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陈玉魁：“哎，卖西瓜，卖西瓜，我的西瓜长得好，我的西瓜人人夸，薄皮沙瓤的大西瓜，闻一闻精神爽，尝一尝赛蜜糖……”
刘燕寻声找来，见陈玉魁蹲在三轮瓜车上，一如往日象打莲花落说快板似招揽生意。
刘燕：“玉魁哥，你的雇工哪去了？怎么又让你这瓜老板来坐阵了？”
陈玉魁：“那傻小子，唉，猪八戒摔耙子——不伺猴（候）了，脚踩西瓜皮——出溜了。”
一声高呼：“城管来了——”
重复过无数次的情形再次出现——马路摊贩们四散而逃……
90、楼顶观景台 夜 外
蔺建宇呆呆地坐在观景台上，刘燕走上前，挨着他坐下。
两人默坐良久，望着星空和灯火。
之后刘燕掏出两个热包子，递给蔺建宇，蔺建宇接过吃起来。
刘燕：“我知道，你很喜欢城管工作，一个人能做他自已想做的事，其实是很幸福的。”
蔺建宇转过身：“那、你为什么要进城里来？是喜欢……”
刘燕：“我是为了一个人，那是我的……初恋。”
蔺建宇：“能讲给我听听吗？”
刘燕：“他和我是一个村里的，比我大一岁，后来他考上大学走了，刚上大学哪会儿，他隔三差五给我写信，我也给他写，他给我讲城里、讲大学里的事，讲他如何孤独、吃苦还有想我，我给他讲村里的事……后来他就慢慢不给我写信了，我给他写去的信也都被退了回来。大学毕业后，他就留在这城里工作了，我知道他后来回过村里一次，他家里人瞒着不让我知道，我想无论咋着，他都该当面给我一句话，我早想好了，我不会死乞白赖纠缠他，就要他一句话，所以我一人进城里找他来了……”
蔺建宇转过头，看着泪光莹莹的刘燕。
蔺建宇：“找见了？”
刘燕：“找见了，见了面，他在一家电气公司工作，正在追求公司董事长的女儿，他坦率地跟我说嫌我是农村人太土气，和他文化差距太大，会妨碍他追寻他的梦想……”
蔺建宇：“所以……你进城后报考了自修大学？”
刘燕：“是，开始的确是想……不过后来不那样想了。”
蔺建宇：“后来他怎样了？”
刘燕：“后来他离开了电气公司，不断跳槽不断换工作，有时又好长时间找不到工作，他又来找我了。”
蔺建宇：“你们和好了？”
刘燕：“不，我哭了，但离开了他。”
蔺建宇：“他现在怎么样？”
刘燕：“我不知道，我想，他大概还在追寻他的梦想……”
91、铁皮棚骨头馆 夜 内
文椿和陈玉魁为铁蛋的事发愁。
文椿：“铁蛋都两宿没回家了，这可怎么办？”
陈玉魁：“睡吧，别等了，三十晚上盼月亮——没指望，这贼犊子真把网吧当家了！”
文椿无限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拉熄了灯。
92、铁皮棚骨头馆 夜 外
夜深人静，只有隔壁小食品店还亮着灯光。
铁蛋深夜回来，听到从小食品店里传出小丽痛苦的叫唤呻吟声。
93、小食品店 夜 外/内
小食品店里，小丽的叫唤呻吟声更大了。
铁蛋试着推了推门，门推开一条缝，透过门缝，只见小食品店里面床上，小丽扶着大肚子来回打滚。
铁蛋把门开大了，小丽听到门响，向门外抬起了头，看到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铁蛋。
小丽疼得冷汗如注：“铁蛋，快、快叫你爸妈去，小姨要生孩子了！”
94、铁皮棚骨头馆 夜 外
文椿、陈玉魁边穿外衣边从骨头馆里跑出来。
文椿：“玉魁，你快去找辆车，赶紧送小丽上医院。”
陈玉魁趿拉着鞋，急得团团打转。
陈玉魁：“这三更半夜的，去哪找车，连个出租车都打不上。”
文椿跑进了小食品店，陈玉魁趿拉上鞋跟，跑向黑咕隆冬的街巷口——转了一圈很快又跑回来。
陈玉魁跑到瓜车旁，看到铁蛋正往地下抱瓜。
陈玉魁：“铁蛋，别抱了，来，抬起车卸！”
陈玉魁和铁蛋一齐使力，抬高了三轮车头，车上的西瓜顿时滚落一地。
95、小食品店 夜 外
陈玉魁把小丽抱了出来，后面文椿抱着被褥等，先抢前给三轮车上辅垫。
小丽：“玉魁哥，俺知道你心里看不起俺，俺在老家是有个男人，前些时还来找过俺，可那是俺爹妈给包办的，俺不爱他那人，等俺生下了娃，就回去和他办离了，俺也不亏他的钱……”
陈玉魁火了：“都这时节了你还说这没要紧的干啥！”
小丽对着文椿：“嫂子，俺谢谢你，没你们俺可咋办呀！”
文椿：“谢啥哩！你安心生娃，店铺嫂子给你照看着。”
陈玉魁把小丽小心放到车上，文椿给蒙上被子，陈玉魁和铁蛋一骑一推急向医院而去。
96、医院妇产科走廊 夜 内
陈玉魁焦灼不安地守在手术室外面，铁蛋由于连日上网，加之一路推车，又困又乏，已爬在走廊长椅上睡着了。
终于，从妇产科手术室里，传出了一声声婴儿的啼哭。
铁蛋听到婴儿啼哭，迷迷瞪瞪地醒了。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陈玉魁迎了上前。
医生：“谁是周小丽家属？”
陈玉魁：“我是……不，我是她的邻居，已经给她丈夫打了电话。”
医生：“那是你们送来的？”
陈玉魁：“是我们送来的。”
医生：“是难产，幸亏你们送来的早，不然就出事了，现在母子都平安了。”
陈玉魁：“那生的是……”
医生：“是龙凤胎。”
陈玉魁惊喜地：“是龙凤胎啊——”
97、育婴室 夜 内
透过育婴室玻璃窗，陈玉魁和铁蛋望着两个安静睡着的小婴儿。
铁蛋第一次看到小婴儿模样，露出一脸惊讶表情。
陈玉魁：“铁蛋，小宝宝好看吗？”
铁蛋摇摇头：“好丑呀，像两个小耗子！”
陈玉魁笑了：“傻小子，这就是人啊，人生下来都象小耗子一样，听你妈说，生你时早产，生下来更象个小小耗子，连眼都不会睁，奶水也不会吃，把你爸妈焦急得几天几夜不敢合一下眼……”
陈玉魁抚摸着铁蛋的头，边说边走出育婴室，走向外面走廊。
陈玉魁：“慢慢地，一把屎一把尿一天天地小耗子就抚养拉扯大了，孩子长大了，还操不尽的心，世上当父母的不容易啊，倒不指望孩子长大成龙变凤，但总得成人啊……”
对陈玉魁温存的抚爱和话语，铁蛋第一次没表现出反感。
98、医院走廊 夜 内
小黄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小黄着急地：“玉魁哥，小丽在哪？小丽咋样了？”
陈玉魁站起来：“我还以为你小子是泥捏的神像——没安人心肠！”
小丽男人：“我、我接到电话，就连夜赶回来了。”
陈玉魁捶了小丽男人一拳：“你小子有本事，你媳妇给你生了对龙凤双胞胎，你可要对得起她啊！”
小丽男人高兴得连连点头，顾不上言谢，就跑进病房里去了。
陈玉魁对铁蛋：“儿子，咱们没事了，回家。”
铁蛋从椅子上站起来，迷迷瞪瞪地差点摔倒，陈玉魁急忙抱住了。
99、医院门口 晨 外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陈玉魁背着铁蛋从医院里走出来。
下台阶时，铁蛋在陈玉魁背上动了动。
陈玉魁：“儿子，你昨个回家做了一件好事，要是你再小点，老师会奖给你一朵大红花的。”
铁蛋困涩地：“我、我回家来是想偷瓜……我也从没得过老师的大红花……我想通了，以后再不去上网了。”
陈玉魁欣慰地：“哎、哎，这就好这就好！”
100、铁皮棚骨头馆 傍晚 内
小黄拎着一大堆礼物，大大咧咧、喜形于色闯进来。
小黄：“哥、嫂，铁蛋呢，我要好好谢谢这小子，不是这小子我媳妇……”
文椿和陈玉魁都不作声，小丽男人这才发现两人正对面发愁。
小黄：“哥、嫂，咋回事呢？”
陈玉魁摇头叹息：“唉，铁蛋这孩子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好了两天，又蹩不住跑去上网了。”
101、网吧 夜 内
铁蛋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没有了以前玩游戏的狂热。
102、特写
“啪、啪”，工商税务人员把贴有陈玉魁相片的营业执照、税务证上盖上了大红钢印。
103、马路市场 日 外
陈玉魁端详着眼前的营业执照和税务证，眼睛渐渐湿润了。
陈玉魁：“建宇，你真办下了？”
刘燕寻声找来，见陈玉魁蹲在三轮瓜车上，一如往日象打莲花落说快板似招揽生意。
刘燕：“玉魁哥，你的雇工哪去了？怎么又让你这瓜老板来坐阵了？”
陈玉魁：“那傻小子，唉，猪八戒摔耙子——不伺猴（候）了，脚踩西瓜皮——出溜了。”
一声高呼：“城管来了——”
重复过无数次的情形再次出现——马路摊贩们四散而逃……
90、楼顶观景台 夜 外
蔺建宇呆呆地坐在观景台上，刘燕走上前，挨着他坐下。
两人默坐良久，望着星空和灯火。
之后刘燕掏出两个热包子，递给蔺建宇，蔺建宇接过吃起来。
刘燕：“我知道，你很喜欢城管工作，一个人能做他自已想做的事，其实是很幸福的。”
蔺建宇转过身：“那、你为什么要进城里来？是喜欢……”
刘燕：“我是为了一个人，那是我的……初恋。”
蔺建宇：“能讲给我听听吗？”
刘燕：“他和我是一个村里的，比我大一岁，后来他考上大学走了，刚上大学哪会儿，他隔三差五给我写信，我也给他写，他给我讲城里、讲大学里的事，讲他如何孤独、吃苦还有想我，我给他讲村里的事……后来他就慢慢不给我写信了，我给他写去的信也都被退了回来。大学毕业后，他就留在这城里工作了，我知道他后来回过村里一次，他家里人瞒着不让我知道，我想无论咋着，他都该当面给我一句话，我早想好了，我不会死乞白赖纠缠他，就要他一句话，所以我一人进城里找他来了……”
蔺建宇转过头，看着泪光莹莹的刘燕。
蔺建宇：“找见了？”
刘燕：“找见了，见了面，他在一家电气公司工作，正在追求公司董事长的女儿，他坦率地跟我说嫌我是农村人太土气，和他文化差距太大，会妨碍他追寻他的梦想……”
蔺建宇：“所以……你进城后报考了自修大学？”
刘燕：“是，开始的确是想……不过后来不那样想了。”
蔺建宇：“后来他怎样了？”
刘燕：“后来他离开了电气公司，不断跳槽不断换工作，有时又好长时间找不到工作，他又来找我了。”
蔺建宇：“你们和好了？”
刘燕：“不，我哭了，但离开了他。”
蔺建宇：“他现在怎么样？”
刘燕：“我不知道，我想，他大概还在追寻他的梦想……”
91、铁皮棚骨头馆 夜 内
文椿和陈玉魁为铁蛋的事发愁。
文椿：“铁蛋都两宿没回家了，这可怎么办？”
陈玉魁：“睡吧，别等了，三十晚上盼月亮——没指望，这贼犊子真把网吧当家了！”
文椿无限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拉熄了灯。
92、铁皮棚骨头馆 夜 外
夜深人静，只有隔壁小食品店还亮着灯光。
铁蛋深夜回来，听到从小食品店里传出小丽痛苦的叫唤呻吟声。
93、小食品店 夜 外/内
小食品店里，小丽的叫唤呻吟声更大了。
铁蛋试着推了推门，门推开一条缝，透过门缝，只见小食品店里面床上，小丽扶着大肚子来回打滚。
铁蛋把门开大了，小丽听到门响，向门外抬起了头，看到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铁蛋。
小丽疼得冷汗如注：“铁蛋，快、快叫你爸妈去，小姨要生孩子了！”
94、铁皮棚骨头馆 夜 外
文椿、陈玉魁边穿外衣边从骨头馆里跑出来。
文椿：“玉魁，你快去找辆车，赶紧送小丽上医院。”
陈玉魁趿拉着鞋，急得团团打转。
陈玉魁：“这三更半夜的，去哪找车，连个出租车都打不上。”
文椿跑进了小食品店，陈玉魁趿拉上鞋跟，跑向黑咕隆冬的街巷口——转了一圈很快又跑回来。
陈玉魁跑到瓜车旁，看到铁蛋正往地下抱瓜。
陈玉魁：“铁蛋，别抱了，来，抬起车卸！”
陈玉魁和铁蛋一齐使力，抬高了三轮车头，车上的西瓜顿时滚落一地。
95、小食品店 夜 外
陈玉魁把小丽抱了出来，后面文椿抱着被褥等，先抢前给三轮车上辅垫。
小丽：“玉魁哥，俺知道你心里看不起俺，俺在老家是有个男人，前些时还来找过俺，可那是俺爹妈给包办的，俺不爱他那人，等俺生下了娃，就回去和他办离了，俺也不亏他的钱……”
陈玉魁火了：“都这时节了你还说这没要紧的干啥！”
小丽对着文椿：“嫂子，俺谢谢你，没你们俺可咋办呀！”
文椿：“谢啥哩！你安心生娃，店铺嫂子给你照看着。”
陈玉魁把小丽小心放到车上，文椿给蒙上被子，陈玉魁和铁蛋一骑一推急向医院而去。
96、医院妇产科走廊 夜 内
陈玉魁焦灼不安地守在手术室外面，铁蛋由于连日上网，加之一路推车，又困又乏，已爬在走廊长椅上睡着了。
终于，从妇产科手术室里，传出了一声声婴儿的啼哭。
铁蛋听到婴儿啼哭，迷迷瞪瞪地醒了。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陈玉魁迎了上前。
医生：“谁是周小丽家属？”
陈玉魁：“我是……不，我是她的邻居，已经给她丈夫打了电话。”
医生：“那是你们送来的？”
陈玉魁：“是我们送来的。”
医生：“是难产，幸亏你们送来的早，不然就出事了，现在母子都平安了。”
陈玉魁：“那生的是……”
医生：“是龙凤胎。”
陈玉魁惊喜地：“是龙凤胎啊——”
97、育婴室 夜 内
透过育婴室玻璃窗，陈玉魁和铁蛋望着两个安静睡着的小婴儿。
铁蛋第一次看到小婴儿模样，露出一脸惊讶表情。
陈玉魁：“铁蛋，小宝宝好看吗？”
铁蛋摇摇头：“好丑呀，像两个小耗子！”
陈玉魁笑了：“傻小子，这就是人啊，人生下来都象小耗子一样，听你妈说，生你时早产，生下来更象个小小耗子，连眼都不会睁，奶水也不会吃，把你爸妈焦急得几天几夜不敢合一下眼……”
陈玉魁抚摸着铁蛋的头，边说边走出育婴室，走向外面走廊。
陈玉魁：“慢慢地，一把屎一把尿一天天地小耗子就抚养拉扯大了，孩子长大了，还操不尽的心，世上当父母的不容易啊，倒不指望孩子长大成龙变凤，但总得成人啊……”
对陈玉魁温存的抚爱和话语，铁蛋第一次没表现出反感。
98、医院走廊 夜 内
小黄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小黄着急地：“玉魁哥，小丽在哪？小丽咋样了？”
陈玉魁站起来：“我还以为你小子是泥捏的神像——没安人心肠！”
小丽男人：“我、我接到电话，就连夜赶回来了。”
陈玉魁捶了小丽男人一拳：“你小子有本事，你媳妇给你生了对龙凤双胞胎，你可要对得起她啊！”
小丽男人高兴得连连点头，顾不上言谢，就跑进病房里去了。
陈玉魁对铁蛋：“儿子，咱们没事了，回家。”
铁蛋从椅子上站起来，迷迷瞪瞪地差点摔倒，陈玉魁急忙抱住了。
99、医院门口 晨 外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陈玉魁背着铁蛋从医院里走出来。
下台阶时，铁蛋在陈玉魁背上动了动。
陈玉魁：“儿子，你昨个回家做了一件好事，要是你再小点，老师会奖给你一朵大红花的。”
铁蛋困涩地：“我、我回家来是想偷瓜……我也从没得过老师的大红花……我想通了，以后再不去上网了。”
陈玉魁欣慰地：“哎、哎，这就好这就好！”
100、铁皮棚骨头馆 傍晚 内
小黄拎着一大堆礼物，大大咧咧、喜形于色闯进来。
小黄：“哥、嫂，铁蛋呢，我要好好谢谢这小子，不是这小子我媳妇……”
文椿和陈玉魁都不作声，小丽男人这才发现两人正对面发愁。
小黄：“哥、嫂，咋回事呢？”
陈玉魁摇头叹息：“唉，铁蛋这孩子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好了两天，又蹩不住跑去上网了。”
101、网吧 夜 内
铁蛋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没有了以前玩游戏的狂热。
102、特写
“啪、啪”，工商税务人员把贴有陈玉魁相片的营业执照、税务证上盖上了大红钢印。
103、马路市场 日 外
陈玉魁端详着眼前的营业执照和税务证，眼睛渐渐湿润了。
陈玉魁：“建宇，你真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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