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情仇

　　
　　288、夏 日 内 郑天河家客厅里
　　老胡头听到敲门声，他站起身来，刚想去开门，但又停住脚步。
　　[画外音]王岚声敲门声：“咚！咚咚！”
　　老胡头坐在沙发上没动[内心独白]“不知道我是农民没住过楼，哪会开这铁门呐，再说你不是有房门钥匙吗？不然那阵你可咋进来地呢？”
　　[画外音]“天河！天河！开门！”王岚声音。
　　老胡头听到喊天河，他真有些纳闷了，心想“莫非天河也在家里？”他向卧室方向走来，他推开郑老师的门：“没人呀！”他推开郑天河卧室的门：“没人呀！”
　　[画外音]王岚声音：“天河！天河！我是你姨！快开门呐！”
　　
　　289、夏 日 外 郑天河家楼梯口
　　郑教授扶着皮包正走在楼梯踏步上。
　　[画外音]王岚声音：“这老胡头走啦？天河也出去啦？”
　　王岚转身向楼下走去。
　　郑教授和王岚走到对面，俩人都微笑着。
　　郑教授：“怎么？天河不在家？”
　　王岚：“可能出去了。”
　　王岚和郑教授同时向楼上走来，郑教授拿着钥匙打开防盗门，郑教授和王岚看到老胡头坐在沙发上都惊呆了。
　　
　　290、夏 日 内 郑天河家
　　郑教授：“哎！老伙计，你，你啥时候来地？坐地挺老实呀！”说完笑着来到老胡头面前。
　　王岚十分不好意思地：“胡大哥，你没走哇 ？”
　　老胡头仰着脸：“我想走了，哪会开你们这大铁门呐？”
　　王岚：“这位老大哥呀，我都喊破嗓子了，你还稳坐吊鱼台呢？你搞地什么鬼呀？”
　　老胡头：“我搞地什么鬼？你哪！”
　　王岚向郑天河卧室走来：“天河呀！快起来，别睡了，你胡叔来了。”
　　郑天河假装用手揉着眼睛走出卧室：“叔，来啦！我给你沏茶，您坐！”
　　老胡头：“你坐下来，不用沏茶，我都喝饱了。”
　　郑天河给老胡头沏了一杯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坐在老胡头身边。
　　郑教授和王岚坐在对面沙发上。
　　老胡头：“我这个急性子，长话短说，今个来呢，就是咱们商量一下，这俩孩子啥时办喜事，我听听你们的意见。”
　　王岚瞅瞅郑教授，郑教授看着王岚。
　　王岚又瞅瞅郑天河，郑天河看看王岚，然后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着。
　　王岚：“胡大哥，我想听听你们一家三口怎么打算地？特别是小娜咋想地？”
　　老胡头看着王岚：“我们家也没啥说地，就寻思吧天河和我家小娜都算大龄青年了，古语说地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吗，你们定个日子办喜事呗！”
　　王岚：“大哥呐是个痛快人，可我想啊！只是我想，我谈谈我当姨地看法，当然了，这终身大事还是天河自己决定，我呐，我，我总觉得有件事到现在还说不清楚，已经不少人都风言风语地听到了，我也问过天河，出了这种事主要原因不是天河，但做为郑家从老感情出发，小娜在广州住院期间，天河又给电汇壹万元，不管怎样，以后结果如何，得先把小娜病治好，虽然他俩没结婚，但毕竟相处一年多，感情嘛，这东西比金钱重要。但话又说回来，既然那件事不是天河造成地，那么一般人是很难接受地，更何况我们天河啦！你说胡大哥，如果换个位置，天河是你儿子你又能怎么想呢？”
　　老胡头：“我从认识天河，本来你们家都靠工资，也不是什么老板，在我家小娜最需要的时候，一下子拿出三万块，这可不是小数目啊！小娜得救了，我们老胡家三口到啥时候也不会忘记地。”
　　郑天河看着王岚，王岚看着郑天河，郑教授看着郑天河。
　　王岚看着郑教授小声地：“姐夫！三万？”
　　郑教授感到不解。
　　老胡头：“做事讲信用，做人得讲良心，这都有数地，老胡家可不是无情无意的人家。”
　　老胡头说完坐在那里寻思着：“哎！我说他姨，你刚才说那个事咋还和天河没啥关系似地呢？那你说跟谁有关系？你这不是话里有话吗？我们老农民，心眼慢，想不明白呢，有啥话，你就直说呗！直到如今，咱们谁也别拐弯抹角地，行不？”
　　王岚：“其实吧！我觉得这事，你还是回家单独和你家小娜谈谈，我想她自己最清楚。”
　　郑天河两只手抱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老胡头有些急了，他看着郑天河：“天河，从良心说，小娜流产地事，到底与你有关系没？这屋里没有外人，我听你说一句心里话。”
　　郑天河还是一言不发。
　　老胡头又追问：“你这孩子，你就说呗！你俩有那个事没？”
　　郑天河还是一言不发。
　　郑教授把脸转向窗子，他眉头皱起几道纹。
　　王岚看着天河，又气又可怜地。
　　老胡头站起来了：“咋不说呢？咋地？我回家把小娜领来，咱们十只眼睛对到一起？”
　　王岚心平气和地：“天河呀！你胡叔又不是外人，要不你就简单表个态？”
　　郑天河两眼角已经含着泪水，他微微抬起头，望着王岚，望着郑教授，他又低下头喃喃地：“这事，我清楚，胡娜更清楚，确实，不可能是我地！”
　　老胡头又站起来：“天河呀！天河！那你说，你说，小娜怀孕不是你地？谁地？”
　　王岚站起来：“胡大哥，你别急，坐下来，有话慢慢说。”她扶着老胡头肩膀，按着他又坐下来。
　　王岚：“出了这种事，你让天河说清是谁地，也真是难为他啦！你最好让小娜说清楚真相，好吗？”
　　老胡头用手指着窗外太阳：“这日头在那，我敢起誓，我们老胡家人和狗扯羊皮地事不会沾边，我们没有那种根，能长出那种苗？”
　　王岚：“老大哥，您呐别激动，现在这年轻人呐，当然我不是指这俩个孩子，好冲动，你没看电影电视里，这种事不新鲜，不要说他俩没结婚呢，有多少已经结婚了，甚至孩子都多大了，还因为男女有外遇而离婚呢！”
　　老胡头：“那， 那他妈叫啥事呀！咋这么花花呢？那不叫妻离子散吗？那当老人地摊着这种东西，老脸往哪搁呀？”
　　王岚：“您说地太对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对婚姻大事才这么特别慎重，请您理解。”
　　老胡头用牙咬下唇：“天河，你跟叔说句思想话，你到底和小娜有没有那事？我就想听到你说是有，还是没有？”
　　郑天河低着头，不断地流着泪。
　　郑教授转过脸来，也有些急啦，他看着郑天河：“你就会流泪，孩子，快到时候啦，问你哪？你把事说清楚吧！”
　　郑天河用手娟擦着眼睛：“叔，我承认，我和胡娜有过，但只是一次，而且是胡娜事先给我准备好了套，我想那绝不可能怀孕。”
　　老胡头：“什么？你说我家小娜给你搞圈套，调理你？”
　　郑天河：“我相信胡娜不会有意这样做，只是怕有其它……”
　　老胡头：“其它？怎么回事？”
　　王岚：“老哥，你看这样好不，您呐，回去和胡娜心平气和地好好唠唠，应该说，她再清楚不过了。”
　　老胡头坐在那里寻思着，一会翻动着眼皮，一会又摇头地：“我听你们话里有话呢？你们是不是有别的啥事呀？要不咋回事呢？怎么能这么说呢？”
　　郑天河：“叔，您还是让胡娜自己说清楚地好。”
　　老胡头忽地站起来：“咋地？还有别的？……”说完向门口走去。
　　郑教授：“天河，别让你叔走哇！”说着他站来：“我说老伙计，你别空着肚子走哇！咱们下楼到外边吃点饭呐？”
　　王岚上前拦着：“老哥哥，别走哇！是呀！怎么也不能空着肚子回去吗？”
　　老胡头用手翻开自己的嘴唇子：“你们看，这里面全是泡，我这火老大了，咋能吃得下！”
　　王岚：“别上火吗！”
　　老胡头：“搁谁不上火呀！这叫啥事呀？”说完他使劲地拉着防盗门。
　　王岚上前推开防盗门。
　　老胡头：“啊！往外开门呀！”他走出客厅，猛突间用力关上防盗门，把准备送客的郑天河吓了一跳，等郑天河再次开门时，老胡头已不见踪影。
　　郑天河轻轻地关上防盗门站在客厅里。
　　王岚看着郑天河：“天河，关上门自家人，你到底咋想地？”
　　郑天河看着父亲：“还非得问我咋想地，其实我的态度你们早就清楚的？我郑天河就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和她结婚呐！”
　　王岚看着郑教授：“姐夫，天河态度很明朗，我也有同感，就是结了婚，恐怕也当不住这姑娘的心？”
　　郑教授点点头……
　　
　　291、夏 夜 内 龙山市一家咖啡厅
　　胡娜坐在情侣间，不时地看着手表，不时地向外张望。
　　
　　292、夏 夜 外 龙山市一条大街上
　　郑天河不紧不慢地走在大街的人行道上。在一家咖啡厅门口停住脚步，沉思片刻，他走进这家咖啡厅。
　　
　　293、夏 夜 内 龙山市一家咖啡厅
　　郑天河站在这家咖啡厅的前厅环视着。
　　胡娜站起来：“天河！”她走出来迎接郑天河。郑天河走过来，俩人走入情侣间。
　　情侣间柔和的紫兰色灯光，照射在这对年轻人没有流露笑容的脸上。虽然厅里播放着优美的小夜曲，但俩人好象无心欣赏。
　　胡娜将两块方糖放入杯中，然后放在郑天河面前。
　　郑天河微微笑容：“谢谢！”
　　胡娜又将两块方糖放入自己的杯子里，她一边用小勺搅拌一边用深情地目光看着郑天河。
　　郑天河这时才有意思地看着胡娜，他把两只手平放在咖啡桌上，好象在琢磨什么。
　　胡娜看着郑天河依然可亲的面孔，她将双手轻轻地搭在郑天河的手上。
　　俩人的手不停地活动着，仿佛在寻找感觉。胡娜：“天河！你还爱我吗？”
　　郑天河用眼瞟了一下胡娜，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胡娜：“我向你道歉，我承认我上次去广州没和你打招呼，我要是你也会有想法的，但我们毕竟相处一年多了，我们是有感情地吧？而且，我们虽然没结婚，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也满足了你的要求。天河！咱们结婚吧？”
　　郑天河将双手抽回来，板板正正地坐在胡娜的对面，他不动声色地：“有时我也想，可能我们就这么点缘分？为什么竟会出现这么多使我们感到突然的事件呢？而有些事情谁能站出来说清楚呢？胡娜！感情和结婚在婚前应该是和谐统一的。我们俩都有认真选择的机会，我认为无论在道德上或理论上都还有空间。”
　　胡娜认真地听着，她站起来：“对不起，天河，我去一下卫生间。”
　　郑天河吸了几口咖啡，吧嗒吧嗒嘴，他觉得“甜中有苦哇！”他微微摇着头。
　　胡娜超出郑天河的想象，她不但没有即将失去的痛感，反而她深情地微笑着走进这间咖啡厅，她回头整理一下红色的半截门帘，稍停片刻，她坐在天河身边，她投给天河的目光是无限深情地，借着这间小空间时的灯光，可见胡娜眼里已经含着晶莹的泪珠。她勇敢地搂住郑天河的脖子：“天河，你难道真地认为我们再没有结合的机会？”她吻着天河，而郑天河虽然没有躲闪，但显得十分被动，他木然地坐在那里。也许被胡娜此时此刻的性感所触动，在胡娜不间断的亲吻中，他然有些表现，但他头脑是清醒的。
　　胡娜和郑天河抱在一起，亲吻着……
　　郑天河突然挣脱开胡娜。
　　郑天河、胡娜俩人同时闪现着惊异的目光，他俩的目光对视着……
　　（第十集完）
　　第十一集
　　
　　294、夏、晚、内 龙山市一家咖啡厅
　　郑天河站起身走出情侣间。
　　胡娜追赶着：“天河！天河！”她站在郑天河面前，双手搭在郑天河肩上：“天河！难道你真地不能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郑天河默默地躲开胡娜向大厅外门走去。胡娜站在厅内呆呆地望着郑天河。
　　
　　295、夏、夜、外 咖啡厅外
　　郑天河走出咖啡厅后回头望一眼。
　　胡娜站在咖啡厅门口望着郑天河。
　　郑天河加快脚步，头也不回一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