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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  家庭  幽默

　　老林：来，尝尝我烧的三香麻辣肉。
　　他们都在品尝着。
　　张平：还挺香的，这肉是烤的吗？
　　老林：是，前天买了一个小烤箱。这是花生酱调拌的滑肉……
　　张平：还挺香的，有时间我跟你学学。
　　玉岚：老林说正题。
　　老林放下筷子：噢，我家住在东城小区，离这不远，坐公交车两站就到了。我今年六十二岁。
　　张平：你比大姐还小三岁呢。
　　老林：是，我有一个儿子在省城工作，现在有了小孩他们很少回来。老伴去世有两年多了，我退休前在机械厂食堂工作。关于结婚的事我和儿子说了，他们都很支持，我很理解他们没时间照顾我。
　　玉岚：都吃菜呀，别只顾着听。
　　立生：来把这杯酒喝了，我给你们再到上。
　　他们都品尝着菜，立生往杯子里到酒。
　　张平：过去人们生活困难，能吃上饭就满足了。现在生活好了，独居的老人找老伴的多了。
　　立生：现在大多数人都想开了，我们家人也都支持这件事。
　　玉岚举杯：来，欢迎二位光临，这一杯喝一半。你们多吃点菜，别光顾着听我们俩讲故事。
　　玉文：大姐性格开朗，为人大方，思想比我们开放。
　　玉岚：立生他爸年轻的时候，思想就很开放，他当过教师，当过小学校长。他经常对我们说，自私是本性，太自私就是罪恶。他经常帮助那些生活困难的学生，我也是受到他的影响，这些年来也经常给山区的贫困学校捐款捐物。
　　她端起杯子示意喝酒。
　　玉岚：老林炒菜还行，但是喝酒不行，张平你别总盯着他的酒杯，我今天陪你喝。
　　张平：我不敢跟你喝，你当过酒厂的厂长，白酒能喝半斤，八两我不行。
　　他举杯喝了一点。
　　老林：我年轻时也练过，还是不能喝。
　　他也喝了一点。
　　玉岚放下酒杯；我现在年龄大了，也不能喝了，今天高兴陪你多喝两杯。对了，我又买了一部新手机，OPPO美颜型的。（他从衣袋里拿出新手机）来，玉文咱两来个合影。
　　两人做表情合照……
　　玉文：嗯，是挺美的，下次换手机我也买你这样的。
　　她俩看着手机里的合影。
　　玉岚：我跟你们说，用过的旧手机，不要卖给私人收废品的。我看电视里播的环保节目，每年都有大量的旧手机、旧家电，被收废品的私自拆解。铅，汞等有害物把水源和土地都污染了，现在患癌症的人越来越多。
　　张平：现在，不能用的手机和旧家电，只能买给收废品的，又没有回收公司。
　　立生：我妈爱看新闻，某某地区化工厂发生过爆炸，某个地区有电子垃圾污染。她就用笔记下，每次买粮油都带着放大镜，像探雷似的仔细观察，一看日期，二看产地。
　　张平和玉文忍不住笑了起来。
　　玉文：你妈那放大镜就是我送给她的，我在网上买了两个。眼睛不行了，看小字看不清了，现在是防不胜防。
　　张平：有些个体户加工的食品很难监管，前几天看电视，有些人在食品里放甲醛，吃了易患白血病，有些水果用稀释的硫酸浸泡，这样的水果容易把人的食道和胃烧环。
　　老林；唉，想想就害怕，现在监管是个难题。来，都吃鸡肉串，凉了就不好吃了。
　　每人都拿了一串吃起来。
　　玉岚：来，把这杯酒喝了，我还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都端起杯子喝酒，立生拿起酒瓶到酒。
　　玉岚：我准备把公公留下的祖产，老街的四合院卖了，再加上这些年积存的租金，我想办一家养老院，让立成来管理。平时我们在院里种些菜，吃些绿色食品。我们几位老人住在一起共享幸福的晚年，你们看行吗？
　　她手拿鸡肉串看着玉文和张平。
　　玉文：你准备建个养老院？
　　玉岚：是啊，你们都可以免费住在里面，我们住在一起……
　　张平：大姐，真的？你要建养老院？
　　他瞪眼看着她。
　　玉岚：真的！还愣着干啥？都鼓掌呀！
　　此时都放下鸡肉串鼓掌。
　　立生：我妈酒喝多了，就要搞现场表演，就像演小品似的。
　　张平：哎呀，大姐的想法太好了，我做梦也没想到，能有这样的好事。来共同举杯，谢谢大姐……
　　都举起了杯子。
　　放下杯子后都在吃鸡肉串，立生到酒。
　　玉岚：对了，老林，刚才我们提到了在垃圾桶上贴字的事。他们俩也要加入行动，我想近期咱们就要行动。
　　立生：妈，我劝你不要瞎折腾，谁都知道那是弄虚做假的事。别人都不说，你就喜欢出风头。近期正在治理乱贴小广告的人，你们小心被城管的人抓到。
　　玉岚：我们不怕他抓，我们又不是干坏事，我怕啥。我从小就有个习惯，我想干的事不完成任务，我睡不着觉。
　　老林：嗯，她为这件事确实操碎了心。昨天晚上，她还跟我认真地谈了这件事。
　　玉文：大姐，我们家新买了一辆电动车。能坐四个人，到时候我们就坐这辆车去。
　　玉岚：也行，过几天我和老林下午到你家去。在你家吃过晚饭后，我们四个人打麻将，打到夜里开始行动。
　　立生听得直撇嘴……
　　
　　17、张平家（早晨、内）
　　张平和玉文坐在院子里摘芹菜叶子。
　　院子外，有汽车的鸣笛声。张静把车开进了院里。
　　张静下车：妈、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玉文：我想蒸芹菜叶子吃，你今天休班没带小叙去玩？
　　张静：佳言带小叙到武术班学武术去了。爸，我的车又脏了，帮我涮涮。
　　张平：噢，你把我当成刷车的了。
　　张静：爸，你去外面看看，有几个地方都在修路，帮我涮一下。我给你们发红包，每人一百块钱。
　　张平：每人一百？真的？
　　张静：真的，把车外面涮涮就行了。
　　张平：那好我们涮，玉文把菜拾到屋里去，我们俩一起涮，你把橡胶手套带上。今天发个小财……
　　玉文：唉，你爸现在一听到钱字就来了精神。我呀，一听到钱字就非常激动。
　　她收拾着芹菜。
　　张静：这说明你们两都是正常的人，不虚伪。
　　玉文；谢谢你的夸奖。麻烦你把地扫一扫
　　她把菜放进盆里端着去了厨房。
　　张平拿了一个塑料大盆，毛巾和塑料软管。
　　玉文拿出了橡胶手套带在手上。
　　张静扫完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
　　玉文：你爸说我每天的活动量太少了，我今天又运动又挣钱了。
　　她用毛巾檫着车。
　　张平：佳言又带小叙学武术去了？这么小的孩子，学啥武术。他拿着水管冲洗车身……
　　张静：不学能行吗，让他跑几步他就喘了。佳言说，让他学武术锻练身体。现在人都有爱虚荣的毛病，我有个同事她女儿五岁学书法，六岁学弹琴，她的理念是：一生不学七八样，等于白来世上走一趟。
　　她坐在那看着手机。
　　玉文：现在人都爱攀比，虚荣心太强。
　　她拿着毛巾擦着车。
　　张平：唉、都想让自己的孩子考上名牌大学。从会说话就开始学拼音、读诗词，先攀比，后吹捧，这些事都成了普遍现象。
　　他用水冲着前面的挡风玻璃。
　　玉文：有些人更超前，还搞啥胎教。
　　张平：现在做父母的真累。这样的家庭还真多。
　　玉文：唉，现在的年轻人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我们这些老人落伍了，现在只能给你擦擦车，挣点小费补贴家用喽……
　　张静：从表面上看，你们俩生活节俭，爱占小便宜。但是，真到了关键的时候，你们俩还是挺有爱心的。
　　玉文：你这话啥意思？
　　她站起身来，手拿毛巾看着张静。
　　张静：去年夏天发大水，镇上的学校被洪水淹了，你们俩一下就捐了拾万块钱，还挺有爱心的。
　　玉文：噢，你说那件事，我们在那工作了几十年，那里的每间教室，每一棵树。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们这代人的想法你们不懂，也许这就是代沟吧。
　　张平：我们爱贪小便宜，是因为过去生活艰难，养成了习惯。不像你们这代人，不停地换包包、换衣服、换手机。
　　他用毛巾擦着车窗。
　　张静：我们这是促进消费、拉动内需。那能像你们这代人，一件衣服只要不破，还傻傻的穿着。
　　玉文：你也有犯傻的时候，你上高二的那一年，还花钱买了一件破裤子穿。裤腿前面漏个大洞，可把我气坏了。气得我半夜起来，拿着破裤子走到灯光下，看了又看，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花钱买件破裤子穿。
　　张静：我那是赶时髦，你不懂。
　　玉文：当时我拿着裤子走到你的床边，看你睡得正着，我真想拿一根钢针，对准你的屁股猛扎一下。可我下不了手呀，早上起来，我看你还没醒。我去厨房掐了一节细葱，轻轻地塞进你的鼻孔里。看！把你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我总算解气了，我那时的更年期，正碰上你的青春期。
　　说完她叹了口气。她把毛巾拿到盆里洗了冼。
　　张静：现在年轻人都爱赶时髦，你们不懂 。
　　张平：那也叫赶时髦？我们确实不懂。
　　他用毛巾擦着车前的挡风玻璃。
　　玉文：现在任性的人太多了，我昨天看个视频，一个小伙子骑电动车闯红灯，正好被一辆正常行驶的小车撞飞了。
　　张平：唉，天天都能看见到这样的视频。
　　玉文：你来看看擦的合格吗？我腰都痛了。
　　张静走近车旁看了看：行了，只要把外面擦干净就行了，车里不脏。我现在就发红包，每人一百元，等一会你们看一下手机。
　　张平：张静，进屋去泡几杯茶，等会我有件事跟你说。
　　张静：爸又有啥事？
　　张平：把茶泡好再说，我渴了。
　　他用抹布擦着塑料软管，张静进屋泡茶去了。
　　张平和玉文收拾好东西，洗好了抹布搭在晾衣绳上。
　　
　　18、张平家客厅（上、午）
　　客厅的茶几上，泡好的三杯茶，一盘花生，一盘瓜子。张静嗑着瓜子，玉文和张平进入客厅，坐在沙发上。
　　张平：昨天，你妈的同事陈莉洁，患胃癌去世了。我们俩去了她家看望她的家人，回来后你妈就一直哀声叹气。
　　玉文：唉，她身体一直很好的，说走就走了。我这手机里还有她的视频呢，她喜欢唱歌，去年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
　　张平：这几年已经有几个同事患癌症去世了。
　　玉文：对了，相册里还有我和几个同事的合影照片，唉，我去看看。
　　她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向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