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一:杜鹃嘶啼的三月,染红天地的悲怆。一如商纣的昏庸,共工的暴虐,枯萎的人间落下了最后一场血雨,望帝一声又一声的劝着,不如归去,国家处于压迫中,恕难从命;不如归去,时代做的选择,恕难退缩;不如归去,苍生百年来的苦难,恕难漠视。走啊走啊,踏上远方的帆船,去啊去啊,带着光明的战士,来啊来啊,三月送来了的血色诀别书。
第一幕
囚室中
(林觉民被抓后)
李准:罪犯林觉民!若是你愿意认错,告诉我们你们接下来的计划,那我姑且当你戴罪立功,放你回去和你家人团聚。
林觉民:呵,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会违背自己的理想,背叛自己的同志,苟且偷生呢?
李准:你们无非是一群被反贼思想毒害的孩子,知道为什么你们这次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吗?
(林觉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李准:就是你想的那样,孩子。
林觉民:你卑鄙!无耻!下作!这就是你们的手段!我们的革命有那样的败类真是我辈之耻!
张明歧:逆贼,你可知罪?
林觉民:我何罪之有!反抗残忍的刽子手何罪之有?反抗吃人的社会何罪之有?反抗昏庸的政治何罪之有?
张明歧:无需多言,你们不可能成功的,朝廷就是朝廷,不能因为你们的胡闹而冒犯到皇家的权威!你们这样的叛逆是大逆不道的。
林觉民:道?什么是道?皇家?什么是皇家?是那被八国联军烧掉的圆明园,是那任人践踏的紫禁城,还是随意割让的土地呢?我问你,那个是你口中的道,哪个是你口中的皇家。
李准:孩子,我念你年幼,给你机会,你万万不可再出言不逊了。几千年来我们读书人都是忠君爱国的,你切莫误入歧途,从你的谈吐来看,你是一个有知识有志向的好男儿,只是你的爱国热血被恶人利用了。我也曾年少,也曾像你一样,从小我们就读辛弃疾,读范仲淹,读“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当年我刚到湘西剿匪时也是“少年负壮志,奋烈自有时”所以我理解你的年少不知事,可是要是没有皇上,那国还算是国吗?我们又为谁而努力呢?听我一句劝,告诉我你们的计划,我真的不想杀你。
林觉民:李大人,你且抬眼看看如今的世道,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中,民智还未开化,封建思想害了多少人,清政府的统治才是人民的祸根,列国的瓜分还不够吗?四亿三万两的羞辱还不够吗?鸦片吸食得还不够吗?我们国家已经失去了作为国家的主权,再不改变就只有灭亡了,等着灭亡吗?等着人民沦为奴隶吗?等着继续被蹂躏吗?现在全世界都在求民主求科技,一味的排外,一味的把希望放在腐朽自大的权贵身上,我们失望的还不够吗?这永远无法让我们摆脱被欺辱的命运,内部的蛆虫已经深入骨脏,他还在毒害我们的身体,头顶着的乌云已经黑的不见天日,他还在蒙蔽我们的眼睛,若不革命,死路一条。
李准:(有些被说动)这些话,我就当做你没说——低个头吧,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林觉民:只要革除暴政,建立共和,能使国家安强,死也瞑目也!
张明歧:(有些震撼)你是真的想死吗?——你太年轻了,真的,听信歹人妄言抹黑,就如此疯狂。
林觉民:好啊,杀了我吧!正因为我们年轻,我们开了眼,才不愿意看着百姓掉入黑暗的炼狱。杀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革命的火种不会熄灭,真理永远不会被杀死,你们粉饰太平的目的不会实现,空谈误国的清大人啊,你们什么都做不了了。要砍掉我的四肢吗?没关系,我还能发声,要捂住我的嘴巴吗?没关系我还有眼睛对你们怒目而视,即使这一些都被你们剥夺了,也都没有关系,我还有一份年轻的生命,滚烫的鲜血会唤醒人们的良知!振聋发聩的胜利钟声敲响了,你们什么都做不了,你拦不住人民的觉醒,你拦不住清庭的破灭,那裹在女人的脚上,裹在你们心上的破布该拿下来了,带着你的封建一起去死吧,我知道我明日就会下地府,但是你的愚昧封建也和在棺材里没有区别了。太阳落山了,新世界的船不会载你们——和你的皇帝一起下地狱吧!
(李准对张明歧)李准:(面露不忍)无论如何,他心地纯良忠贞,一片报国丹心,加以教导的话一定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的,要不——饶他一命吧。
张明歧:(摇摇头,对李准)此子面貌如玉,心地光明如雪,称得上奇男子,若放任下去,定成大祸!
第一幕完
第二幕(换幕)
街市上
王志:觉民,你可曾听闻,孙中山先生在东京创立了同盟会的消息?
林觉民:今早晓得的,“三民”主义,简直就是救当代中国的箴言,若清政府能如此的话,中国断不会像今日一样屈辱。
王志:是啊,这简直就是革命党人奋斗的方向,我打算到东京去实现抱负,清晨的钟声已经敲响,唯有民主才是时代的选择。
林觉民:王兄,你真是吾辈楷模。
王志:过奖了,觉民,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志在四方,可是别期将近,我心中却是悯然得紧。
林觉民:这是何故呢?
王志:父母年迈,妻儿柔弱,若去,置妻子和父母于不顾;若留,则置国家于不顾。无国哪有家?处在存亡断续的时代,若你我一心留恋小家,那谁来唤醒沉睡的中国!是进亦忧退亦忧,只得先放手去做,车到山前必有路。只是苦了妻儿,相伴多年或无善终,误她年华,悔不当初。
林觉民:兄长有情有义,是为好男儿,只是你且听我一言,保国亦是为家,在外奔走救国,又何尝不是一种孝道呢?至于儿女情长,我认为,只此一生若能遇上一人,念念不忘,风月情长,是多么令人羡慕啊。若我能有这么一份情的话,定此生也不会后悔。
王志:是啊,觉民所言极是。你还未娶亲吧,为兄预祝你觅得良人,百年好合。
林觉民:唉,谢谢王兄了。一百年太长,我只求朝朝暮暮,至于小家,愿得以尽好丈夫儿子之责,你且在遥遥处待我几年,等家中事务处理完毕,定不负相知,与兄一同战斗,吾也为之,即便此生如梦一般绚丽短暂,也亦无憾。
(王志,林觉民下,林父,林觉民再上)
林父:觉民,你已束发,是该成个家的年纪了,为父为你寻了陈家的女儿,陈意映,年方及笄,贤良淑惠,与我们家也是世交。你——可愿意?
林觉民:父亲,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成婚,国家处于遍地狼藉之中,吾辈青年又怎能用心于婚嫁。
林父:古来立业必先成家,为父知道你有抱负,可也应该先将后顾之忧消去,方可安心于事业,况且我与你母亲已生华发,也该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了。父亲从未强求过你任何事,只是这人生大事,我还是希望你细细考量。
林觉民:(默了默)儿子不孝,置父亲于此境地,若结发为夫妻,则需认真打听陈小姐可有中意之人, 可愿嫁与儿子;若不愿,万不可因父母之命害了她一生,若陈小姐愿意的话,那觉民定真心相待,此生绝不纳妾。
林父:善!为父明日便与陈老好好商议此事。
(林觉民下,林母上)
林母:时间真是快啊,转眼间民儿都要成家了。
林父:唉,愿成家就好。
林母:民儿年少聪慧,品行良善,此番终于定下来,也是好事,老爷为何惆怅呢?
林父:安定?只怕这一生都无法安定了。他心中有火,不烧得改天换日是不会罢休的。只是这残日还未到油尽灯枯之时,我怕他只是烧出个口子便把自己燃尽了。
林母: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有气节是好事,这是民儿他这个年纪特有的血性,我们是没办法做到了,又怎么能用情感绊住他呢?清白之年,他这样的人说不定才是最长久的。
林父:哼!古往今来,革命者几人善终,胜利者的光辉下,隐匿着多少人的鲜血——罢了,这是他们的追求,也是民族的脊梁,我又怎么忍心将他压倒。只是作为父亲,我实在是,实在是舍不得。
林母:我们为他计得再深远,也没办法啊,孩子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好在他也现在愿意成家,世间九万字,唯有情字重,等以后有了孩子,说不定民儿就会安定下来呢?这些事情就会有些转机吧——只不过真到了那时,不知算有算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林父:意映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太懂事,太克制,一定会让民儿去追求报负的。无解啊,罢了,不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喜事将近,我们应高兴才是,一会我去和陈老商量一下,问问意映的意思。
(林父,林母下)
旁白二: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门当户对的婚姻,羡煞旁人的爱侣,可林觉民心中却一刻也不平静,是因为有了后顾之忧,也是担心陈小姐一生被自己所累。满目的喜红,震耳的乐声,父母的笑靥,却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那陈小姐到底怎么想的呢?他会对自己这素未谋面的人动心吗?他不自信,也不能明了。入夜,一切归于寂静,望着被红盖头遮住的陈意映,林觉民思索再三,还是开口了。
林觉民:陈姑娘,我父亲可将我的意思尽数告知您了?
陈意映:均已转告,我并无心上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之间是命运。
林觉民:姑娘,我从不信命,亦不信天。你万万要思量清楚,莫要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负了自己的一生。我可以和父亲说,是我没想清楚,是我的错,让他为你再寻良人。
陈意映:林少爷,你百般推辞,是对我有意见吗?还是已有心上人,我是烫手山芋吗?你这般不愿要。
林觉民:不是,我绝无此意。意映——我只是怕你后悔。
陈意映:你切莫妄自菲薄,意映虽无多少才学,却也知道同甘共苦的道理。只是怕一腔真心错付,还是说你的保证当真是顽笑话吗?
林觉民:承诺此生都作数,能和陈小姐结发为夫妻,我荣幸之至,只是关乎你一生的幸福,我怕给不了你最好的,怕你委屈。
陈意映:有你这份心,我断不会委屈也不会后悔的。
林觉民:——那便是最好的了。
陈意映:(抬头)该剪烛了,觉民。
林觉民:哦,哦好(手忙脚乱的剪下烛火)(掀开盖头,一眼就林觉民就红了脸)
旁白三:跨越整个冰河时期的等待,跨越寒风数次过境的试探,跨越神瑛侍者几百年的悉心浇灌,世间才得以出现这样一对琴瑟和鸣的灵魂。三年的时光里,林陈二人均交出了自己的真心,作为受过新式教育的人,林觉民从不相信天意,从不相信三生石上那苍白的隶书。可因为眼前的爱人,因为那刻在他心上的名字,他蓦然明白原来这就是命运。他开始梦想有来生,开始奢望永远,几十亿人都在追寻同一个永恒,幸运如他,老天将永恒亲自送到了他身边。对于痴情人,一辈子是远远不够的,哪怕是生生世世也不过朝暮之间。他们幸得彼此,却不幸生于这个时代,原来啊,在接受命运馈赠的同时,早就标好了筹码。
(三年后)
林觉民:意映,你看,这便是我们的新院子了,三月的时候,木棉花开得最是灿烂,会落到卧室的窗头。到花开的时候,我就回来,你看见此花,就想想我,好不好?
陈意映:(用抹布给林觉民擦脸)好,好,都听你的,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弄得脏兮兮的。这些事交给下人就好了,这么累做什么?
林觉民:(绕道陈意映身后环住她的腰)我送你的三月木棉花开,让别人来弄,我当甩手掌柜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陈意映:是,是,你啊,这张嘴净说些蜜人的话。
林觉民:哪有,对你而已,我恨不得把全天底下的情话都给你说一遍,但它们又不能体现出我万分之一的心意,太苍白了,还是实干好,要多浪漫有多烂漫。
陈意映:那你还舍得离开啊(捏一下林觉民的脸又抚一下)。
林觉民:我那是为了民主自由的理想,只有到了东京,跟着同盟会的同志们,才能救国,救天下人。若不这样的话,我会良心不安的(又埋进陈意映怀中)。
陈意映:我也不太懂你说的这些,但只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不用担心家里,一切有我呢。过去了要好好学习,别像在家里一样。到时候回来孩子问你:‘爸爸你学了些什么呀’,你什么都答不上来,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林觉民:(点点陈意映的鼻子)胡说,我是那样玩物丧志的人吗?有些人,哄着我讲完我知道的东西了,就开始嫌我没文化,真过分。
陈意映:(浅笑着靠在林觉民怀中)小孩子心性,话说,我们这院子叫什么好呢?
林觉民:叫“双栖院”吧,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陈意映:那你会飞走吗?(有些忧伤)
林觉民: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如果没有你,我绝不可能过得幸福,你肯定和我一样,这样的痛苦我不舍得你受,我会比你更痛苦。我们要朝朝暮暮,不要拘泥于身前身后,从见到你开始,我没有一天不在更爱你,就算到了千里之外,即使到了阴曹地府,我的心也不会改变。意映,我是说,即使我飞走,也会飞向你,你是我的山,是我的安乐乡。
陈意映: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心思,只是——(落泪)我舍不得你,女子都是希望可以和爱人日日相守的,可你的心思并不是这院子里的区区柴米油盐,我留不住——不过我不怪你,无论你做的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面色一改)即便这些东西我也太不懂得。
林觉民:(将爱人抱入怀中)意映,你的想法我都知道的,可是我们已经生在这个时代了,又能如何呢?嫁给我苦了你了,我明明知道,却又自私的贪恋你的温柔,嫁给我,我却给不了你相守。(神色悲哀)倘若你有悔——
陈意映:(着急)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不后悔的事情。要是那个人不是你,我绝对不会体会到如此刻骨铭心的爱。你信我!
林觉民:(悲戚)我也如此!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此生也不会再有了,所以我是这样的想和你常常相伴,护你一世周全。你若是想知道,我就和你说,说什么都好,说你想知道的所有东西。无论是那些新的思想,新的文化,还是我的打算,我的爱,尽管问我所有你想知道的东西,我整个人都是属于你的。只剩真心,只剩爱了,我可以毫无保留的给你,绝不会差任何一点。还有我的报复我的信仰也同样,只要你想知道我就和你说,我们两个灵魂如此相似,相信那些你明白以后也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说好的一生世世,我一刻不能忘。
陈意映:(笑)有你这些话便足矣了。妾愿同君,生死相依。
(林觉民,陈意映下)
换幕
(日本东京,林觉民,王志上)
王志:你可算到了,最近过得好吗?妻子怎么样?没喝上你的喜酒,实在遗憾。
林觉民:意映的性格,爱好与我都相同,遇到她,才知什么是相见恨晚。王兄心意我领了,以后可得把这酒给补上啊。对了,你们最近在做些什么呢?
王志:最近孙先生在领导策划一些思想革命活动,为以后的起义做准备。
林觉民:我想加入同盟会,可以与孙先生见一面吗?
王志:我知道你的心思,这就带你去见孙先生,这几年国内形势如何?
林觉民:清政府越来越懦弱,越来越腐败,我想他们已经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了。
王志:哎,可也是正当夕阳落山之时,红光才更盛啊,最近我们的同志被打压被杀害了许多,每每想起这件事,孙先生都不免落泪,不过革命哪有不牺牲的,舍生取义亦是吾辈愿也,好了,到了。
孙中山:林觉民同志,你好我是孙中山。
林觉民:孙先生,久仰。
孙中山:过奖了,刚到日本,还算适应吗?
林觉民:一切都好,只是一直都想拜访您,却找不到机会,今日贸然登门,冒犯了。
孙中山:哈哈哈,无妨,急一点也好,要是和那些清大人一样,什么都慢吞吞的做,思前顾后的说,那可不像是革命者。
林觉民:先生,您是中国革命的领军人物,能否赐教,我们革命到底应该怎样。
孙中山:我们不能为了革命而革命,首先要明确,为什么革命?我们革命的前提是什么?从清政府1901年开始的一系列新政来看,都与戊戌维新时期的改革措施相似,只是新政更加深入,可效果显而易见,因为政权掌握在大多无能腐朽的权贵手中,所以清政府不可能为中国找到真正的出路。况且腐朽的清政府不可能君主立宪,就算实行君主立宪了,也只会是个假国会,背后的实际掌权人还是权贵,因此必须将之推翻才能找到出路。
林觉民:先生说得很有道理,那三民主义呢?
孙中山:我细细的研究过西方各国进步的原因,其核心就是三大主义民族,民权,民生。现在的中国受到千年来专制的毒害,不可消除,人们自相残杀,外邦威逼蹂躏,所以民族主义,民权主义还不能速速形成,可是民生主义是可以的,中国还没有受其病重,去之也容易,现下当务之急就是赶出异邦,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这也是我们同盟会的主要纲领。
林觉民:先生教诲毕生难忘,吾必为三民主义的建成死而后已!
旁白:经过两年的革命斗争,林觉民已经从当年那个一腔热血的孩子变成了经验老道的战士,这是清政府也到了落山之时,孙中山决定举行武装起义活动,加速清政府的覆灭。林觉民这个勇敢又心思缜密的革命者被选中回国参与革命,此时他已经与妻子忍受了两年聚少离多的日子,可二人依旧倾盖如故,白头如新。陈意映也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得到命令的他立刻马不停蹄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仆人:少奶奶,少奶奶,少爷回来了。已经到码头,管家吩咐我赶紧来告诉您呢陈意映:当真?觉民回来了?快去,快告诉老爷太太。
林觉民:(跑上来一把抱住)意映,我好想你,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我非常的想念你。
陈意映:一切都好,你呢?异国他乡的日子一定不好吧,哪里会比家里面好过呢,这段时间你受苦了,都黑了。
林觉民:不苦,想着你,什么都是甜的,孩子有没有闹你,恶心得厉害吗?
陈意映:孩子很乖,觉民,你怎么就回来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这次回来的时间不似从前啊。
林觉民:没什么,就是想见你而已,难不成你真的要到木棉花开到荼蘼才舍得见我吗?我可不同意,这段时间,真的,真的太想你了。
陈意映: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看起来很疲惫。
林觉民:没事的,只是舟车劳顿罢了。
林父:民儿,到屋子里来,为父有事情和你说。
林觉民:(转头告诉陈意映)等我一会儿,没事,不要担心。
陈意映:(还是不放心)早去早回
林父:民儿,你老实告诉我,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林觉民:学校放樱花假,正好同学想到福建这边来玩玩,我便为他做向导,于是便一同回来了。
陈父:民儿,你可知前段时间抓了很多革命党人,现在关在大牢里面,命悬一线不说有些甚至还危及妻儿,你要做的事情我不反对,只是有什么要和家里知会一声,父亲能做的尽管开口,我能帮你。
林觉民:没事,父亲,我心中有数,再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了,只要你们帮我照顾好意映和孩子,没了后顾之忧,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林父:哎——(一锤打在桌子上)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和家里说,你不说我们如何懂呢?但是我也的确搞不懂你了,年少时候谁没点雄心壮志,但是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怎么都该安定下来了吧?我从前还抱有期望,现在看来纯属妄想!我不该送你去读那些多余的书,要是从来呆在家里,心思哪会这么野!
林觉民:父亲!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难道不对吗?我们不能当亡国奴啊!
就是这个网站的过不了,提交了许多次都是这样。
高中生开始创作了?过哪里的审过不了?创作无非就是几个要点,一是格式规范,二是故事成立,三是人物有个性...
高中生尝试写作,现在还有一个剧本老是过不了审核,懂一些的朋友可以帮我看看吗,请联系我,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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