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主治医生带着何院长进了房间：何院长，就是这名病人！
李然：你就是何院长啊！你可来了，我就是普通感冒，怎么还要住院呢？
何院长：你患的是艾滋病。
李然：不会的，我每次都很小心的，我用了避孕套啊。
主治医生：要是避孕套真的那么管用，就不会有越来越多的艾滋病人了。
李然：完了，这回真的完了。何院长，你得救我，我是“上有老，下有小”，厂里还有上千号工人啊。
何院长：我们会给你治的。
李然：何院长，你的大恩大德，我李然永世不忘。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钱不是问题。
何院长：我们不谈钱，只要你配合治疗就可以了。再说艾滋病也不是不能控制。
李然：对对对，我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说过的，只要坚持服用抗病毒药物，再活几十年也不是问题。我一定配合治疗。
何院长和主治医生离开了病房。
17、日 内 院长办公室
何院长正在看文件，主任医师老胡走了进来。
何院长：胡主任，李然的情况有好转吗？
胡主任在何院长对面坐下来：医治无效，已经死亡。
何院长：艾滋病抗病毒药物一点效果也没有吗？
胡主任：比常规药物的效果好了一点，但也只是暂时减缓了病人的死亡。
何院长：加大用药量呢？
胡主任：试过了。但对付艾滋变异病毒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病人最终还是因多脏器衰竭而死亡。
何院长：艾滋病抗病毒药物都没什么效果，还有什么药物能对付艾滋变异病毒呢？
胡主任：现在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何院长：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死于这种变异病毒。我先向省疾控中心的赵主任汇报吧。
胡主任：何院长，那我先走了。
何院长：你去忙吧。
18、日 内 网络公司技术部维护组
（字幕：2020年3月2日）
技术部维护组的几名同事各自埋头工作。
陈主管走了进来：大家把手头的工作停一停，立即上网观看国家卫计委重大疫情发布会视频。
同事甲：让我们工作时间看视频，陈哥没搞错？
陈主管：这是老板的意思，人人必看。
同事乙：怎么这么火，点击量过亿了。
郑秋实点击开视频——
主持人（音画同步）：各位媒体朋友，欢迎参加2020年国家卫生计生委艾滋变异病毒疫情发布会。今天向大家通报国家艾滋变异病毒疫情相关情况。今天在现场为大家邀请到的嘉宾是：国家卫生计生委卫生应急办公室主任林森强；国家卫生计生委疾病预防控制局局长于正勇；国家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传染病所研究员张群康。三位嘉宾将向大家介绍有关情况，并回答大家的提问。现在发布会正式开始，首先由应急办林主任介绍艾滋变异病毒疫情最新情况。
林森强：各位新闻界的朋友们，目前在我国发现了一种新型病毒，经检测确认为艾滋变异病毒。两周前的2月16日，它首先在我国南方被发现，随即在全国各地陆续有病例出现。截至昨天，共计确诊病例52人，死亡30人。
郑秋实站起身，离开座位，走到外面。
郑秋实掏出手机：雨薇，吴晓静是死于艾滋变异病毒吗？
关雨薇：是的，我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因为医院规定不得对外传播，所以就没告诉你。
郑秋实：刚看了病毒疫情发布会视频，你们医院那边怎么样？
关雨薇：前几天又死了一个。今天确诊了两个。
郑秋实：有点担心你会被传染。
关雨薇：放心好了，日常接触不会被传染的。谢谢你的关心，我会特别注意的。不跟你聊了，还要工作。
郑秋实：你忙吧。挂了。
郑秋实回到座位上，视频仍在播放——
于正勇（音画同步）：为了有效预防和控制艾滋变异病毒的传播和蔓延，经国务院批准，国家对18周岁至45周岁的中国公民实施免费检测，对艾滋变异病毒患者实施免费治疗。
记者（音画同步）：我是健康报记者，请问于局长，目前艾滋变异病毒患者的死亡率是多少？
于正勇（音画同步）：据我所知，死亡率很高。但我们没有理由悲观，最新临床实验证明：传统的艾滋病抗病毒药物对艾滋变异病毒仍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它也因此成为艾滋变异病毒患者的免费治疗药物。卫计委正组织国家医药科研人员联合攻关，世界卫生组织也积极参与，共同研制艾滋变异病毒抗病毒药物。既然人类能研制成功艾滋病抗病毒药物，那么艾滋变异病毒抗病毒药物的研制成功也指日可待。
主持人（音画同步）：谢谢于局长。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19、日 内 电子厂大厅
电子厂一楼大厅内，排着长长的男女两队。
大厅前方，排着几张桌子。一男一女两名厂医分别给工人采血，旁边的一名主管维持秩序。
关雨浩站在男队里一言不发，神情紧张。他前面还有几个人。
关雨浩后面的一名中年男子：你们这帮小青年，平时叫你们注意一点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对面女队的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老孔，你别说别人。你老婆不在身边，我就不信你熬得住。
老孔有点愤怒：蔡雪梅，你怎么知道我熬不住？
男队里传出声音：是呀，蔡姐。你们今晚去开个房，你就知道老孔熬不熬得住了。
蔡雪梅：小刘，你这个混蛋。我撕烂你的嘴。
主管：够了吧。安静点。真是不知死活，都什么时候了。
队伍安静了一点。
轮到关雨浩了。他在医生对面坐下来，把手放在桌上。
医生采完血，接过关雨浩递过去的厂牌做好记录。
关雨浩接回厂牌，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20、夜 内 快餐店
快餐店里只有几张桌子上坐着客人。
郑秋实和关雨薇面对面坐在一张小桌上吃快餐。
郑秋实：今天的客人比平时少多了。
关雨薇：怕被病毒传染啊，服务业的生意一下子就惨淡下来。
郑秋实：你们医院的病人肯定很多，这几天你很累吧。
关雨薇：还真有些累，不过睡一觉就恢复了。看新闻吧。
电视里正播放新闻——
主持人（音画同步）：今天，国务院下发《关于加强艾滋变异病毒防治工作的紧急通知》，要求如下：
一、加大宣传教育。各级各部门必须充分认识到艾滋变异病毒对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社会经济的巨大危害，加大宣传教育力度，通过电视、广播、报纸、互联网、公众平台等载体，采用多种方式，让公众充分了解艾滋变异病毒的基本特征、传播途径、防范措施、临床表现等科学常识，从源头抓起，有效遏制艾滋变异病毒的继续传播和蔓延。
二、加强社会治理。各地要对宾馆、酒店、酒吧、夜总会、迪厅、KTV、洗浴城、网吧等经营娱乐场所开展专项检查，公安部、工信部等部门要对直播平台、婚恋网站、交友软件、社交论坛等网络运营商进行集中整治，对涉黄涉毒行为重拳出击。
这时，郑秋实的手机响了。关雨薇用遥控对电视按下静音。
郑秋实拿起手机：妈，你还好吗？
苏晓云：我还好。秋实，听说现在出现了一种治不了的艾滋变异病毒，你没事吧？
郑秋实：你放心，我没事。
苏晓云：秋实，你可得跟妈说实话。
郑秋实：妈，你还不了解你儿子吗？放心好了。
苏晓云：妈当然知道你的品性，就怕你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就算有什么事，你也得回来。
郑秋实：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妈，你放一万个心，我绝对没事，健康着呢。
苏晓云：那我就放心了。雨薇呢？
郑秋实：她也很好。雨薇就在我身边，要不我让她跟你说几句吧。
关雨薇接过手机：伯母，您好！
苏晓云：你好。雨薇，你和秋实一定要好好的。
关雨薇：伯母，您放心，我们都没事。秋实不在您身边，您要多保重身体。
苏晓云：我会的。你们在外面要好好工作，注意身体。
关雨薇：好的。伯母，有时间我们就回去看您。
苏晓云：那太好了，到时候你们也顺便把结婚证给领了，只是委屈你了。
关雨薇：伯母，不委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您早点休息吧。
苏晓云：你们也要注意休息。就这样，再见。
关雨薇：再见。
关雨薇把手机递给郑秋实：怎么，你把我们计划“五一”领证的事情告诉给你妈了？
郑秋实：是啊。免得她担心。
关雨薇：我现在倒有点担心。
郑秋实：担心什么？
关雨薇：今年“五一”未必能回去，你看现在这种情况，还真说不准。
郑秋实：是啊，不过这场灾难总会过去的。
21、夜 外 城市人行道
郑秋实和关雨薇走出快餐店，并排沿着人行道往前走。
都市的夜晚，霓虹闪烁，万家灯火。
郑秋实：对了，雨薇，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今天还是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关雨薇：看来是个重大秘密啊。说来听听。
郑秋实：去年年底回家时，妈妈说父亲的战友顾叔叔想在这边买一套房送给我。
关雨薇：送套这边的房？秋实，那可是好几百万啦！这个顾叔叔跟你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是干什么的？
郑秋实：三十多年前，父亲曾在边境战场上（小注：对越自卫还击战）救过顾叔叔一命。这个顾叔叔，我小时候经常见到。10岁那年，父亲去世后，我就很少见到顾叔叔了。不过我上重点高中和读大学的时候，他都来贺喜过。前几年，我快读完研究生的时候，他到大学找过我，劝我读博。我不想给母亲太大压力，就没答应，他说可以资助我。我没听他的，就直接到了现在的公司。听母亲说，他在经营一家大公司。至于公司的名字，母亲说不知道。
关雨薇：看来这个顾叔叔真是重情重义啊。不过，你还是不要房子为好。就算他欠你父亲的，也不欠你的。如果我们有那么一天，这份情我们也还不起。你母亲怎么说？
郑秋实：母亲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做主。
关雨薇：秋实，说句你不高兴的话，你可别生气。
郑秋实：是不是觉得我妈有点贪？我也这么想过。但我妈就是一个普通工薪阶层，这些年含辛茹苦把我带大，多不容易！她肯定希望我们过得幸福，但因为买不起房，所以才会让我自己拿主意。
关雨薇：我懂。秋实，还是放弃吧。人家送的房子，我住得不踏实。
郑秋实：我想的和你差不多。但我想能不能买个按揭房，先向顾叔叔借一部分付个首付？
关雨薇：借的总要还吧。几百万的欠款，压力太大了。干嘛一定要买房？还不如租房呢。我想过，到时候，我的工资付租金，你的薪水也够一家人好好生活了。我可不想做一辈子的房奴。
郑秋实：你不会后悔吗？
关雨薇：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就不会后悔。
李然：你就是何院长啊！你可来了，我就是普通感冒，怎么还要住院呢？
何院长：你患的是艾滋病。
李然：不会的，我每次都很小心的，我用了避孕套啊。
主治医生：要是避孕套真的那么管用，就不会有越来越多的艾滋病人了。
李然：完了，这回真的完了。何院长，你得救我，我是“上有老，下有小”，厂里还有上千号工人啊。
何院长：我们会给你治的。
李然：何院长，你的大恩大德，我李然永世不忘。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钱不是问题。
何院长：我们不谈钱，只要你配合治疗就可以了。再说艾滋病也不是不能控制。
李然：对对对，我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说过的，只要坚持服用抗病毒药物，再活几十年也不是问题。我一定配合治疗。
何院长和主治医生离开了病房。
17、日 内 院长办公室
何院长正在看文件，主任医师老胡走了进来。
何院长：胡主任，李然的情况有好转吗？
胡主任在何院长对面坐下来：医治无效，已经死亡。
何院长：艾滋病抗病毒药物一点效果也没有吗？
胡主任：比常规药物的效果好了一点，但也只是暂时减缓了病人的死亡。
何院长：加大用药量呢？
胡主任：试过了。但对付艾滋变异病毒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病人最终还是因多脏器衰竭而死亡。
何院长：艾滋病抗病毒药物都没什么效果，还有什么药物能对付艾滋变异病毒呢？
胡主任：现在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何院长：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死于这种变异病毒。我先向省疾控中心的赵主任汇报吧。
胡主任：何院长，那我先走了。
何院长：你去忙吧。
18、日 内 网络公司技术部维护组
（字幕：2020年3月2日）
技术部维护组的几名同事各自埋头工作。
陈主管走了进来：大家把手头的工作停一停，立即上网观看国家卫计委重大疫情发布会视频。
同事甲：让我们工作时间看视频，陈哥没搞错？
陈主管：这是老板的意思，人人必看。
同事乙：怎么这么火，点击量过亿了。
郑秋实点击开视频——
主持人（音画同步）：各位媒体朋友，欢迎参加2020年国家卫生计生委艾滋变异病毒疫情发布会。今天向大家通报国家艾滋变异病毒疫情相关情况。今天在现场为大家邀请到的嘉宾是：国家卫生计生委卫生应急办公室主任林森强；国家卫生计生委疾病预防控制局局长于正勇；国家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传染病所研究员张群康。三位嘉宾将向大家介绍有关情况，并回答大家的提问。现在发布会正式开始，首先由应急办林主任介绍艾滋变异病毒疫情最新情况。
林森强：各位新闻界的朋友们，目前在我国发现了一种新型病毒，经检测确认为艾滋变异病毒。两周前的2月16日，它首先在我国南方被发现，随即在全国各地陆续有病例出现。截至昨天，共计确诊病例52人，死亡30人。
郑秋实站起身，离开座位，走到外面。
郑秋实掏出手机：雨薇，吴晓静是死于艾滋变异病毒吗？
关雨薇：是的，我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因为医院规定不得对外传播，所以就没告诉你。
郑秋实：刚看了病毒疫情发布会视频，你们医院那边怎么样？
关雨薇：前几天又死了一个。今天确诊了两个。
郑秋实：有点担心你会被传染。
关雨薇：放心好了，日常接触不会被传染的。谢谢你的关心，我会特别注意的。不跟你聊了，还要工作。
郑秋实：你忙吧。挂了。
郑秋实回到座位上，视频仍在播放——
于正勇（音画同步）：为了有效预防和控制艾滋变异病毒的传播和蔓延，经国务院批准，国家对18周岁至45周岁的中国公民实施免费检测，对艾滋变异病毒患者实施免费治疗。
记者（音画同步）：我是健康报记者，请问于局长，目前艾滋变异病毒患者的死亡率是多少？
于正勇（音画同步）：据我所知，死亡率很高。但我们没有理由悲观，最新临床实验证明：传统的艾滋病抗病毒药物对艾滋变异病毒仍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它也因此成为艾滋变异病毒患者的免费治疗药物。卫计委正组织国家医药科研人员联合攻关，世界卫生组织也积极参与，共同研制艾滋变异病毒抗病毒药物。既然人类能研制成功艾滋病抗病毒药物，那么艾滋变异病毒抗病毒药物的研制成功也指日可待。
主持人（音画同步）：谢谢于局长。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19、日 内 电子厂大厅
电子厂一楼大厅内，排着长长的男女两队。
大厅前方，排着几张桌子。一男一女两名厂医分别给工人采血，旁边的一名主管维持秩序。
关雨浩站在男队里一言不发，神情紧张。他前面还有几个人。
关雨浩后面的一名中年男子：你们这帮小青年，平时叫你们注意一点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对面女队的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老孔，你别说别人。你老婆不在身边，我就不信你熬得住。
老孔有点愤怒：蔡雪梅，你怎么知道我熬不住？
男队里传出声音：是呀，蔡姐。你们今晚去开个房，你就知道老孔熬不熬得住了。
蔡雪梅：小刘，你这个混蛋。我撕烂你的嘴。
主管：够了吧。安静点。真是不知死活，都什么时候了。
队伍安静了一点。
轮到关雨浩了。他在医生对面坐下来，把手放在桌上。
医生采完血，接过关雨浩递过去的厂牌做好记录。
关雨浩接回厂牌，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20、夜 内 快餐店
快餐店里只有几张桌子上坐着客人。
郑秋实和关雨薇面对面坐在一张小桌上吃快餐。
郑秋实：今天的客人比平时少多了。
关雨薇：怕被病毒传染啊，服务业的生意一下子就惨淡下来。
郑秋实：你们医院的病人肯定很多，这几天你很累吧。
关雨薇：还真有些累，不过睡一觉就恢复了。看新闻吧。
电视里正播放新闻——
主持人（音画同步）：今天，国务院下发《关于加强艾滋变异病毒防治工作的紧急通知》，要求如下：
一、加大宣传教育。各级各部门必须充分认识到艾滋变异病毒对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社会经济的巨大危害，加大宣传教育力度，通过电视、广播、报纸、互联网、公众平台等载体，采用多种方式，让公众充分了解艾滋变异病毒的基本特征、传播途径、防范措施、临床表现等科学常识，从源头抓起，有效遏制艾滋变异病毒的继续传播和蔓延。
二、加强社会治理。各地要对宾馆、酒店、酒吧、夜总会、迪厅、KTV、洗浴城、网吧等经营娱乐场所开展专项检查，公安部、工信部等部门要对直播平台、婚恋网站、交友软件、社交论坛等网络运营商进行集中整治，对涉黄涉毒行为重拳出击。
这时，郑秋实的手机响了。关雨薇用遥控对电视按下静音。
郑秋实拿起手机：妈，你还好吗？
苏晓云：我还好。秋实，听说现在出现了一种治不了的艾滋变异病毒，你没事吧？
郑秋实：你放心，我没事。
苏晓云：秋实，你可得跟妈说实话。
郑秋实：妈，你还不了解你儿子吗？放心好了。
苏晓云：妈当然知道你的品性，就怕你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就算有什么事，你也得回来。
郑秋实：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妈，你放一万个心，我绝对没事，健康着呢。
苏晓云：那我就放心了。雨薇呢？
郑秋实：她也很好。雨薇就在我身边，要不我让她跟你说几句吧。
关雨薇接过手机：伯母，您好！
苏晓云：你好。雨薇，你和秋实一定要好好的。
关雨薇：伯母，您放心，我们都没事。秋实不在您身边，您要多保重身体。
苏晓云：我会的。你们在外面要好好工作，注意身体。
关雨薇：好的。伯母，有时间我们就回去看您。
苏晓云：那太好了，到时候你们也顺便把结婚证给领了，只是委屈你了。
关雨薇：伯母，不委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您早点休息吧。
苏晓云：你们也要注意休息。就这样，再见。
关雨薇：再见。
关雨薇把手机递给郑秋实：怎么，你把我们计划“五一”领证的事情告诉给你妈了？
郑秋实：是啊。免得她担心。
关雨薇：我现在倒有点担心。
郑秋实：担心什么？
关雨薇：今年“五一”未必能回去，你看现在这种情况，还真说不准。
郑秋实：是啊，不过这场灾难总会过去的。
21、夜 外 城市人行道
郑秋实和关雨薇走出快餐店，并排沿着人行道往前走。
都市的夜晚，霓虹闪烁，万家灯火。
郑秋实：对了，雨薇，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今天还是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关雨薇：看来是个重大秘密啊。说来听听。
郑秋实：去年年底回家时，妈妈说父亲的战友顾叔叔想在这边买一套房送给我。
关雨薇：送套这边的房？秋实，那可是好几百万啦！这个顾叔叔跟你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是干什么的？
郑秋实：三十多年前，父亲曾在边境战场上（小注：对越自卫还击战）救过顾叔叔一命。这个顾叔叔，我小时候经常见到。10岁那年，父亲去世后，我就很少见到顾叔叔了。不过我上重点高中和读大学的时候，他都来贺喜过。前几年，我快读完研究生的时候，他到大学找过我，劝我读博。我不想给母亲太大压力，就没答应，他说可以资助我。我没听他的，就直接到了现在的公司。听母亲说，他在经营一家大公司。至于公司的名字，母亲说不知道。
关雨薇：看来这个顾叔叔真是重情重义啊。不过，你还是不要房子为好。就算他欠你父亲的，也不欠你的。如果我们有那么一天，这份情我们也还不起。你母亲怎么说？
郑秋实：母亲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做主。
关雨薇：秋实，说句你不高兴的话，你可别生气。
郑秋实：是不是觉得我妈有点贪？我也这么想过。但我妈就是一个普通工薪阶层，这些年含辛茹苦把我带大，多不容易！她肯定希望我们过得幸福，但因为买不起房，所以才会让我自己拿主意。
关雨薇：我懂。秋实，还是放弃吧。人家送的房子，我住得不踏实。
郑秋实：我想的和你差不多。但我想能不能买个按揭房，先向顾叔叔借一部分付个首付？
关雨薇：借的总要还吧。几百万的欠款，压力太大了。干嘛一定要买房？还不如租房呢。我想过，到时候，我的工资付租金，你的薪水也够一家人好好生活了。我可不想做一辈子的房奴。
郑秋实：你不会后悔吗？
关雨薇：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就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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