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属:原创 · 普通授权
字数:17885
成片时长:约60分钟
阅读:9941
发表:2013/7/4
喜剧
电影剧本
2013贺岁大剧《梦的碎片》(下)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思韦:你不是口齿伶俐吗。
斯林:口齿伶俐是年青最主要的特征,这充分证实了这样一个事实,我不算很老的牛,(斯林缓缓从衣袖里取出一支玫瑰,竖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这是第九十九朵玫瑰,思韦,请接受我这份有些迟来的爱吧,嫁给我吧!
思韦:想好了?
斯林:什么叫想好了。
思韦:我想再给你一些时间。
斯林:你是自信,还是怀疑?
思韦:都有,哥哥对她的感情是爱。
斯林:纯净的爱。
思韦:她是清明的新茶,茗香四溢,需要细细品味。
斯林(欣然地看她一眼):还是女人更懂女人啊!
思韦:我呢?
斯林:你是高醇度的酒,一喝就醉了。(思韦依到斯林胸前)我是从心里感激你以洒脱和大度的方式爱我,你是用你的全部爱我,你为我所付出的一切,我了解。
思韦(眼中有泪影,感动的表情):哥哥不说,我也不觉得,哥哥这么一说,我还真为自己感动,我爱你,爱你的才华,更爱你做男人的感觉,为了爱你,我甚至不惜改变自己来适应你。
斯林:妹妹啊,当初我不止一回的提醒过你,非要爱我这样一个男人,这下好了,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思韦:是晚了,当初要不是我想要多看几眼路边的风景,何至于今天才走完这条原本并不长的路啊!(她说完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斯林:感觉就像领导在报告上盖章。
思韦:我盖章了,你的报告才算通过。
斯林:事后补办手续,不过是一个形式。(思韦瞪他一眼,可爱动人。)
第二十场
场景:茶艺馆
(月梅亲切地叫了声哥哥,眼眸略带忧郁的她小心翼翼地为我脱去外套。)
月梅:我感觉到了距离,我距离哥哥越来越远了。(噙在眼中的泪落了下来。)哥哥知道吗,我最担心的就是失去你。(斯林一把将她紧紧拥住,力量在此时是最好的一种安慰。)
斯林:我会在离你不远的地方看护你,直到有一天,你懂得保护自己,我是一个不愿承诺的人,就在今天,我要对你说,即使有一天,拥有过的一切都失去了,我永远会在距离你伸手可及的地方。(她有力地抱着他,直到力竭。)
月梅:我感觉自己走在一条不知去处的路上,回望身后的你,却已看不到你了,你不再爱我了吗?
斯林:爱!
月梅:我把生命中第一次付出的美好情感,当作一朵开在心里的花蕾,看不到它盛开,也不想看到它落了。
(车直奔郊外,坐在身边的月梅一直沉默着。天色阴沉沉地,风吹了一夜,停了,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来。远处的青山是深色的,路边是失去了生机的绿色。坐在车里,轻声的幽扬的音乐,斯林取出准备好的茶具和保温瓶,月梅有些意外,坐在车里泡茶的感觉颇有浪漫气息。茶香随着热气飘散,车窗蒙上了一层薄雾。月梅放下手中的杯,在窗上写了一个爱字,然后用手掌覆在爱上,当她的手从车窗上缓缓地移开,爱已然消失了。)
斯林:现实总是难随心愿,哥哥一直都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你的,后来我发觉自己是爱上小妹了,就在那一刻,我忽然发觉最有可能伤害你的人却是自己,我已然无法再保护你了,可能是这世间原本就没有纯粹的爱,爱避不开现实和理念的差异,我意识到爱到最后只能伤害你,我绝不想看到小妹受到伤害,也不忍心自己伤害了小妹,毕竟在我的生活中,充满着变数和不稳定性,隐匿着许多你不了解的伤害。
月梅:你就不怕伤了她吗?她比我更坚强吗?
斯林:所谓的坚强只是一种痛苦的防御,其实坚强并不能抵挡伤害,只能承受伤害,所以说做一个坚强的人其实很痛苦。(调整一下心情,)她并不比你坚强,只是她更了解现实,更懂得保护自己,并懂得调整自己来适应我的生活理念和个性,我愿意看到自己伤了小妹,也不情愿看到别人伤了小妹,我想过要尽力地保护小妹,后来我意识到自己做不到,也许子西说得对,能保护你的人只有你自己,小妹要想不被现实所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像思韦一样去了解现实,并且适应现实,这远比坚强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从车上下来,并肩走下公路,走在一条小径,她不时伸出手掌,接着雪花,然后看着雪花在手中融化。远处的田地里,一片难得的新绿,斯林蹲下身,伸手轻抚麦苗。)
斯林:对于稚嫩麦苗,雪的冰冷是一种温暖,那是因为风比雪更冷。
月梅:现实如风般地冷,哥哥是雪。
(雪越下越大。)
第二十一场
(斯林盛装出席现千金集团晚宴,子西身穿高品质的外套,有一种个性和掩饰不住的征服意识从他身上的某个器官向外辐射,一个拥有领导气质的男人。梅走了进来,月梅身穿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更显得矜持而靓丽,白皙的脸,清澈的眸光中,时隐时现的伤感,清晰可见。随后思韦走了进来,打扮得光彩照人。她瞄了斯林一眼,又看了看月梅,转身向子西走去。)
思韦:上海男人就是这样小气,得了好处,不愿与人分享,总担心会被人抢走似的。(思韦一边说,一边向月梅走过去。子西会意地看斯林一眼,他故作平静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子西:思韦妹妹是对我有偏见,还是对上海男人有偏见?但愿不是对所有男人都有偏见,上海男人具有好男人的全部特质,譬如感情细腻,适应家庭生活,聪明而且现实,所以说上海男人是最适合做丈夫。
思韦:聪明而且现实不过是上海男人的自我美化,男人一旦精明自然也就容易小气了,做情人稍欠了些品位。(子西爽朗一笑,彰显出男人的大度。)
思韦(坐在月梅旁边):我一直很想能认识妹妹。
月梅:姐姐好。
思韦:好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妹。(思韦一边说,一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月梅。)
子西:好比山中清澈的泉水。(思韦瞥了子西一眼,子西不自觉地一晃身子,就像拳击手下意识地躲闪对手的出拳一样,属于条件反射的范畴。)思韦妹妹是天然的果味饮品。
(客人陆续地来,分散在外地的分公司的经理陆续赶到,子西起身到酒站门外迎接,经理大多是青年才俊,精神焕发,身边的女人服饰得体,漂亮而有气质。)
(自助晚宴开始。)
子西:在座的都是公司年青的将帅,血气方刚、朝气蓬勃、拥有着成就事业的志气,你们的朝气便是公司发展之征兆,让我们共同举杯,喝了这第一杯酒,(他说着举起杯,与大家喝了第一杯酒。)公司今年的业绩全线飘红,你们的功绩,备案在公司,记录在子西的心里,我将兑现年初的会议上的承诺,需要分红的明天就兑现,需要分配股权的在你们离开之前,必须办妥,属于你们的利益公司都有记录,并在公司备案,没有人可以侵占,你们尽可全力地开展工作,不管有什么后顾之忧就全部甩给子西,子西就做这个合适(一阵笑声),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来到公司,不是为了就业,而是为了创业,为我们一起创业喝了这第二杯酒。(掌声又起,喝了第二杯酒。)最后,我建议为我们年青不失智慧的创业团队,干了这第三杯酒。(这时音乐响起,大厅里一片欢腾。)
(斯林一只手端酒杯,另一只手拿着一瓶月梅喝着的饮品,向月梅走过去,斯林举杯向她,然后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月梅也喝了杯里的饮品,他坐下为她倒上小半杯饮品,然后为自己倒上一小杯。)
月梅:哥哥,我总感觉有一种力量在引导我向着现在的生活走过来。
斯林:你只要把握自己,那么生活在任何时候,都在自己把握中。
月梅: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总是很乱。
斯林:谁也不能生活在现实之外,只要自己选择了,就应该坦然面对。
月梅:我的心情哥哥最懂。
斯林:我是从心里理解小妹,不管到什么时候,小妹都要记得哥哥的一句话,懂得面对自己远比面对现实更重要。
(子西手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子西:斯林,相信我,我会尽心地保护小妹,其实你不情愿看到她受到伤害,我又何尝愿意看到小妹受伤呢。(子西为我倒上一杯酒,然后对饮杯里的酒。)
(思韦走过来,在月梅身边坐下。)
思韦:小妹,我真吃醋了,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吗?男人都争着抢着呵护你,生怕你受伤。
子西:避免受伤最好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自己保护自己,思韦妹妹之所以极少受伤,那是因为思韦妹妹城防工事做得高而坚固。
斯林:思韦并不是你说的那种有坚固防备的人,一个女人一定要读懂男人,读懂现实,但凡容易受伤的女人大多源于没有读懂男人或者不够现实。(思韦欣然地看了斯林一眼。)
(几杯下肚,斯林有了醉意。思韦跑过来,亲昵地扶他一把,他微笑着向她摇了摇头,还说自己没有喝醉,余光里月梅关切地看他一眼,然后微微低头,走出了斯林的眼线。斯林理了理心绪,四处看了看,没有再看到月梅。)
(走到盥洗室,服务生手持小碟,白毛巾叠得方方正正,思韦取过毛巾,用凉水冲洗后,递给他。子西走了进来。)
子西:斯林,怎么样?
斯林:还好。
思韦:我还是替你们去陪小妹。(思韦走了。)
子西:我能体会你此时的心情。
斯林:既然了解了别人的感受,就应该尊重别人的感受。
子西:你所做的一切,我谢了。
斯林: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你要是真爱她,就必须为她改变,不然,我还是要警告你,离她远一点。(斯林转身正要向外走,子西一把拉住他。)
子西:你别着急走啊,我还有话要说,你终于在小妹和思韦之间做出了选择,也就是说你我从此完全可以和平相处了。
斯林:你不要错误地判断形势。
子西:你这话什么意思?
斯林:小妹仍属于我战略保护的领域。
子西: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冷战思维。
斯林:我以为有必要提醒她防备男人的侵略企图。
子西:我爱她,怎么就成了侵略。
斯林:你是一个有侵略劣迹的男人。
第二十二场
场景:公寓
斯林:小妹,病了应该早一些告诉我,(他伸着摸了摸她的仍在发热的额头。)好像还在发热。(刚才还面露微笑,转眼间她的双眼中泛出泪光。)
思韦:好多了。
斯林:是我对小妹关心太少了。
(斯林从床边取出脸盆,打来一盆凉水,浸湿毛巾,为月梅擦了擦脸,月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斯林:小妹,想吃点什么?(她摇了摇头,噙在眼中的泪水流了出来,他伸手为她拭泪,她握住了他的手,在月梅平静之后,斯林开车在街里转了转,走进一家特色风味的粥道馆,选了天两种小菜,盛了碗青菜瘦肉粥。回到公寓,他取出一个小碗和一把汤勺,粥还冒着热气,分出一小碗粥,端给月梅。他坐到她身边,她微微低头一勺一勺地吃起来,他不时往她碗里夹菜。月梅默默地在流泪,他抽出纸巾,为她拭泪。)
斯林:眼泪落到碗里,以后的日子总要流泪的。(他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她顺势将脸依在他的肩上。)
月梅:独自的时候,自己只能坚强,当我依在你的肩上,顿时感觉自己真的不能没有你。
斯林:谁都有脆弱的时候,即使再坚强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脆弱,男人也想有个依靠,只是更多的时候男人是无处可靠,女人是人字的一撇,男人是人字的捺,所以男人容易感到压力,女人容易感到无助。
月梅:有哥哥守在身边,格外地有安全感,能这样依着哥哥,我感觉自己真的被幸福包围,就像小时候,妈妈守在床边的那种幸福。
(夜深了,他一直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慢慢睡去,这才从床上下来,感觉有些疲倦了,便依在沙发上睡了,夜里斯林起来了一次,伸手轻抚她的额头,温度并无异常。看她的睡姿,被子裹着身体,侧躺着,被子遮过脸颊,几缕散发,看着她隐隐有几许柔弱,心中顿生怜爱之意。)
第二十三场
场景:画室
(子西敲门进来,表情抽象,坐到沙发上,没有了泡茶的兴致。)
子西:小妹仍然在回避我。
斯林:小妹还需要一个调整和适应的过程。
子西:你不必替她解释什么。
(子西情绪低落,失去了光鲜的脸,好比失了水分的白馍,隐隐地有了裂纹。)
子西:在女人面前,我一向是自信的。(子西推了推梁上的眼镜,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斯林。)这回是小妹在我的自信上戳了一个窟窿。
斯林:她绝没有这样的杀伤力,或者说你的自信过于脆弱了。
子西:你这话不错,不是她,就是你了。
斯林:我?
子西:你是不战而驱人之兵。
斯林:小妹初到这座城市,容易迷惑,甚至疏于防备,我期望她能迅速地觉悟。
子西:在我和她之间,不时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即使我和她单独相处,隐隐也能感觉到你就在我和她之间的某个位置。(子西说着摘下眼镜,按着眼部的穴位。)我有必要了解你的企图?
斯林:我有什么企图?
子西:你一直在用你的意识影响她。
斯林:口齿伶俐是年青最主要的特征,这充分证实了这样一个事实,我不算很老的牛,(斯林缓缓从衣袖里取出一支玫瑰,竖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这是第九十九朵玫瑰,思韦,请接受我这份有些迟来的爱吧,嫁给我吧!
思韦:想好了?
斯林:什么叫想好了。
思韦:我想再给你一些时间。
斯林:你是自信,还是怀疑?
思韦:都有,哥哥对她的感情是爱。
斯林:纯净的爱。
思韦:她是清明的新茶,茗香四溢,需要细细品味。
斯林(欣然地看她一眼):还是女人更懂女人啊!
思韦:我呢?
斯林:你是高醇度的酒,一喝就醉了。(思韦依到斯林胸前)我是从心里感激你以洒脱和大度的方式爱我,你是用你的全部爱我,你为我所付出的一切,我了解。
思韦(眼中有泪影,感动的表情):哥哥不说,我也不觉得,哥哥这么一说,我还真为自己感动,我爱你,爱你的才华,更爱你做男人的感觉,为了爱你,我甚至不惜改变自己来适应你。
斯林:妹妹啊,当初我不止一回的提醒过你,非要爱我这样一个男人,这下好了,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思韦:是晚了,当初要不是我想要多看几眼路边的风景,何至于今天才走完这条原本并不长的路啊!(她说完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斯林:感觉就像领导在报告上盖章。
思韦:我盖章了,你的报告才算通过。
斯林:事后补办手续,不过是一个形式。(思韦瞪他一眼,可爱动人。)
第二十场
场景:茶艺馆
(月梅亲切地叫了声哥哥,眼眸略带忧郁的她小心翼翼地为我脱去外套。)
月梅:我感觉到了距离,我距离哥哥越来越远了。(噙在眼中的泪落了下来。)哥哥知道吗,我最担心的就是失去你。(斯林一把将她紧紧拥住,力量在此时是最好的一种安慰。)
斯林:我会在离你不远的地方看护你,直到有一天,你懂得保护自己,我是一个不愿承诺的人,就在今天,我要对你说,即使有一天,拥有过的一切都失去了,我永远会在距离你伸手可及的地方。(她有力地抱着他,直到力竭。)
月梅:我感觉自己走在一条不知去处的路上,回望身后的你,却已看不到你了,你不再爱我了吗?
斯林:爱!
月梅:我把生命中第一次付出的美好情感,当作一朵开在心里的花蕾,看不到它盛开,也不想看到它落了。
(车直奔郊外,坐在身边的月梅一直沉默着。天色阴沉沉地,风吹了一夜,停了,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来。远处的青山是深色的,路边是失去了生机的绿色。坐在车里,轻声的幽扬的音乐,斯林取出准备好的茶具和保温瓶,月梅有些意外,坐在车里泡茶的感觉颇有浪漫气息。茶香随着热气飘散,车窗蒙上了一层薄雾。月梅放下手中的杯,在窗上写了一个爱字,然后用手掌覆在爱上,当她的手从车窗上缓缓地移开,爱已然消失了。)
斯林:现实总是难随心愿,哥哥一直都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你的,后来我发觉自己是爱上小妹了,就在那一刻,我忽然发觉最有可能伤害你的人却是自己,我已然无法再保护你了,可能是这世间原本就没有纯粹的爱,爱避不开现实和理念的差异,我意识到爱到最后只能伤害你,我绝不想看到小妹受到伤害,也不忍心自己伤害了小妹,毕竟在我的生活中,充满着变数和不稳定性,隐匿着许多你不了解的伤害。
月梅:你就不怕伤了她吗?她比我更坚强吗?
斯林:所谓的坚强只是一种痛苦的防御,其实坚强并不能抵挡伤害,只能承受伤害,所以说做一个坚强的人其实很痛苦。(调整一下心情,)她并不比你坚强,只是她更了解现实,更懂得保护自己,并懂得调整自己来适应我的生活理念和个性,我愿意看到自己伤了小妹,也不情愿看到别人伤了小妹,我想过要尽力地保护小妹,后来我意识到自己做不到,也许子西说得对,能保护你的人只有你自己,小妹要想不被现实所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像思韦一样去了解现实,并且适应现实,这远比坚强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从车上下来,并肩走下公路,走在一条小径,她不时伸出手掌,接着雪花,然后看着雪花在手中融化。远处的田地里,一片难得的新绿,斯林蹲下身,伸手轻抚麦苗。)
斯林:对于稚嫩麦苗,雪的冰冷是一种温暖,那是因为风比雪更冷。
月梅:现实如风般地冷,哥哥是雪。
(雪越下越大。)
第二十一场
(斯林盛装出席现千金集团晚宴,子西身穿高品质的外套,有一种个性和掩饰不住的征服意识从他身上的某个器官向外辐射,一个拥有领导气质的男人。梅走了进来,月梅身穿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更显得矜持而靓丽,白皙的脸,清澈的眸光中,时隐时现的伤感,清晰可见。随后思韦走了进来,打扮得光彩照人。她瞄了斯林一眼,又看了看月梅,转身向子西走去。)
思韦:上海男人就是这样小气,得了好处,不愿与人分享,总担心会被人抢走似的。(思韦一边说,一边向月梅走过去。子西会意地看斯林一眼,他故作平静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子西:思韦妹妹是对我有偏见,还是对上海男人有偏见?但愿不是对所有男人都有偏见,上海男人具有好男人的全部特质,譬如感情细腻,适应家庭生活,聪明而且现实,所以说上海男人是最适合做丈夫。
思韦:聪明而且现实不过是上海男人的自我美化,男人一旦精明自然也就容易小气了,做情人稍欠了些品位。(子西爽朗一笑,彰显出男人的大度。)
思韦(坐在月梅旁边):我一直很想能认识妹妹。
月梅:姐姐好。
思韦:好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妹。(思韦一边说,一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月梅。)
子西:好比山中清澈的泉水。(思韦瞥了子西一眼,子西不自觉地一晃身子,就像拳击手下意识地躲闪对手的出拳一样,属于条件反射的范畴。)思韦妹妹是天然的果味饮品。
(客人陆续地来,分散在外地的分公司的经理陆续赶到,子西起身到酒站门外迎接,经理大多是青年才俊,精神焕发,身边的女人服饰得体,漂亮而有气质。)
(自助晚宴开始。)
子西:在座的都是公司年青的将帅,血气方刚、朝气蓬勃、拥有着成就事业的志气,你们的朝气便是公司发展之征兆,让我们共同举杯,喝了这第一杯酒,(他说着举起杯,与大家喝了第一杯酒。)公司今年的业绩全线飘红,你们的功绩,备案在公司,记录在子西的心里,我将兑现年初的会议上的承诺,需要分红的明天就兑现,需要分配股权的在你们离开之前,必须办妥,属于你们的利益公司都有记录,并在公司备案,没有人可以侵占,你们尽可全力地开展工作,不管有什么后顾之忧就全部甩给子西,子西就做这个合适(一阵笑声),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来到公司,不是为了就业,而是为了创业,为我们一起创业喝了这第二杯酒。(掌声又起,喝了第二杯酒。)最后,我建议为我们年青不失智慧的创业团队,干了这第三杯酒。(这时音乐响起,大厅里一片欢腾。)
(斯林一只手端酒杯,另一只手拿着一瓶月梅喝着的饮品,向月梅走过去,斯林举杯向她,然后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月梅也喝了杯里的饮品,他坐下为她倒上小半杯饮品,然后为自己倒上一小杯。)
月梅:哥哥,我总感觉有一种力量在引导我向着现在的生活走过来。
斯林:你只要把握自己,那么生活在任何时候,都在自己把握中。
月梅: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总是很乱。
斯林:谁也不能生活在现实之外,只要自己选择了,就应该坦然面对。
月梅:我的心情哥哥最懂。
斯林:我是从心里理解小妹,不管到什么时候,小妹都要记得哥哥的一句话,懂得面对自己远比面对现实更重要。
(子西手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子西:斯林,相信我,我会尽心地保护小妹,其实你不情愿看到她受到伤害,我又何尝愿意看到小妹受伤呢。(子西为我倒上一杯酒,然后对饮杯里的酒。)
(思韦走过来,在月梅身边坐下。)
思韦:小妹,我真吃醋了,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吗?男人都争着抢着呵护你,生怕你受伤。
子西:避免受伤最好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自己保护自己,思韦妹妹之所以极少受伤,那是因为思韦妹妹城防工事做得高而坚固。
斯林:思韦并不是你说的那种有坚固防备的人,一个女人一定要读懂男人,读懂现实,但凡容易受伤的女人大多源于没有读懂男人或者不够现实。(思韦欣然地看了斯林一眼。)
(几杯下肚,斯林有了醉意。思韦跑过来,亲昵地扶他一把,他微笑着向她摇了摇头,还说自己没有喝醉,余光里月梅关切地看他一眼,然后微微低头,走出了斯林的眼线。斯林理了理心绪,四处看了看,没有再看到月梅。)
(走到盥洗室,服务生手持小碟,白毛巾叠得方方正正,思韦取过毛巾,用凉水冲洗后,递给他。子西走了进来。)
子西:斯林,怎么样?
斯林:还好。
思韦:我还是替你们去陪小妹。(思韦走了。)
子西:我能体会你此时的心情。
斯林:既然了解了别人的感受,就应该尊重别人的感受。
子西:你所做的一切,我谢了。
斯林: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你要是真爱她,就必须为她改变,不然,我还是要警告你,离她远一点。(斯林转身正要向外走,子西一把拉住他。)
子西:你别着急走啊,我还有话要说,你终于在小妹和思韦之间做出了选择,也就是说你我从此完全可以和平相处了。
斯林:你不要错误地判断形势。
子西:你这话什么意思?
斯林:小妹仍属于我战略保护的领域。
子西: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冷战思维。
斯林:我以为有必要提醒她防备男人的侵略企图。
子西:我爱她,怎么就成了侵略。
斯林:你是一个有侵略劣迹的男人。
第二十二场
场景:公寓
斯林:小妹,病了应该早一些告诉我,(他伸着摸了摸她的仍在发热的额头。)好像还在发热。(刚才还面露微笑,转眼间她的双眼中泛出泪光。)
思韦:好多了。
斯林:是我对小妹关心太少了。
(斯林从床边取出脸盆,打来一盆凉水,浸湿毛巾,为月梅擦了擦脸,月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斯林:小妹,想吃点什么?(她摇了摇头,噙在眼中的泪水流了出来,他伸手为她拭泪,她握住了他的手,在月梅平静之后,斯林开车在街里转了转,走进一家特色风味的粥道馆,选了天两种小菜,盛了碗青菜瘦肉粥。回到公寓,他取出一个小碗和一把汤勺,粥还冒着热气,分出一小碗粥,端给月梅。他坐到她身边,她微微低头一勺一勺地吃起来,他不时往她碗里夹菜。月梅默默地在流泪,他抽出纸巾,为她拭泪。)
斯林:眼泪落到碗里,以后的日子总要流泪的。(他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她顺势将脸依在他的肩上。)
月梅:独自的时候,自己只能坚强,当我依在你的肩上,顿时感觉自己真的不能没有你。
斯林:谁都有脆弱的时候,即使再坚强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脆弱,男人也想有个依靠,只是更多的时候男人是无处可靠,女人是人字的一撇,男人是人字的捺,所以男人容易感到压力,女人容易感到无助。
月梅:有哥哥守在身边,格外地有安全感,能这样依着哥哥,我感觉自己真的被幸福包围,就像小时候,妈妈守在床边的那种幸福。
(夜深了,他一直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慢慢睡去,这才从床上下来,感觉有些疲倦了,便依在沙发上睡了,夜里斯林起来了一次,伸手轻抚她的额头,温度并无异常。看她的睡姿,被子裹着身体,侧躺着,被子遮过脸颊,几缕散发,看着她隐隐有几许柔弱,心中顿生怜爱之意。)
第二十三场
场景:画室
(子西敲门进来,表情抽象,坐到沙发上,没有了泡茶的兴致。)
子西:小妹仍然在回避我。
斯林:小妹还需要一个调整和适应的过程。
子西:你不必替她解释什么。
(子西情绪低落,失去了光鲜的脸,好比失了水分的白馍,隐隐地有了裂纹。)
子西:在女人面前,我一向是自信的。(子西推了推梁上的眼镜,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斯林。)这回是小妹在我的自信上戳了一个窟窿。
斯林:她绝没有这样的杀伤力,或者说你的自信过于脆弱了。
子西:你这话不错,不是她,就是你了。
斯林:我?
子西:你是不战而驱人之兵。
斯林:小妹初到这座城市,容易迷惑,甚至疏于防备,我期望她能迅速地觉悟。
子西:在我和她之间,不时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即使我和她单独相处,隐隐也能感觉到你就在我和她之间的某个位置。(子西说着摘下眼镜,按着眼部的穴位。)我有必要了解你的企图?
斯林:我有什么企图?
子西:你一直在用你的意识影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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