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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罪嫌疑  警匪  人性

　　143 内 高敬俞办公室 午
　　高敬俞坐在椅子上。
　　杨启站在办公桌前，递上一份报告：这是报告，目前，整个案件7死4伤，3个有前科的诈骗犯男性，1个越南人女性，还有一个五岁的女童和一个75岁的老人死亡，4个老年人在慌乱中轻微撞击受伤，倒也没什么大碍了，只是，，，
　　杨启红着眼睛。
　　高敬俞面色沉重，看着报告并没有伸手去翻。
　　高敬俞：我想说你不用太难过，做警察，一个是经常面对这样的情况，另一个，对昌铭来说，自从决定做警察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但，，，这件事，你需要，检讨一下，明明知道嫌疑人身上带着危险武器，（抬起头）为什么还要选择交火？
　　杨启沉默低下头。
　　高敬俞：怎么给死者家属交代？怎么给昌铭家人交代？
　　杨启：我去给他们请罪。
　　高敬俞：请罪？（叹了叹气，沉下头）要是请罪就有用，我去比你去都有用。
　　杨启：任凭组织处分，但，，，这个案件，，，我还是要负责。
　　高敬俞：没有比你更适合这个案子的人，但也没有比你更不适合这个案子的人，搜山搜了两天了，也没什么进展，愤怒是动力，但有时候也是蛮力，，，
　　李淑冲了进来。
　　李淑：杨头，高队，案件有新进展。
　　杨启听后急忙转身欲往外走。
　　高敬俞站起身：在这里说。
　　李淑：有一家租车行报警，说有三个人租了车，原定今天还车，但现在联系不上人了。
　　高敬俞：跟这件案子有关？
　　李淑：辖区派出所查了记录，这辆车前天晚上出城了，昨天十一点二十三从临南收费站下了高速，根据报案人提供的描述来看，特征与三个嫌疑人很符合。
　　杨启：有比对身份吗？
　　李淑：身份与酒店留下的身份信息与那辆桑坦纳车主信息并不一致。
　　杨启略显失落：身份信息有吗？三个嫌疑人我都见过一面，看到照片我能辨认出来。
　　李淑：已经传过来了。
　　李淑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杨启。
　　杨启：妈的，就是他。
　　杨启说完转身便走。
　　高敬俞：站住。
　　杨启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恳求的目光看向高敬俞。
　　高敬俞：你要去哪？
　　杨启：当然是临南。
　　高敬俞：刚跟你说了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在没有明确之前，你去临南干什么？我先荆南警察局的同事交涉一下，先让他们协助查案，落实后再说。
　　杨启气冲冲走出了办公室，边走边对李淑说道：去调监控，这几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144 内 高敬俞办公室 午
　　高敬俞拿着电话。
　　高敬俞：喂，安民啊。
　　任安民：敬俞，怎么了？
　　高敬俞：咱们市里前天发生大案你应该听说了。
　　任安民：听说了，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高敬俞：有些进展，但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任安民：我？我能帮什么忙？
　　高敬俞：目前有线索，嫌疑人可能已经逃出到了临南，所以需要你帮我们查一下，是否属实，如果属实，我们双方协同，将嫌疑人抓捕归案。
　　任安民：有这样的事，那我必须协助，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高敬俞：什么吩咐啊，老同学了可不能这么煞人的。
　　任安民：哈哈，职级上你是上级，也不算煞人。
　　高敬俞：行了，你的上级在荆南，那辛苦了老同学。
　　任安民：哪里话，你这也煞人了，分内的事。
　　高敬俞：那就不客套了，有什么情况尽快同步。
　　任安民：好。
　　
　　145 外 马路上 （车内） 午
　　一辆车停在荒芜的马路旁。
　　（车内）杜老大：咱们已经好久没有经过有抓拍的地段了，这个位置差不多了。
　　阿杰：要不要把车开到找不到的地方？
　　赵毅：找不到的地方？什么地方能找不到？
　　阿杰：随便找个湖，沉进去。
　　杜老大：电影看多了吧你？不过也不是完全没用，越能延缓他们找到车的时间，越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赵毅满脸迷茫：我们要逃出境吗？
　　杜老大：逃出境倒是没必要，在边境鸟不拉屎的地方躲一段时间，花钱找人帮我们弄个越南护照，同时留意一下附近的死者，有长相接近的，花点钱就说是越南过来的，跟人家买个身份，想去那里去哪里。
　　赵毅：这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阿杰：妈的，有了钱，在哪里生活不是生活？非得回去把你那个破窑子装修翻新住着才开心？
　　杜老大：阿杰说得对，你媳妇都跑了，舍不得？有钱了比她好的到处是。
　　赵毅脸色一变：妈的，老子才没舍不得，那样的女人哪里只得我舍不得了？
　　杜老大：行行行，咱们找地方，把车藏起来吧。
　　
　　146 外 警察局外 傍晚
　　警察局门口，警员陆陆续续出来。
　　杨启走出大门，正准备往转向去停车场。
　　梁大爷哭哭啼啼走来：警察，，，警官，抓到那几个禽兽了吗。
　　杨启转身，脸上疑惑变成愧疚：您是？
　　梁大爷：我，，，我是，我姓梁。
　　梁大爷开始边说边流泪：我孙女，是我唯一的亲人了，那几个禽兽，实在是，，
　　梁大爷哭泣起来。
　　李淑和高敬俞从大门走了出来，看到杨启和梁大爷在交谈，而梁大爷抹着眼泪，好奇走向两人。
　　杨启：实在，，，抱歉，，，要是，要是我们，没去那个小区。
　　李淑和高敬俞走到旁边。
　　高敬俞：什么情况？
　　杨启解释：这是，那个受害者小女孩的爷爷。
　　李淑急忙安慰：大爷，您，节哀，我们实在是，，，
　　梁大爷边摇头边抹眼泪：我是要你们为我孙女的死道歉，也不是要你们为那几个禽兽的行为道歉，我要的是你们为没抓到罪犯，还死者一个公道而道歉。
　　杨启：梁大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抓住他们的，一定。
　　梁大爷满脸失落：意思是，还是逃跑了吗？
　　杨启有些尴尬：目前我们通过监控，已经追踪到他们逃跑的路线，您放心，我一定会抓到他们，还您公道。
　　梁大爷：一定，一定要判死刑，死刑都便宜他们了。
　　杨启看了看李淑个高敬俞。
　　高敬俞：放心吧梁大爷，抓到他们，法律会公正处置他们的。
　　梁大爷一边摇头抹眼泪，一边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嘴里碎碎念：一定要他们死。
　　
　　147 外 湖边 傍晚
　　湖边的丛林中，三个人推着车尾，将一辆车缓缓推入湖泊中。
　　三人看着车子渐渐沉没。
　　
　　148 内 会议室 日
　　众警员围在会议桌前，讨论着案情。
　　杨启：还有，犯罪嫌疑人为什么在酒店杀了人后，要跑回华康小区？三个嫌疑人没有房子在华康小区，甚至没有租房，没有亲人朋友在哪里。
　　李淑：小区辖区派出所也查问过整栋楼的居民，都说没有见过三人。
　　周东庭：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搜山吗？
　　杨启摇了摇头：虽然目前临南警方还没确定那辆租车行联系不上的租车人是不是犯罪嫌疑人之一，但我肯定，就是，我见过三个罪犯，身份信息我一看就认出来了，他们肯定已经逃到临南了。
　　李淑拿起一份文件：目前身份信息明确的嫌疑人车主，赵毅，38岁，占山人，没有犯罪前科，有记录显示经营一个布店，后来一场火灾，布店被烧了，没有存款，36岁曾结过婚，一年后离婚，没有直接的亲属关系在临南，前妻也不在，荆南倒是有，但是不在临南方向。在酒店杀人用过身份证的嫌疑人有多次偷盗犯罪记录，四个月前才从监狱出来，上次入狱是抢劫一个老人首饰，以抢劫罪被判五年，由于，，，由于监狱表现良好，提前一年零六个月释放，没有亲属在临南，但有从临南到边境的出行记录。报警租车行提供的租车嫌疑人，也有多次偷盗记录，没有亲人在临南，也没有临南出行记录。
　　杨启长叹：不行，不能再等了，他们可能会选择出境，我必须尽快到达临南，在他们出境之前抓住他们。
　　杨启说完，转身便朝外走，走了几步停下，转过身来：你们接着研究，不管是指纹对比还是什么，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个租车行租车嫌疑人的指纹对比两处案发现场给找出来，还有，尽可能申请悬赏通缉。
　　李淑瞪大着眼睛。
　　杨启：后面可能需要你们，多提供帮助。
　　李淑：你不跟高队说？
　　杨启：他会同意的。
　　杨启说完转身走了。
　　
　　149 内 高敬俞办公室 日
　　李淑走进办公室。
　　高敬俞：怎么样？案情进展。
　　李淑：目前嫌疑人身份明确的有两个，但是，租车行提供的身份信息，尚不肯定就一定是嫌疑人之一。
　　高敬俞：我已经请求临南警方在核实，目前临南给出的情况是那俩租车行的车消失了，临南警方也在根据线索找着了，对了，老杨呢？
　　李淑：杨头，杨头他好像，好像，，，
　　高敬俞脸上严肃起来：说实话。
　　李淑：出去了，但，他说，他要尽快去到临南。
　　高敬俞眉头一皱，无奈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拨打。
　　
　　150 内 咖啡厅 日
　　杨启叼着一支烟，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杨启右手取下咽：我在你们隔壁的咖啡店等你。
　　王姿：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