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匈奴王的议事厅。匈奴王坐在正中央，一帮将领列坐两旁。
梁山伯：大汗，听闻现在中原的熙宗不理政事，贪官横行，民不聊生，正是我们出兵的大好时机啊。
阿术木：他们的熙宗虽然不理朝政，但听说有个英妃主持朝政主持得井井有条。
匈奴王：阴盛阳衰，终非吉兆。
梁山伯：不过，听说这个英妃确实不容忽视，此人才学不在我等之下，不过，我有一计使她不得展其学。
蒙可其：我军刚打完仗，不适宜再连续作战。末将认为目前应该休养生息，静观其变啊。
匈奴王沉吟不语。
梁山伯：大汗！趁我军士气正盛，正应乘此一鼓作气，直捣中原，成就大汗的大业啊。
匈奴王：好，依你所言，本王要亲自领军，直捣中原！
二十六
尚书府大厅。夜。灯火通明。
家丁某：老爷，外面有几个匈奴人求见。
刘欣（诧异地）：匈奴人？
五个全身黑衣穿着的匈奴兵进来，一人领头，后面四人抬头两担礼物。
头止：小人奉总兵之命，送封付给刘尚书，还有这两担礼物。
刘欣不动声色地看过，写了封回书交给头目。
刘欣：就说我已经知道。照你们总兵按计划行事。来人，每人赏一百两银子。
匈奴兵：谢大人！（退）
刘欣：家嫂，雄儿呢？
刘雄妻：媳妇不知。
总管（看着刘雄妻走出去）：少爷长期彻夜不归，少奶其实敢怒不敢言。
刘欣：这个畜生！
刘雄醉醺醺地直进来，谁也不瞧就径直往房里走。
刘欣（大喝）：畜生！给我站住！（刘雄站住）你看看你，整天喝得醉醺醺的，成何体统！我刘欣怎会生出你这等不肖之子来！明日我就启奏圣上让你出战，让你锻炼锻炼。整天花天酒地，像条虫一样。
刘雄一言不发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刘欣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
二十七
（一）金銮殿。
熙宗（拍案而起）：什么！匈奴兵又来进犯！众卿家，你们有何良策？
众大臣面面相觑。
熙宗（大怒）：你们这班饭桶！平日口口声声说什么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一旦发生什么事，文官不能出谋，武将不能出战，朕养着你们何用！
众大臣惊惶不已，但谁也不作声。
刘欣眼珠转了转，出班启奏。
刘欣：臣身为兵部尚书，本应亲率天师之兵痛迎匈奴，奈何年事已高，实在有心而无力。臣之子刘雄自幼熟读兵书，臣斗胆保奏其代老臣带兵迎战匈奴，请皇上恩准。
熙宗（喜出望外）：好！刘氏一门精忠报国，朕甚感欣慰。
卫长卿：据臣所知，刘尚书的佳儿刘雄只是一个纨绔之徒，日夜混迹于青楼之间，毫无刘尚书所言的可用之材啊。
刘欣（急地）：皇上，并无此事。现今匈奴犯境，人人自危，只有我刘家出来独力挑起这个重担，竟然又有人出来说三道四，实在令人心寒啊。莫非卫相国的公子也有心带兵应战不成？
卫长卿：你！……
熙宗：好啦，别吵了，刘卿家，明日你就带令郎入宫面圣吧。
刘欣：是！（得意地冲卫长卿笑了一下，气得卫长卿咬牙切齿）
（二）长春宫。熙宗见到刘雄后大感失望。
刘欣：请皇上放心，除了犬儿带的四十万大军，还有犬婿的三十万大军汇合，平定匈奴叛乱指日可待。若皇上仍不放心的，老臣自愿为监军，亲自督战。
熙宗（无奈地）：好吧，就封刘雄为兵马大元帅，统率四十万大军，封清河太守高明为副元帅，克日出征。老爱卿，你年事已高，监军之事就免了罢。
英妃（急入宫）：皇上，这样大的事情怎么不让人通知臣妾？
熙宗：没有你，朕也处理得来！
英妃：（惊惶）皇上，臣妾并无他意！
熙宗（脸色稍缓）：朕亦知道你没有其他意思。朕已经下旨让刘尚书的公子刘雄带兵出战。
英妃（看了刘雄一眼，冷笑地）：就凭他？恐怕还未正式开战自己就先逃得无影无踪了。莫说七十万，二百万大军也没用。
刘欣：然则莫非英妃另有更佳人选？
熙宗：是呀，英妃，朝中无人愿意出战，难得刘爱卿一家精忠报国，英妃你就不要再有非议了。
英妃：皇上，臣妾只是不想白白浪费国家的人力和物力，更不想这七十万大军白白牺牲而已。匈奴带兵之将梁山伯，精通兵法，骁勇善战，以臣妾的愚见，现今四处烽烟四起，若我军与匈奴交战，各处一定乘隙而动，这样我们将会很被动，首尾不能相顾，因此臣妾的愚见对匈奴应以议和为佳。
刘欣：英妃休要危言耸听！现今四海升平，哪来什么烽烟四起！若我军不把匈奴的入侵打退，倒反会给其他人作乱的机会啊。而且，皇上，臣打听到匈奴的总兵梁山伯乃英妃的师兄。英妃一味主和，未知是何用意？
熙宗：英妃！真有此事？
英妃（急奏）：皇上，这梁山伯确实是臣妾的师兄，但臣妾只是就事论事，并无半点私心，望皇上圣鉴！
熙宗（不耐烦地）：朕意已决，不必多言！朕要杀一儆百，看其他地方谁还敢起兵作反！
二十八
（一）兵部尚书府。一片哭声。家人都换了孝服。
郭桃（扑上去扯住刘欣）：天下哪有你这样的父亲！虎毒尚且不吃子！你却一力把儿子往死里送！你快还我夫君！还我夫君！
刘欣（狠狠地把她甩开）：你发什么神经！谁会想到他会死的？白头人送黑头人，你以为老夫就不难过吗？（一拍桌子，供品都被震得掉了一地）梁山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老夫不杀你誓不为人！
（二）僻野。一古松树下。夜。一蒙面黑衣人四处张望了一下，拍了三下手掌。
黑衣人：飞龙在天。
（画外音）：潜鱼在水。
一同样蒙面的黑衣人从树上飞驰而下，交给对方一个小包。
（三）广陵宫。陈飞诚把一个小包交给英妃。英妃看了一下冷笑了一声，示意陈飞诚退下。
（四）长春宫。英妃把纸团交给熙宗。
英妃：这是一个士兵用千里传鸽之法送回宫中的。
熙宗（大怒）：这个刘雄身为总帅，竟然饮酒误事，我七十万大军竟然全部没了？岂有此理！（急怒攻心，昏厥）
众人大急。英妃急令人召太医。
熙宗悠悠醒来。
英妃：皇上！
熙宗：朕没事！你继续说。
英妃：据一侥幸逃脱的士兵讲，刘雄日日饮酒，行军缓慢，才让匈奴有机可乘，先降了高明的三十万大军，后又全部迫降了刘雄的四十万大军。高明暴尸荒野，刘雄则不知所踪。
熙宗：二人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五）金銮殿。
熙宗（暴跳如雷地指着刘欣）：刘欣，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刘欣：臣愿意领兵出战，誓死击退匈奴，将功赎罪！
卫长卿：（冷嘲热讽地）刘尚书难道还嫌我朝丧失了七十万大军不够，还要再多添一百万吗？
刘欣：你？……
熙宗：卫卿家，你有什么良策？
卫长卿：老臣主张议和。一来可免遭生灵涂炭，二来可节省人力物力。
熙宗：爱卿所言极是。众卿家，你们的意思呢？
众大臣：一切全凭皇上圣裁！
熙宗：那就议和吧。
（六）长春宫
英妃：要议和，首先要说服梁山伯。匈奴人极贪婪，其他人就容易办了。皇上，要臣妾去议和，臣妾要有先做后奏的权力。
熙宗：先做后奏？
英妃：议和的一切事宜皆由我决定，我可以先决定甚至先做了再奏知皇上。
熙宗：依爱妃所奏，爱妃你一定要早日回来。唉，满朝大臣却要你一介女流去冒此风险，朕于心何忍！
英妃：皇上……
熙宗：朕已经命展护卫沿途保护你的安全。
英妃：皇上……
二十九
英妃带了展昭一行人出发，出了京城，只见满目疮痍。
英妃（喟然长叹）：贪官横行，以致民不聊生，无怪乎烽烟四起，匈奴大军压境了！
一鞭打在马上，纵马疾驰。
展昭看着她的背影，向从人一挥手，向前追去。
三十
（一）几个临时的帐篷前。夜。展昭跟两个从人围攻赵冲。
展昭（边打边招呼二人）：你们去保护英妃安全，这儿由我来应付！（二人去）
白玉堂（从帐篷后转出来，向着赵冲刷刷就是两剑）展兄，让我来试试！
展昭笑着退守帐篷。
（二）帐篷内。英妃正跟梁山伯秘密谈判。外面打得正酣，二人却神色自若。
英妃：你我二人合作，你用你的军队支持我执政，我让你当大将军，怎么样？
梁山伯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英妃：你应该很清楚，即使你现在能做到大将军，但当今皇上素喜猜疑，喜怒无常，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跟你秋后算账，到时你可能连性命都不保！如果支持我执政的话，你就可以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不妨考虑一下。
梁山伯（望着祝英台摇头叹息）：当日我们同窗学艺，哪想到会有今日！好！我答应你！
英妃：匈奴军方面，你打算怎么应付？
梁山伯：我自有办法，但你要答应让公主和亲。
英妃：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三）帐篷外。白玉堂渐渐不支，忽然出现一蒙面黑衣人，向着赵冲刷刷刷就是三剑。
赵冲（失声地）：是你？（稍一分神，肩上着了白玉堂一剑，扑倒在地上）
白玉堂正要挥剑，赵冲就地一滚，施展轻功转眼不见。
白玉堂转身时，黑衣人已经不见了，却从地上捡到一个小包。
（四）帐篷内。
展昭（端详着玉佩）：在二十多年前，武林人士为了一个带着异宝的绝世佳人召开过一次武林大会。这个女子声言，胜利者如果能够最后打赢她，就可以人宝两得。结果两个师兄弟胜出。本来三个人的功夫皆在伯仲之间，但那个女子喜欢上了师弟，就与师兄打成了平手，却故意输给了师弟。结果，二人自然成了亲，而女子手上持有的龙佩也交给了丈夫，自己则带着凤佩。这龙凤二玉佩都是稀世奇珍，由极细小的夜明珠制成，在晚上可以照得如同白昼。若合在一起，不但可以发光，而且上面的龙凤还可以隐见其移动，这应该就是其中的龙玉佩。
众人齐齐看着玉佩。上面的雕饰果然是龙形。
展昭：那个师兄怀恨在心，忽然之间在武林消失。在他师弟的儿子刚满月之时，又突然出现。原来他跟藏僧学了西藏武功，回来寻仇。他将他的师弟杀了，却饶过了母子俩的性命。后来三人都在江湖中消失了。
梁山伯（失声叫）：爹！
众人大惊。
展昭：看来刚才那个刺客就是那个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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