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属:原创 · 普通授权
字数:41522
成片时长:约138分钟
阅读:9230
发表:2020/5/20
喜剧,
电影剧本
大师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毕千晚:还有,好几个小时不能吃饭,不能喝水,不能上厕所,不能大口呼吸,要像昏迷的病人一样,简直在挑战极限,太不人道了?
郭嘉:,对,对,太不人道了。
毕千晚:说实话,我的演技怎么样,是不是比那些所谓流量明星的蹩脚演技好多了?
郭嘉朝他伸出大拇指,把烧烤递给他。
郭嘉:你辛苦了,多吃一点。
毕千晚很快把烧烤吃完了,桌上乱七八糟堆放着许多只吃了一两口的鸡腿,鸡翅等肉食,还有一碗粥一口没动。
毕千晚打了个饱嗝,站起来,拉开窗帘,从窗户看外面的万家灯火。
郭嘉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看了看手表。
郭嘉:时间晚了,该休息了。
毕千晚根本没听他的话。
郭嘉:时间已经很晚了。
毕千晚:我现在一点都不累,精神得很,我不要睡觉。再说,明天我不是还得躺着吗?明天再睡就好了。
郭嘉:我女儿一个人在家,我得回去了。
毕千晚:不行,你得留在这。
郭嘉有些为难,恰好手机响起,是郭满满打来的,他连忙接起电话,走到角落,压低声音。
郭嘉:怎么啦?
郭满满: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郭嘉:今天爸爸回不去了,爸爸要工作呢。
郭满满:(哭腔)爸爸,我想要你回来陪我。
郭嘉:满满乖,爸爸要工作,你做完作业就乖乖地上床睡觉,好不好?爸爸答应你,明天早上一定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电话那头郭满满低低哭开,没说话,很快挂掉了电话,郭嘉有些怅然若失。
毕千晚对着夜景独自兴奋,朝郭嘉招手。
毕千晚:过来,快过来。
郭嘉不情愿地走过去和他并排站着。
毕千晚:你看这夜景,明明那么稀松平常,今天怎么觉得这么好看呢?
毕千晚满脸笑容看向郭嘉,郭嘉勉强回了他一个笑容。
36、贵宾病房。内景。凌晨。
郭嘉坐在沙发上打瞌睡,他很累,好几次都要睡着了,晃着晃着又醒了。
毕千晚还站在窗台上,拿出手机,调整各种模式,以夜景为背景不断自拍,玩得不亦乐乎。
郭嘉的手机响了,但他睡着了,没听到铃声。毕千晚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摇醒了郭嘉。
毕千晚:喂,醒一醒,电话。
郭嘉醒来,看了看号码,有些不满。
郭嘉:(嘟囔)这些骗子大半夜的,怎么还不休息?
毕千晚:没准许是美国的骗子,人家这会正好是上班时间。
郭嘉:本地的区号,哪里来的美国?
郭嘉接了电话。
郭嘉:嗯,我是,对,没错。
郭嘉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毕千晚察觉不对劲,定定看着他。
毕千晚:(嘟囔)骗子这么能忽悠人呢。
郭嘉一下子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站起来,没站稳又跌坐回去,失魂落魄的样子。
毕千晚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就看到郭嘉风一样跑了出去。
毕千晚:什么事啊,急赤白脸的,赶着投胎啊!
37、急救室外。内景。夜。
急救室里面一团忙乱,医生不断地给满身血迹的郭满满做急救,但心跳仍旧没有恢复,又换了一个医生继续按压,外面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形,只看到被急救的是个小女孩,一只小小的手无力地垂着。
郭嘉奔跑到急救室外面,呼吸急促,他很焦急,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看着里面的一切,焦急又绝望。
38、急救室外。内景。夜。
郭嘉的脸上挂着眼泪,门打开了,他连忙擦掉了眼泪。医生疲惫朝他走过来。
医生:你是郭满满的父亲郭先生?
郭嘉:嗯。
医生:她的情况比较危险,呼吸恢复了,但全身多处骨折和脏器损伤,还需要进一步的手术治疗,现在已经做了应急处理,详细的手术方案需要经过专家会诊后再确定。
郭嘉的眼泪又流下来,他握着医生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
郭嘉:医生,我女儿,她…
医生拍拍他的肩。
医生:我们会做最大的努力,但什么结果,现在我们无法保证。
郭嘉双手掩面,痛苦地呜咽起来,瘫坐在地上。
医生带着所有人离开。
39、病房。内景。夜。
一脸疲惫的郭嘉静静地看着女儿,郭满满身上裹着厚厚的绷带,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郭嘉伸手想要拉住郭满满的手,看到那双小手插着各种管子,又收回了手,静静地看着,眼泪流了出来。他想起了刚才警察告诉他的事情。
40、医院走廊。内景。夜。
两名警察郭嘉面对面站着做笔录。
警察:经过初步的现场勘查,可以确认你女儿郭满满是从阳台翻越跳下的,我们在客厅里发现了你女儿的日记本,上面记载了一些她的情况,最近的她情绪非常不好,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郭嘉摇摇头。
警察:我们把日记本交给儿童心理学家,他们初步得出一个结论,郭满满可能罹患抑郁症,并且已经持续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这件事你知道吗?
郭嘉摇摇头。
警察:那你留意到你女儿平时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郭嘉摇摇头。
警察:孩子的妈妈呢?
郭嘉:我们离婚了,她再婚后去了欧洲定居,不在国内。
警察:平时你和女儿的关系怎么样?
郭嘉:我们的关系很好,我工作很忙,很少有时间陪她,她总是很乖,平时放学后就乖乖地做作业,到了时间就上床睡觉,起来后我不在家的话,也会自己上学,从来不让我操心。
说着郭嘉突然哭了起来,警察同情又无奈地看着她。
郭嘉:我女儿她怎么变成了这样,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不配当爸爸,我…我怎么办,我女儿怎么办?
41、空镜。
天色大亮,黑夜离开,光明来临,城市变得热闹,如平常一般,车水马龙,生龙活虎。
42、贵宾病房。内景。早晨。
被子突然动了,一开始只是动了一小下,很快剧烈抖动起来,毕千晚一把掀开被子,跳起来,捂住肚子下床直奔厕所。
毕千晚刚想要打开厕所的门,病房的门卡嚓一声,有人从外面打开了,毕千晚一脸焦急,无可奈何,迅速躺回床上。
查房的医生和护士进来,医生查看了毕千晚的情况,一切正常。
毕千晚一脸隐忍,非常痛苦,快要忍不住了。
护士从医生的背后偷瞄毕千晚,脸上藏不住的八卦和好奇。
医生签了字走了出去,门刚关上,毕千晚呼地一声坐起来,刚掀开被子,想要下床,门卡嚓一声又开了。
毕千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躺好,半眯着眼睛,看到刚刚出去了的护士又折返回来。
护士很年轻,大约20岁左右,她悄悄走到毕千晚跟前,转着骨碌碌的大眼睛仔细地端详毕千晚,毕千晚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和她对视,连忙紧紧闭着眼睛装睡。
护士干脆坐下来,直直地盯着毕千晚。
毕千晚:(内心os)你他娘的,盯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帅哥?一张40岁的老男人脸有那么好看吗?啊,不对,我还是挺帅的,不能这样诋毁自己。阿弥陀佛,佛祖原谅我。
护士:你是著名的画家毕千晚大师?你看着比电视上显老啊,这皱纹,从这里到这里,好深啊,有钱人平时不做保养的吗?那赚了那么多钱干什么?
护士自来熟一般拿起旁边的苹果,一边吃,一边说话,往毕千晚脸上喷唾沫星子。
护士:别人都说你有一双神奇的手(拉起他的手,仔细地摸),看着也没什么不一样嘛,手指有点短,有点壮,皮肤还有点老,这样的手能画出了不起的作品?
护士伸出她的手。
护士:你看我的手,多长多细,大家都说这是一双明星的手,可是,现在这双手只能在这里扎扎针,给病人端端水,一点用都没有,哎,真羡慕你!
毕千晚:(内心os)羡慕你大爷,没事赶紧给老子滚,老子忍不住了,啊,求求你了,姑奶奶,真的忍不住了,要尿了,赶紧走啊!
护士忽然伸手解开毕千晚的病人服纽扣。
毕千晚:(内心os)你要干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护士一激灵,连忙拉过被子盖过毕千晚,自己假装四处查看。
肖卿卿推门而进,看到护士,愣了一下。
护士紧张害怕,根本不敢看来人,假装查看毕千晚的情况,飞快出去了,顺带关上了门。
肖卿卿看了看毕千晚,若有所思地在房间来回踱步。
毕千晚听了一会脚步声,实在忍不住,偷偷睁开眼睛,看到她来来回回。
肖卿卿突然朝他走过去,发现被子有点高,伸手帮他整理,没想到一掀开被子,就看到毕千晚的上衣被解开扣子,有些凌乱,肖卿卿玩味地看着这一切,笑了一下,又把被子拉上去了。
毕千晚已经忍到了极限,他十分痛苦,但必须忍着,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双手忍不住紧紧地抓着被单。
肖卿卿:没想到你会躺在这里,要是早知道,那天或许,我该答应你一起吃个饭了,现在啊,多可惜。
毕千晚:(内心os)什么意思?
肖卿卿说完就出去了。
毕千晚:(内心os)别走啊,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再走啊。
随着门哐当关上,毕千晚如百米冲刺般从床上弹起来,冲进了厕所。
43、厕所。内景。早晨。
但一切都晚了,毕千晚呆呆地站在镜子前,裤子已经湿了,尿液随着裤管流下,地板蜿蜒这一摊水迹。他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皱着一张脸,快要哭了。
44、贵宾病房。内景。早晨。
毕千晚给郭嘉打电话,电话通了,一直没人接。他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有些不耐烦。
45、贵宾病房/医院走廊。内景。中午。
百无聊赖的毕千晚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电话响了,是郭嘉打来的,毕千晚一把捞起手机接听。
毕千晚:你死去哪里了,我快要饿死了…
郭嘉:我在医院。
毕千晚:什么?你在医院?
郭嘉:嗯。我女儿出事了。
毕千晚:满满怎么了?
郭嘉:(呜咽)她从楼上跳下来。
毕千晚听到这消息,不知说些什么好,沉默了一会。
毕千晚:满满现在怎么样了?
郭嘉:在ICU,医生在商讨方案,他们说…他们说…
郭嘉没办法说下去,毕千晚一脸凝重。
毕千晚:郭嘉,你听我说,我现在需要你,这边的情况,我一个人没办法应付,早上就差点露馅了,还有…我饿了。
郭嘉在另一所医院的走廊,听到这句话震惊了。
郭嘉:你说什么?
毕千晚:你马上过来,你女儿的伤,你也帮不了什么忙,一切都要等医生决定,我这里需要你,一旦事情露馅了,你我都得完蛋,你想一想,你女儿的医药费,以后的生活费…还不都得…
郭嘉:我虽然知道你一向冷酷无情,没想到这种时候,你还这么冷血无心。你知不知道,躺在里面的那个是我女儿,我唯一的亲人,我所做的一切,所忍受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你现在居然要我丢下她?我女儿罹患抑郁症,我这个父亲对此一无所知,就因为我每天都忙着工作,为了赚钱,给你擦屁股,为你周旋各种事情,没空陪她,她孤孤单单的,受了委屈都没人说,是我害了她,而你,就是那个帮凶。我真是眼瞎了,从今以后,你我之间,恩义一刀两断。
毕千晚:你…
郭嘉啪地挂了电话。
毕千晚无奈地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愁眉不展。
46、书店。内景。日。
今天的书店人很多多,尤其美术区域。程歌在书架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毕千晚的画册,看到了售货员。
程歌:画册还没有上架吗?
售货员:什么画册?
程歌:毕千晚的作品画册集。
售货员:断货了。早就买断货了,现在要等印刷厂印刷了才能继续上架。
程歌:什么时候上架?
售货员:晚上再过来看看吧。
售货员走了,程歌有点怅然若失。
郭嘉:,对,对,太不人道了。
毕千晚:说实话,我的演技怎么样,是不是比那些所谓流量明星的蹩脚演技好多了?
郭嘉朝他伸出大拇指,把烧烤递给他。
郭嘉:你辛苦了,多吃一点。
毕千晚很快把烧烤吃完了,桌上乱七八糟堆放着许多只吃了一两口的鸡腿,鸡翅等肉食,还有一碗粥一口没动。
毕千晚打了个饱嗝,站起来,拉开窗帘,从窗户看外面的万家灯火。
郭嘉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看了看手表。
郭嘉:时间晚了,该休息了。
毕千晚根本没听他的话。
郭嘉:时间已经很晚了。
毕千晚:我现在一点都不累,精神得很,我不要睡觉。再说,明天我不是还得躺着吗?明天再睡就好了。
郭嘉:我女儿一个人在家,我得回去了。
毕千晚:不行,你得留在这。
郭嘉有些为难,恰好手机响起,是郭满满打来的,他连忙接起电话,走到角落,压低声音。
郭嘉:怎么啦?
郭满满: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郭嘉:今天爸爸回不去了,爸爸要工作呢。
郭满满:(哭腔)爸爸,我想要你回来陪我。
郭嘉:满满乖,爸爸要工作,你做完作业就乖乖地上床睡觉,好不好?爸爸答应你,明天早上一定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电话那头郭满满低低哭开,没说话,很快挂掉了电话,郭嘉有些怅然若失。
毕千晚对着夜景独自兴奋,朝郭嘉招手。
毕千晚:过来,快过来。
郭嘉不情愿地走过去和他并排站着。
毕千晚:你看这夜景,明明那么稀松平常,今天怎么觉得这么好看呢?
毕千晚满脸笑容看向郭嘉,郭嘉勉强回了他一个笑容。
36、贵宾病房。内景。凌晨。
郭嘉坐在沙发上打瞌睡,他很累,好几次都要睡着了,晃着晃着又醒了。
毕千晚还站在窗台上,拿出手机,调整各种模式,以夜景为背景不断自拍,玩得不亦乐乎。
郭嘉的手机响了,但他睡着了,没听到铃声。毕千晚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摇醒了郭嘉。
毕千晚:喂,醒一醒,电话。
郭嘉醒来,看了看号码,有些不满。
郭嘉:(嘟囔)这些骗子大半夜的,怎么还不休息?
毕千晚:没准许是美国的骗子,人家这会正好是上班时间。
郭嘉:本地的区号,哪里来的美国?
郭嘉接了电话。
郭嘉:嗯,我是,对,没错。
郭嘉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毕千晚察觉不对劲,定定看着他。
毕千晚:(嘟囔)骗子这么能忽悠人呢。
郭嘉一下子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站起来,没站稳又跌坐回去,失魂落魄的样子。
毕千晚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就看到郭嘉风一样跑了出去。
毕千晚:什么事啊,急赤白脸的,赶着投胎啊!
37、急救室外。内景。夜。
急救室里面一团忙乱,医生不断地给满身血迹的郭满满做急救,但心跳仍旧没有恢复,又换了一个医生继续按压,外面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形,只看到被急救的是个小女孩,一只小小的手无力地垂着。
郭嘉奔跑到急救室外面,呼吸急促,他很焦急,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看着里面的一切,焦急又绝望。
38、急救室外。内景。夜。
郭嘉的脸上挂着眼泪,门打开了,他连忙擦掉了眼泪。医生疲惫朝他走过来。
医生:你是郭满满的父亲郭先生?
郭嘉:嗯。
医生:她的情况比较危险,呼吸恢复了,但全身多处骨折和脏器损伤,还需要进一步的手术治疗,现在已经做了应急处理,详细的手术方案需要经过专家会诊后再确定。
郭嘉的眼泪又流下来,他握着医生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
郭嘉:医生,我女儿,她…
医生拍拍他的肩。
医生:我们会做最大的努力,但什么结果,现在我们无法保证。
郭嘉双手掩面,痛苦地呜咽起来,瘫坐在地上。
医生带着所有人离开。
39、病房。内景。夜。
一脸疲惫的郭嘉静静地看着女儿,郭满满身上裹着厚厚的绷带,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郭嘉伸手想要拉住郭满满的手,看到那双小手插着各种管子,又收回了手,静静地看着,眼泪流了出来。他想起了刚才警察告诉他的事情。
40、医院走廊。内景。夜。
两名警察郭嘉面对面站着做笔录。
警察:经过初步的现场勘查,可以确认你女儿郭满满是从阳台翻越跳下的,我们在客厅里发现了你女儿的日记本,上面记载了一些她的情况,最近的她情绪非常不好,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郭嘉摇摇头。
警察:我们把日记本交给儿童心理学家,他们初步得出一个结论,郭满满可能罹患抑郁症,并且已经持续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这件事你知道吗?
郭嘉摇摇头。
警察:那你留意到你女儿平时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郭嘉摇摇头。
警察:孩子的妈妈呢?
郭嘉:我们离婚了,她再婚后去了欧洲定居,不在国内。
警察:平时你和女儿的关系怎么样?
郭嘉:我们的关系很好,我工作很忙,很少有时间陪她,她总是很乖,平时放学后就乖乖地做作业,到了时间就上床睡觉,起来后我不在家的话,也会自己上学,从来不让我操心。
说着郭嘉突然哭了起来,警察同情又无奈地看着她。
郭嘉:我女儿她怎么变成了这样,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不配当爸爸,我…我怎么办,我女儿怎么办?
41、空镜。
天色大亮,黑夜离开,光明来临,城市变得热闹,如平常一般,车水马龙,生龙活虎。
42、贵宾病房。内景。早晨。
被子突然动了,一开始只是动了一小下,很快剧烈抖动起来,毕千晚一把掀开被子,跳起来,捂住肚子下床直奔厕所。
毕千晚刚想要打开厕所的门,病房的门卡嚓一声,有人从外面打开了,毕千晚一脸焦急,无可奈何,迅速躺回床上。
查房的医生和护士进来,医生查看了毕千晚的情况,一切正常。
毕千晚一脸隐忍,非常痛苦,快要忍不住了。
护士从医生的背后偷瞄毕千晚,脸上藏不住的八卦和好奇。
医生签了字走了出去,门刚关上,毕千晚呼地一声坐起来,刚掀开被子,想要下床,门卡嚓一声又开了。
毕千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躺好,半眯着眼睛,看到刚刚出去了的护士又折返回来。
护士很年轻,大约20岁左右,她悄悄走到毕千晚跟前,转着骨碌碌的大眼睛仔细地端详毕千晚,毕千晚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和她对视,连忙紧紧闭着眼睛装睡。
护士干脆坐下来,直直地盯着毕千晚。
毕千晚:(内心os)你他娘的,盯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帅哥?一张40岁的老男人脸有那么好看吗?啊,不对,我还是挺帅的,不能这样诋毁自己。阿弥陀佛,佛祖原谅我。
护士:你是著名的画家毕千晚大师?你看着比电视上显老啊,这皱纹,从这里到这里,好深啊,有钱人平时不做保养的吗?那赚了那么多钱干什么?
护士自来熟一般拿起旁边的苹果,一边吃,一边说话,往毕千晚脸上喷唾沫星子。
护士:别人都说你有一双神奇的手(拉起他的手,仔细地摸),看着也没什么不一样嘛,手指有点短,有点壮,皮肤还有点老,这样的手能画出了不起的作品?
护士伸出她的手。
护士:你看我的手,多长多细,大家都说这是一双明星的手,可是,现在这双手只能在这里扎扎针,给病人端端水,一点用都没有,哎,真羡慕你!
毕千晚:(内心os)羡慕你大爷,没事赶紧给老子滚,老子忍不住了,啊,求求你了,姑奶奶,真的忍不住了,要尿了,赶紧走啊!
护士忽然伸手解开毕千晚的病人服纽扣。
毕千晚:(内心os)你要干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护士一激灵,连忙拉过被子盖过毕千晚,自己假装四处查看。
肖卿卿推门而进,看到护士,愣了一下。
护士紧张害怕,根本不敢看来人,假装查看毕千晚的情况,飞快出去了,顺带关上了门。
肖卿卿看了看毕千晚,若有所思地在房间来回踱步。
毕千晚听了一会脚步声,实在忍不住,偷偷睁开眼睛,看到她来来回回。
肖卿卿突然朝他走过去,发现被子有点高,伸手帮他整理,没想到一掀开被子,就看到毕千晚的上衣被解开扣子,有些凌乱,肖卿卿玩味地看着这一切,笑了一下,又把被子拉上去了。
毕千晚已经忍到了极限,他十分痛苦,但必须忍着,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双手忍不住紧紧地抓着被单。
肖卿卿:没想到你会躺在这里,要是早知道,那天或许,我该答应你一起吃个饭了,现在啊,多可惜。
毕千晚:(内心os)什么意思?
肖卿卿说完就出去了。
毕千晚:(内心os)别走啊,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再走啊。
随着门哐当关上,毕千晚如百米冲刺般从床上弹起来,冲进了厕所。
43、厕所。内景。早晨。
但一切都晚了,毕千晚呆呆地站在镜子前,裤子已经湿了,尿液随着裤管流下,地板蜿蜒这一摊水迹。他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皱着一张脸,快要哭了。
44、贵宾病房。内景。早晨。
毕千晚给郭嘉打电话,电话通了,一直没人接。他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有些不耐烦。
45、贵宾病房/医院走廊。内景。中午。
百无聊赖的毕千晚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电话响了,是郭嘉打来的,毕千晚一把捞起手机接听。
毕千晚:你死去哪里了,我快要饿死了…
郭嘉:我在医院。
毕千晚:什么?你在医院?
郭嘉:嗯。我女儿出事了。
毕千晚:满满怎么了?
郭嘉:(呜咽)她从楼上跳下来。
毕千晚听到这消息,不知说些什么好,沉默了一会。
毕千晚:满满现在怎么样了?
郭嘉:在ICU,医生在商讨方案,他们说…他们说…
郭嘉没办法说下去,毕千晚一脸凝重。
毕千晚:郭嘉,你听我说,我现在需要你,这边的情况,我一个人没办法应付,早上就差点露馅了,还有…我饿了。
郭嘉在另一所医院的走廊,听到这句话震惊了。
郭嘉:你说什么?
毕千晚:你马上过来,你女儿的伤,你也帮不了什么忙,一切都要等医生决定,我这里需要你,一旦事情露馅了,你我都得完蛋,你想一想,你女儿的医药费,以后的生活费…还不都得…
郭嘉:我虽然知道你一向冷酷无情,没想到这种时候,你还这么冷血无心。你知不知道,躺在里面的那个是我女儿,我唯一的亲人,我所做的一切,所忍受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你现在居然要我丢下她?我女儿罹患抑郁症,我这个父亲对此一无所知,就因为我每天都忙着工作,为了赚钱,给你擦屁股,为你周旋各种事情,没空陪她,她孤孤单单的,受了委屈都没人说,是我害了她,而你,就是那个帮凶。我真是眼瞎了,从今以后,你我之间,恩义一刀两断。
毕千晚:你…
郭嘉啪地挂了电话。
毕千晚无奈地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愁眉不展。
46、书店。内景。日。
今天的书店人很多多,尤其美术区域。程歌在书架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毕千晚的画册,看到了售货员。
程歌:画册还没有上架吗?
售货员:什么画册?
程歌:毕千晚的作品画册集。
售货员:断货了。早就买断货了,现在要等印刷厂印刷了才能继续上架。
程歌:什么时候上架?
售货员:晚上再过来看看吧。
售货员走了,程歌有点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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