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秦莲：你办不下去的，这，就是开了个头。
176、办公室。 夜。内
张桂梅在翻阅资料。
（插入回忆）
教委主任：张校长，教委决定，把这些学生分流到华坪一中，成立两个“桂梅班”，还是全免费。你来主持，你看怎样啊？
（回到现实）
张桂梅把头埋在桌上。
教委主任：（画外音）原来我还说给你三年的时间，现在看，半年都坚持不下去了。咱们女高的教学一直被人诟病，学校管理，你也是完全没有经验和章法，不加请示没有支部会议决策，擅自处分老师，老师们电话都打到市教委去了你知不知道！要求撤你的职。现在17名员工，走了9个，下学期怎么开课？
177、华坪女高。 夜 。外
张桂梅在巡视学生复习，张桂梅忧心忡忡地看向教室里的女孩。
张桂梅来到空荡荡的学生寝室，张桂梅默默地下意识抚摸着床围，拉拉学生的被角，怅然若失。
张桂梅来到操场，抬头看着黑暗中教学楼上隐约可见的“华坪第一女子高中”字样。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姑娘们急冲冲地跑回宿舍，窗户里晃动她们的身影。她默默地坐在操场边的石坎上，眼看着宿舍的灯熄灭。
……
178、办公室。 夜。内
张桂梅翻看这留下来的8名员工的资料。
（插入资料）
资料上杨岭，学历，参加工作时间，一栏一栏往右移，政治面貌一栏为党员。然后镜头下移，党员、党员、党员……一共六名党员。
张桂梅合上资料，把一只手握成拳头支在下巴上，下意识用下巴按摩着指节，陷入沉思。
张桂梅：（画外音）留下来的8名员工，有6名都是共产党员。
（插入回忆）
张桂梅教育杨岭用贫穷刺激黄明燕时。
张桂梅：你是一个共产党员，你就要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从行动上，从语言上！
杨岭这次没有反驳而是低下了头。
（插入更早回忆）
张桂梅向原校长交调动申请后时
校长摇头叹气
校长：不是我要阻拦你，我怕你吃不下苦，又要当逃兵。
张桂梅：校长，我是一名党员，我是对党宣过誓的，我不是逃兵，我不怕苦。
（回到现实）
张桂梅在沉思
张桂梅：（画外音）那些誓言，那些话，我们以为只是说说而言，却不知道已经不知不觉地印在心里，刻在行动上……
她突然眼前一亮，拿起了电话。
几名党员都来到了张桂梅办公室。
张桂梅：这学期，我们拼命抓教学，一次党支部会议都没有召开过，这是我这个支部书记的失职啊。
张桂梅：如果在战争年代，哪怕只有一个党员，阵地都不能丢！今天，我们女高还有6个党员，咱们能把这块阵地给丢了？
张桂梅：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党员们：怎么办？
张桂梅拿起画笔，在墙上画起了党旗。老师在墙上写入党誓词。
张桂梅：我们来重温入党誓词。
6个人对着墙上的党旗，举起右拳。
张桂梅：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党员：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张桂梅：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
党员：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
张桂梅：执行党的决议，严守党的纪律。
党员：执行党的决议，严守党的纪律。
张桂梅：对党忠诚，积极工作！
党员：对党忠诚，积极工作！
还没有宣誓完，6个人全哭了。
179、办公室。 傍晚。内
张桂梅电话铃响，她接起电话，然后猛地站了起来。放下电话，迈着蹒跚的步伐跌撞着向校门跑去。
黄明燕脸上手臂上全是划伤，她拎着一袋草药站在张桂梅面前。
180、女生寝室。 傍晚。内
一群女生和张桂梅围着黄明燕，黄明燕打开袋子，把草药一样拿出来给大伙介绍。
黄明燕：这是五灵脂，这个叫郁金，还有这个，叫狗花椒。
女孩发出笑声。
黄明燕：这些都是止疼的好药。
女生一：黄明燕，你这些药会不会有毒啊？
大伙笑。
小袁进来。
张桂梅：来，把草药拿去给我煎一下。
小袁：（为难地）张校长，一个小孩采的药……
张桂梅不由分说一挥手。
181、女生寝室。 夜。内
晚上，张校长回到寝室，孩子们都在自己的床上，有的躺着，有的在看书。只有黄明燕的床上没有人。张桂梅看到自己的被子叠了起来。
张桂梅：我被子谁叠的？不是说不让你们叠我的被子吗？
众人齐声说不是我，不知道。
黄明燕拿着洗漱用品进来。
张桂梅看看她。
张桂梅：是你叠的吗黄明燕？
黄明燕点点头。
张桂梅：谢谢你，我不是因为忙不叠被子，实在是这段时间没有力气，打开被子都费劲。以后不要叠了。
张桂梅吃力地用沾满胶布的手打开被子。然后去桌上拿药片喝水吞药。
张桂梅：哦，我想起来了，今天起我不吃这些破药片了，我吃黄大夫给我开的仙药。
女生一：张校长还真喝呀，胆子真大！
女生二：黄明燕，你这些草草能治病吗。
黄明燕：咱们家可是世代的草药医生。我把张校长的病情跟爷爷一说，我们可以爬了几天的山才采到这些药材。这几天我们都住在山里，吃的干粮。
小袁把熬好的草药给张桂梅端来了。
张桂梅：那好，我就是小黄大夫的第一个正式病人了。
黄明燕看着张校长佝偻着身子，费力地仰头喝药，药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和衣领上，张校长用贴满胶布的手擦拭。
张桂梅：（回头笑说）吃了黄大夫的药顿时好多了。
黄明燕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张校长的腰哭了起来。张桂梅掰下她的手，回过身把黄明燕抱在怀里。
张桂梅：好了好了，歇息了这些天，该上课了。我呢，也该搬出去了。
黄明燕点点头。
张桂梅：困难肯定还在的，而且越到后面越艰难。既然决定留下来，就要有战胜困难的决心！能不能做到？还做不做逃兵？
黄明燕拼命点头，在回答第二个问题是，还是拼命点头，发现不对，又拼命摇头。女孩们都笑了。
张桂梅：（抚着黄明燕的头）你知道我为什么扣都要把你扣下来吗？你真的觉得我是怕自己食言？
黄明燕摇摇头
张桂梅：因为你呀，跟我一样有股子倔劲，一定会有出息的。老师有股倔劲，这么难都能把学校办起来，你的这股倔劲还不能把成绩提上去？你进校的时候，成绩是垫底的，都能学出来，将来还有谁有理由不学？
女生一：那如果黄明燕不回来，张校长你怎么办呢？
女生二：（笑着）张校长发誓不超——过5%，黄明燕不回来，也才是5%， 没有超过。张校长跟老师一样可会玩文字游戏了。
大伙都笑了起来。
张桂梅：（笑着）就算是她没回来，我也有办法把她弄回来。办法我都想好了，谁知道被黄明燕抢了先。
大伙又笑。
张桂梅：（伸出双臂揽起两边的女孩）不管到了百分之几，我都会尽力把每个孩子拉回来的。
黄明燕：张校长，我能叫你妈妈吗？我听儿童之家来的学生都叫你妈妈。
张桂梅：我其实不让他们这样叫的。没事，你们就叫吧。
黄明燕：妈妈。
所有的女孩：妈妈，妈妈。
张桂梅：哎！
孩子们下床一起抱着张校长哭了起来。
张桂梅：我呀，是该搬出去了。
182、一组蒙太奇镜头
黄明燕开始去上课，开始做作业。
张桂梅给她指导作业，深夜在寝室的走廊里，灯下，张桂梅还在指导功课。
黄明燕看着试卷崩溃而哭。
黄明燕又咬牙做题……
183、宿舍走廊。 傍晚。外
张桂梅和黄明燕站在走廊上，两人看着暮色中的远山。黄明燕在倾听张桂梅说话。夕阳把山、树染得绚丽多彩，夕阳挂在天边，灿烂而巨大；天空的另一边，一轮皎洁的明月悄然升起。
184、学生寝室。 夜。内
张桂梅在寒假学生离校前，到女生宿舍看望安慰孩子，孩子们围坐在她身旁。
张桂梅：你们比老师强啊，我们应该向你们学习啊。一学期下来，咱们100个女孩96个都留下来了，而老师却走了一多半。其实我何尝不心疼你们，不心疼老师。
孩子们抹泪。
女生：老妈，您放心，咱们绝不会再当逃兵，咱们一定能考上大学。
张桂梅：我就想听你们这句话。留下来的老师，读上去的书都会更苦。我上学的时候，有句顺口溜：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孩子们脸上挂着泪，笑了。
185、办公室。 夜。内
张桂梅召开8人的教职工会。
张桂梅：咱们不能光有誓言，还得有行动。现在咱们只有8个人，每个人的工作量都又得加倍。如果说以前咱们就一个人干了两三个人的活，现在咱们每个人得干四五个人的活。老师走了一半，学生的思想怎么稳定？我一直说，不能用贫困来刺激教育她们，但也一直没想到什么样的思想教育更好，现在，我想到了，就是红色教育！学党史，学党章，唱红歌，讲革命故事。咱们的学生能有今天，不应该感谢党，那还有谁该？所以，首先，第一步，学校每间教室挂国旗，挂党旗，放革命英雄的书籍。第二步，统一校服，再难每个学生都得置办校服，这个我还得想办法拉点赞助。校服的颜色是红色，红上衣黑裤子。第三，开展学生的红色运动，再忙再累每天唱红歌，每周读红色书籍。第四，背诵我们的誓词。咱们女高的誓词，升旗仪式、朝会都得朗诵。过去的一学期，咱们一面苦学苦教，一面自我怀疑；一面要自立自强摆脱贫困，一面又怕触碰贫困的痛处，思想上教学上，老师学生都拧巴！现在，再苦再累，我们不能丢了信念，不能拧巴！咱们不能光有干巴巴的校训，还得有诗意的誓词。这是我理的誓词，你们看一下。
张桂梅分发稿子。教师们朗诵誓词。
教师：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
186、教室。 日。内
女生：我欲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
187、操场。 日。外
女生：（更自信，在升起仪式对着国旗宣誓）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
女生：（操场上已经穿上红色校服，自信整齐地朗诵）：我站在伟人之肩藐视卑微的懦夫！
不同女生的脸。
188、教室。日。内
同学们在唱《红梅赞》、《英雄赞歌》。
189、一组蒙太奇镜头
老师们日夜奋战苦教，学生们日夜苦读。
早上5点过，张桂梅起床，准备拿起喇叭，发现学生们已经起床了。晚上，教室里关了电，学生们就在寝室的过道里读书学习。
张桂梅：已经快一点了，姑娘们，赶紧去睡吧。
190、校园。 夜。内
176、办公室。 夜。内
张桂梅在翻阅资料。
（插入回忆）
教委主任：张校长，教委决定，把这些学生分流到华坪一中，成立两个“桂梅班”，还是全免费。你来主持，你看怎样啊？
（回到现实）
张桂梅把头埋在桌上。
教委主任：（画外音）原来我还说给你三年的时间，现在看，半年都坚持不下去了。咱们女高的教学一直被人诟病，学校管理，你也是完全没有经验和章法，不加请示没有支部会议决策，擅自处分老师，老师们电话都打到市教委去了你知不知道！要求撤你的职。现在17名员工，走了9个，下学期怎么开课？
177、华坪女高。 夜 。外
张桂梅在巡视学生复习，张桂梅忧心忡忡地看向教室里的女孩。
张桂梅来到空荡荡的学生寝室，张桂梅默默地下意识抚摸着床围，拉拉学生的被角，怅然若失。
张桂梅来到操场，抬头看着黑暗中教学楼上隐约可见的“华坪第一女子高中”字样。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姑娘们急冲冲地跑回宿舍，窗户里晃动她们的身影。她默默地坐在操场边的石坎上，眼看着宿舍的灯熄灭。
……
178、办公室。 夜。内
张桂梅翻看这留下来的8名员工的资料。
（插入资料）
资料上杨岭，学历，参加工作时间，一栏一栏往右移，政治面貌一栏为党员。然后镜头下移，党员、党员、党员……一共六名党员。
张桂梅合上资料，把一只手握成拳头支在下巴上，下意识用下巴按摩着指节，陷入沉思。
张桂梅：（画外音）留下来的8名员工，有6名都是共产党员。
（插入回忆）
张桂梅教育杨岭用贫穷刺激黄明燕时。
张桂梅：你是一个共产党员，你就要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从行动上，从语言上！
杨岭这次没有反驳而是低下了头。
（插入更早回忆）
张桂梅向原校长交调动申请后时
校长摇头叹气
校长：不是我要阻拦你，我怕你吃不下苦，又要当逃兵。
张桂梅：校长，我是一名党员，我是对党宣过誓的，我不是逃兵，我不怕苦。
（回到现实）
张桂梅在沉思
张桂梅：（画外音）那些誓言，那些话，我们以为只是说说而言，却不知道已经不知不觉地印在心里，刻在行动上……
她突然眼前一亮，拿起了电话。
几名党员都来到了张桂梅办公室。
张桂梅：这学期，我们拼命抓教学，一次党支部会议都没有召开过，这是我这个支部书记的失职啊。
张桂梅：如果在战争年代，哪怕只有一个党员，阵地都不能丢！今天，我们女高还有6个党员，咱们能把这块阵地给丢了？
张桂梅：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党员们：怎么办？
张桂梅拿起画笔，在墙上画起了党旗。老师在墙上写入党誓词。
张桂梅：我们来重温入党誓词。
6个人对着墙上的党旗，举起右拳。
张桂梅：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党员：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张桂梅：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
党员：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
张桂梅：执行党的决议，严守党的纪律。
党员：执行党的决议，严守党的纪律。
张桂梅：对党忠诚，积极工作！
党员：对党忠诚，积极工作！
还没有宣誓完，6个人全哭了。
179、办公室。 傍晚。内
张桂梅电话铃响，她接起电话，然后猛地站了起来。放下电话，迈着蹒跚的步伐跌撞着向校门跑去。
黄明燕脸上手臂上全是划伤，她拎着一袋草药站在张桂梅面前。
180、女生寝室。 傍晚。内
一群女生和张桂梅围着黄明燕，黄明燕打开袋子，把草药一样拿出来给大伙介绍。
黄明燕：这是五灵脂，这个叫郁金，还有这个，叫狗花椒。
女孩发出笑声。
黄明燕：这些都是止疼的好药。
女生一：黄明燕，你这些药会不会有毒啊？
大伙笑。
小袁进来。
张桂梅：来，把草药拿去给我煎一下。
小袁：（为难地）张校长，一个小孩采的药……
张桂梅不由分说一挥手。
181、女生寝室。 夜。内
晚上，张校长回到寝室，孩子们都在自己的床上，有的躺着，有的在看书。只有黄明燕的床上没有人。张桂梅看到自己的被子叠了起来。
张桂梅：我被子谁叠的？不是说不让你们叠我的被子吗？
众人齐声说不是我，不知道。
黄明燕拿着洗漱用品进来。
张桂梅看看她。
张桂梅：是你叠的吗黄明燕？
黄明燕点点头。
张桂梅：谢谢你，我不是因为忙不叠被子，实在是这段时间没有力气，打开被子都费劲。以后不要叠了。
张桂梅吃力地用沾满胶布的手打开被子。然后去桌上拿药片喝水吞药。
张桂梅：哦，我想起来了，今天起我不吃这些破药片了，我吃黄大夫给我开的仙药。
女生一：张校长还真喝呀，胆子真大！
女生二：黄明燕，你这些草草能治病吗。
黄明燕：咱们家可是世代的草药医生。我把张校长的病情跟爷爷一说，我们可以爬了几天的山才采到这些药材。这几天我们都住在山里，吃的干粮。
小袁把熬好的草药给张桂梅端来了。
张桂梅：那好，我就是小黄大夫的第一个正式病人了。
黄明燕看着张校长佝偻着身子，费力地仰头喝药，药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和衣领上，张校长用贴满胶布的手擦拭。
张桂梅：（回头笑说）吃了黄大夫的药顿时好多了。
黄明燕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张校长的腰哭了起来。张桂梅掰下她的手，回过身把黄明燕抱在怀里。
张桂梅：好了好了，歇息了这些天，该上课了。我呢，也该搬出去了。
黄明燕点点头。
张桂梅：困难肯定还在的，而且越到后面越艰难。既然决定留下来，就要有战胜困难的决心！能不能做到？还做不做逃兵？
黄明燕拼命点头，在回答第二个问题是，还是拼命点头，发现不对，又拼命摇头。女孩们都笑了。
张桂梅：（抚着黄明燕的头）你知道我为什么扣都要把你扣下来吗？你真的觉得我是怕自己食言？
黄明燕摇摇头
张桂梅：因为你呀，跟我一样有股子倔劲，一定会有出息的。老师有股倔劲，这么难都能把学校办起来，你的这股倔劲还不能把成绩提上去？你进校的时候，成绩是垫底的，都能学出来，将来还有谁有理由不学？
女生一：那如果黄明燕不回来，张校长你怎么办呢？
女生二：（笑着）张校长发誓不超——过5%，黄明燕不回来，也才是5%， 没有超过。张校长跟老师一样可会玩文字游戏了。
大伙都笑了起来。
张桂梅：（笑着）就算是她没回来，我也有办法把她弄回来。办法我都想好了，谁知道被黄明燕抢了先。
大伙又笑。
张桂梅：（伸出双臂揽起两边的女孩）不管到了百分之几，我都会尽力把每个孩子拉回来的。
黄明燕：张校长，我能叫你妈妈吗？我听儿童之家来的学生都叫你妈妈。
张桂梅：我其实不让他们这样叫的。没事，你们就叫吧。
黄明燕：妈妈。
所有的女孩：妈妈，妈妈。
张桂梅：哎！
孩子们下床一起抱着张校长哭了起来。
张桂梅：我呀，是该搬出去了。
182、一组蒙太奇镜头
黄明燕开始去上课，开始做作业。
张桂梅给她指导作业，深夜在寝室的走廊里，灯下，张桂梅还在指导功课。
黄明燕看着试卷崩溃而哭。
黄明燕又咬牙做题……
183、宿舍走廊。 傍晚。外
张桂梅和黄明燕站在走廊上，两人看着暮色中的远山。黄明燕在倾听张桂梅说话。夕阳把山、树染得绚丽多彩，夕阳挂在天边，灿烂而巨大；天空的另一边，一轮皎洁的明月悄然升起。
184、学生寝室。 夜。内
张桂梅在寒假学生离校前，到女生宿舍看望安慰孩子，孩子们围坐在她身旁。
张桂梅：你们比老师强啊，我们应该向你们学习啊。一学期下来，咱们100个女孩96个都留下来了，而老师却走了一多半。其实我何尝不心疼你们，不心疼老师。
孩子们抹泪。
女生：老妈，您放心，咱们绝不会再当逃兵，咱们一定能考上大学。
张桂梅：我就想听你们这句话。留下来的老师，读上去的书都会更苦。我上学的时候，有句顺口溜：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孩子们脸上挂着泪，笑了。
185、办公室。 夜。内
张桂梅召开8人的教职工会。
张桂梅：咱们不能光有誓言，还得有行动。现在咱们只有8个人，每个人的工作量都又得加倍。如果说以前咱们就一个人干了两三个人的活，现在咱们每个人得干四五个人的活。老师走了一半，学生的思想怎么稳定？我一直说，不能用贫困来刺激教育她们，但也一直没想到什么样的思想教育更好，现在，我想到了，就是红色教育！学党史，学党章，唱红歌，讲革命故事。咱们的学生能有今天，不应该感谢党，那还有谁该？所以，首先，第一步，学校每间教室挂国旗，挂党旗，放革命英雄的书籍。第二步，统一校服，再难每个学生都得置办校服，这个我还得想办法拉点赞助。校服的颜色是红色，红上衣黑裤子。第三，开展学生的红色运动，再忙再累每天唱红歌，每周读红色书籍。第四，背诵我们的誓词。咱们女高的誓词，升旗仪式、朝会都得朗诵。过去的一学期，咱们一面苦学苦教，一面自我怀疑；一面要自立自强摆脱贫困，一面又怕触碰贫困的痛处，思想上教学上，老师学生都拧巴！现在，再苦再累，我们不能丢了信念，不能拧巴！咱们不能光有干巴巴的校训，还得有诗意的誓词。这是我理的誓词，你们看一下。
张桂梅分发稿子。教师们朗诵誓词。
教师：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
186、教室。 日。内
女生：我欲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
187、操场。 日。外
女生：（更自信，在升起仪式对着国旗宣誓）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
女生：（操场上已经穿上红色校服，自信整齐地朗诵）：我站在伟人之肩藐视卑微的懦夫！
不同女生的脸。
188、教室。日。内
同学们在唱《红梅赞》、《英雄赞歌》。
189、一组蒙太奇镜头
老师们日夜奋战苦教，学生们日夜苦读。
早上5点过，张桂梅起床，准备拿起喇叭，发现学生们已经起床了。晚上，教室里关了电，学生们就在寝室的过道里读书学习。
张桂梅：已经快一点了，姑娘们，赶紧去睡吧。
190、校园。 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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