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宫田羽松从窗栅栏里生出手接过酒和肉，没好气地对金井云造等人：混蛋，怕宪兵了，眼里没有我啦，等我出去再收拾你们。
说完，宫田羽松赌气地往嘴里塞牛肉，一股脑地往嘴里灌酒。
36、一间民宅里。（日，内）
日军东谷中队长坐在一张中式大床上，上身赤裸，下身盖在被单里，懒洋洋地抽着烟。身边是躺着一名掩面低声抽泣着的年轻女子，大床旁有在日兵的刺刀下跪在地上的中年富绅。
东谷中队长吐了一口烟，捧着茶杯和了一口水，慢悠悠地对屋里立正着的金井等人：宪兵嘛，让他们盯上了就很麻烦的，谁让他们跟着我们大队行动呢，给他们一点面子吧，让宫田羽松忍一忍，这种事多得是，宪兵们也会疲倦松懈的，放心吧，一有战斗任务，他们会放人的，都是在前线出生入死的人，宪兵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37、关押宫田羽松的临时“禁闭室”前。（日，外）
山口健二安静地坐在一边喝水、抽烟。
宫田羽松来到窗口，对山口健二：喂，能不能让我出去方便一下，是那个，拉屎，就让我拉在屋里吗？真是混蛋！好好，就算是骂我自己，行了吧？那你至少也得找一个木桶来，支那人打水的木桶，叫那个支那俘虏去找呀。
山口健二看了看身边坐着打盹的中国投降兵，也不说话，继续抽烟，不理睬宫田羽松。
宫田羽松憋不住了，离开了窗口。
小林九藏和另一个国军投降兵过来。
小林九藏给山口健二一包大饼和一大盒菜肴：吃饭吧，我从二中队的伙房拿来的，我们吃过了。你吃完了剩下的给他。说着，指了指打盹的中国兵。
山口健二开始吃饭。
宫田羽松又来到窗口，对山口健二大叫：喂，请去搞一只木桶来，总不能整天让我和屎尿待在一起吧？我真受不了啦。我们大和民族是讲文明的，难道不是吗？让我和屎尿同屋共寝，这谁受得了？我可没有这个习惯。
山口健二不理他，顾自吃饭。
小林九藏笑着道：宫田君，忍着吧，战场关禁闭总比一般的住宿要难受些，不然怎么起到惩戒的作用呀，难道不是吗？
抓着窗栅栏的宫田羽松气得哆嗦：哦，混蛋，混蛋，混蛋！
山口健二和小林九藏不再去理会愤怒的官田羽松，山口健二吃完饭，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一支给小林九藏，然后两人开始抽烟。
山口健二对小林九藏：小林中士，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皇军从来就以名、忠、勇、义、礼、诚、克、仁这些武士美德为至高无上的精神追求，可近年来军风军纪严重败坏，道德水准江河日下，在战场上强奸民女之风几乎难以控制，难道是我们大和民族的子民对仁、义和武德的认识有了变化？还是在战争中这些美德失去了意义？或者，
小林九藏：关于武士美德的问题很复杂，还是让学者去解释吧。我所知道的是，军队中强奸风气历来已久，尤其是西方白人，不都是很文明的吗？可战争往往是强者消灭弱者的法制。失去了法制，那就是给强者纵欲的机会。据说当年普法战争时期，普鲁士士兵占领法国的一些地区后就大肆强奸法国女人。一个村庄的法国妇女为了避免被强行插入的痛苦，事先用猪油填塞阴道，结果却出现了另一个奇迹，这个村庄的妇女在被占领期间没有出现因被强奸而怀孕的情况，是猪油充当了避孕药。这以后，猪油避孕成为了当地的笑谈。你看看，那些‘文明’的白人不也是一旦得道则为所欲为吗。明治三十二年，我们的前辈参加了讨伐支那清政府的联合军，不都是亲眼看见了俄法德意英美的那些白人的军队强奸和杀戮支那民众吗？那时候我们的前辈是多么的循规蹈矩，在联合军中是最文明善良的，可事后有些日本人认为是吃亏了，征服者也许就应该奴役被征服者，这样才能显示征服者应有的地位和尊严。
山口健二：那怎么理解‘八纮一宇’？怎么建立皇道乐土？
小林九藏对山口健二：山口君，别想那么多了，只要神能保佑我们日本军队战无不胜就是我们最大的福分。哦，对了，刚才长崎大队那边说有战俘要审问，我现在过去看看，看那些家伙有没有价值。正好小行李部有车过去。
山口健二：好，你去吧，那个支那兵搀扶你，给你当仆人，当卫士，随你使唤，也是真心投诚皇军的样本嘛。我在这里，这个支那兵跟着我，这个宫田羽松呀，也真是个麻烦。等后面来宪兵或者宣抚班，就交给他们带到联队去处置。这个家伙至少该关一阵子。
小林九藏：好，那就这样，一会儿见。
38、宫田羽松的临时禁闭室，（同上）
小窗口外的地下已经丢了十几个烟头。宫田羽松脸贴着窗栅栏，一边抽烟，一边向远处看，巴望着有自己的人过来。
坐在一边的山口健二靠在一石板上休息，身边的华兵在吃山口健二吃剩下的饼子。
山口健二摸自己的口袋找香烟，发现没有烟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宫田羽松发现了，向山口健二挥了挥手，拿着一包烟，对山口健二笑着：喂，宪兵先生，这里有烟，都是我的士兵们带来的，征集的物品，随便用，这就是战胜者的特权嘛，怎么，不要吗？别不好意思，我们聊聊嘛。
山口健二没有理宫田羽松，只是问身边的中国投降兵：附近有买香烟的店家吗？
中国兵没有听懂，瞪着山口健二不知所云。
山口健二用空烟盒示意自己想买烟，中国兵摇摇头。
栅栏里的宫田羽松得意地将一盒烟扔向山口健二，落在窗口外不远的地上。
山口健二故意不去理会。
中国俘虏兵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捡起烟，送到山口健二的手里。
山口健二忍不住点起了烟。
栅栏里的宫田羽松：喂，宪兵先生，我们聊聊吧。我搞不懂，你为什么偏要扣押我关禁闭呢？
山口健二：我本来是赖得解释，既然你坚持要问，那我就费神解释一下吧。方面军军部和宪兵部大岛队长都发过训示训令，应该都发到你们中队的，上面要求作战部队一旦占领敌方区域后，除缴获敌方一切物资归我方，征用部分民用物资补充军需之外，要‘戒奸’、‘戒杀’，不允许奸淫支那妇女，除非有必要征用支那妇女进入‘慰安所’，为皇军服务。不过，那要自愿的，而且是要得到报酬的。
宫田羽松：哎呀，你们这些宪兵呀，还有那些‘宣抚班’的秀才，都是一些酸酸的知识分子，你知道军队里称你们什么吗？军队里的臭大粪，就像现在我屋里的，哎呀，难闻死啦，喂，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们陆军作战部队里广泛流传的，不信你自己可以去问问。不是要我们向宪兵汇报军队里的什么思想动态吗？这个算是吧？凑合着听吧。其实我们作战部队里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酸文假醋的人啦，什么风纪呀，什么这个戒，那个戒的，都戒了，拿什么鼓动士兵去打仗？战场可是要死人的！这一点你们这些跟着作战部队后面搞什么军纪，或者抓破坏分子，或者靠胡编的事情安抚支那百姓的人怎么能体会得到！一开打，身边的人不是死就死伤，我见得太多了。有很多还是自己的家乡人，一起服役，一起来支那为天皇而战。来的时候是健康英俊的小伙子，可回去时不是装在盒子里的骨灰就是满脸伤疤的胡子拉碴的伤兵。我们活着的，还得为大东亚圣战准备流血牺牲。我们需要刺激！占有支那女人，一是警告那些支持或者同情抗日分子的支那人必须付出代价，二是让我们的士兵在支那女人的哭泣中得到征服者的奖赏和快乐，这能让我们的士兵知道自己还活着，自己是大和民族的男子汉。这个，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是体会不到的。
山口健二：你们光想着自己痛快，大和民族的武士精神被你们玷污了。武士从来都是以自己的勇气和武艺去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弱者。如果武士保护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占有他们，那么武士精神难道还是值得人们崇敬吗？你们真是什么都不懂！我们帝国的皇军占领支那首都后，为补充军需物资和宽慰士兵的精神压力，放开束缚三日，任士兵为所欲为，其结果是刚从火线上脱离死亡的士兵们过度亢奋，抢劫、强奸、杀俘虏的行为明显有过分之处，一些军官也参与其中，这种过度的放纵引发世界舆论攻击，全世界都借机抹黑大和民族武士的形象。所以派遣军军部发出训示，要求避免那种过分出格的事件泛滥，对过于粗鲁的违纪行为给予惩戒。
宫田羽松：哎呀，你们真是书生，书生就是笨蛋！这些训示都是给那些西方白人看的，还有就是给支那人看的，都是你们‘宣抚’工作的材料，这些骗骗支那人和西方人也就算了，还真拿来对付我们？你们这些满脑子大粪的秀才！我们联队的某个中佐阁下也找了两个漂亮的支那姑娘陪在身边，都是处女呀，不比我们日本东京的下女差，调教的好还是很有味道的。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汉，又不是每一个占领区都有慰安所，既然是胜利者，不用一下被征服者的女人，怎么忍受得了？喂，你们宪兵呀，宣抚班呀，不也都是男人吗？不也有那个需要吗？无非你们津贴多，可以去找慰安所的日本、朝鲜女人，我们津贴少，找找不要钱的支那女人痛快痛快，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山口健二：混蛋！你们这样胡来是痛快了，可我们的敌人却越打越多了！你们知道吗？本来我们打下了南京，支那的汪精卫和我们合作了，建立了新的南京政府，我们在支那就基本大功告成了，可以抽出大量的部队去攻打南洋，解放那里被英国人、法国人那些白人殖民已久的亚洲黄种人。可就是因为我们皇军的队伍中总有那么一些人恣意妄为，不把大日本皇军传承的武士精神放在眼里，天天念诵‘军人敕谕’，却不顾及军人的道德和仁义，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坏事，造成支那人怀疑和仇恨皇军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抓一批，杀一批，他们就再来一批。我们宪兵对付那些抗日分子越来越困难了，我们的敌人越来越聪明了，暗地里帮助他们的支那人也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大胆了。都是拜托你们这些混球给我们造成的麻烦！那些抵抗分子的确是可恶的支那猪啰，让人非常讨厌，但如果我们军纪严明，受到支那民众的欢迎，何至于治安工作如此累人？那些破坏分子怎么能有藏身之处？这些道理你们怎么就不懂？
宫田羽松：宪兵大人，请不要用这些道理来教训我们这些粗人。我们就知道为天皇陛下去英勇杀敌，我们就知道要征服支那人，征服那些天皇陛下想要征服的人。我们不靠感化我们的对手取胜，因为我们是神的化身，我们靠神的威力征服我们的对手，不需要那些‘宣抚班’骗人的东西。我们征服了每一片敌性区，就交给你们做宣抚，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起合作的嘛。我们玩了支那的女人，你们再去安抚一下嘛，这不正好让那些支那人感受“宣抚班”的仁义吗？
山口健二：混蛋！没有脑子的东西！
宫田羽松嬉皮笑脸地：再说了，告诉你吧，这个也许你们这些知识分子不懂，支那女人不一定都讨厌我们，你看她们只是哭泣，可她们没有控告我们呀，说不定她们喜欢我们年轻的皇军对她们的宠幸。她们的支那男人太虚弱了，太劳累了，太窝囊了，也太肮脏了，那有我们大和民族勇士的勇猛和强壮？那些女人的哭闹都是做做样子而已，刺刀压在脖子上就统统顺从了，就算是为了活命吧，谁知道呢？也许那些支那女人还喜欢被干呢，只是不好意思当面说而已，我们日本的许多好姑娘不都这样吗？
山口健二对自己生闷气：都在骂支那猪啰，可我们日本人中间也有这样的猪猡，真是可怕呀，可耻呀
宫田羽松：喂，宪兵大人，你在说什么哪？大点声嘛，要我说嘛，你们宪兵也真是够辛苦的，那么多士兵、军官都在到处征发军需用品，不少人见了支那女人就干点那个事，你们也跟着一起干吧，我们绝对为你们保密，都是从本土出来征战的年轻人，大家彼此多理解一点嘛。
山口健二：你们呀，真是什么都不懂，我们这么对付你们是为了什么？ 不是和对付破坏分子一样，为了实现天皇陛下对支那的完全的统治，为了让支那人愿意成为天皇的顺民。难道用武力击败了支那抵抗皇军的军队就天下太平了？支那的民众就会顺从皇军了？糊涂呀，你们不懂得换位思考，有些东西和你们怎么说得清楚！反正我执行军纪都是为了你们呀，为了能早日结束战争，你们能光荣地回家，要么在支那娶女人带回家，要么回日本娶妻生子，你想过这些吗？英勇的曹长大人？
宫田羽松：当然想过，不过我们当兵的，首先要想的是如何活到那一天，如何死之前不那么委屈。在本土时，就说战争很快结束，可现在看来，远不是那么回事，连你们这样的宪兵都补充到战场来了。海，听我说，我们可能谁都不能活着回去了。拜托您，宪兵大人，如果你运气好，能活着回本土，那就把我的骨灰带回我的家乡，交给我的老娘。还拜托您告诉我的老婆，让她改嫁吧。要是你运气不好，那么我们就相见于靖国神社吧，你看怎么样？所以嘛，还是想想剩下的这些天怎么样活得痛快一点吧。宪兵大人，放了我吧，拜托了，我还有很多征发军需品的任务，你要是放了我，可以提条件，比如钱，黄金白银什么的都可以，这些不都想寄一些回家吗，说吧，或者寄给让你爱慕的年轻姑娘？你提一个条件吧，我会把这个当作上级交待的任务来完成的，怎么样？
山口健二懒得理睬地：混蛋。
十一、
39、一居民楼内。（日，内）
小林九藏在一个华兵的搀扶下，疲惫不堪地来到一间屋内。
屋内一个日军中尉：宪兵先生，请你来看看抵抗分子对我皇军士兵的杀戮现场。据我们的两名一等兵对这个支那民房搜查时报告，我们两名英勇无敌的士兵：上等兵颜波勇浩、一等兵柴本安次被一名伪装成妓女的支那间谍分子刺杀，二等兵衫山富次郎受伤，你看看吧，这里是敌性区，治安很成问题。
小林九藏观察屋内的情况：两名脱得只剩裹裆布的日兵倒在血泊中，一名身上有枪眼，一名肚子上有刺刀的扎洞；一名年轻的士兵受了轻伤，正接受医护兵的包扎。
屋内另一端的地上，躺着一名衣不蔽体的年轻女人，普通衣料的旗袍显然是被强行撕扯的。女人也躺在血泊中，袒露的前胸已经被血渍染成酱色。她困难地喘息着，双眼看着已经毙命的日兵，闪动着骄傲的神色。
小林九藏过去，在女人身前蹲下，看着女人的眼，然后又像验尸官一般，轻轻拨开女人胸前被撕成碎片的衣襟，看了看，对女人：能听懂日语吗？
几乎无力发声的女人瞪着带黑领章的小林九藏，咬牙切齿地：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去死吧------，
小林九藏离开女人，来到受伤的二等兵衫山富次郎身边，紧盯着年轻的士兵：二等兵，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年轻的士兵有些紧张地看着宪兵小林九藏，然后又看了看小林身后的日军中尉——日军中尉用眼色示意年轻士兵回答宪兵。
年轻日兵：我和颜波四年兵、柴本三年兵在这条街巡查、征收军需物资。忽然发现这个身材不错的支那女人，四年兵大人就上去要求女人陪我们玩玩，哦，我们绝对是和她商量的，我们都说了，只要她愿意，我们可以给钱。女人就把我们带到这里，说是要换衣服什么的，女人是自己先进了那间房，然后示意我们不能带枪进来。脱了衣服的颜波四年兵进去以后，不知怎么的就叫柴本三年兵进去，我们以为是要柴本进去帮忙，或者是要玩什么新花样，不是说横滨的妓女都有那些花招嘛，所以柴本没穿衣服就进去了，可马上听见他们在屋里嘀咕，好像是屋里只有女人的衣服，没有女人了，我在屋外也觉得奇怪，忽然就觉得脑袋被什么打了一下，头晕眼黑的，不过我还能坚持着没有倒下。我看见只穿内衣的女人风一样地从我后面出来抓起四年兵大人搁在那里的枪，然后冲进屋里，然后就听见响了一枪，接着又听见三年兵大人被刺刀刺中的喊叫声，我赶紧拿起枪，冲过去将女人一枪干倒。没想到，我的颜波大人和柴本大人已经，已经，他们死得真委屈，没有死在支那军队的枪口下，却死在-----
日军中尉：好了，二等兵，别说了，也别哭了。这个女人是支那军的特工人员，这是无疑的。她没有杀死你，是神对你的保佑。那么，宪兵先生，这个女人杀死了两名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勇士，我认为她是支那敌军的特工，我要求宪兵先生作为见证，确定两位被杀害的士兵是牺牲在战场上的壮士，是立有战功的，他们都应该得到与其他英勇战死的士兵一样的礼遇。还有，宪兵先生，应该授权士兵们在敌性区对拒绝与我军官兵友好相处和拒绝向我军官兵提供军需物资的支那人严厉镇压。
这时从屋外传来女人的哭泣求救声。小林推开窗户，看见——
不远处的巷道里，几个日兵嬉笑着围住一对母女调戏，拉扯，接着就开始撕剥母女的衣服，然后强行将母女往一间民屋拉拽直至抱住母女手脚往屋里抬。
——小林九藏神情麻木、沮丧，显得心灰意懒，对屋里的日军中尉的话也未置可否，他离开窗户，对中尉：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别让新闻记者盯上你们，否则你们就等着去军法处报到吧。
日军中尉随即一声：拖出去！
两名日兵将奄奄一息的女人拖向屋外的街道。街道上满是垃圾和尘土，已经成为酱红色的女人被士兵拖在街上的泥土路上，身下留下清晰的血渍拖痕。
日军中尉踩在泥土的拖痕上，手执日本战刀，跟在日兵和妇女的后面。
日兵将妇女拖到街道中心区域，（鸟瞰）日兵将妇女扶起，使其跪在地上，日军中尉用白手套擦拭战刀后，比划几下后，举起战刀，向妇女的颈部劈去！（鸟瞰，远景）
妇女只是短促的发出一声后，仆倒在地上。
小林九藏在窗门后看着远处发生的这一幕，当刀劈下去的那一瞬间，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开眼，吐气，接着又是闭上眼，嘴中默诵了几句，再睁开眼，朝远处在血泊中抽动的妇女投去冷淡和麻木的眼光。
十二、
40、宫田羽松的临时禁闭室前。（日，外）
一张中式四方桌前，宫田羽松的分队士兵们拿着许多征用食品，围着山口健二，都恭恭敬敬，争先恐后地请山口健二喝酒、吃肉，品尝各色中国食品。
金井云造：宪兵大人，这是一家支那人的商店里的牛肉干，很香，有点辣，来一点吧，喝酒吃肉，来吧。这不是在我们日本的酒馆里，没有什么讲究，实在是很没有礼貌了，请你谅解。
山口健二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食品和酒，不知如何应对。身边几个士兵不停地劝酒，山口健二只是选择了一些食物简单吃一些，喝点水，并不喝酒。
围坐在山口健二身边的士兵们却趁劝酒之际顾自吃喝。有七八分醉意的西村武志：我叫西村武志，这个嘛，宪兵大人应该还记得我。幸好昨天的战斗中我没有负伤或者阵亡，否者就没有机会和各位一起喝酒啦。所以说，从军呀，真是刺激呀，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要躺在担架上，或者躺在柴火架上烧成灰啦。可要是战斗取得胜利，那就不一样了，向战区当地支那人征发一点慰劳品肯定是难以避免的。这个嘛，宪兵大人很清楚，而且，不知怎么的，开战之前没有胃口，吃什么都不香，可现在，我们还活着的人，胃口就是大，必须，使劲吃，来吧，宪兵大人，喝酒，这里有牛肉，鸡肉，来吧，我烤的鸡肉，我们小队就我烤鸡考得好吃，我们的金井三年兵大人和福田三年兵大人会烤鱼，他们考得鱼，真是好吃。哦，忘了告诉你，宪兵大人，我们这些人基本是都来自福岛县，您知道吗？我们的福岛可是好地方，金井三年兵大人他们的家在相马市，靠海，渔民，靠打鱼过日子，那里的鲜鱼可馋人啦。你说是吗？三年大人？我的家嘛，在山区，三和村，我那里吃腌制的鱼，不过我们有山货，有野猪和山鸡，有咬一口就掉汁的大梨，那个甜呀，
金井上等兵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嘟囔着打断西村的话：我说，武志呀，别总说山里的梨呀，桃呀，苹果什么的，多馋人呀，现在是在支那，能搞到什么就吃什么吧。我们要是能搞到鲜鱼和调味品，就给大家做一顿生鱼片，或者是烤鱼，那个下酒够味。宪兵大人应该喜欢生鱼片吧，一定要让你吃个够。来，喝酒呀，宪兵大人，
山口健二勉强举起茶缸，微微抿了一口。
二等兵平尾中宏有点醉意地：这里的面食确实没有我们家做的面好吃，尤其是我家大嫂做的面条，我是吃了一碗还想在吃一碗，我的妈妈总是拿眼瞪我，有时候急了，就拿筷子打我的碗，不让我多吃，家里穷嘛。
西村武志：难怪你那么瘦，还没有发育成熟呀。对女人也没有那个劲啦，哈哈-----
周围的日兵跟着一阵狂笑。
山口建二：你们这些新兵呀，在家里都是老老实实的，参军到支那来，跟着老兵，特别是那些离开老婆一阵子就像骚公狗的征招兵就学坏了，看着老兵玩支那女人，你们也变成小公狗了吧？也想试一试女人的味道了吧？你们也不想想，这些有的是良家女子，让你们干了，人家家里人能受得了吗？你们家的女人，比如心爱的未婚妻，姐妹什么的，让比你强大的人干了，你们能受得了？支那的男人为了活命，勉强能接受，可心里会怎么想？他们会恨我们，他们不会相信我们是为了解救他们，他们暗中就会通敌，我们的治安就麻烦了，我们的敌人就清除不完了，我们胜利回国回家就遥遥无期了。再说了，你们乱搞支那女人，就不怕患上性病？现在部队里性病那么严重，你们是不是以为得了病，可以退伍回家？别瞎想了，在这里呆着吧，就是你的那个腐烂了也得熬下去，还得行军打仗！所以，有军医管理的慰安妇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当然了，现在一时供不上，那就自己找支那女人，不过也得有点规矩，在敌性区支那人不会控告你们强奸，人家没有抵抗，你们玩了也就玩了，可有些老兵还要干那些寻刺激的事，把人逼急了，反抗了，你们就打开杀戒。这种事我们没看见也就算了，既然有我们宪兵在，能一点也不过问吗？你们自己想想。
周围的士兵们沉默不语。
须曳，西村武志对山口健二：宪兵大人，您吃呀，再不吃就没啦，您既然是我们大队的随军宪兵，您要是倒下了谁来管我们的军纪军风呀。宪兵大人，我再多问一句，请原谅我的哆嗦，我们的分队长宫田大人带着我们不小心杀了几个支那百姓，按军纪，是蹲禁闭，还是延长本土外的服役期一年呀？
山口健二：要是让你选，你选什么？
西村武志：当然是蹲禁闭啦，就像我们分队长那样蹲禁闭，好！
在不远处的窗口抓着栅栏边吃饭边听士兵们聊天的宫田羽松气得将口里的食物吐出来：混蛋！
西村武志赶紧向窗口的宫田羽松行礼，示意“抱歉”，然后对山口健二：真有延长本土外服役期的处分吗？我过去怎么没有听说呀？
山口健二：这就看我们宪兵队如何写情况报告了，有时候，宪兵队可以干一些军事法庭无法干的事。
金井云造：那当然，所以说我都很想当宪兵呢。可惜，没有那个福气。不过，宪兵大人，现在在支那战场上，特别是在宣抚区以外的敌性区，是不是可以放宽一点？听说我们的分队长快要升准尉了，我们还要跟着他继续征战呢，就那点事嘛，关半天或者一天也就够了，我们都知道要注意配合‘宣抚’了。宣抚班的人也说得对，‘烧光杀光抢光’只能吓唬吓唬支那人，关键还是要他们相信做天皇的顺民是会和日本人一样，共同享受天皇的慈光普照，才能和大和民族一起繁荣强大，所以，我们今后会注意的，拜托了，宪兵大人，放了我们的分队长吧，他也已经认识到那种事做得很粗鲁的。
山口健二：那还像个样，这样吧，等小林曹长来了，我向他报告一下，毕竟我是下士伍长嘛。至于你们嘛，都回去吧，等待你们小队的新任务，在敌性区嘛，麻烦事少不了，我们宪兵维持占领区的秩序，非常需要你们作战部队的配合。
西村武志：没有问题，如果宪兵大人需要帮助，我们会来，我们都听您的。
金井云造：只要有支那敌对分子、破坏分子，你的命令和我们长官的命令一样，我们就杀，毫不留情！说完，金井羽松在自己的脖颈上做了一个劈斩的手势。
41、宫田羽松的临时禁闭室前。（夜，外）
一火堆旁，山口健二一边抽烟，一边擦拭手枪，擦拭几下后，他看看三四米外坐着的中国投诚兵在擦着一支瓦亮的三八大盖。
中国投降兵很认真地擦枪。
山口健二看看中国投降兵，擦枪的投降兵偶尔抬起眼，瞥见山口健二看着自己，连忙低下脸，继续认真地擦枪。
山口健二将放在身前的五发步枪子弹抓起，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显然，子弹是从步枪里卸下的。
山口健二对擦枪的俘虏兵：喂，你，觉得这个日本自己造的枪怎么样？
中国俘虏兵没有听懂，只是对着山口健二恭敬地傻笑。
山口健二意识到语言障碍，就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查找着，比划着用生硬的中国话：你的，这个枪，喜欢？
俘虏兵明白了，拍拍枪对山口健二竖起大拇指，然后笑笑。
山口健二觉得有点无趣，也勉强地对投降中国兵微笑示意，继续抽烟。忽然，他觉得周围有响动，连忙将手枪的子弹顶上膛，定神一看：是小林九藏坐在一头毛驴上，在另一名投诚兵的牵引下，慢悠悠地过来了。
山口建二：哦，小林君，城里情况怎么样？
小林九藏在中国俘虏兵的搀扶下下了毛驴：情况嘛，就是乱呀，士兵们还在清查支那残兵和征发军需物资，一些士兵总有违纪的作为，总有那么些人是不让你省心的。我的脚不行了，幸好这个支那兵发现了这头毛驴，我就征用了。我是要回国的人，还有很多路要走，我想休息一下，维持秩序的事就拜托山口君了，真是累死我了。
山口建二：真是辛苦你了。这样吧，你就在这里休息。我这里为你留了吃的，有肉。你先吃饱，剩下的给那个支那兵。我现在就去城里维持秩序。这个宫田羽松拜托曹长大人看一下，我的意思是到天亮就放了，惩戒一下就可以了，你看呢？
小林九藏：没问题，就这样吧。
这时，宫田羽松的屋子里突然发出官田的喊叫声：花子，花子！你去哪里了？你这个混蛋！你让渡边这个老东西占了你的便宜，真是混蛋，我回来了，我要干掉你们这些混蛋，不就是有钱的地主吗，老子手里有枪！花子，不要害怕，你怀孕了，我不杀你，不杀你，不杀------
接着仍然是如雷的鼾声。——这是宫田羽松在说梦话。
山口建二和小林九藏对视，无奈地叹息。
十三、
42、混乱的县城街道上。（夜，外）
说完，宫田羽松赌气地往嘴里塞牛肉，一股脑地往嘴里灌酒。
36、一间民宅里。（日，内）
日军东谷中队长坐在一张中式大床上，上身赤裸，下身盖在被单里，懒洋洋地抽着烟。身边是躺着一名掩面低声抽泣着的年轻女子，大床旁有在日兵的刺刀下跪在地上的中年富绅。
东谷中队长吐了一口烟，捧着茶杯和了一口水，慢悠悠地对屋里立正着的金井等人：宪兵嘛，让他们盯上了就很麻烦的，谁让他们跟着我们大队行动呢，给他们一点面子吧，让宫田羽松忍一忍，这种事多得是，宪兵们也会疲倦松懈的，放心吧，一有战斗任务，他们会放人的，都是在前线出生入死的人，宪兵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37、关押宫田羽松的临时“禁闭室”前。（日，外）
山口健二安静地坐在一边喝水、抽烟。
宫田羽松来到窗口，对山口健二：喂，能不能让我出去方便一下，是那个，拉屎，就让我拉在屋里吗？真是混蛋！好好，就算是骂我自己，行了吧？那你至少也得找一个木桶来，支那人打水的木桶，叫那个支那俘虏去找呀。
山口健二看了看身边坐着打盹的中国投降兵，也不说话，继续抽烟，不理睬宫田羽松。
宫田羽松憋不住了，离开了窗口。
小林九藏和另一个国军投降兵过来。
小林九藏给山口健二一包大饼和一大盒菜肴：吃饭吧，我从二中队的伙房拿来的，我们吃过了。你吃完了剩下的给他。说着，指了指打盹的中国兵。
山口健二开始吃饭。
宫田羽松又来到窗口，对山口健二大叫：喂，请去搞一只木桶来，总不能整天让我和屎尿待在一起吧？我真受不了啦。我们大和民族是讲文明的，难道不是吗？让我和屎尿同屋共寝，这谁受得了？我可没有这个习惯。
山口健二不理他，顾自吃饭。
小林九藏笑着道：宫田君，忍着吧，战场关禁闭总比一般的住宿要难受些，不然怎么起到惩戒的作用呀，难道不是吗？
抓着窗栅栏的宫田羽松气得哆嗦：哦，混蛋，混蛋，混蛋！
山口健二和小林九藏不再去理会愤怒的官田羽松，山口健二吃完饭，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一支给小林九藏，然后两人开始抽烟。
山口健二对小林九藏：小林中士，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皇军从来就以名、忠、勇、义、礼、诚、克、仁这些武士美德为至高无上的精神追求，可近年来军风军纪严重败坏，道德水准江河日下，在战场上强奸民女之风几乎难以控制，难道是我们大和民族的子民对仁、义和武德的认识有了变化？还是在战争中这些美德失去了意义？或者，
小林九藏：关于武士美德的问题很复杂，还是让学者去解释吧。我所知道的是，军队中强奸风气历来已久，尤其是西方白人，不都是很文明的吗？可战争往往是强者消灭弱者的法制。失去了法制，那就是给强者纵欲的机会。据说当年普法战争时期，普鲁士士兵占领法国的一些地区后就大肆强奸法国女人。一个村庄的法国妇女为了避免被强行插入的痛苦，事先用猪油填塞阴道，结果却出现了另一个奇迹，这个村庄的妇女在被占领期间没有出现因被强奸而怀孕的情况，是猪油充当了避孕药。这以后，猪油避孕成为了当地的笑谈。你看看，那些‘文明’的白人不也是一旦得道则为所欲为吗。明治三十二年，我们的前辈参加了讨伐支那清政府的联合军，不都是亲眼看见了俄法德意英美的那些白人的军队强奸和杀戮支那民众吗？那时候我们的前辈是多么的循规蹈矩，在联合军中是最文明善良的，可事后有些日本人认为是吃亏了，征服者也许就应该奴役被征服者，这样才能显示征服者应有的地位和尊严。
山口健二：那怎么理解‘八纮一宇’？怎么建立皇道乐土？
小林九藏对山口健二：山口君，别想那么多了，只要神能保佑我们日本军队战无不胜就是我们最大的福分。哦，对了，刚才长崎大队那边说有战俘要审问，我现在过去看看，看那些家伙有没有价值。正好小行李部有车过去。
山口健二：好，你去吧，那个支那兵搀扶你，给你当仆人，当卫士，随你使唤，也是真心投诚皇军的样本嘛。我在这里，这个支那兵跟着我，这个宫田羽松呀，也真是个麻烦。等后面来宪兵或者宣抚班，就交给他们带到联队去处置。这个家伙至少该关一阵子。
小林九藏：好，那就这样，一会儿见。
38、宫田羽松的临时禁闭室，（同上）
小窗口外的地下已经丢了十几个烟头。宫田羽松脸贴着窗栅栏，一边抽烟，一边向远处看，巴望着有自己的人过来。
坐在一边的山口健二靠在一石板上休息，身边的华兵在吃山口健二吃剩下的饼子。
山口健二摸自己的口袋找香烟，发现没有烟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宫田羽松发现了，向山口健二挥了挥手，拿着一包烟，对山口健二笑着：喂，宪兵先生，这里有烟，都是我的士兵们带来的，征集的物品，随便用，这就是战胜者的特权嘛，怎么，不要吗？别不好意思，我们聊聊嘛。
山口健二没有理宫田羽松，只是问身边的中国投降兵：附近有买香烟的店家吗？
中国兵没有听懂，瞪着山口健二不知所云。
山口健二用空烟盒示意自己想买烟，中国兵摇摇头。
栅栏里的宫田羽松得意地将一盒烟扔向山口健二，落在窗口外不远的地上。
山口健二故意不去理会。
中国俘虏兵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捡起烟，送到山口健二的手里。
山口健二忍不住点起了烟。
栅栏里的宫田羽松：喂，宪兵先生，我们聊聊吧。我搞不懂，你为什么偏要扣押我关禁闭呢？
山口健二：我本来是赖得解释，既然你坚持要问，那我就费神解释一下吧。方面军军部和宪兵部大岛队长都发过训示训令，应该都发到你们中队的，上面要求作战部队一旦占领敌方区域后，除缴获敌方一切物资归我方，征用部分民用物资补充军需之外，要‘戒奸’、‘戒杀’，不允许奸淫支那妇女，除非有必要征用支那妇女进入‘慰安所’，为皇军服务。不过，那要自愿的，而且是要得到报酬的。
宫田羽松：哎呀，你们这些宪兵呀，还有那些‘宣抚班’的秀才，都是一些酸酸的知识分子，你知道军队里称你们什么吗？军队里的臭大粪，就像现在我屋里的，哎呀，难闻死啦，喂，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们陆军作战部队里广泛流传的，不信你自己可以去问问。不是要我们向宪兵汇报军队里的什么思想动态吗？这个算是吧？凑合着听吧。其实我们作战部队里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酸文假醋的人啦，什么风纪呀，什么这个戒，那个戒的，都戒了，拿什么鼓动士兵去打仗？战场可是要死人的！这一点你们这些跟着作战部队后面搞什么军纪，或者抓破坏分子，或者靠胡编的事情安抚支那百姓的人怎么能体会得到！一开打，身边的人不是死就死伤，我见得太多了。有很多还是自己的家乡人，一起服役，一起来支那为天皇而战。来的时候是健康英俊的小伙子，可回去时不是装在盒子里的骨灰就是满脸伤疤的胡子拉碴的伤兵。我们活着的，还得为大东亚圣战准备流血牺牲。我们需要刺激！占有支那女人，一是警告那些支持或者同情抗日分子的支那人必须付出代价，二是让我们的士兵在支那女人的哭泣中得到征服者的奖赏和快乐，这能让我们的士兵知道自己还活着，自己是大和民族的男子汉。这个，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是体会不到的。
山口健二：你们光想着自己痛快，大和民族的武士精神被你们玷污了。武士从来都是以自己的勇气和武艺去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弱者。如果武士保护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占有他们，那么武士精神难道还是值得人们崇敬吗？你们真是什么都不懂！我们帝国的皇军占领支那首都后，为补充军需物资和宽慰士兵的精神压力，放开束缚三日，任士兵为所欲为，其结果是刚从火线上脱离死亡的士兵们过度亢奋，抢劫、强奸、杀俘虏的行为明显有过分之处，一些军官也参与其中，这种过度的放纵引发世界舆论攻击，全世界都借机抹黑大和民族武士的形象。所以派遣军军部发出训示，要求避免那种过分出格的事件泛滥，对过于粗鲁的违纪行为给予惩戒。
宫田羽松：哎呀，你们真是书生，书生就是笨蛋！这些训示都是给那些西方白人看的，还有就是给支那人看的，都是你们‘宣抚’工作的材料，这些骗骗支那人和西方人也就算了，还真拿来对付我们？你们这些满脑子大粪的秀才！我们联队的某个中佐阁下也找了两个漂亮的支那姑娘陪在身边，都是处女呀，不比我们日本东京的下女差，调教的好还是很有味道的。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汉，又不是每一个占领区都有慰安所，既然是胜利者，不用一下被征服者的女人，怎么忍受得了？喂，你们宪兵呀，宣抚班呀，不也都是男人吗？不也有那个需要吗？无非你们津贴多，可以去找慰安所的日本、朝鲜女人，我们津贴少，找找不要钱的支那女人痛快痛快，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山口健二：混蛋！你们这样胡来是痛快了，可我们的敌人却越打越多了！你们知道吗？本来我们打下了南京，支那的汪精卫和我们合作了，建立了新的南京政府，我们在支那就基本大功告成了，可以抽出大量的部队去攻打南洋，解放那里被英国人、法国人那些白人殖民已久的亚洲黄种人。可就是因为我们皇军的队伍中总有那么一些人恣意妄为，不把大日本皇军传承的武士精神放在眼里，天天念诵‘军人敕谕’，却不顾及军人的道德和仁义，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坏事，造成支那人怀疑和仇恨皇军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抓一批，杀一批，他们就再来一批。我们宪兵对付那些抗日分子越来越困难了，我们的敌人越来越聪明了，暗地里帮助他们的支那人也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大胆了。都是拜托你们这些混球给我们造成的麻烦！那些抵抗分子的确是可恶的支那猪啰，让人非常讨厌，但如果我们军纪严明，受到支那民众的欢迎，何至于治安工作如此累人？那些破坏分子怎么能有藏身之处？这些道理你们怎么就不懂？
宫田羽松：宪兵大人，请不要用这些道理来教训我们这些粗人。我们就知道为天皇陛下去英勇杀敌，我们就知道要征服支那人，征服那些天皇陛下想要征服的人。我们不靠感化我们的对手取胜，因为我们是神的化身，我们靠神的威力征服我们的对手，不需要那些‘宣抚班’骗人的东西。我们征服了每一片敌性区，就交给你们做宣抚，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起合作的嘛。我们玩了支那的女人，你们再去安抚一下嘛，这不正好让那些支那人感受“宣抚班”的仁义吗？
山口健二：混蛋！没有脑子的东西！
宫田羽松嬉皮笑脸地：再说了，告诉你吧，这个也许你们这些知识分子不懂，支那女人不一定都讨厌我们，你看她们只是哭泣，可她们没有控告我们呀，说不定她们喜欢我们年轻的皇军对她们的宠幸。她们的支那男人太虚弱了，太劳累了，太窝囊了，也太肮脏了，那有我们大和民族勇士的勇猛和强壮？那些女人的哭闹都是做做样子而已，刺刀压在脖子上就统统顺从了，就算是为了活命吧，谁知道呢？也许那些支那女人还喜欢被干呢，只是不好意思当面说而已，我们日本的许多好姑娘不都这样吗？
山口健二对自己生闷气：都在骂支那猪啰，可我们日本人中间也有这样的猪猡，真是可怕呀，可耻呀
宫田羽松：喂，宪兵大人，你在说什么哪？大点声嘛，要我说嘛，你们宪兵也真是够辛苦的，那么多士兵、军官都在到处征发军需用品，不少人见了支那女人就干点那个事，你们也跟着一起干吧，我们绝对为你们保密，都是从本土出来征战的年轻人，大家彼此多理解一点嘛。
山口健二：你们呀，真是什么都不懂，我们这么对付你们是为了什么？ 不是和对付破坏分子一样，为了实现天皇陛下对支那的完全的统治，为了让支那人愿意成为天皇的顺民。难道用武力击败了支那抵抗皇军的军队就天下太平了？支那的民众就会顺从皇军了？糊涂呀，你们不懂得换位思考，有些东西和你们怎么说得清楚！反正我执行军纪都是为了你们呀，为了能早日结束战争，你们能光荣地回家，要么在支那娶女人带回家，要么回日本娶妻生子，你想过这些吗？英勇的曹长大人？
宫田羽松：当然想过，不过我们当兵的，首先要想的是如何活到那一天，如何死之前不那么委屈。在本土时，就说战争很快结束，可现在看来，远不是那么回事，连你们这样的宪兵都补充到战场来了。海，听我说，我们可能谁都不能活着回去了。拜托您，宪兵大人，如果你运气好，能活着回本土，那就把我的骨灰带回我的家乡，交给我的老娘。还拜托您告诉我的老婆，让她改嫁吧。要是你运气不好，那么我们就相见于靖国神社吧，你看怎么样？所以嘛，还是想想剩下的这些天怎么样活得痛快一点吧。宪兵大人，放了我吧，拜托了，我还有很多征发军需品的任务，你要是放了我，可以提条件，比如钱，黄金白银什么的都可以，这些不都想寄一些回家吗，说吧，或者寄给让你爱慕的年轻姑娘？你提一个条件吧，我会把这个当作上级交待的任务来完成的，怎么样？
山口健二懒得理睬地：混蛋。
十一、
39、一居民楼内。（日，内）
小林九藏在一个华兵的搀扶下，疲惫不堪地来到一间屋内。
屋内一个日军中尉：宪兵先生，请你来看看抵抗分子对我皇军士兵的杀戮现场。据我们的两名一等兵对这个支那民房搜查时报告，我们两名英勇无敌的士兵：上等兵颜波勇浩、一等兵柴本安次被一名伪装成妓女的支那间谍分子刺杀，二等兵衫山富次郎受伤，你看看吧，这里是敌性区，治安很成问题。
小林九藏观察屋内的情况：两名脱得只剩裹裆布的日兵倒在血泊中，一名身上有枪眼，一名肚子上有刺刀的扎洞；一名年轻的士兵受了轻伤，正接受医护兵的包扎。
屋内另一端的地上，躺着一名衣不蔽体的年轻女人，普通衣料的旗袍显然是被强行撕扯的。女人也躺在血泊中，袒露的前胸已经被血渍染成酱色。她困难地喘息着，双眼看着已经毙命的日兵，闪动着骄傲的神色。
小林九藏过去，在女人身前蹲下，看着女人的眼，然后又像验尸官一般，轻轻拨开女人胸前被撕成碎片的衣襟，看了看，对女人：能听懂日语吗？
几乎无力发声的女人瞪着带黑领章的小林九藏，咬牙切齿地：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去死吧------，
小林九藏离开女人，来到受伤的二等兵衫山富次郎身边，紧盯着年轻的士兵：二等兵，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年轻的士兵有些紧张地看着宪兵小林九藏，然后又看了看小林身后的日军中尉——日军中尉用眼色示意年轻士兵回答宪兵。
年轻日兵：我和颜波四年兵、柴本三年兵在这条街巡查、征收军需物资。忽然发现这个身材不错的支那女人，四年兵大人就上去要求女人陪我们玩玩，哦，我们绝对是和她商量的，我们都说了，只要她愿意，我们可以给钱。女人就把我们带到这里，说是要换衣服什么的，女人是自己先进了那间房，然后示意我们不能带枪进来。脱了衣服的颜波四年兵进去以后，不知怎么的就叫柴本三年兵进去，我们以为是要柴本进去帮忙，或者是要玩什么新花样，不是说横滨的妓女都有那些花招嘛，所以柴本没穿衣服就进去了，可马上听见他们在屋里嘀咕，好像是屋里只有女人的衣服，没有女人了，我在屋外也觉得奇怪，忽然就觉得脑袋被什么打了一下，头晕眼黑的，不过我还能坚持着没有倒下。我看见只穿内衣的女人风一样地从我后面出来抓起四年兵大人搁在那里的枪，然后冲进屋里，然后就听见响了一枪，接着又听见三年兵大人被刺刀刺中的喊叫声，我赶紧拿起枪，冲过去将女人一枪干倒。没想到，我的颜波大人和柴本大人已经，已经，他们死得真委屈，没有死在支那军队的枪口下，却死在-----
日军中尉：好了，二等兵，别说了，也别哭了。这个女人是支那军的特工人员，这是无疑的。她没有杀死你，是神对你的保佑。那么，宪兵先生，这个女人杀死了两名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勇士，我认为她是支那敌军的特工，我要求宪兵先生作为见证，确定两位被杀害的士兵是牺牲在战场上的壮士，是立有战功的，他们都应该得到与其他英勇战死的士兵一样的礼遇。还有，宪兵先生，应该授权士兵们在敌性区对拒绝与我军官兵友好相处和拒绝向我军官兵提供军需物资的支那人严厉镇压。
这时从屋外传来女人的哭泣求救声。小林推开窗户，看见——
不远处的巷道里，几个日兵嬉笑着围住一对母女调戏，拉扯，接着就开始撕剥母女的衣服，然后强行将母女往一间民屋拉拽直至抱住母女手脚往屋里抬。
——小林九藏神情麻木、沮丧，显得心灰意懒，对屋里的日军中尉的话也未置可否，他离开窗户，对中尉：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别让新闻记者盯上你们，否则你们就等着去军法处报到吧。
日军中尉随即一声：拖出去！
两名日兵将奄奄一息的女人拖向屋外的街道。街道上满是垃圾和尘土，已经成为酱红色的女人被士兵拖在街上的泥土路上，身下留下清晰的血渍拖痕。
日军中尉踩在泥土的拖痕上，手执日本战刀，跟在日兵和妇女的后面。
日兵将妇女拖到街道中心区域，（鸟瞰）日兵将妇女扶起，使其跪在地上，日军中尉用白手套擦拭战刀后，比划几下后，举起战刀，向妇女的颈部劈去！（鸟瞰，远景）
妇女只是短促的发出一声后，仆倒在地上。
小林九藏在窗门后看着远处发生的这一幕，当刀劈下去的那一瞬间，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开眼，吐气，接着又是闭上眼，嘴中默诵了几句，再睁开眼，朝远处在血泊中抽动的妇女投去冷淡和麻木的眼光。
十二、
40、宫田羽松的临时禁闭室前。（日，外）
一张中式四方桌前，宫田羽松的分队士兵们拿着许多征用食品，围着山口健二，都恭恭敬敬，争先恐后地请山口健二喝酒、吃肉，品尝各色中国食品。
金井云造：宪兵大人，这是一家支那人的商店里的牛肉干，很香，有点辣，来一点吧，喝酒吃肉，来吧。这不是在我们日本的酒馆里，没有什么讲究，实在是很没有礼貌了，请你谅解。
山口健二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食品和酒，不知如何应对。身边几个士兵不停地劝酒，山口健二只是选择了一些食物简单吃一些，喝点水，并不喝酒。
围坐在山口健二身边的士兵们却趁劝酒之际顾自吃喝。有七八分醉意的西村武志：我叫西村武志，这个嘛，宪兵大人应该还记得我。幸好昨天的战斗中我没有负伤或者阵亡，否者就没有机会和各位一起喝酒啦。所以说，从军呀，真是刺激呀，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要躺在担架上，或者躺在柴火架上烧成灰啦。可要是战斗取得胜利，那就不一样了，向战区当地支那人征发一点慰劳品肯定是难以避免的。这个嘛，宪兵大人很清楚，而且，不知怎么的，开战之前没有胃口，吃什么都不香，可现在，我们还活着的人，胃口就是大，必须，使劲吃，来吧，宪兵大人，喝酒，这里有牛肉，鸡肉，来吧，我烤的鸡肉，我们小队就我烤鸡考得好吃，我们的金井三年兵大人和福田三年兵大人会烤鱼，他们考得鱼，真是好吃。哦，忘了告诉你，宪兵大人，我们这些人基本是都来自福岛县，您知道吗？我们的福岛可是好地方，金井三年兵大人他们的家在相马市，靠海，渔民，靠打鱼过日子，那里的鲜鱼可馋人啦。你说是吗？三年大人？我的家嘛，在山区，三和村，我那里吃腌制的鱼，不过我们有山货，有野猪和山鸡，有咬一口就掉汁的大梨，那个甜呀，
金井上等兵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嘟囔着打断西村的话：我说，武志呀，别总说山里的梨呀，桃呀，苹果什么的，多馋人呀，现在是在支那，能搞到什么就吃什么吧。我们要是能搞到鲜鱼和调味品，就给大家做一顿生鱼片，或者是烤鱼，那个下酒够味。宪兵大人应该喜欢生鱼片吧，一定要让你吃个够。来，喝酒呀，宪兵大人，
山口健二勉强举起茶缸，微微抿了一口。
二等兵平尾中宏有点醉意地：这里的面食确实没有我们家做的面好吃，尤其是我家大嫂做的面条，我是吃了一碗还想在吃一碗，我的妈妈总是拿眼瞪我，有时候急了，就拿筷子打我的碗，不让我多吃，家里穷嘛。
西村武志：难怪你那么瘦，还没有发育成熟呀。对女人也没有那个劲啦，哈哈-----
周围的日兵跟着一阵狂笑。
山口建二：你们这些新兵呀，在家里都是老老实实的，参军到支那来，跟着老兵，特别是那些离开老婆一阵子就像骚公狗的征招兵就学坏了，看着老兵玩支那女人，你们也变成小公狗了吧？也想试一试女人的味道了吧？你们也不想想，这些有的是良家女子，让你们干了，人家家里人能受得了吗？你们家的女人，比如心爱的未婚妻，姐妹什么的，让比你强大的人干了，你们能受得了？支那的男人为了活命，勉强能接受，可心里会怎么想？他们会恨我们，他们不会相信我们是为了解救他们，他们暗中就会通敌，我们的治安就麻烦了，我们的敌人就清除不完了，我们胜利回国回家就遥遥无期了。再说了，你们乱搞支那女人，就不怕患上性病？现在部队里性病那么严重，你们是不是以为得了病，可以退伍回家？别瞎想了，在这里呆着吧，就是你的那个腐烂了也得熬下去，还得行军打仗！所以，有军医管理的慰安妇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当然了，现在一时供不上，那就自己找支那女人，不过也得有点规矩，在敌性区支那人不会控告你们强奸，人家没有抵抗，你们玩了也就玩了，可有些老兵还要干那些寻刺激的事，把人逼急了，反抗了，你们就打开杀戒。这种事我们没看见也就算了，既然有我们宪兵在，能一点也不过问吗？你们自己想想。
周围的士兵们沉默不语。
须曳，西村武志对山口健二：宪兵大人，您吃呀，再不吃就没啦，您既然是我们大队的随军宪兵，您要是倒下了谁来管我们的军纪军风呀。宪兵大人，我再多问一句，请原谅我的哆嗦，我们的分队长宫田大人带着我们不小心杀了几个支那百姓，按军纪，是蹲禁闭，还是延长本土外的服役期一年呀？
山口健二：要是让你选，你选什么？
西村武志：当然是蹲禁闭啦，就像我们分队长那样蹲禁闭，好！
在不远处的窗口抓着栅栏边吃饭边听士兵们聊天的宫田羽松气得将口里的食物吐出来：混蛋！
西村武志赶紧向窗口的宫田羽松行礼，示意“抱歉”，然后对山口健二：真有延长本土外服役期的处分吗？我过去怎么没有听说呀？
山口健二：这就看我们宪兵队如何写情况报告了，有时候，宪兵队可以干一些军事法庭无法干的事。
金井云造：那当然，所以说我都很想当宪兵呢。可惜，没有那个福气。不过，宪兵大人，现在在支那战场上，特别是在宣抚区以外的敌性区，是不是可以放宽一点？听说我们的分队长快要升准尉了，我们还要跟着他继续征战呢，就那点事嘛，关半天或者一天也就够了，我们都知道要注意配合‘宣抚’了。宣抚班的人也说得对，‘烧光杀光抢光’只能吓唬吓唬支那人，关键还是要他们相信做天皇的顺民是会和日本人一样，共同享受天皇的慈光普照，才能和大和民族一起繁荣强大，所以，我们今后会注意的，拜托了，宪兵大人，放了我们的分队长吧，他也已经认识到那种事做得很粗鲁的。
山口健二：那还像个样，这样吧，等小林曹长来了，我向他报告一下，毕竟我是下士伍长嘛。至于你们嘛，都回去吧，等待你们小队的新任务，在敌性区嘛，麻烦事少不了，我们宪兵维持占领区的秩序，非常需要你们作战部队的配合。
西村武志：没有问题，如果宪兵大人需要帮助，我们会来，我们都听您的。
金井云造：只要有支那敌对分子、破坏分子，你的命令和我们长官的命令一样，我们就杀，毫不留情！说完，金井羽松在自己的脖颈上做了一个劈斩的手势。
41、宫田羽松的临时禁闭室前。（夜，外）
一火堆旁，山口健二一边抽烟，一边擦拭手枪，擦拭几下后，他看看三四米外坐着的中国投诚兵在擦着一支瓦亮的三八大盖。
中国投降兵很认真地擦枪。
山口健二看看中国投降兵，擦枪的投降兵偶尔抬起眼，瞥见山口健二看着自己，连忙低下脸，继续认真地擦枪。
山口健二将放在身前的五发步枪子弹抓起，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显然，子弹是从步枪里卸下的。
山口健二对擦枪的俘虏兵：喂，你，觉得这个日本自己造的枪怎么样？
中国俘虏兵没有听懂，只是对着山口健二恭敬地傻笑。
山口健二意识到语言障碍，就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查找着，比划着用生硬的中国话：你的，这个枪，喜欢？
俘虏兵明白了，拍拍枪对山口健二竖起大拇指，然后笑笑。
山口健二觉得有点无趣，也勉强地对投降中国兵微笑示意，继续抽烟。忽然，他觉得周围有响动，连忙将手枪的子弹顶上膛，定神一看：是小林九藏坐在一头毛驴上，在另一名投诚兵的牵引下，慢悠悠地过来了。
山口建二：哦，小林君，城里情况怎么样？
小林九藏在中国俘虏兵的搀扶下下了毛驴：情况嘛，就是乱呀，士兵们还在清查支那残兵和征发军需物资，一些士兵总有违纪的作为，总有那么些人是不让你省心的。我的脚不行了，幸好这个支那兵发现了这头毛驴，我就征用了。我是要回国的人，还有很多路要走，我想休息一下，维持秩序的事就拜托山口君了，真是累死我了。
山口建二：真是辛苦你了。这样吧，你就在这里休息。我这里为你留了吃的，有肉。你先吃饱，剩下的给那个支那兵。我现在就去城里维持秩序。这个宫田羽松拜托曹长大人看一下，我的意思是到天亮就放了，惩戒一下就可以了，你看呢？
小林九藏：没问题，就这样吧。
这时，宫田羽松的屋子里突然发出官田的喊叫声：花子，花子！你去哪里了？你这个混蛋！你让渡边这个老东西占了你的便宜，真是混蛋，我回来了，我要干掉你们这些混蛋，不就是有钱的地主吗，老子手里有枪！花子，不要害怕，你怀孕了，我不杀你，不杀你，不杀------
接着仍然是如雷的鼾声。——这是宫田羽松在说梦话。
山口建二和小林九藏对视，无奈地叹息。
十三、
42、混乱的县城街道上。（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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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认为电影首先应“好看”，其次才是教育警醒功能，否则只能是缘木求鱼。特别是主旋律电影要有商业眼光，要把人性的本质挖掘的深一点，因为人性是全世界通认的普世价值，这需要我们去创新，去探索。
回到本剧，作者从日本人的视角来揭露战争的残酷和日军的野蛮，构思新颖，推断合理。但只一条拍出来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