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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  青春  舞蹈

　　第七集
　　
　　1、操场。晨／外
　　太阳终于露出它胭脂色的半边脸，拨开了一直萦绕在身边朝霞，把一束束金色的光芒投向校园。
　　刚刚走到操场的曹滢心就看见远处的钟楚材扛着大扫帚向小树林走去。
　　曹滢心：怡笑，你看，又是他。
　　相冯怡笑也看见了：他要干什么？
　　曹滢心：首先，排除他是帮清洁工扫雪。
　　相冯怡笑：第二，排除他要练习扫帚舞。
　　曹滢心笑了：完全赞成你的意见。
　　相冯怡笑：这里面有事。
　　曹滢心：去看看？
　　相冯怡笑：好。
　　两人尾随着钟楚材进了小树林。
　　
　　2、小树林。晨/外
　　钟楚材一下一下地认真清扫着那块空地，并将树枝和小石头一一捡拾干净。
　　树丛后的曹滢心：这是楚汀汀经常练舞的地方。
　　相冯怡笑：钟楚材为楚汀汀扫场地，应该不是楚汀汀让他来的。
　　曹滢心：你的意思，是钟楚材自愿的？
　　相冯怡笑：而且他还瞒着楚汀汀。
　　曹滢心：瞒着他？那为什么？
　　相冯怡笑：鬼知道。走，跑咱们的圈，不管了。
　　
　　3、操场。晨／外
　　徐鹏在球场边选了个人不多的地方做热身运动，眼睛却盯着前方。曹滢心和相冯怡笑正往这边走来。笑意浮上徐鹏的脸。
　　徐鹏：曹滢心！
　　曹滢心寻找声音，发现了徐鹏。
　　曹滢心：你好。
　　徐鹏：学妹猴年好。
　　相冯怡笑：学妹？我说徐鹏，你叫的怎么这么暧昧呀？
　　徐鹏：暧昧？啊，对对，我就是爱妹。爱妹妹。
　　说着，自己得意地笑了。
　　曹滢心顿时羞红了脸。跺着脚：你！
　　相冯怡笑：徐鹏，你过分了啊！
　　徐实：是你先撩起来的。我只是向她问候一下。
　　相冯怡笑靠近徐鹏，低声：以后不许这样。这叫调戏！
　　徐鹏故作震惊：哇。八项注意第七条？这罪名可大了。
　　相冯怡笑：你以为呢？让开！
　　徐鹏乖乖地让开一条道。曹滢心紧跟着相冯怡笑离开。身后一声口哨。
　　相冯怡笑：别理他。越理他，他越上脸。
　　两人追上班里的同学们。跑圈。
　　正在寻找班级同学的孙晓晨与徐鹏相遇。
　　孙晓晨：学长好！
　　徐鹏：我好吗？
　　孙晓晨：当然好了。
　　徐鹏嘀咕：可在她眼里，我好像没你说的那么好。
　　孙晓晨：你说什么？
　　
　　4、画室。日/内
　　秦天坐在画室中间，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二十几个学生在素描人物头像。老师各顾各的在一旁画着自己的画。
　　
　　5、18号训练室。日／内
　　女生们坐姿。方满婷教授在学生们中间走动。
　　方满婷：上身挺直了，直点。再直点。（拿着教棍点在孙晓晨的背上）你，过了个寒假怎么还驼背了？一个假期的时间让你们练，你们不练，今天，我全给你们补回来。往前抱推重心，重心在哪儿呢？双腿屈膝蹬直。蹬直！我看看，谁的整个背面到脚尖不是直的。脚尖，你的脚尖。大家注意，到了这个时候，只有你的肩膀和手肘是处于地面的，其他的都离开地面。离开，离开，听见没？说你呢！合计啥呢？我是在教你过肩翻，你给我比划的是什么？我怎么不懂了！
　　女生们认真地做着每个动作。做肩肘倒立接曲腿翻身的时候，方满婷的教棍不时发出啪啪的响声。
　　
　　6、4号排练室。日／内
　　20几个男生在金昊的指导下训练。金昊的注意力时常在董焕然的身上。
　　
　　7、操场。日/ 外
　　高年级的男生在练习蹲踞式跳远。男性体育老师吹着哨子在场上跑前跑后，不时喊叫几声。
　　
　　8、18号排练室。日／内
　　下课铃响。女生们纷纷归位站好。
　　方满婷：有个事，我说一下。本学期学校有个舞蹈观摩课，来的都是省里面别的艺校的校长老师。经咱们舞蹈教研室的提议，校方最后指定由咱们5班承担这节观摩课。有的同学可能不明白什么叫观摩课，说简单点的，就是到时候，基训课的唐雯老师，毯技课的金昊老师和我一起为你们大家上一堂课。他们坐在一边观看指导。这回清楚了吧？
　　同学们：清楚了。
　　方满婷：那就好。观摩课上你们除了认真听讲，很好的展示外，还有一项任务，就是要为前来观摩的宾客们献上一个集体舞……。
　　
　　9、教室走廊。日/内
　　下了课的同学们挤满了走廊。
　　曹滢心：你说，刚才方老师说集体舞有名额限制，是老师自己定呢，还是报名？
　　相冯怡笑：她没提报名的事，估计就是内定了。
　　曹滢心：那一定要挑专业好的了，我能有机会不？
　　相冯怡笑：这个……。你是想，争取一下？
　　曹滢心：嗯。虽然不是正式演出，但我还是想抓住一切提高自己、锻炼自己的机会，必须得报名参加。
　　相冯怡笑：咱们找老师去？
　　
　　10、舞蹈教研室。日/内
　　方满婷：怎么为班级增光添彩？
　　曹滢心：我会努力做好每一个动作。
　　方满婷：比你做得好的已经够数了。
　　曹滢心：请老师给我个机会，你会看到我不比他们差。
　　方满婷：这次已经定完了，下次再说吧。
　　曹滢心：可是，可是，我这次就想上。
　　方满婷：他们也这么想。
　　曹滢心：方老师，上学期，因为我的腿伤，面临着被休学的危险，是您帮助我鼓励我还手把手地指导我，让我在项目考上顺利过关，您就再通融一次，让我参加吧。我要让您看见，我没有辜负您的希望。
　　哭泣。
　　方满婷：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说着说着，眼泪还掉下来了。我不是说了吗，机会还会有的。我不能因为你来找我，我就把别的同学拿下来，是吧？
　　曹滢心：方老师，那您说，我怎样做，您才能让我上？
　　方满婷：曹滢心，平日看你是个挺温存挺腼腆的女孩子，今天怎么就倔劲儿上来了？
　　曹滢心：方老师！
　　方满婷：好好好。我想想啊，想想……行，给一次机会……
　　曹滢心：谢谢老师！
　　方满婷：别呀，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我是说，给你一次机会，一周后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我跳一支舞。让他们给你打分，如果你的舞蹈赢得了同学们的赞许，我就破例找教研室为你增加一个名额。怎么样？公平不？反之，你也别再来找我。
　　曹滢心想了想：我可以再说声，谢谢老师不？
　　方满婷：决定了？
　　曹滢心坚定地点点头。
　　
　　11、长廊。日/ 外
　　淡淡春风浅浅绿。攀爬到架子顶部的陈年枝条上终于拱出了一朵朵绿盈盈的小嫩芽。
　　
　　12、小径。日/外
　　相冯怡笑：真想象不到，方老师还给你让步了。
　　邱魁：你准备上什么舞蹈？
　　曹滢心：我以前的老师是朝鲜族，教了我们几个他们民族的舞蹈。过春节时我家一大堆亲戚凑到一起吃饭，我还给他们跳了，基本没忘。我想再巩固熟练下，估计不成问题。
　　相冯怡笑：你胆子真大，你就没想，如果这次演砸了，再以后，方满婷还会相信你吗？
　　曹滢心：会！
　　相冯怡笑：这么斩钉截铁打包票？
　　曹滢心：因为她希望自己的学生不断进步。
　　邱魁：没错。选定什么了？
　　曹滢心：《布尔卡通河》。
　　邱魁：外国的河？
　　曹滢心：不是，是吉林延边地区的一条大河。听说布尔卡通的意思就是柳树河。是满语翻译过来的。
　　邱魁：布尔卡通，蛮好听的。
　　相冯怡笑：朝鲜族舞蹈柔和细腻，动作舒缓，适合你的伤腿。
　　曹滢心：我的腿早没事了。
　　相冯怡笑：那就开练吧，什么时候开始？我俩陪着你。
　　曹滢心：明天一早。
　　邱魁：去哪练？
　　曹滢心想了想，刚要说。那两人异口同声道：老地方！
　　
　　13、长廊。日/ 外
　　董焕然靠着栏杆认真看书。郭端端静静地走来，到了跟前，董焕然才猛然发现，刚要站起来，被郭端端按住肩膀。
　　郭端端看了书名：《俄罗斯特种部队搏击术》，一看这个名字就能想到这一定是本不错的书了？
　　董焕然：老师，我……
　　郭端端扫了眼操场：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董焕然挪了挪位置：当然。老师请坐。
　　郭端端看一眼头顶的花蕾：春天就在你我不经意间悄悄地再一次拜访了我们。人生就那么几十年，能够坐下来认真读本自己喜爱的书还是相当惬意的。
　　董焕然不知所以然。
　　郭端端：我经常看到你读书，就是这本吗？
　　董焕然：基本都是类似的。
　　郭端端：喜欢搏击？
　　董焕然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郭端端：崇尚军事？热爱军旅？
　　董焕然：郭老师，您，您怎么知道？
　　郭端端：刚入校不久看到你表演的军体操，我就在猜想。还有你的擒拿术。
　　董焕然：什么也逃不出老师您的眼睛。
　　郭端端：想当兵是好事。这么大个国家总得有人去保卫，人民才能在和平安定的环境中生活，社会才能繁荣发展。你什么时候产生的这样想法？
　　董焕然：看了国庆60周年大阅兵时我就有这想法了。
　　郭端端：09年？那你才多大？
　　董焕然：上小学呢。
　　郭端端：为什么？
　　董焕然：小的时候是好奇，大了以后是向往，就是向往。觉得自己的胸膛里有一股气在涌动。我想我这一辈子要是不能穿上军装，好像就白活一回。特别是看了的9。3大阅兵，我几乎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这个、这个欲望。
　　郭端端：欲望？你用欲望形容？
　　董焕然：嗯，我觉得不为过。
　　郭端端：当兵很苦，不仅仅是在阅兵场上的光鲜亮丽。
　　董焕然：我知道，训练苦，要是去戍边更艰苦，可我就是想去，更想上战场杀敌，做一名真正的战士。
　　郭端端：董焕然，你把我感动了。真的。
　　董焕然：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