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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

　　苏馨低头不语。
　　刘海军：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他拍着徐辉煌的肩膀】虽然老人到我们企业不到一个月，但是今年的先进个人非他莫属——
　　一阵长时间的掌声……
　　苏馨【同旁边的同事】：刘总就是偏心，这老头子救过他妈……
　　同事甲：难怪呀！
　　刘海军【窥视了她们一眼】：有人说我刘海军有私心，因为这位老人救过我的母亲，这个事实我不否认！但是摆在我们眼前的事实，也是有目共睹的……
　　徐辉煌激动不已……
　　
　　50.生物药厂门卫室 夜 内
　　徐辉煌拄着棍子在地上徘徊，偶尔自己发出了笑声……
　　徐辉煌似乎有些疲倦，他僵直地走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用手一个劲儿地砸自己的胸口。
　　徐辉煌脸上荡漾着笑容……
　　
　　51.生物药厂门卫室门外 黄昏 外
　　徐辉煌慢悠悠地走到门卫室门前。
　　赵彩霞：老徐，来这么早啊？
　　徐辉煌：这几天冠心病犯了，走路需要一段时间，提前一点儿比晚了好！
　　赵彩霞：刘总吩咐过了，让我多照顾你！
　　徐辉煌【逞强地】：我不老不小的，不需要照顾！你们妇女就不一样了，家里琐碎事多——
　　赵彩霞【笑了】：想不到你老徐还善解人意啊？在家里一定是模范丈夫吧？
　　徐辉煌【哈哈大笑】：在家里我老婆管我叫倔驴——
　　赵彩霞【噗嗤一声笑了】：这是什么称呼啊？
　　徐辉煌【自嘲地】：我脾气不好！
　　赵彩霞：这是昵称吧？
　　徐辉煌：啥昵称啊？就是土得掉渣的称呼啊！
　　二人笑了起来。
　　赵彩霞【神神秘秘地】：老徐，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听办公室的人说，咱们门卫要安装安检机器，免得员工偷偷摸摸带产品出厂。
　　徐辉煌【惊讶地】：刘总知道吗？
　　赵彩霞：你傻呀？这种决策除了刘总，谁还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啊！
　　徐辉煌【疑惑地】：安装了机器我们会不会下岗啊？
　　赵彩霞【笑了】：不会不会！【低声地】安装了机器我们就轻巧了！呵呵！再说，看机器也需要人啊！
　　徐辉煌悬着的心落地了。
　　赵彩霞【看见员工下班】：员工下班了！老徐，帮我盯紧一点儿——
　　徐辉煌：没问题！
　　员工三五成群地朝大门走去……
　　苏馨背着包走到门卫室前。
　　徐辉煌死死地盯着她……
　　苏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哼着小曲离开了大门……
　　徐辉煌【揶揄地】：她还神气起来了？不就是个小秘吗？
　　赵彩霞【提醒地】：老徐，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徐辉煌：咋了？
　　赵彩霞：你知道什么是小蜜吗？就是小三——
　　徐辉煌【骂道】：不要脸！
　　赵彩霞【无可奈何地】：你咋听不明白呢？老徐，我回家了，你自己坚守岗位吧！
　　徐辉煌一头雾水……
　　
　　52.天空空镜 日 外
　　阴霾的天空飘落着雪花，漫天飞舞一望无际……
　　
　　53.徐辉煌家庭院 日 外
　　董淑云拄着拐杖慢慢地在墙边行走，她在锻炼自己的毅力……
　　雪地上留下了一条子脚掠过的痕迹……
　　徐辉煌从大门外走进来，见状连忙跑过去搀扶妻子。
　　徐辉煌【嗔怪地】：跑出来干啥？这样硬撑着不行！
　　董淑云【解释地】：在床上坐久了，肌肉该萎缩了！必须加强锻炼才行。
　　徐辉煌【埋怨地】：就是锻炼也要等我回来再说呀！哎，丫头是不是快放假了？
　　董淑云：快了！大概还有半个月吧！哎，老徐，徐颖打电话说，今天就回来。
　　徐辉煌【焦急地】：咱们还是回屋吧？给丫头做点好吃的。
　　董淑云：我包饺子了，一会你自己煮就可以了。
　　徐辉煌【惊讶地】：什么？你包……饺子了……
　　董淑云点点头。
　　徐辉煌【生气地】：你抻着了咋办？腿还没好利索呢！
　　董淑云【淡淡地一笑】：这两个多月把你熬坏了！人整个瘦了一圈儿，我磨磨蹭蹭帮你干点儿……
　　徐辉煌【火了】：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董淑云【嗔怒地】：你这个倔驴又尥蹶子了！以后我还不管了呢！
　　徐辉煌【笑了】：不管了好！我愿意——
　　董淑云【啼笑皆非地】：你贱不贱？世界上少有的二……
　　徐辉煌【指着她】：我二什么？你说，你说呀！
　　董淑云【嫣然一笑】：让我说我就说呀？凭什么听你的？我就是不说——
　　徐颖【OS】：下一句不会是，打死我也不说吧？【徐颖窜到了他们面前，给他们扮了个鬼脸】
　　二人一起笑了。
　　徐颖仔细端详着母亲……
　　董淑云：你看什么？
　　徐颖【亲昵地】：看看老妈恢复的怎么样？
　　董淑云【自豪地】：今天的饺子就是我一个人包的，你说怎么样？
　　徐颖【笑了】：真的吗？【抱着母亲】老妈，行啊！女儿挺你——
　　徐辉煌【讥讽地】：瘦驴拉硬屎呗！
　　母女二人笑了个不停……
　　徐辉煌：别笑个没够行不行？进屋煮饺子吃——
　　三个人鱼贯而入地进屋……
　　
　　54.徐辉煌家卧室 日 内
　　徐辉煌已经躺在床上鼾声如雷了……
　　徐颖给母亲按摩着大腿……
　　董淑云【趴在床上】：你爸的呼噜声简直就是一绝呀！他只要脑袋挨上枕头就是一个字——呼呼大睡。
　　徐颖：老妈，这是四个字啦！嘻嘻嘻……一个字是——睡！
　　董淑云【嗔怪地】：是不是嫌你妈没文化？
　　徐颖【辩解地】：没有！我没那个胆量啊！
　　董淑云【笑了】：老妈确实没文化！所以才竭尽全力供你上大学，你出人头地了，妈妈也就死也瞑目啦！
　　徐颖【嗔怒地】：那可不行！我出人头地了，你还得等着享清福呢！
　　二人大笑起来………
　　董淑云【嘘了一声】：别把你爸吵醒了！姑娘，你发现没？你爸变了！这头倔驴终于上道啦！
　　徐颖【眼睛红晕起来】：我终于知道了老爸的价值了！
　　董淑云看着丈夫——
　　徐辉煌依旧鼾声如雷……
　　
　　55.生物药厂办公室 日 内
　　刘海军陪同市委统战部干部坐在沙发上谈话……
　　苏馨给客人沏茶倒水。
　　统战部干部：……刘总，大道理说了一大堆，你好好斟酌一下，私营企业成立党支部是大势所趋，也是必然的！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之下，企业才能健康的发展——
　　刘海军：私营企业的宗旨就是经济效益！党支部虽然能监管企业，但是我个人认为意义不大！党支部能给私营企业带来经济效益吗？
　　苏馨将茶杯递到干部手中。
　　统战部干部【礼貌地】：谢谢！【继续】党支部不但能给企业带来经济效益，还会带来社会效益的。
　　苏馨转身离开办公室。
　　刘海军：领导，如果政府真的关心我们私营企业的话，应该在企业运营上予以扶持——
　　统战部干部：私营企业成立党支部也是一种扶持嘛！这对于私营企业的发展是有益的……
　　刘海军【笑了】：益处有多少？至少我现在还看不到！我们私营企业的宗旨：就是向钱看——
　　统战部干部：你还没有成立党支部呢？怎么能看到呢？全国各地私营企业成功的经验很多，你比方……
　　刘海军：领导，这件事还是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统战部干部：好吧！刘总，我想知道你们企业中有多少党员？
　　刘海军【摇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没统计过，再说，统计了也没用！你们按人头发奖金啊？
　　统战部干部：刘总，这就是你的损失啊！如果你把党员的积极性调动起来，让党员在企业充分发挥模范带头作用；企业的经济效益就更加突飞猛进了！
　　刘海军【疑惑起来】：党员真的有这么大威力？【沉思了片刻】我们在厂委会上讨论一下吧！
　　统战部干部【站起来】：我就恭候刘总的佳音啦！
　　刘海军【亲切与他握手】：但愿如此——
　　
　　56.生物药厂门卫室 夜 内
　　徐辉煌坐在椅子上，抓起水杯喝了几口，然后拿起手电筒向门外走去……
　　
　　57.生物药厂厂区 夜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