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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守儿童

　　19.警局会议室 日 内
　　△会议室墙上贴着各种凶案现场。
　　肖磊：死者刘翠珍，36岁，离异，平时以送牛奶为生。前夫朱道友酗酒，家暴，赌博，离婚后经常对母子俩进行骚扰。据刘翠珍的亲朋好友及邻居所说，何道友每次赌博输钱了都会向刘翠珍要钱。而每次，刘翠珍都是给他钱以息事宁人。
　　警察乙：刘翠珍送牛奶本身就赚不几个钱，再被他前夫勒索，他们母子俩生活肯定过得挺紧张。
　　刘海涛：杀死刘翠珍的会不会是他前夫？
　　肖磊：我们一起去调查一下何道友。
　　△会议室门打开。一个女孩进来对着大家毕恭毕敬敬了一个礼。
　　陈莹莹：警号83421女警陈莹莹前来报到！
　　肖磊：我怎么没听说要分过来一个女警？
　　△陈莹莹把入职信放在桌子上。
　　陈莹莹：肖队，我是领命前来做您的助理的。请您多多指教！
　　肖磊：什么？做我助理？我不需要助理！
　　
　　20.警局 日 内
　　△肖磊铁着脸走进警局自己的办公室。
　　△肖磊坐在办公室前看卷宗。
　　△肖磊看着卷宗，长吁短叹，站起来不停地踱步。
　　△陈莹莹端着一杯咖啡走进肖磊办公室，迎面正好撞上肖磊。咖啡正好洒了肖磊一身。
　　陈莹莹：对不起，对不起。
　　△陈莹莹一直鞠躬道歉。
　　肖磊：你走路不长眼睛啊！干什么吃的？
　　△陈莹莹拿出纸巾准备给肖磊擦拭。
　　肖磊：干什么？
　　陈莹莹：我给您擦擦。
　　肖磊：好了，好了，一边呆着吧。来到这我不指望你帮忙，不给我添麻烦就行了。
　　△刘海涛抱着一沓材料呆呆地看着他俩。
　　△肖磊转身去洗手间。
　　△陈莹莹看着肖磊的背影，手上拿着纸巾，想要抹眼泪。
　　刘海涛：肖队把你收了。你就偷着乐吧。那么多年，他可好几年没带过女助手了。
　　陈莹莹：真的吗？
　　刘海涛：你别看他嘴上没好话，人可是个大好人呀。
　　△陈莹莹点了点头。
　　
　　21.小平房赌场 日 内
　　△小平房里几桌人在玩纸牌。烟雾缭绕，叫骂连天。
　　△刘海涛和几个便衣警察走进小平房内。
　　△刘海涛走到刘翠珍的前夫何道友面前，亮出证件。
　　刘海涛：警察！跟我们走一趟。
　　△何道友惊讶地看着刘海涛。
　　何道友：警官，玩牌的又不是我自己，他们都有份，怎么就抓我一个人？
　　刘海涛：别废话，刘翠珍死了，你跟我们走一趟！
　　何道友：什么？我没听错吧？那个臭娘们死了？
　　△刘海涛跟其他警察使了个眼色。
　　△两个警察架起何道友往外走。
　　
　　22.警局审讯室 日 内
　　△肖磊和陈莹莹坐在对面对何道友进行审讯。陈莹莹拿笔做记录。
　　肖磊：5月22-23日，你都在什么地方？
　　△何道友一直挠头。
　　何道友：22号我赌钱输了，就去找那娘们要钱。刚一开始她不给，我说不给钱就不走。刘翠珍怕儿子回来看到担心，偷偷地给了我1000块钱，然后我就走了。
　　△陈莹莹记录完，疑惑地抬头看着何道友。
　　肖磊：何小凡说22号刘翠珍就失踪了。
　　△何道友站起来怒火朝天，用力拍了桌子。
　　何道友：你们的意思是说那娘们是我杀的？
　　肖磊：坐下！这是警局！
　　△何道友不服气地坐下。
　　陈莹莹：何道友，请你注意说话的语气。刘翠珍已经去世了，请你对她保持尊重！
　　△何道友狠狠地瞪了一眼陈莹莹。
　　△刘海涛推门进入审讯室，在肖磊耳边低声耳语。
　　肖磊：什么？
　　△肖磊起身，看了一眼陈莹莹。
　　肖磊：走，我们立刻去现场。
　　何道友：哎，哎，别走，那我呢？
　　△肖磊回头看了一眼何道友。
　　肖磊：你就你待在这等着。
　　何道友：警官，我真的没有杀刘翠珍。请你们通融通融放我出去吧。我下午还有个场呢，人家约我很久了……
　　△肖磊瞪了何道友一眼。
　　肖磊：何小凡死了。你还有心情喝酒打牌？
　　△何道友怔怔地坐在板凳上，随后放声大哭。
　　何道友：小凡，小凡，这不是真的……
　　
　　23.何小凡家 日 内
　　△肖磊、陈莹莹在何小凡家勘察现场。
　　△刘海涛拿相机拍照。
　　△陈莹莹蹲在何小凡身边查看。
　　陈莹莹：肖队，何小凡手臂上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肖磊：又是手臂上。
　　刘海涛：死者颈动脉大面积被割断，凶器还攥在死者手中，初步判断为自杀。
　　△陈莹莹看看何小凡，做了一个用刀划脖子的手势。
　　陈莹莹：咔！这不疼吗？真能下去手！
　　肖磊：选择自杀的话，没有一种死法是不需要痛苦的。
　　陈莹莹：有呀，可以选择吃安眠药。
　　刘海涛：吃安眠药万一被人发现还要洗胃，那才叫生不如死。
　　△陈莹莹吐了吐舌头，接着四处查看。
　　△陈莹莹在桌子上发现一本笔记本，陈莹莹拿起来认真读。
　　陈莹莹：
　　通过我进入无尽痛苦之城；
　　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坑；
　　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正义推动我那崇高的造物主；
　　在我之前未有永恒之创造；
　　我将与天地一同长久；
　　进入者，必将断绝一切希望……
　　刘海涛：这是……
　　肖磊：但丁《神曲》中的地狱铭文。
　　刘海涛：看来是刘翠珍死后何小凡万念俱灰，一心求死。
　　肖磊：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即使母亲不在，何小凡作为一个15岁的少年，已经具备照顾自己的能力，还不至于想去求死。莹莹，一会咱们去何小凡学校看看。
　　
　　24.何小凡老师办公室 日 内
　　△肖磊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陈莹莹出示证件。
　　陈莹莹：我们是警察，想了解一下何小凡的情况。
　　老师：怎么了？小凡妈妈找到了吗？小凡闯什么祸了？
　　陈莹莹：何小凡已经自杀身亡。
　　老师：什么？怎么会这样？
　　△老师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眼泪充满了泪水。
　　肖磊：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何小凡平时性格如何？
　　老师：小凡平时比较内向，没什么朋友，上课坐最后一排，不是睡觉就是发呆。
　　肖磊：最近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老师想了想才说话。
　　老师：他妈妈出事之前他跟班里的一个优异生魏江生走的比较近。魏江生还帮他辅导作业什么的，我还以为近朱者赤，小凡会慢慢变好了呢。
　　肖磊：魏江生？
　　
　　25.警局 日 内
　　△一个老太太在警局内大哭大闹。一个女人一直拉着她往外走。
　　△老太太死死地抓住门，不往外走。
　　△肖磊和陈莹莹走了进来。
　　肖磊：这是怎么了？
　　△陈莹莹给老太太倒了一杯水，并扶她坐在椅子上。
　　老太太：多好的姑娘啊，今年多大了，有对象了吗？
　　△老太太拉着陈莹莹的手问东问西。陈莹莹不好意思地搓手。
　　△李娟拉起老太太往外走。
　　△老太太挣脱李娟的手。
　　李娟：妈，你干什么？别给人家添麻烦了，快回家吧！
　　陈莹莹：没事，有什么事慢慢跟我们说。
　　△肖磊在一旁静静观察着李娟和老太太。
　　李娟：不好意思，我婆婆有老年痴呆症，一阵一阵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这就走。
　　老太太：谁说要走了？不找到我儿子，说什么我也不走。
　　肖磊：你儿子怎么了？
　　李娟：我老公出差了，婆婆像着了魔一样非要找儿子。
　　老太太：我儿子很孝顺。每个星期都给我买点好吃的，带我去公园散步。这一个月我都没看见儿子。晚上做梦还总梦见儿子满身是血，哭着找我……
　　△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陈莹莹：奶奶，您儿子出差，过段时间就会回来的，不要太担心了！
　　老太太：不，他以前出差还会经常给我打电话。这一次一个电话都没有。
　　△李娟拉起老太太，从老太太衣服里掏出手机。
　　李娟：妈，他这不是经常给你发短信吗？
　　△李娟拿起手机念短信。
　　李娟：妈，我在外面很好。最近有点忙，要过一段时间再回去。
　　妈，您多注意身体。
　　妈，我的手机坏了，不方便打电话。你好好照顾身体。
　　老太太：我一个老人家怎么会看短信？我要找我儿子！
　　李娟：妈，他不说了吗？手机坏了。
　　老太太：你骗人，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快点还给我儿子！还我儿子!
　　△老太太撕拽住李娟的头发。李娟不断叫喊。两个人扭成一团。陈莹莹在一边拉架。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肖磊：住手！
　　△几个人怔怔地看着肖磊，停了下来。
　　△肖磊转头看着陈莹莹。
　　肖磊：你去带着老人做DNA，做一下比对。
　　陈莹莹：是！
　　
　　26.警局肖磊办公室 日 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