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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剧  赌片

　　情人：我也很想知道。表弟，你说呢？
　　阿仁：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当然是，玩牌喽。
　　◇ 阿仁掏出一副扑克牌。
　　众人：是是是，玩牌。
　　河东狮：十几个人玩一副牌？
　　阿仁：主要是他玩。（指阿乐）
　　阿乐：我？
　　阿仁：没错，不知道表嫂有没有听说过五福临门赌王大赛？
　　河东狮：澳门人谁不知道。
　　阿仁：这就对了。我这位表弟从小就有赌博天赋，所以不远万里从大陆赶来澳门，就是为了参加赌王大赛，为表姐、表哥、表嫂争光，为整个家族争光。
　　河东狮：（问黑老大）是吗？
　　黑老大：是是是，表弟的赌技真的很不错。
　　阿仁：所以表哥决定资助表弟。
　　河东狮：你决定资助他？
　　黑老大：资助，资助，一家人嘛。
　　阿仁：谢谢，三百万美金。
　　◇ 黑老大掏钱，意识到不对，愣住了。
　　黑老大：多少？
　　阿仁：三百万美金。表哥你亲口答应的，不会当着表嫂的面反悔吧？
　　◇ 阿仁使眼色，以情人的秘密威胁黑老大。河东狮冷眼旁观。
　　黑老大：（小声）老大，我哪有三百万美金。
　　情人：（小声）你不是经常吹嘘自己家产过亿吗？
　　黑老大：（小声）钱都在我老婆手上。
　　阿仁：（小声）如果是我老婆，扇她两个大耳光子，还不乖乖掏钱出来。
　　情人：（陶醉）好有男人气概。
　　黑老大：（小声）你以为我不想？我打不过她，反抗了十七次，每一次都被残暴地镇压下去。
　　阿仁：（小声）我不管，你想想办法。
　　黑老大：（小声）她是出了名的铁公鸡，我想个鸡毛办法。
　　阿仁：（小声）我管你鸡毛鸭毛狗毛，让她知道你跟我表姐有一腿……
　　黑老大：（小声）别别。
　　◇ 黑老大踱步到河东狮身边，欲言又止。
　　河东狮：既然是远房表妹的远房表弟的远房表弟，那就是一家人，资助他也是应该的，但是我得先见识见识他的赌技。
　　
　　58
　　日 内 仓库
　　
　　◇ 众人围着简易赌桌。桌上一副扑克。
　　阿乐：（小声）真的跟她赌？
　　阿仁：（小声）赢了有三百万美金，输了不会掉根毛，傻瓜才不赌。
　　阿乐：（小声）可是……
　　河东狮：抽一张比大小。
　　阿仁：（对阿乐）这个简单，我都能赢。
　　◇ 阿乐无奈。
　　河东狮：你先抽。
　　◇ 阿乐抽牌。翻开。是最小的方块2。
　　◇ 众人一愣。
　　阿仁：（故作镇定）厉害，真是厉害。
　　黑老大：方块2最小，厉害什么？
　　阿仁：还不厉害？比大小，比大小，没说比大还是比小，比小不就赢了？
　　◇ 众人愣住。
　　阿仁：不愧是未来赌王。
　　黑老大：（对河东狮）他说的有道理。
　　河东狮：这一局不算，下一局，抽中最大的算赢。
　　◇ 河东狮重新洗牌。
　　河东狮：我先抽。
　　◇ 河东狮抽中方块3。
　　阿仁：（对阿乐）老天都帮你。
　　河东狮：你们俩也来抽。
　　◇ 黑老大、情人分别抽出草花6、黑桃10。
　　河东狮：（对阿仁）还有你。
　　阿仁：也有我的份？
　　黑老大：让你抽你就抽。
　　◇ 阿仁无奈，随便一抽。抽中红桃A。
　　阿仁：运气这么好？
　　河东狮：（对阿乐）该你了。抽不中我剁你一只手，再回去阉了他。
　　黑老大：为什么？
　　河东狮：早知道你们有猫腻，哪来那么多远房表弟。
　　阿仁：阉了他我没意见，剁手能不能再商量下？
　　河东狮：你对他没信心？
　　阿仁：有，当然有。
　　◇ 阿乐迟疑。
　　阿乐：（小声）我不行。
　　阿仁：（小声）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这种情况不行也得行。
　　◇ 阿乐无奈。闭上眼睛。
　　◇ 众人屏息凝神。
　　◇ 闪回。
　　老爸：你知道赌术的最高境界吗？
　　◇ 小阿乐摇头。老爸温柔地摸牌。随便一抽。是黑桃A。
　　◇ 闪回结束。
　　◇ 阿乐学老爸温柔地摸牌。随便一抽。还是方块2。
　　◇ 阿乐失落。
　　白西服：（呈上刀具）老大，剁手刀。
　　黑老大：剁剁剁，剁什么剁？难道真的要回去阉了我？玩笑话你们听不出来？（转向河东狮）是吧，老婆？
　　河东狮：走！
　　◇ 众人离去。
　　阿仁：（略失望）都走了。
　　
　　59
　　日 内 仓库
　　
　　◇ 脚步声传来。
　　◇ 阿仁抬头。
　　阿仁：咦，是你？
　　◇ 阿乐抬头。看到大陆赌王。
　　◇ 大陆赌王一副王者归来的模样。慢悠悠来到赌桌旁。
　　◇ 大陆赌王温柔地摸牌（跟阿乐老爸一样）。随便一抽，抽出黑桃A。
　　◇ 阿仁惊讶。
　　◇ 大陆赌王再随便一抽。又是黑桃A。
　　◇ 阿仁目瞪口呆。阿乐若有所思。
　　大陆赌王：害怕你就输了。
　　◇ 大陆赌王把牌全部翻开，动作一气呵成。全是黑桃A。
　　◇ 大陆赌王转身离开。
　　阿乐：你是大陆赌王？
　　◇ 大陆赌王站住。默认。
　　阿乐：我会参加赌王大赛。
　　大陆赌王：很好，你是我最大的威胁。
　　阿乐：可是我没有三百万美金。
　　◇ 大陆赌王一愣。掏出支票本，写下一张支票。
　　◇ 阿乐接过支票，看了上面的数额。
　　大陆赌王：剩下的你自己去赚。
　　阿乐：谢谢。
　　◇ 大陆赌王离去。
　　◇ 阿仁凑近阿乐看支票。支票上写的是三百美金。
　　阿仁：他是大陆赌王？
　　阿乐：没错。
　　阿乐：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阿乐：我老妈是他小师妹。
　　阿仁：那也太吝啬了。
　　阿乐：他跟我老爸是情敌。
　　阿仁：真是伟大的男人。
　　
　　60
　　夜 内 黄金大赌场
　　
　　◇ 前台甲一怔。
　　◇ 阿仁、阿乐西装笔挺。阿仁把支票往桌上一拍。
　　◇ 前台甲慌忙兑换筹码。
　　◇ 阿仁、阿乐拿着筹码进赌场。
　　阿仁：你真的想靠三百块赢三百万？
　　阿乐：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阿仁：我可以出卖肉体。
　　阿乐：你我亲如兄弟，我怎么忍心……
　　阿仁：没关系，我很享受。
　　阿乐：你我都清楚，卖不到好价钱。
　　阿仁：何必这么直白呢。我是担心你的运气……
　　阿乐：你有没有听过一山还有一山高？
　　阿仁：听你说过很多遍了。
　　阿乐：一山还有一山高……
　　阿仁：又来一遍。
　　阿乐：就说明一山还有一山低。
　　阿仁：你的意思是？
　　阿乐：总有人比我运气更差。
　　阿仁：对啊。我们去找整个赌场最衰的赌客，然后赢光他的钱。
　　阿乐：我已经找到了。
　　阿仁：这么快，在哪？
　　阿乐：就是你。
　　阿仁：不是吧？
　　阿乐：我们去找第二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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