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贝贝：医院门口被偷了。
潘葛：（叹了口气，打趣地说到）幸好偷了个破车，不然我还没钱保你。
贝贝跟着笑了，潘葛看了看贝贝。
潘葛：（收起笑容，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你……没跟陀斯哥解释吗？
贝贝：有什么好解释的，偷了就是偷了，活该。
潘葛刚想说话，却被贝贝堵了回去。
贝贝：我得去医院拿药，先走了啊。
说完，贝贝朝马路对面走去，留下潘葛一个人站在路边，潘葛看着贝贝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
20.潘葛家门口 夜 外
潘葛天黑才到家，他小心翼翼地往家门口走，时刻提防着四周，见四周无人才掏出钥匙开锁，但就在锁打开的刹那，两个黑影从他身后凑了上来，潘葛机警地转过身，他定睛一看，突然想起这两人竟是白天在殡仪馆见到的那祖孙俩，奶奶还是拎着行李包，女孩儿还是抱着骨灰盒，此情此景着实有些瘆人，潘葛吓得退了两步，惶恐地看着两人。
潘葛：（有些忐忑不安）你们是谁？
枣儿：（也有些忐忑不安）我们……找黄明强的家人。
潘葛一听黄明强的名字，然后又看了看女孩儿怀里抱着的黑色包袱，他恍然大悟，清楚了两人的身份。
潘葛：（无奈地苦笑一声）你们不就是吗？
奶奶跟枣儿不知该如何接话，两人哑口无言，潘葛轻蔑地看了眼枣儿。
潘葛问：你是黄明强什么人啊？
枣儿：我是黄明强的女儿。
潘葛听到这话，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欺骗与背叛，心中燃起的痛苦让他怒视着二人，半天讲不出一句话，他转身摔门进院，将二人晾在门外，枣儿有些害怕地看了看奶奶，奶奶没说话，伸手摸了摸枣儿的头，皱着眉头看着那紧闭的大门。
21.潘葛妈妈卧室 夜 内
潘葛一进卧室就仰在床上，他越想越生气，于是坐起来扭头看着床边桌子上妈妈的照片，他打开台灯，昏黄的灯光下，妈妈的这张照片神情很严肃，没有一丝笑容，照片前面摆着贡品和香炉，但贡品盘里的苹果已经皱皱巴巴，香炉里的香也已烧尽，潘葛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失落地低下头去。
潘葛：（自言自语到）就算你两年前没被他气死，两年后的今天也会被他气死……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本不想搭理，但敲门声一直持续，潘葛便不耐烦地出了门。
22.潘葛家院子 夜 外
潘葛来到大门口，敲门声还在继续，但声音并不强烈，他从声音上就能分辨出还是刚才的那祖孙俩。
潘葛：（他站在门内厉声说到）赶紧滚，再敲我报警了。
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潘葛气冲冲地回了屋。
23.潘葛家门口 夜 外
祖孙两人再次吃了闭门羹，枣儿低头看着握在手里的纸条，鼻尖儿一酸，眼眶红了，奶奶仍然没说话，但转身一看枣儿哭了，便揽着枣儿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然后笑着安慰枣儿。
奶奶（方言）：傻孩子，哭什么啊？
枣儿（方言）：奶奶我怕他。
奶奶（方言）：怕什么呀，谁都有生气的时候，过会儿就好啦。
奶奶帮枣儿擦干眼泪。
枣儿（方言）：他为什么生气？
奶奶（方言）：（低头想了想，意味深长地语气）奶奶也想知道。
枣儿依偎在奶奶的怀里，抬头看了看夜空。
枣儿（方言）：这里的星星真少。
奶奶也慢慢仰起头。
24.胡同口 夜 外
大奎把贝贝逼到墙角。
大奎：（嘲弄与调侃的语气）贝贝，我可是相信你的……怎么说来着……啊，对，职业素养，我可是相信你的职业素养的。
大奎转身看向小奎，小奎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辆摩托车上，大奎指着那辆摩托车。
大奎：丢不丢人，一辆小木兰小踏板儿，大姑娘骑的。
小奎一听这话，收起笑容，立马从车上下来，站在一边。
贝贝：（语气谨慎且小声）男女都能骑……
大奎：（挑衅地，侧过耳朵问到）什么？
小奎：（笑着高声重复着）他说男女都能骑。
大奎瞪了小奎一眼。
大奎：（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听说，潘葛回来了……
贝贝没说话。
大奎：为什么不告诉我？
贝贝：（怯懦的语气）……还没来得及……
大奎：（嘲弄地笑）还没来得及……知道你俩关系好，不然，我也不会把他的账算到你头上，不过，要想保住你妈的早点摊儿，就带他来见我。
贝贝：（有些愤怒）跟我妈什么关系？
大奎：（轻蔑的语气）什么关系，现在可创城呢，先不说别的，没营业执照你觉得这买卖一被投诉还能做得下去吗？
贝贝：（情绪有些激动）你想干什么？
大奎：还能干什么，找潘葛要债啊。
贝贝：他没钱。
大奎：那就是你有咯？
贝贝：我……我也没钱。
大奎：（点了点头）嗯……要是每个欠债的都用一句没钱把债抵了，那你觉得我们是干嘛的，捐款的？活雷锋？
小奎：（瞅了贝贝一眼，撅着嘴说到）就是……
贝贝没说话，大奎上前用手抵住贝贝的脖颈。
大奎：（眼神凶狠）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你不想让你妈失业的话……
贝贝点点头，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大奎松开手，走到摩托车旁，叫小奎开车离开，但大奎已经坐在了车后座上，小奎还愣在一旁。
大奎：（不耐烦地催促到）干嘛呢，走啊。
小奎：（撅着嘴，有些不乐意）这是大姑娘骑得你让我骑，我不骑。
大奎：（无奈地劝说着）他不说了嘛，男女都能骑，快点儿，走了。
小奎这才不情愿地过去，骑着车带着大奎离开，贝贝仍然站在原地，直到听不见车声了才满目愁云地离开。
25.潘葛妈妈卧室 日 内
清晨，潘葛被外面的叫嚷声吵醒，他发现自己昨晚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他下床伸了个懒腰，朝窗外看了一眼，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26.潘葛家门口 日 外
众人将奶奶跟枣儿围在正中，枣儿紧紧靠着奶奶，旁边的人看着祖孙俩七嘴八舌。
27.潘葛家院子 日 外
潘葛出门想探个究竟，他走到大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众人听见开门的声音，呼啦一下涌了过来，吓得潘葛立马关上了门，将门反锁，转身靠在门后。
28.潘葛家门口 日 外
有人敲着门，有人指着祖孙俩叽叽喳喳说着。
一位街坊凑到祖孙俩面前，指着枣儿怀里抱着的盒子。
街坊甲：这是不是黄明强的骨灰？你们是他啥人啊？
祖孙俩没搭腔，旁边的人小声议论着。
街坊乙：这肯定是黄明强的骨灰，这些天了都不见出殡，指定没埋呢。
街坊丙：这孩子真是不孝，甭管亲爸后爸，总得让人入土为安吧。
街坊丁：是啊，死者为大嘛。
街坊戊：要说这黄明强落到这份儿上也是活该，拖垮一家子的玩意儿。
街坊甲一听这话，用胳膊推了推街坊戊，眼神示意她在祖孙俩面前不要多话，街坊戊意识到之后，看了眼祖孙俩闭了嘴。
29.潘葛家院子 日 外
潘葛烦得透透的，他离开院子进了屋。
30.潘葛家门口 日 外
街坊四邻们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呜呜渣渣，没有要散去的意思。
奶奶突然开口了，她表情严肃地看着众人。
奶奶（方言）：大家散了吧，我们的事儿我们自己解决。
众人没听懂奶奶说的什么，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纷纷。
街坊甲：她说啥？
街坊乙：没听懂……
街坊丙：不是咱这儿的话。
街坊丁：像南方口音。
奶奶见众人还不离去，便拎起行李，无奈地牵着枣儿挤出人群，向远处走去，众人看着远去的祖孙俩。
街坊戊：这娘俩是要去哪儿啊？
街坊己：（看着祖孙俩的背影）哎，散了吧散了吧……
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散了去。
31.潘葛家客厅 日 内
潘葛斜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突然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潘葛：喂……
贝贝：过会儿，去趟老百货吧。
潘葛：老百货？去那干嘛？
贝贝：我正好在附近，你要没事儿……就过来。
潘葛关掉电视，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好像已经安静了。
贝贝：喂？
潘葛：嗯……一会儿见。
贝贝：好。
挂掉电话，潘葛又打开电视看着，但他的心思完全没在电视上，没过多会儿，他便烦躁地关掉电视起身出了门。
32.潘葛家院子 日 外
潘葛趴在门上听着动静，然后轻轻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瞅着。
33.潘葛家门口 日 外
潘葛把门敞开，左右探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后锁门离开。
34.老百货门口 日 外
潘葛坐在百货大楼东侧的石墩子上若有所思地抽着烟，不一会儿，贝贝出现在马路对面，他小心地躲避着车流，穿过马路走了过来，手上还拎着东西，贝贝走到潘葛面前，递给潘葛一个里脊夹饼，自己拿一个坐在了潘葛身边。
潘葛：昨晚没回家啊？
贝贝：网吧通宵了。
贝贝掏出烟，找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便转身把潘葛的烟抢过来，借潘葛的烟点着了火，然后又把烟还给潘葛，潘葛咬着烟看着贝贝。
贝贝：（一直低头没有看潘葛）什么时候回来的？
潘葛：（转身看向前面）昨天。
贝贝想到昨天发生的事，他沉默了一会儿。
贝贝：（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昨天……
还没等贝贝说完，潘葛灭了烟，咬了一口夹饼。
潘葛：好吃。
贝贝：（欣慰地笑了笑）当然，二中门口那家可是全长宁最好吃的。
潘葛也笑，一边吃着夹饼一边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过了一会儿，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走到贝贝身边，紧盯着他手里的夹饼，开始两人没在意，但小男孩一直盯着夹饼看，贝贝被看得实在吃不下去了，便转身问到。
贝贝：有事儿吗？
小男孩：我饿……
贝贝：（不再看男孩儿，继续吃着）饿了找你妈去。
小男孩没说话，但也没走，仍然盯着他，贝贝转身看了看潘葛。
贝贝：（小声对潘葛说）他是不是想讹我。
贝贝机警地环视了下四周，潘葛笑着，没搭理他，继续吃着自己的夹饼。
贝贝：（继续小声地说）不行，咱们换个地方，我觉得不安全。
说完，贝贝起身拽着潘葛离开，可当两人都站起身准备要走的时候，小男孩哭了起来，哭声引来了行人驻足的目光，贝贝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手里的夹饼，只好把它递给男孩。
潘葛：（叹了口气，打趣地说到）幸好偷了个破车，不然我还没钱保你。
贝贝跟着笑了，潘葛看了看贝贝。
潘葛：（收起笑容，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你……没跟陀斯哥解释吗？
贝贝：有什么好解释的，偷了就是偷了，活该。
潘葛刚想说话，却被贝贝堵了回去。
贝贝：我得去医院拿药，先走了啊。
说完，贝贝朝马路对面走去，留下潘葛一个人站在路边，潘葛看着贝贝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
20.潘葛家门口 夜 外
潘葛天黑才到家，他小心翼翼地往家门口走，时刻提防着四周，见四周无人才掏出钥匙开锁，但就在锁打开的刹那，两个黑影从他身后凑了上来，潘葛机警地转过身，他定睛一看，突然想起这两人竟是白天在殡仪馆见到的那祖孙俩，奶奶还是拎着行李包，女孩儿还是抱着骨灰盒，此情此景着实有些瘆人，潘葛吓得退了两步，惶恐地看着两人。
潘葛：（有些忐忑不安）你们是谁？
枣儿：（也有些忐忑不安）我们……找黄明强的家人。
潘葛一听黄明强的名字，然后又看了看女孩儿怀里抱着的黑色包袱，他恍然大悟，清楚了两人的身份。
潘葛：（无奈地苦笑一声）你们不就是吗？
奶奶跟枣儿不知该如何接话，两人哑口无言，潘葛轻蔑地看了眼枣儿。
潘葛问：你是黄明强什么人啊？
枣儿：我是黄明强的女儿。
潘葛听到这话，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欺骗与背叛，心中燃起的痛苦让他怒视着二人，半天讲不出一句话，他转身摔门进院，将二人晾在门外，枣儿有些害怕地看了看奶奶，奶奶没说话，伸手摸了摸枣儿的头，皱着眉头看着那紧闭的大门。
21.潘葛妈妈卧室 夜 内
潘葛一进卧室就仰在床上，他越想越生气，于是坐起来扭头看着床边桌子上妈妈的照片，他打开台灯，昏黄的灯光下，妈妈的这张照片神情很严肃，没有一丝笑容，照片前面摆着贡品和香炉，但贡品盘里的苹果已经皱皱巴巴，香炉里的香也已烧尽，潘葛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失落地低下头去。
潘葛：（自言自语到）就算你两年前没被他气死，两年后的今天也会被他气死……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本不想搭理，但敲门声一直持续，潘葛便不耐烦地出了门。
22.潘葛家院子 夜 外
潘葛来到大门口，敲门声还在继续，但声音并不强烈，他从声音上就能分辨出还是刚才的那祖孙俩。
潘葛：（他站在门内厉声说到）赶紧滚，再敲我报警了。
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潘葛气冲冲地回了屋。
23.潘葛家门口 夜 外
祖孙两人再次吃了闭门羹，枣儿低头看着握在手里的纸条，鼻尖儿一酸，眼眶红了，奶奶仍然没说话，但转身一看枣儿哭了，便揽着枣儿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然后笑着安慰枣儿。
奶奶（方言）：傻孩子，哭什么啊？
枣儿（方言）：奶奶我怕他。
奶奶（方言）：怕什么呀，谁都有生气的时候，过会儿就好啦。
奶奶帮枣儿擦干眼泪。
枣儿（方言）：他为什么生气？
奶奶（方言）：（低头想了想，意味深长地语气）奶奶也想知道。
枣儿依偎在奶奶的怀里，抬头看了看夜空。
枣儿（方言）：这里的星星真少。
奶奶也慢慢仰起头。
24.胡同口 夜 外
大奎把贝贝逼到墙角。
大奎：（嘲弄与调侃的语气）贝贝，我可是相信你的……怎么说来着……啊，对，职业素养，我可是相信你的职业素养的。
大奎转身看向小奎，小奎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辆摩托车上，大奎指着那辆摩托车。
大奎：丢不丢人，一辆小木兰小踏板儿，大姑娘骑的。
小奎一听这话，收起笑容，立马从车上下来，站在一边。
贝贝：（语气谨慎且小声）男女都能骑……
大奎：（挑衅地，侧过耳朵问到）什么？
小奎：（笑着高声重复着）他说男女都能骑。
大奎瞪了小奎一眼。
大奎：（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听说，潘葛回来了……
贝贝没说话。
大奎：为什么不告诉我？
贝贝：（怯懦的语气）……还没来得及……
大奎：（嘲弄地笑）还没来得及……知道你俩关系好，不然，我也不会把他的账算到你头上，不过，要想保住你妈的早点摊儿，就带他来见我。
贝贝：（有些愤怒）跟我妈什么关系？
大奎：（轻蔑的语气）什么关系，现在可创城呢，先不说别的，没营业执照你觉得这买卖一被投诉还能做得下去吗？
贝贝：（情绪有些激动）你想干什么？
大奎：还能干什么，找潘葛要债啊。
贝贝：他没钱。
大奎：那就是你有咯？
贝贝：我……我也没钱。
大奎：（点了点头）嗯……要是每个欠债的都用一句没钱把债抵了，那你觉得我们是干嘛的，捐款的？活雷锋？
小奎：（瞅了贝贝一眼，撅着嘴说到）就是……
贝贝没说话，大奎上前用手抵住贝贝的脖颈。
大奎：（眼神凶狠）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你不想让你妈失业的话……
贝贝点点头，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大奎松开手，走到摩托车旁，叫小奎开车离开，但大奎已经坐在了车后座上，小奎还愣在一旁。
大奎：（不耐烦地催促到）干嘛呢，走啊。
小奎：（撅着嘴，有些不乐意）这是大姑娘骑得你让我骑，我不骑。
大奎：（无奈地劝说着）他不说了嘛，男女都能骑，快点儿，走了。
小奎这才不情愿地过去，骑着车带着大奎离开，贝贝仍然站在原地，直到听不见车声了才满目愁云地离开。
25.潘葛妈妈卧室 日 内
清晨，潘葛被外面的叫嚷声吵醒，他发现自己昨晚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他下床伸了个懒腰，朝窗外看了一眼，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26.潘葛家门口 日 外
众人将奶奶跟枣儿围在正中，枣儿紧紧靠着奶奶，旁边的人看着祖孙俩七嘴八舌。
27.潘葛家院子 日 外
潘葛出门想探个究竟，他走到大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众人听见开门的声音，呼啦一下涌了过来，吓得潘葛立马关上了门，将门反锁，转身靠在门后。
28.潘葛家门口 日 外
有人敲着门，有人指着祖孙俩叽叽喳喳说着。
一位街坊凑到祖孙俩面前，指着枣儿怀里抱着的盒子。
街坊甲：这是不是黄明强的骨灰？你们是他啥人啊？
祖孙俩没搭腔，旁边的人小声议论着。
街坊乙：这肯定是黄明强的骨灰，这些天了都不见出殡，指定没埋呢。
街坊丙：这孩子真是不孝，甭管亲爸后爸，总得让人入土为安吧。
街坊丁：是啊，死者为大嘛。
街坊戊：要说这黄明强落到这份儿上也是活该，拖垮一家子的玩意儿。
街坊甲一听这话，用胳膊推了推街坊戊，眼神示意她在祖孙俩面前不要多话，街坊戊意识到之后，看了眼祖孙俩闭了嘴。
29.潘葛家院子 日 外
潘葛烦得透透的，他离开院子进了屋。
30.潘葛家门口 日 外
街坊四邻们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呜呜渣渣，没有要散去的意思。
奶奶突然开口了，她表情严肃地看着众人。
奶奶（方言）：大家散了吧，我们的事儿我们自己解决。
众人没听懂奶奶说的什么，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纷纷。
街坊甲：她说啥？
街坊乙：没听懂……
街坊丙：不是咱这儿的话。
街坊丁：像南方口音。
奶奶见众人还不离去，便拎起行李，无奈地牵着枣儿挤出人群，向远处走去，众人看着远去的祖孙俩。
街坊戊：这娘俩是要去哪儿啊？
街坊己：（看着祖孙俩的背影）哎，散了吧散了吧……
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散了去。
31.潘葛家客厅 日 内
潘葛斜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突然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潘葛：喂……
贝贝：过会儿，去趟老百货吧。
潘葛：老百货？去那干嘛？
贝贝：我正好在附近，你要没事儿……就过来。
潘葛关掉电视，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好像已经安静了。
贝贝：喂？
潘葛：嗯……一会儿见。
贝贝：好。
挂掉电话，潘葛又打开电视看着，但他的心思完全没在电视上，没过多会儿，他便烦躁地关掉电视起身出了门。
32.潘葛家院子 日 外
潘葛趴在门上听着动静，然后轻轻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瞅着。
33.潘葛家门口 日 外
潘葛把门敞开，左右探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后锁门离开。
34.老百货门口 日 外
潘葛坐在百货大楼东侧的石墩子上若有所思地抽着烟，不一会儿，贝贝出现在马路对面，他小心地躲避着车流，穿过马路走了过来，手上还拎着东西，贝贝走到潘葛面前，递给潘葛一个里脊夹饼，自己拿一个坐在了潘葛身边。
潘葛：昨晚没回家啊？
贝贝：网吧通宵了。
贝贝掏出烟，找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便转身把潘葛的烟抢过来，借潘葛的烟点着了火，然后又把烟还给潘葛，潘葛咬着烟看着贝贝。
贝贝：（一直低头没有看潘葛）什么时候回来的？
潘葛：（转身看向前面）昨天。
贝贝想到昨天发生的事，他沉默了一会儿。
贝贝：（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昨天……
还没等贝贝说完，潘葛灭了烟，咬了一口夹饼。
潘葛：好吃。
贝贝：（欣慰地笑了笑）当然，二中门口那家可是全长宁最好吃的。
潘葛也笑，一边吃着夹饼一边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过了一会儿，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走到贝贝身边，紧盯着他手里的夹饼，开始两人没在意，但小男孩一直盯着夹饼看，贝贝被看得实在吃不下去了，便转身问到。
贝贝：有事儿吗？
小男孩：我饿……
贝贝：（不再看男孩儿，继续吃着）饿了找你妈去。
小男孩没说话，但也没走，仍然盯着他，贝贝转身看了看潘葛。
贝贝：（小声对潘葛说）他是不是想讹我。
贝贝机警地环视了下四周，潘葛笑着，没搭理他，继续吃着自己的夹饼。
贝贝：（继续小声地说）不行，咱们换个地方，我觉得不安全。
说完，贝贝起身拽着潘葛离开，可当两人都站起身准备要走的时候，小男孩哭了起来，哭声引来了行人驻足的目光，贝贝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手里的夹饼，只好把它递给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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