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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疑  农村

　　1奶奶屋、日、内
　　屋内的全景。
　　一张小炕桌放在炕的中央，奶奶坐在炕桌旁的炕头上。
　　屋地柜子的旯旮摆着一个破旧的小瓷盘和小水碗。
　　小兰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进屋。
　　小兰：奶奶，今儿晚上是饺子，刚捞出来的，我妈让你趁热吃。
　　奶奶：好孙女，先放炕桌上吧。
　　奶奶坐在炕桌旁磨磨噌噌不想吃。
　　小兰：奶奶咋不快吃？
　　奶奶：今儿晚上不太想吃。
　　小兰：奶奶，你咋啦？病啦？哪儿不舒服？
　　小兰说着，就用小手去摸奶奶的脑门。
　　奶奶用手挡住小兰的小手，顺势握在自已干干巴巴的手中。
　　奶奶：孙女，奶奶跟你商男个事，你能不能搭应奶奶。
　　小兰：奶奶，你是天底下撮好的奶奶，有啥事就直说吧！还商男个啥劲？奶奶你说吧，说了孙女就给你去办。
　　奶奶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不好意意说。
　　小兰拉着奶奶的手，摇晃着奶奶的胳膊撒娇：奶奶说么，快说么。
　　奶奶鼓足勇气：小兰，奶奶今儿这碗饺子不吃了，你把它倒在柜旯旮的那个小盘里。
　　小兰一愣：奶奶，你真逗，咋好模样儿的跟孙女说笑话？
　　奶奶正儿巴经地：小兰，奶奶可没有跟你说笑话。
　　小兰见奶奶正儿八经的样子，也赶紧收敛起嘻笑撒娇的样子。
　　小兰：把好好的饺子倒那里头干嘛？
　　奶奶把一只手遮到咀边，把咀巴凑到小兰的耳旁，悄悄地说：孙女，奶奶要喂老鼠
　　小兰：老鼠？好好的饺子你不吃，喂他们干啥？
　　奶奶悄悄地：孙女，你不要问，更不要告诉你爸妈。
　　小兰迟迟疑疑不动，索性坐在炕角头的炕沿上：我不倒，拿这么好吃的东西，自已不吃去喂老鼠。老鼠是个什么东西？偷粮食、咬衣服、传染病、又丑又小、尖咀猴腮、一对贼眼睛、两只小耳朵一身跳蚤、人见人怕、叫人起鸡皮疙瘩。半点好地方也没有。我不倒。
　　奶奶：中啊，中啊，你不倒拉倒，完了我自己倒。不过你千万不要告诉你爸你妈。
　　
　　
　　2孙敏屋、日、内
　　园桌上摆着两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爸爸孙敏和妈妈冯珍等着女儿吃饭。
　　小兰厥着咀进屋。
　　冯珍：呀？小兰怎么不高兴？咀噘那么高？
　　小兰赶紧把噘着的咀放平，勉强露了个笑脸：没有啊。
　　孙敏：那就赶紧吃饭，要不饺子都凉啦。
　　孙敏、冯珍和小兰一家三口吃起了饺子。
　　小兰狼吞虎咽吃了几个饺子就放下了饭碗。
　　冯珍：小兰，咋吃这么两个？
　　小兰：中午吃了一块半大饼，不饿。我到衔上玩去啦。
　　小兰说着，一挑门帘，岀了屋。
　　冯珍：这孩子，早点回家写作业，别等着我天天去喊你！
　　小兰画外音：知道啦。
　　
　　
　　3村街、日、外
　　小兰急急忙忙走在大街上。
　　街道两边，吃饱喝足的的庄稼人，叁一堆两一伙的唠闲嗑。
　　几个小孩在追逐喜闹。
　　小兰走过了一家又一家院门。
　　小兰来到一家院门，很快地走了进去。
　　
　　
　　4大奶奶屋、日、外
　　大奶奶独自坐在炕上，玩着梭子牌。左手从右手一摞长牌里捻出一张，高高的举在眼前，左看右看，拉近看、拉远看、才看了清楚。
　　大奶奶自言自语：六饼，咋看咋像八饼呢？这眼睛真不中了。
　　小兰进屋来，坐在炕沿上。
　　小兰：大奶奶，玩牌哪？
　　大奶奶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牌放在炕上，转问小兰看了好一会儿。
　　大奶奶：我想起来了，你是小兰，孙敏的闺女，咱们是一家子，还亲的很哪。孙女你找我有事？
　　小兰：我是有点事，想问问大奶奶。
　　大奶奶：说吧，啥事？
　　小兰：你把东西喂老鼠吗？
　　大奶奶一楞：你小小人问这个干啥？
　　小兰：不干啥，就是隨便问问。
　　大奶奶：那我先问你，可不需撒慌。
　　小兰：大奶奶先问吧。
　　大奶奶：你奶奶喂吗？
　　小兰：嗯…嗯，喂。
　　大奶奶：那你看我柜旯旮是什么东西？
　　小兰站起身，走到柜旯旮去看，也摆着破旧的小瓷盆和小碗。
　　小兰：你也喂老鼠？
　　大奶奶点了点头
　　小兰急不可待地：为什么？
　　大奶奶嘿嘿一笑：你小孩子家家的不告诉你。
　　
　　
　　5奶奶屋、夜、内
　　奶奶仰靠在炕头的被摞上闭目养神。
　　小兰爬在炕桌上聚精会神的写着作业。
　　墙上的石英钟响起了音乐：嗒滴嗒滴嗒……
　　奶奶睁开眼，看看钟点，8：30。
　　奶奶：小兰，收拾，闭灯睡觉。
　　小兰：我还早呢写完。
　　奶奶：写不完也睡觉。
　　小兰：别的时候你都倍我十点睡觉，今儿个怎么八点就睡觉？
　　奶奶：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于。
　　小兰：今天不是正月二十五嘛，正月二十五算什么特殊日子？
　　奶奶：别问了，紧着收拾收拾、到你妈那屋去字。
　　小兰不听，谜续写作业。
　　奶奶一拉墙边的开关线“啪”一声，电灯灭了。
　　黑屏。
　　小兰画外音：奶奶，奶奶，你干什么呀？我还一大堆作业没写完呢，明天到学校还得挨老师批呢。
　　奶奶画外音：那也不中
　　小兰拉着哭腔画外音：我到我妈那室写去还不中嘛。那你快给我打开灯啊！
　　打开关的画外音：啪！
　　屏亮
　　小兰嘟嘟囔囔地收拾着纸、笔、本，委屈的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6孙敏屋、夜、内
　　孙敏和冯珍两口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兰气呼呼地闯进门来，把书包摔在炕上，趴在炕上鸣鸣地哭起来。
　　冯珍、孙敏不知何故，目瞪口呆。
　　孙敏：小兰、小兰这是咋回事？
　　小兰趴在炕上，两脚在屋地上乱搓，哭得越发厉害。
　　冯珍急忙闭了电视，走到小兰跟前：闺女、闺女，你都上五年级了，咋还耍小孩子脾气？
　　冯珍抱起小兰，给小兰擦眼泪、理头发、好不容易稳住了小兰的哭声。
　　孙敏：你奶打你啦，是骂你啦？
　　小兰哽咽着：没没……打，也……也没骂。
　　冯珍：那你耍什么？
　　小兰：奶奶说睡觉，不让我做作业。
　　孙敏：奶奶岁数大了，还能总倍着你？她睡她的你写你的。
　　小兰：不是不是，她把灯给我闭了。
　　冯珍：怎么？奶奶把灯给闭了？为啥呀？没这样过呀？我过去问问。
　　孙敏：小兰妈，不急不急。小兰，爸问问你，奶奶就说睡觉，沒说别的。
　　小兰不哭了，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想起了晚饭送饺子的事请，和爸爸、妈妈学了起来…
　　
　　7奶奶屋、夜、外
　　[闪回]
　　奶奶：孙女，奶奶跟你商男个事，你能不能搭应奶奶。
　　小兰：奶奶，你是天底下撮好的奶奶，有啥事就直说吧！还商男个啥劲？奶奶你说吧，说了孙女就给你去办。
　　奶奶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不好意意说。
　　小兰拉着奶奶的手，摇晃着奶奶的胳膊撒娇：奶奶说么，快说么。
　　奶奶鼓足勇气：小兰，奶奶今儿这碗饺子不吃了，你把它倒在柜旯旮的那个小盘里。
　　小兰一愣：奶奶，你真逗，咋好模样儿的跟孙女说笑话？
　　奶奶正儿巴经地：小兰，奶奶可没有跟你说笑话。
　　小兰见奶奶正儿八经的样子，也赶紧收敛起嘻笑撒娇的样子。
　　小兰：把好好的饺子倒那里头干嘛？
　　奶奶把一只手遮到咀边，把咀巴凑到小兰的耳旁，悄悄地说：孙女，奶奶要喂耗子
　　小兰：耗子，老鼠？好好的饺子你不吃，喂他们干啥？
　　奶奶仍就悄地：孙女，你不要问，更不要告诉你爸妈。
　　
　　
　　8孙敏屋、夜、外
　　[闪切]
　　孙敏：有这等事？
　　冯珍：奇怪呀，老太太从来没这样过呀？又是把饺子喂耗子，又是给孩子闭灯，硬不让她写作业，不是脑子出啥毛病了吧？是傻了，还是神经了？
　　小兰：不是傻了也不神经了。
　　冯珍：你咋这么肯定。
　　小兰：因为我奶奶拿饺子喂老鼠的事，吃过晚饭我到我大奶奶那儿向过了，我看我大奶奶知道原因，就是不告诉我。
　　孙敏：那咱们一家子就到你大奶奶家再问问？
　　
　　
　　9大奶奶家院、夜、外
　　大奶奶儿子的屋里闪着荧光屏光。
　　大奶奶屋里黑着灯。
　　小兰打着手电带着爸妈蹑手蹑脚的来到大奶奶的窗前。
　　小兰：大奶奶，大奶奶，你怎么今儿个也睡这么早？
　　屋里没有回音。
　　小兰：大奶奶——，大奶奶——
　　漆黑的屋里，传出大奶奶的话外画：小丫头片子，回家问你奶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