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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8118
成片时长:约27分钟
阅读:7280
发表:2019/9/18
65集 都市,家庭 电视剧剧本
《教育世家传奇》第21集
1
…
21
64
65
全部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第二十一集:亲情浓浓的一家人
场景一:火车站站台上(晚)(外)
李喜山送白露母女到了火车站。临别前,白露妈妈恋恋不舍地拉着李喜山的手不放。
白露妈妈:喜山呀!阿姨实在舍不得离开你。我只有一个女儿,可是我这场病,让我感到我要有你这样的一个儿子多好!这些天把你忙坏了,我住院,出院、买药、打针都是你跑前跑后地给安排的。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李喜安:阿姨,您别客气!白露没有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她需要帮助。我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的?让白露告诉我。不要客气!
白露:喜山哥,谢谢!我们上车了,再见!
母女上车后,在车窗里不断向喜山摆手
场景二:车箱里(晚)(内)
白露妈妈:(语重心长地)露露,我看李喜山这小伙子真好,善良无私,性格好,脾气好,身体好,长相好。我觉得他对你有情有义,你可得和他好好相处呀!
白露:妈妈,你可别想歪了。其实我和他就是寒假拍《白毛女》认识的。在一起拍戏、演戏都不超过半个月。我和人家没有深交,甚至到分别那天我才知道他在省城工作,他出于礼貌给我留下了通讯地址。如果不是你得这场大病,我也不会豁出脸来求人家帮忙。没想到他这么热情,一帮到底。
白露妈妈:真是个大好人!我真希望他能成我家姑爷。
白露:(非常不好意思)妈,你可不要想入非非了,人家在大城市里工作,还是中央直属企业,人家又是书香门第。咱们高攀不起呀!
白露妈妈:我总觉得他对你有那个意思,要不然,他会这么帮助咱们吗?
白露:妈妈,你姑娘不是嫁不出去的人,不要这样乱点鸳鸯谱好吗?
白露妈妈: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照量办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人家有意,你可不能代答不理的。
场景三:白露学校收发室门前(晨)(外)
白露一进院,被收发员喊住。
收发员:白老师,这有你一封信!
白露:(看着信皮,微微一笑)还真是他来的。(打开边走边看)真让妈妈说中了。他真的来信问候了。
李喜山(画外音)白老师,你妈妈回去后怎么样?恢复得很好吧!你们走后,我真惦心。你这次陪你妈妈来住院,我觉得你还是个没有主意的孩子,什么事都不能自己做主。遇到为难的事,自己就手足无措。也难怪,你可能长这么大,一切都听你妈妈的。你一再说,你没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没有一个帮手,我很同情你、可怜你。从今以后你有什么困难的事,尽管找我,不必客气……
白露:(自言自语)他究竟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不管怎么说?他的确是位大好人,有这样一位朋友的确很好。
画外音:白露非常婉转地给李喜山回了一封感谢信。诚挚地表示对他的感谢之情,并且借助她妈妈的口对李喜山的品貌给予高度评价。李喜山这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在白露书信的字里行间,深深感受到白露母女对他的好感。此后鸿雁飞书,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半年以后两人再次见面,从友谊的边缘同时迈进爱情的乐园。
场景四:省城李喜山宿舍楼前(晚)(外)
白露在楼前徘徊,李喜山从楼里跑出来,看到白露,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李喜山:知道你来参加省里先进教师表彰大会,我乐得一宿没睡着觉。
白露:我下火车就来你这儿了,明天早晨八点报到,九点开大会,明天下午参观师大附中和附小,晚上招待我们看苏联的电影《乡村女教师》。今天晚上我在你们单位附近找一家旅店住下,明天我一整天都不能来找你。周六会后还有活动,晚上我来找你。
李喜山:周日我休息,你就多呆一天吧!我带你出去玩玩。
白露:好吧!见到你很不容易,我就多呆一天,周日晚上我坐火车回去。
场景五:静谧湖风景区(日)(外)
白露和李喜山在湖畔柳荫下的长椅上亲切的聊天。
李喜山:我们结婚之后,要两地生活,你妈妈同意吗?
白露:我妈妈说了,她会把你当亲儿子看待,只要你肯和我结婚,什么条件她都能答应。
李喜山:今年暑假咱们就结婚吧!我可以在单位申请要房子,你寒暑假可以回这儿来,你妈妈也可以过来。开学后,你再回去,你说可以不?以后如果有机会,我想方设法把你调来。
白露:在我答应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决定了,不怕两地生活。我调到这儿的可能性没有,我知道。
李喜山:那实在不行,过几年我调回家乡去。
白露:千万千万不要因小失大,现在你的工作多好!工资又高,你这英雄大有用武之地,回到小县城就埋没了你的人才。我宁可过两地生活也不愿意你做这么大的牺牲。
李喜山:(把白露搂得紧紧地,疼爱地说)你真好!处处事事为我考虑。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找个好老婆。
场景六:李喜安新房(晨)(内)
李喜安还在酣睡,白露已经醒了,她悄悄地坐起来,准备下床。她把身上的薄毯拉过来,准备给李喜山盖上。她突然发现李喜山一只脚没有三个脚指头。她震惊之后,以为是幻觉,揉揉眼睛仔细辨认,的确只有后面的两个小指头。
白露:(惊恐万状,情不自禁惊叫)啊?啊!
李喜山:(被白露惊叫喊醒)亲爱的!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白露:没,没什么!对不起!把你惊醒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我洗洗脸做饭去。(可是她没有立即下床,呆呆地望着李喜山的脚)
李喜山:(发现白露异样,突然意识到白露发现他脚的问题,把白露拉到自己身边,非常镇静地说)你看到我的脚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我觉得这不是咱俩相爱的绊脚石,所以我一直没跟你说。
白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天的吗?
李喜山:不是,我十九岁离家进关,考上南方一个军事学院。二十二岁毕业后被分配到部队,我当时是炮兵,一次和日本鬼子作战时,大跑出现故障,我在排除故障时,大炮坐回来,压断我的脚指头。在北京住了一个月医院,大哥就把我接回家了。
我所有的鞋前面都加上特殊材料,填补空缺的地方,所以不影响走路和干活,人们都不知道我缺脚指头。对不起!我结婚前没和你说过这事,让你受惊了。
白露:这不是什么大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瞒着我。只是我看到有些意外。没关系,你不必介意。
场景七:李喜安家(日)(内)
李喜安和文静合计孩子走不走的问题。
李喜安:老姑又来信了,她本来是点名要婉月去广州的,可是咱俩怕婉月太小,顾虑太多,老姑就决定让朝阳去他们那里读书。
文静:拿来信,我看看。(我就看信)
李丽颖:(画外音)喜安、文静,你们好!我原来本想让婉月来广州读书。理由我去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现在已经五个孩子了,你们的父母还得你们养活,九口人的大家,你俩微薄的工资怎么能维持得了?我知道你们的弟弟妹妹都往家寄钱,可是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家,他们也要生活。现在剑南是铁路局的总工程师,他的工资比你们高得多,所以我们合计给你们培养出一个孩子。我选择婉月的原因是,她太聪明,可塑性非常强,有个好的环境,在好的学校、好的老师培养下一定能成大才。我怕你们因为生活困难供不起她上高中、上大学。所以把路费给你们寄去,也找好了熟人把她带到广州来。可是你们来信说她太小,路途太远,被生人带走不放心。要把路费寄回来。千万不要寄了。你们把朝阳送到长春,交给剑南的朋友铁路局的张建明,他下月2号回广州,已经说好了,委托他把朝阳带到广州……
文静:(满含泪水激动地说)老姑刚解放时一个人挣钱养这一大家子人。现在回到儿子身边,生活好了,又要帮咱们培养孩子。我们绝对不能辜负老姑的好意,你把朝阳送到长春吧!
场景八:长春铁路局招待所(日)(内)
画外音:李喜安在8月1日把朝阳送到长春铁路局招待所,找到李剑南的朋友张建明,把李朝阳交给张建明。
场景九:火车上(日)(内)
张建明:孩子,你几岁了?
李朝阳:我十七岁了。
张建明:读几年级了?
李朝阳:初中二年,明年考高中。
张建明:你离家这么远,不能常回来,不想家吗?
李朝阳:为了初中毕业上高中,高中毕业上大学,我就不能再想家了。我家兄弟姊妹多,我爸爸妈妈都是老师,工资低,供不起我读书,所以我姑奶和我叔让我到广州读书。
张建明:你叔叔是位非常了不起的工程师,人好,业务能力在我们铁路局首屈一指,人人佩服。你在他那儿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火车单调的车轮声,让人昏昏欲睡。李朝阳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他做了一个瑰丽的梦。
李朝阳梦境:
【梦境一】大学生生活
【梦境二】大学毕业当老师,走进课堂。
学生:(起立喊)老师好
李朝阳:(非常兴奋)同学们好!
张建明:孩子,你做梦了。
李朝阳:您怎么知道我做梦了?
张建明:你喊:“同学们好!”你一定是梦见自己当了老师吧?
李朝阳:是的,我高中毕业一定考师范大学。我家人有好多老师,我也一定当老师。
张建明:我知道李工程师的妈妈是老师。你家还有当老师的吗?
李朝阳:我爷爷奶奶都当过老师,我爸爸妈妈。姑姑姑父、叔叔婶婶也有好多当老师的。所以我长大以后一定也当老师。
张建明:你听说过没有?有句俗话是“家有二斗粮,不当孩子王。”你的家人怎么这么多人都当老师呢?
李朝阳:我听说过,我姑奶说:“没有老师就没有国家,老师是为国家培养人才的人。一个国家没有老师,都是文盲、科盲,这个国家就一定落后,落后就得挨打,躲不过灭亡的的命运。姑奶经常给我们讲这些道理。 所以我们不管老师待遇好坏,都愿意当老师。
张建明:我明白了,难怪你叔叔那么优秀,都是你姑奶这位老师培养教育的结果。
场景十:婉月学校大操场(日)(外)
初中二年级学生“劳卫制”测验,学生在跑3000公尺。老师发令后,晚月觉得很轻松,按着原来训练的速度一直领先。渐渐地她把同学们拉在后边。又瘦又小的李婉月跑了几圈之后,把后面的同学拉得很远,快到终点时,她已经压过跑到最后的同学一圈了,当她跑完全程之后,刚要下来。
体育老师:(喊)李婉月,不要下来,还有一圈!
场外计时的三个同学异口同声为她作证。
计时学生:李婉月已经跑了七圈半了!
体育老师根本不相信这个结果,所以就少计了一圈。
体育老师: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拉后面同学一圈。
这时李晚月已经进人极限期。同学们和老师发生了争执,可是老师硬要她多跑了一圈。而生性要强的晚月,仍然以顽强的毅力跑完了3400米。她此时此刻已经大汗淋漓,筋疲力尽,嗓子冒烟,口渴难忍。
场景十一:学校水房前(日)(外)
婉月跌跌撞撞走到室外水管子下面,打开水龙头,浇完头、脸,仰起头,对着水龙头咕嘟咕嘟喝起水来。一个同学递给她一个茶缸,她接了满满一缸子水,咕嘟咕嘟又喝起来,一连喝了三茶缸。
喝完水没多久,李婉月越来越感到呼吸困难,胸闷得很。一下子坐在地上,后来一动也不敢动了。又过了一会儿,她不敢喘气了,脸色骤变。
同学:李婉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李婉月:(指着胸口,非常吃力地说)我——我上——上不来——气。
同学立即跑去找来班主任王老师和体育刘老师。
场景十二:路上(日)(外)
老师和同学们立即用手推车把李晚月送到医院。
场景十三:医院(日)(内)
画外音:经过医生检查,X光检查,发现李晚月的胸腔有大量积液,确诊为渗出性胸膜炎。采取了一系列急救措施。
李婉月的爸爸妈妈惊慌失措赶到医院
文静看到呼吸困难的女儿,急得泪流满面。
李喜安:医生,有危险没有?
医生:这个孩子肺部原来就有问题,可能遇到了意外情况,造成胸腔大量积液。因胸腔积液过多,纵膈和心脏受压,所以她呼吸困难非常严重,为了减轻她的痛苦,我们要把她胸腔里的积液抽出来一些。这不仅能缓解她呼吸困难,还能避免纤维蛋白沉积而引起胸膜粘连。根据她的病情不是抽一次就能解决问题的,还必须打针吃药,所以必须住院治疗。现在马上到处置室抽液。
文静去交钱,李喜安把婉月抱到处置室。
场景十四:处置室(日)(内)
医生:(拿出一个很粗的大针管安上长长的粗针头)孩子,不要怕,把你胸腔的水抽出来一些,你喘气就不这么困难了。(在婉月前胸消毒,摸到肋骨缝,不停地劝慰)你是勇敢坚强的好孩子,为了治好病,一定不哭不叫。(慢慢进针抽液,针管里的液体在增加【特写】)
【作者注:在五十年代初没有现代化抽液设备,完全是用针管抽液】
坚强的婉月咬破自己的嘴唇,挺着剧烈的疼痛,没有叫一声,只见她的泪水慢慢地流到嘴角。
文静非常心疼婉月,把着婉月的手有点哆嗦。
医生:首次抽液,只能抽600lm,过两天还要抽。因为她病情很重,还要向胸膜腔内注入抗结核药物和糖皮质激素,来提高对局部疾的疗效。另外每天必须打链霉素,因为她是结核性质的还要和异烟肼联合治疗,你们去办住院手续吧!
场景十五:医院处置室(日)(内)
画外音:因为没钱住院,晚月只得每天去医院打吊瓶。两天去抽液。她每天从家走到医院,都要忍住剧痛。呼吸特别困难,但是她仍然忍着不喊不叫。有时妈妈不忍心,要背她走,她说什么也不干。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进行胸腔注射,就是把长长的针头从肋间扎入然后推药。连大人都忍受不了,可是晚月却咬牙忍着不出一声。
医生:孩子,你受不了就吱一声吧!
婉月:(摇摇头,轻声说)没关系。
画外音:每周还要从胸腔里往出抽两次水,这个痛苦更是无法忍受的,然而晚月还是坚持治疗。
婉月:(内心独白)我如果不治好病,就不能上学了。只有快快治好病,才能早日去上学。
场景十六:李家(日)(内)
画外音:后来结核菌乘虚而入,发展成侵润性肺结核、结核性腹膜炎和淋巴腺结核,再加上渗出性胸膜炎,晚月的病情在一天天加重。原来一个白白胖胖的、漂漂亮亮的可爱小女孩,渐渐变成一个瘦骨嶙峋的、脸色蜡黄的、可怜巴巴的小黑孩。
晚月腹胀如鼓,腹色深褐色,腹壁失去弹性【特写】。腋窝的淋巴性结核,一天天长大【特写】。每天下午发烧,夜里大汗淋漓【特写】。文静看到大女儿频临死亡,无心照顾小露珠,孩子整天有气无力地嗷嗷待哺。
李喜安:文静,你看看小露珠吧!她可能是饿的,直哭。
文静:没有办法,婉月太遭罪了,我那哪功夫不管大的照顾小的。
喜安:昨天我去赵大夫诊所,把月月的病详详细细地和他说了 。他在资料里查到狼毒可以治淋巴腺结核。但是他没用过。他说:“如果你家的孩子敢试一试,我不要钱,但是治不好出意外,我完全不负责。”
晚月听到爸爸说狼毒能治病,她强烈要求当实验品。爸爸妈妈都下不了狠心。
场景一:火车站站台上(晚)(外)
李喜山送白露母女到了火车站。临别前,白露妈妈恋恋不舍地拉着李喜山的手不放。
白露妈妈:喜山呀!阿姨实在舍不得离开你。我只有一个女儿,可是我这场病,让我感到我要有你这样的一个儿子多好!这些天把你忙坏了,我住院,出院、买药、打针都是你跑前跑后地给安排的。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李喜安:阿姨,您别客气!白露没有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她需要帮助。我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的?让白露告诉我。不要客气!
白露:喜山哥,谢谢!我们上车了,再见!
母女上车后,在车窗里不断向喜山摆手
场景二:车箱里(晚)(内)
白露妈妈:(语重心长地)露露,我看李喜山这小伙子真好,善良无私,性格好,脾气好,身体好,长相好。我觉得他对你有情有义,你可得和他好好相处呀!
白露:妈妈,你可别想歪了。其实我和他就是寒假拍《白毛女》认识的。在一起拍戏、演戏都不超过半个月。我和人家没有深交,甚至到分别那天我才知道他在省城工作,他出于礼貌给我留下了通讯地址。如果不是你得这场大病,我也不会豁出脸来求人家帮忙。没想到他这么热情,一帮到底。
白露妈妈:真是个大好人!我真希望他能成我家姑爷。
白露:(非常不好意思)妈,你可不要想入非非了,人家在大城市里工作,还是中央直属企业,人家又是书香门第。咱们高攀不起呀!
白露妈妈:我总觉得他对你有那个意思,要不然,他会这么帮助咱们吗?
白露:妈妈,你姑娘不是嫁不出去的人,不要这样乱点鸳鸯谱好吗?
白露妈妈: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照量办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人家有意,你可不能代答不理的。
场景三:白露学校收发室门前(晨)(外)
白露一进院,被收发员喊住。
收发员:白老师,这有你一封信!
白露:(看着信皮,微微一笑)还真是他来的。(打开边走边看)真让妈妈说中了。他真的来信问候了。
李喜山(画外音)白老师,你妈妈回去后怎么样?恢复得很好吧!你们走后,我真惦心。你这次陪你妈妈来住院,我觉得你还是个没有主意的孩子,什么事都不能自己做主。遇到为难的事,自己就手足无措。也难怪,你可能长这么大,一切都听你妈妈的。你一再说,你没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没有一个帮手,我很同情你、可怜你。从今以后你有什么困难的事,尽管找我,不必客气……
白露:(自言自语)他究竟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不管怎么说?他的确是位大好人,有这样一位朋友的确很好。
画外音:白露非常婉转地给李喜山回了一封感谢信。诚挚地表示对他的感谢之情,并且借助她妈妈的口对李喜山的品貌给予高度评价。李喜山这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在白露书信的字里行间,深深感受到白露母女对他的好感。此后鸿雁飞书,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半年以后两人再次见面,从友谊的边缘同时迈进爱情的乐园。
场景四:省城李喜山宿舍楼前(晚)(外)
白露在楼前徘徊,李喜山从楼里跑出来,看到白露,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李喜山:知道你来参加省里先进教师表彰大会,我乐得一宿没睡着觉。
白露:我下火车就来你这儿了,明天早晨八点报到,九点开大会,明天下午参观师大附中和附小,晚上招待我们看苏联的电影《乡村女教师》。今天晚上我在你们单位附近找一家旅店住下,明天我一整天都不能来找你。周六会后还有活动,晚上我来找你。
李喜山:周日我休息,你就多呆一天吧!我带你出去玩玩。
白露:好吧!见到你很不容易,我就多呆一天,周日晚上我坐火车回去。
场景五:静谧湖风景区(日)(外)
白露和李喜山在湖畔柳荫下的长椅上亲切的聊天。
李喜山:我们结婚之后,要两地生活,你妈妈同意吗?
白露:我妈妈说了,她会把你当亲儿子看待,只要你肯和我结婚,什么条件她都能答应。
李喜山:今年暑假咱们就结婚吧!我可以在单位申请要房子,你寒暑假可以回这儿来,你妈妈也可以过来。开学后,你再回去,你说可以不?以后如果有机会,我想方设法把你调来。
白露:在我答应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决定了,不怕两地生活。我调到这儿的可能性没有,我知道。
李喜山:那实在不行,过几年我调回家乡去。
白露:千万千万不要因小失大,现在你的工作多好!工资又高,你这英雄大有用武之地,回到小县城就埋没了你的人才。我宁可过两地生活也不愿意你做这么大的牺牲。
李喜山:(把白露搂得紧紧地,疼爱地说)你真好!处处事事为我考虑。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找个好老婆。
场景六:李喜安新房(晨)(内)
李喜安还在酣睡,白露已经醒了,她悄悄地坐起来,准备下床。她把身上的薄毯拉过来,准备给李喜山盖上。她突然发现李喜山一只脚没有三个脚指头。她震惊之后,以为是幻觉,揉揉眼睛仔细辨认,的确只有后面的两个小指头。
白露:(惊恐万状,情不自禁惊叫)啊?啊!
李喜山:(被白露惊叫喊醒)亲爱的!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白露:没,没什么!对不起!把你惊醒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我洗洗脸做饭去。(可是她没有立即下床,呆呆地望着李喜山的脚)
李喜山:(发现白露异样,突然意识到白露发现他脚的问题,把白露拉到自己身边,非常镇静地说)你看到我的脚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我觉得这不是咱俩相爱的绊脚石,所以我一直没跟你说。
白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天的吗?
李喜山:不是,我十九岁离家进关,考上南方一个军事学院。二十二岁毕业后被分配到部队,我当时是炮兵,一次和日本鬼子作战时,大跑出现故障,我在排除故障时,大炮坐回来,压断我的脚指头。在北京住了一个月医院,大哥就把我接回家了。
我所有的鞋前面都加上特殊材料,填补空缺的地方,所以不影响走路和干活,人们都不知道我缺脚指头。对不起!我结婚前没和你说过这事,让你受惊了。
白露:这不是什么大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瞒着我。只是我看到有些意外。没关系,你不必介意。
场景七:李喜安家(日)(内)
李喜安和文静合计孩子走不走的问题。
李喜安:老姑又来信了,她本来是点名要婉月去广州的,可是咱俩怕婉月太小,顾虑太多,老姑就决定让朝阳去他们那里读书。
文静:拿来信,我看看。(我就看信)
李丽颖:(画外音)喜安、文静,你们好!我原来本想让婉月来广州读书。理由我去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现在已经五个孩子了,你们的父母还得你们养活,九口人的大家,你俩微薄的工资怎么能维持得了?我知道你们的弟弟妹妹都往家寄钱,可是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家,他们也要生活。现在剑南是铁路局的总工程师,他的工资比你们高得多,所以我们合计给你们培养出一个孩子。我选择婉月的原因是,她太聪明,可塑性非常强,有个好的环境,在好的学校、好的老师培养下一定能成大才。我怕你们因为生活困难供不起她上高中、上大学。所以把路费给你们寄去,也找好了熟人把她带到广州来。可是你们来信说她太小,路途太远,被生人带走不放心。要把路费寄回来。千万不要寄了。你们把朝阳送到长春,交给剑南的朋友铁路局的张建明,他下月2号回广州,已经说好了,委托他把朝阳带到广州……
文静:(满含泪水激动地说)老姑刚解放时一个人挣钱养这一大家子人。现在回到儿子身边,生活好了,又要帮咱们培养孩子。我们绝对不能辜负老姑的好意,你把朝阳送到长春吧!
场景八:长春铁路局招待所(日)(内)
画外音:李喜安在8月1日把朝阳送到长春铁路局招待所,找到李剑南的朋友张建明,把李朝阳交给张建明。
场景九:火车上(日)(内)
张建明:孩子,你几岁了?
李朝阳:我十七岁了。
张建明:读几年级了?
李朝阳:初中二年,明年考高中。
张建明:你离家这么远,不能常回来,不想家吗?
李朝阳:为了初中毕业上高中,高中毕业上大学,我就不能再想家了。我家兄弟姊妹多,我爸爸妈妈都是老师,工资低,供不起我读书,所以我姑奶和我叔让我到广州读书。
张建明:你叔叔是位非常了不起的工程师,人好,业务能力在我们铁路局首屈一指,人人佩服。你在他那儿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火车单调的车轮声,让人昏昏欲睡。李朝阳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他做了一个瑰丽的梦。
李朝阳梦境:
【梦境一】大学生生活
【梦境二】大学毕业当老师,走进课堂。
学生:(起立喊)老师好
李朝阳:(非常兴奋)同学们好!
张建明:孩子,你做梦了。
李朝阳:您怎么知道我做梦了?
张建明:你喊:“同学们好!”你一定是梦见自己当了老师吧?
李朝阳:是的,我高中毕业一定考师范大学。我家人有好多老师,我也一定当老师。
张建明:我知道李工程师的妈妈是老师。你家还有当老师的吗?
李朝阳:我爷爷奶奶都当过老师,我爸爸妈妈。姑姑姑父、叔叔婶婶也有好多当老师的。所以我长大以后一定也当老师。
张建明:你听说过没有?有句俗话是“家有二斗粮,不当孩子王。”你的家人怎么这么多人都当老师呢?
李朝阳:我听说过,我姑奶说:“没有老师就没有国家,老师是为国家培养人才的人。一个国家没有老师,都是文盲、科盲,这个国家就一定落后,落后就得挨打,躲不过灭亡的的命运。姑奶经常给我们讲这些道理。 所以我们不管老师待遇好坏,都愿意当老师。
张建明:我明白了,难怪你叔叔那么优秀,都是你姑奶这位老师培养教育的结果。
场景十:婉月学校大操场(日)(外)
初中二年级学生“劳卫制”测验,学生在跑3000公尺。老师发令后,晚月觉得很轻松,按着原来训练的速度一直领先。渐渐地她把同学们拉在后边。又瘦又小的李婉月跑了几圈之后,把后面的同学拉得很远,快到终点时,她已经压过跑到最后的同学一圈了,当她跑完全程之后,刚要下来。
体育老师:(喊)李婉月,不要下来,还有一圈!
场外计时的三个同学异口同声为她作证。
计时学生:李婉月已经跑了七圈半了!
体育老师根本不相信这个结果,所以就少计了一圈。
体育老师: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拉后面同学一圈。
这时李晚月已经进人极限期。同学们和老师发生了争执,可是老师硬要她多跑了一圈。而生性要强的晚月,仍然以顽强的毅力跑完了3400米。她此时此刻已经大汗淋漓,筋疲力尽,嗓子冒烟,口渴难忍。
场景十一:学校水房前(日)(外)
婉月跌跌撞撞走到室外水管子下面,打开水龙头,浇完头、脸,仰起头,对着水龙头咕嘟咕嘟喝起水来。一个同学递给她一个茶缸,她接了满满一缸子水,咕嘟咕嘟又喝起来,一连喝了三茶缸。
喝完水没多久,李婉月越来越感到呼吸困难,胸闷得很。一下子坐在地上,后来一动也不敢动了。又过了一会儿,她不敢喘气了,脸色骤变。
同学:李婉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李婉月:(指着胸口,非常吃力地说)我——我上——上不来——气。
同学立即跑去找来班主任王老师和体育刘老师。
场景十二:路上(日)(外)
老师和同学们立即用手推车把李晚月送到医院。
场景十三:医院(日)(内)
画外音:经过医生检查,X光检查,发现李晚月的胸腔有大量积液,确诊为渗出性胸膜炎。采取了一系列急救措施。
李婉月的爸爸妈妈惊慌失措赶到医院
文静看到呼吸困难的女儿,急得泪流满面。
李喜安:医生,有危险没有?
医生:这个孩子肺部原来就有问题,可能遇到了意外情况,造成胸腔大量积液。因胸腔积液过多,纵膈和心脏受压,所以她呼吸困难非常严重,为了减轻她的痛苦,我们要把她胸腔里的积液抽出来一些。这不仅能缓解她呼吸困难,还能避免纤维蛋白沉积而引起胸膜粘连。根据她的病情不是抽一次就能解决问题的,还必须打针吃药,所以必须住院治疗。现在马上到处置室抽液。
文静去交钱,李喜安把婉月抱到处置室。
场景十四:处置室(日)(内)
医生:(拿出一个很粗的大针管安上长长的粗针头)孩子,不要怕,把你胸腔的水抽出来一些,你喘气就不这么困难了。(在婉月前胸消毒,摸到肋骨缝,不停地劝慰)你是勇敢坚强的好孩子,为了治好病,一定不哭不叫。(慢慢进针抽液,针管里的液体在增加【特写】)
【作者注:在五十年代初没有现代化抽液设备,完全是用针管抽液】
坚强的婉月咬破自己的嘴唇,挺着剧烈的疼痛,没有叫一声,只见她的泪水慢慢地流到嘴角。
文静非常心疼婉月,把着婉月的手有点哆嗦。
医生:首次抽液,只能抽600lm,过两天还要抽。因为她病情很重,还要向胸膜腔内注入抗结核药物和糖皮质激素,来提高对局部疾的疗效。另外每天必须打链霉素,因为她是结核性质的还要和异烟肼联合治疗,你们去办住院手续吧!
场景十五:医院处置室(日)(内)
画外音:因为没钱住院,晚月只得每天去医院打吊瓶。两天去抽液。她每天从家走到医院,都要忍住剧痛。呼吸特别困难,但是她仍然忍着不喊不叫。有时妈妈不忍心,要背她走,她说什么也不干。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进行胸腔注射,就是把长长的针头从肋间扎入然后推药。连大人都忍受不了,可是晚月却咬牙忍着不出一声。
医生:孩子,你受不了就吱一声吧!
婉月:(摇摇头,轻声说)没关系。
画外音:每周还要从胸腔里往出抽两次水,这个痛苦更是无法忍受的,然而晚月还是坚持治疗。
婉月:(内心独白)我如果不治好病,就不能上学了。只有快快治好病,才能早日去上学。
场景十六:李家(日)(内)
画外音:后来结核菌乘虚而入,发展成侵润性肺结核、结核性腹膜炎和淋巴腺结核,再加上渗出性胸膜炎,晚月的病情在一天天加重。原来一个白白胖胖的、漂漂亮亮的可爱小女孩,渐渐变成一个瘦骨嶙峋的、脸色蜡黄的、可怜巴巴的小黑孩。
晚月腹胀如鼓,腹色深褐色,腹壁失去弹性【特写】。腋窝的淋巴性结核,一天天长大【特写】。每天下午发烧,夜里大汗淋漓【特写】。文静看到大女儿频临死亡,无心照顾小露珠,孩子整天有气无力地嗷嗷待哺。
李喜安:文静,你看看小露珠吧!她可能是饿的,直哭。
文静:没有办法,婉月太遭罪了,我那哪功夫不管大的照顾小的。
喜安:昨天我去赵大夫诊所,把月月的病详详细细地和他说了 。他在资料里查到狼毒可以治淋巴腺结核。但是他没用过。他说:“如果你家的孩子敢试一试,我不要钱,但是治不好出意外,我完全不负责。”
晚月听到爸爸说狼毒能治病,她强烈要求当实验品。爸爸妈妈都下不了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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