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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  回忆  忧伤

　　儿时的记忆总是萦绕在我们的记忆中，通在这个电影让我们一起回去一趟吧……

　　舅舅：明天，只要我一看到他，哈哈，我就……
　　萧萧：揍他一顿。
　　舅舅：那肯定了。
　　舅舅认真的样子，让萧萧一下子笑了出来。
　　舅舅：舅舅在上面烧了红薯，现在正好熟了，走，咱吃红薯去。
　　拉了萧萧出去。
　　十三.窑上 外 晚
　　天色慢慢黑下来了。
　　窑顶盖着厚厚的煤渣，到处在冒烟。
　　舅舅用铁锨在煤渣里铲着，然后捧着烧得发烫的红薯，故意哎呦哎呦地跑过来。
　　舅舅剥开一个，用苞米叶包了，递给萧萧。
　　两人蹲在河堤上吃红薯。
　　河滩里都是白色，只有幽幽的河水，在暮色中蜿蜒伸向远方。
　　萧萧：舅舅，你说会有鬼吗？
　　舅舅：没有，你这小脑袋瓜子，就会乱想。
　　萧萧：我说有。
　　舅舅：哈哈，胡说，你见过鬼吗？
　　萧萧：没见过，不过我知道它们有一对翅膀，啪啪地打着水……
　　舅舅：有鬼也不怕，有舅舅呢！
　　萧萧：你能打过鬼吗？
　　舅舅：那当然了，如果它敢来，我就一锤揍扁它。
　　萧萧：就像揍闯闯一样。
　　舅舅：好。
　　萧萧咯咯地笑了。
　　十四.院子 外 日
　　王洁琼家。
　　这是一个不同于其它人家的院落，干净，整洁。
　　院子西面是一棵大皂角树，西面是一丛竹子，用砖头围起来。
　　王洁琼的爸爸是校长，妈妈秀芹是高年级的老师，都是斯文人。
　　萧萧来这里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
　　萧萧推开门的时候，正好被屋子里出来的王校长看见。
　　王校长：是萧萧啊，进屋玩。
　　王洁琼：萧萧，萧萧。
　　王洁琼趴在窗前，拍打着窗子喊她。
　　十五.屋里 内 日
　　王洁琼从箱子拿出好多画册，让萧萧随便看。
　　自己好趴在桌上描画。
　　她描的是《寻找天马》。
　　就是用半透明的作业本，蒙在画册上，一页一页地往下描。
　　这时她描的是一人站在崖上，远处树木萧萧，一轮月亮悬在林梢。
　　萧萧：（歪着头）真的有天马吗？
　　王洁琼：有。
　　萧萧：那你说什么样子？
　　王洁琼：高高的，还有翅膀，会飞。
　　门开了，一个小女孩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她叫娟娟，王洁琼的妹妹。
　　萧萧：你叫娟娟，对不对？
　　娟娟：（稚气地）不对。
　　萧萧：那你叫啥名？
　　娟娟：我叫王娟娟。
　　两人趴在那看画册，铁道游击队，还有三毛流浪记……
　　画累的时候，王洁琼也过来看画册。
　　她们也会吵，也会闹，但每次都不会生气。
　　这是个温馨的地方。
　　十六.屋里 内 日
　　中午的时候，萧萧才回到家。
　　爹在堂屋内抽烟，妈在做饭。她爹喜欢吃鸡蛋糕，那天早上忘记做了，他就发脾气，所以村里人给他起个绰号叫鸡蛋糕。而妈叫黑妞。
　　黑妞：萧萧，你个死妮子，半天不见人影，快来烧火。
　　萧萧赶紧去灶房烧火。
　　闯闯气呼呼地从外面回来，他的棉鞋又湿又脏，连裤腿也是。
　　他几下脱掉鞋袜，翘着脚坐在那里。
　　闯闯：萧萧，去，给我拿双鞋，还有袜子。
　　萧萧：凭啥？自己去。
　　闯闯：没见我赤脚吗？叫你去你就去，快点。
　　萧萧：不管。
　　闯闯伸手就要来打他。
　　黑妞：你这死妮子咋这么不听话，快去。
　　萧萧：偏不，要他自己干啥？
　　一闪身跑出去了。
　　闯闯：（大喊）萧萧，你给我等着。
　　十七.屋里 内 日
　　隔壁是老爷的屋子。
　　进门右侧是张床，后面是牛铺。
　　老爷都不在，她扭头出去了。
　　正房西面是一间单独矮小的房子，奶奶住在里面。
　　奶奶是个驼背。
　　她生病了，偎在床上，总是咳嗽。
　　萧萧：我老爷还没回来吗？
　　奶奶：不要叫他老爷，他是个坏老头。
　　萧萧：可他对我挺好的。
　　奶奶：你还小，不懂。来，给奶奶捶捶背。
　　萧萧脱了鞋子，上到床上。
　　萧萧人小，力气小，奶奶总让她用点力。
　　萧萧：别人都叫他小老头，不叫坏老头。
　　奶奶：他就是个坏老头，你没见很多人都不跟他说话。
　　萧萧：我就跟他说话。
　　奶奶：家里什么活他都不干，整天坐在公路边说闲话。
　　萧萧：他还喂牛呢！
　　奶奶：那是他自己的，他不喂准喂？
　　萧萧：那他怎么坏啦？
　　奶奶：你爷爷死得早，我一个人拉扯你爹你叔们，他从来不管不问，没钱花了就问我要。有一次我回娘家，他一个人做了饭躲在屋里吃，却让你爹你叔们饿着。
　　萧萧：可他总给我东西吃。
　　奶奶：你是又一代的人了，又很小。哎，用点劲，对，对。
　　黑妞：萧萧，去喊你老爷回来吃饭。
　　萧萧：哎！
　　下了床，跑出去了。
　　十八.路口 外 日
　　萧萧站在路口。
　　远处的公路，几个人坐在棚子下。
　　萧萧：老爷，回来吃饭了。
　　她扯着嗓子大声喊，直到遥遥地听到应了一声，才住了口。
　　然后就见小老头踽踽地回来。
　　小老头：萧萧，冷不冷，怎么还站在这儿？
　　萧萧：等你。
　　小老头：真是乖重孙女儿，走，快回去吃饭。
　　小老头总是笑眯眯的，一副和善的样子。
　　十九.家里 内 日
　　小老头不进灶房的。
　　得黑妞盛了饭，让萧萧给端过去。
　　萧萧坐在长凳上，趴在床上吃。
　　萧萧：老爷，你是个坏老头吗？
　　问过了，见小老头假装生气，自己嘿嘿直笑。
　　小老头：你听谁说的？胡说。
　　萧萧有心，不会说是奶奶说的。
　　萧萧：那你叫小老头吗？
　　小老头：（叹了口气）老爷是老了呀，不像你们。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二块冰糖给萧萧。
　　小老头：快装起来，别让闯闯看见了，他会抢你的。
　　萧萧：那你的冰糖从哪来的？
　　小老头：你不是见我每天都在公路边坐，是么？
　　萧萧：（点点头）看见了。
　　小老头：公路上总是过汽车，大汽车，哐嗵哐嗵的，车里拉了满满的冰糖，有时候车一颠，就会掉下来一块。我就赶紧跑上去，抢了带回来给你。
　　萧萧：那有别人也抢吗？
　　小老头：有，多着呢，所以我就饱快呀，上次还摔了一跤呢！
　　想起小老头慌慌张张抢冰糖的样子，萧萧一下子就笑了。
　　二十.路上 外 日
　　闯闯，包臣等一帮坏孩子在路中间挖坑。
　　他们挖出一尺深的坑，里面灌满水，然后上面用截短的玉米杆篷起，再用雪盖了。
　　然后就站在旁边嘻嘻地笑着，等着看谁掉下去。
　　不用问，这又是包臣出的骚点子。
　　二十一.路上 外 日
　　远处，顺子走过来了。
　　孩子们赶紧散到路旁。
　　快走到跟前时，看见孩子们不怀好意的笑，顺子就知道不对。
　　他看了下路中间，立刻明白了。
　　顺子：闯闯，你过来，我问你个事。
　　闯闯：（嘿嘿）啥事？你说呗！
　　顺子：重要的事，只能跟你一个人说。
　　闯闯：那你过来。
　　顺子：老子还使不动你了，你娃子现在装得挺大的。
　　走过来揪住闯闯向路中间就去，故意让闯闯走危险的地方。
　　闯闯一挣扎，还是一脚踩进洞里，灌了一鞋水。
　　闯闯：他妈的。
　　顺子：就你们这几个毛孩子，还想吭我？老子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粮食都多。说，这坑谁挖的？
　　闯闯：包臣。
　　包臣：不是我，闯闯他们挖的。
　　撒腿就跑。
　　闯闯：色臣，我不会放过你。
　　顺子这才放了闯闯。
　　走过来的时候，看到萧萧站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