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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幻  悬疑  纪实

　　保卫干部乙离去。
　　
　　77、大盛纱厂、机修车间、日、内
　　耿青湘等人维修电机。
　　保卫干部乙走进。
　　保卫干部乙：耿青湘，科长让你去一趟保卫科。
　　耿青湘：啥事啊？
　　保卫干部乙：不清楚。
　　耿青湘褪下手套，擦手、离去。
　　
　　78、大盛纱厂、保卫科、日、内
　　章维彪在喝水。
　　敲门声。
　　保卫干部乙：请进。
　　耿青湘推门走进。
　　耿青湘；科长，您找我？
　　保卫干部乙：啊，是这三位公安局的同志找你。
　　耿青湘略微愕然：公安局？
　　保卫干部乙：是的。你们聊。（离去至耿青湘跟前）你要好好配合。（离去）
　　刑警甲关上房门。
　　章维彪：坐吧。
　　章维彪一直在观察耿青湘，见他很自然地坐在被审的位置。
　　章维彪对刑警乙示意：嗯。
　　刑警乙准备纸笔。
　　章维彪：姓名？
　　耿青湘：耿青湘。
　　章维彪：以前在哪儿工作？
　　耿青湘：英捕房。
　　章维彪：认识拉吉波吗？
　　耿青湘略一迟疑：认识，但抗战胜利后他不知道去哪儿了。
　　章维彪：最近有没有他和你联系？
　　耿青湘：没有。
　　章维彪：真的没有？
　　耿青湘迟疑；没、没有！
　　章维彪：你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我最后问你一句：你们有没有联系？
　　耿青湘又一迟疑：没有。
　　章维彪：嘴硬。（对刑警甲乙）你俩看好他，我去去就来。
　　章维彪离去至耿青湘跟前看看他，耿青湘不敢正式面对，低头，章维彪离去，他才拿出手帕拭汗，内心忐忑不安。
　　
　　79、大盛纱厂、总机处、日、内
　　保卫干部乙领着章维彪来到总机。
　　保卫干部乙：这是公安局的同志。
　　章维彪：您好。我想问一下，之前有没有人给耿青湘打电话？
　　女接线员略一思忖：去年12月下旬以来，经常有一个男子打电话进来，让接传达室，要找耿青湘。
　　章维彪：打电话那个人说话如何？
　　女接线员：外国人说中国话，舌头硬。
　　章维彪：谢谢。您忙着。
　　女接线员：您慢走。
　　二人离去。
　　
　　80、大盛纱厂、传达室、日、内
　　保卫干部乙；这是公安局的同志。
　　老传达：啊。
　　章维彪：之前有没有人找过耿青湘？
　　老传达思忖着：我记得去年12中旬有一个黄头发的外国人打出租车来找耿青湘，他们在外面说的是英文，我一句也听不懂。
　　章维彪：最近那个人来找过耿青湘吗？
　　老传达：没有。不过前天打电话让我去找耿青湘。
　　章维彪：您肯定他是那个黄头发外国人吗？
　　老传达：错不了。这个外国人打电话让我找了好几次耿青湘了，说话舌头硬，我一听就是他。
　　章维彪：谢谢。您忙着。
　　老传达：慢走。
　　章维彪和保卫干部乙离去。
　　
　　81、大盛纱厂、厂路、日、外
　　章维彪和保卫干部乙缓行。
　　保卫干部乙：明显看出来，耿青湘在说谎。
　　章维彪思忖着：可能他心中有所顾虑。
　　保卫干部乙：顾虑？（摇头）
　　章维彪：试想，拉吉波是个外国人，四年多杳无音信突然回到上海直接找耿青湘，任谁都得有点顾虑：这小子在外面混的如何？混的不好别在连累自己？等等。
　　保卫干部乙：当年他们同在英捕房，熟人或好友不止耿青湘一个，为什么直接找他呢？
　　章维彪思忖着；熟人、好友不知去向……（蓦地）我明白了，拉吉波一定有什么东西寄存在耿青湘家。
　　保卫干部乙：有道理。那你想怎么对付耿青湘？
　　章维彪：将计就计！
　　
　　82、大盛纱厂、保卫科、日、内
　　章维彪看着耿青湘喝了口水。
　　耿青湘似乎有点手足失措，不知道放哪儿，表面还尽量装作若无其事。
　　章维彪平缓地：你确定认识拉吉波？
　　耿青湘：确定。
　　章维彪慢条斯理地：那我们就唠唠这个印度人。“八一五”光复后拉吉波离开上海，四年后的49年12月中旬重新回到上海……
　　耿青湘略有惶恐地听着。
　　章维彪：今年1月12日晚间潜入英国总领事馆实施犯罪活动，盗走手提保险箱，造成恶劣的国际影响……
　　耿青湘连连拭汗，忐忑、惶恐。
　　章维彪：1月13日傍晚来到天主教财会室实施盗窃活动……
　　耿青湘拭汗、哆嗦。
　　章维彪：对教会的保险箱……耿青湘！
　　耿青湘蓦地抬起头。
　　章维彪目光严厉地：你怎么了？
　　耿青湘滑坐在地，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
　　耿青湘哭丧着脸：对不起，我不知道拉吉波犯案了。
　　章维彪；那你坐起来重新说。
　　刑警甲扶着耿青湘重新坐好。
　　耿青湘回忆地：那是去年12月中旬的一天……
　　
　　83、耿青湘家、门楼、日、外（回忆）
　　拉吉波在叩门。
　　耿青湘画外音：谁呀？
　　拉吉波；老朋友，我是拉吉波。
　　少顷，房门打开。
　　耿青湘惊讶地：哟，真的是你！快请进。
　　拉吉波：不啦。有时间吗？
　　耿青湘：今天我休息。
　　拉吉波：正好，我们去饭店喝点酒。
　　耿青湘犹豫地：这个……
　　拉吉波拉着耿青湘：走吧走吧。有什么客气的，都是老朋友了。
　　耿青湘：好吧。（对里面）哎，我不在家吃了。（掩门、离去）
　　
　　84、国际饭店、日、内（回忆）
　　拉吉波和耿青湘一起吃饭。
　　耿青湘：怎么样？在外面干点啥？
　　拉吉波：我在伦敦开了一家机械公司，专门生产保险箱系列。
　　耿青湘：这次来上海？
　　拉吉波：啊，考察商品销售和物色技术人才。来，喝酒。
　　二人对饮。
　　拉吉波：吃菜。
　　耿青湘：哎呀，咱拖家带口不能与你一块干了。
　　拉吉波：没关系。这不我得在上海呆一阶段，老朋友能不能帮我点忙？
　　耿青湘：啥事？
　　拉吉波；你亲朋好友有没有闲置的房子，我要住一段时间。
　　耿青湘思忖着：这个……哎，还就真有这一处房子，是我做药材生意朋友的，他家在天津，往返于……
　　
　　85、闸北区、中兴路、民宅、日、外（回忆）
　　耿青湘：上海、北京、天津做买卖，头几天刚走，把钥匙给我一把帮助照顾。请。
　　门牌：中兴路603弄41号
　　耿青湘打开院门，拉吉波拎着皮箱随他走进院子。
　　耿青湘：喏，门楼小院，清净怡人。
　　拉吉波放下皮箱环顾周边。
　　拉吉波：嗯。Ok。
　　耿青湘：走，去屋里看看。
　　耿青湘上前开锁，二人进屋。
　　
　　86、同上、日、内（回忆）
　　耿青湘：屋里生活设施什么都不缺，可以自己做饭。
　　拉吉波摸摸桌椅、床铺等物。
　　拉吉波：嗯。正合我意。
　　耿青湘递上钥匙：这是开院门的，这是开正房的。
　　拉吉波：你的朋友几时能回来？
　　耿青湘：两三个月，也许更长时间。
　　拉吉波：ok！
　　
　　87、大盛纱厂、保卫科、日、内
　　章维彪：你们经常联系吗？
　　耿青湘：不。我也怕惹麻烦，一个月只联系了三四次，他三次请我吃饭，最后一次是前天。
　　章维彪：噢？什么事？
　　耿青湘：拉吉波打电话找我，说他要鉴定产品需要一些钳工工具，请我代购钢锯、锯条、锉刀等等，解释说因他是外国人，买这些东西恐怕被人怀疑图谋不轨。
　　章维彪：那你买了吗？
　　耿青湘：买了，正准备今天买给他送过去。
　　章维彪：好！我们随你一块去。（拿起电话）
　　
　　88、公安局、会议室、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