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

　　1.粮食永远是任何政府的第一要务；
　　2.中国农民是这个国家的脊梁；
　　3.改成话剧或戏曲也可以；

　　女人端碗的手一抖。她也放下碗，告诉孩子一声也出了门。
　　
　　14.  赵山女人哥家。
　　赵山女人推门进屋喘着粗气。
　　她哥猛然站起来问：他真的和刘寡妇有那个关系。
　　赵山女人铁青这脸说：他又去了。
　　她哥：好，我去跟踪他，是真是假明天早我给你话。
　　
　　15.  柳存生家门口。
　　赵山：刘队长，你出来一下。
　　柳存生来到门外问：咋啦？
　　赵山：藏粮的事你听到了什么没有。
　　柳存生：村里的人倒没有议论，这两天王干事量地时老是怀疑。怎么，你听到了什么？
　　赵山：王干事今天直接问我，让我老实交代，让我用党性担保。还说要是老实交代了可以不受处罚。
　　柳存生：你没有说吧？
　　赵山：我不要命了？刘嫂说这几天老孙家的柴狗老去那。你先去查看一下洞口，我去老朱家问个话。
　　
　　16.柳存生家门口。
　　赵山：刘队长，你出来一下。
　　柳存生来到门外问：咋啦？
　　赵山：藏粮的事你听到了什么没有。
　　柳存生：村里的人倒没有议论，这两天王干事量地时老是怀疑。怎么，你听到了什么？
　　赵山：王干事今天直接问我，让我老实交代，让我用党性担保。还说要是老实交代了可以不受处罚。
　　柳存生：你没有说吧？
　　赵山：我不要命了？刘嫂说这几天老孙家的柴狗老去那。你先去查看一下洞口，我去老朱家问个话。
　　
　　17.刘嫂门前。
　　一个黑影迅速藏在墙脚下。
　　柳存生轻手轻脚地向前走着，不时地回头看着身后。
　　柳存生来到三岔路口，在身上摸了摸。
　　他没有直接去藏粮的地方，而是来到刘嫂门前轻轻地推开门。
　　黑影起身准备移动脚步，不小心脚碰在了树杆上。
　　柳存生听到声响又出了门看了看，黑影又蹲下。
　　刘嫂也随即望了望，没有动静，便进了门。
　　黑影匆匆离去。
　　
　　18. 刘嫂家。
　　刘嫂：你是不是发觉有人？
　　柳存生：一路上没有发现什么。进了你家门听到有声响。
　　刘嫂：不会是王干事吧！
　　柳存生：谁知道。我匆忙中忘带手电筒，打算用你的，谁想有人跟踪。
　　刘嫂：我出去看看，你再去。
　　
　　19.赵山女人哥家。
　　一大早，赵山女人来到她哥家。
　　赵山女人：你说什么？昨晚到刘寡妇家的不是赵山，是刘存生！
　　他哥边穿衣服边说：一定是刘存生，砸碎骨头我都不会认错。
　　赵山女人：难道她和他们俩个人都好上了。
　　他哥：这那是好上了，我看是暗地里卖淫，专门和大队干部。
　　赵山女人愕然了。半响，自言自语道：她不可能烂到这个地步。
　　他哥：这怎么不可能，这灾荒年景，卖儿卖女的人家和偷偷卖身的女人不是没有。你想不是这样，干吗黑灯瞎火在一块。
　　赵山女人：这个臭婊子、贱货，该用石头砸死她才对。
　　他哥又问：柳存生去了，赵山昨晚去了哪？他回来晚不？
　　赵山女人：出去时间不长，他回来时我还想怎么这么一会就回来了。
　　赵山女人：柳存生的事咱管不着，有没有赵山，我们不如再等等。
　　赵山女人听到这，气也消了大半，点点头。
　　他哥：妹子，从今向后，你在暗中看看，赵山是否有往刘寡妇家背粮的事。
　　他嫂一直在锅台前看着兄妹俩人说话。
　　
　　20.井台边。
　　柳存生挑着说刚走。
　　赵山女人的嫂子指着柳存生对着洗衣服的几个女人嘀咕着什么。
　　几个女人纷纷表现出惊讶的神色。
　　
　　21.查粮路上。
　　老朱查粮，身后有黑影在躲闪。
　　老朱躲到刘嫂家。
　　
　　22.老朱家。
　　赵山和柳存生进了门。
　　赵山：嫂子不在？正好，老朱，你最近查粮有没有感到异样？
　　老朱：怎么没有，昨晚就有人跟踪。
　　柳存生：我感觉我女人这几天有点反常，好象吃了迷魂药。
　　赵山愣了一下道：日怪的很，我女人也不对劲。
　　正说着老朱女人回来了。
　　赵山：老朱，你明天领社员平大田，存生和王干事领几个人继续算亩数和产量。我去公社打问一下王干事昨天汇报了什么。
　　老朱女人看了看三个人。
　　三个人的表情都不自在。
　　
　　23. 井台边。
　　老朱女人来洗衣服。
　　几个正洗衣服的女人见老朱女人来了便匆匆离去。
　　老朱女人只听到她们边走边议论：年龄大了，还这么风骚，——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白搭了“辣椒”个名。
　　老朱女人扔下木盆，追了上去。
　　
　　24.赵山家。
　　老朱女人风风火火进了家门喊道：赵队长，赵队长，我家老朱在不？
　　赵山女人：赵山到公社了。
　　老朱女人一拍脑门道：我忘了，昨天在我家他说过了。
　　柳存生女人：嫂子，啥事？这么急火。
　　看到柳存生女人也在这，老朱女人打了招呼后说：什么事，我找我家那个老不正经的。
　　赵山女人：你家老朱？咋回事，这么说他。
　　老朱女人：这么说他还算轻的。你知道吗？前天晚上他去了那个婊子家。
　　俩女人惊异了，同声道：什么？老朱也去了？
　　老朱女人：怎么！前天晚上还有谁？
　　赵山女人 ：我家赵山，不过不是前天晚上。他家柳存生也常去。
　　老朱女人更惊异了：怎么、还有你们的男人。这个婊子的威力真不小，一下子勾引了三个队的干部。我说怎么这几天村里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三个女人沉默了。
　　柳存生女人问赵山女人：你说我们该咋办？
　　老朱女人：咋办？依我说我们去把她拉出来，然后让她挂上破鞋游街。
　　柳存生女人：这样不好吧，让咱们的男人的面子往哪搁？
　　老朱女人：面子——，他们干那事，还要面子。
　　柳存生女人：这年头，惹怒了那伙男人，咱和娃们喝西北风去？咱们一口咬定是她勾引咱们男人。
　　赵山女人：你们别说了，我觉得眼下不能操之过急，等待时机，一切行动，把那个烂货抓住，砸碎她的骨头。
　　柳存生女人点头附和。
　　老朱女人：我不行，我忍不住，真气死我了。
　　柳存生女人：如果我们现在闹起来，让他们有所察觉，他们收敛了，我们反而只能忍气吞声。
　　赵山女人：老朱家的，你一定要沉住气，别把事情弄糟了。
　　
　　25.  老朱家。
　　刚吃完饭，老朱拿了布袋告诉女人：我去剥树皮。
　　老朱女人：黑灯瞎火的剥什么树皮，不要去。
　　老朱没有理。老朱女人一把拉住他：你别走，今天晚上不许你出去。
　　老朱一甩袖，向出走。
　　女人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哭嚎着说：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这年头你不管我和孩子，却整天向那个寡妇家跑。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老朱到门口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你说什么？
　　女人边哭边拍打着身子：说什么？你心里明镜一样，三个男人养一个婊子，你们还算什么干部。
　　老朱听了这话，扔下布袋，快步跑了出去。
　　
　　26.  赵山家门口。
　　老朱：赵队长，赵队长你出来一下。
　　赵山出来忙问：怎么回事？
　　老朱向院子看了看低声说：事情终于弄明白了，我家女人哭闹着说咱们仨人轮流到刘嫂家偷情。
　　赵山满脸惊诧：什么？偷情！荒唐。
　　老朱：可我又不能说是去查粮。
　　赵山：你现在马上回去，稳住你老婆，我们明天再说。
　　赵山进了家门。
　　女人用一双异样的眼神看着赵山。
　　赵山有点慌乱。
　　
　　27.  井台边。
　　太阳还未出来，三个人坐在井台边。
　　赵山：幸亏人们是这样看，不然事情早已暴露了。
　　柳存生咬着牙，两手来回搓个不停：妈的，这叫什么事？
　　老朱气的脸都歪斜了说；我那女人真不是东西，昨晚吵了半夜，非让我说出不是偷情是干什么？
　　赵山一字一句道：如果说出真相，后果可能是去坐牢蹲监狱，这就是政治问题，是反革命，这比什么都重大。要是背上男女乱来的罪名，顶多是丢了干部身份，当然家里的女人会翻天的。
　　柳存生：对，藏粮的事千万不能说。
　　老朱：那咱们只能承认和刘嫂乱搞了。
　　赵山：不行的话我就一个人承担，让人们认为是你们为我和刘嫂……反正到明年春上，大家就会明白的。
　　赵山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朱觉得不妥：你也不想想，刘嫂一个普通群众，能跟咱们背这个！你让她咋想？
　　柳存生：刘嫂绝对不干，听说有人正在给她说亲。——妈的，这叫啥事。
　　太阳出来，阳光洒在藏粮的山坡上，荒凉中呈现着亮丽。
　　赵山望了望山坡，看了看刘嫂的破房道：眼下最紧要的去对刘嫂说一声，她还不知道这些，听听她的想法。再说，也让她有个准备。
　　老朱：现在去，合适吗？
　　赵山：反正被人怀疑，白天去怕什么？
　　
　　28.  村里。
　　赵山大踏步地向刘嫂家走去。
　　村里的人都向他投来惊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