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要梗概:
本故事讲述的是一个迷茫的大学生,通过寻找亲生父亲,了解了家族的历史与父辈的苦难。他得到了家族传承的鹿笛,他找到了原生家庭的内生动力。他融入了家族,其家族已被汉化,融入社会,成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力量。
详细梗概:
(5508字) 韩辛在优越的环境中,成长到硕士毕业。学校里关于原生家庭内生动力的讨论,引发了他的思考。他和父亲韩凤汝是完全不同的两极,一直饱受质疑,已影响了他的成长和工作。
韩凤汝回忆了和邢小美相识的感动,告诉韩辛你母亲是怀孕后嫁过来的,我接受。
那他是谁?这是韩辛懂事起就有的疑问。他用各种方式求证,母亲用近三十年的沉默表达了态度。
他不想亵渎母亲,但他必须找到家族的内生动力,韩辛踏上了他的“寻爹”之旅。
韩凤汝叮嘱他:你留意供着那傻子,绰号德儿鲁,此人姓朱...
按韩凤汝的提示,韩辛来到千里之外的红旗煤矿,找到被称小诸葛的葛老--葛富贵,葛老已年逾九旬。
葛老建议韩辛先去纪念馆,这里人把纪念馆称为三仙庙。
邢小美此时就是这里的义工,她是五十岁退休后来的。
邢小美用她特有的娴静,迎接了韩辛和葛老,并给韩辛介绍了粉姨和梅姨。
韩辛看到了令他惊诧的两个女人,年近五旬却如初嫁的少妇,端庄典雅。虽风格迥异但同样惊人的漂亮。
三女浅声低语的于葛老交流,斟茶送果。手指纤纤,玉腕轻转,不急不躁。那茶竟如一线牵着,不溅丁点水花。
这是一种沉淀到虚无的淡定,是恍若仙人,纤尘不染的优雅。
如此美貌的女人共同坚守着一个男人的雕像,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纪念馆里的雕像,铭文上刻着:朱齐寿,绰号:德儿鲁,行七...
葛老看着雕像,连说:天才,天才...
韩辛的脑海里回荡着:你留意供着那傻子,绰号德儿鲁,此人姓朱...
韩辛以写一部煤矿发展史的名义,开始了调查。
德儿鲁是公认的傻子,他一直在矿区里乞讨。矿区里早年的孩子都记得那句:傻七,傻七,没事摸德儿。
德儿鲁是葛老心中的天才。因为他在十岁左右时,就破了葛老的象棋残局《梅花谱》。
粉儿守在这里应该是情。
粉儿的母亲朴姬花原是煤矿的俄语翻译,文革开始后被定性为特务,遣送到北大荒某农场。矿里有运动时,要回来接受批斗。
粉儿的童年,是在陪母亲批斗和劳改的路上渡过的。德儿鲁这时遇到了粉儿,他带着粉儿乞讨度日,受尽羞辱和坎坷。朴姬花这次巡回批斗了一个多月。
二人产生了朦胧的情感。
中苏边境有一个乌尔诺湖,德儿鲁在湖里捕鱼晾晒,险被苏联士兵打死。德儿鲁借用叶赛宁的《狗之歌》,表达生活的艰难,感动了苏联军官。他获得了在湖里捕捞的特权。
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走了多少天,他在北大荒找到了粉儿,给粉儿送去救命的很多鱼。
几年后朴姬花去世,粉儿回到煤矿接班。她从不认为德儿鲁是傻子,她要和德儿鲁一起生活,德儿鲁也是她唯一的依靠。
德儿鲁父母双亡,靠矿上的补助活命,几兄弟只有一条裤子,他还要继续乞讨。他跑了,他躲着粉儿。
粉儿被流氓强奸了,在和德儿鲁相识的湖边。
粉儿和在现场但没有强奸,反倒举报了强奸犯的流氓王红军结合。因为此时,只有这个绰号二癞子的人收留她。
她守在这里是情是爱?只有她知道。
喜梅守在这里只能说无奈。
喜梅的父亲王凤举,是红旗煤矿的矿长,母亲卢明贞是职工医院的院长。
卢明贞来这里并嫁给王凤举,是父亲卢同舟---卢老爷子逼她来的。
卢老爷子原是某部队团长,后为雀岗矿务局军代表,兼革委会主任。
卢明贞长的没胸没臀,常年板着脸,被称:卢大板。是公认的冷血动物,六亲不认。
王凤举脸大,作风问题严重,被称:王大脸。是公认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对家庭对工作。
卢明贞终于出轨家里的狼狗,被常偷喜梅内裤的林子立偷窥。
林子立的父亲林丰民是副矿长,保皇派头头,住矿长楼王凤举家隔壁。
德儿鲁是被二哈的大嫂大玲子启蒙,懂得了风月,这次他是被动的。因目睹了卢明贞的人狗疯狂,才和粉儿发生了一次火星撞地球的激情。
王凤举和卢明贞去异地开会,喜梅披了卢明贞的衣服喂狗。狼狗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企图猥亵喜梅,喜梅惊叫求救。
德儿鲁恰好来王凤举家车库,偷红头文件,偷吃的东西。红头文件是给小诸葛看的,偷东西是矿长家好吃的东西多。
德儿鲁阻止不了狼狗,冲动的打死了狼狗,救了喜梅。喜梅惊吓过度,精神失常,从此只认识德儿鲁一个人。
王凤举利诱贾春旺娶了喜梅,贾春旺官迷,被提拔为团委干事。
贾春旺坚定的认为,德儿鲁强奸过喜梅,对他很仇视。结婚后喜梅还常找德儿鲁,吹很像避孕套的火药防水套玩,是可忍孰不可忍。
贾春旺可以坐王凤举的小车,司机小方也讨好贾春旺。
一个雨雪交加的夜晚,贾春旺猛打方向盘,把德儿鲁撞飞了。
德儿鲁下落不明。
喜梅对德儿鲁不存在感情,德儿鲁和喜梅也没有既往。但喜梅只记得德儿鲁,她就要守在这里,谁也阻止不了。
邢小美是接丈夫孟宪军的班,来到煤矿的。是职工理发店里剃头的师傅,在这儿被称:邢寡妇。
邢寡妇有洁癖,为人也孤僻。她住的是供应科废弃的打更房,这里幽静,偏僻,并不是居民区。
负责安排她的是韩凤汝,韩凤汝把这两间房修缮得院落整齐,证明他早有预谋。
德儿鲁无意识的爬到这里,邢寡妇无奈的收留了他,并悉心照料。
邢寡妇是后来矿区的,她以为德儿鲁真是傻子。对德儿鲁说了很多心里话,后又把德儿鲁“日”了。
国家已恢复高考,德儿鲁偷偷复习高考,筹划着回到正轨,与邢寡妇结合。
邢寡妇终于发现德儿鲁不傻,她绝没想过再嫁,韩凤汝等都在追她,她都拒绝了。想不到一个“傻子”坏了坚守的贞节。邢寡妇羞愧难当,几近疯狂。
德儿鲁愤怒出走,重新出现在矿区里。被邢寡妇打理得干干净净,还很帅。
贾春旺纠集流氓,鼓动群众殴打德儿鲁。群众可以包容一个傻子,但是假的?那就该打。
德儿鲁头部受伤,变成真的傻子。
邢寡妇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跟踪德儿鲁来到王凤举家车库。
卢明贞并不冷血。自德儿鲁救了喜梅,她发现德儿鲁常来她家偷吃东西,看王凤举的书和资料。她刻意在车库里准备了吃的喝的,把新鞋伪装成旧鞋,把新衣服弄成旧衣服。这样德儿鲁才敢拿,他也真拿了。
卢明贞痛斥了邢寡妇的贞节,给她读了德儿鲁藏起来的日记。述说了自己的经历,为喜梅的遭遇忏悔。
邢寡妇决定嫁给韩凤汝,生下孩子。
邢寡妇守在这里,应该是忏悔。为自己还是...?
为这就修个纪念馆?显然不是。
德儿鲁靠矿工们的施舍长大,他也在回馈乡亲们。
苏联军官允许德儿鲁捕鱼,德儿鲁识时务的每年只捕一次,时间他选在春节。
而这一次,他会凿一个冰窟窿,捕很多很多。苏联人不吃淡水鱼,但中国人和苏联人都不能打捞,乌尔诺湖的鱼很大。
当年的老矿工都知道,每年春节时,院子里都会凭空掉下一条鱼,一条很大的鱼。
还有就是野菜。周围的农民修了很多梯田,结果什么也不长。德儿鲁常年在梯田上播种马齿苋和野地环。直到某年饥荒,山上开满灿烂的野花,人们靠野菜度命,但也没人知道是刻意种的。
德儿鲁能坐在纪念馆里,是他救了几百人。
红旗煤矿的建设图纸,被造反派改的偏离了正轨。德儿鲁在王凤举家,见过日本人的图纸,苏联人的图纸和中国人的图纸,他做了对比和计算,发现矿井打偏了。
当乌尔诺湖冰面异常破裂的时候,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用卢老爷子的名义,发出了紧急通知,拉响了警报。使矿工提前升井,挽救了数百人的生命。
当时,也没人知道,值班的调度员被他一个手刀打晕了。
德儿鲁被打成真正的傻子,邢寡妇去了金宝屯煤矿。
粉儿没有放弃,粉儿在想方设法唤醒德儿鲁。粉儿执拗的要把德儿鲁接回家,王红军无奈的同意。
德儿鲁不想成为拖累,他意识到他该走了,他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葛老,葛老才知道矿难事故是他发的预警。
德儿鲁庄严的坐在冰面上,对这个世界呐喊。粉儿和喜梅找到他,他已变成一座冰雕。
粉儿要和德儿鲁一起走,被王红军阻止。粉儿和喜梅把德儿鲁抬回来,放在邢寡妇的房子里。粉儿和喜梅从供应科抢回材料,要把这里修成一座庙。
葛老建议应该合法化,把德儿鲁的事迹传播出去。于是,有了这座纪念馆。
查清了父亲,韩辛告诉了葛老。
葛老见到韩辛,就怀疑他是来寻爹,因为太像了。但没有证据证明,德儿鲁和邢小美有关系。
只有两个人知道。
一个是十八岁时,就非要娶寡妇的张本春。张本春是葛老战友的遗孤,葛老收养了他。
另一个是为满足女友,来偷邢小美那只狗的曹猛。
两个人的动机严重不纯,所以一直保密。
葛老拿出他一直珍藏的鹿笛,为韩辛讲述了苦难的过去。
一九四九年,葛富贵因和卢同舟--卢老爷子调包的地主成份,从部队的团长下放到噶子沟煤矿,等待组织审查。
在来噶子沟的路上,他救了被人暗杀的李木菊。
李木菊获救后,主动脱了衣服,让葛富贵“日”她。
聊天后得知,李木菊原是本地大地主,丁骆三的三房小妾,因嫁给丁骆三的时间短,又得到地方干部杜建成的庇护,才以贫农的成份,进入噶子沟煤矿工作。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是人人想“日”的女人。
一是因为美貌,二是因为出身,三是因为矿上多是单身男性。葛富贵拒绝了,这很意外。
杜建成也是如此。他不断纠缠李木菊,李木菊痛斥了杜建成。
解放前,杜建成是本地的小学老师,经常给丁骆三家的孩子上私课。杜建成常看李木菊笑,李木菊也对杜建成笑过。
李木菊发现杜建成猥亵了二奶奶的四姑娘,然后又搞了二奶奶。
解放后,杜建成又娶了丁骆三家车夫,吴老二的姘头曲麻子。吴老二凭此成为矿保卫科科长。
杜建成的堂舅姥爷是部队干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是他枪毙了丁骆三,分了土地。杜建成有文化,帮部队做了些事,因此进入乡政府,成为地方干部。
这些历史只有李木菊知道,杜建成霸占不成,企图杀人灭口。
葛富贵想调查此事,却被杜建成和吴老二等人缴械。葛富贵此时是监督改造对象,也没资格配枪,更不要说调查。
葛富贵暗中保护李木菊。
李木菊的身边,有一个形如鬼魅的朱老蔫,朱老蔫多次伺机强奸李木菊。葛富贵制服了朱老蔫。
矿里来了土匪,土匪只抢了李木菊。葛富贵夺了吴老二的枪,击毙了企图射杀朱老蔫的土匪。朱老蔫用异常精准的枪法,救回李木菊。让葛富贵意识到朱老蔫绝非善类。葛富贵也因夺枪罪上加罪。
杜建成以勾结土匪的名义,企图害死李木菊。
朱老蔫神奇的引来一头狗熊,把杜建成吓得尿裤子。
李木菊看似合理的和朱老蔫结合,到五五年时,为朱老蔫连生七个儿子。
杜建成一直在迫害李木菊,生第七个孩子时是在野外生的,李木菊生命垂危。李木菊叮嘱朱老蔫:攒足劲,日杜建成的老婆。她不行了,她自己知道。
葛富贵提出这个老七他养,让李木菊保重身体。李木菊大喊:让他绝户,让他绝户,咱儿子是贫农。随后,李木菊就哼着: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死去。“她得多恨我啊,我真绝户了”。
很明显,葛老不只在说别人的故事,他也有故事。
朱老蔫为什么屡次强奸李木菊?而李木菊还拼命给他生儿子?
朱老蔫被葛富贵制服,葛富贵把他带到没人的地方。朱老蔫说出了为什么,葛富贵承诺说服李木菊。
朱老蔫是山上的野毛子,如解放后才下山的鄂伦春族一样。很早以前,高句丽占领了东北,朱老蔫的部族,属于几百年前的粟末七部遗民,他们没有投降高句丽,一直呆在山上。
日本人占领东北是一九三一年。当时实行大东亚共荣,并不烧杀抢掠,却专抓没有户籍的野人。山上的野人要下山换盐和药品,即使不下山,也可能遇上日本人。朱老蔫的部族很多人被抓或被杀。
有经验的猎人,不但可以熟练使用鹿笛,还可以调配类似雌性发情的牝阴水,用来猎杀异性。
山下的哨卡只有十几个日本兵,部族的年轻人试着调配野狼的牝阴水,用来攻击日本人。野狼是群居动物,用这种方法猎狼是猎人的禁忌。
年轻人成功的消灭了一批日本人,但也引来数个狼群。狼群攻击了部族,只有朱老蔫跑出来。部族老者把唯一的鹿笛给了他,让他繁衍粟末七部,繁衍女真。
朱老蔫跑出来后仍呆在山上,直到有一天,李木菊钻进他的野狼套。当时李木菊还小,是穆棱满人正黄旗的小格格,有女真血脉。
朱老蔫还是把她送回家,条件是长大后帮他繁衍部族。
李木菊长大后,家里把她嫁给了年过六旬的丁骆三,从穆棱来到雀岗。朱老蔫追到雀岗,成为丁骆三家的车夫。他逮着机会就“日”李木菊,李木菊有苦难言。
葛富贵把朱老蔫的经历说给李木菊,李木菊答应帮朱老蔫繁衍部族。
她是心甘情愿的吗?葛富贵以地主成份的借口,拒绝了李木菊。李木菊在乎这个?
李木菊提出一个要求,帮她杀了杜建成,葛富贵也要除掉这个败类。
这才有张本春至今心有余悸的,卢老爷子一枪爆了杜建成的脑袋,矿区自此结束了文革初期纷乱的派系斗争。
李木菊临死时,让朱老蔫攒足劲,“日”杜建成的老婆曲麻子。朱老蔫天葬了李木菊,就把曲麻子扛到矿中心的五七台。在众目睽睽下,“日”了曲麻子。
吴老二是保卫科长,手里有人有枪,他就看着朱老蔫“日”曲麻子,却没有阻止。
朱老蔫坐在草垛边吹鹿笛。吴老二带着人来抓朱老蔫。
朱老蔫祭拜了李木菊,平躺在地上,发出骇人的嗥叫。野狼来了,头狼还和朱老蔫做了一番交流。群狼一字排开,肃然静默。
这是粟末七部的天葬。
天葬时,头狼要先咬住人的神阙,断了人的神魄,群狼绕人三匝。
朱老蔫被群狼吃到只剩白色的骷髅,狼群走了。
懂得天葬仪式的人,才能引来群狼。天葬的群狼尽职尽责,绝不攻击他人,也绝不会留下一滴血肉。
葛富贵一直照顾着七个孤儿,特别是德儿鲁。
他的先祖如此悲壮。韩辛震撼。
鹿笛上镌刻着曲如回文的古文字。
葛老告诉他,铭文的本意是:安(一个)雄性的天卫,“卫”本指驴,但这里应该是驴马的泛称。意译应为:做有血性的男人。
德儿鲁,本意是勇敢的猎手,“德儿”,后来演化为东北话的泛指雄性的生殖器。
第二天是一月二十日,葛老说你父亲生于明天死于明天。
这一天已被团市委定为:雀岗团市委齐寿基金募捐大集市。募集的资金由粉儿三人发起的齐寿基金会捐给希望小学。
贾春旺是多年的捐款第一名。
朱家的六兄弟已繁衍了十七个新生代,加上韩辛刚好十八罗汉。朱家的蟒式空齐舞,已是集市的压轴戏。
韩辛质疑自己的民族,葛老告诉他:知足。他的家族史无法考证,他就是汉民族的一员。
韩辛穿上朱家定制的“家服”,加入到表演行列,配合的天衣无缝。
葛老讲经说法:这涅槃一曰无余,一曰有余,谓见、思烦恼已断,尚余现受色身未灭,是名有余涅槃。啥意思呢?就是他还有念想,小乘曰尚余今生之果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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