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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古龙 思金庸
详细梗概:
(151字) 本故事从两个方面阐述了江湖的险,一是魏贤夫妇救人而落得一家分离十八载,二是赵通惨遭手下迫害,家破人亡,其子有幸存活却流落江湖,性格大变。湛卢虽是一柄剑,然而却是正义的化身,善恶终有果,主任公经历了这番江湖恩怨之后,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最终还是想回到那个幽幽清静之地······
阅读作品正文
第十章 恩怨分明
赵无敌快马加鞭,一路从北极下来,但这次与上次全然不同,赵无敌已然稳重许多,至少他不想再滥杀无辜,谁的生命又不是生命呢?这些年来,释空的慈悲总是无形中感染着他,赵无敌心中自然是对释空怀着感恩的心的,十几年来,他都觉得这个世界是抛弃他的,他所受的煎熬亦或许是常人不能想到的,但多得释空指点,他才未误入歧途,一面是善,一面是恶,赵无敌曾在这两者之间挣扎徘徊了许久,现今终于想通,江湖险恶,他指望在手刃了这仇人之后,退隐江湖,再不涉入江湖的险,赵无敌明白,也许这就是命运,人在江湖的命运••••••父亲曾指望他能无敌于天下,才取其名曰“无敌”,可是即使是天下第一又能如何?亲人逝去,家庭破碎,留下的只有两个字,那便是孤独••••••
行了数日,终于又可望见那黑压压的一片百密林,赵无敌触景不禁回忆起了几个月前的百密林一战,那葛霸虽是葛家庄人,却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并非是什么大恶之人,赵无敌心道:“如不是这份恩怨,你我定能成为朋友!”呆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拉了下马头,便往龙隐镇行去,不再耽搁••••••
龙隐镇已然是那样的热闹,车水马龙,赵无敌骑着高头大马在大街上行走,倒也显得格外醒眼,行了不多久,忽听的身后有一人叫道:“少爷••••••是你吗?”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赵无敌扭头去看,见身后远处正有两人,那是若雪与娟儿,娟儿手中还拿着新买的布料,赵无敌随即又转过头来,抽了两下马鞭,匆忙离去,因离得较远,葛若雪倒也不能确定那就是赵无敌,但她却紧张起来了,不停地对娟儿道:“娟儿,这可怎么办,他真的回来了!”娟儿安慰道:“小姐,别乱想了,那只是梦而已!”可葛若雪却怎么也听不进去,她又想起昨夜梦见得画面,一熟悉的身影,狼狈不堪,披头散发,倒在血泊之中,已奄奄一息,见不得真面目,为此葛若雪半夜都被吓醒,幸好有娟儿在,这日娟儿特约了葛若雪上街来透透心,二人逛了好一阵,刚买了些布料,准备做些新衣,不料巧的紧,竟让葛若雪撞见了赵无敌,虽还不能确定,但葛若雪心中更是不得安宁了,她再没心情待在街上,匆匆地便返回家去。
葛若雪一直都觉得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可他为什么会这么快回来,葛若雪绞尽脑汁却也想不明白,心道:“你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为何还要回来送死?为何?难道非要有个了断?我是多么希望那个人不是你!”葛若雪觉得亏欠了赵无敌太多了,可是自己也深爱着他太多,一个人处于两难之中,痛苦的过了这么些年。葛若雪呆了良久,忽念出一首词来,那是关汉卿的《四块玉•别情》,词云:“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没想到自己脱口便念出这首词来,自己又会过意来,嘴里念道:“不••••••不••••••少爷你绝计不可回来,我宁愿见不到你••••••”
到了夜间,葛若雪正愁眉深锁,忽然娟儿推开门,匆忙的走了进来,葛若雪见状问其缘故,只听娟儿急道:“有两个江湖好手闯了进来,不料被二爷撞见,正在激斗!”葛若雪一听,随即惊起,道:“是什么人?”娟儿道:“尚不清楚,似乎在江湖上都是有辈分的人!”葛若雪暗暗奇怪了一声,心道:“不是他,那会是谁呢?”娟儿又道:“看他们身手,恐不在二爷之下!已经有人去通报老爷了!”葛若雪按捺不住,想去一探究竟,急忙道:“娟儿,快,我们去瞧瞧!”两人又急匆匆奔院内而去。
待她二人走近,葛炎仍未赶到,三人斗的正紧,葛若雪向那二人望去,只见一人满嘴虬髯,目光犀利,手持一柄长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另外一人年纪稍大,身背一柄三尺铁扇,却不曾使过。葛若雪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虽然不知这两人来此何意,但毕竟来者不是赵无敌,其他的事,她也无及考虑了。实则这两人正是魏贤与蔡汉西,那日魏贤与魏九天一别后,又寻了数处地方,可依然没有丝毫线索,魏贤开始深深的思考哪里出了纰漏,此时葛炎在江湖上的名声已不亚于魏贤,又常听江湖豪客提到玄冰掌这门奇幻的功夫,魏贤不禁一惊,那赵通的绝学就是玄冰掌,这二人定有巨大关系,想当年颜玉出事,自己也曾带着魏九天去寻找过赵通,可赵通也悄无踪影,十几年后这玄冰掌在江湖上的名声更是震耳欲聋,魏贤一下子有了线索,于是便匆匆赶了回来,哪知那日夜间匆匆赶路,来不及进镇居住,魏贤无意间见了那万人敬仰的神龙庙,便进庙指望将就一夜,睡到半夜,听到庙后总有脚步声响,一时间魏贤睡意全无,便起来探看,初始尚不认得那人,多看了几眼,方才认出那人来,那人却是十几年前曾与自己在静月水潭前畅谈天下武学的峨眉老道蔡汉西,不禁惊喜的朗声呼喊出来,蔡汉西见此人长须虬髯,并不认得,听魏贤如此一解释,这才想起魏贤来,二人皆大欢喜,原来蔡汉西自蔡雪儿与魏九天走后,常常日思夜想,因此深夜起来散步也成了习惯。蔡汉西直领了魏贤进屋去,半夜里烧了些菜与魏贤吃了,又谈起魏九天曾在此住了数日,魏贤一惊,没想到在此得到了魏九天的踪迹,魏贤又谈及妻子颜玉之事,蔡汉西不禁惭愧不已,道:“若是那日,老道不曾进入那百密林,恐你们一家还在自在逍遥呢,都是老道害了你们啊!”魏贤道:“道长不必歉疚,人生来有命,一切自有天意!”魏贤又将自己回来的意思告于蔡汉西,蔡汉西对葛炎颇有了解,便一一相告,为此魏贤更是觉得葛炎有问题了,当即决定要赶往葛家庄,蔡汉西拦住魏贤,只道这葛炎实非平庸之辈,须得从长计议,于是过了几日,这才决定在夜间闯入,为报曾经一命之恩,蔡汉西顾不及湛卢剑了,也陪魏贤而来,想不到倒也巧的很,一进庄内便遇见了葛霸,这葛霸在江湖上倒也有“快刀”之称,功夫自然不弱,他二人行踪当即暴露,不禁大战起来••••••
这时,葛霸显然已处下风,可对手似并不想下重手,不知何意,又斗了十来招,只听一人高声喝道:“什么人,竟将我葛家庄如此不放在眼里!”话声未落,这人从屋后高高飞身而来,话音刚落,已来到葛霸身后。葛霸道:“大哥,这两人功夫了得!”葛炎道:“我看出来了!”葛炎对这二人打量了一下道:“我葛家庄与峨眉山从来不结恩怨,不知今日道长前来所为何事?”蔡汉西见葛炎认出自己武功路数,不禁道:“葛庄主好眼力,我二人此番前来,只为一事!”葛炎道:“什么事,劳烦两位武林好手亲自前来,不知这位贵姓?”魏贤一听,当即自报家门,道:“免贵姓魏,单名一个贤字,实不相瞒,今日我二人来此,只为寻找一人!”葛炎一听,抱拳道:“原来是‘云里乾坤’魏贤,幸会幸会!我葛家庄向来很少有人在江湖上走动,不知二位寻找哪一位?”魏贤干脆道:“葛庄主过谦了,想葛庄主在武林中的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我二人正是为寻找赵通而来!”葛炎一听赵通二字,登时呆了半晌,随即道:“只怕二位是来错地方了,我葛家不曾有此人来过!”蔡汉西见葛炎不与承认,笑道:“葛庄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只怕是忘记这座府邸的主子了吧!”葛炎一听此话,顿时怒上眉梢,心中明了这二人是有备而来,但当下也须得掩饰自己的恶行,喝道:“你二人胡言乱语些什么,此处不欢迎你们,二位请便!”说完,葛炎伸出右手,直直的指向门口。魏贤道:“葛庄主就是这样待客的吗?今日我二人前来,定要一个答案,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葛炎横眉冷对,道:“你二人深更半夜闯我葛家庄,我不予计较便自罢了,还如此喋喋不休!”魏贤急了,心想多费口舌也毫无用处,不如在拳脚上痛快一番,以解这些年来夫妻被迫害而分离之苦,道:“早听说葛庄主一双冰掌威慑武林,今日就让魏某讨教讨教!”葛炎见到这二人,一想当年赵通从百密林带伤而回后,曾将经过告诉自己,是受了三个高手所伤,那日自己见了一女的,想必这两人就是那其中两个,若是如此,当真是留不得他们的,若是留了,岂不后患无穷?想到这些,葛炎冷笑道:“笑话,我岂会怕了你们?今日你二人擅闯我葛家庄,就别想活着走出去!”魏贤道了一句“废话少说!”当即左掌虚出,往葛炎左肩打去,手掌未到,右手长剑往葛炎腹部切去,葛炎也已看出魏贤用意,微微一斜身子,顺着长剑旋转至魏贤身后,他的身法快的惊奇,魏贤也是一惊,然而魏贤行走江湖多年,亦是经验老道,快捷地回过头来连使了三剑,葛炎未来得及出手,但看利剑已到,又连退几步,避其锋芒,心道:“好快的剑法!怪不得当年赵通功夫那么厉害竟也会身受重伤!”当下不敢轻敌。
待剑招止住,葛炎悠地使出两掌,迎面朝魏贤扑去,魏贤心中一凛,这掌掌风袭人,力道浑厚,一出手足可见葛炎功力,当即暗运内力,使于剑端,以克掌力,二人又斗了几招,方觉耳旁甚是闹耳,斜眼一看,原来蔡汉西正与葛霸以及葛家庄众人打斗了起来,想必蔡汉西是按捺不住想上前帮自己,可葛霸怎会容他上前,葛家众人见他一动,当即也动了起来,一时之间,葛家庄内乱成一片。魏贤与葛炎二人高手过招皆不敢分心,直到这时,才发觉院中大乱,葛炎朝蔡汉西瞧去,虽有葛霸在极力拦截,可蔡汉西一柄三尺铁扇无人能挡,既能作矛,亦能当盾,葛家庄护卫死伤无数,蔡汉西游走于人群之中,犹入无人之境,一套峨眉绝学当真是出神入化了,葛炎正暗暗吃惊之际,魏贤又快剑使来,连削带刺,托的葛炎分不了身,二人又陷入激斗之中••••••
葛家庄护卫虽个个彪悍,可在蔡汉西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不出一盏茶功夫,庄内就躺了一地的人,但蔡汉西倒也未下杀手,只是打的众人站立不起,葛霸胸前衣衫被铁扇划破了一块,却也没有大碍,眼见数人倒下却拦不住蔡汉西,不禁有些色变,瞧瞧葛炎,心下稍稍宽慰,葛炎掌力已压住了魏贤的剑法,想来还是葛炎技高一筹。魏贤亦感有些吃力,想当年在百密林,三人合力才将赵通打退,如今十几年过去,自己忙着寻找颜玉,很少在剑法上有过追求,好在对这玄冰掌颇有了解,方能撑至现在。
蔡汉西见已闹的葛家庄鸡犬不宁,但此行目的乃是颜玉,若是再斗下去,只会弄的两败俱伤,又何必再纠缠下去,想到这,一个纵身飞至魏贤身旁,轻声道:“魏贤弟,别意气用事!”魏贤经他一提醒,忽想到不仅颜玉没有消息,即便是赵通身在何处葛炎也没有透露半分,怎地自己见了此人,变的如此冲动,当下里决定要与蔡汉西一同退出去。葛炎看出他二人有离开之意,哪里肯善罢甘休,心道:“今日这机会是来之不易,若是让他二人逃了,今后他们在暗我在明,岂不更加不利于我,今日,可是机会难得,我岂能错过?”悠地一声,葛炎飞身上前,使出两掌,往他二人推去。蔡汉西魏贤皆觉不妙,看来葛炎已做好大开杀戒的准备了。木地两人一人走左,一人走右,与葛炎对打在了一起,葛霸在一旁,想上前帮葛炎一把,只是三人身法皆已出神入化,斗的太过激烈,令人眼花缭乱,一时不知怎样插足其中,只能于一旁等待机会。
魏贤与蔡汉西皆使出看家本领,不敢有一丝松懈,这玄冰掌的威力二人皆领教过,深深知道它的奇特。葛炎一人对战他二人倒也不甘示弱,手掌上的功夫亦是发挥到了极致,每出一掌,皆虎虎生风,葛炎对这玄冰掌已是极度了解,只要被冰掌所震,不论是何等的高手,都是命悬一线,现今他面对两名一流高手,心中也是颇有胜率。当下又使尽内力连使了两掌,蔡汉西挺身上前,以铁扇遮身,挡在前头,不料,两道掌力寒气逼人,内力浑厚,蔡汉西毕竟是老了,使足了力气,竟也被震退了出去,魏贤一看不妙,即刻上前,挥掌挺在蔡汉西身后,蔡汉西方才止步。二人回过神来,只见地板上深深地印有两道脚印,竟皆变色。魏贤道:“让我来!”提了口真气,双腿弓起,长剑在手中划了一道圆,横于胸前,左手在剑刃上轻轻地抚了一遍,喝道:“穿松化月!”只见一道剑光直向葛炎使去,在场之人无不震惊,这一招快如闪电,又威力惊人,葛炎这次恐难以避开了••••••葛炎见剑势甚极,当即运气欲要抵挡,可剑气来如闪电,却也没有十足把握能避开此招,正踌躇间,忽听“啊!”的一声,有一人已倒在自己身前,那人正是葛霸,他见此剑来势极快,料到葛炎定会受伤,于是挺身而出,替他受了这一剑,这剑不偏不倚,正此胸口,随即倒下,葛炎见葛霸倒下,随即挥出一掌,这一掌正中魏贤心脉,魏贤顿时如进冰窟,全身吱吱作响,蔡汉西见魏贤受伤,随即上前搀扶,欲趁乱离开此地。
葛霸已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然而葛炎只是轻轻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把精力放在魏贤二人身上,又暗运真气,挥出两掌,蔡汉西与魏贤皆大惊,没想到他舍弃兄弟性命,来擒他门二人。正不知如何应对之际,忽一阵疾风呼啸,一道剑光从天而降,霎时荡平掌力,这剑气极强,似乎笼罩了半边天,逛风呼啸声震耳欲聋,令人胆战心惊,来人正是赵无敌。葛家庄众人一见是此人,都大为诧异,短短几个月,赵无敌武功进步神速,恐葛炎也没有把握能取胜于他。赵无敌疾步使向葛炎,葛炎心知不妙,匆忙又挥出一掌,可赵无敌轻轻划了一下止水剑,喝了一声“啸”,又听逛风怒吼,顿时葛炎掌力全无。四下里无人不惊慌失色••••••
葛炎本以为赵无敌定会趁此机会报血海深仇,岂料赵无敌今日目的却不在葛炎,他两三步跨到葛霸身前,拉起他便往院外奔去,葛炎见其带走葛霸,顿时不解其意,正欲追上前去,可赵无敌头也不回,只挥了几下止水剑,院内地板皆破碎飞溅,轻易便将众人拦在院内,葛炎想追已然赶不上了。他见赵无敌带着葛霸已远去,突又想到魏贤与蔡汉西尚在此地,现下只想灭了他二人,不料蔡汉西见赵无敌带着葛霸离去,随即带着魏贤离开了葛家庄,此时的葛家院内只是一片狼藉,葛炎极度愤怒之际,不再多想,随即追了出去,他心意极其坚定,这次绝不能放他二人离去。
葛若雪站在一旁,目睹眼前的惨景,心头一震哀凉,又陡然见到赵无敌身影,不禁惊慌失措,这下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冷血的人又回来了,葛若雪不禁又联想到那夜做的梦,一切似乎皆是事实,一种不妙的感觉在她心底油然而生••••••如今葛霸身受重伤,葛炎追出门去,葛家众护卫皆瘫倒在地,葛若雪吩咐了下人收拾了残局,便又与娟儿进屋而去,她无处可去,只有等待••••••
赵无敌背着葛霸一路走远,他心中明白,凭自己现今的本事,已是少有人能追得上自己了,又行了几里路,他忽听见身后葛霸支支吾吾,似有话要说,随即便停了下来,此处树木森森,倒也还算隐蔽。只听葛霸道:“你••••••你且停下••••••我••••••有话••••••和••••••和你说••••••”葛霸手捂胸口,只见鲜血不停地流下来,脸色已然变的苍白。赵无敌道:“你且别说话,我想办法救你!”葛霸道:“孩子,我••••••有话跟你说••••••你且听好了••••••”葛霸说话已经显得极为吃力。赵无敌只得听他说来。葛霸道:“你••••••你可知道,上次是谁救的你吗?”赵无敌不解,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却没有言语,葛霸道:“是雪儿••••••雪儿他告知了我经过,我••••••才有机会来救你••••••”赵无敌心头一震,心道:“原来是她!”心中又想起了葛若雪得无数画面,呆了许久,道:“为什么?”葛霸望着他,真诚地道:“雪儿••••••对你••••••一••••••一片痴情,别负了她••••••”赵无敌低下头去,不知道说什么好。葛霸又道:“还有一事••••••那就是我们兄弟••••••与你父亲的事••••••”赵无敌一听父亲二字,猛地抬起头,睁大了瞳孔,等待他的诉说。葛霸道:“想我两兄弟••••••都曾受你父亲的恩惠,才能活到今日!要••••••要不是他,我们••••••早就在路边冻死,饿死了••••••”赵无敌道:“为何我只记得葛炎,而不记得你呢?”葛霸道:“很早,我便去了塞外,你又••••••怎么会记得呢?”赵无敌微微地点了点头,葛霸道:“没想到,一别几十年,我大哥••••••他竟然变成这般模样••••••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来!”谈及葛炎,葛霸显得异常气愤,自知大哥走了歪路自己已无法去阻止,未免流露出哀叹之色。赵无敌轻轻地道:“你是好人!”葛霸听此一说,嘴角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赵无敌又道:“你别再说话了,我来给你运气!”葛霸缓慢的咳了两声,道:“不••••••不用了••••••我是撑不了多久的,临死前,我••••••我只望你答应我一件事•••••••”赵无敌疑惑道:“什么事?”葛霸又呆了半响道:“雪儿••••••雪儿是无辜的••••••你不可伤害她!”葛霸用坚定的眼光看着赵无敌,赵无敌心里顿时对葛霸产生敬佩之情,临死前竟还关心着雪儿的安危,不禁连忙道:“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她的,我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葛霸听赵无敌如此说来,嘴角边又轻轻地露出几分笑容,道:“如果 ••••••如果我大哥••••••不知悔改••••••滥杀无辜••••••你不必••••••不必宽容,尽管做你该做的••••••”葛霸的笑容瞬间化成了些许憎恨,说话时也加重了语气,赵无敌用吃惊的眼神望着他,想不到他是这样••••••这样一个令人敬佩之人,正义与兄弟之间,他毅然选择的是正义,这样的人才称得上是英雄!赵无敌轻轻地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样去做!”葛霸望着赵无敌,想伸手去摸他,赵无敌赶忙伸过手去,捂着他的手,过了许久,赵无敌只感手掌一阵吃力,便没了动静,看葛霸眼神,已凝固在了那一个瞬间,他临死前还是不能安静地合上眼睛,也许在葛霸的心里,依然在对葛炎做出的事耿耿于怀,哪怕是死,都不能瞑目了,因为他们是兄弟••••••曾同生共死的兄弟••••••
此处好山好水,又有阴凉庇护,赵无敌简陋地将葛霸安葬于此,又去龙隐镇上刻了石碑,立在葛霸坟前,碑上只刻了“英雄葛霸之墓”,没有落款,赵无敌不想将自己名字刻在上面,只想让葛霸好好的安息,不愿他人打扰,论年纪葛霸与父亲赵通相差不远,又曾受父亲重用,于情于理,赵无敌都得磕上几个头,送他一程,以表心中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