室，日，内
　　窗前，沃森解开衣扣推开窗户，任微风吹拂……
　　闪回：日本飞机对珍珠港美国军事港口进行狂轰滥炸，军舰冒起黑烟，士兵在一批批中彈倒下……
　　日军第16师团在巴丹战役中对败逃的美、菲联军进行疯狂打击，一批批美菲联军士兵倒下……
　　日军第16师团对俘虏的美军士兵和菲律宾士兵在进行疯狂地杀戳……
　　日军第16师团对菲律宾人民进行疯狂屠杀……闪回完。
　　沃森内心独白：决不能放过这两头猪猡，一定要缉捕归案！
　　
　　51．东京国际调查科办公室，日，内
　　科长理查德．沃森和国际宪兵各领队围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放着文件。
　　沃森：这是盟军总部转来的中国政府的报告及材料，要求缉捕战犯向井敏明和野田毅。这二人在中国南京大屠杀中举行什么“百人斩”杀人竞赛，杀人如麻，不知砍杀多少中国人！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他们随軍从南海杀到菲律宾，不知杀掉多少美国人和菲律宾人，实属罪在不赦，必须严惩！盟军总部和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对此十分重视，责令国际调查科负责调查处理，要求我们一定要将二犯缉捕归案。各位以为如何？
　　领队甲：国际宪兵肩负缉捕战犯重任，责无旁贷！
　　领队乙：此事已过去十年，两名战犯是遣返回国、还是死在战场，我们统统不知，要缉捕归案，谈何容易？
　　领队丙：是啊，这两头恶魔现在是死是活还是个谜，拘捕一定会遇到不少障碍。不过，既然总部责成国际调查科负责，我们就要负责到底，二犯究竟是死是活，要给总部一个交待，也给受害国一个交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沃森：好！二犯实属禽兽，穷凶极恶，已突破人类底线！不管死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还活着，一定要将两头野兽缉捕归案！立即向各地发出通缉令，缉捕二犯！
　　众领队起立立正：是！
　　
　　52．东京，日，外
　　东京街头和乡村的交通道口都张贴着通缉令：
　　通 缉 令
　　查二犯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同在日军第16师团步兵第19旅团第九联队第三大队服役。1937年12月，二犯随军攻陷中国南京城后，疯狂杀戮中国军民，穷凶极恶地开展“百人斩”杀人竞赛。为惩罚罪恶，维护和平、正义，根据《波茨坦公告》和盟军司令部指示，现对二犯通缉！
　　此令！
　　盟军总部国际调查科
　　
　　53．东京国际调查科办公室，日，内
　　理查德．沃森紧紧盯着报纸在思索着。
　　沃森站起身，在桌前慢慢地徘徊。
　　理查德．沃森内心独白：1937年12月，二凶在南京展开“百人斩”杀人竞赛，至今已有十年，这十年兵荒马乱，二凶没有一点消息，想拘捕他们，可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沃森又盯着报纸思考，忽然他想起了什么。
　　沃森内心独白：报纸上可以确定的是二凶杀人比赛时所服役的部队，就是中岛师团片桐部队的富山大队。向井敏明曾任富山大队的上尉副官，野田毅当时是富山大队的炮兵小队长……对，只要查清他们来自何处，还愁无处缉捕？
　　沃森拿起电话：哈喽？是秘书处嗎？请将日本第16师团富山大队的有关资料调来，我们国际调查科有重要作用！……好，我等待着你们的资料。谢谢！
　　
　　54．东京国际调查科办公室，日，内
　　两份发黄的登记表放在桌上，是野田毅、向井敏明亲笔填写，上面清晰地写着两个地址，向井敏明家住日本山口县神代村，野田毅家住日本鹿儿岛田代村。
　　沃森：兩头恶魔的地址已经清楚，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拘捕“百人斩”的杀人凶犯向井敏明和野田毅！
　　国际宪兵领队：是！
　　
　　55．日本山口县，日，外
　　一辆军用吉普车和一辆大卡车在奔驰。
　　理查德．沃森坐在吉普车上，国际宪兵们坐在大卡车上，行驶在公路上。
　　车队行驶在山口县的公路上。
　　车队行驶在山口县的乡间道路上。
　　
　　56．法庭大厦三楼国际检察局档案处，日，内
　　中国检察处的高文彬和一同事正分坐不同的桌子翻阅资料。
　　高文彬专注地翻阅着档案，一页档案从他手中翻过。
　　高文彬的同事也在认真地翻阅着资料……
　　
　　57．山口县神代村，日，外
　　神代村一片破败，村中不少破旧的草房。
　　国际宪兵拿着向井敏明的照片，挨家询问，人们不是摇头就是摆手，没人知道向井敏明的下落。
　　画外音：日本军队的建制一般以招募士兵的籍贯为依据，各部均属所谓的“乡土部队”。这里有不少和向井敏明同一部队的日本老兵，他们缄口不谈自已在侵华战争中毫无人性的暴行。国际宪兵虽拿着向井敏明的照片挨家询问，但没人告诉国际宪兵真实信息，即使有人知道，也不愿告知这个嗜血恶魔的下场。
　　神代村的街头，该村村长和理查德一起走过。
　　村长：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过向井敏明啦，他已许早就死在外面啦！
　　理查德．沃森：是吗？那好吧，我们只好去鹿儿岛碰碰运气了。
　　
　　58．公路上，日，外
　　吉普车和军用大卡车在公路上奔驰。
　　车队向南驶离山口进入福冈，跨入九州岛。
　　沃森和宪兵们谁也不说话，任车子尽情地颠簸。
　　公路两旁驶过的村子更加破败，也许因战争或瘟疫，早已是十室九空。
　　车队在默然中前行。
　　
　　
　　59．日本鹿儿岛河下村，日，外
　　国际宪兵来到鹿儿岛田代村，一打听才知道野田毅家早搬到河下村，又赶往河下村。
　　村子衰败，多是十室九空，没有几户人家。
　　野田毅家的草屋早已坍塌，空无一人。
　　理查德和国际宪兵默默地站在屋旁，注视着空寂的院落。
　　理查德．沃森：别说拘捕野田毅这个人啦，就是找个人问问，也是很困难的呀？
　　领队：是呀！
　　一行人搜寻无果垂头丧气地返回东京。
　　
　　60．东京国际调查科办公室，日，内
　　沃森跨进办公室，一手摘下帽子摔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士兵进室：报告科长！中国检察官秘书处的高文彬先生求见。
　　沃森：快请！
　　士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