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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片时长:约14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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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5/4/6 修改:2025/4/27
古装,军事
电影剧本
崖山海战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27、垂拱殿遗址,夜,内
烛火特效:残存的十二连枝灯突然爆开灯花,照亮陈宜中官袍下摆未干的尿渍。
谢太后(用金簪挑灯芯):右丞相可识得此物?(簪头露出半枚虎符)
陈宜中(喉结滚动):先帝赐予韩世忠将军的调兵……
(特写):谢太后的影子在墙上暴涨,化作张牙舞爪的饕餮纹。陈宜中腰间鱼袋渗出冷汗,在地砖晕开暗色水痕。
谢太后(突然轻笑):明日带着它去见伯颜。(将虎符抛入炭盆)
(高速摄影):鎏金虎符在火焰中扭曲变形,映出陈宜中抽搐的嘴角。
陈宜中(五体投地):臣…… 领慈旨……
28、宫道,夜,外
跟拍长镜头:陈宜中狂奔的身影掠过十二道宫门,每过一门便抛下一件朝服配件 —— 玉带、梁冠、云头履。
(画外音):(幼帝啼哭渐远)母后!船在晃!
29、皋亭山,日,外
漫山红白梅花怒放如织,元军大营旌旗猎猎。伯颜驻马山麓,凝视花海。
伯颜(赞叹):江南的梅花果然举世无双!(瞬间冷笑)只是不知道这江南人的心…… 是否配得上这样的气节?对于宋朝那些官员的丑态,我早已看透——(扬起马鞭指向梅花)倒是那个陆秀夫…… 上次议和时竟敢直视我的双眼。可惜,没有机会深入交谈。
(探马冲入)
探马:报!宋右丞相文天祥帐外求见!
(伯颜眉峰微动,指节轻叩剑柄。)
伯颜:带进来。
30、元军大帐,日,内
虎狼环伺,阿达海拔刀狞笑,唆都把玩箭镞,吕文焕低头避开视线。文天祥身着青袍飘然而入,目光锐利扫过投降的将领,最后定格在吕文焕脸上。
文天祥(朗声):吕氏家族三代享受宋朝俸禄长达二百七十载,如今竟然厚颜侍奉敌虏?
吕文焕(猛然抬头):贾似道切断我襄阳的粮道时,是否考虑过君臣之间的大义?
文天祥(踏前一步):大奸臣被处决已有三年,将军背叛已有两年——现在悬崖勒马,还不算晚。
(吕文焕踉跄后退,撞翻青铜烛台。火苗窜起,映得文天祥须发皆张。)
伯颜(击掌):好个舌战群儒!文丞相若肯归顺,本相当奏请陛下……
文天祥(长笑打断):容易!只需应我三事 ——(竖指如剑)一令火焚弱水,二使大江东返,三教落日西升!
(帐内寒光暴起。蒙古将领弯刀出鞘,范文虎打翻酒盏。文天祥岿然不动,任刀锋掠断冠缨。)
伯颜(阴冷):常州屠城旧事,丞相倒是记得清楚。
(伯颜突然挥袖打翻地图,羊皮卷轴滚落文天祥脚边。满地山河破碎。)
文天祥(踩住地图):伯颜大人可知?梅能傲雪,只因根扎故土。
(帐外忽起狂风,万千梅瓣穿帐而入,沾满文天祥袍角。)
伯颜(眯眼):好个落地不沾尘…… 来人!送文丞相去厩房歇息 ——(压低嗓音)把那匹烈马拴在他窗前。
(镜头推近文天祥背影。漫天飞雪混着落梅,青袍渐行渐远。)
31、囚室,日,内
铁链在地上像蛇一样扭动。文天祥手腕上的镣铐随着他的步伐发出铮铮声,忽然听到帐外传来铁甲的铿锵声。
伯颜掀帘而入,吕文焕抱臂站在阴影中。文天祥突然停下脚步,铁链绷紧如同弓弦。
文天祥(戟指怒喝):拘他国使节如囚犬彘——这便是大元礼法?!
伯颜(抚弄腰间玉带):本相以为……(突然逼近铁栏)此等作派,原该称作"宋家风范"?
文天祥瞳孔骤缩。帐外北风呼啸灌入,卷起案头《春秋》书页哗响。
文天祥(攥紧竹简):贾贼伏诛,旧债已偿!
伯颜(轻笑):哦?文丞相竟也认他作贼?
吕文焕猛然抬头,袖中手指掐进掌心。
文天祥(掷简于案):正因诛此国蠹,方知尔等暴行更甚——(逼近铁栏)以恶制恶,汝与贾贼何异?!
伯颜腰间弯刀突然嗡鸣。吕文焕踉跄扶住石柱,帐外战马惊嘶骤起。
32、吕文焕营帐,夜,内
烛火诡谲跳动。吕文焕和衣而卧,忽见血色渗透羊毡。
慢镜头:襄阳城墙在回回炮轰击下如齑粉崩落。断肢如雨砸向焦土,牛富的头盔滚过燃烧的宋旗。
刘整(鬼影)(声带铁锈):吕将军……你看这满地眼珠……(突然暴喝)都在瞪着你呢!
吕文焕惊坐而起,撞翻青铜貔貅镇纸。帐外闪电劈落,映出范天顺破碎的铠甲。
范天顺(鬼影)(颈间血洞汩汩):当日为何不用这镇纸……(声音突变尖利)砸碎自己颅骨?!
吕文焕疯狂挥剑劈砍幻影,剑锋划过牛皮地图。襄阳至临安的朱砂路线裂成两段。
卫兵(画外音):将军?可要添灯油?
吕文焕僵立如木雕,剑尖血珠坠地——原是他自己割破掌心。
33、伯颜帅帐,黎明,内
晨光穿透帐隙,伯颜正用绸布擦拭弯刀。刀身映出吕文焕扭曲的脸。
吕文焕(嗓音沙哑):文天祥……宁碎不弯。
伯颜(刀锋忽指其喉):吕将军说这话时……(转腕映出自己眼睛)眼中有火在烧啊。
帐外忽然传来磨刀声。吕文焕喉结在刀尖下滑动,冷汗浸透后襟。
伯颜(收刀入鞘):池州赵卯发自刎时,血喷得比战旗还艳……(突然扔过染血巾帕)擦擦手,你掌心的伤该换药了。
吕文焕接帕颤抖,血渍在丝绸上绽成诡异梅花。远处忽然传来文天祥长啸——
文天祥(画外音):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伯颜霍然起身,案头密信被带落火盆。羊皮卷在烈焰中显出"押送大都"四字焦痕。
34、临安皇宫慈安殿,日,内
沉重的殿门轰然洞开,程鹏飞甲胄铿锵步入殿内。谢太后惊起于凤椅,织金广袖扫落案上茶盏。
程鹏飞(抱拳虚礼):别来无恙啊,谢太后。
谢太后(手指紧攥椅背):程将军此番叩阙,所为何事?
程鹏飞振甲落座,铁护腕与檀木案几相击,发出沉闷声响。
程鹏飞:奉丞相钧令,取太后诏书。各州愚氓犹作困兽之斗,需借太后笔墨醒其迷妄。
谢太后广袖翻卷如怒云,翡翠护甲深深掐入黄梨木纹。
谢太后(颤声):尔食宋禄不过三载,安敢逼宫胁诏!
程鹏飞忽地嗤笑,腰间佩刀铿然出鞘三寸,寒光映亮太后苍白的脸。
程鹏飞:老太婆,汴梁的龙旗早已倒下,临安不过是勉强维持。念及你已风烛残年,才留给你些许体面。
谢太后踉跄地扶住桌子,鎏金凤钗掉落,断裂成两截。
谢太后(气若游丝):伯颜丞相……岂容尔等悖逆……
程鹏飞(拍案)
当啷!青瓷笔洗应声碎裂。
程鹏飞:幼帝的性命取决于这道诏书!如果墨汁用尽而文书尚未完成——(抚摸刀柄冷笑)大都天牢里,前朝的凤驾可不少。
朱笔落入澄泥砚中,溅起如血珠般的墨点。谢太后颤抖的手终于在白绢上落下了第一笔。程鹏飞抢过诏书急奔而去,铁靴踏碎了满地的阳光。
谢太后(独白):三百年冠冕……竟成新朝踏脚石……
凤体无力倒地,十二幅湘裙如同凋零的牡丹。宫娥惊呼着穿过长廊,惊动了梁间的燕群。
35、大运河港口,日,外
千帆蔽日,漕船龙骨碾碎粼粼波光。文天祥玄色囚衣猎猎,左右狼牙棒交叉相逼。码头石阶忽起骚动,两袭葛衣冲破元军阵列。
杜浒(抹去额角血痕):丞相受苦了!
金应拍开钱袋,碎银折射出元军百夫长贪婪的眼神。
文天祥(眼底星火复燃):你们怎么样……
杜浒(压低嗓音):北上路途遥远,总是需要几个人来照料的。(指缝闪过匕首寒芒)
漕船龙骨突然震动,惊飞了岸边的寒鸦。三人随押解队伍登船,甲板上残留的鱼腥味混合着新漆的气味令人作呕。
内舱中,铜炉里的熏香袅袅升起,五名身穿锦袍的官员围坐在一起。吕文焕身着玄甲,尚未卸下,佩刀随着波浪声轻轻颤动。
吕文焕(扫视众人):行船若有怠慢,但说无妨。
贾余庆捋着胡须微笑,脚下的官靴踩在船舱壁上的蒙古图腾上。
贾余庆(操河北口音):吕将军不知?此去恰似倦鸟归巢。(举盏)当贺新朝如旭日东升!
吕文焕的佩刀突然震动,切断了熏香的烟柱。
吕文焕:宋室方倾……
贾余庆(掷碎瓷盏):早该献玺!何苦累得扬州三月不熄烽火?
舱外传来号角声,浪涛拍打着未尽的话语。吕文焕身披铠甲,脚步铿锵地离去,军靴下的甲板发出呻吟声。
36、留远亭,夜,外
篝火在亭外飞溅火星,铁釜中炖煮的羊肉香气弥漫到雕花窗户。阿术披着半敞的貂皮大衣,用金刀砍向烤全羊的脊骨,血油滴落在他的军靴上。
阿术(酒气喷涌):南朝文脉?扬州的李庭芝足以与弯刀媲美!(掷骨入火)
贾余庆谄笑着端着酒杯绕席而行,腰间的玉带碰响了降将刘岊的银酒壶。蒙古将领们拍手大笑,观看两位身穿紫袍的官员用汉语表演滑稽戏。
文天祥独自坐在昏暗处,铁链在石砖上拖出细痕。家铉翁闭目捻着佛珠。
阿术(举青瓷海碗):宋丞相,饮此北地烈酒!
文天祥手指轻拂碗沿,冰裂纹在烛光下宛如疆域图。
文天祥:醉眼看不清盗寇面目。(推碗)不若将军自饮。
翻译官喉结滚动,刚用蒙古语翻译了半句,就被阿术抓住了皮袍。狼首佩刀突然架在翻译官的脖子上,刀光映亮了文天祥眉间的朱砂痣。
阿术(蒙语):逐字译!少一字剜你眼!
当蒙将们拍案而起时,文天祥反手振响铁链,发出铿锵之声。羊油烛爆发出刺眼的火光,在他瞳孔中化为两簇幽火。
文天祥(对译官):告诉他——(突然轻笑)大都的城墙终将布满青苔,而长城以北永远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蒙古语的声浪如同惊涛拍岸。阿术掀翻了青铜酒樽,正要拔刀时,却被吕文焕的玄铁护腕挡住。两柄战刀交错。
吕文焕(低吼):使节的鲜血染红了御赐的狼旗,陛下会如何奖赏你呢?
文天祥猛然站起,铁链在石砖上刻下深深的痕迹。家铉翁也随之起身,手中的念珠突然断裂,木珠滚落在蒙将的战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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