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蔺建宇：“嫂子，老人为啥把玉魁哥叫‘永山’？”
文椿坐下，长长叹了一口气。
文椿：“‘永山’是铁蛋爸的名字，老太太糊涂，一直这样叫着，你玉魁哥也这样应着，在老太太糊涂心里，她的‘永山’儿子还一直活着……这叫别人恐怕会受不了，但你玉魁哥……还有铁蛋这孩子，我知道玉魁瞒着我经常偷给他零花钱，也是为了套近、笼络这孩子的心，可这孩子就是不懂事，从没叫过玉魁一声爸，现在又成天逃学泡在网吧里……”
文椿声音哽咽，几欲泪下。
78、网吧 夜 内
铁蛋正在上网玩游戏，看见蔺建宇在身边坐下，没有搭理他。
蔺建宇挑衅地：“天下无敌手，还敢和我赌个输赢吗？”
铁蛋依然不言语。
蔺建宇故装失望地：“如果不敢比，那我走了，以后你就叫天下皆敌手吧。”
蔺建宇刚要站起身，被铁蛋一把扯住了。
铁蛋嬉笑着：“赌什么？”
蔺建宇：“按规距，输家先说。”
铁蛋：“你要输了，你要答应陪我玩一夜游戏！”
蔺建宇：“好，要是你输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铁蛋、蔺建宇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铁蛋狂叫着：“我是天下无敌手！耶——”
很快，赌赛见了分晓，铁蛋输了。
铁蛋不服气，缠着蔺建宇要重比。
铁蛋：“不行，这不算，咱们再来，你敢吗？”
蔺建宇站了起来：“不是我敢不敢，是你是不是男子汉，说话算不算数。”
铁蛋被激将住了：“好吧，我承认输了，我会说话算数的！”
蔺建宇：“这就对了，男子汉要敢于承担，走吧。”
蔺建宇拉铁蛋走，铁蛋还不情愿，被蔺建宇给关了机。
79、犄角湾马路市场 傍晚 外
铁蛋把书包丢在瓜车上，和蔺建宇较起真来。
铁蛋：“我说话算数，没有逃学，而且放学就来了，你要我干什么？”
蔺建宇轻描淡写地：“好，那你就帮我吆喝卖瓜吧。”
铁蛋：“什么？你要我象小丑一样在大街吆喝？这要让我同学们看见，我还有自尊没有？”
蔺建宇：“这里是市场，是做买卖，做买卖就得吆喝叫卖，这和自尊没关系！”
铁蛋：“可我怎么没听见你吆喝？”
蔺建宇一时语塞：“我……今天嗓子疼，要不我们一起吆喝？”
铁蛋：“不！我不吆喝！告诉你，我来是为了证明我是说话算数的男子汉，不是为了这些讨厌的乱西瓜！”
蔺建宇：“你说讨厌？你知道你吃的穿的上学费用还有你们一家的生活来源是怎么来的？是你爸在这儿卖瓜一分一毛赚来的，为了多卖几毛钱，他再热再渴，都不舍得自已吃个瓜！”
铁蛋叫道：“你这是存心整治我！”
蔺建宇：“对了，我今天就是要治治你这‘讨厌’的毛病，让你知道你爸是怎样赚钱养大你这个混蛋小子的！”
蔺建宇气愤地抓起铁蛋书包，铁蛋怕蔺建宇揍他，慌忙躲到了瓜车另一边。
人群中，兜售小饰品的刘燕回过头，惊奇地看着蔺建宇和铁蛋两人争执。
80、铁皮棚骨头馆 日 外
蔺建宇蹬着三轮车，和铁蛋准备去市场卖西瓜。
文椿从骨头馆里跑出来，把他们拦住了。
文椿：“建宇，这使不得，你一个城管工作人，哪能老让你卖瓜呢，这对你影响不好。”
蔺建宇：“嫂子没啥，玉魁哥有伤，再说又不在，我闲着也是闲着，这两天正好是周末，我就当和铁蛋出去玩了，你说是不是，铁蛋？”
铁蛋脸色难看，把一颗西瓜狠狠摔到车上，蔺建宇装作没看见。
文椿见劝不住，只好闪开身子，让他们两人过去。
81、犄角湾马路市场 日 外
日头当空，骄阳曝晒，市场熙熙攘攘，热气蒸腾。
铁蛋唇口舌燥，大汗淋漓，苦不堪言。
之后，铁蛋把大半个西瓜倒扣在头上——瓜上挖了两个洞，几次借故想溜，都被蔺建宇拔转回来。
82、铁皮棚骨头馆 夜 内
铁蛋的脸晒起了皮，被蚊虫叮咬起了包，嘴唇上激出一串火泡，躺在床上大声叫唤着。
铁蛋：“哎呀，好疼呀，疼死我了，我上当了，这比上学苦多了！”
文椿找来药膏，给铁蛋脸和唇上敷药，又心疼又可气。
文椿：“你才卖两天就受不了了，这下你知道卖瓜是啥滋味？赚钱难了吧？看你再去不去网吧打游戏了，你要是再上网打游戏，就让你天天去卖瓜！”
铁蛋：“哎呀，我的好妈呀，你让我活得有点意义、有点乐趣吧，要不我只好离家出走了！”
文椿泪水双流：“傻儿子，不许胡说！你真要离家出走了，哪妈和你奶奶还怎么活下去，还不活活要了我们的命了吗！”
83、铁皮棚骨头馆 日 内
陈玉魁从老家带回一大提包豆角丝等干菜和一些土特产，都一骨脑倒在桌面上，另还放着一纸户籍证明和补办的“健康证”——人却没了踪影。
文椿从外面回来，翻着桌上的东西：“玉魁，玉魁，你回来了，咦，人呢？”
84、马路市场 日 外
陈玉魁返乡归来，连衣服也没换，就又推着平板车赶来马路市场卖瓜了，一路和熟人打着招呼。
走进市场中心，陈玉魁远远发现他的摊位被人抢占了。
卖场如战场，陈玉魁发起急来，小步变成大步、急步，待再走近些，才发现占他摊位的是蔺建宇。
陈玉魁慌忙低下头，倒拉着平板车往后退去。
刚退出有一箭之地，陈玉魁忽然一愣，因为他听到了铁蛋的叫卖声。
铁蛋（画外音）：“西瓜！大西瓜！各位叔叔婶婶姨姨大爷，快来买我的大西瓜啊！”
陈玉魁勃然大怒，丢下瓜车，大步流星折返回来。
果然是刚刚放学的铁蛋，斜跨在三轮车上，卷着一个纸筒，发出尖细的吆喝叫卖声——在和蔺建宇卖瓜。
铁蛋：“西瓜！大西瓜！各位叔叔婶婶姨姨大爷，快来买我的大西瓜啊！”
陈玉魁连推带搡分开路人，气呼呼地冲上前，一把夺下纸筒摔在地上，拉下铁蛋就走，铁蛋抗拒不从。
蔺建宇忙上前解劝：“哥，你这是干吗？”
陈玉魁转向蔺建宇：“干吗？哪你说说，你把铁蛋弄到马路市场干什么？”
蔺建宇：“卖瓜呀，让他也知道知道……”
陈玉魁：“你小子别给我自以为是！卖瓜？我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赚钱，为的啥？你以为仅仅是为糊口吗？为的就是这孩子将来有出息，能上大学，有个好前程，不用再象我这样没出息，被人瞧不起，当一辈子马路摊贩的！”
陈玉魁说到动情处，几欲哽噎。
蔺建宇没想到陈玉魁对此事反应如此激烈，一时不知说啥是好。
陈玉魁：“建宇，我告诉你，铁蛋他是我儿子！虽说我不是他生身之父，但我养育他一场，不管他接受不接受我这个继父，他都是我的儿子！我打他骂他，都是为了他好，我是个乡下大老粗，不会跟这孩子近乎，可我是在心里疼他的！你、你也不用再给我卖瓜了，也不许再碰我的儿子，我家的事你以后少管！”
85、铁皮棚骨头馆 夜 内
骨头馆里，陈玉魁仍为铁蛋卖瓜的事责备文椿。
陈玉魁：“建宇让咱铁蛋放学后卖瓜，你怎么不管？”
文椿：“这么丁点大的事，犯上你瞎着急嘛！依我说，建宇做得对，人家是富娃穷养，咱们可好颠倒过来了，让他受点苦，应该！”
陈玉魁被文椿说住了：“那……这要耽误了铁蛋学习怎么办？他小子安得是什么心，他这是给我依瓢画葫芦，把咱铁蛋当小工使唤呢！”
文椿摆上饭菜，改了话题：“吃饭吧。老家咋样？两位老人身体还硬朗吧？”
陈玉魁：“硬朗还硬朗，不过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文椿：“可不是，都那么大年龄了，要是咱们住的宽敞些，也该接他们来城里住些日子，可眼下……”
陈玉魁：“你就别操那份心事了，对他们来说老家那两间土房就是金窝，他们哪儿也不会去。”
陈玉魁气色渐渐平和下来，刚拿起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
陈玉魁：“我从老家开回的那个……”
文椿：“建宇来过，都拿走了。”
陈玉魁一拍筷子：“我说过了，我们家的事他以后少管！”
86、叠化一组镜头
蔺建宇不断跑上楼跑下楼，周转于工商、税务、保险、劳动局、公安派出所、卫生防疫等部门之间，填写各种繁琐的表格，盖大大小小的公章，一次次把钱从窗口交进去……
87、工商局大厅 日 内
办齐了优惠减免的一应手续，蔺建宇喘息着又转回了工商局——把户籍证明、健康证、进城务工许可证、临时户口、区政府再就业中心介绍等递了进去。
工商人员审核完材料，给了蔺建宇一个模凌两可的回答。
工商人员：“请你留下联系方式，等办下证我们会及时通知你。”
蔺建宇：“为什么还得等？”
工商人员：“我们还要派市场管理人员到经营场地勘查，还要调查审核业主情况，看是否符合优惠减免条件……”
88、铁皮棚骨头馆 夜 内
陈玉魁独自喝着闷酒，蔺建宇站在旁边，一脸惭愧。
蔺建宇吞吞吐吐地：“玉魁哥，营业执照……恐怕……还得等段时间……才能办下来。”
陈玉魁：“我说你小孩吃泡泡糖——吞吞吐吐为啥哩，原来是灯草架屋——白费劲了，这下你火车扎进高粱地——没辙了吧？”
文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就慢慢等吧。”
蔺建宇：“也不是，他们说……”
陈玉魁苦笑着摇摇头：“算了算了，啥也别说了，权当啥事也没发生，来，陪哥喝杯酒，喝过之后呢，你还回去当你的城管，哥还当哥的马路摊贩！”
陈玉魁给自个和蔺建宇掷满酒杯，推了过来……
89、犄角湾马路市场 日 外
马路市场中心又响起陈玉魁久违的叫卖声。
文椿坐下，长长叹了一口气。
文椿：“‘永山’是铁蛋爸的名字，老太太糊涂，一直这样叫着，你玉魁哥也这样应着，在老太太糊涂心里，她的‘永山’儿子还一直活着……这叫别人恐怕会受不了，但你玉魁哥……还有铁蛋这孩子，我知道玉魁瞒着我经常偷给他零花钱，也是为了套近、笼络这孩子的心，可这孩子就是不懂事，从没叫过玉魁一声爸，现在又成天逃学泡在网吧里……”
文椿声音哽咽，几欲泪下。
78、网吧 夜 内
铁蛋正在上网玩游戏，看见蔺建宇在身边坐下，没有搭理他。
蔺建宇挑衅地：“天下无敌手，还敢和我赌个输赢吗？”
铁蛋依然不言语。
蔺建宇故装失望地：“如果不敢比，那我走了，以后你就叫天下皆敌手吧。”
蔺建宇刚要站起身，被铁蛋一把扯住了。
铁蛋嬉笑着：“赌什么？”
蔺建宇：“按规距，输家先说。”
铁蛋：“你要输了，你要答应陪我玩一夜游戏！”
蔺建宇：“好，要是你输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铁蛋、蔺建宇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铁蛋狂叫着：“我是天下无敌手！耶——”
很快，赌赛见了分晓，铁蛋输了。
铁蛋不服气，缠着蔺建宇要重比。
铁蛋：“不行，这不算，咱们再来，你敢吗？”
蔺建宇站了起来：“不是我敢不敢，是你是不是男子汉，说话算不算数。”
铁蛋被激将住了：“好吧，我承认输了，我会说话算数的！”
蔺建宇：“这就对了，男子汉要敢于承担，走吧。”
蔺建宇拉铁蛋走，铁蛋还不情愿，被蔺建宇给关了机。
79、犄角湾马路市场 傍晚 外
铁蛋把书包丢在瓜车上，和蔺建宇较起真来。
铁蛋：“我说话算数，没有逃学，而且放学就来了，你要我干什么？”
蔺建宇轻描淡写地：“好，那你就帮我吆喝卖瓜吧。”
铁蛋：“什么？你要我象小丑一样在大街吆喝？这要让我同学们看见，我还有自尊没有？”
蔺建宇：“这里是市场，是做买卖，做买卖就得吆喝叫卖，这和自尊没关系！”
铁蛋：“可我怎么没听见你吆喝？”
蔺建宇一时语塞：“我……今天嗓子疼，要不我们一起吆喝？”
铁蛋：“不！我不吆喝！告诉你，我来是为了证明我是说话算数的男子汉，不是为了这些讨厌的乱西瓜！”
蔺建宇：“你说讨厌？你知道你吃的穿的上学费用还有你们一家的生活来源是怎么来的？是你爸在这儿卖瓜一分一毛赚来的，为了多卖几毛钱，他再热再渴，都不舍得自已吃个瓜！”
铁蛋叫道：“你这是存心整治我！”
蔺建宇：“对了，我今天就是要治治你这‘讨厌’的毛病，让你知道你爸是怎样赚钱养大你这个混蛋小子的！”
蔺建宇气愤地抓起铁蛋书包，铁蛋怕蔺建宇揍他，慌忙躲到了瓜车另一边。
人群中，兜售小饰品的刘燕回过头，惊奇地看着蔺建宇和铁蛋两人争执。
80、铁皮棚骨头馆 日 外
蔺建宇蹬着三轮车，和铁蛋准备去市场卖西瓜。
文椿从骨头馆里跑出来，把他们拦住了。
文椿：“建宇，这使不得，你一个城管工作人，哪能老让你卖瓜呢，这对你影响不好。”
蔺建宇：“嫂子没啥，玉魁哥有伤，再说又不在，我闲着也是闲着，这两天正好是周末，我就当和铁蛋出去玩了，你说是不是，铁蛋？”
铁蛋脸色难看，把一颗西瓜狠狠摔到车上，蔺建宇装作没看见。
文椿见劝不住，只好闪开身子，让他们两人过去。
81、犄角湾马路市场 日 外
日头当空，骄阳曝晒，市场熙熙攘攘，热气蒸腾。
铁蛋唇口舌燥，大汗淋漓，苦不堪言。
之后，铁蛋把大半个西瓜倒扣在头上——瓜上挖了两个洞，几次借故想溜，都被蔺建宇拔转回来。
82、铁皮棚骨头馆 夜 内
铁蛋的脸晒起了皮，被蚊虫叮咬起了包，嘴唇上激出一串火泡，躺在床上大声叫唤着。
铁蛋：“哎呀，好疼呀，疼死我了，我上当了，这比上学苦多了！”
文椿找来药膏，给铁蛋脸和唇上敷药，又心疼又可气。
文椿：“你才卖两天就受不了了，这下你知道卖瓜是啥滋味？赚钱难了吧？看你再去不去网吧打游戏了，你要是再上网打游戏，就让你天天去卖瓜！”
铁蛋：“哎呀，我的好妈呀，你让我活得有点意义、有点乐趣吧，要不我只好离家出走了！”
文椿泪水双流：“傻儿子，不许胡说！你真要离家出走了，哪妈和你奶奶还怎么活下去，还不活活要了我们的命了吗！”
83、铁皮棚骨头馆 日 内
陈玉魁从老家带回一大提包豆角丝等干菜和一些土特产，都一骨脑倒在桌面上，另还放着一纸户籍证明和补办的“健康证”——人却没了踪影。
文椿从外面回来，翻着桌上的东西：“玉魁，玉魁，你回来了，咦，人呢？”
84、马路市场 日 外
陈玉魁返乡归来，连衣服也没换，就又推着平板车赶来马路市场卖瓜了，一路和熟人打着招呼。
走进市场中心，陈玉魁远远发现他的摊位被人抢占了。
卖场如战场，陈玉魁发起急来，小步变成大步、急步，待再走近些，才发现占他摊位的是蔺建宇。
陈玉魁慌忙低下头，倒拉着平板车往后退去。
刚退出有一箭之地，陈玉魁忽然一愣，因为他听到了铁蛋的叫卖声。
铁蛋（画外音）：“西瓜！大西瓜！各位叔叔婶婶姨姨大爷，快来买我的大西瓜啊！”
陈玉魁勃然大怒，丢下瓜车，大步流星折返回来。
果然是刚刚放学的铁蛋，斜跨在三轮车上，卷着一个纸筒，发出尖细的吆喝叫卖声——在和蔺建宇卖瓜。
铁蛋：“西瓜！大西瓜！各位叔叔婶婶姨姨大爷，快来买我的大西瓜啊！”
陈玉魁连推带搡分开路人，气呼呼地冲上前，一把夺下纸筒摔在地上，拉下铁蛋就走，铁蛋抗拒不从。
蔺建宇忙上前解劝：“哥，你这是干吗？”
陈玉魁转向蔺建宇：“干吗？哪你说说，你把铁蛋弄到马路市场干什么？”
蔺建宇：“卖瓜呀，让他也知道知道……”
陈玉魁：“你小子别给我自以为是！卖瓜？我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赚钱，为的啥？你以为仅仅是为糊口吗？为的就是这孩子将来有出息，能上大学，有个好前程，不用再象我这样没出息，被人瞧不起，当一辈子马路摊贩的！”
陈玉魁说到动情处，几欲哽噎。
蔺建宇没想到陈玉魁对此事反应如此激烈，一时不知说啥是好。
陈玉魁：“建宇，我告诉你，铁蛋他是我儿子！虽说我不是他生身之父，但我养育他一场，不管他接受不接受我这个继父，他都是我的儿子！我打他骂他，都是为了他好，我是个乡下大老粗，不会跟这孩子近乎，可我是在心里疼他的！你、你也不用再给我卖瓜了，也不许再碰我的儿子，我家的事你以后少管！”
85、铁皮棚骨头馆 夜 内
骨头馆里，陈玉魁仍为铁蛋卖瓜的事责备文椿。
陈玉魁：“建宇让咱铁蛋放学后卖瓜，你怎么不管？”
文椿：“这么丁点大的事，犯上你瞎着急嘛！依我说，建宇做得对，人家是富娃穷养，咱们可好颠倒过来了，让他受点苦，应该！”
陈玉魁被文椿说住了：“那……这要耽误了铁蛋学习怎么办？他小子安得是什么心，他这是给我依瓢画葫芦，把咱铁蛋当小工使唤呢！”
文椿摆上饭菜，改了话题：“吃饭吧。老家咋样？两位老人身体还硬朗吧？”
陈玉魁：“硬朗还硬朗，不过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文椿：“可不是，都那么大年龄了，要是咱们住的宽敞些，也该接他们来城里住些日子，可眼下……”
陈玉魁：“你就别操那份心事了，对他们来说老家那两间土房就是金窝，他们哪儿也不会去。”
陈玉魁气色渐渐平和下来，刚拿起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
陈玉魁：“我从老家开回的那个……”
文椿：“建宇来过，都拿走了。”
陈玉魁一拍筷子：“我说过了，我们家的事他以后少管！”
86、叠化一组镜头
蔺建宇不断跑上楼跑下楼，周转于工商、税务、保险、劳动局、公安派出所、卫生防疫等部门之间，填写各种繁琐的表格，盖大大小小的公章，一次次把钱从窗口交进去……
87、工商局大厅 日 内
办齐了优惠减免的一应手续，蔺建宇喘息着又转回了工商局——把户籍证明、健康证、进城务工许可证、临时户口、区政府再就业中心介绍等递了进去。
工商人员审核完材料，给了蔺建宇一个模凌两可的回答。
工商人员：“请你留下联系方式，等办下证我们会及时通知你。”
蔺建宇：“为什么还得等？”
工商人员：“我们还要派市场管理人员到经营场地勘查，还要调查审核业主情况，看是否符合优惠减免条件……”
88、铁皮棚骨头馆 夜 内
陈玉魁独自喝着闷酒，蔺建宇站在旁边，一脸惭愧。
蔺建宇吞吞吐吐地：“玉魁哥，营业执照……恐怕……还得等段时间……才能办下来。”
陈玉魁：“我说你小孩吃泡泡糖——吞吞吐吐为啥哩，原来是灯草架屋——白费劲了，这下你火车扎进高粱地——没辙了吧？”
文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就慢慢等吧。”
蔺建宇：“也不是，他们说……”
陈玉魁苦笑着摇摇头：“算了算了，啥也别说了，权当啥事也没发生，来，陪哥喝杯酒，喝过之后呢，你还回去当你的城管，哥还当哥的马路摊贩！”
陈玉魁给自个和蔺建宇掷满酒杯，推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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