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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干部甲：（一脸无奈）后果严重也冇得法子！古宣委，历史上大堤出现裂缝，发生溃堤倒口，是常有的事，何况这个堤本来“先天不足”。既是“先天不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只能听其自然。要倒有么办法呢？莫说是你古指挥长，就是程指挥长（党委书记）、王指挥长（乡长），哪怕是请皇帝老子来，哪个来指挥也无回天之力！
　　古仕民：（严肃地打住话头）不许胡说！你还是村干部哩！气只可鼓，不可泄！我们都是干部，在这危急关头话要注意影响！从现在起，为了鼓舞士气，不准再说这种泄气的话，不准再说对老百姓不负责任的话！现在要说的，只能说怎样保大堤的话！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异口同声）对！气只可鼓，不可泄！
　　魏支书：（忧心地）唉，这鬼雨下个不住喏！
　　古仕民：（乐观地）雨不管下多大，总有停止，乌云永远遮不住微笑的太阳！（环视在场人员）人差不多到齐了，现在我们可以开会了。
　　△：人们撑着雨伞，指挥所紧急“诸葛亮会”，站在雨中召开了……。
　　黄秋娥：我建议，要防止内堤下滑，必须沿着堤的外沿，新垒一道草包堤作为挡水屏障！而且这个桃树要砍，不然的话，祸害无穷！
　　夏汉楚：黄主任的建议很好，桃树的确要砍，新垒一道草包堤也完全必要。只是这儿内外被水围困，就近无处取土筑堤，只能从400米远的地方运土来。这远的距离，泥滑路烂，光靠人工沿堤来往穿梭挑土太慢，我想现在去国营夜珠湖鱼场，借调他们的机船，到这儿来帮忙运土！
　　古仕民：好，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争取马到成功！
　　△：夏汉楚应声，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陈宏：为了阻止堤身下滑，我建议堤内要钉木桩。而且，这儿的草包、木桩都不够，我想赶到乡指挥部去请求援助。
　　古仕民：好，你就赶快动身，快去快回！
　　△：随后，干部们抢着发言，提了一些合理化的建议……。
　　古仕民：（小结会议）现在，根据大家的各种建议，抢险的方案已经出来了。我们的方案是四个字：“外墙内桩”，即沿着大堤外沿，面向洪水垒起一道草包墙加固堤外；背着洪水在大堤的内坡按梅花形钉上木桩支撑堤内，确保此处险段不再内滑。这就是我们共同的抢险方案！情况紧急，他们两人已经提前出发了，现在散会，请大家分头迅速行动吧！
　　魏支书：古指挥长，现在天才刚亮，人们还睡在梦中，我一个人，咋去把全村群众一个个的叫醒啊？
　　古仕民：魏支书，你湾里有锣吗？
　　魏支书：（恍然大悟）对，对！锣？用锣声召集！我家隔壁前天办过喜事，肯定有锣！紧急情况下，我回村鸣锣报警，喊醒众人，召集全村在家男女老少劳动力，带上挖土、挑土工具，马上赶到取土地方，往这堤上运土。
　　古仕民：很好！你的队伍是抢险的主力军，就靠你了！你快去吧！（又嘱咐）魏支书，我刚才听说这堤上的桃树，是苟述礼栽的，请你把他也给我找来，就说古指挥长有请。看来他的思想工作，我必须当面来做，不然会影响后面的抢险施工。
　　△：魏支书应声而去。干部们根据分工，迅速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场：10
　　时：同日上午
　　景：外风狂雨骤，南大堤上
　　人：古仕民、苟述礼、黄秋娥、众干部、防汛群众
　　△：不一会，苟述礼拄拐杖跛着腿、撑雨伞，气冲冲赶到了堤上……。
　　苟述礼：（大声喊）我找古指挥长，他在哪儿？
　　古仕民：（迎上前）哈哈，我在这儿哩！老同志的腿伤再好了？
　　苟述礼：哦，你呀？好是好了，可落下了残疾，这不，杵着柺棍跛着腿，“狗不理”如今成了“跛老爷”，都是他妈的徐老黑那王八蛋给害的！
　　古仕民：徐老黑那王八蛋，“故意伤害”和“寻衅滋事”两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几个犯罪同伙也都受到法律制裁，真是恶有恶报！最终国家还是还了你的清白，你这跛腿不是“偷水”，而是买水打伤的呀！
　　苟述礼：喔，谢谢你的关心，那天你还去关心我的案子哩！你是个好人，我躺在家里治伤，你和周晓玉乡长也去看过我哩！魏支书叫我来找的古指挥长就是你呀！你不就是古宣委吗？我还以为哪个哩！
　　古仕民：是的，“两大村争水对阵要血战”时，我是全乡第三抗旱指挥长，这次防洪抢险，我是南堤防汛指挥长！干部嘛，随时听党安排！
　　苟述礼：你找我，肯定冇得好事！我就说嘛，哪个这大的架子要召见我，还要魏支书去通知，原来是你呀！哈哈！
　　古仕民：呵，对不起，我本该登门拜访，只因这大堤遇险，情况紧急，我抽不出身来，才派人请您上这儿来，不好意思……。 苟述礼：古指挥长，我不跟你闲扯这些，言归正传吧，听说你要砍我的桃树是吧？
　　古仕民：是的，请你来正是商量这事！
　　苟述礼：（显得为难）这事可不好商量啊！桃树是我栽的，要我说，就是三个字：不能砍！
　　古仕民：为么事不能砍？
　　苟述礼：我快七十了，辛辛苦苦栽这桃树容易吗？而且已栽了三年，今年正是初步挂果，明年就是全面结果，你要是今天砍了，我就寻你死！
　　古仕民：（软中有硬地）不是揭你老底的话，你寻我死不是一次了，我哪次又怕过！这树肯定得砍！不过，这话可不是我古指挥长个人说的，而是代表组织说的！
　　苟述礼：（不高兴地）哼！你莫拿组织吓我，拿组织吓我就怕你！我是“城墙麻雀――见过炮火的”！么组织冇见过？县里的、省里的，我这人可不是吓大的，也不是好惹的！你莫忘了，我可是纪委苟书记亲爹！
　　古仕民：（笑笑）我不管你是哪个的亲爹，咱们公事公办！别人你可能不怕，可你只怕一个人！就是只怕我！
　　苟述礼：（掠过一丝恐慌）我为么事怕你？我又冇犯哪门子法！再不是“八年赖交公余粮”，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今天砍了，我就寻你死！”
　　古仕民：（见他耍横便虎下脸来，沉声地）你晓得现在是么时候？现在是防汛抢险非常时期！我可不是“拿组织吓唬”你，我是代表一级地方党委和政府，在找你认真谈话！你晓得我为么事找你来？你莫以为是苟书记的亲爹我就不敢找你！你就敢不听共产党的领导！在这大堤即将要破的关键时刻，我哪有功夫跟你穷磨牙！我也不怕你的难惹难缠！现在已到了你大祸即将临头的紧急关头……。
　　苟述礼：（一惊）么大堤“即将要破”？我咋“大祸即将临头”？你把话说清楚！
　　古仕民：（理正辞严）你晓得《水利法》吗？还县里、省里见过世面哩！《水利法》规定“严禁毁堤开荒”！你不仅堤上开荒种棉栽树，还劈堤泄土搭盖窝棚，严重破坏堤防水利设施，我现在冇追究你的刑事责任就是客气的！你不准砍树可以，如果大堤在此破口，堤内水产、农作物几千万的经济损失，你敢不敢负责？敢负责你现在就立下字据出来！到了那时，就是你不寻我死，国家也好拿你项上的人头！
　　苟述礼：（紧张）您莫赫我，我不准砍桃树，就有你说的那严重吗？
　　古仕民：（拉着苟）你跟我去看看（往前走了几十米），这就是你栽种桃树60多米长的堤段，已从中间裂开这大的口子！你再看看，你搭窝棚，把堤面挖去两米多见方的大坑，我们得重堵重填！你还看看，除了你栽种桃树的这一段，左边、右边的堤段上有冇得裂口？这样长距离的大口子，是其他任何堤段上冇得的，它是咋形成的？它就是桃根穿堤沁水形成的，你要是不栽桃树，哪能惹出这么大的祸？
　　苟述礼：（恍然大悟口气缓和）照这样看，我这桃树真的惹了大祸，的确不砍不行了。不过，你砍树可以，总得给我点儿补偿吧！我这200多棵快要结果的桃树，你打算赔多少钱一棵？
　　古仕民：哼，赔钱？半分也不赔！你当初本就不该栽的！你的这么多桃树，根穿大堤，使大堤沁水，造成大堤断裂，害得我们这么多的人前来抢修，草包、木桩源源不断往这儿运，人力物力这么大的损失账，我们还来不及找你算哩！这些桃树如果不砍，几百名劳力的堤防抢险工程就无法进行。
　　苟述礼：照你这一说，桃树是非砍不可喏！
　　古仕民：如果今年不砍，明年还要继续作祸。就是今年砍了，造成今年堤防损毁、维修的费用，还得找你这个破坏堤防水利设施的人出。不过，如果你今天态度好，一是答复砍，二是帮忙砍，可以将功补过，党委和政府可以不算旧帐。但是，只要你敢在这儿顶抗或者纠缠，我就马上派人把你捆起来，往司法机关一送，把案一立，新账老账一块儿算！
　　苟述礼：（连忙改口）好，好！我再不讨价还价！我哪晓得？在堤上栽几棵桃树、搭个窝棚，还违反了《水法》，有这大的罪过呢？好了，好了，桃树砍了算了，窝棚由你们掀吧，我也不要政府赔钱了，只请你们莫治我的罪，就算是我烧高香了。我这就回家去，拿锯拿斧头来砍，算是将功折罪！
　　△：说完转身欲走……。古又叫住他――
　　古仕民：喂，老苟，光你一个人砍？200多棵，要砍到么时候？我们可不能等。你得亲自多叫几个年轻得力的帮手来砍！
　　苟述礼：对，对！不光我砍，我还得亲自请几个人帮着砍。你们请的人还不敢来哩！不然的话，都怕我骂人，我不请，哪个敢砍我的树？
　　古仕民：（此时和颜悦色）这嘛，还差不多，还像个有觉悟的农民，还像个乡干部的家属！到底是老同志话痛快，通不通，三分钟！
　　苟述礼：（听后高兴地）是啊！我毕竟是干部家属嘛，咋冇得这点政治觉悟？应该有错就改嘛！为了感谢你给我政策法律“开窍”，不经您提醒，我还自以为是哩！等会桃树砍完了，我再请你到我家去喝两盅哩！
　　古仕民：感谢，感谢！至于请我做客，就不必了，只要你把桃树砍了，比接我上你家去吃山珍海味，吃洋参燕窝还强哩！再说，我身为指挥长，岂能擅离职守？现在最大的事是确保危堤险段！你也赶快去“将功补过”吧！时不我待，越快越好！
　　△：苟述礼拱手相谢而去……。黄秋娥看着苟述礼远去的背影――
　　黄秋娥：还是古指挥长有办法，狗不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都拿他冇得法，被你一会就治服了，您这“危堤断案”真是快速、高效啊……。
　　
　　场：11
　　时：同日早上
　　景：外风狂雨骤，魏支书所在湾，黎明前静悄悄
　　人：魏支书、防汛群众
　　△：魏支书匆匆赶回湾里，连续喊醒了两家农户，在一家找到了铜锣……。一边急促敲响铜锣，一边大声呼喊――
　　魏支书：乡亲们啦！快快起床啊，大堤危险啦，劳动力全部上大堤挑土做堤啊！乡亲们啦！大堤危险啊！快快起床啊！劳动力全部……。
　　△：魏支书提着铜锣满湾、满村转，敲敲喊喊不停……。
　　旁白：此时，静悄悄的黎明，打破了往日的宁静，刚刚起床的王刘杨村男女老少劳动力，在魏支书阵阵急促报警的锣声和高声呼叫中，自觉离开各家、各个自然村，纷纷向挖土现场赶去。
　　
　　场：12
　　时：同日上午
　　景：外风狂雨骤，挖土与大堤抢险现场
　　人：魏支书、夏汉楚、陈宏、古仕民、黄秋娥、数百防汛群众
　　△：在魏支书率领下，数百人挥舞锄头，铁锹，挖土、装土，干得热火朝天；担土民工在泥泞大堤上穿梭奔忙……。
　　△：夏汉楚借来的机船，已在堤外往来运土……。
　　△：陈宏押运满载草包、木桩的机船，也赶到了险段现场……。
　　△：古边从船上往下卸着抢险物资，边望着整个繁忙的抢险现场――
　　古仕民：（独白）整个南堤四百米的战线，热火朝天、紧张有序明从干部到百姓，齐心合力，步调一致，为的都是确保危堤险段啊！
　　△：这时堤身中间的裂缝，已经扩大到巴掌宽了，将一丈多宽、60多米长的大堤裂成两半，堤身内半部已明显向着大堰下滑……。堤身外半部，挡着洪水浊浪的拍打和挤压。“嗖”“嗖”的南风伴着大雨刮个不停、下个不止，刮得湖面上浊浪翻滚，后浪紧推前浪……。
　　旁白：“身单力薄”的南堤险段，面临随时倒口、崩塌的巨大危险。可人们却在指挥长沉着指挥下，精神抖擞、热火朝天地紧张施工着……。
　　△：抢险物资刚刚卸完，古仕民焦急地派人在人堆里，把正忙着的黄秋娥、夏汉楚和陈宏找上了危堤，吩咐――
　　古仕民：现在抢险工程已到更为紧张关头，为了确保危堤险段，我想重新明确分工：你们三人一人把关一处：夏汉楚负责在大堤正面“沿水下包”，用装土草包抢筑新堤，加大本堤挡洪力度！陈宏负责带人“背水打桩”，把木桩钉在大堤背面，借以缓解堤身下滑的趋势！黄秋娥，你就负责督促群众，抓紧取土，希望满装快跑！我这样分工，你们冇得意见吧？
　　三人同声：冇得！（三人受命而去……。）
　　△：不一会，十多人在陈宏率领下，在大堤险段内坡上，有的挥舞十八磅大铁锤，有的手扶着木桩，喊着号子，按“梅花”形状狠命地钉着木桩，钉了一棵又一棵……。夏和几个干部首先和衣跳进齐腰深的洪水中――
　　夏汉楚：来！就从我的脚底下包！
　　△：众民工便将装土的草包土袋，纷纷搬给夏汉楚，夏接包后，便弯下腰去码在了水底……。古仕民也和衣跳进了齐腰深的洪水中，与夏汉楚在60米长的堤段上遥遥相对，并对身边群众说――
　　古仕民：你们鼓把劲，我们要和那边的夏书记比赛，看谁码得快！
　　黄秋娥：（边挑土边站在大堤上高喊）你们看，指挥长跳下去了，指挥员跳下去了，老百姓也跳下去了，都和我们一样成了战斗员，你们装土卸土搞快点啊！喂，那边运土的机船师傅，你要跑欢点啊！
　　旁白：雨在“哗哗”地下，风在“嗖嗖”地刮，人们身上雨水、汗水，饥饿、疲劳集于一身，在这紧急状况下，冇得人借故偷懒、滞停片刻；冇得人叫苦叫累、发半句牢骚。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严防死守危堤”！
　　
　　场：13
　　时：同日下午两点多
　　景：外风狂雨骤，挖土与大堤抢险现场紧张繁忙
　　人：程华、古仕民、众干部、数百防汛群众
　　△：党委书记程华等领导，打着雨伞来到了南堤危堤现场……。
　　程华：（关切地）古指挥长，你的病好些冇？能行吗？大家吃午饭冇？群众情绪咋样，顶得住吧？
　　△：停下手中正忙的活计，手撑堤坡跃出水面，汇报――
　　古仕民：谢谢您关心，已吃过药，还能行！我们这儿大概350多人，只顾全力抢险，已6个多小时，到现在顾不上吃中饭！这道长60多米、宽1•5米、用6000多个草包垒起的新堤，终于突出水面，还有120多棵丈长的木桩，被铁锤呈“梅花形”，钉进了沿堤背水坡上，总算是暂时缓解了危局。但我们并不乐观，因为险情并冇就此遏制，更艰苦的恶战可能还在后头……。
　　△：程一步跨上新垒的草包堤，登高向现场全体指战员挥手喊话――
　　程华：同志们！你们干得好！整个古镇大垸，北堤和东堤又高又厚，可说是固若金汤，只稍加防守底漏、管涌就行；西堤虽受火焰沟、撇水河下泄的洪流冲击，但地势较高，只不掉以轻心就行。实事求是说，就数你们南堤问题最严重！就数你们肩上的担子最重，整个古镇垸就靠你们了……。
　　有人：（高呼）我们不怕，请程书记放心！
　　程华：（拱手）谢谢，谢谢大家！主要严重在这儿是个去年新填的“老倒口”。南堤的严重，党委、政府领导们心中本来就有数，可到你们现场一看，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你们不等这段危堤的原堤垮塌，就让新的草包堤发挥了挡水的屏障作用，这真是多亏你们努力啊！你们大家辛苦了，我代表古镇乡政府和人民谢谢你们……！
　　△：人们听了程的喊话，很受鼓舞，士气倍增，比刚才干得更欢了。程华讲完，一行人沿着大堤继续往前面视察去了……。
　　
　　场：14
　　时：同日下午3点多钟
　　景：外风狂雨骤，挖土与大堤抢险现场紧张繁忙
　　人：古仕民、夏汉楚、众干部、数百防汛群众
　　△：此时堤面裂口更大、危堤更危。古跟众干部现场分析研究……。
　　夏汉楚：（焦急）古指挥长，你看，木桩开始钉，桩头指向堤外，现在反倒向了堤内，这说明么事？这说明所钉的“梅花形”木桩，已失去了牵制和稳定堤身的作用。这是堤身内侧紧贴深堰，堤脚本无撑持之力，是60多米长的堤段内侧，整体下滑的重压造成的，你看现在如何是好……。
　　古仕民（冷静沉着）我虽冇得“大禹治水”的本领，却悟出了一点治水的门道。（果断下令）你们现在动手，快将下滑的堤身按两米的间隔，用铁锨切沟把它拦腰斩成无数小段，以破坏60米堤段整体同时下滑的力度；并在腰斩形成的深沟里，薄薄地撒上一层从指挥部运来的细石子，来过滤下淌的雨水和渗水，防止泥土被水洗空下泻，而加速堤身下垮进入大堰！
　　△：人们按古命令，挥锹铲土、运石填沟，开始新一轮紧张的忙碌……。
　　△：两个多小时后，又一道新的裂沟，紧贴新垒的草包堤内侧，从中间向两头不断伸延，长达60多米的旧堤继续缓缓下滑，直到全部断裂，下瘫进了深堰，使此处形成了70多米宽的缓坡。
　　旁白：人们如此努力的抗争，只不过缓解了大堤下滑的力度，更为恶劣的是，老堤全部垮入内垸水中，新的草包堤完全失去旧堤的依附，残酷地忍受着狂风浊浪和雨水的无情拍打。
　　
　　场：15
　　时：同日下午5点多钟
　　景：外风狂雨骤，挖土与大堤抢险现场紧张繁忙
　　人：船老大、县领导、众领导、环境人物
　　△：县、乡领导在水上巡逻、视察水情的几只指挥船，先后到此，看见如此骇人的险段，吓得不敢停留登岸，慌忙绕道远走…。 船老大：（向前一指，告诫船上巡逻领导）你们看，那段堤多危险！简直令人胆寒、生畏！我们再也不能往前开了，不然我这船头的冲浪，会击垮他们危堤，如果草包堤被击垮，我们这只船就会随着堤的倒塌被“喝”进溃口，那这一船人的性命，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