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谢川熊
张建国副局长（恶狠狠）你没有必要故意制造恐慌，危言耸听对你有什么好……
张建国
我没有危言耸听，我说的是事实。（另拿出一份文件，丢给谢川熊）这个你可以借鉴学习。
谢川熊不屑傲慢，眼光没有扫到那份文件，仰头闭目。
黄秋芬
我没有听到事实，我听到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在进行胡乱推测。
张建国
委员长，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请允许我平静客观的阐述……表达我的担忧……
谢川熊
张局长……
黄秋芬
谢院长……（注视桌上的文件）我想坐下来听。
张建国
（站起来）谢谢。刚刚谢院长没有提及，剩余的28人怎么了，我认识一个人，他在尸体运输队工作，他告诉我，南苑医中心医院运出了28具尸体。
一片哗然。谢川熊惭愧低下头，众人审视着他。
张建国
您面前的这个文件，是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宋涛的管理方案，他是我的好友，他们医院接收1300多名疑似病人，确诊987，治愈956，剩余的人还在治疗，实际死亡3人。
鸦雀无声，面面相觑。谢川熊怀着尊重拿起文件，开始翻看。
黄秋芬
我懂了，好的经验是要借鉴，但你刚刚发的一篇言论，毁了武汉，是基于南苑中心医院的报告书得出的结论？
张建国
胡家村，我管辖的这个区域中……一个小村，送去了4个人，都不在了。还有一个是我的下属，他撑过来了，他告诉我现场的情况，我手机上还有聊天图片。
黄秋芬摘下眼镜，有点生气，瞟了谢川熊一眼。
黄秋芬
谢院长，你要马上去一趟南苑中心医院……
谢川熊
我每天都……
黄秋芬
别跟我鬼扯！你现在马上去医院，你自己先做一个检测，然后再扎根医院，直到安排好了新的医疗运作体系，你再直接来向我报告。
谢川熊
黄书记……
黄秋芬
带上张局长跟你一起去。
谢川熊
我不是故意要唱反调，黄书记，但医院的工作我比较清楚，还是我……
黄秋芬
他是卫生局的，而且参与市人民医院的管理体系建设，你们南苑中心医院比市人民医院还大，啊？怎么会帮不了你？
短暂沉默
谢川熊
（舔舔嘴唇）我现在就去。
黄秋芬
好，散会。
人员都迅速撤离，只留下谢川熊和张建国对峙而坐。
停车场，日，外
张建国、谢川熊两人朝着停车场一辆银色小轿车并立行走，穿着深冬时节特有的黑色短呢子外套，妖风四起，两人上车，车辆发动。
车，日，内
两人沉默许久，张建国脑子保持高度紧张，四周环顾，两个魁梧大汉夹着他坐，有点恐惧。
谢川熊
你以前干过医院方面的工作吗？
张建国
什么？
谢川熊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不知道你是否能……
张建国
答案却不简单。
谢川熊
说说看，我们就当实在讨论医院部署问题，交流交流嘛！
张建国
（似乎显得很为难）你是在为难我。
谢川熊
那我换句话问你，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市人民医院的部署，否则我会打开车门，把你丢下去。
张建国仔细打量身边两人，表情木然，他没有胜算。
张建国
（搓搓手）医院外部设立绿色和红色通道，两个通道里都有独立空间，里面都有5个人做检查，绿色通道给疑似病例排队问诊，（到处掏笔，没有，对方递过一支笔）主要进行体温确认、采样、低温保存，这个采样就是采集咽拭子，你知道吧？（对方点头），从咽拭子到核酸检测，每50支样本在冰块保存的条件下24小时内送检。技术人员，登记疑点、难点，详细盘点记录，确保信息同步化（在一张纸上边画边讲）所有等待检测过人全部移动到一楼院子，院子是用钢板临时搭建，都是个人独立空间，避免交叉感染。红色通道是给那些已经在别院或地区确定感染的人群准备的，里面会及时给病人更换病号服，送入重症监护室进行全天候看管，所有的后勤部门人员，都是1：2的比例……
谢川熊
什么是1：2？
张建国
在编医院后勤队和志愿者的比例，一人带两人，三成一组，负责一个区域，每天工作8小时以上，三班制，全天巡检。后勤人员做什么，就不需要我跟你说了吧？（对方点点头）然后就是运输、移送部分，市人民医院只接受确诊病例，所以总共有4层楼是ICU，一旦确认有人没有被传染，会有人送至消毒处，消毒完成后，自行或成批被返回家，确诊的人员就按照感染程度来分病区。
谢川熊
那你们怎么安置那些要在24小时内等通知的人们？你们院子再大，能同时容纳上百人，上千人吗？
张建国
嗯，这个问题很好，政府正在沟通借用医院附近大学宿舍，进行隔离观察。我们周边的宾馆、旅馆都自愿提供隔离场所。
谢川熊
（沉默片刻）很好，我清楚了。（叠起纸张，放进荷包，收起笔，望向窗外）那我现在就不需要你了。
公路，日，外
车子行进到一片湖边上，湖水清澈，蓝天白云，适合投湖。
市人民医院，日，内
走廊上都是人，哭声叫声打电话声，机器运作的声音。
谢子瑞在走廊上观察情况，一个声音叫住了她，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女子。
对方太憔悴，她差点认不出。
谢子瑞
（惊讶）表姐，你怎么……
表姐神情悲伤，望向隔壁玻璃隔离婴儿房。
表姐
你能帮我把孩子抱走吗？
谢子瑞
你怎么，你……
她试图走进病房看看表姐，被一个护士喝止。
护士
你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进这里，马上出去。
谢子瑞吓得倒退几步，又重新迎上去。
谢子瑞
护士，我想探望我表姐。（指着那个房间）我是记者，已经做过消毒处理了。（递出记者证）
护士低头整理文件，核算名单，没有接话。
谢子瑞
拜托你了，护士，我表姐四十多了，这是她唯一一个孩子，以后都可能生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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